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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江湖历险记-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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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要做套戏。”沈公泽神秘兮兮,“我们要让——乌塞人,打进京城!”
  沈公泽伸手点了点夏云的额头,“而我,需要你,混入军中,给我盯着乌塞人,让他们永远都坐不上龙椅!”
  突如其来的命令让夏云有点懵。
  “啊?”
  “乌塞人善骑战,有了南军助阵,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攻入京城,而南军需要在幼帝的带领下重新夺回我们的‘城池’,把那群外族人‘赶出去’。若是乌塞人假戏真做,夏云,你要保证,这次行动永远都只是一场‘戏’,我要让他永远都成不了真!”
  一席话毕,书房内鸦雀无声。
  乔安月却不动声色地反问道:“但这一切需要建立在陆坤确保南军构不成威胁的情况下,这一点——你如何保证?”
  沈公泽诧异地看了乔安月一眼,她的身份沈公泽早就调查清楚,继而看向一旁坐着旁听的袁华袁冲两兄妹,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陆坤对外声称当今天子身染重疾,如果我们假戏真做,让他真的卧床不起呢?”
  没有什么比擒贼先擒王更让人放心。
  “啊?”袁冲没反应过来,露出了夏云同样的表情,随即为难道:“可是这……”
  袁华吞了吞口水,被自己的猜测给吓到了,试探性地问出声,“用药?”
  之前每跟两个小鬼接触过的沈公泽显然想不到率先回答的是这个小姑娘。
  他诧异地看了袁华一眼,随即把视线转向乔安月,“赫连谷主这么长的时间一直在研究一款不伤人根基但又足以骗过陆坤的药材,进展已经一多半了,有兴趣加入吗?”
  “当然,还有一件事情得麻烦你,”沈公泽丝毫不给乔安月反驳的机会,语气甚至带了丝长者的压迫,“听说你对制毒一道也颇有研究,如果可能,你能不能研制出一种类似于巫蛊之类的□□?”
  “什么意思?”乔安月来了兴趣。
  “为了确保夺宫成功,若是早早在陆坤体内中下毒,恰好在那日让他毒发身亡,岂不妙哉?”
  这个难度不可不谓不高。
  既要保证足够多人性命的剂量,又要确保能够定时控制——破门之日不可捉摸,若能成功,那便是一件及其可怕的杀器。
  沉渊阁从来都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门派,相比起江湖上那些自诩的正人君子,他们从不在乎不择手段。
  只不过,比起其他人来说,他们更加坚守的是自己所理解和尊崇的道义罢了。
  “明白。”夏云点头。
  “当然,还有一些攻城的小玩意得出价麻烦程盟主相助,”沈公泽意味深长地朝窗外看了一眼,“但愿这位爱财如命的盟主看在相熟的份上能够少要一点。”
  “……这,恐怕不行。”夏云面露为难之色,“你别忘了,天涯海角,不仅仅只有陆坤在寻它。”
  沈公泽一愣。
  “还有线索说,当年我师父……夏存修,还留下大量的未成熟的天涯海角。”夏云突然开口,提醒道:“这次程柘能来沉渊阁,全是因为我师父的遗物全被我放在这儿。”
  程柘不是沉渊阁的人,只是有一双巧手,而他所求的唯有一己私心,当年能够做出离开赫连秋去寻这看上去“不存在”之物便足以证明他是个异常顽固的人。
  在家国大义的面前,夏云感保证,这人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家”而舍弃“国”——就算是赫连秋也不能阻止。
  “我去!”袁冲突然说道:“害花被用掉的是我,我理应替他找回来。”
  “你去?你能干嘛”夏云讽刺了一句。
  沈公泽也赞同道:“你得待在这里,皇室的血脉所剩为二,万一你父亲在计划中失败,你就唯一一个能挑起大梁的人。”
  “那我去吧。”袁华冷不丁站起来,面对一屋子诧异的眼神泰然自若,“我哥是皇子,自然出不得半点闪失,但我不一样,没人会在乎一个公主的死活,这件事情不能让别的人知道,带上我起码能多个人拿行李。”
  “不……”
  夏云刚想反驳便被小丫头打断,“云师傅,我也想明白了,相比起在宫里什么都做不了,我更喜欢跟你一起闯荡江湖的感觉,不受约束,自由自在——最关键的是,我很喜欢这种掌控自己人生的感觉。”
  “……”夏云沉默了,良久,才应了句,“死了别到阴曹地府叽叽歪歪哭鼻子去。”
  “我应该能和程柘半路汇合,”初一过来打圆场,“我的事情花不了多久,袁华也跟着,你们教的什么易容术之类的还得仰仗她。”
  “那就这么定了。”夏云板上钉钉,语速飞快,“我明天就去跟程柘说。”
  一群人纷纷点头,书案上的烛光忽明忽暗,把一屋子人的影子拉得极长。
  然而,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袁冲眼底一闪而逝的寂寞和羡慕。
  帝王之位,从来都是一个孤独的位置。
  从无例外。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珍兽府小记者青叶、第九声、fghj地雷*1

  第107章 争执

  翌日。清晨。
  小雪断断续续地下了这么多天; 阴了多日的天终于明朗了起来。
  亮黄的光线从头顶上轻洒下来; 落在老木的窗柩上,难得地给这寒冷的西北带来了一丝暖意。
  不过虽说如此; 沈公泽隐居的地方选得还算是个风水宝地。
  ——穿过草原之外是一片荒漠石窟; 但是在不远处的天边却有一排绵延起伏的山脉。隐居的小院子就在山脉的迎风一面,恰好向阳; 更可贵的是它所处的位置刚好被其他的山脉挡住从西北往东南吹的冷风; 是以即便是在冬季,万木枯萎之际,这一块的山脚和山腰上竟然还有一层郁郁葱葱的草场。
  山脚下是游猎的牧民散养的牛马羊群,小山包似的毡帐在一片苍茫中星罗棋布。
  如若不是半山腰上住着这么一群“格格不入”的汉人; 整天在操心“家国大事”; 倒还真的算的上是一片世外桃源。
  明锐的阳光在剑锋上划开一道刺眼的寒气,夏云左手执剑,剑尖直抵“婚房”大门——
  门前; 程柘正一脸满足地推开木门; 还没适应外面晃眼睛的阳光; 便被夏云突如其来的“偷袭”吓得一哆嗦。
  “我去你干嘛?一大清早守在别人屋前是要杀人吗?”程柘嫌弃地推开夏云架在他脖子上的剑锋,忍不住皱眉。
  “啧,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来!”夏云嗤笑一声; “我大清早起来就在外面练了那么长时间的剑,结果你们小两口倒好,像个没事人似的……岁月静好啊!”
  夏云狭促地朝程柘挤眉弄眼,一唱三叹; “那句诗怎么说的来着?良日苦暖春宵短,从此君王不早朝?”
  “……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其君王不早朝。”乔安月从夏云身后走了过来,刚凑近就听见这个人又在那里假装读书人,忍不住伸手弹了弹夏云的脑门,“你记性也不差啊,怎么总是记不住诗词?”
  夏云大大方方地往身后一靠,毫无例外地被乔安月揽住腰。
  “……能别像个小孩子样吗?”乔安月叹了口气,“站好。”
  说来也奇怪,自从昨晚两人确认了心意之后,还没等乔安月表现出什么来,夏云整个人比往日的缠人程度又上了一层。
  乔安月看着夏云现在坐没坐样站没站相的样子,不止一次怀疑这人到底有没有骨头。
  ——还是说这人表现爱慕的方式如此……奇葩?
  “我不!”夏云叛逆地喊了一句。
  莫名觉得眼前场景有些刺眼的程柘强忍住把房里的赫连秋拖出来的冲动,忍无可忍地打岔道:“诶诶诶,一大早上跑这里来干嘛呢?打情骂俏自己关屋里弄去!我没那闲工夫看……瞎眼睛!”
  “说谁打情骂俏呢!”
  无意间真相了的程柘成功地收获了夏云一记白眼。
  “咳,说正经的。”夏云踮起脚试图往程柘后面的屋子里瞟一眼,“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程柘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刚从里屋穿戴整齐收拾好出来的赫连秋,原本一早的好心情还是被隐隐冒出来的危机感所掩盖。
  “得看夏存修当年留下来的资料再决定,”程柘沉吟了片刻,冲夏云说道:“还得麻烦你,若是可以,即日便走。”
  “行啊。”夏云抱臂靠在迁安月身上,似笑非笑,却不达眼底,“做个交易呗。”
  这一个要求提得太过突兀——都是老交情了,更何况一起待了这么长时间,久到程柘一度以为双方的关系已经能够为朋友两肋插刀。
  结果夏云这么一提,虽然乍一听有些疏离,但程柘很快反应过来,能让夏云冒着关系生疏的危险提出来的要求,一定是及其重要的大事,不仅非他不可,而且还既有可能干扰到他接下来的行动。
  赫连秋的身体情况岌岌可危,他程柘不敢将所爱之妻的性命成为赌博的筹码——可若不答应,他程柘可没把握能够凭一己之力在夏云的老巢里找到夏存修的遗物。
  这是一个死结。
  程柘的眉头不可避免的皱起,似乎是在犹豫。
  这时,赫连秋将双手搁在程柘四轮车的推手上,替他回答:“听听吧。”
  她的语气很柔和,完全不带意外。
  “你也知道?”程柘有些诧异——什么时候这两人密谋在一块去了?
  “去听听也不损失什么,接不接受完全取决于你自己。”赫连秋浅笑道,“……你能回来,我很开心。”
  说着,便把四轮车推到夏云面前,三个女人意味不明地对视了一眼,看得程柘云里雾里。
  “那我就先把人借走了。”夏云接过推手,二话不说就把程柘推着往存放夏存修遗物的地下酒窖里走,身后依稀还传来赫连秋和乔安月交谈的声音:
  “我带你去药庐。”赫连秋回身拿了随身的护手暖壶,踏在阳光底下,对着乔安月说道。
  “好。”
  “你看起来……”
  没走两步,赫连秋看着乔安月的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忍不住开口。
  “怎么了?”乔安月不解反问。
  经过了昨天的坦白之后,赫连秋的郁结显然好了许多。这会儿说话间都少了几分先前端起架子来的稳重,甚至都带有一些女儿家平日里打趣的神色:“……没什么,只是觉得跟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变了很多。”
  赫连秋捧着小暖炉努力比划着:“我还记得一年前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骄横的大小姐,没想到现在竟然成了这样的性子。不过,后来在沉渊阁看到了你的资料……恐怕那也是你扮演出来的吧?”
  这不提还不要紧,赫连秋一提就让乔安月想起了之前自己还没和乔家脱离关系时候的日子。
  赫连秋自始至终只是对自己性情大变而感惊讶,却从未对“乔大小姐”和“乔安月”面容不一样而发表意见。
  联想起她这一身不遑多让的医术……
  乔安月冷不丁想到——恐怕自己当初早就在赫连秋那里暴露易容了吧?只不过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对方并未将其告知夏云,但多少还是引起了夏云的怀疑。
  那时的她还在尽职尽责扮演“乔大小姐”的角色,后来恢复了记忆,刚开始还会在兰桑面前扮演一下“正常人”,后来索性懒得动那心思。
  一路上遇到了那么多人,再往后走,感觉身边待着的人越来越多,或许她自己都不觉得,但是的确是无意间开始会在意身边的某些人和事。
  在岛上发生的那些事情更是让她彻底认清了自己再也回不到过去那种对什么事情都毫不在乎的态度了。
  乔安月忍不住又想到昨夜冲动之下的举动,那种心脏因为期待而剧烈跳动的紧张感历历在目,在抛出问题的一瞬间,她前所未有忐忑不安,而后得到答复更是让她情不自已。
  “变了很多……吗?”
  乔安月忍不住把赫连秋的话重复了一遍,随即慨叹道:“大概吧,真是失策。”
  “失策?”赫连秋不解。
  “我和夏云曾经打了个赌,”乔安月解释道:“来赌我到底会不会改变……结果现在看来,到底是我输了。”
  两人说话间,便已经来到了赫连秋长待的药庐。
  随着“嘎吱”一声,老旧的木门被推开,乔安月的视线牢牢被里面庞大的药材数量所吸引。
  常年不见动静的竹叶青久违地睁开了明黄的蛇眼,蛇头高抬,登时吐出“嘶嘶”的长信。
  它从乔安月的手腕上一跃而起,登时就窜到地上,继而留下一路浅浅的爬痕,自顾自地爬向众多散乱的药瓶中间。
  “这么多……都是毒?”乔安月按捺住心中的震惊,明明知道答案毋庸置疑,但还是忍不住问出声。
  赫连秋却半是自豪半是惋惜地叹道:“可惜了,我对这方面研究不深,现在进展还差大半。”
  “无妨,”乔安月盯着那些散乱的药材,目光灼然,“我来助你。”
  *
  而另一边。
  “这不可能!”
  程柘刚听了夏云的长篇大论,立马否决,“你知道建造那些攻城器械要花多长时间吗?基本的还好,直接画了图纸拿其他的工匠做了也就罢了,但你自己看看你们这都给的什么要求?
  连弩你要能连发十支的!你知不知道现在的连弩最多只能发出五支箭?还要便于将士携带,每个人配一支?光是现有的弩/箭作工就要求极细,更何况那些大头兵人手还要配长/枪和砍刀,谁给你的自信觉得连弩可以轻到不影响行动的!”
  所有工匠听见外行在那里乱提要求就气不打一处来,即便对方是夏云也不例外。
  程柘激动地拍着四轮车的扶手,滔滔不绝,“还有,那个改造的登云梯也就不提了,八牛弩和冲车你都想要我给你改良版的图纸?你怎么不去直接杀了陆坤!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暗器,即便是上好的工匠,每一个做起来都要花十天半个月的时间,你真当我有三头六臂不眠不休可以跟你造兵器啊!”
  话说太快程柘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险些语无伦次,“……更何况,我有时间吗?没有!夏云,我程柘对南北的东西没兴趣,实话跟你说,木石盟也不是没接到过北军下的单子,早些年的一些破城器械就是我帮他们做的,若不是最近找到了线索,再加上跟你关系不错,现在整个木石盟早就接了北军现在的单子!否则你们南边的人恐怕早就焦头烂额了!”
  程柘脸色铁青,再次强调,“夏云我再跟你重复一遍,我对你们的那些家国大义——没兴趣!别想把什么爱国的屎盆子往我脑袋上扣,因为你是朋友,我才会帮你,但你也不能得寸进尺,贪得无厌!”
  “我们只要图纸,工匠我们自己有。”夏云也早就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从岛上带回来的珍贵材料还有不少,如果是你的话,我相信你能够把这些考虑进去设计好图纸。”
  “没商量!不可能!”程柘还在气头上。
  “你给我冷静一点。”夏云忍无可忍踹了一下程柘的四轮车,车子登时往后滑了几寸距离。
  ——但确实让程柘安静了下来。
  夏云揉着凸起的太阳穴,没好气地道歉道:“对不起,一时冲动。”
  程柘冷笑,神情讥讽。
作者有话要说:  甲方夏云:我要XXX,给我改成XXX
乙方程柘(并不想跟你说话并且像你丢了一个白眼):哦:)你有本事你来你来

都是听说双开容易精分,我觉得我写这篇文已经精分了好几次了……

我宣布,我要站一秒邪教!夏橙党以及秋月党我都要站:)

  第108章 分歧

  “……我们都冷静一下。”
  夏云抚了抚额; 突然有些后悔直接把乔安月推给了赫连秋; 如果她在旁边的话,自己恐怕也不会这么暴躁吧。
  “第一; 我们只想要图纸; 而我们相信,以你的能力是可以设计出来的。”
  夏云痛苦地理了理自己的说辞; 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办法用正常的交谈方式说话了; 只能一条条地列出来自己想要告诉程柘的信息,力图让自己保持冷静。
  “第二,钱不是问题,沉渊阁甚至可以为整个木石盟提供十年的安全保障。”
  程柘被夏云刺激得忍不住爆了粗口; “你他妈以为这是钱的问题吗?是时间!我他妈的没时间陪你在这里瞎耗!”
  “第三——”夏云抬高了音量; 强忍住再踹一脚的冲动,“我师父留下来的东西你还要不要了?初一要回十里剑,你他妈的再去找谁陪你到处瞎走?十里剑在乌塞也有暗桩; 他来回不会超过十日; 你他妈就在这里多待十天怎么了?”
  夏云语气极冲; 听了程柘爆粗口,毫不犹豫地本性暴露,“程旺财你用你的脑子想一想; 赫连秋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既然让你跟我走,说明她也是想让你帮忙的——更何况这个计划的本身就是她和我师叔一起制定的!她自己都不在乎,你在这里激动个什么!”
  “夏云你再说一遍?”程柘咬牙,死死地盯着口不择言的夏云; 指骨发白,“你咒谁死呢!”
  “他妈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夏云一拳打在了旁边的墙壁上,恨不得把刚才气急之下说的话收回去。
  “……但凡有关天涯海角我能够帮你的,我肯定毫不藏私。我的意思是——连赫连秋都知道有些东西比个人性命更加重要……你他妈的怎么就这么扭呢?”
  “是!你们一个个都忧国忧民,都凛然大义,就我是小人,就我自私——那我问你,你们操心这些东西又得到了什么?一个个都他妈的疯了,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你说你们都图个什么?你想去死我不拦你,但我不能看着阿秋也为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白白送命!”
  夏云听了程柘的反驳不怒反笑,“你觉得我们这是在白白送命?”
  ……废话!
  还没等程柘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他便听见夏云继而幽幽道:
  “有件事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现在觉得还是说出来比较好。”
  夏云的眼里闪着一丝诡异,她嘲笑道:“你知道陆坤派人来杀赫连了吗?”
  程柘愣了一下。
  夏云虚指了指门外,“其他的‘蝙蝠’整整清理了一夜才把尸体给收拾干净,就在你的新婚之夜……你觉得他们凭什么要因为赫连而白白送死?”
  “你说你不想管南北之争,我告诉你,事实就是你身边的人全都卷了进去——你自从接了北军的单子也被卷了进去!因为你是木石盟的盟主,因为你爱上了百草谷的当家的,因为你现在待的是沉渊阁的地盘!
  现在,陆坤已经开始干扰你的家人,干扰你的生活,干扰你的朋友——如果你还当我是你朋友的话——你凭什么觉得你能够独善其身!”
  夏云一口气不停歇,一直到说完的时候自己都楞了一下。
  ……这些字眼,何曾耳熟!
  她骤然间想起当初在舞水边上那个林子里沈飞卫将死之时对她说的话:
  “夏云……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你根本就不是那随波逐流的浮云……真正的云海能够越过山河大海,滚滚之势如同千钧压境!”
  “……但是夏云,这天下苍生早就没了那林,树就在那里,风,也在那里。”
  “树欲静而风不止……你是擎天的苍木,哪怕只有你一个人,也得给我撑下去!”
  原本以为早就忘了的话语此刻却像是换了一种说辞一般历历在目。
  夏云突然间很想嘲笑当初说这番话的沈飞卫——那家伙恐怕当时也是用这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教训她的吧?当时听着没什么,如今她反而成了劝说的那一个人,似乎能够体会到当时沈飞卫的心情了。
  “我言已至此,其他的也不想多说什么了。”
  夏云忽然放松了下来,双臂环抱,冲着程柘痞痞一笑。
  “程柘,树欲静而风不止,大义从来就是个屁!可是太多人都在这棵树上吊死了,如果我不继续走下去,总觉得对那些死去之人心有所愧。该说的都说了,你好好考虑,沉渊阁的大门就在那里,你大可来去自如。”
  说完,也不管程柘的回答,夏云两三步就走出了地窖。一言不发地去找沈公泽商量接下来行动的具体细节。
  *
  程柘在酒窖里整整待了四天。
  这段时间里,在程柘的默认下除了赫连秋定点下去给某人送一日三餐之外,其他人一概不见。
  “活像个待字闺中的大姑娘。”
  对此,夏云只是嫌弃地给出了这个评价。
  第一日。
  “他说什么了吗?”当赫连秋从地窖里出来的时候,夏云忙不迭地凑上前去。
  赫连秋摇头,把食盒递给身边菀儿,“只是聊些家常,但是对于我们的计划却是提都不提。”
  “切。”夏云不屑地哼了一声。
  “哦,对了,”赫连秋带着乔安月回药庐的前夕,扭头对夏云说,“他说要你下去一趟,说是有事问你。”
  待到夏云跑到酒窖里去的时候,便见自己随手搁在角落里的木箱被翻了个乱七八糟。
  箱子早就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即便程柘已经动过一遍,拿出里面器物的时候仍然会掸起一层薄灰。
  箱子里是夏存修留下来的遗物——这是夏云把他拉到酒窖的时候便告诉他的消息。
  “帮我。”程柘胡子拉碴的,只是淡淡瞟了一眼从楼梯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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