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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武史略-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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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宇一怔,躬身施礼“晚辈领命”
那便好!风宗主忽然飞出,长剑奔向卓清风,卓清风也举剑回击,二人武功高绝,移动间迅速,秦宇看不太清,只听见叮叮当当的剑鸣。
“清风还不收手吗?”
“我要晋王的性命!”
抽剑回击,卓清风拧身向晋王那边掠去,风宗主立刻挡住,长剑一扫将他逼退,冷声说“你打不过我的”
“没错,但师父坚持不了多久”卓清风看着他,剑招挥舞得更快,越快的剑招,风宗主消耗越大,绝不可能久持。
风宗主脸色微变,剑招也开始凌厉,不过他心里还是没想要杀了卓清风的。片刻之间,百招以过,剧烈的消耗下,风宗主的手开始颤抖。
当的一声,卓清风的长剑再次袭来,风宗主横剑格挡,但手腕忽地一软,剑刃翻转下滑,整个人向前一倾。
噗!卓清风愣在原地,剑刃穿胸而过,风宗主嘴角的鲜血滴落在他手上。
“师··父”他看着风宗主的眼睛“徒儿从没想杀了您··”
“我知道”风宗主抬抬手摸上他的脸“你只是执念太深”
咻!又是一道破风声,直袭卓清风身后,卓清风下意识的拔出剑去挡,锵的一声,宝剑相击他才反应过来。
师父··卓清风迟疑了一下。
“卓师兄,你怎么能··”温山眼含泪水,一抬腿脚,踹向卓清风的胸口“师父!!”
风宗主脸上的血色迅速褪下去,倒在了地上,温山蹲在他身前,手掌按着伤口。
“师父,师父,你不会有事的,不会··”
卓清风捂着胸口半撑着身子,怔怔的望着风宗主的方向,忽然一把长剑伸到眼前,他下意识的一躲,但是剑锋已经太近。
噗··剑锋没入,卓清风仰头看见晋王正恶狠狠的看着他。
“结束吧!”你不能继续活在世上,本王不能让你见到云飞,更不能让他知道你做的这一切。
风宗主躺在不远处,歪着头看见卓清风通红的眼睛终于闭上,眼里划出一滴泪水,温山也看见了这一幕,紧紧咬着牙关没有上前。
温山的手臂被攥住“师父··”他俯下身子。
“到祁山,等云飞,告诉他··”温山手腕被攥的生疼,风宗主声音颤抖着艰难的说“告诉他,为师··为师错了,不要··不··不要报仇!”
“师父!”温山抱住风宗主的放生痛哭。

远处人声吵杂,大火终于逼近,秦宇刚要上前拉着温山,忽然被一支飞箭命中肩头,他被带的往后倒去,被忽然出现的李晗扶住。
“王爷,大火蔓延,快走”
“唔··”还没等秦宇说话,李晗和另一个侍卫架起他就走了。
“走吧··”风宗主虚弱的说“记住为师的嘱托”他将那柄华丽的长剑交给溫山。
“不·不”
“快走!!”
风宗主回光返照的大喝一声,温山站起身,看看已经烧到近前的山火,跪倒磕了三个头,拿起佩剑。
“师父放心,温山必定找到白师兄”溫山说完站起身,抹着眼泪走了。
大火烧起,漫山的松林全部点燃,烤的人脸发烫,只是风语飞还是一脸惨白,眼睑低垂,火光在他眼前跳着。
“小飞”梁王站在火光里冲他伸着手。
“立云,我··好想你啊!”一把抓住梁王的手,风宗主跳到他的怀里,就这么消失吧,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不远处,几名人影飞速的靠近,看着地上的卓清风“是他吗?”
“没错”
“带走”
携起卓清风,几人踩着树梢,向没有着火的地方飞速逃离。

晋军阵前
“王爷,王爷”安子期跳下马来惶急的奔了过去“您怎么样··军医!”
秦宇按着肩头,甩开他的手,肃然的说“下令退军!!”
“退军!”
“你没听清吗?”
安子期低着头,没有传命,跪在他的脚边“王爷不能撤军,晋军已经攻入大雪山,此时退军,羌军反击,我军危矣!”
“混账!混账!”秦宇一脚踹翻他“谁叫你进攻的,谁叫你攻入大雪山!!”
“大雪山带头作乱,若是不灭了大雪山,羌民之变会越闹越大,只会死更多的人”安子期倒在地上,胸前印着脚印,却仍对晋王平静的说“况且王爷身陷重围,子期不能不去救”
“王爷,若不是安侯爷率军牵制,末将无法摆脱的那么快,无法援救王爷”李晗跪下求情。
秦宇没有说话,转身看着身后巍峨的大雪山,紧攥着手心,这山顶他从没好好看过,总想着让白云飞带他瞧瞧。
“不··不许··”
“王爷!”安子期一下抱住他的腿,看着他说“大雪山的人命和晋国子弟的性命一样,跟随您的将士也有妻儿父母,您难道要他们全部命丧于此,要搭上更多羌民和晋国男儿的性命吗?”
秦宇侧身看向旁边的将士,神情肃穆,不过都望着自己。
之前大梁的事件已经闹得人心离散,若是此时再失去军心,又有羌祸,晋国恐怕立刻就会分崩离析,到时候··要死多少人呢!
云飞又怎么办··自己该怎么护住他,才不算食言!
他没有再出声,只是负手看着远方山上的一切,吵杂声渐渐远去,渐渐熄灭,许久许久之后,哨骑前来回报说大雪山满门被诛,无一幸存!
无一幸存!!但云飞却活着··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王爷,回帐包扎一下吧”安子期站在他的身后。
啪!晋王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看了他一会儿,迈步离开,安子期脸颊高高肿起,在原地紧紧攥着手心,忍着眼里的泪水。

大雪山的雪顶
太阳再次越过山巅,薄阳照在这里,依旧反着亮光,白云飞踩着风声飞速的掠至,他看着眼前一切,茫然的转着脚步。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他只是去图云谷住了一阵,怎么会变成这样!
雪顶的寒风依旧那般,只是不再穿过那些房舍和小路,而是吹在一片断壁残垣上,焦黑的树木,房梁散落着,下面压满尸体,有大雪山的弟子,也有晋国士卒。
秦宇,是你吗?
白云飞脚尖一点就要向山下飞去,忽然身后一人陡至,飞速的点了他的穴道。
“云飞,你不能去”钟景澄抱住他,脚尖一点向另一个方向飞去。
白云飞离开大雪山后一直在图云谷,他们听说晋国出兵才赶来,一路上听说晋军杀害羌民,晋王亲手杀了风宗主还有卓师兄,若真是如此··云飞绝不能去。

客栈内
白云飞闭目躺在床上,钟景澄坐在床边看了很久,忽地一笑温声说“我去吧,你面对不了的”
提起佩剑,钟景澄快速出门,白湖边,晋军大营正驻扎在这里。
“报,王爷有一人自称钟景澄,要面见王爷”
钟景澄!秦宇从呆愣中回神,急忙奔出营帐“放他进来”
帐外,钟景澄看着奔出的晋王,似乎没什么变化,他紧了紧手里的佩剑,迈步上前。
“钟兄,云飞呢?”秦宇一把抓住他。
“大雪山的一切是你做的吗?”钟景澄面无表情的问。
秦宇松开他,抿着唇没有说话,钟景澄看着他神色,眼角一抖,刷的抽出剑。
“那你便偿命吧”
刀光一晃,耀眼的秦宇看不清,他愣在原地望着那光亮不躲不闪,不会反应。
噗!剑刃慢了一分,钟景澄中箭,剑锋偏转,没有划过他的喉咙,只是伤了胸口,秦宇不知被什么人拉了回来,转瞬之间,秦宇就看见钟景澄身中数箭倒在地上抽动。
钟兄!秦宇向前伸伸手,钟景澄的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他,嘴唇蠕动,但他听不清。
“公子哥,你··你怎么能这么做,怎么能··你知不知道··云飞他··”多喜欢你。
头脑发涨,钟景澄恍惚间好像看见白云飞站在天边,正望着自己,有关切!云飞··你的关切真好,钟景澄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秦宇”
树梢上,白衣大侠不知道什么时候立在上面,垂头看着地上那个黑色身影。
“你杀了钟景澄”白云飞的声音冰凉依旧,只是多了一分颤抖。
“是”秦宇仰头看着他,声音也有一丝颤抖。
“弓手!”
“住手,都给本王住手!”秦宇忽然瞪着李晗还有身侧的安子期“谁在违令,本王就诛他的九族”
白云飞立在风中,眼神始终没有半分变动,只是看着秦宇。
“你还杀了大雪山所有的师兄弟”
“是”
“那师父和师兄··”白云飞的手心终于有些颤抖。
秦宇看着他没有说话,不过眼里有害怕,你心虚了,我看的出来,我认识你所有的神态。
“你听我说··”秦宇上前一步。
“还说什么”白云飞忽然飘落,站到离他不远的地方神色冷然的说“你我··不死不休”
是啊!还说什么,血海深仇,只能不死不休,白云飞你还是一开口,就让我无言以对。
“我要带走钟景澄”白云飞无视所有人,缓缓的上前,站到秦宇面前“我的剑呢?”
秦宇看了他一会儿,取出白云飞送他的佩剑,送到他面前。
接过剑,白云飞刷的□□,剑尖颤抖着指向秦宇的胸前,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这么对你!
“白大侠”安子期叫着白云飞,眼睛却看着晋王,认真的说“你若是杀了王爷,三军将士绝不会放您活着离开”
‘我要你承诺,白云飞一世安好,无论你··是生是死!’
既然承诺了前辈,怎么能食言!
秦宇忽然拔出匕首,向前一划,被白云飞轻易的隔开,秦宇顺势退回李晗身边,士兵立刻将白云飞团团围住。
“你走吧!”秦宇看着他,终于变的面无表情“你今日杀不了我,带着钟景澄离开吧”
宝剑归鞘,白云飞抱起钟景澄,抬头再一次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秦宇,脚尖一点离开了军营。
秦宇,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要亲手杀了你,比起这个,我更希望我也死在大雪山,既然屠了满门,为什么··为什么又偏偏留下我。





第221章 非我之志
刁斗声习习,营盘内还是灯火连绵,白云飞走了,秦宇觉得整个羌地都空了,剩下的一切他都不熟悉,这白湖城,这白湖河岸再与自己没有一丝关系。
身后门声响动,秦宇没有回身,背对着人问“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大军明日退回源安城”
“本王不去源安了,直接返回大梁”
“是”李晗还没退去,门外又有人高声回报“安将军求见”
“安子期”秦宇嘟囔一声,声音低沉的说“请安定侯爷进来!”
李晗退出去,安子期进入大帐,看着晋王的背影紧紧抿着唇没有出声,过了一会儿,晋王转身,看着他眼神不明。
“安定侯还有什么指教?”
晋王脸色很冷,眼神也很冷,冷在安子期心中,让他一下子就冻住了。
轻轻按住心口,安子期缓和一下,扬起头看着他,秦宇觉得他好像笑了一下,紧接着安子期脚步移动,秦宇再一次被他抱住,刚想呵斥,忽然一双冰凉的唇贴上他,让他怔了一下。
“你干什么!”秦宇猛地推开他,抬手擦擦嘴。
“试探”安子期跪下,脸色涨红。
试探?秦宇眼睛眯了一下,你真是能耐了,居然敢··
“王爷”安子期打断了他的愤怒,垂着头说“您说再有此举就是大不敬,如今··王爷要杀了我吗?”
“你··”秦宇上前一步指着他没有说话。
安子期抬起头,坦然望着他,秦宇看着他脸色一变,刷的拽出墙上的佩剑,放到他的肩头。
“你以为本王不敢?”
“这世上本该没什么让您害怕”安子期说着向着剑锋一用力。
啊!秦宇手腕一抖,宝剑咣当一声掉到地上,安子期愣在原地盯着他一动不动,王爷,你这是···
秦宇也望着脚下的剑许久没有出声,慢慢坐了回去,他抬头看看安子期,有些疲惫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王爷”安子期恭恭敬敬的跪倒,看着晋王十分虔诚的说“若是白云飞杀了您,无论天下海角,子期必定手刃此人,五马分尸,头颅悬于大梁城祭奠王爷”
“你威胁本王”
“不敢”安子期伏地叩首“子期以自身为赌注,若王爷想成全白大侠,又想白大侠平安无事,可以随时先杀了子期”
只要本王一天杀不了你,就得遵守这个约定,本王和白云飞的仇恨永远都不能了结是不是!
“安子期你到底明不明白··”
“子期明白一切”安子期浑身一颤,压着嗓音维持平稳的声音对晋王说“但是对不起,子期做不到”
我明白您心里的痛苦,甚至明白您想一死了结这一切,可是我不能让您死,我也放不下您··所以对不起。
一声长长的叹息,秦宇终于开口,冲他说“本王知道了”
“王爷圣明”安子期起身,紧攥着拳头转身就要离开。
“安子期”秦宇喊住他,安子期转身,秦宇看着他通红的眼睛肃穆的说“你也要记住,若是你背着本王对白云飞做任何事,就永远离开晋国,本王终生不与你相见”
既然你如此执念,本王不得不利用这执念。
“如此··才是晋王,子期领命”转过身,安子期一步步的离开。
王爷,其实从这一刻起,您就已经不愿意见我了!

庸和十年八月底晋王率军平定羌乱,九月初归大梁,这一战很短,死的人也很少,但却改变了晋国的将来,改变的羌汉之间的关系,改变许多许多···

靖山行宫
晋王悄悄的返回了大梁,但是没有回王宫,还是一转身去了靖山行宫,有了上次的教训,大臣们没再不厌其烦的催晋王回宫。
毕竟刘元思都离朝了,不是所有人都有刘国傅的气魄,索性晋王尽管在靖山谁也不见,但是该处理的政事倒是一样没有落下,所以众人也不敢多言什么。
行宫内,最多见到晋王的除了小福子,大概就是安乡王秦坚了,晋王归来的第二日就命李晗将秦坚接回来,依旧早晚督促秦坚的功课。
“王爷”李晗进殿。
秦坚正在跟晋王说功课,见他进门乖巧的没在出声。
“什么事?”秦宇端起茶杯递给秦坚,小家伙说了一阵也该渴了。
“赵军最终败退,关中刺史重新夺回胶州郡,而且率水师抵达济郡白静城,将吴军压入颍州郡不敢再轻易越过疆界”
晋国平定羌乱的时候,齐刺史抓住机会,再次展现其非凡才能,不但将赵国占领许久的胶州重新夺回,还胜了不可一世的吴国水军,将吴王的兵锋压入颍州,不敢轻举妄动。
“传命赵志平,让尚书局调安子期返回金田驻扎,迁王伯泰为平虏将军镇守丰江郡,防羌民作乱”
“是”李晗退去。
“坚儿,你过来”秦坚坐到一边温习功课,听见晋王叫他放下笔走了过来。
“王叔”
拉住他的手秦宇领着他站到地图旁边“假如关中军攻望城,晋国是自怀城出军救援,还是从拜州郡的肥城救援”
“唔··”秦坚咬着嘴唇看着地图,两条小眉毛拧在一起,许久“王叔,坚儿觉得···”
大殿内晋王和秦坚一问一答,小福子在远处看了看,叹息一声退了下去。

图云谷山清水秀,灌木丛生,钟景澄的离开并不影响这里的景色,房舍旁石碑前,白云飞负手伫立良久,一提旁边的佩剑,转身离开。
钟景澄,我会替你报仇的!
白湖城,人烟稀少很多,城里透着大战后的萧索,客栈内三五个羌人聚在一起,都谈论着大雪山的惨状,都唾骂着晋王。
白云飞不愿意听下去,提着剑拎了一壶酒独自回房。
九月,羌地寒冷,酒若不温热喝下去会伤身,可是温吞的酒,远不如冷冽的酒喝下去让自己舒服些。
天边残星两点,斜月高挂,一壶冷酒喝尽,白云飞冷的指尖发颤,脸却涨的通红,心越跳越快。
靠着窗边,他慢慢的躺下,蜷缩成一团,将那柄极其普通的佩剑紧紧抱在怀里,头和脸慢慢埋进胸口,整个人轻轻的颤抖着,颤抖了许久终于那样睡了过去。
眼角有一滴泪珠,轻轻滑落,溅碎在剑鞘,在深夜里响的犹为清晰,因为一滴落下··敲在人心。
‘这就是你送我的成亲贺礼,也··太寒碜了点吧!’
你这个白痴,这一次我真的跟你生气了,再也不会原谅你,再也不会!梦外,白大侠勾起浅笑,很浅却没有消失。

同样的残月下,靖山行宫
‘别再喜欢了,因为我已经恨上您了’
‘你我··不死不休’
秦宇紧紧抓着被子,满头冷汗,梦里有南宫香铁青着脸庞,目光疯狂的看着他,有熊熊大火中的风宗主焦黑的面容,有血泊里钟景澄无意识的抽动。
“来人··来人!”
“王爷!”小福子一下子冲了进来。
秦宇刷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瞥见小福子,眼神一变“谁让你进来,滚出去,滚··”小福子脸色惊慌,又赶紧转身。
“等一下”小福子停下脚步,听见晋王声音很低的说“把殿内的灯都点上”
“是”
小福子将灯全部点燃,晋王坐在床上,看着灯火通明的大殿,一言不发。
这是第几次了,小福子不太记得清,不过好像晋王已经许久没有安睡过了,相比于从前,晋王更易惊醒,醒来后却再也不能睡去。
殿内,秦宇坐在床上,手里还攥着被子,后心的冷汗浸湿了睡袍,让窜进来的冷风一吹,冻的他直哆嗦。
寝宫内被烛火照的纤毫毕现,可是他越看手心抖得越厉害,不是冷,他知道这是恐惧,从母妃死后,那恐惧就再也没有消散过,自己也再没有心安过。
所以秦宇不停的抓紧权力,变得越来越多疑,越来越擅权,他那些看似被赞叹的功业,也许只是为了添补他心底的深渊,为了挣扎求取一条活路。
可权力越大,他的恐惧也越大,他们恶性循环的互相吞噬,互相助长,秦宇怎么跑都跑不赢它。
如今他再回头,看看那些他喜欢过的人,重视过的人,所有的一切真的是偶然吗,还是因为··仅仅是挨上他晋王。

门外
“福公公”旁边来了个小太监,拉回了小福子的神志。
“怎么了?”
“赵尚书来了”
“这个时辰,你还来回什么?”
小太监脸色难看,凑近些低声说“小的知道,可是赵尚书坚持要见王爷,小的··”
“行了,知道了”小福子摆摆手,示意他在旁边待着。
赵志平夜半亲自前来,必有重要的事,他不能不回,返身进殿,他站在离晋王很远的地方,小声说“王爷,赵尚书来了,您要见吗?”
晋王出神了很久,才开口问“谁?”
“赵尚书”
“让他进来吧!”秦宇看着他,敛神说“给本王换衣服”

偏殿,秦宇坐下等着赵志平,赵先生进殿,步履间有些匆忙,秦宇看见他的脸色很沉重,像是压抑着什么?
“参见王爷”
“嗯”秦宇点点头“怎么了?”
“微臣听说,王爷让安乡王代您到蓟城检阅晋王军”赵志平恭声问。
“没错,本王身体不适,不想去了”秦宇随意的说。
“臣认为此举不妥”赵志平微微躬身说“安乡王既非晋国之臣,又非王爷之子,晋王军是王爷嫡系,即便王爷不适,不欲前往,也可延后,或令武卫将军前往”
“王蒙在拜州防卫关中齐刺史,你和范相又一时抽不开身,大梁城无人可派,秦坚毕竟是宗室皇亲,此举也可彰显本王对将士们的重视”
晋王神色如常,赵志平瞥见却心里一惊,这敷衍太随意,随意的他不得不心惊。
“既然如此,微臣建议延后检阅”赵志平依旧恭敬的回答。
“诏命以下,就让坚儿去吧”秦宇摆摆手不想多说。
“不行!”赵志平脸色一变。
砰!秦宇一拍桌子,茶杯翻到,看着赵志平,冷声说“不行!赵志平你在跟谁说话,这晋国是你做主吗?”
“晋国是王爷做主,但是您不能行此举”
“为什么?”
“因为安乡王不是晋国世子,更不是王爷的子嗣”赵志平咚的跪倒,看着晋王缓缓的说“他还是逆党秦正的血脉,配不上··晋国还有天下”
他明白晋王意欲何为,所以不能不阻拦。
世子?秦宇看着他,眼神微变,淡淡的说“晋国的王位,你永远不许再谈”
“王爷心里不是不明白”赵志平没有领命,依旧固执的说“大梁朝臣不是看不懂王爷的心思,但是臣子不言天家之事,大臣虽然不言,但是心里从未认同安乡王,王爷这一切您都明白,但为什么··”
赵志平执拗,执拗的秦宇微微动容,就像当年东阳初见一样,书生将抱负都压在了晋国吧!他停下脚步,坐了回去,冲着还是书生样子的赵志平微微低下头。
“志平,你是从什么时候听说本王的?”
“庸和元年王爷从龙讨逆”
所有人都是从庸和元年记住晋王的!
秦宇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叉叠在一起“本王十六岁被封为燕王,北面就封,现在所有人都说本王当时深藏不露,也没有说错,不过在当时,并不是本王掩盖的多好,而是真的没人注意过本王”
“那是因为秦正满朝狂悖··”赵志平插嘴。
“不是”秦宇笑了两声,看着他说“没有封王的六殿下,没有值得人重视的地方,那时,本王喜欢香车宝马,喜欢风花雪月的诗句,本王不喜欢王谦和长篇大论的治国之道,不喜欢先生留的那些课业,本王也没什么志向”
京城六殿下偶尔的显眼,也不过是太后和先帝的申斥,比起皇兄和秦正之间的倾轧,又显得平淡太多
赵志平拧着眉头,不明白晋王话里的意思,不过心里隐隐有种不安,比之前察觉晋王有意选安乡王为世子更不安。
“王爷想说什么?”
“本王想告诉你”秦宇看着他有一丝歉然“你选错了,本王不是什么天下明君,本王不过是个有点小聪明的皇子而已,这一切都不过是偶然”
赵志平看着他像是愣住了,秦宇叹息着起身,慢慢的向外走去。
“志平尚在盛年,其实明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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