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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江湖历险记-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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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你们真的不考虑去微博看看我写的本文ooc向同人小甜饼么23333(主要是在外,不方便在作话里写文,要不然就放这了)
2、受榜单所迫,又懒得注水,所以明天还有一章
第67章 袁枚
蓝天碧海。
袁枚从未料到自己也能有幸看得着一番新天地。
自幼长于百草谷的他从小就与医书草药相伴; 后不得志; 发觉自己实在不是这方面的料,便被派往作为药谷与外界连接的暗桩。
所幸的是; 他对打理沟通这方面似乎颇有天赋; 年纪轻轻便当上了京城与药谷的暗桩负责人。
这么些年来,他深居内陆; 奔走中原; 其对百草谷的衷心日月可鉴,药谷在京城的所有行动都需经他亲自下达。
他还记的约莫一个月前,接到本家的飞鸽传书,说是要他从京城里接应两个人; 然后亲自护送至里锡。
本来接应就已经够奇怪; 更何况还是“亲自护送”?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够让百草谷的谷主宁肯冒着百草在京城势力被其他人打压的风险拼死一赌?
然而所有的疑问都在他见到接应的人后便烟消云散。
政变那日,他站在宫中通往外面暗道的尽头。
暗道极长,甚至因为怕被人追杀连火把都不曾留下。能行走自如之人; 定是对这暗道烂熟于心。
等待的时间是乏味的。
他的眼线时刻盯着宫中的一举一动——陆坤把幼帝困入大殿; 威胁; 逼迫,软禁,杀戮。
为了便于行事; 幼帝所有的嫔妃都被困于一处,然后,大火窜破了宫闱的禁忌,大火烧了多久; 哭喊声就持续了多久。
他等了足足一日,终于看见一个男人从甬道深处露出了轮廊——伴随着来人的,还有尖锐的哭声。
男人喘着粗气,浑身都是血,看起来已经是强弩之末。
他的背上背着一个锦衣玉秀的小公子——看起来不过十岁,趴在男人的背上嚎啕大哭。而他的身边,年龄相仿的小丫头正绷着张脸,一言不发,紧紧抓着男人脱臼无力垂下来的右手,直直地看着袁枚。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这是那个男人脱力昏迷后说的最后一句话。
袁枚这才知道自己被授命卷入一场怎样的纷争之中。
他自然而然地接过仍然啜泣的小公子,不出一会儿,许是终于摆脱了甬道的恐惧,小公子便趴在袁枚背上睡着了。
但小姑娘却一脸狐疑地盯着袁枚,望着他伸来的手只冷冷地吐出七个字,“我可以相信你吗?”
我可以相信你吗?
袁枚没想到不过十岁的小姑娘竟然露出了这样的眼神,明明是同胞的兄妹,哥哥都已经精疲力竭,妹妹却还强撑着对一个朝他们伸出援手的陌生人保持警戒。
对付这种小孩,袁枚一贯是用和善的语气哄着的。按照以往的经验,他只会笑着点头,坚定无比地说,“可以。”
可是对这个小姑娘,袁枚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并不能用哄小孩的语气糊弄过去。他收起了笑容,对小姑娘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孔,说道:“我尽力,而你,没有选择。”
小姑娘终于“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即便是昏迷,嘴角都是紧绷着不肯放松的姿态。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这种事情知情人越少越好,为了避人耳目,袁枚争分夺秒地把两个小孩“化作”了远方弟妹,上了事先便勘探好的南下避难的商船——说是商船,其实就是回到里锡的船队,北方战乱后能做生意的货物都大不如以往,是以空出了大片的位置留作肯花银子避难的难民们。
即便你是锦衣玉食,但只要踏上了祸乱离家的路,便是难民。
有钱的人早就都自己包船走了,剩下的十有八九都是普通老百姓。商人逐利,自然是人越多越好。
是以这艘船上,反应慢半拍的大户人家虽然有,但更多的还是末九流勉强谋生的平民百姓,乱哄哄地挤在一艘船上,甚至连原本两人一间的船舱都恨不得塞入七八上十人,连个安生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头对脚脚对头,吃食更是不用指望着船里能提供,都是自己带的大饼窝窝头之类的干粮。
但正因为人足够多,也便意味着足够的安全。
空气沉闷得令人窒息。唯一能够喘口气的便是跑到甲板上,在一堆人海中找个僻静的落脚地方,若是能够靠着船沿,看着波动的水面,吹吹迎面的海风,便足够惬意了。
“我不吃!整天就吃这个烦都烦死了!而且还得天天跟这群人待在一起,这鬼地方我真是一刻也不愿意多待!”
小男孩别扭地甩开妹妹递过来的大饼,嘴巴撅得老高,甚至可以挂起了油壶,一脸愤世嫉俗的样子。
一身灰色麻布做的短打,脸上甚至都挂着两道灰黑,看起来就是贫苦人家的打扮。
——只是那眉眼太多精致,即便穿着粗衣麻布,都掩盖不住两个小孩与生俱来从骨子里边带出来的贵气。
女孩默不作声的仍然保持着递饼的姿势,“哥哥你不要使性子,现在不比……家中。你看这地上坐着的这么多人,有一大半都没快没东西吃,你还在这里挑三拣四的,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也是你用的?”男孩本来就在气头上,听了这话更是火冒三丈,身为兄长的威严被冒犯之后语气直冲,“什么时候也能教训到你兄长头上了?宫……”男孩急忙住嘴,把“宫里的规矩”几个字吞进肚子里,语气弱了几分,“宫……婶就是这么教你的?还敢顶撞兄长?要知道我可是未来的——”
“未来家中的顶梁柱。”女孩冷笑,免得男孩激动之下说出了更加引人不安的消息,“若是让父亲知道自己唯一剩下的儿子连这点苦都不能吃,定会感叹家门不幸。”
“你!你说什么!”
“喂!谁家的小孩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一个靠在角落里小憩的男人重重拍了拍船板,粗声粗气地喝道。
他身边或坐或站着两个同伴,穿着普通,但手里拿着的真家伙让他们周围竟然空开了一圈——看样子是江湖道上的莽汉,而且是不能招惹的那种。
小孩子的吵架在旁人眼里总是那么的聒噪并且不足为奇的——无非只是吃不惯苦头耍小性子的小鬼罢了,尤其是在这群光是逃命就已经筋疲力尽的人耳中,更是不会在意旁的事情。
“不好意思,我替我家小孩赔礼了。”正吹着海风的袁枚连忙出面赔笑,视线从那三人的武器上不动声色地扫过,除了一双日月轮外便没有其他的武器。
……莫非只有一个是练家子?
袁枚不动声色地把两个小鬼挪到一边,心里暗道:无论是谁,总之,小心为妙。
他把两个小鬼带到船边,直接冲着小女孩问话,“怎么了?”
“哥他不吃饭。”
袁枚道:“不吃?那是没饿着,放着吧,饿了他自然会吃的。”
男孩冲女孩做了个鬼脸,哼了一声。
女孩也不坚持,她把吃食默不作声地收回去,抬眼看着袁枚,“为何?”
早就习惯了小姑娘暗语一般的问题,袁枚自然是知道她问的是关于男孩的事情,他背手而立,语重心长地说道:“先生没教过你‘物极必反’吗?”
说得多了,自然是听不进去的。
女孩摇头,“从小我娘只让我学那些女德女诫,其余的都只交给哥哥们。”
袁枚有些诧异,“你这一路的表现可一点都不像学过女德的人。”
“我不明白。”女孩的眼里闪过一丝茫然,“我不明白为什么……爹娘要让我们分开学习,明明先生教的东西我一遍就会了,偶尔哥哥会在我面前炫耀他学的东西,他们往往要花半天功夫理解的东西在我眼里简单异常,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就不能学?
那些武师也是……说是刀枪棍棒是哥哥们学的东西,扔给我的就是那些糟透了的教条规矩,只让我捏着绣花针在团扇上秀些花团锦簇,可是我不明白这些有什么用?
家有……内贼动乱,国有强敌横肆,我身为父亲的子女,难道不应该学些经国救民的东西吗?就因为我是女儿?先生也说女子莫要插手这方面的事情,说是天生比不上男子,可是我明明就学得比他们好,比他们快,为什么我就不能学同样的东西呢?”
袁枚被小姑娘问得一愣,他这一路上亦师亦长地照顾两个小鬼,偶尔也会回答小鬼的问题,但没想到小姑娘这次问了个这么棘手的题目。
他思索了片刻,对着女孩笑了笑,“我最敬重的人,也是一个女子。”
袁枚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想起了赫连秋,顿了顿继续说道:“以一介病体,担起整个家族之重担。手段才思不输男儿,却兼有女子体恤温和之柔美。江湖上的儿女,从来都不拘泥于男女之分,即便有人做如此想,让他们看着便是。有能者居之,这是江湖上亘古不变的真理。”
“……我也想去江湖。”女孩羡慕地说道:“听起来多好啊。”
袁枚眨眨眼睛,“你以为江湖是什么?”
小姑娘被问住了,一时间答不上来。
“好好想,想通了,你之前的疑问便解了。”袁枚笑了笑,看着一旁自己玩得正欢的小男孩,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他抬头望着头顶上急速行驶的白云,远边浓厚的乌云压阵,顿了顿,“回屋吧。”
*
“暴风雨要来了。”
余英望着天边急剧变化的风云,冲着刚刚从审讯处出来的兰桑问道:“怎么样,问出来没?”
第68章 回眸
说是审讯处; 其实只是三天前临时收拾出来的一个空舱房。
里面帘子一拉; 窗户一闭,本来就不甚明朗的光线更是在四方狭窄的舱内不见一丝影子。
石钰生被绑在里面的木椅上; 每天定时有人给他送吃的; 在兰桑的授意下,送食之人也只是把饭菜放在舱门口; 进出只容兰桑一人。
身为专门套|弄情报的副堂主; 兰桑自然是审讯的当然不让的第一人选。只是不知道是石钰生的嘴巴太硬,还是那无名海岛上的诱惑太大,以至于三天的时间过去了,兰桑半点消息都没能从石钰生嘴中撬出来。
反而把一旁观望的众人急得团团转; 尤其是最为关心的程柘; 几乎只要见到兰桑从审讯处出来就会驱动着四轮车迫不及待地上前去质问一句“问出来没?”
“今天应该能有结果。”
面对余英的询问,兰桑浅浅一笑,身后的船舱内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喊声——那声音如同破败的碎瓷片刮着粗粝的石子; 尖锐而难听——但在兰桑的耳朵里; 却仿佛是一段阳春白雪; 妙不胜收。
“这世上没有撬不开的嘴,只是耐心与时间的区别罢了。”
兰桑笑得人畜无害,“体肤之刑; 不算什么。最能摧毁人意志的,是恐慌,与发现自己无能为力的绝望。我把他关了三天,用尽各种手段摧毁了他的意志力; 我相信,再硬的骨头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受些许的身体苦刑,也是立不住的。”
余英历来醉心武功,见过最多的阴暗面也仅仅只限于偶尔接触到商业上的尔虞我诈。更多的还是与各路门派堂堂正正的打擂台,何尝见过这种“邪门歪道”。
按理说放在以前,她定会“啐”上一声干脆利落地骂一句“妖女”,随即提刀而上替天行道!
但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却是她前一秒还能够生死相托的好友——即便认识的时间不长,却也相处甚欢,在她看来,兰桑顶多就是嘴巴贱了一点,要说是“妖魔鬼道”,万万是谈不上的。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朋友,为了获取情报能够无所不用其极,还毫无心理负担地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
“怎么就你出来了,月儿呢?”
夏云也快步走来,手上还拎着从后厨光明正大“偷”出来的劣酒——经三日前那场乱斗,身为整船“救命恩人”的权限自然水涨船高,其中表现得最为有用的便是后厨里的酒菜随取随用。
对此夏云表示非常满意,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酒,更是为了省下乔安月长期“贿赂”后厨给自己开小灶的那笔钱。
毕竟乔安月花钱不眨眼,而那些钱全部都是从夏云钱袋里摸出来的!用的时候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一个!
夏云晃荡着酒葫芦,眼神不住地往船舱里瞟。要知道,兰桑今日可是一大早就把乔安月从后厨给拖了进来,以至于夏云今早的早饭都没吃好。
——吃了这么久某人的手艺,夏云不得不承认,她的嘴巴也被某人给养刁了。现在吃外面的小食,只觉得十有八|九都是难以下咽的糠菜。是以无比想念乔某人给自己开的小灶。
“在帮忙呢。”兰桑的笑容依旧灿烂,露出一口白牙,耳垂的银坠叮咚作响,一把拦住了提脚准备进去观望的夏云,“我劝你最好不要进去。”
“怎么?”
“即便你是木之,想必也是不忍见到剥皮抽筋的审讯手段的。”
兰桑的话说得极其露骨,再配上舱内接连不断的惨叫,夏云也知道里面正进行着一场怎样的酷刑。
她神情一愣,随即又急又恼,“你怎么敢让她做这种事!”
夏云倒不是觉得这种刑罚太过血腥,当初还待在沉渊阁阁内的时候,她身为前任掌门人唯一的弟子,沈公泽自然是尽心竭力地培养。
一次任务见她对目标优柔寡断,直接干脆让她滚到刑罚堂对那些冒犯了规矩的人一条条地列罪状,然后亲手施以酷刑。
从那以后她的剑便再也没了犹豫,甚至曾一度带着狠厉的血腥味!
夏云亲眼见过那种地狱,也深切地明白施刑者人内心遭受的折磨与痛苦。
除了那些嗜血凌虐之人,没人会对这种事情感到开心。伤敌一千的后面,从来都跟着自损八百四个大字。
“她最合适。”兰桑懒懒一笑,语气带着几分嘲弄,“你不会真的以为乔安月是被关起来的羔羊吧?要知道,单论折磨与残忍,曾经身为死士的她可谓是当仁不让。夏云,她不是羔羊,应该知道的,她是一匹狼,而且是一匹能够让初一这些群狼臣服的头狼。”
兰桑继续道:“像我这种人只会动动嘴皮子,遇见这些动手的事情,一向都是烦请术业专攻之人——知道为什么我不找你和初一吗?理由很简单。因为乔安月她不会在乎,而无论是初一还是你,夏云,你们都会在乎。我也会在乎。
但乔安月不同,她简直是天生的刽子手,你明白吗?”
夏云沉默了。
兰桑所说八|九不离十,虽然她极其不赞同兰桑的最后一句话,但不得不承认,即便乔安月会在乎,但她对这些“无关人士”的在意度会比其他人少很多。
乔安月确实是最适合的人选。
“你是聪明人。”
兰桑还是有些担心夏云出于一时冲动冲进去把人弄出来,“应该知道现在我们最需要的是一双不会抖的手,只有在逼供时足够坚决,才能最快地摧毁对方的意志,结束彼此的折磨。”
黑云压城城欲摧。
头顶上的乌云已经黑成了一团浓墨。
呼啸的风声把夏云的衣角吹得猎猎作响。
“暴风雨快来了!几位女侠,赶紧回舱内躲躲吧——”
水手的声音顺着风声滑入耳朵里,身旁全是来回跑动把东西收回舱内的水手,余英甚至可以察觉到有细碎的水滴割在脸上。
“月儿她不是你的手中刀。”
夏云蓦地开口,一脸严肃,“我、初一、程柘,我们三个人把她从那高家深宅大院构建的牢笼里救出来,不是为了让她只是换了个发号施令的人。我夏云曾立誓,许她能认清自己的内心,许她能够一生自由、率性而为。我不会让她重新沦为某人的悬丝傀儡,即便是你,也不行。”
她说着,正欲望舱内走去,却被兰桑叫住。
“若我告诉你,这是她自愿的呢?”
“你什么意思?”
兰桑抱臂说道:“动手前我问过她的意见,若是不愿意,可以重新找人。”
夏云的脚生生钉在原地。
斗大的雨滴随着轰鸣的雷声打了下来。
“喂,”余英拍了拍兰桑的肩膀,眉头微皱,“你到底想干嘛?语气那么冲,这不是逼人宰了你吗?”
海面突起一声惊雷!
“赶紧回舱!”余英脸色一变,“再待下去不要命啦!”
夏云背对着兰桑,缓缓地,缓缓地回头。嘴角下垂,看不出喜怒,朝她冷淡地瞥了一眼——如狼似鹰,像是一条蛇般缠住兰桑的脖子,登时令她呼吸一滞。
随即,兰桑骤然露出一丝劫后余生的笑容,“就是这个眼神,闻名不如见面,果然堪当得起木之之名。”
一群疯子!
余英看着兰桑的表情已经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感情这货说这么一大段话就是为了看一眼木之的眼神!该说是不亏为兰桑做得出来的事情!想必她已经好奇了一路吧?像夏云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位久仰大名的人物!兰桑谋划这个眼神已经蓄谋了很久吧!冒着这样的危险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人!
余英气急败坏地忍不住屈指弹了兰桑脑门一下,在兰桑错愕的眼神中吼道:“真是疯了!赶紧把人叫出来!回船舱!”
“不必!”夏云冷声喝道,“既然是她自己愿意便让她去!”
几人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大片,雨势又急又密,船身在跌宕的海面上不住地摇晃,似是要把船上所有的东西全部沉入大海。
大海在怒吼。
但是几个人都站得极其稳当。此刻本来晕船的也纷纷不晕了,兰桑毕竟武功不高,她必须扶着余英的肩膀才能让自己勉强不东颠西倒。
“回去。”夏云此刻已经恢复了寻常的神色,没了方才那份怒气,听起来只是心情不是很好,但无甚大碍。
余英松了口气,想着自己之前还不知死活地往人身上砍——现在看来夏云根本就没认真动手,仔细想想,夏云一直都是捡到什么用什么,甚至从来都没用上右手!若是双刃木之的名号名不虚传,那可真的是放水放的厉害!
几人正前后脚地往船舱内躲,余英却在转身拉门的时候愣住了。
“怎么了?”
兰桑从余英身后探出头来。
在她两人的视线之中,一艘大船正迎面驶来,在狂暴不安的风雨中露出黝黑的轮廊。
作者有话要说: 夏云(叉腰状):我生起气来!超凶的!
ps:同人发糖正文捅刀可以说是非常精分了
第69章 撞船
袁枚艰难地从人堆中抽出身来把被狂风带着来回哐当作响的门用破布紧紧夹住扣上。
狭小的客舱内竟然头对头脚对脚地容纳了十来个人。
毕竟是个正值壮年的七尺男儿; 即便是护着两个幼儿; 在一堆常年食不果腹的老弱病残中还是很容易为三个人搏取一片空位。
此刻的他正回到自己的角落里,守着两个小鬼在心里不断咒骂着这该死的暴风雨——船越来越颠簸了; 原本在甲板上散落的流民全部一股脑儿地挤尽船舱; 原本就不富余的空间此刻更是狭小。
“受得了吗?”他小心翼翼地问着缩在他怀里的两个小鬼,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镇定。
只有袁枚自己心里知道; 他也被这海上风云骤变的天气吓得不清。
两个小鬼把脑袋紧紧地埋在他的衣服里; 袁枚清楚地感觉到一左一右一个摇头一个点头。
——摇头的男孩只是在说真心,点头的女孩不过逞强罢了。
“轰隆”又是一声惊雷!
两个小家伙吓得又是一个哆嗦,袁枚甚至能够感到跟这个瑟缩动作同步的,还有左边的衣袖登时湿了一大片!
……这是哭了?
不仅是男孩; 船舱里面一辈子没出过海的普通老百姓也都惶惶不可终日; 胆子稍微大点的还勉强保持着惨白的凄惶,胆子小的已经开始啜泣了起来!
袁枚小心地看着小男孩,重叹了一口气; 两个手一左一右被抓着; 纵使像安慰都显得这么有心无力——更何况他自己的嘴唇都是白的。
下次说什么都坚决不出海了!就算是谷主亲自跑到面前下令也不行!
袁枚这么想着; 暗自里下定了决心。
“那天……宫……家里也是这样……”小女孩把袁枚的衣袖抓的紧紧的,但是没有哭,声音被布料包裹着听得瓮声瓮气的。
她说道:“火烧得到处都是……满耳朵的哭声……血……红色……”
声音断断续续的; 即便只有简简单单的几个字,都能轻而易举地在袁枚的脑子里勾勒出一幅幅画面。
他张口,想说些什么。
但是袁枚又清楚地知道,语言在这种时候比现实来得苍白无力得多。
“你家小孩挺有胆量的嘛!这么大的雷声都忍者不哭出来……比旁边这些懦夫强多了。”
一个壮汉跨过人群来到袁枚面前——是先前在甲板上碰见的那三个江湖装扮模样中的一员。
袁枚不动声色地护住两个小孩; 脸上露出一个“逃难药商”应有的谨慎与自豪,“多谢夸奖……舍弟舍妹自幼怕生,还望大侠莫怪小儿无礼。”
“你这说的哪里话,小孩子嘛,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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