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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江湖历险记-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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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云从一片昏昏沉沉中渐渐苏醒过来,刚一睁眼,便看到一个放大了的笑脸,瞬间被吓了一个哆嗦。
  “恩人,你醒了?”小姑娘凑了上去,惹得夏云一阵头疼。
  反应了好久,才皱着眉张了张嘴,“你是……”
  随即注意到自己的嗓子已经干涸到发不出一丝声音。
  小丫头连忙打了一碗水,递到夏云嘴边,噼里啪啦地一股脑儿把自家的老底全都交代了。
  良久,夏云捧着喝完的碗还没有回过神来。
  “这个,是跟恩人你一起找到的……当时就被石头压在你旁边,我们看这朵棋格好像不像别的那样到处乱吸血,就一起拿回去了。”
  小丫头翻箱倒柜地又把小碎花布包着的棋格花递给夏云。
  夏云挣扎地伸了伸胳膊,继而从浑身上下传来一阵剧痛——也难怪,伤成那个样子,又不可能像在沉渊阁内拿好药养着,一个月好得了才怪。
  咬牙抖开花布包,夏云看着完好无损的天涯海角舒心地笑了起来。
  ……天涯海角只剩下一片花瓣没有绽放了,她已经差不多摸清了这玩意儿的脾气。什么邪不邪物的,不就是别的花喝水,这花得靠人血养着呗!
  就算血量需求多了些,但多找几个人,每个人弄一点不就完了。
  而且这货也算是间接性地救了她一命——毕竟她当初可是亲眼见到自己身上的毒血被这玩意儿吸了一干二净!
  值了!
  想到这,夏云忍不住问了句她昏迷了多久,一听到自己已经睡死这么久,夏云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
  强撑着身体站起来,腿一软,差点没摔在地上。
  “恩人你身上的伤还没好,要不多养几日再走吧?”
  听了这话,夏云连忙摇头,“不行不行,还有人在等我回去呢!天呐!我简直不敢想,这么久,她们不会以为我死了连丧事都给我办了吧!”
  “……”
  被夏云奇葩的脑回路所折服的小丫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是坚持把夏云按回毯子上,语气极凶,“不行,你这一身伤,万一没回家就又裂开了怎么办?严重点会死的。”
  “……注意点应该还好吧。”夏云的反驳显得如此无力。
  “哎呀,她们肯定会等着的,都等了这么久了,多几日也不差。”
  夏云听了这句话,眼睛微眯,吊儿郎当地说,“这句话就错了吧。”
  “怎么错了?”小丫头还不服气。
  “嗯……这么跟你说吧。”夏云笑眯眯地回忆道,“我曾经呢,找了一个人很久很久,结果那人一直没找到。所以我特别清楚一个人的生死未卜会给别人造成多大的影响。”
  “你找了多久?”
  “十二年。”夏云做了一个手势,迷之骄傲。
  小丫头张大了嘴巴,半响才憋出一句,“真……真久啊,那人肯定对你特别重要吧?”
  “对啊……”夏云眯着眼睛点点头,突然正色道,“重要到我不忍心让她多等我一刻。”
  “所以我要马!好马!现在就走!”趁着小丫头愣神的功夫,夏云一本正经地提着要求。
  “……不行!”小丫头忍无可忍,恩人高大伟岸的形象在瞬间破灭,她看着一脸苦兮兮望着自己的恩人,嘴角抽了抽,“起码得等外伤好全了才行。”
  “嘤!我可是你的恩人!”夏云把头埋进了羊毛毯里,忿忿不平。
  小丫头怒了,“不行就是不行!”
  事实证明,姜还是老的辣。
  夏云嘴里不情不愿地答应了小丫头,一到晚上,趁着夜深人静地时候就溜到人牧民的马厩里干起了自己的老本行——偷马!
  轻装上阵,把天涯海角往包裹里一塞,顺便再偷了许多这家做的干奶酪,洋洋洒洒留下一张字条,说来日定会有人上门答谢,转头就叫了只鸟儿把答谢的事情推给沉渊阁了。
  狐假虎威干得那叫一个溜。
  当夜月色正好,夏云哼哼唧唧地忍耐着满身的伤痛哼着小调就上了路。
  *
  而在草原上马蹄跑过的一片地方,出来觅食的白狼正带着狼群班师回朝。
  雪山崩了,只能换了个栖息地。
  “……这是干嘛?”初一看着白狼王竟然破天荒地叼了个女人回来,整个人都是震惊的。
  半靠在石壁上,左手臂那里的兽皮大衣空空荡荡的,身上好几处骨折,即便到了现在,还是连这个山洞都走不出去,这地方又没草药,只能在这里躺着硬靠身子自行恢复。
  初一看着白狼把背上的女人挪到地上,有力的四肢把人往他那儿推了推,初一哑然,“……所以你们一家捡人是捡上瘾了吗?”
  白狼王不屑地瞥了初一一眼,一言不吭地就转悠了出去。
  初一艰难地用能动的那只手把女人翻过来,只觉得世事难料。
  本来他都抱着死志了,没想到这头狼竟然是帮自己把中毒的左臂给咬断。狼牙有毒,但是狼的唾液却是天然的解毒|药。
  他跟着这群狼茹毛饮血了几天,才总算反应过来——这狼他见过!
  当初抚养他长大的白狼王一家!老狼王早就死了,没想到从小跟他长大的“兄弟”竟然还认识他!
  待看清了来人的脸后,初一惊讶地发现是个乌塞女人。
  他尝试着给她喂水,没料到这人竟然就这么醒了。
  初一见到她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这个是极端妩媚的女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吸引他的味道。
  ……总觉得跟狼群待久了自己的一些形容都变得奇怪。
  第二个反应是,他终于能派人外出寻找草药并且联络外界了。
  “你……叫什么?”初一吞了吞口水,把视线从面前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女人身上移开。
  女人看着初一的反应突然笑了起来,明明身上都是伤,狼狈至极的打扮,但笑起来花枝乱颤。
  她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乌兰图雅……你呢?你叫什么?”
  山洞外,明月高悬,见证着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下,无数奇迹的发生。
  *
  而此时,动荡了多时的京城终于迎来了长足的平静。
  程柘盘下了京城里路段最好的一家木匠铺,叮叮当当自己亲自盯梢装修了许久,终于开张。
  木石盟的担子早就卸下,而现在,大家都说京城里的秋和木匠铺的兵器是全国之最,程柘却宣称半年只接一单,门楣到显得冷冷清清的。
  不过两个孩子被他接到身边,每天在做些木匠的活计同时还在研究裁剪的手工艺——说是要忙着给两个孩子做衣服。
  至于原因……据说经常跑到店前听程木匠气急败坏的吼声就明白了。
  “程小火!你为什么又又又又又又又尿床了!啊?”
  然而不得不承认这人的确有一双巧手,没过多久,无数慕名前来的妇人到把他这个木匠铺给踏烂了——说着出高价做小孩子的衣服。
  甚至还有调皮的小孩在木匠铺那几个牌匾旁用石头歪歪扭扭刻着“裁缝铺”的字样。
  裁缝铺的生意一度十分红火。
  乔安月学着程柘的样子盘下了隔壁的一家店铺,想了好久不知道做什么生意,最终在某天看到一个江湖郎中路过的时候决定把自家店铺冠上医馆的名号。
  不过这医馆也堪称奇景。
  京城里连小孩子都知道,乔大夫家的医馆弥漫的从来都不是难闻的药香,在乔家的地窖下,摆着满满的全是上等的酒坛。
  据说这位乔大夫医术高明,接诊医药费却从来不收,反而只收上好的陈年佳酿。但收了那么多的酒,自己却从来不喝——据隔壁交好的程木匠透露,乔大夫喝一口就会醉。
  有小孩忍不住想一探究竟,但乔大夫看着和和气气地,却从来不肯说为什么。
  后来从程木匠口中才依稀得到什么“她在等什么人”的说辞。
  如此一来,好奇的对象就不仅仅是不爱说话的乔大夫了,整座城的人都对那个“待归”的人产生了十足的好奇。
  *
  夏云从牧民家里出来的时候,一路不停,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经过这一颠簸,再度裂开,一度让路人觉得这人怕是赶着去寻死不成。
  等到她赶到京城,浑身上下的刚接上的骨头恨不得被她再度震断。
  她丝毫不敢停歇,把骏马换了一匹在人群密集处方便行走的小毛驴,整个人已经是趴在驴背上连坐都坐不稳了。
  本来想找沉渊阁的暗桩,但在换驴的时候就听到了京城近日的各种小道消息,尤其是听到乔大夫的消息时,夏云二话不说便把换家找的差价往一个小儿手上一塞,语气急促,让她领路。
  当天,小雪纷飞,日头正好。
  乔安月从后厨里端出一盘精致的糕点,放在门外早早等待的街头小鬼们的手中。
  ——这几乎成了她无所事事时的习惯,只要兴致来了,便随意做些吃食,虽然她尝不到什么味道,但分给路过的小孩子吃,欣赏他们满足的表情,似乎也是证明她还活着的一种证明。
  一个小女孩突然把一块桂花糕塞在乔安月面前,对上女孩邀请的神态,乔安月没有拒绝,慢慢地将桂花糕放在嘴里咀嚼,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
  这群孩子并不知道,能够做出全城最好糕点的乔大夫,舌头上尝不到任何味道。
  几乎是强忍着不适感将那块桂花糕吞下入肚,乔安月既而又听见一个小孩的控诉声:
  “乔大夫,有新病人指名要找你!我告诉她要带酒了可她说没钱硬是要我带路!”
  这样的人乔安月每天都要应付不少,她眉头微皱,背对着门前,刚要出口赶人,便听见一个懒懒的声音惊雷般砸在她的耳边。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乔大夫,你要是见死不救,我就真的要被流血而亡了……”
  乔安月的脖子一僵,那熟悉的口吻和声音让她竟然不敢回头。
  “你看我还给你带回来了特别好吃的乳酪干,真的不尝一尝吗”
  “乔大夫我真的要死了啊啊啊,你真的不大发善心回头看一眼救一救吗?”
  心脏剧烈跳动,乔安月一点点、一点点,缓慢地转过身子。
  红。
  红色的束发,被血染成红衣的衣裳,夏云整个人趴在驴背上随时一副要滚下来的样子,随即,乔安月撞入一双墨黑的瞳孔。
  一片小雪纷飞的纯白中,夏云这一身红触目惊心。
  夏云忽而从鼻腔里哼笑出声,终于筋疲力尽地松开了紧抓的缰绳。
  乔安月立马迎了上去,把驴背上那伤痕累累的人一把抱起,惊慌失措之间竟然不知该说何是好。
  “我回来了,月儿。”
  夏云失去意识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看,我没骗你。”
  我真的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特别想来一句烂大街鸡汤love is a circle……迷……我果然写的还是治愈人心的故事23333
你们看!白狼王的剧情其实是有人猜出来的!我是亲妈!真的是亲妈!
没完,害有一丢丢。

  第141章 除夕(尾声)

  永安元年; 大年三十。
  女帝继任内的第一个大年; 又正逢战事渐消,所有人的兴致都是极端高涨的。
  新年要有新气象。于是便有了各种听说。
  听说女帝登基之日; 并未按惯例大赦天下——在陆坤手下政权反对者都是当杀则杀; 是以监狱里关着的大多是作奸犯科之流,这道命令下去; 曾经被那些人欺辱过的人当日上街欢呼。
  听说女帝以雷霆手段宰杀了一批贪官污吏; 年龄虽小,但上位以来其杀伐决断的形象便深入人心。肃正朝纲,却与民以休养生息,甚至还有流言说女帝正在召集幕僚着手制定一套新政; 其中条款细则几乎惠及所有工种; 所有人都对其抱有极大的期待。
  大多数人都不关心帝王究竟如何,是男是女也不过是一时谈资。对于老百姓而言判断帝王好坏的标准很简单,对我好的; 就是好君主; 至于人品性情无非只是茶余饭后的闲谈; 当不得真。
  于是关于朝廷的流言很快便被与生活息息相关的事情取代。
  听说京城里的乔大夫关了医馆,原来的铺子改卖吃食。
  听说新开的云月坊里有全京城最烈的酒和最香的桂花糕。
  听说旁边的木匠铺的程木匠开始修身养性养起了花——那花还特别奇葩的就是缩着最后一瓣花瓣死也不开。
  而此时,
  宫内。
  颜华在书房刚刚送走一位谏言“广开科举; 不限男女”的大臣,看着面前的折子,叹了一口气,还是慢腾腾地移开了视线。
  真的是; 孤家寡人。
  颜华盯着窗子外面愣神,大年三十,她却连一个能够说话的人都没有,守岁更是不用谈了。
  女帝登基,她得迅速培植一批完全效忠于她的势力,同时还要注意手下那些人不要又盯着各种乱七八糟的节庆日就在那里想心思拍马屁,年后和乌塞的互市就要开放……
  啊!她!想!休!假!
  年轻的女帝面无表情地在心里咆哮着。
  这时,一个人影从窗前闪过。
  她迟疑地开窗,结果就撞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兰师傅……你怎么来了?”颜华有些诧异,看着兰桑拎着食盒翻窗户进来,好奇问道。
  “探监。”兰桑把食盒摆到书桌上,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哎,我们几个师傅想着被关起来的小可怜最后一致决定给你送点吃的来慰藉你空虚寂寞的心。”
  颜华:“……”
  她刚才说什么了?嗯?孤家寡人?不,还是让她孤家寡人吧。
  “来来来,我们都做了点心,你快点吃!来猜一猜是谁做的!”兰桑兴致勃勃地打开食盒,露出里面的糕点望着颜华。
  抱着十二万分的怀疑态度看了一眼,颜华毫不犹豫地挑了那个最好看的,“这肯定是月师傅做的,你们其他人……”
  她拧着眉头看着剩下的歪瓜裂枣,盘算着能不能回头把它们丢出去。
  “哎呀你吃嘛!”兰桑还在笑。
  颜华毫无戒心地吃了满大一口,登时就被齁死了,连忙呸了几声,一脸惊恐地盯着兰桑。
  “是你月师傅做的不假,只不过在做的过程中你云师傅在旁边不停撒盐,怎么样,感不感动?”兰桑忍着不让自己笑得太过猖狂。
  “那个糊成一团的,是程旺财那个小气鬼做的,都舍不得多放点水……嗯,其实是被你云师傅给舀走了……还有那个,里面有海带的那个,可是余英在特意准备的沿海特产,被我鼓捣鼓捣就加了进去,味道一定超棒!你赶紧的!你其他那些师傅都说了,要我盯着你全部吃完才考虑……”
  不等兰桑说完,颜华就已经面无表情了,“我能不能拒绝。”
  “诶,你先听我说完。我们一致决定——你都吃完了,我才会把你偷偷带出宫。”兰桑伸出一根手指,“难得的大家都聚在一起,你就说你吃不吃?”
  颜华沉默了一下,随即抬起头,问了一个严肃的问题,“是谁想出的这个馊主意?”
  “你云师傅!”兰桑立即把夏云卖了。
  很好。
  颜华默不作声地塞下一块奇形怪状的糕点,眯着眼睛,小脑袋瓜子已经开始盘算怎么让月师傅知道云师傅之后每天偷酒喝的事实了。
  *
  而被颜华念叨的夏云正在双手合十,对着刚刚放上去的孔明灯许愿。
  明黄色的两只孔明灯很快和其他千千万万的灯一样汇集在漆黑的天空中,掩盖了繁星点点,似是要驱散漫无边际的黑暗,把这夜照得亮如白昼。
  无数新年的祈福在此刻被寄托在天空之中,越飘越远,直至越过重重层云,越过高山,越过流水,越过今日,然后,看到明天。
  大年初一,新年伊始,日月照明,人立在天。
  自诩许愿成功的游人成群结队的地沿着河道嬉笑打闹。
  即便之前经历了那样的变动,百姓仍然拿出了饱满的热情来祈祷来年风调,万事顺遂。
  “月儿你怎么这么快?”夏云睁开眼睛,就看到乔安月的笑脸,“新年你许的什么愿?告诉我呗!”
  “说出来就不灵了。”乔安月抬了抬眉毛,“你呢?”
  “切!德行!我的愿望嘛——当然是……”夏云耸耸肩,坚定地点头,“早点康复好喝酒!”
  回来了之后经过乔安月每日精心的调理,夏云的伤势恢复速度日益渐增,现在甚至都能出来时不时地蹦跶一下了。
  “今晚允许你喝酒。”乔安月嘴角一勾,“除夕守岁,破例一次。”
  夏云不可置信地原地欢呼了起来,冲上去抱着乔安月就开始各种蹦跶,“万岁!!!不限量?”
  “不限量。”
  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当天晚上,酒过三巡后余英和兰桑正在疯狂地给新任女帝灌酒,势必有一副将其灌醉的趋势,而夏云则嫌弃这几人酒量不行,在她们都嘴得满口胡话的时候拉着乔安月偷偷溜上了屋顶。
  美名其曰,看烟花。
  “你说……”夏云已经有些醉意了,激动地拿出算盘,开始列出乔安月的种种罪状,“你是不是又偷偷做了糕点自己偷吃?还是给外面那群吃东西不给钱的小萝卜头!”
  夏云痛心疾首,“败家子啊!败家子!你这样迟早把店给吃空!沉渊阁那里我当个客卿长老就好了啊,少阁主什么的……我真的不想因为没钱的事情回去被沈公泽抓到当苦力啊!能不能长点心?给我省点钱!”
  乔安月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装作没听到的样子看向漆黑的天空。
  在夏云没回来之前她就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尽可能地多做维持自己的手感。夏云回来后更是变本加厉地在她面前保持“正常”形象。
  夏云不需要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有些东西没必要说出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酒坛子顺着屋檐摆了满满一排,全部都是乔安日开医馆那短短几日就搜集到的好酒——结果都便宜了现在的夏云。
  即便夏云酒量再好也禁不住这么多,还未到子时,夏云就已经躺在乔安月的膝盖上不省人事了。
  乔安月低头,右手控制不住地触了上去。
  即便过了这么久,她偶尔还是会感到一阵后怕,怕这是一场梦,怕哪天梦醒了之后夏云根本就没有回来,她怕那句“我没骗你”只是自欺欺人的谎言。
  手指顺着夏云的轮廊滑过,乔安月真真切切地滑过那令人安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以及,那双通红的唇。
  “夏云,你醉了吗?”乔安月轻轻问道。
  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回答。
  于是乔安月放心地把手移开。
  她贪恋地盯着夏云的每一寸样貌,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促使她慢慢低下头去。
  ……既然已经醉了……就让她……放肆一回吧……
  唇贴上的那一瞬间,乔安月是震惊的。
  她不知所措地盯着夏云猛然睁开的眸子,还没等移开解释,就被夏云双手揽住脖子,轻轻继续压了下去。
  清冽的酒香顺着夏云的唇舌传了过来,两颗心紧张而又剧烈地跳动着,乔安月从未觉得自己的心跳跳的如此之快。
  先是残酒辛辣的味道,随即,久违的味觉在这一刻悉数回笼,乔安月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嘴里的味道一点点地放大,既而传遍了她的五脏六腑。
  辛辣、清冽、紧接着是淡淡幽幽的梅子香味。
  呼吸彼此交缠,柔软地触感让她下意识地轻咬,带到梅子香味都慢慢散去的时候,只剩下那持久而不散的甘甜。
  脸红得发烫。
  仿佛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夏云才轻轻把乔安月放开。
  “……醉了吗?”夏云眼底满是清醒,甚至带着几分戏弄的笑意,但让乔安月生不出半分迁怒。
  大脑似乎开始被酒精麻醉。
  乔安月只觉得时而绽放的爆竹显得格外遥远,整个人如同火烧一般炽热。
  “嗯。”她呼吸不稳。
  “醉春归好喝吗?”夏云说的是酒的名字。
  “嗯。”乔安月眨眼。
  “那……还想喝吗?”夏云继续问道。
  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
  许久,久到夏云以为等不到答案的时候,她见到乔安月缓缓地点了点头。
  一笑,随即又侵身而上。
  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两人只学会了一件事情。
  不要再等了。
  免得兜兜转转像程柘赫连那样那么多年,想做什么便都做了吧。
  活过今天从来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既然你永远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倒不如活在当下,至于明天之后,管它洪水滔天!
  醉春归被这个动作打翻在屋顶,咕噜噜顺着斜坡滚到地上,砸碎出一片响声。
  唇齿交缠间,依稀听见一句“嗯”的闷哼。
  子时正到,头顶上游人早就备好的爆竹怦然响起!
  “别……回去。”只觉腰间束带一松,乔安月马上反抓了回去,从唇齿间含糊吐出几个字。
  “等等等等等等别碰那”夏云只觉得还没好的伤又要裂开了,倒吸一口凉气,“你让我缓缓……”
  两人谁也不甘落后,就这样纠缠着起身跳下屋顶,在街上一片恭贺新年的欢呼中回屋。
  路上不小心碰到了出来透口气的颜华,小丫头晕晕乎乎的还没醒酒,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师傅你们去哪?”
  “守岁。”夏云只觉得一阵头疼,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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