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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江湖历险记-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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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柘呼吸一滞,然后她看见乔安月以义无反顾的姿态冲向了高适垣。
高适垣万万没想到自己得到的“奇毒”竟然能够被乔安月轻而易举的破解,眼下随身的死士已经被银针解决了六个,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他连忙往后踉跄了几步,稳操胜券的表情早就敛去,匆匆走金銮殿的道往外面撤离。
……对了,他真正的底牌在外面。
三百死士!他就不信乔安月能够以一人之力杀得了这么多人!
乔安月面无表情地解决了第十个死士,又重新展开一包银针,眯着眼睛,追着一路杀了出去。
银针从室内追到室外,针针不落空,在接触到外面天光的一瞬,上面的蓝光更添了几分晶莹剔透之感,像是破碎的湖蓝琉璃,每一片坠落下去,都能带起一条黑红的血珠。
乔安月追到外面的时候,只觉得一阵冷风迎面吹得脸颊发疼。
她微顿了一下,立刻便明白了“兵变”之事为何久拖而未决了——感情是被高适垣在中间阻拦了一番。
这么一停,倒是给剩下的死士反应时间。
一时间,所有的黑衣人登时分成了两路,两百来号人竟然分成了三大束,一束冲着苏赫拉台,一束朝着宣合殿的大门,另外一束则直直冲着乔安月冲了过来。
乔安月看着集体朝自己围来的接近一百来号人,摇摇头,冲着隔了老远的高适垣说了一句,“倒真看得起我。”
……朝宣合殿的只有二十人左右。程柘……应该能撑住吧?
终于找到一丝安全感的高适垣倒是站在原地抱着看戏的心态回了一句,“虽然是失败品,但好歹也是我花了那么大心血培养出来的。”
高适垣这人一向自负,说出这种狂妄的话来丝毫不奇怪。
乔安月却摇了摇头,踩着夏云教给她的捕风步轻而易举绕开了这么多人的围攻,语气有些怀念,更多的是慨叹,“你果然没变。”
她把最后一排银针天女散花般散了出去,弯腰捡起一人手中掉下来的长剑,在空中虚晃地比划了一下,随后,缓缓地摆出一个剑诀的起手式。
乔安月闭上眼睛,剩下的听觉和嗅觉无限放大。
突然间,她猛地把剑往上一挑,四两拔千斤地弹开一把刺来的剑。
“你教给他们的……和当年教给我和初一的……一点都没变。”
乔安月淡淡的说着,仿佛在陈述一个再为寻常不过的事实。
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夏云在岛上闲着无聊一笔一划教给她的招式,她循着轨迹,觉得自己几乎要和脑子里夏云教学时的残影融成一体,脚步微错,用最小的步伐在毫厘之间避开四面八方的攻击。
猛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用力往高空中一抛。
乔安月一剑破开一名死士的胸膛,那人意料之中的不觉疼痛朝她肩膀砍去。
手腕一动,身形旋转,长剑从对方身体中骤然抽离,空中的小瓷瓶此刻刚好落在自己面前。
琥珀色的瞳孔蓦然睁开,剑尖在空中挽了个熟悉的剑花——正如夏云无数个习惯性的小动作一样——剑花把瓷瓶瓶盖挑开,里面冰蓝色的液体自剑尖顺着剑身滑落下来,在液滴即将抵达剑柄的一刻,长剑陡然一横。
几粒冰蓝四溅开来,点在一旁死士的皮肤上,那些中了的死士纷纷发出一声惨叫,以中击的地方为圆心,蓝色纹路顺着血管飞快地蔓延全身,紧接着那些人四肢登时脱力扭曲,仅仅挣扎了半刻,便化作一滩血水,从根子上腐烂开来。
夏云的剑招,苗家小五的毒典,赫连秋畅谈的以毒攻毒的各种构想……此刻在乔安月身上融成了一体。
“他们的呼吸、步伐、想法、行动……全部没变。”
乔安月像是在合着某个无声的乐器一样跳着一支异族的舞蹈,冰蓝的毒水泛着妖冶的色泽,在日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辉。
一支舞蹈的时间,以乔安月为圆心,四周全部都是蓝色的血水。
就像是扑火的飞蛾,在接触火焰的一刻,便也生命殆尽。
高适垣被乔安月的变化震惊得无话可说。
一片雪花突然被锋利的剑尖斩断,乔安月手持长剑将剑锋横亘在高适垣脖子上,眼底冰冷,“现在的他们是曾经的我,而如今的我想要杀曾经的‘我’……易如反掌。”
在一片混乱的厮杀中,京城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你的浑身上下都是破绽,在欲望面前,你甚至连愤怒都没有办法收放自如。”乔安月看向高适垣的眼里尽是悲哀,“而且终其一生,你也没能做好一个玩偶。”
“无论是这些人,还是我,亦或是姐姐……”乔安月歪了歪头,勾起嘴角,“我们只是把想法封闭起来了,你没有办法,你从来都没有成功夺走我们的心。”
“所以姐姐才会在临终前让初一救我,所以我被救出之后甚至连回去的想法都不曾动过,所以这群人明明可以逃走,还前赴后继地来送死,你从来都不知道,我们有多么地想要摆脱你。”
“你以为你是写折子的,戏子都得按照你的折子走……但这天下,从来都不是戏台。”
沉寂许久的情感在这一瞬间炸裂开来,乔安月慢慢拉开长剑,冷眼看着高适垣大动脉里留出来的血液,盯着高适垣死不瞑目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从来不是。”
接下来……
乔安月移开自己的视线,扔给还在交战的苏赫拉台一小瓶毒|药,倒拎着长剑,一步步迈向殿门大敞的宣合殿。
*
殿内。
满朝文武一脸惊恐地看着坐在四轮车上的程柘。
这群常年在朝堂上喋喋不休的重臣无不震惊于方才发生的事情。
——一队人马从外面破开锁死的殿门,笔直朝五殿下冲过去的时候,这位腿脚不便的“侠士”竟然凭借着高超精巧的机关术把闯入的人打成了蜂窝煤!
这还只是腿脚不便……天呐……要是腿脚方便了之后,该如何是好!
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颀长的身影从外面飘然落下的雪花中走了进来,手上倒拎的那把剑还淌着鲜血。
逆光,黑影,看起来不像是救命的恩人,反而是索命的厉鬼。
外面的乱斗好像也渐渐沉寂了下去,乔安月把长剑往地上一扔,滋啦一声在青砖上留下一片猩红的痕迹。
“小殿下,”乔安月从怀里取出一卷诏书来——是沉渊阁在京城的暗桩在她刚进京的时候交给她的,平静地说了一句,“先帝有诏。”
终于……
终于。
乔安月和程柘盯着那道诏书,呼吸略略急促,只觉得心跳都变快了起来,在心中不断默念:
夏云(阿秋),你看到了吗?
你所期待的,你们所期待的,终于,要到了。
袁冲突然想起之前在岛上他和袁华问夏云的一句话。
当时是个夏夜,岛上的萤火虫漫天飞舞,对着漫天的繁星,一片岁月静好。
于是袁华突然就那样问了一句,“夏师傅,为什么你们要无缘无故地帮我们?”
帮一个已经气数将至的皇室。
袁冲还记得当时夏师傅正懒洋洋地叼着草根,整个人没骨头一样靠在月师傅肩上,听了这话连眼皮都不抬一下,轻轻松松说了一句,“因为我是刺客啊……因为身为刺客,选择了你们的父亲作为效忠对象,嗯……没毛病,就是这样。”
当时他问了一句,“是因为相信我父亲他可以还天下以太平吗?”
“天下哪里太平得了!这么多年的,哪一个皇帝手下没几个作奸犯科的?”当时夏师傅就嗤笑着弹了一记他的脑门,然后往月师傅的怀里一扑,笑嘻嘻地说道:“只不过是你们父亲能够让百姓尽可能的吃饱穿暖,而陆坤这人野心太大做不到罢了。”
“啧,你们两个要是以后能够出岛,多走走,多看看,你们就会发现只要这天下还在,就不可能做到太平,总有人会碰到各种乱七八糟的屁事,但是呢如果你们以后能够管点什么的话,就尽量去做呗!再不济也把那些没用的苛捐杂税给我免了,还有那些吃空饷的,啧,多解决几个,好歹能够无限往‘太平’那两个破字上靠近点。”
“尽可能的去靠近,就够了。想那么多干嘛!”
袁冲不知道是谁从乔安月手中接过诏书开始宣读,也不太清楚他是怎么被人带下去换上龙袍的,更不明白自己是如何在重臣跪拜之中一步步走上台阶,只知道回过神来,他已经站在了龙椅前。
他在抖。
浑身遏制不住的颤抖。
自己有几斤几两他最清楚,这个位置……如果袁华是男子,便不会便宜到他头上。
袁冲自嘲了一下,心里盘算着回头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家妹妹给封个什么留在京城——免得这丫头到处跑,害得自己心里发慌。
他转身,稳稳地坐在了龙椅上,正准备接受众臣大礼时,他清楚地听到“喀拉”一声。
后颈一阵刺痛。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万更结局,本来想分三天放,后来又想分三个时间段放,最后一想算了,一口气吧2333是的就是这么善变
。
关于打架,一人单挑这么多人从逻辑上是不成立的,武功再高我这也不是仙侠文。杀人的主要不是剑法而是毒,只要被甩沾上了就gg了,所以才能杀这么多人。
。
谢谢珍兽府小记者青叶地雷*1
第139章 女帝(结局上)
而后他察觉到自己从龙椅上跌落下来; 面前围了一圈或陌生或熟悉的人; 听到妹妹在疯狂地叫他的名字,看到程师傅一脸严肃地冲上去检查龙椅; 察觉到月师傅正急切地掐着他的人中……
他本非天子的材料; 因缘际会,侥幸龙袍披身; 最终还是坐不稳这个皇位。
“不行; 毒针入颅,根本救不回来。”
月师傅的诊断从耳朵缝里钻进来,袁冲却低低地笑了出来,觉得这样也好。
本来非所愿; 何苦强加身。
随即; 安详地闭上了双眼。
*
“龙椅上……还有机关。”程柘阴沉着脸推着四轮车滑了下来,手里摆着一个小巧的滑索,“我们都被陆坤耍了。四周的暗器其实是个幌子; 真正致命的; 是龙椅。”
乔安月哑然。
没人会想到龙椅会被动手脚——毕竟这么多人每天上朝都看着人坐在上面; 不会有人怀疑椅背里面竟然还会藏着一个一坐便触发的机关。
“应该是陆坤死后才安上去的。”程柘眯起眼睛。
“张继文……”兰桑气喘吁吁地从金銮殿里跑来——她本来以为必死无疑,结果没想到那些守着她的死士突然就离开了,后来赶到的二狗子帮她挣脱束缚她的绳索破费了些工夫; 没想到刚刚赶来就碰上了这样的事情,“张继文他临死前对高适垣说过一句话。”
“……只要一坐上龙椅,你就输了。”兰桑拼命地回想着张继文的语气,模仿着说道; “高适垣以为只是夸大……没想到是真的!陆坤这是玉石俱焚!”
千躲万躲,避开了高适垣,还是没能躲过陆坤。
乔安月和程柘哑然。
宣合殿里登时一片嗡闹声: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先帝也走了,好不容易五殿下活下来,结果也没了。”
“……其他王府也都被陆坤当年铲除了,这……这颜氏王朝……”
“……”
所有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大局已定,可是皇位却后继无人——好不容易把位置争到了,却没人能坐,当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在满殿的喧嚣声中,袁华死死攥着袁冲的衣袖,一声不吭。
那些官员、大臣全部只关心无人继承,没人为这个只有惊鸿一面的“五殿下”流露半分伤感。
一时间,无数的人闪现在袁华面前。
独当一面的赫连师傅;为他们两人葬身鲨腹的袁枚大哥;行走江湖不熟男子的云月师傅;甚至只见过一面,其余的事迹只在飞鸽传递的消息里出现的定万人心于危难之际的乌兰图雅……
从小困惑她的问题不知为何再次浮现在袁华的脑海。
为何女子就不能同男子那样有经天纬地之能呢?
为何女子就不能齐家、治国、平天下呢?
为何她们就得躲在宫中学习《女诫》,忍受女工,而哥哥们就可以和夫子们读四书习功夫呢?
“哪里来的‘天经’?又是谁告诉你的‘地义’?”
袁华骤然想起那日在拉泉云师傅一番“离经叛道”的言论。
“谁规定的?”
“凭什么要遵守呢?”
“后世怎么评价是他们的事,关键是,你是怎么评价你自己的。”
小丫头呼吸之间,做了个影响终生的决定。
“月师傅。”袁华站起身,扯了扯乔安月的衣角,抛出一个问题,“您算刺客吗?”
*
当袁华力压群音表示自己可以代替兄长即位的时候,遭到了满朝的反对。
可想而知。
能够支持先帝的,都是些守旧派的大臣。这群人每天念叨的都是些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是以才敢指着陆坤的鼻子骂他一个大不敬,同时也是先帝留给袁冲最强有力的助力。
然而同样的一批人,同样的一种信念,调转在袁华身上,却成了万千阻力。
恐怕先帝离世之时也未料到竟然是这种局面。
“我是颜氏尚存的唯一血脉,谁敢不从!”小丫头眯起眼睛,行走在外磨砺出来的锐利已经初具规模。
袁姓本来就是当初借用袁枚的假姓。
她本姓颜,单名一个华字。
颜华手里尚且还拎着佩剑,颇有一股同朝堂不符的江湖侠气。
“小公主,这……万万不可,还请三思。”
“恕臣等不能遵从。”
“古往今来,从未听过有女子称帝,公主您这……”
意料之中的说法。
颜华两三步走到龙椅面前,没有坐下,手中长剑出鞘,虚空对准朝堂下的众位大臣,眼前闪过在客山内普拉十五世亲手铸造的杀伐现场,提高了音量,“我意已决,诸位大臣还是遵循便是,若有异议者,休怪我手下的人不留情面!”
脆生生的声音落在大殿中,掷地有声。
“臣等不从。”三朝元老率先站了出来,还未行礼说明缘由,便觉脖子上横起一把利器。
是乔安月。
“现在从否?”颜华抬了抬眉毛,又问了一遍。
“老臣历经三朝……就连那叛贼陆坤都不敢如此对我,公主你……”那人显然不相信颜华真的敢下手,但仍然被这大胆的举动惹怒。
“不从?”颜华问了第三遍。
“不从!”
“月师傅。”颜华握紧手中的剑柄,把长剑连同剑鞘倒立撑在地上,眼底再次闪过客山上的那幕,不带半分犹豫,冷硬着声音下令道:“杀了吧。”
乔安月一剑封喉。
她看着台上站着的颜华,一阵恍惚。
小丫头……到底还是长大了啊。
她想起方才颜华冷不丁问得那串问题——
“月师傅您可是沉渊阁的人?”
沉渊阁,刺客之流者也。
她曾经和这两个字怎么也沾不上边,但到了现在,一切都变了。
乔安月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所谓刺客,自当则明主而栖。
“那么您愿意帮我一件事吗?”颜华问得客气,但已经有丝不容拒绝的威严。
乔安月自然是没有拒绝,只是在听到要求后,她心中突然涌上一种强烈的情绪——促使她不由自主地做了一个她也没有意料的动作。
她伸手,抚住胸口,微微颔首,脱口而出了一句:
“谨遵王命。”
*
所有人都被乔安月的果断给吓到了。
然而颜华的逼问却没有给这群人消化的时间,她驻着剑,身穿一身玄色短袄,袖口甚至还有一丝从颜冲身上不小心蹭到的鲜血。站在高台,看着神情震惊的文武重臣,“诸位大臣可从否?”
她站得笔挺,像是一棵劲松。
但是其中的威胁已经很明显了。
和陆坤不同——她真的敢杀不听命令的人!只要从嘴里蹦出一个“不从”,没有人怀里自己会是第二个血溅大殿的人!
长久的沉默之后,一个年轻的小官率先跪了下来,“臣——恭请九公主即刻继位,称女帝,改年号,定国策,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像是一声号角,僵持的时间缩短了,过了一会儿,出现了第二个恭请女帝的人。
紧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
“还有站着的。”许久,颜华看到扔在坚持的一批老臣,轻轻笑了起来,“这是……抵死不从?”
回答她的是倔强而无声的沉默。
颜华握紧了手中的剑柄,指尖发白,呼吸略微有些急促,“新朝需要的是经验老练的旧臣,而非冥顽不顾的顽童。”
“各位恪守本道,无言以对。既然如此……”袁华呼吸一滞,眼前再次闪过普拉十五的果敢和坚决——虽然她并不喜欢这个人,但不得不承认,普拉十五的确有身为上位者值得学习的品质——于是顿了顿,继而道,“那便都杀了吧。”
回过神来,已经杀了很多只“鸡”,但颜华可以肯定,今天的事情等到明天,定然会震慑住无数观望的“猴子”。
颜华至始至终没有坐到龙椅上,穿着一件江湖行走的便装,就这样稳稳当当地站在龙椅前面,看着俯身跪下的剩下大臣,听着满耳的“万岁”,视线一阵恍惚,落在宣合殿外飘落的雪上。
短短的功夫,这雪就已经下大了。
瑞雪兆丰年,颜华心想,来年定然又会大丰。
然而她的视线落在了某一个虚晃的点上,鼻尖有些发酸,突然有些理解了月师傅和程师傅的心情。
满朝文武都等着她喊“平身”,但新继位的女帝只是久久地握着剑柄,盯着外面虚晃的雪天,颜华突然意识到一个让她全身冰凉的事实。她想要去的地方,想要看的景色,那些肆意逍遥,令她心驰神往的人情世故,很难再见了。
颜华张了张嘴,从喉咙里发出一个简单的音节,声音轻到只有她自己能够听见。
她说:
“哥。”
*
腊月初九,是康和十四年京城里的第一场大雪。
在这一天,有机关算尽的政客命丧阴谋,有弑亲背兄的戏子自取灭亡,有不屑一顾的异族徜徉而去,有沉默寡言的侠客宣誓效忠……各种身份的人在京城内汇聚一堂,或生或死,白雪茫茫。
在这一天,有死于意外的浪子,深陷宿命,终得解脱;还有痛失兄长的幼妹,意欲江湖,永困囚笼。
在这一天,自先帝穷兵黩武以来便展开的乱局,终于结束了动荡。
康和十四年腊月初九,九州四十二郡迎来了古往今来的首任女帝,改年号为永安元年。
作者有话要说: 憋了这么长的时间我终于能够说了……当年是谁想看到小公主上位的?请勇敢的站出来!告诉我!开不开心:)
。
谢谢珍兽府小记者青叶地雷*1
第140章 回家(结局下)
距京城那场变乱已经过去足有七日。
乌塞。
“听说了吗?听说中原前些时新上任了个女帝!”
阿妈在毡帐里正切着乳酪条; 眉飞色舞地跟自家女儿聊天; “你说这汉人怎么想的啊,竟然真的弄了的女的当皇帝!真是件稀奇的事情!”
“不过我倒是听说新上位的那位女帝跟我差不多大呢!”女孩显然也很兴奋; 她跳在地上转了一圈; “竟然就已经是女帝了,真厉害!”
“你也不差啊……”阿妈笑眯眯地说着; “这么小就能够一个人去圣山送牛奶; 而且福大命大,圣山上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都能活下来。”
女孩不好意思地笑笑,“还不是恩人的功劳……要不是恩人,恐怕我早就死了。”
说着她溜到旁边羊毛毯上昏迷着的人边上; “哎; 你说恩人这都昏迷了一个多月了,怎么还不见醒?”
“那么大的事故,捡条命就不错了。”阿妈幽幽叹了口气; “还好你被救后马上就找我们帮忙了; 也是巧; 三十多号被救的牧民招呼着家人都在那里找,结果我们家一翻就翻到了。”
“听说我们找到后没过多久就有群汉人在那里翻来翻去的,也不知道找谁……哎; 等他们汉人千里迢迢赶过来能找找谁呀!即便是找找了也早就饿死了。”
母女俩闲谈着,却是把大雪山事件完整的始末都拼了出来。
躺在羊毛毯上昏迷了一个多月的正是夏云。
当初被她们于万分危急中救下来的牧民在离开后自发找到了一切能够帮忙的人,第二天一早就上山找人。听说刚好和离开的恩人错开了。
巧的是,还真被他们给找到了夏云。
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宿命般的东西; 把无数巧合联系在一起。
被自己拯救的人所搭救,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欣慰的事情了。
这样就好像是在说,她们之前为之付出的一切都不是徒劳无用。
虽说施恩不图报,但回报永远都会以各种神奇的形式反馈于自身。
“……阿妈!阿妈!你看……恩人的手指刚刚好像动了诶!”
夏云从一片昏昏沉沉中渐渐苏醒过来,刚一睁眼,便看到一个放大了的笑脸,瞬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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