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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武史略-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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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秦宇扬唇“有爹在”
临晚风趴在他的肩上,笑了一下“姓白的,你还是这么讨厌!”
小崽子,你终于缓过来了!秦宇大步走着,笑意加深。
怀城
安子期和王蒙合力攻下平阳郡后,就又退了回来,王蒙驻扎在平阳防卫赵军,而他则负责东面的俞义带领的关中军。
天色阴沉,刚刚下过一场雨,地面湿漉漉的,空气里都是水气,安子期站在中厅内看着地面,神色间有些低沉。
“将军”
院子里跪下一人,打断了安子期的回忆,身子一动,披在肩上的黑色长袍一滑,他用手拉住问“什么事?”
传令的侍者低下头,自去岁末,安侯爷就一直心绪不佳,整个人变得冷漠异常。
攻克平阳后,安定候不见半分喜色,冷静的异常,直接率军返回怀城,提防关中军。这两日侯爷染上风寒,神态更为瑟瑟。
“有人前来拜见侯爷,说是有东西要您看”
“谁?”
“来人未说”
安子期看着他半晌没有言语,侍者跪在下面额头见汗,安侯爷治下越来越严厉,稍有差池,便有性命之危。
“让他进来”安子期终于开口,万一是晋王的命令呢,虽然很不可能。
商溭跟在侍卫身后,缓缓向内走去,他对于这个闻名天下的安定侯爷很好奇。
安子期年纪轻轻就手握重兵,晋南三郡归其挟制,而且安侯爷从军至今,未尝一败,即便是关中刺史和晋王这样人物,也没有这样的成就。
“参见侯爷”商溭行礼。
安子期系上袍子,头上无冠一根发带绑着,看看他问“你是?”
“在下商溭,吴王门下”
“吴王门下”安子期嘟囔一句,有些失落,目光落回他身上“商先生免礼,坐吧”
商溭直起身子,这才看清这位侯爷,广寒之月!他心里划过一个词,随即略微蹙眉,这贵公子为何萧索如深秋。
“先生远来何事?”
“侯爷天下英才难道不出?”
安子期唇角勾勒一下,却没有笑意,看着他说“吴国军师也是算无遗策,又岂会为不可为之事”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商溭笑笑,看着他说“尽人事未必不可变”
不会变的!安子期在心里念了一句,忽然有些了然无趣。
“多谢吴王厚爱,只是我是晋王之臣”这样的拉拢从晋王离开就没有消失过,安子期不屑也心烦。
“若··晋王不在了呢?”
“你说什么!”安子期微微色变。
商溭笑笑,掏出怀里的玉佩送上“请侯爷看”
安子期夺过玉佩,看了一眼,瞬间握紧,转头看着他,寒声问“什么意思?”
“侯爷是晋王之臣,若是晋王··不在了”商溭起身微微一笑,别有深意的说“侯爷该是谁之臣?”
寒光在眼底一闪,安子期攥着玉佩看着他,商溭微微的笑着看不出有任何端倪。
许久,安子期忽然后退一步,淡然的说“一块玉佩就想说服我,商先生我要更直接的东西”
“侯爷?”
“晋王”
商溭心里微惊,但是神色却没有变动,拱手说“侯爷此举太过荒唐,数千里之遥,如何··”
“不见晋王,商先生就不必多言了”安子期摆手,直接转回后堂。
侍者上来,请他离开,商溭跟在身后,眉心终于聚起,这安定候对晋王忠心似乎跟军师预料的不同,而且安定候也并非外界传闻般··通情达理。
后堂
商溭的迟疑让安子期松了一口气,低头看着手心的玉佩,上面确实有晋王的表字,还有着浅浅的纹路,当是皇家之物,只是··这是真的吗?
王爷,您说不想做晋王,但··但至少要平安吧!
颍水河面,临晚风坐在扁舟内,望着吴国的方向,黑纱帘下的神情有些萧索。
“儿子,看什么呢?”临晚风已经望着那边许久了,白六爷怕他又想起些不该想的。
“谁是你儿子”临晚风拍下他的手“姓白的你一天不惹人厌就难受是不是”
“你个不孝子”秦宇瞪了他一眼,大手一挥圈住他的小肩膀说“以后我就是你亲爹”
“滚”临晚风手肘一拐。
“嘶··”秦宇嘴角一咧,临晚风正撞在他的右肩上“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崽子,老子辛辛苦苦养大你···”
谁用你养大了!
本来心里的内疚散去,临晚风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这老东西果然正经不到三天,然后又是老混蛋一个。
船头,撑船的船夫侧目,一直盯着临晚风,眼神奇怪。
船到对岸,秦宇站到岸边,伸手扶下临晚风,看着渡口的人来人往,笑了一下,带着临晚风离开。
官道上,临晚风见他时不时的按一下肩头,犹豫一下问“你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疼死了”
“哪有那么严重”临晚风斜着他,悻悻的说“谁教你胡说八道了”
“我怎么胡说八道了”秦宇瞥着他,好像能隔着帘子看见小崽子的不忿。
“谁用你养了?”
“小崽子,你瘫在床上那些天,不是老子给你喂吃喂喝,背着你走南闯北,当然是老子养的你”
之前他高热不退,又淋了一场雨,病的迷迷糊糊,姓白的一直照顾在身边,临晚风一度觉得自己之前对姓白的,过于苛责。
可是大病初愈后,姓白的又变成混蛋样,张口闭口养大自己,谁用他养大了!
“总之··”秦宇还是在哪絮叨“你就是个不孝子,连自己老子都打··简直··”
“闭嘴”临晚风回神,站到他面前“再说一遍,我们没有关系,你这个老不正经”
“马五不在了,我就是你爹”秦宇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临晚风忽然沉默,没有看他,低头默默的走路,黑纱帘在眼前轻晃,像是那天黑夜。
呃··秦宇有些后悔自己口不择言,小崽子一直自责,以为自己引来了吴军,无论他怎么劝说都无济于事。
“别生气了,爹给你赔罪”秦宇笑眯眯的走了过去,拉着他的胳膊。
“滚”临晚风甩开他。
“乖儿子,爹给你买糖吃”
“滚!”
“难道要爹背你”
“滚!!!”
临晚风使劲一推,秦宇顺势倒在地上,捂着肩头,面色痛苦“嘶!”
“你怎么样?”临晚风立刻蹲下。
秦宇咬着牙,冲他摇头不说话,临晚风细眉聚拢,有些着急,扶着他站起来,架着他的胳膊往前走。
“进城,我们先去医馆吧”
“嗯”白六爷虚弱的答应着,尽量隐藏嘴角的得意。
第250章 水镇
水镇,此地河流交汇,水路纵横,所以叫水镇,白六爷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愣了一瞬,暗自无语很久。
傍晚,夕阳余晖穿过墙头,正照在身上,白六爷翘着二郎腿远望云霞,身心舒畅。
“去给爷沏壶茶”
临晚风直起腰,手里的抹布一下子丢到他脸上“姓白的,你什么都不干,还让老子给你沏茶”
姓白的买下院子,就坐在一旁望天,让他自己在这儿收拾。
“我看挺好的,不需要收拾”秦宇拿下抹布,用袖子蹭了蹭脸。
“姓白的”临晚风抱着肩膀冷笑“你那屋老子是不会管的”
“毛都没长齐,你就老子长老子短”秦宇斜着他“小崽子,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老子乐意”临晚风懒得搭理他,一转身到前厅去归置东西了。
太阳渐渐落下,秦宇看着天边,暗道美景不能当饭吃,目光扫向从厅内出来的临晚风,他嘿嘿一笑的凑近。
“小风,咱们家没人来,前厅不用管,咱们还是先吃饭吧”
临晚风驻足,细眉扬起“老东西,你饿了?”
“恩恩”
“饿了自己弄,老子不伺候”
“小风”秦宇拉住他,笑的一团和气“如今就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你怎么能跟我置气呢?”
“你··”临晚风翻着白眼,挣扎了两下没挣扎开,对他说“好,那你干活,不干活没饭吃”
“好,干什么?”秦宇豪爽的说。
临晚风看看四周,不要脸的,活都让他干完了,这姓白的早算计好了吧!
心里不甘,他眼珠一转,指着灶台说“去把洋葱剥了”
“剥了?”秦宇看看那两颗洋葱,点点头说“好”
白六爷蹲在厨房门口剥洋葱,剥的泪流满面,临晚风在身后看着,心情倍好。
啊·欠!秦宇揉揉鼻子,这洋葱真是太难剥了,他的眼睛到现在都一阵阵刺痛。
“姓白的”
“啧··说过几次了”秦宇敲敲盘子“我现在姓于”
“又没有外人”临晚风心服口不服,看着他继续说“我们住的离建邺城这么近··真的没事?”
“放心吧”秦宇安慰一句。
要有事吴国哪里他都逃不掉,若无事哪里都无事,况且再被发现,自己大不了··他没有深想。
临晚风还是有些惴惴的,叹息一声筷子也放下了“姓白的,你没有话问我吗?”他半低下头没去看人。
“有啊”秦宇指着盘子里的炒洋葱“这洋葱不用剥吧,小崽子,你在坑我吧”
噗··临晚风笑了,比星空更亮,看着他“你不问问我,吴王宫的事?”
“你愿意说,就说说,反正六爷也没事,你要是不愿意,就不说了,我又不是王二”
“王二是谁?”
“你二叔”
俏眉一瞪,临晚风又想发火,不过随即又散了,低着头也不说话,秦宇扬扬眉也没多问,继续吃饭。
“我生在一个渔村”临晚风忽然开口,有些低沉“四五岁的时候,家里人说我不男不女,必是妖精,就把我卖了”
“愚蠢,见没见过妖精!”秦宇悠悠的骂了一句。
临晚风听着他的语调浅浅一笑“后来我又被卖了很多地方,八岁那年我被一个戏班买下,戏班的老板收我做了弟子,给我取名临晚风”
临晚风,秦宇嘟囔着,他承认小崽子这个名字还挺好听。
“师父对我很好,却从不让我学戏,我很羡慕师父在台上的样子,总是偷穿戏服,被师父发现要挨一顿打,戏班里的孩子也嘲笑我,说我是个女孩子,不配学戏”
临晚风眼角向下搭着,让人忍不住的心疼,秦宇心里叹了一下。
“你师父是为了保护你”
“我知道”临晚风点点头,手指勾在一起“我后来知道的,那时师父已经死了,戏楼的老板··欺负我,我被吴王救了”
秦宇眉毛一抬,瞥见小崽子唇角自然扬起,在黑夜里亮起一抹春光,让人惊艳。看来故事,结局凄凉!
“吴王不但救了我,还把我带回了吴王宫”临晚风看着桌面,似是想起那天午后“吴王宫很大,人也很多,但是没有人欺负我,虽然他们还是总挤兑我像姑娘,但是在这里我只要唱戏,给吴王和··他喜欢的人听就可以了,我很知足”
“可惜,你后来喜欢上了吴王”秦宇说。
“你怎么猜到”临晚风没有否认。
嘿嘿··秦宇笑笑没有回答他,临晚风也没有追问继续说“没错我喜欢上了吴王,可是吴王不喜欢我”
这是自然··吴王眼里岂能容下他人,秦宇有些可怜临晚风,年纪轻轻就受这么大的打击。
“所以你就跑出王宫了?”
“不是因为这个”临晚风摇摇头,看着他说“后来我才知道,军师把我收入王宫的目的,他相中了我的容貌,培养我是为了让我接近一个人”
“谁?”秦宇有一股奇怪的预感。
“晋王”
“咳咳··”果然如此,真是··让老子说点什么好,真是缘分啊!
临晚风皱眉奇怪的看着他,继续说“我不答应,就跑了出来,遭到追杀被爹救了”
怪不得马五发现他时受了伤,秦宇点点头,忽然问“你告诉过吴王你的心意吗?”
“告诉过”临晚风坦然的看着他“我没什么奢望,只是想说出来而已,自那之后吴王便再也不来听我的戏了”
想不到你这小崽子蛮刚烈的,喜欢就去表露心迹,不计后果,不在乎高低贵贱,不愿意接近晋王,宁死也要逃离。
爱和恨都那般直接,可自古最是这样的人,更易伤情。
“所以··”秦宇有些了然,看向临晚风“你以为军师之所以三番两次的派人杀你,是因为··付玉思发现你倾心吴王··所以报复?”
临晚风脸色微变,没有出声的默认了。
“你说追杀我们的人是吴军,但是··我觉得未必,也可能是我和马五以前的仇家,毕竟我们那行当,也四处结仇”
“不是··”临晚风还看见了陆琮,他认识那个人。
“听我说”秦宇打断,腿搭到凳子上,歪着头问“你知道吴王弱冠之年的时候有多少人倾心吗?”
“嗯?”临晚风一懵,下意识的问“多少?”
“倾心吴王之人”秦宇动了一下身子,回忆着说“从三殿下府邸一直能排到南山行宫,大半个京畿的小姐公子都心仪吴王”
二十几岁的吴王,头戴金冠,神采飞扬,骑马自京城街前一过,无数少男少女为之倾心,至于找吴王兄表露心迹的自然也不会少,只不过··没有一个低微如戏子。
临晚风不知道吴王府邸到南山行宫是多远,不过听姓白的口气也知道,必定是许多人曾倾心吴王。
“你想说什么?”临晚风回神问他。
“我是想告诉你”秦宇正视着他说“若是付玉思真的因此追杀你,岂不是那半个京城的人早就死光了”
付玉思和吴王年少相识,携手至今,当年围在三殿下身边的花红柳绿层出不穷,却没有一个能超过付玉思,吸引住吴王的目光。
所以杀他,不过为了保险,临晚风既出自吴王宫,又被培养成细作,付玉思生性谨慎,对这样的人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临晚风瞪着他,脸上奇怪。
“爹是京城人士,活了这么久,什么没见过”秦宇翻了个白眼,小崽子眼里总是不信任,真是个白眼狼。
“你见过年轻的吴王?”
“见过”
“什么样子?”临晚风忽然靠近。
什么样··秦宇看着天边,想起西苑猎场那个少年“气宇轩昂,少年英雄”
英雄!临晚风笑了一下,偏头对说“姓白的,你正经的时候挺好的”
“老子什么时候都正经”秦宇一甩手站起来伸个懒腰说“爷去休息了”
临晚风瞪着眼睛,愣了一阵恨恨的说“好吃懒做的老不正经”
也不知是临晚风的耳提面命,还是谆谆教导,姓白的真的就恬不知耻的好吃懒做,白天出去遛弯,晚上坐在院子里望天,无所事事吃的到不少。
临晚风忍了几天,此人依旧毫无悔改之意,让他终于忍无可忍。
“老东西,你给我起来!!”
秦宇睡的迷迷糊糊,临晚风在他耳边的这一声,惊得他腾地坐了起来,反应了一会儿,他揉揉耳朵,看看临晚风。
“小崽子!”
大手一伸,秦宇抓着他的胳膊,将人摁到床上,拿起床头的书,照着小崽子的屁股一通抽。
“叫你吓唬老子,你这忘恩负义的小混蛋,老子非得让你长点记性!”
临晚风被抽懵了,等疼痛传来才回过神,手臂一摆肘弯在秦宇腰上一撞,跳了起来一把就抓住秦宇的胡子。
“姓白的,我跟你拼了”
“小崽子”秦宇捏着他的手腕“你给我松手”
一个拉着胳膊,一个拽着胡子,你来我往,若是从前秦宇也不至于弄不过一个临晚风,可是自从练完武后,这小崽子灵活的很,白六爷不想真的弄伤他,只能不相上下的纠缠着。
许久··二人一起松手,坐在旁边累的喘气。
临晚风脸上通红,喘息间更为柔美,只是说出的话却大相径庭“老混蛋,你等着老子跟你势不两立”
“行了!”秦宇这会儿也不生气了,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问“什么事?”这小混蛋真是白瞎了这长相。
“你天天游手好闲还问我什么事?”
“我游手好闲碍着你什么了?”
“放屁”临晚风站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姓白的,你不吃不喝,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你有病啊”秦宇按下他的手“马五的钱不够花吗?”
马五的那张票号他去钱庄查了,才知道马五这小子居然攒了那么多银子,那之前还卖什么豆腐,真是吃饱的撑的。
“你··你··”临晚风一幅羞与为伍的样子,一甩袖子说“那是爹的钱跟你没关系”
“小混蛋,老子是你爹··你他娘的居然敢忤逆老子···”
白六爷骂骂咧咧,临晚风气的浑身发抖,砰的一声关上门,决定和姓白的老死不相往来。
第251章 离家出走
庸和十二年七月太尉温候率兵伐赵,夺取胶州北,大胜还师。
京城
“侯爷请”太监领着严士君进入殿内。
严士君站在金华殿门口,微微抬头看着金字匾额,紧攥了一下手心,许久才松开。
“兄长”
“玉良”严士君笑了,看着他问“你怎么样?”
“很好,兄长怎么样?”
“我也很好”
南宫玉良点点头坐下,严士君也跟着坐到旁边,刚要说话,有宫人进来行礼说“四殿下醒了”
“抱过来吧”南宫玉良微微一笑,严士君发现已经很久没见过他如此真心的笑容了。
宫人将秦惜抱了过来,南宫玉良接了过来,他抱着秦惜,看着严士君“兄长还没见过惜儿”
严士君目光移到眼前的孩子身上,细白的小脸,浅浅的眉毛,南宫玉良将孩子放到他的怀里,严士君双手托举着秦惜,小娃看着他,嘟着的嘴一咧,忽然笑了。
这孩子真好看,也真讨厌!
严士君眉头微皱,不过挡在秦惜身后没人看见,他盯着秦惜那双眼睛,不像南宫玉良的眼睛,神色阴狠一瞬。
“四殿下很好看”
“兄长叫惜儿就好”
南宫玉良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轻轻拍着忽然对严士君说“兄长,我不想惜儿陷入这纷争”
严士君坐在一边看着这一幕,听见他的话微愣,奇怪的问“你是说?”
南宫玉良看着他点点头“他太小了,不该去争什么江山皇位”
严士君的目光再次落在秦惜的脸上,寒光一闪而逝“玉良,他没有选择,就像我们也没有一样,即便没有陛下贬谪建宁王,将来建宁王登基,一样容不下惜儿,至少如今··陛下还是偏爱惜儿的”
这道理南宫玉良也懂,可是···他低头看着秦惜小小的脸庞,仍是十分不忍。
“兄长,真的··不可避免吗?”他问的低浅。
南宫玉良的目光很柔和,很怜惜,可是严士君接受不了怜惜,压下心绪,他平静的说“不能了,玉良还记得你说过,若我们有晋王之势··”
“··我明白了”南宫玉良点点头,看着他郑重其事的说“兄长,我想惜儿平安”
“放心”严士君点点头也答应的郑重其事。
严士君退走了,南宫玉良坐在那里抱着秦惜默默无语,过了一会儿宫人进来。
“可要奴婢将殿下抱下去休息”
“不用了”南宫玉良抱着熟睡的秦惜,迈步往东阁走去。
小榻上,他侧身拥着秦惜,目光落在前方的屏风上。没有选择!他忽然又想起了晋王,当年的您也一样没有选择,是吗?
庸和十二年八月,丰江郡源安城被羌军攻破,平虏将军王伯泰力战不敌退回郡府博陵城,晋国急调安定候带兵自怀城平定羌乱。
白静城
“军师,预计羌军不出五日便会出兵博陵”商溭躬身。
“好,如此也够安定侯和晋国忙了”付玉思点点头,示意他可以退下去了。
安子期、王蒙和江成文,让晋国西壁铁板一块,特别是驻扎在平阳城的王蒙,不但防卫晋国西壁,更是虎视眈眈的看着水宁郡北。
桌前,付玉思凝望着地图,关中诸郡一览无余,安子期和王蒙相互策应,堵在吴国西进的路上,如鲠在喉。
本以为‘晋王之死’能引得安子期倒戈,却没成想安定候的忠心超过了自己预计,所以只能引得晋国后方起事,安子期离去,王蒙一人绝不会进军水宁北。
这世间最难之事,便是说服忠臣,但难于青天··亦不过如此!
水镇
临晚风从门外回来,取下斗笠,似有若无的瞥了眼白六爷的屋子,窗户开着,没有人!
“老东西,去哪了?”临晚风嘟囔了一句回屋了。
自从上次大吵一架,临晚风真就再也没跟姓白的说一句话,老混蛋也一点不搭理他,上午就出去,一天也看不见人影,有时临晚风都不知道他回没回来。
“管他呢”临晚风翻了一眼,躺到床上“老不正经的还能去哪”
可是···
事情略有些出乎临晚风的预料,姓白的已经好久没回来了,他还特意观察过,晚上也不在。
院落里,临晚风看了看姓白的望天的藤椅,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察觉到自己的举动又恨恨的一跺脚转身进屋。
“难不成,上回说的老东西生气了?”美人轻声嘟囔一句,躺在那里望着头顶出神。
渡口
秦宇从船上跳下来,回身招招手“谢了,富爷”
“权当交六爷一个朋友”
“呵呵”秦宇谦虚的笑笑“之前拜托您的事,麻烦了”
“放心吧,有信立刻告诉你”
点点头,秦宇再次行礼告辞,抬头看了看天色,时辰尚早,他本想回家的脚步一顿,转身钻到对面的茶楼里去了。
初秋凉风从窗口刮进来,吹过倾城面容,惊醒了人,临晚风睁开眼睛,扫过屋外。
已经天黑了吗?
侧过身,他撑着手臂抬头向外望去,院内空无一人,两把藤椅上落了几片树叶,更像许久没人坐过了,叹息一声,临晚风坐起来,顿了一下站起身。
推开门,厅前的桌子上趴了一个人,粗布黑袍,发髻凌乱,轻声打着鼾。
回来了?临晚风上前一步,碰了碰他,嗯··真的回来了!这么说···
“老东西你给我起来”临晚风一推他。
“小风”秦宇揉揉眼睛,看了他一眼“你睡醒了?”
“你上哪去了?”
“啊··”打了哈欠,秦宇答非所问的说“回来时看你在我屋里睡觉,就没叫你”
“你这些天··”
临晚风还没说完,秦宇就站起身,哈欠连天的说“爹再睡会儿,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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