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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江湖历险记-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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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点没把她的手筋给震碎!
  男人身形微微侧开,轻松躲过了夏云突刺出来的一击。障刀再次照着夏云的左肩削去,夏云骤然一个回身俯身,刀尖擦着夏云的头绳撇开。
  红色的束发登时崩开,瀑布般的墨发倾泻下来!
  男人手腕翻转,障刀愣是在空中拐了一个扭曲的弧度,刀背正要反转过来朝夏云的肩头砍去,却在看到夏云的红色头绳的时候愣了一下。
  攻势及时收住。
  夏云不管这莫名其妙的将军是着了什么魔,她以肘为棍,借着两人身形较近的机会猛地往前一靠,把男人撞了个猝不及防。
  夏云左手上的短剑顺着男人的手臂一擦——锋利的刀刃很快划开了军中制作并不精良的软甲,一股紫黑色的血泛着浓厚的腥臭味喷涌而出!
  “……毒?”夏云一招得手,运尽全力把两人的距离拉开到了极致,在嗅到异味的时候瞬间察觉到不对劲。
  却不料男人丝毫不顾手上的疼痛,再次以诡异的速度推进,右手挥刀如风——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似的。
  夏云只觉得这人的速度陡然又提升了一个程度,在墙头上只是一条只容前进后退的单行道,外面守着的是士兵的长矛,而内侧下面则是引秽物的暗沟。
  正在跳与不跳犹豫之时,却见一条蜈蚣猛地从男人手心里跳了出来,夏云被这突如其来的毒物惊得一怔,那障刀却已是再度撬开了她眼罩的边缘,正有把那眼罩挑开的蠢蠢欲动之势。
  跳!
  夏云刚做了这个决定,还没来得及动,眼角便见一条阴影窜到面前——
  是竹叶青!
  只见竹叶青飞快地把那蜈蚣从夏云身上赶了下去,两者迅速滚到墙头之下缠斗起来。
  夏云当机立断,脚尖在瓦片侧滑了一下,右手刀柄往男人伸出的长臂一靠,左手毫不犹豫地摸到了男人面具的边缘。
  既然你如此想看我的面目,那我便先把你的面具给揭下来!
  面具被手掀开了一角,夏云隐约只见那面具下露出一道狰狞的疤痕,觉得这个轮廓有些面熟,手动到一半,却见男人飞快地缩回了探究的手,兔子似地跳开,障刀把夏云从肩到手背拉出一道极长的伤痕。
  一道白雾登时腾起,后赶到的乔安月飞快拉住夏云的手二话不说就把人往后一拉。
  惹眼的红血让乔安月眼底闪过一丝戾气。
  然而那个将军在看到乔安月的出现后,整个人彻底停下了。
  他伸手,手中的障刀凌空横七竖八砍了几下,意味深长的盯着夏云和乔安月。
  这个动作让夏云和乔安月也愣住了。
  这招式……她们见过。
  “退!”男人看了两人的反应二话不说就对着下面的士兵下令。
  “喂!”夏云脱口而出,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几人终于有时间好好打量一下对方。
  随即夏云把视线落在了障刀名为“梁”字的刀铭上。
  “南方的?”男人毫无征兆地问了一句。
  夏云沉着脸,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北方的敌人?”男人又试探地问道。
  夏云呼吸一滞,轻轻颔首。
  “我不喜讨论我的过去,所以,只此一次。”男人兀自开口,“下次,拔刀相见。”
  语毕,高大的身影立即往后一退,两三步便消失在深重的夜幕中。
  墙头上,夏云的神情已经不是以震惊来形容了。
  “这个招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夏云皱眉,嗓子因为长久没有喝水而显得有些沙哑。
  方才的那人凌空劈出的几招,分明是她在临云山脉范家村的村志中看的招式!
  为什么……泛海居士的武功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除了夏存修还有别人也到过这个村子?
  这时竹叶青正扭曲着蛇身疲惫地爬回乔安月的手腕——它的浑身全是伤口,地面上已经死透的蜈蚣还诠释着它们经历了一番怎样的缠斗。
  ……是怎样的怪物,能够把岛上的生物都打成这样?
  乔安月蹲了下来,脸色阴沉地用指腹摸了一下男人流下来的异色血液,突然开口,“这毒……”
  “知道名字?”
  “不……现在还不能确定……”乔安月有些犹豫,“这点血还看不出来具体的东西。”
  乔安月小心翼翼地收好这片沾了血的残片,既而把注意力转向夏云的胳膊,松了一口气,“还好他刀尖上无毒。”
  “轻伤,不打紧。”夏云把手一扬,觉得这样怪不方便的,干脆把整截袖子一撕,上面一道狭长的划痕触目惊心。
  “别动,我给你上药。”乔安月立即掏出随身的止血散,把夏云的手腕一抬。
  “比起这个,我更在意这个‘将军’。”夏云倒是大方地把手递给乔安月,思虑重重,“武功高强,范家村,认识你我,刀铭还有一个‘梁’字……你觉得会是谁?”
  一个名字从乔安月的心头跳了出来,但这个想法太过匪夷所思,让乔安月一度不敢相信。
  她把这个荒谬的答案深藏心底,嘴上应着:“没有印象……我身上带的药不多,只能简单处理下,等把丁帆送走我再好好给你处理下。”
  “嗯。”刚说着,夏云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为了准备接洽事宜,连续三日的不眠不休,而今又是一场恶战过后,好不容易可以松了口气,强撑的一口气排山倒海朝她侵蚀过来。
  乔安月冷不丁地把夏云的睡穴一点,在夏云渐渐闭下的眼皮中不容拒绝地说道:“睡,到了叫你。”
  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夏云总算合上了眼。
  乔安月把夏云横腰一抱,才发现这人的发带也散了,对上某人掩盖不住的疲惫神情,深深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第九声、fghj的地雷

  第98章 将军

  
  未正; 城外。
  出逃的境况处于意料的顺利。
  丁帆和乌兰图雅站在夏云事先商量好的地点; 意外地看见接头处出现了袁冲袁华的身影,正在戒备此处为何会出现两个小孩之时; 乌兰图雅猛地反应过来——这两个小孩的身形同在下马客栈时乞讨的两个孩子一模一样。
  胡人本来就觉得汉人面孔千篇一律; 是以之前兄妹两人的易容根本就没在乌兰图雅心中过眼,反而更在意的是二者的身形。
  是以才能一眼就认出是前来相助之人。
  只见袁冲从怀里把令牌掏出来; 和牵着马在枯木下等待的接头人耳语了几句暗号; 那人立马把兜帽放下,露出一个宽厚的额头。
  黑黄的皮肤上满是皲裂的皱纹,看上去像是寻常贫苦百姓的马夫。
  但丁帆知道,光是从这人比寻常人粗了一圈的手掌来看; 便知道这人练得是掌上功夫; 仅仅在枯木下这么一站,自有一番不言而喻的威势在其中,是个不容小觑的练家子。
  马夫一言不发; 只是对着袁冲——或者说是袁冲手上令牌更为准确——行了个礼。
  随即把绑在木桩上的缰绳结头一圈圈地解开; 露出一个小巧精致的木锁。
  ——木石盟天字号的锁头; 每一块都有特定的解法,除非购买与制造者,难有能解之人; 坚固程度堪比上好的钢铁,寻常的刀剑劈了都得缺个口子。
  粗粝的手掌把小巧的锁头完整地握在手心,看起来粗枝大叶,但十只手指头解起锁来毫不含糊。
  仅仅只是十几个弹指的功夫; 在场的人就听见一阵轻微的“咔哒”声,随即正方体的木锁花瓣似地落开,露出里面包裹着的缰绳的绳头。
  总共三十匹马,绳头故意做得纤细,就是为了方便管理。
  把相应的马匹数量交给两队的领头人,兄妹俩同时拱手行了个礼。
  “请各位即日启程,我们兄妹俩就不相送了。”
  “小兄弟,”丁帆的眼皮子抬了抬,简单地回了个礼,觉得这两孩子进退有度,沉稳非凡,不由得多看了几分,“还未请教尊姓……”
  “小人而已,不足挂齿。”袁华抢先一步打断了丁帆的话头,右臂一展,指向一旁停着的黑马,语气不卑不亢,“还请先生即刻返程。”
  袁冲也跟着补了一句,“北贼追上只是时间问题。”
  这是根本就不想有交集的意思。
  但越是这样,反而越是勾起了丁帆的好奇心。他深深地盯着两个孩子看了一眼,将其的样貌刻在心上,最终展开一丝笑容,眉宇舒展开来,“如此,那便就此别过。”
  全程没有半句废话,牵了缰绳,翻身上马,吆喝一声,马夫也跨上自己随身的马驹,绝尘而去。
  飞溅起来的黄土让兄妹俩连声咳嗽。
  “觉得怎么样?”乔安月老早便把夏云的穴道给解了,方才被强制性地睡了一觉,整个人脸上的气色都好了很多。
  “欲拒还迎,啧,这手玩得不错。”夏云和乔安月并排蹲在角落,全程围观两个小鬼的交涉过程,毫不吝啬地称赞道:“不愧是你我教出来的徒弟!”
  这人好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哦。
  乔安月笑叹了口气,把人拉起来,现身而出。
  “师傅我们表现得怎么样!”老远就看见夏云和乔安月的影子,袁华一蹦三尺高。
  乔安月静静地看着自家徒弟自从跟了她俩后,从一个安静沉稳的女孩不知不觉就变成私下里和夏云一个德行,不知道这种转变对她而言是好是坏。
  ……或许是好的吧。
  她想,毕竟没了宫中的那些约束,在看到更广阔的天地之后,那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性子终于能够放肆一回。
  但乔安月又太熟悉这种神情了。她也好,夏云也好,程柘也好,在看似轻松的面孔下却是各怀心事。
  倔强得让人忍不住想要把手贴在对方胸口,盯着对方的眼睛,告诉自己,告诉对方,别哭了。
  “不错。”
  她走近,脸上起伏仍旧不大,但眉宇间带着一丝暖意,真心称赞道。
  “后面北军追来了吗”
  袁冲嘴角也忍不住上翘,但觉得自己身为未来的储君听到这种夸奖就沾沾自喜肯定又会被夏云嘲笑,愣是别扭地转过头去,不去正视乔安月的眼睛,咳了两声,一本正经地问道。
  “没,剩下的路可以不用那么赶。”
  夏云跟上来,把马匹的缰绳分给众人,伸手顺了顺马匹的毛,嘴里哼着不成调的胡曲,慢慢悠悠道:“沿着这条路走出去,然后……”
  话还没说完却被乔安月抢过了话头。
  “你还想去哪儿?”她的声音不紧不慢,却带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
  夏云连忙打了一个哆嗦,兄妹俩意会地挪开了几寸。
  ——按照以往的经验,月师傅又要开始教训云师傅了。
  “前面找块阴地。”乔安月把夏云别过来,背对着自己,拿出断掉的发带简单处理了下,既而将她散落的头发绑了起来。
  她的口气不容置喙,“睡觉。”
  两个字分明是以命令的语气说出来的,夏云本能地想回“刚才睡了一会儿现在还挺精神的”结果被乔安月的一记眼刀给剜得立即闭上了嘴。
  “睡就睡!你陪我啊!”她翻身上马,语气轻快,鞭子狠狠落在马屁股上,黑马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把乔安月和兄妹俩落得好远。
  乔安月被夏云这突如其来的“邀请”打了个猝不及防,愣了阵神才反应过来也许只是个玩笑说辞,转念一想就知道这人打算溜,二话不说就追了上去。
  袁华刚起步的时候,隐约看到前面两人一追一赶“闹”得好不热闹。
  ……这两人,确定不是在外出郊游吗?
  袁华轻轻皱眉,颇为无奈地追上了自己的两个师傅。
  *
  当将军收兵回营的时候,迎面正碰上在营帐内挑灯夜训的雷震。
  “人找到了?”
  凌厉的掌风把四周照明的火把打得几近熄灭,见到人来了雷震便把掌风顺势一收,稳定下来,大步流星地朝向回来的队列走去。
  “跑了。”
  将军言简意赅,但说出来的话却让雷震大为恼火。
  “你手下这么多的人抓二十几个人都抓不了你还好意思回来?”
  将军冷笑一声,毫不犹豫把特使的副令扔回雷震手中,眼睛一眯,尽是嘲讽,“被大人贬到这蛮荒之地的人还好意思在这里指手画脚?”
  眼看雷震听了就要近身上来干仗,将军二话不说把障刀拔出,冷锐的刀锋直对雷震眼睛——刺眼的寒芒让他瞬间冷静了下来。
  “雷大特使可别忘了,这是军营,我的地盘。”将军倒也没有真的想要打起来的意思,见雷震没了动作,他举起的手臂微微放松,“而这些兵,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的。”
  雷震被将军的话噎得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一年前他、离火、天乾共受陆坤指示暗自南下寻所谓的长生不老药——天涯海角。无论中间经历了什么,但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离火、天乾已死,唯一侥幸逃脱的他却无功而返。
  上岸后木之杀了艮山的消息更是传遍了大江南北,他捉了好几个飞龙寨的族人询问,才总算明白了木之便是站在乔安月旁边的那个女子。
  到底岛上的经历太过匪夷所思,纵使陆坤想要相信都不免存了几分疑心。
  在偷听程柘翻译岛岩上的时候,他偶尔得知还有些未成熟的天涯海角被夏存修带到了外界。
  几番寻觅,他好不容易借着此次捣毁南军乌塞之盟的机会主动请缨来到边陲,明着是为阻止,实际上是为了能够顺道接近沉渊阁的中枢。
  虽然结盟一事南军乌塞早有行动,此次只是交换文书多加重保障,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毕竟砸在自己手里,回去陆坤免不了又会数落几句。
  若是单纯的数落倒还好,他们八卦门中的人又不是所有人都是陆坤的下属,艮山那家伙死心塌地跟着陆坤只因为陆坤对他有救命之恩。
  但他自己、离火、天乾,却只是单纯的附庸关系。陆坤能够给他们旁人难以给予的金银、药材、权势,实在不行大不了一走了之。
  可现在问题关键就是故去的离火和天乾的家人不知何时便陆坤悄无声息地控制了起来。
  雷震心里泛起一阵烦躁——他大可一走了之,但这些人却是故人所托。
  他在江湖上名声算得上是“邪道”,但秦侩也有三朋友,反而更放不下这些人。
  “抱歉,是我唐突了。”雷震深吸一口气,觉得今日的性情着实暴躁了些。
  强行按捺住性子,对着这位在他不在之时异军突起,甚至在陆坤眼中多受赞扬并且已经成为八个正位的候补人选的青年将军拱手说道:“还望艮山莫要介怀。”
  艮山,是陆坤准备为这个年轻人留的新位置。
  雷震心里苦笑一声,恐怕陆坤找到合适的替补人,离火和天乾也要重新易主吧?
  这句话已经是很明显在示好了。
  然而将军只是闷哼一声,对此言辞不做评价,扔下一句“明早从我的军队里滚出去”便大步流星地走开。
  进了自己的帐篷,将军才终于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般把障刀直接扔在角落里。
  案几上的烛光被突然闯入账中的气流扇得呼呼作响。
  许久,将军才叹了一口气。
  他伸手,指腹按住面具的边缘,稳稳地露出自己面具底下的皮囊。
  一道狰狞的疤痕从下巴移到左额,左眼已经坏死,面容之下满是凸起的青筋,仔细看去,里面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血管里不停蠕动着。
  谁都想不到这具看似魁梧的身体有着一张近乎苍白的脸。
  他慢死条例卸下护腕、甲胄,露出里面单薄的里衣,捋起袖子,健壮的手臂上却是病态的苍白,青色的血管显而易见。
  “艮山?”他冷哼一声,像是在嘲笑这个名字,摇摇头,随即又清晰地吐出另外两个名字。
  “夏云、乔安月。”
  他眯起眼睛,剩下的独眼里发出灼热的光芒,似乎在缅怀什么。
  在这一瞬间,他的气势陡然变弱,阴沉的面上透出一丝欣喜,就连那病态的皮肤看着似乎都健康了许多。
  他似乎在努力模仿着某个人,拿捏着嗓子,突然发出一串乡间俚语,说着:“夏姑娘、乔姑娘……”
  “……我们又见面了。”
  他从口腔里断断续续哼出一段小调,浑然不似北方的粗犷雄浑,反而有着一种南方的轻巧。
  “舞水河转呀么清飞扬……砍一节……条……送……送姑娘呀么嘿……”
  歌声在他喉咙里几乎变调,但声音确是越来越高,慢慢悠悠地盈满整个营帐。
  像是鬼魂在悲鸣。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珍兽府小记者青叶地雷*1

我本来是个看到存稿低于10章就会很慌的人,结果最近眼睁睁看到跌入5章以下已经能够波澜不惊了……千方百计抽时间出来码字,因为总觉得断更会于心有愧……(不,其实我觉得断更断久了我也会习惯的2333,所以要争取不断)我下本一定先存个30章
还有……我知道你们肯定会忘记这首歌谣的……

  第99章 毡帐

  虽说乌塞人逐水草而居; 但若把拉泉以西以北的地方都看做是草场反倒不尽然。
  中原人总以为草原应当是平整如毯; 牛羊成群的。但只有深入其中的人才知道这些只是最浅层次的印象。
  袁华袁冲是第一次踏足“国门以外”的地方,随着座下马匹的逐渐深入; 更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
  初秋已过; 今年的天冷得出奇的快,没走几天天上竟然就已经飘了一场小雪。
  绿草如茵倒是看不到了; 满眼都是枯萎了的草场; 刚离开拉泉还能看到成林的白桦树,针叶亘古不动地戳在那里。
  在往里走,就是低矮的灌木,渐渐的却是连灌木都没有了; 只剩下一望无际的荒野。
  抬头看去; 连绵的雪山也在小雪的怂恿下一点点地把山顶上的白色向下侵蚀。
  噼里啪啦的柴火声从毡帐里传了出来。
  烈烈的风声刮得人心神不安。
  夏云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缩在毡帐里,整个人八爪鱼般扒着乔安月的身子,眉头舒展; 温热的呼吸喷在乔安月脸颊上; 让对方动弹不得。
  乔安月从睡梦中醒来; 浑身僵硬,根本不敢有任何小动作。
  她盯着头顶上白布发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四人一路往沉渊阁赶; 不料昨日突然下雪,按照之前的境况是每晚轮流守夜,可若遇到天气恶劣点的情况就算人受得了马也受不了。
  所幸在天黑前碰到一家迁帐的牧民,好心分出一个帐篷让她们歇一天。因为同时女子; 袁华和她们二人住一起,袁冲就直接被安排到和牧民家的儿子凑合了一晚。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自己就被某人死死缠住。
  之前十六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一起睡过,可是那时双方都还存有芥蒂,自从身份揭露后,两人就没有同床共枕过。纵使在岛上,因为地方宽敞也都是各睡各的。
  乔安月还真的不知道夏云放下芥蒂之后竟然是……如此睡相。
  若是之前还好,可现在她清楚地明了自己的心意,被夏云这么亲密地拥着,那种秘而不宣的情感再度迸发。
  错愕过后是巨大的欢喜席卷而来。
  乔安月小心地压抑着自己控制不住的暗喜,侧了侧头,琥珀色的眼睛里倒映着夏云安然的睡相。
  她的视线从眉慢慢下移,最终落在了嘴角。
  等到反应过来时,她几乎已经贴在了夏云面前。
  呼吸开始加速,心跳在毡帐外的烈风中炽热地跳动。
  乔安月观察过很多坠入爱河之中的情侣,一见钟情,两相欢喜,私定终生,海誓山盟。
  红烛帐暖,被翻红浪,罗屏夜香,低语偏浓。
  这一切……从拥吻开始。
  “就一下……没事的吧?”乔安月心里升起这个荒唐的念头,随即像疯长的野草怎么也甩不掉了。
  夏云还在熟睡。
  乔安月近乎是提着全身的勇气才慢慢凑近,惶恐不安地闭上眼睛,气血上涌,掌心出汗,察觉到彼此之间的呼吸已经交缠,却在离目标只剩半寸的距离时听见一个朦胧的声音:
  “月师傅……”
  乔安月触电般地缩了回去,睁开眼睛,强迫自己定下心神。
  她怎么忘了床上还有一个!
  “月师傅……”袁华显然是刚刚才醒,眼睛半睁,偏头看向乔安月回归正位的身子,语气软软的,“我没起晚吧?”
  这些日子都是披星戴月地赶路,两个小鬼每天都是被夏云乔安月催促着醒来,早就形成了条件反射。
  “晚了。”乔安月木着一张脸,觉得心情莫名不好了起来,开口的瞬间声音还有些低哑,“不过今日天气不好,不避那么赶。”
  她想了想,自私地准备把小鬼支出去,“你出去看下外面天色如何?若是不早了,便去把袁冲也喊起来,拿些有用的东西去同牧民换些吃食……银两在这里还比不上布匹来得有用。”
  “哦……”袁华还有些懵懂。
  “快去。”乔安月干脆下令,把小丫头立马从睡梦中拉扯了出来。
  飞快披上夹袄,袁华二话不说就冲了出去。
  乔安月再次把目光投向夏云。
  好不容易再度蓄起勇气准备凑过去的时候,却对上夏云茫然睁开的眼睛——方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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