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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江湖历险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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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英一记扫堂腿便横了过去,男人立马作势跳了起来,借着周身的石块空中变道,掌风在空中几乎凝成了实质!待落在余英面门前,确实变掌为爪,直扑喉咙!
  “小心!”
  余英正准备俯身避开,便听“咚”的一记闷哼伴着兰桑的那句提醒满头满脸地盖来。
  原来兰桑一老远就自觉实力不足,本着不拖后腿的理念把自己挪了好几丈远。后来趁两人交锋之际,干脆随手捡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本想自保,没料到两人打着打着就往兰桑的位置挪了过去。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是送上门来的,兰桑手上的石块照着男人的后脑勺就递了上去。
  余英惊魂未定地避开男人往前一个踉跄的身子。兰桑刚才的那一击力道不够,并没有把男人砸昏,不过这一瞬间便已足够。
  她反手顺着男人扑来的轨迹便把他的双手往背后一折——不知是不是同夏云切磋久了,本来余英走的是名门正派坦坦荡荡的功夫,但现在下意识地想要学夏云来一记撩阴腿——不过好在她及时收住了势,只是屈膝往男人膝盖上一撞,把人顺势带着跪下,眼疾手快地从背后锁住男人的喉咙。
  余英沉声喝问道:“什么人?”
  却万万没有想到男人直接噗通往地上撞去——巨大的身体在地上砸出一圈尘灰,便没了动静。
  兰桑和余英面面相觑:这是个什么情况?
  这时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二狗子从兰桑怀里跳下,三步两步地踩着男人的后背就绕到前去,非常默契地四下嗅了嗅,随即冲着兰桑懒懒叫了一声。
  “看来是脱水昏过去了。”兰桑冲余英解释道。
  于是等男人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两个姑娘蹲在自己面前略带窥伺的眼神。
  他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被海藻捆住的手脚,随即注意到手边用空海螺盛了一半的淡水,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他是被这两人给救了。
  “多谢。”他开口,声音像锯木头似得难听。
  “不谢不谢。”兰桑蹲在男人面前笑得一脸灿烂,不知道的还以为怀春的少女见到了梦中情人,“大哥,方便的话,就透露下你的名讳,以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呗?”
  犬苗堂的魅音功法不在于内功的深厚,而在于对语气、音色的把控,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同乔安月有些类似,但魅音更专一于语言的功效,内力只是放大效果的一种辅助罢了。
  男人本来就因为脱水意识不清,现在刚刚醒来还没完全回过神,自然不需要兰桑费多大功夫。三言两语便被套出话来了。
  杨昌永,京城人士,从北往南寻物,结果遭遇了同样一场海难,最后被海浪带到这片小岛上来。比起兰桑余英两人的好运,他一路都没碰见淡水,从石林的另一边过来,本来准备往兰桑来的方向走的,结果在小憩的时候突遇变故。
  “你觉得能信几分?”余英把兰桑拉到一旁偷偷咬耳朵。
  “七成。”兰桑略作沉吟,“这人的戒备心超乎我的想象,问话问道一般便已经彻底醒了过来。”
  “听闻方才的问法……姑娘是蜂阁的人吧?”
  正说着,杨昌永便突然朗声嚷了一声,语气带着几分他乡遇故知的欣喜,“在下京城有一蜂阁好友,倒是经常在天一楼里喝酒。看来我与蜂阁还挺有缘分。”
  兰桑脸色微变。天一楼是蜂阁在京城做生意的据点……这人,和蜂阁有联系?
  是敌是友?
  转脸便换上一副亲切的笑容,兰桑的眼中带了几分惊诧,“原来是熟客,幸会幸会。”
  说着便把作势把男人手脚上绑着的海藻解开——海藻一挣就脱,本不算什么,但毕竟自己挣脱和别人解开是两个概念。
  两个人各自心怀鬼胎地客套了几句,迫于形势还是只能暂时结盟,共同往林子那里寻条生路。
  余英倒是没想那么多,心思简单的她只觉得兰桑又摆出了一副害死人不偿命的阴险笑容,不由得为这个敌友不明的杨昌永惋惜几分。
  不过惋惜归惋惜,余英一路上却也再是马虎不得,浑身的弦绷得老紧,唯恐这个半途捡到的男人突然发难。
  就这样,三人渐渐出了石林。刚一踩到有落叶的黑壤上,那层一直便笼罩着树林的厚雾便天旋地转地朝三人涌来!一时间竟然直接把来路封死,放眼能看清的只有眼前通往深处的一条小径,而退路根本就看得不甚分明,连东南西北都辨认不出!
  “这……”余英额角滑过一丝冷汗。
  鼻尖隐约有一丝怪味传来。
  兰桑吞了口吐沫,轻咬舌尖,语气变得极为严肃,“屏息。”
  不过屏息又有什么用呢?四处都是这个味道,退路被封,能往哪儿跑?难不成还能活生生憋死不成。
  “为什么?”余英不解问出声。
  兰桑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身为苗人的她不可能不知道这种怪味是什么,只是恨她从小对这些不感兴趣,哪怕学个半点皮毛也是好的。
  她的声音有些扭曲:“这些……是毒。这是毒瘴。”
  似乎还和普通山林间的毒瘴不太一样,不清楚类型,也不清楚毒性,更不知道毒发的时间,最重要的是,根本就不知道林子的尽头又是通往何方!
  三个人的脚步一时间都钉在了原地。
  余英突然转身发疯似得往后面退去,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厚重的浓雾里。不知过了过久,当余英再次出现在两人视线中脸色已经铁青。
  “绕不出去,不管怎样都是在原地打转。”余英咬牙切齿。
  仿佛还嫌三人遭遇不够倒霉似的,当杨昌永愤恨一拳发泄在旁边的树干上,一个椭圆形的蜂巢从天而降。
  似乎还能听见蜂群躁动的嗡嗡声。
  三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跑啊!”兰桑在蜂群蓄势待发的前一刻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出了这么一句,拉着余英的手便夺路狂奔而去!
  *
  另一边。
  “什么动静?”乔安月正收集着沙滩上豆粒大小般的石子留作备用,突然见椰林深处似乎有群飞鸟扑棱棱地惊起,不由得侧目了几分。
  夏云正砸吧着嘴吃完最后一个不知名的壳类海鲜,扔掉手里的贝壳,招呼着袁华袁冲两个小鬼回头直直盯着后边的林子,“管它呢!走吧。”
  结果当几人气势汹汹准备对这个岛屿一探究竟的时候,扒开椰林,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怕不是在坑我吧?”
  夏云沉重地望着面前隔断开来的断壁,只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穿过的椰林尽头是一块断崖!与对面岸上连接起来的只有两个被绑起来的光滑无比的椰子树!
  下面是龙腾虎啸的海涛声声,礁石林立,摔下去不死也半残。
  虽然之前不是没有过经验——在飞龙寨过铁索桥的时候两人的确是毫无心理压力地顺利通过。
  但那时在有内力的情况下!
  现在让她一步一步地往前挪……
  夏云承认,她有点怂。

  第78章 江湖

  从俭入奢易; 由奢入俭难。
  即便是夏云当初从木之自封武功化为沉渊阁一千排名开外的小刺客时; 也未曾彻底废去自己的一身功力,尽管微小; 但尚且还给自己留有一分余地。
  毕竟对于习武之人而言; 一呼一吸之间早就带着几分不同寻常,招式内力都是刻在骨子里融成了心血。若是拿做菜来打比方; 那便是将油泼进水中; 再想把它摘个干净可谓是难上加难。
  但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寻常人等纵生难遇一次。可是夏云才二十出头,就偏偏被她碰上了两回这样的情况:第一回是十二年前的那场变故,她手不能挑肩不能提地过了好几年; 好不容易习惯了半残废的生活; 没想到刚寻到月儿完成夙愿后又给来了这么一遭!
  可谓是真的倒霉到家了。
  “所以有时候我真的怀疑我是不是倒了八辈子霉。”夏云不知从哪儿挑挑拣拣拿了三根木棍,将其中两根分发给一头雾水的袁华袁冲兄妹二人,嘴里不住唉声叹气说道:“这种百年一遇的事情就这样被我给碰上了两遭!不过一回生二回熟嘛; 我这也算是……身经百战了。”
  尽管心里还是有些发憷; 但碰到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就是好奇这两棵树是谁这么好心绑着做了个‘桥’。”夏云嘴里不停; 倒是让身边两个过于紧张的小鬼分了些心神。
  左摸右摸地试探了下结实程度,夏云点点头说道:“还成,走吧。”
  “走……?怎么走?”袁冲手里还拿着夏云递给他的一根足有一人长的树枝; 眨眨眼睛有些发懵,不解问道。
  “这树枝给你上‘桥’平衡用的。”夏云拍了拍袁冲的肩膀,正色道:“你先走,我们在后边给你看着。到时候就把这树枝横在胸前; 应该在站不稳的时候有点用。”
  袁冲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望了望双峡之间巨大的落差,勉强让自己发出声音说道:“我我我……直接走?”
  “难不成还想让我背啊!这么大个人了看样子已经快十岁了还让人背?害不害臊!”夏云手上的树枝一抽,立即打在袁冲脚边,惊起一片灰尘,看样子颇像个市坊流窜的地痞流氓。
  “还是个男的,磨磨蹭蹭地,赶紧走!别在这儿浪费时间!”夏云忽而像想起什么似得补充了几句,“对了,姐姐我不管之前你家兄长如何待你们的。总之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落在了我手上,管你之前是小少爷还是小乞丐,到我这里就听我的,否则小心我看你不爽一脚把你踹到海沟里!”
  “说话太过了吧。”乔安月在夏云身边咬耳朵,“好歹他们也是……”
  不等乔安月说完,夏云就附耳悄声道:“我生平最烦那些哭哭啼啼的富家公子小姐了,他们要耍起性子来有你好瞧的!还不知道这两个小鬼的本性怎么样,不管了,先弄个下马威试试!”
  说着她便想起了在出发之前兰桑强买强卖塞给她的那本什么哄小孩手册……一想到上面用劣质墨水填上的几幅歪瓜裂枣图案,半分想要照本宣科的念头都没有。
  都是假的!假的!
  说话间,袁冲就已经被夏云赶鸭子上架单脚踏上了早就被晒干的椰子树干。
  好说歹说,不管这个连接的物件是什么,其实就是个独木桥罢了。独木桥夏云走得不少,拿最近的一次来说,便是在通往飞龙寨时过的那个铁索桥。
  分明只有一根七上八下的铁链,但在上面行走自如的不仅只有武林中人,许多苗寨的土民都可以挑着根扁担在上边健步如飞。初来乍到之人仗着的是出色的轻功,而南来北往的普通人依靠的却是那股平衡力道。
  说白了就是个孰能生巧的活计。古有卖油翁能做到不沾铜板,现如今的夏云只是内力被封,但数九寒冬练起来的体力还摆在那儿不容小觑。
  但比起夏云乔安月的这份底气,袁冲自然是不足万一的——虽然从小宫中也有武将教授,但正如袁华之前提到的那样,他在文武领域方面相比起众多兄弟,只能算是中规中矩。换句话而言,便是文不成武不就。下盘打的不稳,再加上天性不喜争斗,更是容易受欺负的对象。
  可惜迫于夏云的威胁,不得不双脚踩上了这条通往“地狱”的必经之路。
  袁冲死死咬着牙,眼睛几乎快要眯成一条缝,但又害怕自己看不清前面的路而真的摔了下去所以不得不迎风睁开了一点点的缝隙。手上横在胸前的那根用来平衡的树枝在空中左右晃荡,颤颤巍巍地走了几步路后便腿肚子发软死也不肯往前一步。
  “赶紧走,你越像这样拖拉,就越容易害怕,身体也会抖得越厉害。”
  夏云看不过眼,忍不住出声提醒。
  “可可可可可是……我真的……”
  牙关都在上下打颤,袁冲完全不敢看脚底下是一片怎样的“大好风光”,甚至连话都说不完整。
  “走!”
  回应他的是夏云干脆利落地一声厉喝,顺带附上了一记“竹笋烧肉”,树梢尖照着袁冲的腿肚子便抽了上去,袁冲疼得下意识地往前一迈步,身体不可避免地往旁一斜!
  袁华站在岸边眼看自家兄长就要坠入大海,还算机灵的小脑瓜哪里跟得上夏云跳跃的思维?在心里不由得狂呼后悔。如果此刻有瓶后悔药摆在小丫头面前,她定然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去。
  这哪里是救命恩人?莫不是路狗那奸贼派出来送他们上路的吧!
  袁华抱着最大的恶意揣测着这两个看上去张着一张并不那么“穷凶极恶”恶人脸的小姐姐,然后便注意到夏云又是一记闷棍打在袁冲往旁歪的身体上——竟然硬生生地把人给扶正了!
  还没等袁冲反应过来,劈天盖地的抽打便从背后袭来。以至于他根本就顾不上脚底的深渊,一股脑的愣往前冲——反正跑偏了后面也能被打回来!
  椰子树的树干比铁索要粗的多,放一个人的脚完全没问题。对于初次尝试的人而言,最难的便是克服心理的那道坎儿。
  袁冲被夏云这么一打岔,等到踏上对岸之时,还迷迷糊糊有层不真实之感。
  “走吧。”乔安月瞥了一眼袁华。
  相比起夏云的那段长篇大论,她的言语便简洁得多。事实上她并不是很会应付刚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尤其是在没了那层皮囊的伪装下,更加不适应用真面目示人了。
  在夏云面前偶尔才会流露出来的几分柔和此刻更是想都不敢想,是以落在袁华眼里就是一股从头到脚的冰冷。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通过方才的行为已经认定夏云乔安月只是态度恶劣了点,但对他们真的没有什么恶意。
  于是认命似得踏上了椰子树。乔安月本来打算当暗器用的贝壳此刻也如数落在袁华身上,时刻纠正着小丫头的身型——这幅教导的模样落在夏云眼里,颇有种当年夏存修拿小石子逼她巩固下盘时的严苛。
  往事不堪回首。
  夏云忍不住打了阵哆嗦。
  “你这是什么?”袁华倒是很快接受了这样的模式,一踏上对岸心思又开始活泛起来,“江湖上面那些飞来飞去大侠用的武功吗?”
  “算是。”乔安月收手,莫名看了袁华一眼。
  飞来飞去的大侠?
  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称呼。
  袁华的眼里瞬间镀上一层亮光,语气带着几分不可抑制的兴奋,“真的吗?这招叫什么?能教我吗?”
  小丫头突如其来的热情让乔安月有些招架不住,她沉声应道:“旁门左道罢了。”
  “能学吗能学吗?”
  乔安月倒是观察过那些哄着小孩玩的长辈的模样,如果她愿意,她大可不费吹灰之力地做出一副宠溺的表情用十足的耐心满足小孩的好奇心。
  可是或许是袁华的目光太过炽热,让她一时间有了迟疑。
  乔安月下意识地把夏云拉到跟前救场。
  夏云顶着袁华略带羡慕的神情笑问道:“可以是可以,只是你为什么突然想学这些东西?”
  袁华一时间沉默了。
  学武是为了干什么?出宫之前以为学武是为了能够向父往证明自己并不比那些大喊大叫的兄长差。出宫之后先是一门心思地想要复仇——至于复仇的对象,只是模模糊糊有那么一个陆坤的影子;再后来同袁枚待久了,便觉得逃命都来不及,复仇又算得了什么?即便复仇成功,之后又该如何?遂隐约认识到复仇不应该成为人生的全部。
  那么人生的全部又是什么?
  因为袁枚的身份,再加上一路的颠沛流窜,让她觉得若是再也不会用上本来的姓氏,像袁枚那样做个江湖中人也不错。可是袁枚却在船上反问她觉得江湖是什么?
  “你方才……是叫你旁边这个姐姐‘大侠’了对吧?”夏云指了指乔安月,毫不在乎地戳穿了小丫头心中对江湖美好的幻想,“但这个‘大侠’之前干的都是些不好的买卖。甚至还曾为陆坤效过力,你觉得她还是‘大侠’吗?”
  “至于我,杀人越货的事情也没少干。”夏云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江湖上仇家可以排成一长串。你觉得我是什么?”
  夏云本来只是想吓唬一下小丫头突发奇想的念头,可是说着说着,便又忍不住想起夏存修对她说过的话:
  【夏云,你觉得,侠是什么?】
  【我这一生杀人无数,一直以为自己是在替天行道,在乎许多,声名,威望无所不念。可杀的人越多,便在江湖上名声愈恶。世人皆骂我为伪君子,杀得老弱妇孺,满嘴却是心有所愧。我斩过蝇营狗苟之首级,可那蝇营狗苟也有所亲所爱之人。我以为自己可救得天下,斩得乱世,却对身边亲近之人无能为力……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天地之大,竟觉得无一处可去之地。说出去都觉得玷污了刺客老祖宗的名头,闹了个天大的笑话。】
  “好人。”袁冲突然在一旁开口说道:“如果你是坏人的话,便不会带上两个‘累赘’了。”
  夏云突然笑得前仰后伏,袁冲一脸不解看着她。
  “说好话也是没用的,你们不好好不回答之前那个问题我是不会……”
  “自保。”袁华没头没脑地扔下这么两个字。
  “习武是以图自保。”袁华说道:“这个理由可以吗?”
  小丫头的眼底满是认真,一改之前略带迷茫的气息。
  是了,她之前一直在向往所谓的江湖,只不过是下意识地在逃避那段痛苦的记忆。她以为的江湖是能够快意恩仇,以为的江湖能够一展壮志。但是这都只是她以为。
  她想向父皇证明自己并不比兄长差劲,可是她并未采取任何行动,只是在心中忿忿不平抱怨连天罢了。事实上还是逃避。
  但是袁枚也好,他口中令她神往的赫连秋也好,以及现在遇到的夏云乔安月也好,所见所闻全部都是坦坦荡荡光明磊落之人。不会避讳自己的过去,只是按照自己的认定的方式行走在这世间。
  江湖大道万千百条,康庄大道也好,羊肠小道也罢,奔走搏命之人,皆是江湖儿女。
  正也好邪也罢,却无一逃避之人。当你的生命都悬在这一方独木难支的桥上,便没了退路,剩下的只是认定这座桥不断地往前行去。至于“道”之本身,却是仁者见仁。
  择定大道,以图自保。
  “有点意思。”夏云露出两颗尖锐的小虎牙,大手一挥,“事先说明,你根骨不算上等,可能要吃点苦头。”
  小丫头惴惴不安的心登时一松。
  然而还没等她开口说出那句在小人书里看过无数遍让她激动万分魂牵梦萦的“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经典语录,便听一阵尖锐而急促的鸟鸣从层层叠叠的密林中由远及近迎面扑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卷真的很轻松,是全文最轻松的一卷了,都没有大魔王,就是日常聊天插科打诨:)

  第79章 比翼鸟

  “什么玩意儿?”
  夏云乔安月连忙带着就近的小鬼扑了下去; 只觉得那迎面的大鸟擦着头皮低空掠过; 鸟鸣声阵之后又在空中高高扬起。
  足有一人肩长的阴影落在夏云头顶,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去; 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大块的青赤两色。
  青赤?
  乔安月此时也抬了眼睑; 顺着大鸟的方向,只见从中间劈成两块鲜亮的色泽; 左青右赤; 颇有股蝴蝶缠绵翩跹的美感。
  两只鸟?
  乔安月下意识地这么觉得,但定睛一看却惊骇地发现这鸟竟是有两首!两首双翼各自占了一边的颜色,在头顶似乎是审视般地盘旋了几圈,随即又是长鸣一阵; 投入层层深林之中!
  袁冲袁华两人张大了嘴巴——眼前的生物实在太过古怪; 已经严重超出了两个小鬼的承受能力,这一下却是连惊叹都发不出。
  小丫头把刚认的师傅衣角拉了拉,袁冲倒也想缩在两个大人身后; 但想着男女授受不亲的古训倒硬是强站在原地不吭一声。
  若说刚从宫中出来的时候还带了那么一份皇子的脾气; 但接连遭遇了如此倒霉的事情; 即便是袁冲也学会了什么叫做收敛。虽然相对于袁华来讲慢了些许,但好歹不是冥顽不顾。
  “这里是什么地方?”乔安月的眉头轻拧,视线放在眼前古木盘踞的场景。
  盘龙错节。
  古木的根部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扭曲着; 比在临云山脉见到的巨树还要天马行空。树叶片片堪比两只手掌,无数根系裸/露在地面上,有的甚至还朝空中延展。整个树林被垂下来的藤蔓织成一张巨大的网,而站在网前的众人好像即将扑火的飞蛾; 不堪一击。
  在庞大的枝干上,三三两两似猿非猿的生物聚集在一起,手里或捧着椰子或拿着香蕉,目光如炬地盯着夏云这一干“不速之客”。
  夏云看着面前的生物觉得略有些眼熟,在乔安月摆开戒备的姿态时伸手不自觉地拦了拦,吞吞吐吐地说道:“不必,这……不伤人。”
  “你认识?”乔安月讶异。
  夏云轻咬嘴唇,脑海里猛然窜出几张被她翻得破烂的纸张。
  对于那本促使下决定学习汉字的图册,她夏云简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每一页上面的每一个墨点几乎都印刻在脑海里,就算给她一张白纸让她临摹都能分毫不差。
  眼前的野兽和图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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