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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江湖历险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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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月调整好情绪,手指飞快地从夏云腰间滑过——就好像是下坠过程中不经意间碰到的一样,无心之举。
两人下滚的趋势骤然停住。
夏云单脚勾在一条藤蔓上,左手圈着乔安月的腰,右手按住装有兵符的布袋,两人的距离离得极近,闷热的鼻息几乎都要喷在双方的脸颊之上。
在上次这种情况下,双方都不免觉得有些尴尬,但这次没有。
夏云一言不发地盯着乔安月,抿着嘴角,眼里带着一触即发的杀气。
噗通、噗通。
心跳交错的声音盖过了方才在丛林间闹出簌簌发响的动静。
乔安月的瞳孔蓦然一缩,琥珀色的瞳仁印出了夏云身后飞驰而来的身影,不假思索地把夏云往边上一按,“小心!”
第38章 梦境(下)
一颗碎石带着势不可挡的声响擦着夏云的耳尖而过!
电光火石之间; 夏云就已经接着藤蔓的弹性搂着乔安月往空中上翻; 足尖在树干上一点,飞身而上树干!正面对着来人; 夏云脸色一变——
是艮山!
他潜伏了多久?他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两人的踪迹?他是不是一直都在寻找合适的时机?
没有过多的废话; 夏云把方才膝盖的帐立马算在了艮山头上——潜意识里她实在不想把怀疑到乔安月头上。
怎么能够是她呢?
如果是乔安月,那么之前……在出镖之时产生的所有不安感都是她干的话……那个双结……那个她无法窥探出来的易容术……
乔安月; 十六; 月儿……
她一直在寻找的,她一直心有所愧的,却一直潜伏在她身边?而且方才还想要杀了她?
怎么能够是同一个人呢?
怎么可以是相同的一个人呢!
夏云咬着牙,拼命地把自己心中疯长的怀疑压了下去; 把乔安月暂且安置在地面上——就像之前在走镖过程中无数次遇到危险时候的那样——叮嘱她把镰刀拿上。
“把自己藏好。”夏云这么说着。
苗刀出鞘; 长长的刀身印着四周翠绿的木叶,风一般地斩了过去!
艮山也没有多余的废话,身体飞快往后一掠; 借着碗口般粗细的树枝蓄力; 人随刀出!
六柄飞刀炼成了一个圆形刀阵; 对上了夏云横斩而来的苗刀!
“破!”夏云左手横刀一斩,刀势直逼三柄连成一线的飞刀,没等艮山反应过来; 夏云右手顺势一接,竟然自上而下把苗刀一挑!
一横一竖组成了一个巨型的“十”字气流,风卷残云对着艮山砍去!
艮山脸色微变,连着手指的银丝顺势聚拢; 圆形刀阵顺势一缩,凝成一点对着“十”字交叉的部分直奔而去!
“切!”夏云咬牙,只见飞刀破开“十”字阵,迎面闪着紫黑的毒光扑来,连忙往后翻滚,落在地上。
“你怎么还在这?”夏云对着一动不动的乔安月恨铁不成钢,伸手作势把她往后一推,“不是叫你打起架来藏好吗?”
然而乔安月的反应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她冷不丁地拽住夏云伸过来的手,眼底深潭一般平静,略带冰冷的指间飞快地夺过夏云腰间的兵符——速度快到夏云根本就阻止不来!
“你干什……”夏云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艮山就随后杀了过来!
她连忙反手一档,苗刀把两柄飞刀撇到地上,回过神来时,乔安月已经纵跳之间跃出三丈之外的高木上。
“艮山,”乔安月开口了,声音清冷无比,眼底不带一丝感情,双手一挥,“接着。”
那神情……像极了十六。
不,本来就是十六。
【找到她,杀人,夺物。】
清冷的声音从天际悠悠远远地传来,分不清是虚幻还是现实。
艮山一愣,他不明白乔安月为什么突然再次反水倒戈,但情急之下不容他想那么多,顿时腾空跃起!
然而夏云哪里会让艮山这么容易,她深吸一口气,苗刀悄无声息地滑到右手,脚下一蹬,细长的刀身像极了一柄笔直的长箭!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不偏不倚,不躲不避,闪电般往空中截了过去!
如果说夏云的左手走的是诡谲之道,颇有种市井之间地痞流氓耍无赖的戏码,那么右手就是堂堂正正的君子之道,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你死我活的刚烈之气!
凌厉的长风蓦地在空中破开一道口子——
方巾破裂,三千青丝在空中散落开来,一小撮被割断,顺着风势飘落在地上。
【我看还是把头发给绞短吧。】突然间,乔安月脑子里蹦出夏云的声音:【……绞了就不用梳头了,多好啊。】
乔安月在空中的眼神不变,眼角余光确定艮山已经把兵符攥在手里了,手上拿着夏云之前用过的镰刀,流水般突兀而至,弧度恰好架在夏云的脖子上。
场景似曾相识。
乔安月突然想起,在与艮山初战之后,夏云便对她来了这么一出。
然而如今,角色对转。
她成了那个手握生杀大权的人。
“为什么?”夏云咬着牙,盯着突然横截过来的乔安月,一字一句问道。
她想问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
为什么你会过来?
为什么你要强夺兵符?
为什么你要与我为敌?
为什么……你——变成了这个样子?
乔安月握紧了镰刀,被夏云的质问闹得心神不宁,眼底的寒冰顿时一点点碎裂开来,重新聚焦了神采——
她的手瑟缩了一下,险些把手里镰刀往里一深。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动作之后,乔安月猛然把镰刀一撤,眼里满是惊恐,“不……夏云……我不是有意的……”
熟悉的眼神。
怯懦,软弱,带着孩童般的纯真。
夏云愣住了。
然而下一瞬那双澄澈的眼底再次涌上一缕复杂地情绪,乔安月握着镰刀的手似乎想要再次架上夏云的脖子!
仿佛在和自己较劲一样,乔安月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把嘴唇咬出了鲜血。
她艰难地把手挪开,认真的对着夏云的眼睛,语气一变再变:“夏云……‘她’想要杀你,我提醒过你……
对不起……
我本以为自己能够控制‘她’的,但是我失败了……
我现在根本就分不清现在跟你说话的……是‘我’,还是……‘她’……”
“你是,月儿?”夏云试探性地问出声,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乔安月猛地往后一退,摇着脑袋,眉头紧蹙,“……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满耳满耳全都是意义不明的噪音……人声,兵刃声,自言自语,闲言碎话。
“跟我走。”有个男声这么说着。
“不要……你放了她……我就跟你走……”
她努力集中精力盯紧夏云的脸,然而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都开始像浸了水的墨迹般飞快地模糊开来……交叠着小时候的模样,紧接着成了小飞子、虎子、高适垣……眨眼间艮山的脸又转瞬而逝,最终定格在夏云担忧的面容之上。
她分不清这是不是“现在”的夏云。
“你到底怎么了?”
似乎有声音从天上遥遥传来,落在乔安耳里像是雾中花一般不真实。
她模模糊糊有点后悔选了这个起雾的时刻动手,但是随即又在心里自问自己为什么要动手。
“我不知道……”乔安月近乎是绝望般地反复呢喃着四个字,对上夏云的眼神满脸无奈,“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本应该杀了你的。可是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没办法动手……”
是月儿?是,又不是。
这是没有了童年记忆的乔安月。
隐约间看到艮山灭口的飞刀朝夏云身后捅来。
乔安月下意识地脚步一踏!双手一抓!飞刀在双手烙下两道灼热的刀痕——和之前手心里一直便有的刀疤完全重合!
这根本就不是乔安月该有的腿速!她应该来不及为夏云挡刀才对!
整个世界都变得诡谲了起来。然而在场的三个人却无人对这种异常的现象提出质疑!
【你家小姐刚死你就叛变了?】遥远的声音再度传来,勾起了尘封的回忆。
【小姐其实对我并不好……】十六怯生生地露出了手心上的刀疤。
所谓的被小姐欺负是谎言,刀疤却是真实存在的。
记忆力模模糊糊剑光再次闪过,混着艮山跟来的飞刀出现在她的面前。
乔安月伸手。
“不要!”她连连脱口而出!
“……你放了她,我就跟你走。”
对艮山,更是对记忆中那个模糊的人影。
那个软糯得几乎没有什么分量的呢喃再次响起,一字一顿地砸在心里,乔安月突然觉得钻心般的疼痛。
低头一看——
原来她并没有抓住疾驰而来的飞刀,泛着紫黑毒素的刀刃没入她的胸膛,她一怔,随即像是松了口气般,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挺好的。
她风中落叶般往后倒了下去,眼前印入夏云惊慌失措的面孔,脑子里一片空白,空荡荡的心里腾起一股愧疚,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在愧疚什么,不过很快又被满心的喜悦充满。
挺好的。
起码你还活着。
诶……你是……谁?叫什么名字来着?
镖客?女侠?小偷?
日暮的阳光透过斑驳的碎叶落入乔安月的眼底,她看着红色的发带在风中肆意着,薄雾渐渐迷蒙了她的双眼。
浮光、影子、波纹、水底、窒息、黑色……
*
有声音从湖面之上传来,打破了漆黑的内壳,射来一束光芒。
“都大中午了怎么还没醒?”
“孟婆汤其实很耗费人体精力的,即便是我,也很难给出具体清醒过来的时间。”
“……话说回来,为什么一个大小姐会喝这种东西啊……话本上那种大户人家的宅内私斗?”
“这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不过一介医者罢了,等她醒来你自己直接问她吧,不过……这种服食了十余年之久,当事人却不采取任何措施,恐怕她自己也不清楚。”
“切!哎……等等你看,好像睁眼了!”
一个手掌型的黑影挡住了阳光,在眼前遮下一片阴影。
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刚好充当了一个缓冲——给了乔安月足够适应从黑暗走到光明的过程。
“听得见吗?”
“乔安月?”
“大小姐?”
“乔大小姐?”
那语气随着乔安月抬起的眼皮越来越轻佻,嬉皮笑脸的样子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挑起人心底的怒气。
听了想打人。
乔安月的眼神聚焦在拿手不停在自己眼前晃荡的夏云身上,愣了愣,还没有接受刚才逼真得可怕的场景与现在的巨大反差。
鸟鸣声从屋外传来,刺眼的阳光把室内的摆设照得明晃晃的,鼻尖传来淡淡的药草清香。
没有鲜血、没有薄雾、没有刀剑、没有艮山。
一切的一切把乔安月的思绪拉回现实。
刚才那个……是梦?
许久,她沙哑着声音,皱着眉头,对着夏云说出了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好吵。”
作者有话要说: 呼……其实这章配上bgm画面剪辑效果最佳……我尽可能的写出了画面交错的感觉,这已经是我目前的极限了,对于笔力不足这种事情我也很无奈,慢慢练吧……
我再总结一遍吧(怕我没有表达清楚,其实真正的大神应该没有这种担忧的……
如果看完我下面的解释觉得我已经写出来了,作者有话就是一堆废话,嗯,我会很开心的:)
幻觉的部分从乔安月第一次醒来对夏云说“不要相信我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开始,换言之,夏云和赫连秋的对话是真实的。
这个幻觉,其实都取自于两人间的记忆。
'你们的月儿做梦想的全是夏云''并不简单''笑而不语'
相拥的情节出自“猜疑”那一章的糖;
反复提及的“不要”跟回忆有关【因为我还没写完整的回忆,所以没有画外音】;
那句“把自己藏好”对应的是走镖和第一次对打艮山时候重复了两次的情节'这个地方应该是有闪回的,但我觉得这个梗是这文目前一直贯穿的一条线,怕审美疲劳就省了';
还有头发散落的片段是夏云帮乔安月束发的改装'当时我在评论里回这个小互动有大作用指的就是这个';
另外我觉得你们大概全都忘记了十六手心的伤疤:)
……全部都是记忆或者共同经历的变形或者异化……
至于为什么乔安月会不停的改变自己站队的一方,纯粹就是间或性的忘了,大致的时间线可以分成:月儿,十六,大小姐这三段(理论上有更多,因为这么多年的记忆随便截取一个点就可以是一种人格,不过呈现在你们眼前就这三个),而如果是十六的时间线,她还没有意识到她被抛弃了,所以是不会对艮山有敌意的→_→
里面人物的走向有几处跟人设不相符合的BUG,分别是:
夏云对乔安月的信任度;
乔安月只有手速快,但是腿速是比夏云慢的,所以不可能冲上去挡刀;
夏云对确认乔安月就是月儿的反应……
还有艮山,机关城的路是隐蔽的,不可能这么快找得到……
赫连秋这么知书达理的人怎么可能两人走的时候连送都不送一下→_→
……大概关键的BUG就这么多……
嗯,祝大家看文愉快
第39章 端午
乔安月醒来之后; 出乎意料的是; 夏云并没有在她面前谈及任何和孟婆汤有关的事项。
双方好像达成了一个诡异的共识——昨晚那场突如其来的昏迷似乎真的就是常年奔波劳累所致。
木桌上放着半打开的白米粽子,似乎被人咬了一小口; 缺口边缘沾着点点白糖颗粒。和其他的白米粽子唯一的区别就是; 除了散发着糯米的稻香味之外,还传出淡淡幽幽的草药清香。
“好吃。”乔安月中肯地评价道; “没想到是药粽; 蒸米的时候你在里面添了秋白?”
秋白是百草谷里特有的一味固本培元的药草,把汁液混入食物中,不仅可以提鲜,还可以强身健体。赫连秋体弱; 从小便吃这个长大; 只是秋白量少,鲜少有人常年以此为食,即便有幸吃过也不会记得味道; 是以当她听见乔安月准确地报出秋白二字后; 微微一怔。
“没想到你竟然吃得出来。”赫连秋有些感慨; “尤老给你吃过?”
“……算是吧。”乔安月绷着脸点点头,本能的觉得自己偷尤老药房库里面药材这件事情说出来不太好。
乔安月尴尬地把视线望向在外面试刀的夏云,看着门框边上挂着的艾草; 顺手又拿起白糖瓷盘旁边摆着的绿豆糕,一咬,细滑的豆沙立马充斥了整个口腔,即便是伪装; 她也不免在眼角流露了几丝情真意切的惬意。
又是一年端午。
她去年端午吃的什么口味的粽子来着?
乔安月大脑一片空白,略略思考,竟然得不出任何答案。她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自从醒过来后她经常间或性地忘记一些事情。先开始只是一些琐碎的小事,譬如前一刻刚把粽子咬了一口,下一刻她就在质问自己究竟吃了没有,如果不是看到粽子上的缺口,她便完全回想不起来。
她知道孟婆汤造成的后果,只是没想到,这个后果来得这么的快、这么猛。
……也许那场梦就是一个预兆。
乔安月心里没有腾上一团恐慌——在她现有的记忆中,从来就没有这么强烈的情绪波动。她确实,会因为初次杀人的时候而感到愧疚、不安,但那种情感只是羽毛般扫过心尖,很快就能被她抛在脑后。
乔家嫡传的血脉,向来情感稀薄,她从来不觉得有任何的不妥,但这一次,却觉得胸闷得异常,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着什么,也许是同梦境中那样忘记艮山对自己的杀机,也许是她在梦里忘记了自己是谁,还也许……
她怕自己忘了夏云。
乔安月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集中精力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刚回了一点神来,就见赫连秋把一把白色的小包裹搁在自己面前。
“这是?”她打开,发现里面是一排用赤金打造的金针,长约三寸大小,紫檀花梨木的针柄,尖端甚至比绣花针还细上几分,做工精良,一看便是上好的材料打造而成。
“尤老早年用过的金针,”赫连秋浅笑,“后来因为我的病情,他便封针,游历四方寻遍灵丹妙药,这针便留了下来。没想到现如今碰上了你,也算是……‘物归原主’吧。”
“物归原主?”
“尤老他……前些年从辞去宫中官职,回到谷中,不多日便仙逝了。”赫连秋解释道,“你是他门下弟子,自然该继承老人家遗留的东西。”
乔安月哑然。
她伸手摸过那排金针,只觉触感微寒,她脑海里模模糊糊地浮现出尤老的模样,但已经不甚分明。乔安月甚至不知道是因为太久没见,还是孟婆汤的作用,即便是听见这样的消息,她的心里却平静异常……平静得可怕。
“吃了就赶紧走。”夏云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打破了室内两人微妙的气氛。
“现在就走?”赫连秋看着夏云正在比划刚刚到手的苗刀,有些错愕,问道:“我看你已经好多天都没休息好了,真的不在这里多留一阵?”
“不了。”苗刀刀尖朝前,在屋外院前的阳光下擦出一道白光,弧度刀锋将将正好,夏云满意地把刀柄在手背上一转,“刷”的一下回归刀鞘,铿锵有力。
“我担心我们耽搁的时间愈长,艮山愈有可能先一步在山脉边缘出口那块守株待兔……这样我们千方百计避开他就得不偿失了。”
夏云略作沉思,对着赫连秋一笑,反问道,“再说了,你身体也不好,我们再在这里叨扰几天,估计菀儿用眼神就可以把我俩给千刀万剐了……我可担待不起。”
说曹操曹操到。
夏云刚提到菀儿,便见这小丫头一溜小跑奔了过来,小口喘着粗气,“……姐姐,龙土司和沙副将军已经带人往机关城赶来,方才飞鸽传书说是已经在路上了。”
“他们两个?”赫连秋思忖了片刻,随即想起来,恍然道:“这么快他们的草药又用完了?”
“你且吩咐下去,把丁字库房里的止血散全部搬出来先准备着,龙土司他们每次来拿的量只多不少,你跟药房里的人说,但凡是他们的要求,尽量满足。”
“龙土司?”夏云捡了耳朵,神情微变,“沙副将军?”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难不成这两人早就搅和在一起去了?沙副将军,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在这块能自称将军的,除了先帝安插在南疆的这支,就没有他人了。这么说来,蓝田将军会不会就在这附近?
她连忙抓住赫连秋的双肩,颇为严肃,“龙土司一行人是怎么回事?”
赫连秋往后退了好几步,夏云自觉自己太过冲动,连忙松手道歉。菀儿见了立即便要出声叫骂,却被赫连秋伸手一止。
“机关城虽然是程柘为我造的清修之地,但毕竟这么多的地界,还有草药,都需要人打理。你在外面的时候也看到了,这往下全是大片的梯田全都是半苗半汉的人耕作的,半是药农半是自耕。
有些普通的草药多了便会想法子卖出去,算是换点银子维持整座机关城的人手经营。龙土司是南疆的地头蛇,据说近几年还准备扛起北伐的大旗,平日里跌打损伤的药膏需求量极大,便长期和我们保持合作。”
“奇了,”夏云耸肩,“你们百草谷的向来不是潜心炼药,与世无争吗?现在涉及到朝廷大事,你们竟然避都不避,还硬挺了上去?为南边提供草药……这是站队了吧?”
赫连秋似笑非笑地盯了夏云一会儿,缓缓开口,“沉渊阁早些年不也为此事闹过一阵吗?听说十里剑就是这样分出去的?我们百草谷……也算得上是名门正派,是非大义,还是要站的。你,应该比我更懂。”
这话就说的极其含蓄,但懂得人自然懂。
木之的身份一直是赫连秋和夏云之间心照不宣的事实,赫连秋出于对夏云身份的保密,没有刻意在乔安月面前提及,只是夏云接下来的反应却出乎了她的意料。
夏云笑道:“世上人皆以为刺客杀手无甚分别,没想到,如今还能得见一人明了。
……无论是夏云还是木之,我都是第一次从外人最终听到这个分别。”
***
“夏云,你觉得刺客、杀手、暗卫……之间的区别是什么?”
夏存修坐在一张半旧的藤椅上,看着小夏云吃力地拿着斧子劈晚饭烧火用的柴火,非但不帮忙,还伸手用小石子打在夏云的身上,一打一个准,倘若拉开衣服,就会发现每一下就是一块淤青!
“……不行,速度还是太慢,若我的石子换成暗器,你早就死了千八百回了。”夏存修坐着说话不腰疼,“不要露出那样一副痛苦的表情,要笑……你看,不管什么时候,笑笑总是能够让人心情愉悦的,旁人一开心呢,就会不经意的放松下来,你就有机会下手。
来,笑一个。”
小夏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有进步,”夏存修慢慢悠悠,手上的石子不停,“好了,做事情呢不能一心一意,来,与我聊聊,你觉得刺客、杀手、暗卫之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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