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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武史略-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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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五皱皱眉,也就随那两位去了,反正没有一天消停的时候。
听见马五离开,秦宇坐回临晚风旁边,偏头看他,小东西嘴越来越瘪,显然是想哭又极力忍着。
“想哭就哭嘛!”
秦宇伸手向拍拍他的头,被临晚风一把打开“不用你管”站起身,临晚风推门回到自己房间。
屋内,秦宇紧皱着眉不出声,忽然起身,拿出纸笔坐到桌边。
临晚风一进门就栽到床上,堵着嘴痛哭的抽噎,窗外月光渐渐升起,可是他还埋在被子里,泪水没了,可心里却更难过。
他讨厌自己的相貌,每个人都说他像姑娘,小时候戏班的孩子总欺负他。
目光一瞥,临晚风看见桌边的水果刀,一把抓在手里,他看着刀刃上的冷光,猛地闭上眼睛。
“干什么!”秦宇一进门就看见这一幕,惊呼一声,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刀“区区小事,你就罔顾性命!”
“还给我”
“你给我坐下”秦宇双手钳着他的腋下,临晚风身量小,被他整个举起来放到床上。
将水果刀远远的摔到角落,秦宇看着他,口气严肃的说“没有什么比你的命更重要,区区小事就如此,哪里是男儿所为”
临晚风低着头,鼻子又有点发酸,许久才说“我不想长成这个样子!我讨厌!”
哦··秦宇明白了,感情小东西是要毁容!他看看临晚风,这般容貌长在一个戏子身上,当真就是祸患,可是毁了··暴殄天物!
“小风”
临晚风抬头,姓白的第一次这么正经的叫他。
秦宇转身正对着他,冲着他好看的眼睛,认真的说“这不是你的错,是今天冒犯你的人的错,也是我的错”
临晚风又低下头“总会有这样的恶人,与你无关”
“若是我跟你一起离开便不会如此”秦宇拍拍他的肩膀又说“不过你说的对,总会有这样的恶人,所以该惩治恶人,而不是自己”
“嗯?”临晚风不明白他的意思。
“给”秦宇从怀里掏出一沓纸,临晚风接过来,翻了两下更疑惑的看着他,秦宇忽地笑了“这是剑法的心法”
“心法?”临晚风又低头看着,心里一动。
秦宇抬起他的头“明天我教你练剑,谁在冒犯你,你就揍他,狠狠的揍!”
“好”临晚风不自主的握紧手里的纸张,唇角扬起。
见他笑了,秦宇心里一松,拍拍他的肩膀,刚要说话脸色一变“完了!”说着跑了出去,没一会儿转回来。
“恩还好··没有糊了”
秦宇拿着一根棍子,上面串着他钓的那条小鱼,塞到临晚风手里,他笑着说“老子钓的第一条鱼,赏你了,吃完就睡吧,明个咱们学剑”
白六爷又那副样子,晃悠着脚步离开,临晚风坐在床边,咬了一口手里的烤鱼,鼻子一皱。
真难吃!扔下那串烤鱼,临晚风躺到床上,才发现自己一直披着白六爷的外衫。
这姓白的,好像也不总是混蛋!
月光下,秦宇枕着手臂,靠在小榻上看着窗外的树影。
要是白云飞知道自己把他的剑法教给小崽子,会不会剁了自己,算了,反正他也要杀了自己,也不差这一宗了,就当做点好事,为作恶多端的自己积点德。
艳阳当空,秦宇靠在桂花树下的椅子上,草帽挡着阳光,半睡不睡的歪着,前方不远,临晚风拿着一把木剑耍的起劲,马五从门外进来,坐到秦宇旁边。
“你到底为什么教小风练剑?”马五碰碰他,压低声音。
临晚风学剑也有几天了,他本来不乐意,可是这孩子又犯上了执拗,这回六弟也站在他那边,马五拗不过,不过心底还是担心。
六弟不是还想着让小风去红姐那吧!
摘下草帽,秦宇瞥着他不耐烦的说“强身健体,你看看他那样,小心短命”
“呸呸呸”马五拍了他一下“胡说八道”
“学了就学了,他也不是惹是生非的人,有一技防身未尝不好”秦宇耐下心解释。马五这是关心则乱,果然当了爹就不一样,唠唠叨叨的。
“你们说什么呢?”临晚风不知不觉站到旁边,放下木剑,擦擦额头的薄汗。
“没事”马五满脸堆笑“累了吧!爹给你弄点吃的”
秦宇看着往厨房走去的马五,无奈的摇摇头,这真的是跟自己一起走货,阴死那么多人的马五吗?
“爹说什么?”临晚风坐下问。
小崽子态度好了不少,就是对他仍旧没什么尊称,大概不甘心,跟他说话干脆将称呼都省略不用了。
“怕你学了武出去为祸乡里”秦宇摆摆手。
临晚风细小眉头皱起,决定不与他计较,抓起旁边的木剑,说“这剑法挺难的”
那当然,那是配合白云飞那种天才的剑法,当然难了!
秦宇倒了一杯茶,对他说“别太在意,这剑法你不要想着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你只要学会三成,防身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临晚风倒是不笨,只是学剑这东西还真像白云飞说的,讲究天赋,小崽子的天赋嘛··跟白六爷也没差多少,能练到三成,打个地痞流氓没问题。
临晚风点点头,也没强求,不过还是有些失落,他多少还是对仗剑而立的侠客有些向往。
秦宇明白他的心思,哪个年轻人没点大侠梦,只是他年轻时碰见了白云飞,然后··梦就碎了。
第244章 四皇子
戏园子里,秦宇坐在二楼的雅间,倚着栏杆捏着茶杯,看的无精打采,临晚风隔着小桌坐在他旁边,黑纱帘挡着也看不见小崽子的表情。
啊··秦宇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哈欠,临晚风从帘里瞥着,嘟囔了一句“唱的不好”
“嗯,不怎么样”秦宇点点头。他虽然也不太喜欢听戏,不过他听过的都比这个好。
“你还知道好坏?”
“小崽子,年岁不大跟谁学的看轻人”
临晚风脸在帘下微红,其实场中的人听的很认真,只是他觉得很一般。
马五是个粗人,不喜欢这个东西,每次来听戏也是恹恹的样子,他一直觉得姓白的和马五一样,也是粗人一个,不懂这些。
秦宇见他不说话,心里忽地一动,趴在桌上问“你唱的比他好吗?”
“好百倍”临晚风细柔的说。
百倍!小东西还挺狂妄,他凑近些说“那你回家唱给我听听”
“做梦!”
“····”秦宇皱眉,可恨斗笠挡着,要不真想揍他,坐回去他悻悻的说“那你给唱给谁听,马五?”那傻子才不喜欢这些,非得睡着了。
黑纱飘动,临晚风微微低头,从帘下看着自己的手心,手指搅在一起,不自觉的嘟囔。
“我只给一个人唱”
“小崽子,你有心上人?”秦宇微微欠身,嘿嘿的笑了。
临晚风猛地转头,纱帘掀起一片涟漪“跟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秦宇拄着下巴“我是你爹,你有心上人了,爹自然要给你张罗媒人··嘶··小崽子不知好歹”
临晚风冷笑一声,收回脚,姓白的再多说一句,他非得踢瘸他不可。
“你不让我知道,总该让马五知道吧”秦宇揉揉腿“他特别盼望你成家立业呢!”
“不用你管,你不准告诉爹”
“小崽子,你这是求人?”
“你!”临晚风也没多说,脚下不停的踢着秦宇,一脚比一脚狠“姓白的你敢多嘴,我跟你拼了”
“啧啧··你怎么拼啊!”秦宇躲开他的脚。
微微抬身子,临晚风一把揪住他的胡子,使劲的拉扯“老东西”
啊!秦宇一声低呼,拍着他的手说“小崽子放手”
“不许多嘴”临晚风手下更加使劲,秦宇疼的一个激灵“知道了”
哼!收回手临晚风坐下,从帘下瞥着他,脸色犹有不善。秦宇揉揉下巴,胡子都被他揪下一缕。
“狼心狗肺的东西”
“活该”
二人相伴而来,然后愤愤然的回去了,马五坐在院子里看着各自摔门进屋的二人,甩甩手继续做豆腐。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家就是六弟和小风。
京城
“恭喜陛下”王公公跪下笑着说“四殿下平安,恭喜陛下喜得贵子”
哈哈哈···宣帝大笑着起身,脚步匆匆的进入大殿,屋内所有人立刻跪倒,宣帝接过宫人手里的孩子。
他低头看看,小家伙红红皱皱的,但是宣帝觉得他那么好看。
“玉良”宣帝坐到床边,放下孩子“你看”
南宫玉良脸色有些苍白,目光移到小孩的身上,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意,伸出手将孩子圈住,他手掌轻轻的贴着孩子,心里那股暖意更盛了。
我一直以为我不会喜欢,不过如今我庆幸有你陪我留在这堂皇的皇宫中。
“陛下,该给四殿下赐名”王公公提醒,宫外还有人等候,记入宗室族谱呢。
名字··宣帝低头,手指在婴儿细嫩的脸上划着,目光一瞥,南宫玉良望着孩子的目光,满满怜惜。
“皇四子,名惜,赐字士佐”宣帝抱起孩子,站起来看着秦惜,浅笑着说“朕与皇后视吾儿如珍宝,关中诸郡税赋减半,为惜儿祈福”
低下王公公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走到殿外传命。
金华殿外,小太监急促的跑了出来,边跑边喊“陛下亲赐,皇四子名惜,赐字士佐,关中减税半数,为四殿下祈福”
秦翼跪在御阶下,他身边还有同样等待消息的宗亲和大臣,所有人听见诏命,愣了一瞬,才想起叩首领命。
秦翼出神的尤为久,以头触地,四月天艳阳高照,金华殿的青石板却冷的他浑身哆嗦。
洪平镇
白六爷扛着竹竿,拎着鱼篓晃悠进门,一进院就嚷嚷说“快看老子今天钓的鱼”
马五接过来,低头一看“还真不小,今天不吃了,放缸里吧”
秦宇进屋,往饭桌一看,眼睛一亮,难怪不做鱼了,他坐下率先夹了一口菜。
“什么日子这是,做这么多菜”
马五自从金盆洗手后,变得极为抠门,秦宇看他那架势,不但想把临晚风娶媳妇的钱攒够,也要把将来孙子的钱攒够!
临晚风端了最后一盘菜坐下,白了他一眼,这好吃懒做的样子怎么这么招人烦。
“吃饭哪么多废话?”
“小崽子!”秦宇瞪了他一眼。
马五笑呵呵拿着酒壶坐下,看着秦宇说“确实是好事,朝廷下旨减免关中税负,咱们这生意要更好了”
果然财迷啊!秦宇心里摇摇头“为什么事这么大动静?”
“皇后之子,皇四子秦惜出生”
临晚风说完眼角瞄到旁边人筷子一顿,他抬眼看去,老东西眼神一晃而过,又笑的让人讨厌的。
“确实是好事,小崽子给我也拿个杯子”
“自己去!”
马五替他取过杯子,倒满说“难得你喝酒”
端起酒杯,秦宇一饮而尽,眯着眼睛像是在回味,只是临晚风瞧着奇怪。
算算日子可不就这个时候吗?老子都过的不知山中岁月了。
秦宇又到了一杯,瞧着杯子里的人影,又问“你们刚说皇四子叫什么?”
“秦··惜”马五喝得比他快,已有三分醉意,皱着眉,琢磨着说“天子还亲自赐了字,叫什么来着?”
还特别赐了表字!秦宇笑了一下,男子加冠表字,世家勋贵的子嗣表字多在束发之后,皇家有时甚至更早,为的是能尽早继承爵位和封赏。
一出生就被天子亲自赐字的,要么是身份尊贵,像自己,宣帝和吴王都是,要么是特别受天子宠爱,玉良的皇子,恰巧占全了两点。
“什么啊?”他又喝了一杯问。
临晚风皱眉看看他俩,开口说“士佐!”
当的一声,临晚风这回看见姓白的明显愣了一下,他奇怪的问“怎么了?”
“□□皇帝,字士佐”
先皇之子,表字首皆为文,宣帝字文孝,吴王字文清,而秦坚这一辈表字首为元,秦坚字元让,秦翼字元信,可秦惜···
皇兄你也太着急了!
“是吗?”马五诧异的问了一句。
“我说听着耳熟呢”临晚风也嘟囔一句。
秦宇忽地笑了,喝着酒冲马五说“多读点书,都不如小崽子”
“读书有个屁用”
“种田有用?”
秦宇像平常一样和马五闲扯,临晚风坐在那里,被迫的也被拉着喝了几杯。
“这帝后原来差点成了晋王妃”临晚风捏着酒杯,俏脸上也涌起红晕,嘟囔着说“要成了,这皇四子就是晋国世子了”
“呵呵··”秦宇脸上酡红一片,迷蒙的看着他“要成了,就没有今个这顿酒了”
“晋王!”马五醉的最深,一拍桌子说“活该断子绝孙”
“对啊··嗝··他活该”秦宇扶着桌子,倒酒的手颤抖。
临晚风抢过他的酒壶,帮他添了一杯,怕他摔坏了壶,秦宇看看酒杯,哈哈一笑,一把将酒壶抢了过来,干脆也不用杯子了。
还是个老酒鬼!临晚风翻了他一眼,自己端起酒杯说“晋王确实很坏”
“怎么”放下酒壶,秦宇快趴在桌子上瞧他“小崽子,你也跟晋王有仇?”
“我讨厌晋王”
哦··秦宇手指动动,指着他和马五“怪不得你们俩能凑成父子”
“对,我儿子像我!”马五叫嚣着。
“像个屁,你那么丑”
马五摸摸脸嘿嘿一笑,看看临晚风说“哪··哪个王都不怎么样”
吴王不是!临晚风在心里念了一句,看着喝的东倒西歪的两人,眉心拧紧,抢过两人的酒壶。
“别喝了”
他站起身,先把马五扶回房间,回到桌边,姓白的已经趴在桌子睡着了,嘴里嘟囔着什么。
“妈的··他妈的··老子··我·去他大爷的”
临晚风脸色一阵怪异,使劲拉起白六爷,真是个老混蛋,醉了还骂人,也不知骂的是谁。
咚,将人扔到床上,临晚风坐在旁边喘了一会儿,刚要离开听见身后人咕哝着问“你和晋王什么仇?”
“没有仇”临晚风将他的腿扔到床上“有个人讨厌晋王,我就讨厌”
呵呵··还挺痴情,秦宇弯下眼角,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笑着问“你心上人?”
临晚风垂下眼睑,看看窗外的月光,轻轻的点点头,几欲不可见。
可是秦宇看见了,他动了一下头,对他说“下回见到她问问,晋王和她什么恩怨,老子··老子帮她了结”
老不正经!临晚风翻了个白眼,直接离开这里。
院外,月光皎洁,临晚风抬头看着晃花了眼睛,喜欢又怎么样,吴王不需要他的喜欢,也不需要他,他只是··吴王宫的一名戏子罢了。
房间内
秦宇看着窗口照进来的月光,那里站着玉良,站着母妃,站着雪堂,绍筠,站着云飞,站着年少的自己,站着所有他以为他本该拥有的东西。
他伸手去摸,却只摸到光,那么明亮只照在他身上。
日上三竿,临晚风推着空车回来,进院奇怪了一下,反应了一下才发现,今天姓白的怎么不在院子里晒太阳了。
看不见更好!
临晚风没理会,到房里换完衣服,拿起木剑刚准备练剑,就听白六爷的房内,哎哎呀呀的□□声,放下木剑,他推门进入。
“儿子,你可回来了”秦宇摁着胸口,瘫在床上对他说“爹要死了”
那可真是普天同庆!临晚风讨厌他又占自己便宜,不过看他脸色苍白如纸,没有相争上前一步问“你怎么了?”
“胸口疼··酒喝多了”
“活该”
临晚风骂着上前,低头看看也没看出什么名堂,站起身说“我给你叫个郎中过来吧!”说着就离开了。
“妈的!”秦宇在屋内又骂了一句,这回是骂自己。
又不是不知道,喝那么多酒干什么,明知道之后得难受,还喝酒,白六爷你真他妈的缺心眼。
强撑着身子坐起来,秦宇又看着窗口的光亮“老子,还是不够洒脱啊!”他说完心里的气忽然散了,他坐在那里笑了。
郎中来了,左瞧瞧右瞧瞧愣是没瞧出来他有什么问题,捏着胡须只让他贴膏药,白六爷翻了个白眼没信他的话。
“唉··老子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临晚风送走郎中,回身看看他无奈的说“说不定就是没有病”
“那我为什么这么疼?”
“····”临晚风聚拢眉心,难得放缓口气说“你放心吧,你不会有事的”
“借你吉言了,儿子”秦宇拉拉被子闭上眼睛。
这个老东西!临晚风柳眉一竖,一甩袖子边往外走边说“放心,祸害遗千年”
“这小崽子!”秦宇睁开眼睛,临晚风已经摔门出去了。
第245章 乱世来临
白六爷一病数日,马五有点着担忧,又找了两个大夫,不过都没看出是什么毛病,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白六爷居然慢慢好转了,应了临晚风那句‘祸害遗千年’。
五月的时候,四皇子秦惜满月,宣帝下旨册封刚刚一月的秦惜为关中王,废长立幼之心已经天下皆知。
许是上回疼狠了,秦宇坐在窗下跟临晚风下棋,听见小崽子告诉他这个消息,心里没有半分波动,只是感慨吴国很幸运!
白六爷照常下棋钓鱼,用临晚风的话就是好吃懒做,不干正事。
天下依旧风云涌动,他尽量不去听,不过消息还是风一般的灌进耳朵,他略微想一下也就不想了。
盛暑的六月,京城涌动大案,老臣反对封秦惜为关中王,要求立建宁王为太子,听说还有人给齐刺史写信,希望他能带头上书,让宣帝收回成命。
齐刺史没参与,结果可想而知,晋王离去后,连齐瑾瑜等人都被宣帝贬谪,如今至少在天顺关以内,宣帝牢牢掌握。
上书的大臣多被贬黜,理由为私自联络外朝,秦翼被削去建宁郡王的爵位,在府内思过三月,若不是王谦和力保估计会更惨。
这些消息悠悠的传到这个小镇时,一切已成定局,而秦宇正靠在树荫下,远处临晚风刷刷的舞着剑,秦宇看了眼鱼钩,还没有鱼上来。
“你也没看啊”临晚风练完,见老东西正闭着眼睛。
“不用看了”秦宇睁开眼睛“你现在剑招剑诀都记在心里,只需要练习就可以了,不必过分强求”
他没有白云飞那一丝不苟的劲,况且神仙的方法不适合他们这些凡夫俗子。
“真的?”临晚风坐下,尽管剑是他教的但还是禁不住的怀疑他的话。
“真·的··”秦宇拉长声音,明白他的心思,说“哪天我们再碰上歹人,上去试试就知道了”
临晚风扬着俊秀的小脸想着,点头说“嗯,试试”
噗!秦宇乐了“犹有半分少年气”点点他的脑门,他站起身说“走吧,小崽子,咱们回去了”
临晚风拍下他的手,拎起鱼篓跟在他身后,略显不满。
他从不觉得自己年少,就是觉得别人都瞎看不出他是个男子,对于老东西对他的称呼,渐渐的也没有那么生气了。
白六爷的样子,临晚风觉得这老家伙应该过了不惑之年,确实比他大很多,更重要的是他也投桃报李,什么老东西,老混蛋,老不正经,都是他对白六爷的尊称。
“老东西”临晚风又一个尊称,上前一步说“我听爹说你是京城人士”
“对啊”白六爷自己也习惯这个称呼了。
“那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京城多繁华”
“你还是吴国人呢,不也在这儿嘛”秦宇晃悠着步子,甩着手臂走的自在。
临晚风皱皱眉“我是不得已才背井离乡,你是因为什么?”
“我··是混不下去了”秦宇想了一下回答。
“你干了什么?”临晚风抬眉,眼底有一丝丝嫌弃和探寻。
秦宇看着他的样子,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快走了几步,临晚风见他如此,笃定他必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才背井离乡的逃出来。
“喂”临晚风追上几步“你叫白六,那你家里应该还有哥哥”
“有啊,干嘛?”秦宇斜着他。
“你怎么不去投奔你兄弟”偏偏在我爹这里赖着。
“兄弟··关系都不太好,而且住的太远了”
“住在哪?”
“吴国,赵国,京城,还有一个远在淮国”
怎么那么分散!临晚风看着他,觉得他又在瞎掰,不过关系不好应该是真的,这人讨人厌的连兄弟都不喜欢他,这么一想,临晚风还有点可怜他。
“你那什么眼神”秦宇瞧见小崽子奇怪的目光,无语的说“小崽子,我刚刚教你剑,你就要过河拆桥撵我走,我可是你爹的义弟,你个目无尊长的小东西”
“才不是我的长辈”临晚风对他的可怜瞬间散了,眼见进城,快走了两步说“为老不尊的老东西”
哎呦···这小崽子的嘴,长大了还得了。
永城
郡府内,齐宇半靠在床上,下人已经都让他遣走了,连俞义都让他给斥退了,只有这些时光了,他想静静。
微微低头,他摩挲着那块玉佩,浅浅的纹路印在掌心让他心安。清儿,我们快见面了吧!
窗外,艳阳高照,知了贴在树上,比赛似的一声高过一声。
蓝天白云,阳光正好,是个要去见你的好天气,攥着玉佩,他慢慢躺下,闭上眼睛再也没睁开。
齐宇一生儒雅洒脱,连离去都是如此。
庸和十二年六月,关中刺史齐宇病逝,天下皆叹,关中至此被诸王分割。
静州郡
官道的尽头,还没看见人影就能听见清脆的马蹄声,识马者一听就知必是千里良驹,尘烟涌起,两人一身劲装,伏在马上拼命的抽着□□的骏马。
“嘘··”猛地一个急停,骏马扬蹄训练有素的停在原地。
“将军”另一个人也停下,看着他“再有两日的路程,我们可到永城”
烈日下,那人一袭褐色劲装,立在马上身形伟岸,两条浓眉,脸上挂满汗水。
这二人正是寻找白六爷的王蒙和李晗,他们自胶州郡北上安郡,又到天顺关内转了一圈,几个月内叫白六的见了一大串,就是没有他家王爷。
“永城不知道还能不能走,我们还是快点,到白静城坐船”王蒙擦擦额头的汗,解下水壶。
李晗点点头,齐刺史突然病逝,眼看大战将至,柏城的吴国军早就对永城虎视眈眈,岂会放弃如此好的时机。
“将军,那王爷··”
“唉···”王蒙擦擦嘴,叹了一口气“如今形势我们必须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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