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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江湖历险记-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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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陆坤留下什么指示,也只可能以他们最为熟悉大的皇宫为中心施展开来。我且问你,若你是那两个人,在如此绝境中,你会如何自处?”
  袁华被乔安月如此一点拨,立即反应过来,“擒贼先擒王,背靠大宫,拿下苏赫拉台的性命!”
  这样一来,双方都可以称之为群龙无首,即便是暂且让乌塞人占领了京城,但张高二人自然可以在暗中积蓄力量伺机反击。
  而乌塞人自古便有分裂的传统,像苏赫拉台能够聚拢人心的人百年难出一个,一旦身死,恐怕乌塞内部迟早会自我瓦解——就像之前乌兰图雅面临的叛乱一样。
  这是最后,也是最佳的翻盘时机。
  “程柘呢?”乔安月越过袁华,走了出去。
  “我哥在叫他。”袁华顺嘴接了一句,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这句“哥”叫得越来越顺口。
  ——毕竟小时候在宫内也不熟悉,见了面的都是些客套话,只有关系亲密的兄弟姐妹才会私下里像这样称呼。
  之后被救逃出,才慢慢地从“兄长”改口成更加寻常的“哥”。
  “带上,”乔安月言简意赅,“北军的那些奇门异术,只能靠他来破解。”
  “可是……”袁华想了想,看到乔安月屋内摆的那坛没有喝完的酒坛子,把剩下的那句“程师傅估计还没缓过来”给吞了下去。
  她确定昨天自己晚上向月师傅敲门汇报的时候,月师傅的房门是从里面被锁死的。隐约有酒香从门缝里飘出来,却无人应声。
  ——往常无论如何,即便是不想谈事,月师傅都会说明原因的。
  可是昨夜没有。
  她只能听见屋内浅浅的呼吸声——应该是没有睡着——可是就是不愿意搭理自己,不想搭理任何事情。
  今早事发突然,她急急忙忙冲进来的时候月师傅已经恢复了正常,发号施令神色自如,她也没有多想。
  但是现在亲眼见到了那坛子酒,袁华却猛然意识到:
  程师傅没有走出来,难道月师傅就走出来了么?
  她恍惚间想起了之前自己和自家哥哥刚刚被袁枚救出来的时候,袁冲他语气极冲,到处乱发脾气,态度及其恶劣,而她却一反常态,就像是那场大火从来没有发生过,安静得可怕。
  没有人能够走出来。
  袁华突然意识到,程师傅也好,月师傅也好,只是年龄比她大了一些,碰上了这样的事情,并不能比她们处理得更好。
  只不过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罢了。
  所以连哭都不能在他们面前哭,怕的是情绪连累到别人;所以连醉都不敢好好醉一场,怕的是神志不清耽误大事;所以在经历了这么痛苦的事情还得整理思绪,怕的是因为自己而让无数人为之奋斗的事情功亏一篑。
  但师傅也是人,也有情绪崩溃不想搭理外界的时候,所以才会有了昨晚的不回应。
  不是不想,而是疲惫积累到了顶点,连开门的勇气都在瞬间崩溃。
  “我去备马,你们带着程柘赶紧下来。”乔安月瞥了袁华一眼,忍不住地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冷声道,“想什么呢?还不快去。”
  然后在天亮的时候,一点点地把碎成片的精神重新拼接起来,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活着。
  “啊……哦!”袁华被乔安月叫得回神,连忙点点头,踩着台阶往下跑,差点没摔个跟头。
  *
  一行四人纵马穿过破败的街道。
  京城有些品阶的府邸主心骨前日还在上朝,自然不可能提前出逃,如今个个门户紧闭,生怕那群传说中的“乌塞蛮人”撞见了就是一顿劈。
  反而跑得都是些早就收到风声的富商大贾,剩下留下的都是些无力出逃的普通百姓——之前想着毕竟在天子脚下,谁也没料到剩下的守军在乌塞人的攻击下不堪一击。
  然而此刻无论是有钱的还是没钱的,个个都龟缩着,寻常热热闹闹人挤人的朱雀大街都像秋风扫落叶似的,满城除了还在搏杀的双方士兵,到真要属乔安月这一行“疯子”了。
  好在双方都还忙着打仗,她们本来选的落脚点就偏,又净挑不容易碰到人的小道走,一路上碰到的几个闲散的小兵,本着不主动招惹的原则尽量绕开。
  偶尔碰到的几个不长眼睛的兵痞恶霸也扛不住以乔安月为首的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杀气,贼胆刚生就歇。
  马蹄踏过,不留半点痕迹。
  一行人很快就抄近路,在袁华袁冲的带领下来到了皇宫的一处侧门。
  “这本来是我寝宫后的一个狗洞,我小时候比较的调皮想看看外面是什么样子的,就派宫人偷偷把狗洞凿大,后来做到一半就被人发现了。可也没补,反而顺势开了个门——虽然平日里也有官兵守着,不过因为地处偏远,从未有人用过这扇门。”
  袁华翻身下马,轻车熟路地扒开一簇已经干枯了的杂草,露出后面一扇生了铜锈的铁门。
  “大火过后,这宫就没人了,如今打起仗来,守卫早就被抽调走了,只怕都没人记得有这扇门。”
  袁华把程柘推到门锁面前,看着程柘拿着两根铁丝轻轻松松就撬开了废弃的锁头,不由觉得若是程师傅腿脚方便,偷盗能力定然不逊于任何的一个悬赏榜上的江洋大盗。
  门被推开一条狭窄的小缝,袁华身先士卒往里边探了探路,确保无碍后连忙招呼着后面三人跟上。
  宫内安静得可怕,大部分的兵力都集中在正门。
  苏赫拉台率领的亲兵因为人多势众,移动的速度自然比不上四人,估计还有半柱香的功夫才能赶到。
  她们算是抢了个先手。
  ——在苏赫拉台到来之前,先把张继文和高适垣的各种布置给解决了。
  四人把马留在外面,轻手轻脚地就往宫内探去。
  按照事先说好的路线,程柘腿脚不便,袁冲现在又不能轻易放手不管,是以还是保持着集体行动,直接往宣和殿里奔去。
  ——宣和殿,连着后面的书房,旁边的金銮殿,都是陆坤平时办公所在,若是苏赫拉台攻破后,定然会先往那边走,这是可能性最大的地方。
  一行人正悄无声息地避开调度的军队,刚瞥到宣和殿的影子,便听一人压低声音,冲她们讶异道,“你们速度怎么这么快!”
  众人俱是一惊,抬头便撞见了二狗子那双睥睨天下嚣张至极的眼神。
  随即才看到同样隐蔽身形,面露惊诧的兰桑。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珍兽府小记者青叶地雷*1

  第135章 宣和殿

  “已经可以确定所谓的‘地坤’是陆坤本人了。”
  兰桑意外了一下; 很快反应过来; 单刀直入,“本来要回去给你们颗定心丸的; 结果路上撞见了高家的一个家丁; 跟着跟着就到这儿来了。”
  “不过你们速度也是快,我还没回去呢你们就动手了。”
  乔安月懒得跟兰桑在这里废话; 听到“家丁”两个字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袁华。
  “我发誓!高家各个门这几日一直都是关着的!绝对不可能有人出来!”袁华被乔安月看得心里一慌; 连忙举手表态。
  “安啦,别那样看着我家徒弟。”兰桑的露出一个心疼的样子,明明没有教袁华什么,却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个“便宜徒儿”; 连忙解释道:
  “是没人出去; 这家丁你也没见过,是你走后人高适垣后招的,一个月前就别遣出高府; 但其实还在暗地里办高适垣交待的事情; 别说是我徒儿了; 就是你恐怕都会忽略过去。”
  乔安月了然。
  “于是?”
  二狗子这时却突然一下从兰桑怀里跳了下来,踩着优雅的猫步毫不留情地抛弃了自家主子,心安理得地爬到了乔安月的怀里。
  兰桑恨恨地盯着二狗子的“背叛”行为; 赌气哼了一声。
  她差点忘了!认识的人里二狗子最喜欢的就是面前这个面瘫脸!这个见吃忘义的家伙!
  这一耽搁,兰桑正准备解释的时候,众人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紧致而有序的小跑声。
  盔甲和佩刀撞在一起叮当作响,听起来是要往这边来的趋势。
  “边走边说。”
  兰桑当机立断; 冲乔安月等人递了个手势,把二狗子强行从乔安月怀里扯出来往外轻轻一抛。
  “什么人?”
  一声厉喝传来,鬼鬼祟祟的几个人交换了个眼神,立马挪动起来。
  “喵呜。”
  已经被兰桑这样抛了无数次的二狗子默默在青石砖地上磨了下爪子,墨绿色的眼睛里看着面前一行整齐的纵队,熟练地打着配合。
  这附近除了这块阴影,其实没什么能够藏身的地方。
  宫内本来就是为了防止刺客杀手之类的到处流窜,是以根本不会在中央大道上栽种保暖降暑的树木,各个宫殿严格地按照图纸上的规划建造,然而基本都远离通往金銮殿的大道。
  现在,二狗子精神抖擞地盯着旁若无人出现在这列队伍后面的乔安月一行人,狂忍着用爪子挠人的冲动,竭尽全力地吸引着这路小队的注意力。
  “野猫?”为首的队长皱起眉头。
  宫里戒备森严,恨不得连飞进来的每一只鸟都逃不过这群人的眼睛。野猫更是不会出现在宫内。
  ——而在那场大火过后,也不可能有活着的娘娘养这些宠物。宫里的宫女估计或许会偷偷养着,但这只并非经常在眼前晃悠的那些。
  队长有些困惑,正准备回头问问的有人见过这只猫,二狗子紧张地又嚷了一声,成功再次吸引队长的注意力。
  身后,乔安月正提着程柘的衣领,四轮车被程柘折叠好掉在手上,疯狂跟着袁华往金銮殿的偏殿内跑去,袁冲排在第三位,兰桑殿后,拼了命地给二狗子使眼色让它再撑一会儿。
  压抑得快要让人喘不过气来。
  二狗子成功地把队长的视线拉回来后,正在发愁怎么拖延时间,结果瞧见兰桑的眼神,一股无名之火就往上涌,爪子就这么伸了出来。
  “算了,”队长看着二狗子自言自语,“还是赶紧去正门……”
  话还没说完,便听身后传来一个人的声音,“你们是哪个队的?何故滞留于此?
  此时乔安月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偏殿金銮殿,手脚飞快地把拉开窗户,把程柘往里一扔,然后接二连三地翻了进去,乔安月关门的瞬间,在看清来人的面貌之后身子一僵。
  “碰到了一只野猫……”
  队长看着那人连忙行了个军礼,随即指了指地上的二狗子——
  却发现二狗子早就窜了出去,此时地面上空无一物。
  正在这时,一声悠远的钟声从正门处传来,钟声掺杂着有序的鼓点声几乎要震破队长的耳膜。
  这个节奏是……
  大敌已至!
  苏赫拉台已经攻到了宫门!
  来人脸色一沉,手一挥,朝着小队长吩咐道,“行了,赶紧归位。”
  这列小队连忙匆匆离去。
  “哼,得加紧了。”来人冷哼一声,长袖一甩,便朝乔安月她们逃窜的金銮殿大步走去。
  *
  “是谁?”
  兰桑惊魂未定地看着乔安月——之前是乔安月伸手关的窗户,她们都还瘫坐在地上喘气,自然没有看清之后的来人。
  乔安月皱眉,“高适垣。”
  程柘正趴在地上艰难地爬上自己刚刚展开的四轮车,还没松口气,就听见兰桑兴奋而压抑的叫喊,“果然!”
  还没缓过神来的程柘被吓了一跳,“瞎叫什么。”
  “之前我不是说我在追踪那个家丁吗?”兰桑指了指脚底,“那家丁走暗道偷偷押送了一个人进宫,蒙着面,看不清是谁,不过进宫后就转交给宫中的太监,我偷听了谈话,目的就是这儿!”
  兰桑压低声音,“下面。”
  “现在高适垣也出现了,这个被偷运的人肯定是条大鱼!”
  正说着,袁冲就紧张兮兮地把纸窗戳开一个小洞,“糟了……高适垣往这边来了。”
  得藏起来。
  兰桑跟乔安月对视一眼,立即移开,四下扫视这金銮殿里有什么能够藏身的地方。
  “偏殿和正殿是连在一起的。”
  袁冲猛地回头,几步迈到一块屏风后面,“金銮殿是平日父皇接见文人雅客的地方,有次我随太子同几位兄长在一起接受训导的时候,突然就来了个大学士,父皇便让我们藏了起来——是可以直通正殿的密道。”
  他三两步摸上了屏风后边放着的书桌,找到了一个桌腿地下的一块机关,猛地一按。
  只见书桌后面的书柜柜门登时敞开!
  袁冲不经意见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回头招呼着乔安月等人进来。
  刚把暗道合上,乔安月便压低了声音商量道:“既然另一头直通正殿,那……”
  “这边我跟,你们去查宣和殿。”兰桑接过话头,“高适垣他们要做手脚绝不可能只在金銮殿动手,宣和殿才是重头戏。”
  几人一合计,宣和殿比金銮殿大得多,排查起来需要的人手只多不少,还是按照之前的分工,只留下兰桑一人探究金銮殿。
  简短的告别后,乔安月打头阵,率先往暗道的另一头走去。
  寂静的通道里登时只有几人粗重的呼吸声。
  不过几十个弹指的时间,乔安月便看到从前面泄露进来的一丝光线。
  ——没封口?
  心中警铃大作,乔安月轻手轻脚地挪到了出口边缘,赫然发现挡在前面的是一张装饰用的屏风!
  “月……”袁冲刚要开口,却被旁边的程柘猛地捂住嘴巴。
  呼吸声。
  沉默的呼吸声从外面传来。
  外面有人!
  乔安月一寸寸地挪开的屏风,尽可能地不让屏风挪动时发出声音。
  一条缝隙渐渐在众人面前展开,袁冲蓦然瞪大了双眼。
  整个宣和殿上,或坐或站,竟然满满当当的全是人!
  玄端在身,袖领之处缘以绛边,头戴笼冠,对襟袖衫——身披朝服的众人,赫然是满朝文武!
  只是原本应该衣冠整洁的各位大夫,此刻俱是一副倾圮颓唐的样子,满脸倦容,甚至连朝列都不能保持。
  这是……被关起来了?
  乔安月没有错过最外面那扇紧闭的宣和殿正门。
  她大概明白了自己的位置——整个宣和殿是标准的四方建造,此时她们正在宣和殿的左侧角落,刚好处于明面上从金銮殿进入宣和殿的内道,处于的龙椅背端,两侧都有屏风等物阻拦从外朝里看的视线,但丝毫不影响从这个角度窥视外界。
  果然是精心设计过的。
  只要小心点不发出声音,以屏风为暂时遮挡物,就能躲到龙椅后的内道内。
  现在的问题就在于,她们怎样才能做到悄无声息地在整个宣和殿内搜查高适垣和张继文留下来的绊子?
  一群人小心翼翼地猫着腰离开密道,袁华轻手轻脚地把屏风归位,刚摆正位置,便听见一个细长高亢的声音惊慌失措地从殿外响起:
  “正门失守!正门失守!蛮子打进来了!”
  这小太监的话音刚落,铺天盖地的声浪便从四面八方传来——有大臣的,有宫人的,更多的还是势如破竹的马蹄声和军队声。
  殿内殿外,汇成了一道沸反盈天的洪流!
  “啊——”
  有一个老太监从内道急急忙忙地走来,双手捧着一道明黄的卷轴,抬眼便和躲在后面的乔安月一行人面面相觑。
  尖叫声在宣和殿内显得格外刺耳。
  “有……有……后面有人!”
  本来神经紧绷的老太监被吓得不清——他本来只是个不起眼的老宫监,结果在陆丞离世后莫名其妙就被陆丞指定的摄政大臣任命为大内总管。
  结果走马上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带人封了宣和殿的门——这宣和殿内满朝文武已经被他关了足有三日,每日他就那人的命令负责这些大臣的基本需求,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关押满朝文武可谓是闻所未闻!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是莫名其妙摊上了这么一桩大事,结果方才又见那人拿了一道圣旨让他去宣读!
  老宫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又不能不从。
  结果好不容易做足准备了吧,准备宣读,没想到在每日必经的路上还碰到了擅闯宫禁的歹人!
  ——这一个个夹刀佩剑的,应该是歹人吧?!
  结果一下子就被吓得叫了出来,然后拼命地试图引起地下大臣的注意力——天呐!皇上的龙椅背后竟然有歹人!还一二三四……足有四个!
  这下想瞒都瞒不住了。
  偏偏是这么个时候……偏偏就在外面一片嘈杂的时候来了个人……以至于连脚步声都没听见。
  “哥。”袁华当机立断,扯了扯袁冲的衣袖。
  “啊……啊?”袁冲没反应过来,不明所以。
  程柘看了乔安月一眼,眯起眼睛,理了理袁冲的衣领,用只有四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别自乱了阵脚,你要记住,你可是未来的天子。”
  天子出入宣和殿,天经地义。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珍兽府小记者青叶地雷*1
(我手机和电脑的输入法都已经记住这句话了233333)
想夏云的,没看到主角栏里有两个人吗!乔安月一个都不够你们看嘛!你们还记得上一次催乔安月出场是什么后果吗!【狗头】

  第136章 张继文

  
  一身浅蓝色的便装; 短袄在身; 长剑在握,脚踩一双暗色鹿皮短靴; 虽然脸上仍有稚气; 但已经初具凌冽之势,剑眉星目; 不怒自威。
  袁冲从内道出现在群臣面前之时; 所有人见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
  原本喧杂的大殿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袁华紧随其后,同袁冲如出一辙的打扮,长发高束,衣饰整洁; 稍微不同的仅在于她穿的短袄是玄色打底; 仅有几道明纹点缀袖边。
  幼帝——不,现在应该尊称为先皇了。
  先帝的子嗣虽然悉数尽毁,但满朝文武到底还是见过多次。
  然而真正能够被群臣放在眼里的; 可供投诚选择的无非四人; 除此之外; 不是太小,就是草包,或者二者具备; 更加难堪!
  太子威势如猛虎,二皇子锐利如雄鹰,三皇子善谋,长如劲松; 四皇子尔雅,温润如玉。
  公主不多,除却夭折的,剩却三人:长公主天资聪颖,却下嫁陆府,三公主懦弱有余,温婉不足,九公主倒是性格活泼,但因不受宠,也便没人放在心上。
  不过这么多皇室血脉,都葬身火海,无一幸免。
  ……本该如此的。
  宣和殿上沉默半晌,紧接着,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臣颤颤巍巍地俯拜,恭行大礼——
  “老臣,恭迎五殿下、九公主回朝……天佑我朝,龙血未绝,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话音在大殿内不断回荡。原本寂静的大殿却因为这句话而瞬间炸开了锅。
  在场诸位自然都认得出来这二位是谁,只不过没有想到,原本以为已经绝了血脉的皇室竟然突然在这种危急时刻走出两位来!
  虽然身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这位率先跪拜的三朝元老却是结结实实的发出了一个信号。
  ——他们这些看不惯陆坤的守旧派,终于迎来了反击的机会!
  原来先帝之前暗自递出来的消息所言非虚!
  有了五殿下,他们就有了反击的理由。
  念及至此,所有人都跟着俯下身来,恭敬的合声在大殿里久久不能平息——
  “臣等——恭迎殿下回朝——”
  大殿之上,袁冲死死地握着手中的剑柄,指尖发白,浑身因为临危受命而控制不住地颤抖。
  ***
  就在袁冲袁华这边异常的当口,兰桑这边也不顺利。
  高适垣一进入金銮殿就开启了另一处机关。
  地下室。
  兰桑藏在之前袁冲所指的密道内,把屏风戳了个洞,通过那个小孔,耐心地看着高适垣费力地打开金銮殿地下室的入口,露出深不可测的台阶,一层层走了下去。
  高适垣不会武,这一点兰桑心知肚明。
  是以她毫不犹豫地仗着这一点用她那三脚猫的功夫想办法跟了上去。
  入潜得很顺利,底下只是一条通向杂物间的通道,一出来,兰桑就找好横梁,藏了上去。
  杂物间里只有一个被蒙了麻袋的人——应该是之前见到的那个家丁押送的人无疑。
  高适垣浑然不觉有人跟踪,一进了房间,那被套了麻袋地人便闻声侧了侧头——因为脸上被蒙,乍一看只是一个大|麻布袋子转向这边,看起来甚是可笑。
  高适垣狭长的双眼中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他不紧不慢地走到了那人面前,伸出食指中指,状似及其嫌弃这破烂的麻布袋子,轻巧巧地把那人头上罩着的布袋一揭。
  伏在横梁上的兰桑瞪大了双眼,下意识地拿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避免自己控制不住惊呼出声。
  怎么会是他?!
  这不可能啊!高适垣哪里找的人把他给生擒了!
  “张先生,”高适垣客气地笑着,嘴上说着恭敬的词汇,脸上未见半分恭维,反而有一丝淡淡的嘲讽和愉悦在里面,“您是何苦要逃呢?若不是在下早些年出于好意在先生体内种下了一些小玩意儿,在下还以为先生要弃我而去。
  ……不过,好在我种下去的那些个朋友比张先生靠谱,您瞧,内力被一口口吃掉的滋味儿……可不好受吧?”
  张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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