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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武史略-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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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益处”
太后干脆利落,宣帝愣了,不解的看着她,太后瞧着他的样子,心里有些疲惫。
“晋王谨慎小心,不像赵王贪功冒进,你伐晋后,赵国就成为新的晋国,而这个赵王绝不会像晋王一样隐忍,他会立刻挥军京师,这天下也许是赵王的,也许是吴王的,甚至是淮王,但绝不会继续是你的”
是吗?宣帝哑口无言,颓然的靠在那里,低下头哑声说“母后··您真的是为了社稷吗?”
“昊儿,你可以不相信母后,但是很快你就会明白,母后说的都是事实”
太后拉起他的手,心疼的说“你既然如此忌惮你六弟,为什么把他想的那么简单呢,北境军绝不是晋王一死,便会倒向朝廷,齐宇今日行为,北境军不用晋王的吩咐,自会南下陈兵京畿,孔石等众将对晋王的忠诚,绝不是你旦夕就能洗去的,昊儿,你现在该想的是如何平息··晋国上下的愤怒”
“平息?愤怒?”宣帝站起来,失笑的说“晋国的愤怒··哈哈··母后您不如直接下诏废了儿子,平息他们的愤怒”
“陛下就是天子,永远不会变”太后也站了起来,认真的说“晋王必须北面而拜”
“母后”
“昊儿,母后护了一辈子,为什么今天你却不信了呢!”
因为今天威胁我的是六弟,宣帝别过脸没有说出口,施礼说“儿子不孝,母后不要生气”
你为什么总是嫉妒你六弟,如果你知道母后都做了什么··为了这个皇位··还会不会那么想。
太后也没有说出口,拍着他的胳膊和声说“回去吧,放心”宣帝离去,太后又坐了回去,摩挲着腰间的玉佩,默默无言。
永寿殿
“臣晋王宇遥拜天子:赵伐梁安,微臣远救,关中刺史齐宇不讨有罪之臣,反兴兵入晋,直指大梁,伤民无数,臣弟遥拜,叩问陛下微臣何罪至此?若微臣有失,陛下明言,臣自当自刎于先帝陵前,不敢劳陛下兴兵,涂伤生灵。若陛下无罪臣之意,然齐刺史无故伐晋国,此乃谋逆大罪,臣请为陛下诛杀逆贼”
使者读完,收起表文,双手托上,恭敬的说“此乃晋王表文,请陛下御览”
王公公取过表文,交给宣帝,宣帝拿在手中,坐在高高的御座上扫视着使者,也扫视着殿内众臣。
永寿殿内,众臣低头谨慎的站在一旁,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话,齐宇功败垂成,众人早就想到会有今天,如今晋国使者进京,朝廷其实已经进入两难的境地。
满殿大臣尽皆沉默,就仿佛晋王本人仍在这大殿内,宣帝一阵愤怒,拿着表文,抬眉看着殿下的使者。
“晋王想要朕如何?”
使者跪倒,以头叩地,恭敬的说“晋王不敢,只是齐刺史无故兴兵,涂炭生灵,请陛下公断”
“公断!”宣帝站起来,慢慢走下玉阶,站到他面前说“齐刺史跟朕说晋王图谋不轨,意图谋反,他才兴兵讨伐,你叫朕如何公断?”
“陛下,我王若谋反何必远救梁安,反倒是齐刺史伐晋,让本是援救梁安的晋军不得不回师,赵国才占领梁安”
“巧舌如簧”宣帝冷笑一声说“晋国真是人才济济,你叫什么?”
“小人申学文,拜见陛下”
“你就是申学文”晋国青年实权人物,宣帝没想到竟然如此年轻。
“小人不敢”
“申学文,你说晋王没有谋反之意,可齐宇却跟朕说晋王狼子野心,一对一错,孰是孰非难以定论,朕要细细查问,三思而定”宣帝扫了眼他,向御座走去。
宣帝刚刚踏上玉阶,申学文在身后叩首又说“陛下所言极是,只是有失礼法,齐刺史天子之臣,晋王天子胞弟,臣子谋逆,尚且要三查而定罪,否则枉杀忠臣,如今陛下胞弟恪尽礼法,遭人中伤,齐刺史但有忠心不会不报于陛下,岂能私自征讨,若有失,晋王身陨而察之无罪,岂不让陛下背负罪名,令太后落泪”
“你说的对,不能枉杀忠臣”宣帝又站到他面前,低头对他说“所以朕要三思而行!”
申学文顿首没有再出声,宣帝冷哼一声,一甩袖子离开,王公公高喊了一声散朝,跟着宣帝离开永寿殿。
众臣相继退去,申学文跪在地上看着渐渐散去的大臣,还有远处的宣帝,目光扫过御座,他忽然觉得自己明白了赵先生的心思。
朝廷疲敝积弱,晋国蒸蒸日上,晋王比任何人都适合这里,至少他觉得比宣帝更适合。
申学文入京当日,北境军南下屯于新城和坞城,新阳但有动向,立刻挥军南下。
拜州郡边,蓟城晋王军汇合大梁两营,二十万重军屯于此地,随时准备越过疆界,上境城江成文部和金田的安子期部,也蓄势待发,赵国晋国之战,一触即发。
乐兴殿
“王爷,赵尚书密信”
自从赵志平被打发到西南之后,赵先生并没有怨言,兢兢业业做自己份内之事,可是秦宇明白,大才子的心从来没变过。
关中军攻入晋国的时候,赵志平曾率军营救,只是毕竟太远,还没到达彭城,关中军就撤退了。
收起心中感慨,秦宇目光转回到信上。
:臣平顿首,怀城失守,梁安沦陷,南宫询殒命于此,臣切感大王之痛,明大王雪耻之决心,故献计于大王。
赵卒虽二十万之重,然梁安士绅百姓无不痛恨,大王之军乃为义师,有民心归附,二十万赵卒屯于梁安,梁安远赵国而近晋国,粮草兵马供应不及,晋国有地利。
大王将兵十载有余,兵事无需微臣多言,臣之忧在大王之心,赵王宵小不值一提,然赵国在天下之中,东临静州,北有京畿、安郡,晋国灭赵不得其利,反使吴国,朝廷得以占赵土而胁晋国。
赵亡则关中与京畿想通,朝廷得齐宇这等强援,晋国东壁尽皆有危,静州郡边,吴王虎视眈眈,若吴得赵地,则北上之路已通,晋国再无东出之便。
故大王可以伐赵,但不可杀赵王,可灭其军不能夺其国。
关中军入晋,天下哗然,大王必兴兵,使天下人知晋军之威,不敢再犯晋国疆境。平阳齐宇驻军之所,以晋卒之强劲犹耗时日,劳民伤财,臣意占望城、九治城,此皆平阳重城,占之可保拜州无忧,他日养精蓄锐,晋国自此发兵,亦事半功倍。
如此外张大王之威,内不必耗损财力,此两全之策。
臣明大王之心,然王不欲九鼎,犹需保全晋国,全晋国乃全大王自身,为臣者岂忍见大王坐困危城,望大王兴兵讨赵王,伐关中,能忆起臣言,三思而行。
唉··秦宇收起信笺,一瞬无言,抬起头他问李晗“赵先生在江源都忙些什么?”
“赵大人揽西南行事,如今正在羌边走访”李晗回答。
赵志平久在晋王身侧,如今这次梁安的事,让他多少有些同情赵志平,若当初真如赵志平所言,挥军梁安,恐怕也不会有后来的事。
秦宇点点头,想了一会儿又说“听说前一阵子援救大梁的时候病了,你去告诉太医院备些药给他送去”
“是”李晗行礼看着晋王说“王爷可有话要末将带给赵大人?”
“没有”秦宇挥手示意他退下去。
李晗的心思,大梁朝臣的议论,他都知道,梁安此役,让不少人后悔没有听赵志平之言,对赵先生翘首以盼的人不少,所以赵先生还得在羌地待着。
赵志平的心意没变,自己的心意也没变,多见无益。
秦宇独自在殿内转了几圈,站到廊下,放眼看去,红砖金瓦,只是他忽然发现这宫内怎么少了那么多他熟悉的人。
赵志平被他扔到了西南,王蒙那个傻大个也不是一个跟在身边的副将了,申学文、安子期、李晗这些后进之辈,他们畏惧自己,仰望自己,远没有傻大个那么好玩,也没有赵志平那般心意相通,可以托付。
“小福子”
“王爷”小福子欠身。
秦宇站在长长的御阶顶,看看身侧的他说“你和本王算是熟人吧?”
“··自然”小福子一阵怪异,恭声回答。
“你觉得本王对你怎么样?”
“王爷天恩浩荡”小福子立刻跪倒。
哈哈··天恩浩荡··秦宇笑了招手对他说“起来吧,别跪了”摇摇头,他笑自己优柔寡断。
本王不是天,哪有什么天恩浩荡!
第204章 酝酿
太医院
“谁病了”秦宇一进门就见南宫玉良眉头皱着,上前问“严世兄伤势还未痊愈吗?”
“参见王爷”南宫玉良看见他,笑笑说“兄长已无大碍,倒是香儿最近惊梦连连,家里缺了一味药,所以才到王爷这里”
父亲战死疆场尸骨无存,只能用旧衣冠暂行祭拜,可祭礼之后,南宫香反而憔悴,夜间经常惊醒,让南宫玉良很担忧。
南宫香!秦宇点点头,接过太医送过来的药,带着南宫玉良边走边说“突逢大变,香儿年少难免如此,你也不必过于担心”
南宫玉良点点头没有说话,秦宇牵起他的手,关切说“你也要保重,否则本王如何安心出征”
“王爷放心,父亲不在了,玉良不会忘记南宫家的职责,忘记天神宫的职责”
南宫玉良眼神坚定,让秦宇暗自心惊,牵起嘴角说“那就好,本王送你回去”
南宫府
南宫玉良进门时南宫香笑了一下,看见他身后的晋王,眼神一变,嘴角的笑容陡然消失。
“参见王爷”南宫香施礼。
秦宇伸手去扶她“免礼”
南宫香率先起身,躲过了晋王的搀扶,转身看着南宫玉良说“大哥去王宫了”
“嗯”南宫玉良点点头,南宫香很憔悴让他很担心,引着二人到里面坐下“你要是累了就回房休息吧”
晋王坐到旁边,南宫香瞄了一眼他,摇摇头回答说“不用了大哥,出来透透风也好”
秦宇端起茶杯,看看他们二人,笑着说“本王记得你这里有那些买来的小点心,玉良能不能拿来给本王尝尝?”
“好吧”南宫玉良犹豫一下去了,南宫香最近饮食皆废,一起吃点也好。
南宫玉良转身出门,秦宇端着茶杯喝茶,南宫香坐在对面看着他,心绪越来越不稳定,终于忍不住的别过头。
“香儿姑娘还是节哀顺变”秦宇放下茶杯,瞥了她一眼。
“怎么?难道我连难过都不行吗?”南宫香斜着他。
“当然可以”秦宇转过身,冲着她又说“只是你该为令兄着想,不要··伤心的人尽皆知”
“你心中有愧”南宫香猛地转身“晋王你不要欺人太甚”
轻笑一下,秦宇刚要说话,眼角瞄到南宫玉良的身影,又转回身坐好。
“有劳了”秦宇笑着接过他手中的食盒,打开放到桌上“香儿姑娘请”
晋王将糕点递给南宫香,又递给南宫玉良,南宫玉良颔首冲晋王笑了一下,南宫香看着他嘴角的笑意,还有晋王温和的目光,手心紧攥着。
“香儿为什么不吃?”南宫玉良问。
“这样难以下咽,该配杯茶”秦宇接过话茬,抬手替南宫香到了一杯茶,推过去说“香儿姑娘心情不好,本王免了邓元的当值,让他陪陪你”
南宫玉良眉梢一喜,觉得这也是个办法,南宫香却摇摇头说“不必如此”
“要的,过几日本王出征,邓元须得前往,一时间恐怕见不上了”
卑鄙!南宫香微微低头,没有再拒绝,开口说“那就多谢王爷了,战场危险,还请王爷照顾邓将军”
“只要你早日康复,本王便保邓元无虞”秦宇哈哈一笑,调侃了一句,听得南宫香心惊。
南宫香没有回答,起身冲南宫玉良说“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
“好,有事叫我”南宫香离开,南宫玉良看着她的背影叹气。
“放心”秦宇坐到他旁边“本王嘱咐邓元好生安慰她”
“嗯”南宫玉良点点头,回首看着他,忽然问“王爷非要亲自去吗?”
“当然,两军交战,本王岂能不亲往”秦宇摸摸他的头,犹豫着说“况且南宫宫主··”
“王爷,我明白您的心”南宫神官按下他的手,紧紧握住“战场凶险,您务必小心”
你还担心我啊!秦宇垂下眼睑,避过他的目光“放心,本王必能大胜”
庸和十年四月初,晋王在大梁祭天,然后率军出征梁安。南城楼上,南宫玉良迎风立,他现在才明白大军出征是什么意义。
每一次送行都有可能是永别,他还记得上一次和父亲在官道作别,谁曾想竟是最后一面。
您放心,我一定能照顾好香儿,一定能重振天神宫,一定能不让您失望。
南宫府
南宫玉良去看望南宫香,刚刚转过回廊,就看见南宫香在院内暗自垂泪。
“香儿”
南宫香惊觉,立刻擦擦眼泪站了起来,强牵笑容“大哥”
“怎么又哭了?”南宫玉良上前。
“没事”
南宫香摇摇头,转身向屋内走去,南宫玉良跟在身后,坐到她身边。
“大哥明白你难过,你难过父亲离世,可是香儿··逝者已矣,你如此··父亲如何能安心”
安心?南宫香垂首,盯着桌面说“父亲现在能安心吗?”
“等晋王战胜,凶手伏诛,父亲就能安眠了”
南宫玉良心里也难过,也无法接受,可是不能将这难过背负一辈子,天下离乱,谁也没想到会有今天。
所以神官只希望香儿能好好的,将来成亲生子,所有一切都能好好的,不要再有人死于战乱之下。
南宫香想勾起嘴角,却实在没有力气,大哥的心意他明白,可大哥不知道,所为凶手不只是赵王,不只是苏嘉,还有他深深喜欢的晋王,他们联手,冷漠无情的让父亲死的尸骨无存。
“大哥”
“嗯?”
南宫香看了他一会儿,又低下头,低声说“我很担心邓元”所以我不能告诉你,罪恶的不只是晋王,还有我。
“不会有事的”南宫玉良失笑“晋王不是答应你了吗?”
“晋王言而有信对吗?”南宫香问。
“当然,赵王妃的事,晋王不就说道做到了吗”南宫玉良对笑着说。
“对啊,晋王一向言出必行”
南宫玉良点点头看着窗外不自觉的笑,南宫香也转过头,良久又问“大哥喜欢晋王吗?”
“就像你喜欢邓将军一样”南宫玉良回答的干脆坦然。这世间他只剩下香儿,兄长,还有晋王了。
拜州郡,晋王祭天伐赵,但是谁也没有想到,晋王军到了边境,人马未歇,竟然率先占领平阳郡望城,望城在平阳西,靠近梁安,离怀城不远,可离平阳也不远。
晋军大营
“报,东阳军情”
“报,北境军情”
刚刚扎营,秦宇还没坐下,各地军情就送到,招手示意李晗将人带进来。桌案后,秦宇快速地看完,然后提笔写了两份回信,又着人飞马送了出去。
“王爷”送信的人刚刚离去,王蒙迈入大帐。
“赵军有什么变动?”秦宇没有抬头,看着桌上的各地的奏报。
“赵军没有变动,仍旧是苏嘉率军在西防卫成文,邶正卿在南防卫安定候”王蒙回答。
“没有增兵给邶正卿吗?”秦宇抬头。
“没有”
看来很畏惧本王嘛!秦宇笑了笑“平阳城内的齐刺史呢?”
“正在整军,似乎是要向望城而来”王蒙说着,却没有太大的担忧,晋王怡然自得,说明此事早在预料。
秦宇没再问他,转头去看旁边的申学文,吩咐说“告诉王仲康,好好稳定胡人那边,本王要半月内没有任何战事”
晋王出征的那天,使者申学文就离开了京城,如何答复是朝廷的事,晋王已做了该做的。
“是”申学文领命,立刻到一旁撰写公文。
王蒙退去,秦宇坐在椅子上,看着地图出神,许久后申学文站到他旁边,忽然开口。
“王爷,微臣有一事不明,想请教王爷”
“什么事?”秦宇看着他。
“我们为什么在望城驻扎?”
“因为这里离怀城近,离平阳也近”秦宇回答。
“如此万一关中军··”申学文没有继续说下去,疑惑的看着晋王。
“东阳和北境的动向你知道,齐刺史不会轻易奔我们来的”秦宇悠悠的说着,如果这位真的这么忠心,那怎么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北境军南下,践踏朝堂。
申学文点点头,面露羞愧,嘟囔说“若是赵先生必能明白王爷的意思,是我愚钝”
“你想说什么?”秦宇神色平静地问。
“学文觉得,赵先生之才不该久居西南,如今大战在即,不如调回··辅佐王爷”申学文躬身说。
呵,轻笑了一声,秦宇瞥着他,说“你不愚钝,该说的都说了”
申学文头低了一分,抿着唇没有说话,秦宇抬抬眉没有多说,挥手示意他也下去。
申学文未必看不出如此简单的事,不过借此谏言自己起用赵志平,大梁有此心的人不少,但秦宇心里明白,这绝不是赵先生的本意,更与他无关。
赵先生了解自己,所以绝不会做出结党营私的事情。
唉··先生壮志雄心,本王配不上!秦宇心里慨叹一句,一瞬间有些惆怅。
当年本王能放先生离去,如今··不行了,你赵志平雄才大略,若说得你赵先生得天下也不为过,所以对不起,是本王有负于你!
平阳城
齐宇远没有外界想的那么忙碌,湖面的水榭上,一盏茶,一卷书,远远看去若是忽略长须,也看不出年岁,只觉得该是个风度翩翩的士子,沾不上半点刀光剑影。
齐宇从没那么光芒耀眼,远不如梁王、南宫询等人,你在人群中会一眼瞧见文武双全的梁王,然后是意气风发的南宫询,可能还有穆正风、王儒等等,直到最后才会看见齐宇,而一旦你注意了,又觉得世间没有其他人,只有他自己罢了!
俞义自回廊走来,远远看见他,尽管多年跟随仍敬佩他的淡然冷静。
“老师”
“整军了吗?”齐宇放下书问。
“三军准备妥当,正等着您”俞义恭敬的说。
“那走吧!”齐宇从他手里接过披风,双手一抖,披在身上,提着袍角离开。
平阳城外,齐宇翻身上马,看了看旁边的副将,和声说“出发吧”
大军开拔,俞义随侍在身侧,晋王屯重军于望城,关中军却避而北上,他其实不他明白,不过他心里知道,老师此举必有道理。
大梁城
严士君大病初愈,还没有到衙门理事,况且他的心思也并不在这里,大梁令府,他一个人穿过后园,来到府内最后一排房前,站在门口轻轻敲了几下。
门打开,卓清风站在门内,依旧带着斗笠,二人没有问候,严士君直接进门,坐到桌边。
“晋军初战告捷,已经占了望城”
卓清风坐到对面,开口说“这些与我们无关”
“没错,所以我想知道,你的计划呢?”
“南宫香怎么样了?”
严士君看了他一眼,隔着黑色的纱帘,看不见表情,他没有生气,回答说“很好,至少玉良觉得很好”
“那就好,被假象迷惑的越深,恨得就越深”卓清风笑了一声。
“卓兄我没有你的闲情雅致”
“大人,你太着急了,复仇不是一件急切的事”
卓清风失败过很多次,所以明白足够长的等待和蛰伏,才能取得最终的成功,他隔着纱帘看向严士君。
“南宫香无人劝慰,你该多去探望,让她把你早就知道的事实主动告诉你,这样她才会信任你,才会听你的话,才会去施行你给她出的计谋”
“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香儿邓元的事,为什么不直接告诉玉良一切···”
严士君略有些激动,他没有卓清风的闲情雅致,他亲手杀了南宫询,为的不过是了结这一切。
“告诉南宫香又怎么样?”卓清风冷笑。
“她做不了晋王的对手,她只能做一枚棋子,告诉令弟又如何,别忘了凶手是赵王,是你,晋王不过是冷眼旁观罢了,以令弟的深情和晋王蛊惑人心的手段,若是他就此算了,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反而会送了性命”
严士君阴沉着脸没有出声,卓清风掩在帘下无声的笑了,他笃定严士君不敢冒险,这是一个胆小却狂妄的人。
“大人”卓清风再次开口,严士君抬头看向他“将一切桶开,晋王盛怒之下,你们该怎么离开这里?”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严士君沉沉的问。
“让南宫香站在我们这边,当个合格的棋子”卓清风说着,忽然耳朵微动,转头冲门外问“谁?”
“大人,南宫神官拜访”
“知道了”严士君站起来,回身看了看他说“我们踩在一条船上,卓兄··你要慎重”卓清风没有出声,严士君转身出门。
第205章 怀城之战
京城
“北境军的陈情各位爱卿觉得该如何处理?”宣帝问着殿内的众人。
殿内众臣垂首看着自己的鞋尖,谁也没有率先说话,齐瑾瑜瞄了瞄王谦和,老丞相没有表情,他想了一下也没有出声。
“那王儒出汾昌城,南下平阳”宣帝略微欠身继续说“爱卿们觉得呢?”永寿殿依旧寂静无声,宣帝有一丝愠怒。
“陛下”禁军校尉何迢站了出来“北境军无故调兵,胁迫朝廷,臣愿率天子师讨伐,以儆效尤”
“臣附议”校尉何玉站了出来,南营另两位校尉卢阳和单宁也跟随而出。
北营执尉将军徐修和看了看,也站出躬身说“臣也附议”
晋王离京后,北营被逐渐排挤,尽管罗平依旧在北营内,但早已大不如前,去岁刚刚被宣帝贬谪为校尉,由徐含之子徐修和任执尉将军。
年轻将领大多附议,齐瑾瑜再次看向王谦和,老丞相还是那般,他略微思虑一下站出来说“臣有奏”
“齐大夫”宣帝看向他“爱卿何奏?”
“北境军虽妄自调兵,但骄兵悍将总有疏忽,谈不上胁迫,更不是谋逆,若是轻易讨伐,岂不是无罪兴师”齐瑾瑜说着扫了一眼殿内的众人“况且,北境军的请愿,未尝不对,毕竟齐刺史确实擅自兴兵,朝廷该有公断”
“那依爱卿之见该如何?”
“微臣以为,齐刺史同晋王必是误会,乃宵小挑唆,朝廷当惩戒小人,不该误杀忠臣”
“臣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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