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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江湖历险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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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子浩然正气,夏云又常年习惯了穿着便携的衣服风里来雨里去的,这一下迈着小碎步着实颇为不习惯。
虽然如此,但行走之间自带几分英气。
“月儿你这是选了个什么衣服啊……”夏云皱着眉头还在试图拍平衣服上的褶子,皱着眉嚷嚷道:“……好麻烦。”
她没看路,一头撞在了乔安月身上,抬头便看见乔安月一身黑白交间男装站在自己面前,登时不淡定了,“为什么你有劲装穿!”
乔安月提起手上的衣服,冷淡道:“你刚才拿串了,这件才是。”
“……”夏云的表情僵在了脸上,“你不早说!”
乔安月才不会承认她是突然产生了那么一丁点想要看夏云女装的欲望,面无表情,“我说了,你跑得快,没听见。”
不得不承认,夏云的女装也是英姿飒爽的,光彩耀人,像是夺目的太阳牢牢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让她莫名的贪恋那束光芒。
“切!”夏云夺过乔安月手里的衣裳,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很快夏云便把那身别扭的装束换了下来,刚拿着银子准备找老板娘付钱的时候,却在老板娘的算盘面上看到了刻着一棵小小的、歪着脖子的、青铜树。
七片落叶呈北斗七星状飘在算盘上,清清楚楚地,让夏云实在无法忽略这个熟悉的细节。
“这是找的十文钱,姑娘收好。”老板娘风风火火地从抽屉里取出十文钱排在夏云面前,刚准备撤手,却被夏云一把拦住。
“青铜树。”夏云突然出声,叫住了老板娘。
“姑娘你说什么呢?”老板娘一怔,随即笑了,“什么青铜树梧桐树的?怕不是老婆子我听错了?”
夏云干脆把左手手腕朝老板娘跟前一送,“青铜树下剑十里,亭台楼阁听风声。”
“草尖微动雷光落,上有雨来下沉冤。”老板娘抬起眼皮,正色道,“贵客到来,有失远迎。还凡诸位请进内舍一坐,老身这便举茶相迎。”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 ”、“不知所措”、“二十年后的静寂”营养液*1
第53章 规矩
所谓的踏破铁鞋无觅处; 得来全不费工夫。
夏云没想到随便一碰竟然真的就被她碰上了沉渊阁的在里锡的暗桩。
老板娘很快便把店内的事务交代给了店小二; 将三人待到店后的庭院里,听夏云自爆一千七百三十四的排名; 立即按阁内的规矩给她备上了小数额的盘缠细软。
“……这一钱银子未免也太少了吧!”夏云皱着眉头; 不满嚷嚷出声:“好歹也给张万八千的银票才说得过去啊!”
“阁内规矩,排名一千五百名开外的半年期间最多只能领到这么点救济款了。”老板娘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得亏这里是里锡; 天高皇帝远的; 放在别的地界,就你这种排名连一钱银子都没有。”
夏云翻了个白眼,不愿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多加纠缠,迫不及待地问起了最近的变故。
虽然先前那个挑夫已经讲了一道; 但毕竟只是闲杂人等; 难免三人成虎,以讹传讹,相比之下; 她更信任暗桩的情报。
“……南北打起来之后; 上头没有特意传指令下来。”面对夏云的询问; 老板娘不假思索,
“只是说让这里多加注意些北下的商队——毕竟南北打起来后,里锡这南之又南的地方尚且还能偏安一隅; 但里锡以北,从青州开始就已经彻底乱了。南北的生意陆路更是断得一干二净,就连海运都少了许多。”
“朝廷里面呢?有何动静?”兰桑兴致冲冲开口。
老板娘迟疑地看了兰桑一眼,在接到夏云信任的眼神后; 还是慢慢开口,压低声音说道:“宫中的那几位,倒是有眼线传来说是颇不太平。”
“怎讲?”
“有密报传出,宫内的那位……发动了宫变。”
“哪位哪位?”兰桑一脸兴奋地凑了上去,表情神似街道口前无所事事把小道消息传得飞快的闲汉们。
“幼帝。”
“哈?”正在从乔安月前面抢食一块糕点的夏云把嘴里的半块红枣糕惊掉在了桌子上,自觉接下来的话说出来乃大不敬,于是在心里暗道:“他还有那个胆子?!”
老板娘没有注意到夏云的异样,接着说道:“……其实这么说倒也不太对。龙椅上的那位还是挺沉得住气的,一直在暗中运作。但前段时间不知怎么的,陆坤突然遭了毒杀,虽说及时发现没切中要害,但也足以让陆坤警觉了起来,并且不管不顾地把这大帽子扣在了那位的头上。”
对程柘初一两人做过的事一无所知的夏云听得毫无头绪。
倒是出身蜂阁的兰桑很快便理清了这中间的弯弯绕——蜂阁这几年来有两大金主,一是大名鼎鼎的沉渊阁木之,常年买断了有关乔家以及那块玉佩的各种消息;另一个便是木石盟程柘,一直在蜂阁内重金收集天涯海角的只言片语。
而京城地下室藏着的那张纸,便是蜂阁卖出去的天价“珍宝”。
如此一来程柘围绕着这张纸想的花花肠子自然也是瞒不过蜂阁无孔不入的暗线。
“先前的暗杀是个引子,陆坤在那之后一直以为幼帝要对他动手,而南北战事突然这么一挑起,陆坤彻底坐不住了!然而幼帝也怕陆坤政变,遂决定先下手为强,突然一下子就派人围了丞相府……谁知陆坤也不是个吃素的,直接金蝉脱壳,等回国神来时,已经令禁卫军把佩剑架在了幼帝的脖子上面!”
“然后呢?”兰桑已经默默嗑起桌上摆着的瓜子,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听评书的模样,遭来了老板娘无限的嫌弃。
“毕竟还坐着禅让的美梦,”老板娘喝了口茶,“杀是肯定杀不得的。陆坤便把幼帝关在了南宫,日夜派人坚守在门外,就连我们的眼线要和那位取得联系都比以往难上许多。
现在朝中十有八|九都是为陆坤是鞍,丞相在朝廷上一人独大,怕是指鹿为马也说得过去。对外称是皇帝病重,卧床不起,无心理朝政,甚至还恬不知耻地给自己封了个什么‘摄政王’的头衔……那龙椅坐得可是相当稳当。
可以这么说,除了那个名号,陆相已经是龙袍加身了!”
“啪啪啪啪啪”兰桑在一旁兴奋地鼓起了掌。
“你给我消停会儿!”夏云忍无可忍。
“这不是说得挺精彩的嘛!”兰桑摊手,一脸无辜状,“稍微添油加醋修饰一般,妥妥地可以写折戏出来,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软弱苦情富贵公子,惨遭奸诈多疑家臣陷害——怎么样?”
“不怎么样。”乔安月冷不丁地来了一句,“字数都没对准,你的汉话还得练练。”
兰桑:“……”
这人真的是无趣透了!连个玩笑都开不得!还是她家二狗子好,怎么开玩笑都不会反驳!
“还有别的变故吗?”夏云懒得理身边的这个神经病,强行无视兰桑的行动。
老板娘摇头,“没了……不过最近沉渊阁人物内似乎没有里锡的单子,如果说有什么意外的话,你便算是一个了。像你这种变数,定然是要放在我今日送上去的汇报单上的。”
“对了!”夏云一拍脑门,“我怎么没想到!”
说着便暗戳戳地朝老板娘讨要纸笔,“你们这儿的信鸽借我只呗!我有要事得越级传信!”
老板娘没有多问,反正她的任务只是中转站,至于具体的详情一概不知、一概不管,很快便提了个鸟笼过来递给兰桑,知趣地没再打扰,只留了一句“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便退了下去。
夏云拿了纸笔只是装模作样地在上面随便扒拉了几笔,装入信筒后才嘀嘀咕咕用几人都听不懂的鸟语叮嘱了几句,随即双手一抬,白鸽振翅一挥,便没入蓝天白云之中,很快消失在众人眼前。
“其实吧,我挺好好奇的。”兰桑趴在桌子上望着夏云还未收去的严肃神情,弯着眼睛轻笑出声:“你应该挺缺钱的吧?为什么方才不跟接头的人爆出你木之的身份?”
夏云干咳了两声,正色道:“我要保持木之的神秘感。”
“真的?”
“废话!”
“并不。”
夏云瞪着面不改色的某人,眼睁睁的看着乔安月拆她的台,“木之是不能有瑕疵的。”
传说中的人物应该高高在上,应该不食烟火,只是偶尔在江湖道上现身留下一两个传说便再度归隐。人只有对神秘的东西才会在一开始抱有尊敬,从而崇拜,从而追随,从而让被捧上神坛之人,方便行事。
“而刚才,老板娘已经亲眼目睹了我们三人的狼狈形象。”乔安月一脸淡定,仿佛方才穿着破烂的人里面并没有她,“但是这种模样,不应该出现在木之的身上——倘若是江湖道上有名有姓之辈也就罢了,但对于这种角色,市井气的‘夏云’更容易和她们打好交道。”
乔安月说得足够委婉,但兰桑仍然听出来了其中的核心。
遂递给夏云一个“我懂”的眼神,“总之就是不能给木之抹黑对吧!我懂!啧啧啧,盛名之下嘛!脸面还是挺重要的!”
“滚!”夏云手里一盏空茶杯立马赶着兰桑跳开的身子打在了她的脚边,碎成了三瓣。
“好险好险!”兰桑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胸脯,惊魂未定地笑道:“果然是木之,这个劲道打在身上,恐怕我这副小身板少说也得半身不遂。”
夏云咬牙,“……赶紧的去找你家的暗桩!限你今晚就滚出你小爷我的视线!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再不走小心我让二狗子咬你!”
突然被夏云眼神威胁道的二狗子立马同她站在了统一战线,颇为配合地“喵”了一声。
“哎呀呀,这么急就赶人家走,真不怜香惜玉!”兰桑两三步跳在了房檐上,就是不好好走正门。
“都是女的怜你大爷的香!”
“这脾气一点就炸真没意思……”兰桑做了个鬼脸,“你就等着吧!说不准回头等我接上了头拿到了你不知道的情报,你就得乖乖登门拜访,三叩九拜地请我出山!”
回答兰桑的是夏云毫不客气的第二盏空茶杯。
“夏云。”乔安月按住了夏云准备拿起第三个茶杯的胳膊,冷淡提醒道:“我听闻沉渊阁上上下下是很……节俭的。你们暗桩……打碎了东西,要赔么?”
曾经掌管沉渊阁财物的夏某人突然想起自己某次决定开源节流是以下令让这种“故意损害财物”的自负盈亏,登时觉得牙疼。
“不用。”她硬气地回了一句。
紧接着,又特地拿了只信鸽让它补追传了一句口信——
即日起,取消阁内上下故意损害财物的罪名,一切后果由阁内补偿。落款人,木之。
于是数日后。
北边,一座隐居的阁楼内。
打扫的小童接过飞来的两只信鸽,歪着脖子耐心地等它叽里呱啦说了一通,随即跌跌撞撞地跑进阁楼后院。
“阁主……”
“慢点,不急。”男人正在练剑,闻言立马做了个收势,刀剑归鞘,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木之传信,说她现在人在里锡,若是您没吩咐的话,她便立马启程回来。”
“回来一事暂且不急。”男人沉思片刻,“……这样,你且把信鸽准备好,我过会儿亲自回话。”
见小童面带犹豫,男人耐心地问道:“还有事?”
“木之还说……”
“她说什么?”
“说……说赶紧给她送一沓银票,最近手上穷得紧,接线人也扣,一两银子都不给,还要您立马改改阁里的规矩。现在连酒都买不起了,再没钱真的就要饿死街头了。”
“……”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当年这些奇葩的规定,全部都是夏云刚走马上任心情奇差无比的时候恶趣味之举吧?
所以现在这算什么?搬起石头……
远在里锡的夏云刚出门准备在街上溜溜便被一粒小石子砸到了脑袋,捂着额头骂骂咧咧,“哪个混小子没长眼睛!竟然敢扔你小爷我!?”
……砸自己的脚?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二十年后的静寂”*3、“缘起虚陵”*1的营养液XD
第54章 五娘
夏云不知道远在沉渊阁的那位对自己一系列做法的评价; 只知道现在的她就算没有砸自己的脚; 也可以称得上是接二连三地被人用石头“暗算”了不下五次!
“喂!哪家的小鬼!看着点砸!没见着这里有个大活人吗?”
夏云怒目而视看着门前靠在小巷石墩旁几个围成一团的小孩,只见小鬼的手里个个拿着一个小布袋; 时不时地从里边掏出几块碎石块用力地朝圆圈里扔; 似乎是在砸什么东西。
偶尔会有正对面的小石子,飞溅出来刚好砸在夏云头上。
“不好意思啦大姐姐!”其中看上去似是为首的一个孩子冲着夏云抱歉地笑笑; “我们这在玩呢!打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什么游戏竟然用石头……”夏云捂着发疼的脑门还没回过神来; 嘴里嘟嘟囔囔地自说自话,却被后面跟出来的乔安月用手轻轻一拉。
“干嘛?”
乔安月指了指,语气竟然有丝微不可闻的起伏——只不过纯粹是出于那少得可怜的好奇心驱使罢了。
“是人。”她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听不出来任何同情或是怜悯; 只是单纯地在描述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这群小孩,在打人。”
这下不用乔安月多说什么了,夏云也注意到身处在小孩包围圈里的是个身着灰布长衣佝偻着的乞丐。
比起之前夏云三人的狼狈; 这个乞丐浑身上下可谓是真正的落魄。灰色的布上油腻腻的一大片; 完全看不清之前的底色跟暗纹。乱糟糟的白头竟然剪得短到了耳根; 鸡窝似的散乱在头顶,拧成条状,看上去像是许久不曾清洗过。
竟是个老人。
一群小孩子; 竟然嘻嘻哈哈地拿着手里的石头,在围打一个落魄的老人!
夏云登时便看不过眼——虽说对里锡的群魔乱舞这个三不管地带的混乱早就耳闻,但她也未料到竟然连小孩的道德都沦丧到了这种地步!
忍无可忍!
她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小鬼们的跟前,一把拽过为首的小鬼头; 皱着眉训斥道:“喂!你这家伙!干什么呢?!”
“你谁啊!”小男孩正玩得高兴,突然被人这么一拦,先前还记着的礼节登时就被他抛在了九霄云外,语气颇为桀骜。
“是你大爷!”夏云揪着小鬼的衣服把他凌空拎着一边,出口教训道:“你家大人呢?怎么叫的!一群小鬼围起来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乞丐,你们的良心都喂狗去了吗?!你们家在哪?看我不好好把你送给你家大人叫你好好吃一顿‘竹笋炒肉’,也让你们尝尝被打的滋味儿!”
“你……是新来的吧?”小男孩被夏云鸡仔似得拎着,先前的恼气随着夏云那段话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反而露出一脸强忍着笑意的模样,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新来的怎么了?新来的照样收拾你!”夏云冷哼一声,故意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来,觉得自己这张脸还不够吓人,甚至搬出了一旁围观全程冷漠脸的乔安月,“跟你讲,这位姐姐可凶了!在外面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生平最讨厌你这种没有礼貌的小鬼,要不是我拦着,你现在脑袋都不在肩膀上了!”
说着还给乔安月递了个眼色,乔安月下意识地配合给了一个“杀人魔”的表情。
——显然,乔安月的表演成功唬住了小鬼。
那小男孩立马笑不出来了,气势登时弱了几分,但还是梗着脖子犟嘴说道:
“这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说是欺负呢?你是新来的当然不知道……里锡谁人不知这吴义学是个要钱不要命的货。只要你给钱,别说是当牛做马出苦力了,哪怕是被人拿来出气也是挨揍得心甘情愿的!她现在老了,又搬不了东西挣不了钱……还得感谢我们照顾她的生意呢!要不然啊,早就饿死了!”
夏云一愣。
“我们打之前还是跟她商量过了的,你要不信,你自己问她——”小男孩一耸肩,目光转移到那老乞丐上。
只见老乞丐从蓬乱的头发中露出一双透亮的眼睛,虽然带着老人惯有的老态,但却黑得发亮,浑然不似普通乞丐眼中的那股浑浑噩噩得过且过的糊涂。
老乞丐当着夏云的面,缓慢而且坚定的,点了点头。
“……真是个怪人……”夏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暗自嘀咕着。
世上哪有会特意这样作贱自己的人?一把年纪了,就算混个丐帮,跟着两三个年轻的乞丐凑在一起也能勉强讨口饭吃?哪里需要这样被人打?
贪财也不会贪到这个份上吧?
“不过……不管是不是她愿意的,以后还是不能这样打老人,听见没?”夏云又吓唬了小鬼一顿,“赶紧给我回家!”
“……可是……”小鬼有些犹豫,搓手,“我们的零花钱……”
“还没用完。”乔安月从小鬼翘首以盼的眼神中读出了他们欲语还休的四个字。
夏云无奈,只好询问了统共花了多少钱后自己掏腰包给小鬼补上——里锡势力混乱,相对的,在里面长大的小孩从小情义和金钱分得分明。
哪怕是打老人于道义上说不过去,但归根结底还是一桩买卖,既然是买卖就没有给了钱却不交货这一说。夏云想要名正言顺地终止这场交易,在里锡这片土地上,最好的解决方法便是自己掏钱补上缺漏。
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
这是每个来往里锡的客人必须遵守的规矩。
“……谢谢……”老乞丐颤颤巍巍地避开了夏云伸出来的手,咧嘴一笑,“这双手实在太脏,就免得污了恩人的手了。”
夏云忙道:“这说的什么话,老人家莫要客气。不知老人家如何称呼?”
“乡下人的名字……恩人莫要见笑。我在家排行老五,是以早年大伙儿都唤我吴家五姑娘,老了便五娘五娘的叫,不过这个名字也许久未有人叫过了,恩人就……就跟着他们叫我的外号吴义学吧。”
“吴义学?”夏云挑眉,刚要追问便听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就是你眼前的这位老人家年轻的时候被卖到大户人家家里做佣人,结果碰上个翻脸不认人的无赖。因为不识字,借款的时候反而被主人家里骗的签了许多帐条,辛辛苦苦几年下来非但工钱没落着,甚至还倒赔进去了一大笔银子。
家里的一家老小地要么残废了要么就连路都不会走,上上下下全指望这她和另一个哥哥的接济,结果被人坑了之后,家里人最后也饿死大半。
从此老人家心里就立了念头说是要办义学——免得其他的孩子同她一样吃了没文化的亏。这么多年命都不要地做,中途还被人偷了抢了好几次,现在身上才刚刚攒够一小半的银两呢!”
兰桑抱着二狗子优哉游哉地走到夏云跟前,肩膀上还停了只白鸽,那腿上绑着的信筒正刻有沉渊阁的暗纹。
“……你跑这儿来干什么!”夏云见着兰桑就没有好脸色。
里锡的各地暗桩相互之间都摸了个门清儿,兰桑几乎不费任何吹灰之力便从老板娘口中套得了蜂阁暗桩的消息。
同蜂阁内部搭上线后,每天都一副闲的发慌的表情找上门来,嘴巴喋喋不休地嚷嚷着:“我这里有一个你绝对会求着我告诉你的情报!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念在一起旅行的份上给你打八折哦!”
每每获得的都是夏云的一个白眼。
“嘿!不是我说你!要不是我好心,你家从北边飞来的小鸽子差点就要被外面的那些流民设计抓起来填饱肚子了!哪还轮得到见到你?!”兰桑大呼小叫,双手一伸,“方才五娘的情报,给钱!”
夏云一把抓过兰桑肩膀上的白鸽,咬牙切齿,“我又没求你!自己找上门来的,想要钱?门儿都没有!”
说着便回头对五娘挤出一个笑容——那变脸可谓是比天公还快!
“五娘,我敬你是条汉子!”这话刚出,夏云就意识到似乎措辞有什么不太对,很快便话锋一转,连忙改口,“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夏云从未见过您这样的人物!像您这样的人,不该埋没在虫蝇杂生的街头暗巷之中——您若不嫌弃的话,拿着这个信物,去投奔西街的绸缎铺,老板娘看了信物便会待您如座上宾,并且无条件的答应您三个要求!”
夏云给出的是木之行走在外所托亲信的信物。
哪怕她本人不曾出面,但凡是沉渊阁的人无不对持物之人礼让三分。
吴五娘刚震惊于天降喜事,下意识地想推辞。信物却被夏云一把送入手里。
“到时候,别说是一间学堂了,哪怕是十间学堂,我沉渊阁都会义不容辞!”
“好啊,夏云!你又跟我抢东西!”兰桑没等吴五娘点头,强硬冲到二人之间,振臂一挥,在她身后登时出现两个身着劲服的护卫,一人手里递出一张蜂阁信物一人手里递出一张地契。
“五娘!别听她的!她就是个信口雌黄的死穷鬼,身上的盘缠连一钱银子都没有!您就跟我们走,我们蜂阁犬苗堂保管奉您为座上宾,只要您点头,这办义学的地契——便是先行的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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