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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江湖历险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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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进步,”夏存修慢慢悠悠,手上的石子不停,“好了,做事情呢不能一心一意,来,与我聊聊,你觉得刺客、杀手、暗卫之间的区别是什么?”
夏云诚实的摇头,她艰难地分出一丝精力来思考这个对于五岁小儿来说过于宏大的问题,除了懵懵懂懂的觉得这几个都是杀人的之外,根本毫无想法——就连杀人这个概念,还是从街头上卖猪肉的屠户摊子上得来的。
好在夏存修并不为难她,年过四十的男人在躺椅上叹了口气,生生给人一种七老八十看破红尘的老头子气息,“……夏云啊,你记住。”
一粒石子打在夏云手腕上,夏云吃痛地把斧头往下一落,差点削掉了自己的脚!
“……这样印象深刻点。”夏存修笑着解释。
夏云:“……”
“暗卫与死士呢,是某个势力的家臣,无论生死,都只是一把杀人的匕首罢了,他们没有自由,却是所有人当中活得最简单的一种类型。”
“……为什么?”夏云隐隐约约觉得没有自由是一个特别特别让人不能接受的现实——譬如虎子经常会被爹娘关在家里,都不能出来跟她到处玩,看着就可怜。
“因为他们不用自责。”夏存修抬了抬眉,“夏云,若是你必须杀了门口看门的大黄,你会如何?”
夏云纠结了:“……我会一辈子记住它。”
“你看,正常人有七情六欲,会问心有愧,会悲悯世人。可是死士与兵刃无甚区别,他们大可把自己杀人的过错堆到下令之人,这样便会让自己的良心少受些谴责。”
“那杀手呢?”
“杀手行走于黑白两道,收钱办事,但是刀口舔血的生活却是出自于自己的选择。会比死士过着更有意思的生活,但也极容易崩溃,最后的下场无非是死于非命或是金盆洗手。”
“刺客……有什么不同吗?”小夏云更加纠结了,她看向夏存修,发现师傅正在闭目养神,一粒石子轻飘飘地擦着太阳穴而过,夏云连忙不敢偷懒,狠狠又劈断了一根木柴。
“刺客啊……曹子匕首,鲁获其田,齐明其信;豫让不为二心。”夏存修抬眼望了一眼夏云,“真正的刺客,可升于士人之列。士者,可为知己者死也。
夏云你记住——
刺客乃侠,所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小夏云咬牙:“听不懂。”
“无妨,记住就好。”夏存修笑笑,“总有一天你会懂的。”
总有一天。
小夏云一直没懂,懂的人是木之。
懂的时候,她已经成为了木之。
***
“在下有一事相求,”夏云注视着赫连秋的眼睛,“我知道百草谷对于客人身份极端保密,但能否告诉我,龙土司等人到来的路线?”
“你以什么身份在请求这件事?”赫连秋极其聪慧,含笑道,“龙土司等人的踪迹,与一个小镖客,可是毫无交集。”
夏云吊儿郎当地一咧嘴角,“同为南军中人,这点小忙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这是亮出了底牌。
沉渊阁与百草谷,同样站在了朝中那位幼帝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唐家阿灼的营养液*5XD
***
……我其实还认真思考过雇佣兵和杀手的区别23333关于几者的区分就是一家之言,你们就当个笑话看看就好
曹子匕首,鲁获其田,齐明其信;豫让不为二心。(出自太史公的《史记》),大概就是举了几个很厉害的刺客的名字和事例→_→
第40章 木之
夏云带着乔安月告辞了赫连秋之后; 顺着机关城的小道下了山。
这小道七拐八弯; 比寻常的山路脚程足足多了一倍!虽然翻过了一个山头便彻底出了机关城的地界,但也足够隐蔽; 沿途别说人了; 甚至连动物都少了许多!
沿途全是参天的古木,郁郁葱葱; 比碗口还粗的藤蔓草般疯长。澜微涧一条滞留顺着暗道流过; 倒是解决了淡水的需求。
就这样走了十来天的距离,乔安月每天试探了按理地试探了无数次,都没法从夏云身上盗得兵符。
“……按赫连秋的说法,下了脚底的这座山; 再走几箭路的距离; 就能够看到人烟了。”
夏云从一棵巨大的古木上猴子似地跳了下来,手上摸了两颗巴掌大的毛桃,放到沿途的小溪里洗了洗; 递给乔安月; 自己率先啃了起来; “这野生的桃子挺甜的,你尝尝?”
辛甜的桃汁从唇齿间漫延开来,乔安月却罕见地全然没有享受美味的惬意; 漫不经心地问着:“那个什么……龙土司真的走的这条路?怎么一路见不到人影?”
夏云掰着手指算了算时间,“应该就这两天了吧?之前出发的时候是飞鸽传书先一步通知,算算日子,或许能在山口碰上。”
乔安月无奈地叹口气; 脑子里转得飞快。
这条小路虽然跟梦里的不大一样,却诡异的让她产生一种危机感。漫山遍野都是熟悉的藤蔓,还有傍晚时分准时升起的雾气,夏云一如既往的严防死守。
似乎一切都在按照梦境中的轨迹在按部就班的进行。
再不动手,等到遇见了蓝天将军,那就一切都晚了。
乔安月不知不觉把桃子啃了个精光,随手在小溪里洗去粘手的汁液,平静的小溪抖起一圈涟漪,把乔大小姐脸上故作矜持的面孔模糊成一片疏离。
“走吧。”
乔大小姐把手上的水渍甩了甩,剩下地顺势往夏云肩膀上一擦,眼看双手就要往下一滑,夏云不动声色地抓住了乔大小姐的手,挪开,从牙齿缝里蹦出几个忍无可忍的字眼:“乔!安!月!你再把我的衣服当抹布我就把你的手给卸了!”
又失败了。
乔安月识趣地收手,翻了个白眼,嘴里不紧不慢地应着,“你敢卸个试试……到时候买药还得花钱,你有银子吗?”
“咔嚓”一声,夏云不自觉地把脚底下一根枯枝踩断,绷着张脸,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我跟不上你到时候你还得回来找我。”
后面依稀传来乔大小姐的威胁声音,夏云咬咬牙,脚步却是放慢了许多。
……
很快便日薄西山。
窄道、山坡、藤蔓、薄雾。
乔安月手里攥紧了石子,正欲脱手,两人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前方传来阵阵的马蹄声!
傍晚的林子里本来就寂静得可怕,更何况乔安月有意动手,凝神屏气,五感尤其敏锐,这阵阵的马蹄几乎是顺着她的耳朵灌进去的!
夏云把乔安月的手掌一抓,眉头一皱,“你拿石头做什么?”
“……随便玩玩。”
乔大小姐轻哼一声把石头扔在地上,夏云也没多计较。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地和乔安月十指相扣,乔大小姐虽然握刀,但却罕见的不算粗糙,细嫩的触感顺着手掌细细麻麻地传来,夏云深吸一口气,强压住从脊梁骨窜上来的寒意,沉声道:“抓紧!”
说话间,夏云带着乔安月足点苍苔,燕子似地蹿上了一旁的苍天古木!
万年巨树的枝叶都大得惊人,且正逢夏季,枝繁叶茂把两个身量娇小的小姑娘藏起来简直轻而易举。
夏云听声辩位,大致判断出群马的位置,即便带着乔安月速度却依然不减,在枝丫间来回穿梭,很快便与群马接近!
“这是……”乔大小姐看清了领头的来人,瞳孔一缩。
夏云立马伸手捂住了乔安月的嘴,连带着一转身,另一只手把乔安月往后推到了身后粗壮的树干上,全身几乎是贴着乔安月压了下去——既把两人的身形完全藏在树后,又压得乔安月死死动弹不得,根本腾不开空间做任何小动作——目不转睛地盯着在此处稍作休息的马群。
统一整齐的玄色短衫,腰跨成色上好的腰刀,群马虽然称不上是膘肥体壮但也绝非瘦骨嶙峋。
最关键的是——为首那人,剑眉星目,一把陌刀倒竖身后,正扯了缰绳从马背上翻身落地。
赫然是之前劫镖的贼首!
那贼首只带了三五人手,看那样子似乎对此地颇为熟悉,夏云脑子转得飞快,暗骂着流年不利,八成是碰上这伙贼匪的老巢了。
这人带的人不多,应该只是出来巡山,夏云寻思着能避则避,便保持那个姿势准备等那人休息好了赶紧走。
打定了主意,这才回过神来自己方才做了什么——
不知是不是夏云的错觉,乔安月身上那股异香似乎减弱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幽幽地体香,两人贴得极近,夏云矮了半个头的身高更加明显了。
气氛有些微妙。
夏云觉得捂着乔安月的左手掌心染上一层湿雾,不知道是对方的鼻息还是因为紧张而出的涔涔冷汗,她喉咙一紧,动了动嘴唇,无声说道:“噤声,懂?”
乔安月眨眨眼睛。
夏云骤然把手松开,但仍然不给乔安月做任何小动作的可能性,一只手撑在树干上,甚至连彼此扑腾的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
心怀鬼胎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把视线投向底下饮马小溪的贼首,一个刺客,一个死士,寻常为了目标可以埋伏数月的两人,生平第一次如此缺少耐心。
怎么还不走?
夏云第八十七次盯着树下的贼首在肚子里暗骂着。
没过多久便已经月上枝头,浓雾骤起!
那几人似乎休息好了,慢慢腾腾地站起来,还没上马,夏云乔安月贼首几乎是同时朝一个方向望去——
又来一群搅局的!
夏云咬牙。
呼吸间,只见树干间起落着七八个人影,夏云眼尖地先瞧见了为首那人别在腰间的武器。
腾蛇双鞭?
下一刻,来人已经能够看清面貌了,恰好证实了夏云内心的猜测——果然是顺丰镖局的丁帆!
他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夏云略一思忖,想到自己一路为了避开艮山,本来就尽可能的绕道走,而中途又在赫连秋那里耽搁了一阵,中间花的时日早就超了寻常所花时间的数日有余。做镖局生意的,早在镖银上会做好暗号,不同的镖局自然有自己的一套寻镖法子,丁帆带着人如果一路搜寻镖银的下落,现在能找到劫镖的人也毫不意外。
只见丁帆后面跟着的便是座下大弟子岳平生,后面陆续的五个人看样子极其面生,应该是从别地找来的帮手。
“追得挺紧。”那贼首冷哼一声,手里陌刀破开一道亮光,在浓雾里看得不甚分明。
听口气,之前似乎交了手?
“哪里走!”丁帆声到人到,腰间的腾蛇双鞭已经突破浓雾,闪电般触到了贼首面前。
陌刀立即一横,鞭子蛇般退回了浓雾之中,丁帆在暗,贼首在明,夏云在高处,勉强可以看清交战的两个人影。
电光火石之间,丁帆已经和贼首交手了不下十招!
夏云眼看着贼首纵身跃起,浑身汗毛倒竖,准备带着乔安月悄无声息地跳到另一棵树上。
谁知脚尖触树的瞬间,乔安月陡然一声闷哼。
声音在兵刃交错的混乱中轻若鸿毛,但是夏云却没有半分松懈,她死死盯着钉在乔安月肩膀上的飞梭,心中警铃大作——
第四方?
“他大爷的!”夏云从齿缝里碎出一声暗骂。
山中的浓雾让人难以分辨四周,更何况是晚上,眼前更是模糊一片。夏云勉强可以分辨得出十步之内的景物,但远远不够。
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腾地一下拔出早就待命的苗刀,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人的五感一旦闭上了一处,那么剩下的四个便会无限放大!
她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从东南方的破空之声,苗刀轻轻一抬,只听“兹拉”一声,夏云没有半点迟疑,飞身便往相反的方向逃窜出去!
“谁在那里?”辅助的岳平生听到了另一处战场的交手声,沉声问道。
然而却根本就没指望得到回答,岳平生和一名镖师对视一眼,纷纷蹿上了树梢。因为浓雾太大,岳平生很快就失去了夏云两人的踪迹,正在四下寻找之际,便见一个身穿苗装的男人脱手朝自己面门甩来一手的子母连环梭!
他连忙往后退去,却没料到那子母梭竟然一环套一环——母梭钉在了木桩上,露出指甲盖大小的圆形铁环,而子梭尾端是一个回钩,刚好勾住圆环凌空转了好几转便又是加速甩了出去,简直让人防不胜防!
岳平生冷不丁地着了子梭的道,好歹是捡回了一条命,但另一个镖师就没那么好运了,直接被母梭往心口钉得死死的。
他下意识地把逃走的夏云和这使子母连环梭的人看成了一伙,但那子母梭却不停,划过岳平生的战场直奔丁帆与贼匪的打斗而去!
“沙兄弟,我来助你!”一个雄浑的声音腾空传来。
贼首应声抬头,点点下巴,很快就和来人汇合。岳平生也不甘示弱,把其他的杂兵抹了脖子之后也站在了丁帆身边!
双方兵戎相交,进退之间拆手了数十招之间竟然一时难分胜负!
另一方正带着乔安月逃之夭夭的夏云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那声“沙兄弟”,脚步登时一顿。
“怎么了?”乔大小姐不解。
夏云眼底闪过一丝异色——沙姓,贼首,兵服,陌刀——所有的节点立马在脑子里串成了一条线。
恐怕这个贼首就是蓝田的副将!
她想了想,立马从怀里摸出一扇眼罩——
乔安月立即来了兴趣,无论是十六还是现在的大小姐,她从未见过夏云拿出这件东西。
只一照面,乔安月就可以断定,这是南疆也难得一见的“鬼木”制造。其色同寻常木料并无相差,但是柔韧性却极佳,能人巧工甚至能够将其削成透光的“木纱”,最关键的是,即便如此,它也很难断裂!
夏云当着乔安月的面把这个眼罩往面上一罩,遮住了鼻梁以上的大半边脸,只露出两颗黑黝黝的眼珠子,寒光毕露,简直就像是……
换了一个人。
善口技,双手剑,寡语,蒙面。
这是江湖上对木之的描述。
乔安月一直都知道,只不过当她第一眼看到夏云的转变,还是被这种陡然流转的气势震撼了片刻。
夏云的眼光不经意间扫了乔安月一眼,把她的反应尽收心里,眼底一沉,随即晕染出几分俏皮的笑意:“放心,我就是演演戏,不吓人的。”
说着便折返回去,正对上了丁帆双鞭长扬,眼看就要朝着贼首的脖子缠去!
夏云手中苗刀从天而降贴着双鞭的边缘架了下来,立在纠缠的二人中间,左手苗刀刀尖对准了贼首的喉咙,右手掏出顺丰镖局的镖牌几乎要贴在丁帆的面门上。
她咧嘴一笑,却没有用惯有嬉笑的语气,反而带着三分胁迫,“在场的诸位都是朋友,能否暂放兵戈,听我一言。”
“什么人!”贼首皱眉,冷声喝道。
夏云抬眼,几人的距离足够近,浓雾遮挡不了的锐利直直地跃入贼首的眼睛。
“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夏名云,字,木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唐家阿灼”的营养液*5,“ ”的营养液*1
***
嗯,传说中的树咚get,以及我们的夏大侠终于成功的装了一次逼……
以及……梅子酒真好喝啊真好喝……
第41章 铁索
夏云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那贼首愣是没想到出来搅局的是这么一个年轻的姑娘; 倒是丁帆有些怔愣,他脱口而出:“小夏?”
夏云没有回他。
只不过丁帆很快便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 之前隐隐的猜测也得到了证实; 他立马把藤鞭一收,和夏云站在同一立场; 率先示好。
夏云死死盯着贼首; 手里的苗刀不曾松动。
之前穿在身上的镖服早在机关城就换了下来,即便劫镖的时候二人打过照面,但毕竟只是一瞬,夏云在混战里又不可避免的沾上泥灰; 现如今再戴上眼罩; 贼首还真没认出来眼前的这位木之和之前那个小镖客之间的联系。
不过倘若真认出来,木之的英名可谓是毁于一旦。
那身穿苗装的汉子看情况突变,分不清来人是敌是友; 子母连环梭正准备脱手而出; 却被贼首抬手阻止——
他盯了夏云好一会儿; 似乎在揣测夏云方才言语中的真假。
良久,手里的陌刀骤然归鞘,发出一丝微不可闻的咔哒声; 声音低沉:“久仰大名,不知沉渊阁榜首来此,有何贵干?”
他的声音在迷雾里掷地有声,和着淙淙的小溪; 敲出了在场所有人心底的疑问。
*
两日后。
一排枣红色的快马踏崩山路碎石,一路从山上飞驰而下。
沿路已然可以看到起了烟的人家。茅草屋前尚还留着端午挂上去的菖蒲和艾草,圆滚滚的李子被主人用竹筐成筐地堆在路边上,成群的家禽扭着小碎步垫着脚想要往筐里探,可因为筐沿太高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得嘴,一个不稳竟然把一筐的鲜红的鸡血李扑倒在路上。
家禽们:“……”
趴在屋檐上对下面这场混乱的杂纹家猫冷眼观察,大抵是觉得这群蠢货们实在没什么好看的,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正准备接着闭眼午憩时,爪子下边就传来地面震动的颤抖。
这时那排枣红的马蹄纷沓而至,立马便把滚到了正道上的李子踩了个粉碎,梅红的汁液散开,惊起一众鸡鸭鹅们连连扑腾着翅膀逃窜开来。
——只是可惜了那筐天降无妄之灾的李子。
很快,来人连人带马就越过了好几个这样零散的村落,经过了老长时间的奔波之后,一群人终于在面前的悬崖前勒紧了缰绳。
“过了这铁索桥就是飞龙寨了,”之前那个苗装汉子伸手一指,“我哥现在应该还在巡山,等我们到寨上的时候他应该刚好就回来了。”
龙家二把手大名龙征文,是龙家现今当家龙征武的胞弟。兄弟二人自幼感情深厚不分你我,后来龙家几乎满门被陆坤斩杀,两人更是立誓要宰了那陆坤满门。经过多年的苦心经营,好不容易重新在南疆站稳了脚跟,也慢慢跟朝廷里的幼帝接触了起来。
此次龙征文牵头带着蓝田将军的人去机关城拿药,没想到就在半路被夏云截胡,细问之下,竟然是从朝廷来的友军,登时只留下几个运货的家臣心腹,而他和蓝家军的副将立即带着夏云等人折回龙家寨。
“这东西也配叫桥?”夏云盯着那悬在两座山头不及腕口粗的单根铁索,声音难免提高了几度,一脸不可置信。
这就跟小铁索,连个踏脚的木板都没有,顶多是根“铁绳”!
“南疆山高地险,多得是这样的危岩耸石。山中之人早就走惯了羊肠险道,这只是简单的防防不懂事的普通外人罢了。”
先前那贼首瞥见夏云的大惊小怪表情,觉得传说中的木之未免太过名不副实,如若不是先前的那次打斗确实让他觉察到棘手,他定然是不会将眼前这个看起来没个正形的少女同传说以久的那位“沉默寡言”的名号联系在一起。
“真正有事相求能找到龙家寨的,多都是世世代代久居此地或者从外面进来身怀武技之人,自然是不惧这种铁索的。”
该说是谣言惑人呢,还是这位城府够深呢?
“沙副将军,您这说话阴阳怪气的是在挤兑谁呢。”夏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她这路上就没对这个叫沙显仁的副将看上眼。
谁叫这厮出场的形象着实在太差,竟然化身贼匪抢劫,就算龙征文对此的解释是:“因为蓝田将军率着一众残兵把死人谷里面流窜的贼匪全部收编了,再加上与朝廷断了联系,龙家寨就算有心援助也没法照顾这么大部队的伙食,是以沙副将就打起了南来北往富家大贾的主意——反正现在这个年头有钱人身上没几个是干净的。”
难怪夏云走山路的时候还在思忖为何传说中的山贼连一个人影都见不到——不过即便这样,也丝毫打动不了夏云对这人的第一印象。
落草为寇,强抢百姓,虽说是打着“劫富济贫”的名号,但本质还是为世人所不耻的。
让她想起来十几年前的自己。
自诩的正义,自诩的游侠,满口的替天行道,说白了就是逞自己的一时之快。
小时候的夏云一直都相信自己劫富济贫是正义,是天道。但她从来就没有想过富人是否就真的该理所应当的被偷被抢——这世上多得是勤勤恳恳省吃俭用才勉强积攒了几分薄财的发迹之人,也多的是犯了吃喝嫖赌混家道中落的混吃等死之辈,若是因为有钱便应该遭无妄之灾,那未免太过贻笑大方了。
即便是真的不法之徒骗得了家财万贯,也轮不到这些所谓的游侠替天行道。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
罪恶应该得到制裁,但从来不应该通过游离在法律之外的正义。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夏云她也一直都清楚的明白,乱世之中,没有王法。而这个世界,远比她想象中的复杂得多,所谓的非黑即白,只是话本里边看看便过的笑话罢了。
“喂,姓沙的。”夏云飞身下马,走了几步来到悬崖边上,看着从四面八方汇聚在铁索下奔腾的澜微涧,冷不丁地问出声,“蓝田将军知道这救命的钱财是抢来的吗?”
沙显仁摇了摇头,讥讽地沉声道,“军令如山,将军是忠义之辈,宁肯饿死也不愿做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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