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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武史略-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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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些天··”
临晚风还没说完,秦宇就站起身,哈欠连天的说“爹再睡会儿,饭好了叫我”
“不要脸”
临晚风白了一眼,坐到桌边没动,等了一会儿自己肚子咕咕叫唤,恨恨起身,临晚风万分不甘的进了厨房。
次日,白六爷照常在院里望天,临晚风从门内走出看看他,皱眉坐到一旁。
“姓白的,你回来干嘛?”
“什么话”秦宇没看他,瘫在椅子上说“老子凭什么不能回来?”
“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临晚风终于问出心里的疑问。
“小孩子不要多问”
“别装蒜,你不是又坑蒙拐骗去了吧!”
老子什么时候坑蒙拐骗了!秦宇没搭理他,其实他是听说羌地叛乱,打着为大雪山复仇的幌子,担心白云飞想去探探消息。
不过心底,秦宇是不相信这叛乱与大侠有关,大侠向来是仗剑而行,从不做此等野蛮的事,沿着江水舟行一半,听闻王伯泰击败,退守博陵,秦宇就确定,此事必与大侠无关。
如此精密的部署,绝非白云飞这个神仙能做出来的。
临晚风迟迟等不到答案,蹬了他一脚说“真去了!”
“去什么去”秦宇转头“你之前不说我游手好闲嘛,爹出去找点事干”
你有这良心?临晚风狐疑的看着他问“那你找到了?”
“嗯”
“干什么?”
“打杂”
白六爷回答的干脆利落,临晚风半信不信,却没再逼问,一来这老混蛋没有实话,二来,老混蛋居然学会离家出走了!
江南不愧是鱼米水乡,立秋以后气候依旧温暖,只在傍晚有一丝端倪,暖风宜人,吹的人心荡漾,秦宇斜倚在树上,看着河面上的游船。
怪不得江南多痴情怨女,你看着碧波荡漾,画舫游船,不发生点郎情妾意的故事,也太对不起这风景了。
“于六爷”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朝他走了过来,看样子是个商人。
“富爷”秦宇直起身子。
“差事我给你找好了”富爷拱拱手,笑着说“只是六爷有些身手,何必屈居杂役”
这富爷是秦宇坐船打探白云飞消息的时候遇上的,富商遇上了点麻烦,秦宇顺手帮了一下,这富爷相中他有点身手,想留他做个护院随行各处,秦宇没答应。
“打打杀杀不好,家里的晚辈不让”秦宇摆摆手,调侃说“况且这画舫里美人众多,也不算屈就”
“六爷随性”
“不敢不敢”
二人寒暄几句,富爷带他见过管事的就离开了。
白六爷胡子拉碴有些难看,一脸的土匪像,管事迟疑一瞬,鉴于是富爷引荐,没有多问,况且一个打杂役也不碍事。
阳澜河是吴国最著名的运河,横穿吴国王都建邺,西折段接西运河入颍水,北面接北运河,北运河引江水南下。
整儿江南六郡南北之间,全靠两条运河周转,而阳澜河就是两条运河流转的中心。
江南六郡本就是大雍最富庶的地方,吴王得到后更是将王城迁于最繁华的建邺城,江南六郡变成五郡,其中两郡合并变为王畿。
水镇离建邺城不远,正好在阳澜河畔,也是重要的渡口。
扶着船舷,秦宇望着阳澜河宽广无波的河面,目光掠过两岸的苍翠山栾、繁华城镇,还有河面上遍布的画舫游船,心情舒畅的想大笑三声。
京城也有运河画舫,不过照比吴国就差了很远,江南富庶,巨商云集,这运河上的画舫也尤为豪华。
作为曾经拥有十郡之地的晋王殿下,秦宇真的是第一次看见如此高大华丽的楼船,纨绔本性的白六爷怎么能不开心。
“于六,别楞神了”管事喊了一声对他说“把这些东西搬到下面去”
“好勒”秦宇回神,脚步轻松的就走了。
吹了一天的暖风,白六爷心情舒畅的回到家中,院里,临晚风瞟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书。
“你干什么去了?”
“不说爷找了个打杂的差事嘛!”秦宇坐下,拿起他的茶杯,将半杯茶饮尽。
“说的像真的一样”临晚风嘟囔。
“小崽子”秦宇在他脑门一拍“老子有事干你找茬,没事干你还找茬,你要干什么?”
“就是信不过你”
“小白眼狼”秦宇晃了晃脑袋,拿起他看的那本书随意的翻了两下问“小崽子,你嫌弃我游手好闲,你干什么呢?”
“····”临晚风脸色涨红。
“感情你这个小混蛋闲着,让你爹我出去干活”秦宇抱着肩膀数落说“你果然是个逆子,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滚”见他又占自己便宜,临晚风抬手就想揍他,被挡住,悻悻的收手,他顿了一下说“我早晚能找到事”
呵呵··秦宇笑看着他,一摆手说“算了,我看你还是卖豆腐算了”
临晚风为什么找不到差事,白六爷心里明镜似的,哪个店家会雇一个天天戴着斗笠,相貌都看不见的人,太不让人不放心了。
“卖豆腐?”
秦宇翘起二郎腿,斜着他说“你跟着马五那么久,没学会?”
“我自己怎么行?”临晚风嘟囔一句。
“原来还要爹爹带着”秦宇哈哈一笑,一拍他的肩膀说“好啊”
“滚”临晚风双手一推,将白六爷推到地上“用谁也不用你”
丰江郡
源安城下,安子期微微抬头看着城墙,墙头上挂着旗帜,画着一座雪山。
复仇?
“满门是我灭的,复仇就该冲我安子期来”
抬起手,安子期看着前方,冷漠的面无表情,手臂一落,身侧潮水般的大军涌出,他立在马上冷冷的看着城墙上不断跌落,和惨叫的羌军。
第252章 后娘?
临晚风也不知是随了谁的认真劲,说卖豆腐,就真的起早贪黑的卖豆腐,忙活起来都没空讽刺白六爷游手好闲了。
白六爷也觉得很好,省的小崽子没事就琢磨些有的没的,比如马五到底是谁害死的!
八月底了,这时节要是在大梁早已有些凉意,可是建邺···
也不知此处是人随了天气,还是天气随了人,总之阳澜河面还是姹紫嫣红,莺歌笑语,秦宇融在里面,也觉察不到秋意。
此处也许永远是春风宜人的!斗大的金日半落入河面,楼船缓缓靠在渡口,秦宇跳下船,跟管事摆摆手离开。
余晖下,荷色的倩影独立河岸,若是不开口也是一抹风景。
“姓白的!!!”斗笠下,临晚风杏目圆瞪。
小崽子?秦宇看着他呵呵一笑问“你怎么来了?”
“老不正经,这就是你说的差事”
“对啊”秦宇站到旁边,得意一笑“爹厉害吧”
“老混蛋··”临晚风一句都不愿意跟他多说,不知道在哪拽出一根棍子,轮圆了照着姓白的就打了过去。
这一棍抽在后背,秦宇原地跳出好远,躲了几下一把攥住临晚风的胳膊“小崽子你疯了?”
“老东西,你游手好闲就算了,还学会拿爹的钱去画舫”临晚风棍子换了一个手,边打边说“老子要替天行道”
老子又没祸国殃民,怎么就替天行道了!
“于哥?”一名画舫的伙计打此处经过,看看他问“这位是?”
“这是我儿子”
“谁是你儿子!!”
伙计一脸奇怪,秦宇笑笑,一把抢过临晚风手里的棍子,紧紧扣着他的胳膊将人拖走。
“你有病啊,问清楚再动手好不好?”
“姓白的,我原来以为你就是好吃懒做,游手好闲,偶尔坑蒙拐骗,没想到你还是个无耻的好色之徒”临晚风指着他,大有咬上一口的架势。
“放屁,谁不好色”秦宇翻了个白眼,斜着他说“再说老子是去干活的,你问清楚了吗?就打我”
“那能干什么?”临晚风还是没好气。
“打杂啊”这回轮到秦宇看他了。
“····”临晚风一时无言。
秦宇瞪了他一下,拉着他就走了,二人进院坐下,临晚风摘下斗笠,等了一会儿说“怎么去那种地方打杂?”
“画舫怎么了”秦宇不在意的摆摆手“我觉的挺好的”
“哪好?”
“景色好,人也美”秦宇翘着二郎腿,悠悠的说。
“那也是烟花之地”
“烟花之地惹到你了,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谁不喜欢长得漂亮的”秦宇扬扬眉,看着他别有深意的说“说不定爹还能给你找个后娘呢”
“滚!”临晚风又气的有些发抖“无耻之徒”
“肤浅”秦宇嘿嘿一笑,还真是一副恬不知耻的样子。
因为一句‘后娘’小崽子几日没理白六爷,六爷断了吃食,只能在外面晃悠,走街串巷的了解了更多游手好闲之地。
又是风和日丽的一天,秦宇离开渡口本想到酒楼去,日头以斜,有些店家已经准备打烊,他溜达了一会儿,正有些饿,抬头一个匾额映入眼睑,让他一愣。
“客官,您几位?”
一进门,一名十七八岁的小伙计迎了上来,秦宇看了看他不认识,点点头说“一位”
“好勒,里面请”伙计热情的引着秦宇坐下。
刚刚坐下,秦宇扫了一圈还没等说话,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清丽妩媚。
“小六爷,你我可真是缘分啊”
“红姐!”转回身,秦宇仰头,二楼的楼梯上,红姐还是那身红裙,发髻一丝不苟,他笑了。
“红姐,好久不见”
二楼的雅间,红姐端着酒杯,看着对面的秦宇,举杯说“敬你我重逢”
“请”端起酒杯,秦宇对她说“我看见匾额才进来,没想到还真是红姐你”
“这就叫··”红姐微微上前,还是那股风情“千里姻缘一线牵”
“红姐,你怎么还是··”秦宇后退苦笑。
红姐伏在桌上咯咯的笑着,斜眼看着他“小六爷,你还是这么有意思”
玉钩挂上树梢,这半轮弯月倒是明亮,照的那小小的院落纤毫毕现,临晚风用完饭,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刚要回房休息,目光瞥向门口忽然一顿。
“红姐,别闹了”
秦宇拽回自己的袖子,赶忙往院内走,本来叙叙旧挺好的,可是这女人还真是··本性不改,也不知怎么回事,就这么一路跟了回来了。
“小六爷,你就住这儿啊”
“是啊,红姐多谢相送”
红姐看了看,直接越过施礼的秦宇,推门进入“都到门口了,怎么也该请我进来坐坐”
临晚风看着那二人,听着二人的话,不知怎么想到之前姓白的之前的话,这是··后娘?
呸呸呸!临晚风回神,直接问“姓白的,怎么回事?”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往家里领。
红姐这才注意这院内还有一个人,循声望去,月光下临晚风的红衫比她的还耀眼,清辉从他头顶照下,让那倾城的面容蒙上一丝清雅冷淡。
“六爷,怪不得跟红儿淡了,原来··”
“红姐”秦宇就知道她得胡说八道,赶紧打断说“这是我儿子”
“儿子?”饶是红姐一贯豪迈也懵在了原地,怎么可能是儿子!
临晚风手里的茶杯顺手一扔,骂道“老混蛋,谁是你儿子,她是谁?”
“咯咯··我是你未来的娘”红姐回神娇声笑着。
接住杯子,秦宇放下,看着临晚风对红姐说“他是马五的儿子”
话音一落,二人都不说话了,红姐看着他的神色,心里略微有些猜测,临晚风听到马五的名字,忽然低下了头,转身进屋了。
藤椅上,红姐坐下转头看着他问“马五怎么了?”
“死了”
“仇家?”
“嗯”
红姐点点头没有再问,他们这伙人算是作恶多端了,有个把仇人报复太正常了,端起旁边的茶杯,她叹息一声。
“牛飞也死了”
秦宇转头,红姐对他说“赵国出兵胶州,客驿混不下去了,那二货拎着菜刀跟人家拼命,被乱箭射死了”
秦宇点点头,许久没有说话,沉默了一阵才又问“所以你把客驿搬到这里了?”
“不一样了”红姐笑着,犹有三分妩媚“兵荒马乱,哪里都混不下去了,老娘钱也赚够了,让大伙都散了,过些安生日子吧!”
安生日子··秦宇忽然笑了,瞥着她问“怎么想到来这里了?”
“听说江南男子俊美,老娘岂能放过”
哈哈哈···这女人还是如此,真令自己敬佩!
“不过”红姐看着大笑的秦宇,忽然摸着他的手臂说“没想到这假‘客驿’把六爷钓了回来”
“红姐”秦宇歪着头,抽回手臂打趣说“老子是不会剃了胡子的”
咯咯咯··红姐扶桌娇笑,二人聊了很久,天南海北没一句正经的话,直到月亮西斜而去,红姐才告辞。
源安城
城墙破损,黑烟从各处冒起,原本紧闭的城门破碎,半吊在那里,安子期微微抬头看着,一夹马腹带领大军进入城池。
“将军,羌军退去,城中还有小股已被包围,首领愿意投降”
“投降?”安子期立在马上冷笑两声“报仇哪有投降的,一个不留”
“是”
不远处传来惨叫和叫骂的声音,安子期瞥了两眼,下马登上城墙,城楼处,安子期远望羌地,好像看见了那个白雪皑皑的山峰。
“来人”
“将军”。
“大军休整一日,明日兵分三路,追击羌军,斩草除根”
“是”
王伯泰看看他,犹豫一下上前说“安将军,羌军已经退却,源安城已经夺回,不必追击了吧”
“羌军犯边占领城池,若不给他们点教训,只怕卷土重来”安子期回答。
王伯泰还是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下又说“晋国对羌民一向招抚为主,此事还是上报大梁城再做决定吧”
“王将军,上报大梁再返回,恐怕那时羌军早已再行聚集,岂不是又成大患”安子期说着,手扶城头望着羌地的山峦,悠悠道“有些人不配善待,只会得寸进尺”
王伯泰微微色变,安子期冰冷的表情里带着嗜血,他本能的预感不妙,但是论官职他不如安子期,就算是武卫将军王蒙也不能轻易命令安定候,更何况他一个败军之将。
庸和十二年九月初,吴国败赵军,赵军退回庐城,水宁郡北尽入吴国,自此江水尽在吴国水师掌控之中。
可是这个大胜传出的时候却没有什么人注意,连吴国国内注意的都不是吴王的大胜,因为就在同月,安定候平定羌乱,占领白湖城。
羌军力战不敌,三万羌军投降,全部被安子期下令坑杀,另外五万逃走的羌军,被安侯爷追上斩杀殆尽,没留下一个活口。
不仅如此,白湖城内,凡是曾与叛军有瓜葛,或是家中有人参加叛军,全族皆灭。
此一战,羌族元气大伤,十室九空,青壮男子死伤殆尽,羌地尽余妇孺老弱,此后数十年间再无叛乱,白湖城更是在汉人治下数十年之久。
在羌地提起安定候人人色变,羌民暗中称其为魔鬼。
“魔鬼”安子期站在白湖城的城头,欣赏着远处如璞玉一般的白湖,笑了一下说“不错,我喜欢这个称呼”
身后不远罗平听见他的话微微色变,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
客驿
临晚风坐在对面皱眉说“杀了那么多人,这安定侯一定是个疯子”
“他不是疯子”秦宇看着窗外悠悠的说。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见过,本是个一身风流的富贵公子,安子期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羌人本无罪啊!
“喂”临晚风忽然看着他“你怎么了?”姓白的神色很奇怪。
“没事,听说死了那么多人,爷难受”秦宇回答。
临晚风脸色怪异的看着他“还挺有良心的”
呵呵··秦宇笑声还没散,雅间的门被推开,红姐一闪靠到他肩头“小六爷,来了也不叫我”
“红姐,还用我叫吗?”秦宇翻了个白眼,躲开坐到另一边“您这不是有信了嘛”
“小六爷,姐姐我也追了你这么长时间,你就不能松动一下,让姐姐也得点甜头”红姐说着,尖尖的眉角冲他一勾。
临晚风在旁边脸腾地就红了,不尴不尬的坐着不知如何是好,偷眼去看老混蛋,那家伙倒是淡定的多了。
“别闹了”秦宇拄着头半搭不理的说“天天这么调侃我有意思吗?”
“有意思啊”
秦宇呵呵一笑对着她说“红姐这甜头就别想了,爷不干”
“我看咱们俩凑合的成亲得了”红姐说着拉起他的手,看向临晚风“你看儿子都有了,万事齐备啊,小六爷”
“这个可不能凑合”
“怎么?”
秦宇端起茶杯挡住半张脸,悠悠说“六爷和曲封辉一样,谢谢您的厚爱了”
“放屁”红姐一拍桌子“那老娘怎么没见到一个在你跟前”
“这不没找着合适的嘛”秦宇敷衍。
红姐饶有兴趣的问“什么样合适?”
“嗯··”
“老板娘”
白六爷还没胡编完,楼下有人叫红姐,红姐转身就出去了,离开时还丢了一记眼波,告诉秦宇等她。
屋内
临晚风看看门口,又看看老混蛋,忽然说“谁是你儿子”
“呵呵··你刚刚怎么不跟她说”秦宇斜着他。
临晚风一撇嘴没说话,那个红姐实在是··他还真是不太敢说话。
“她那么相中你,你怎么不干?”
“相中我,我就要答应啊”秦宇翻了白眼,况且红姐就是喜欢戏耍他。
“老东西,你这样能有人要就不错了”临晚风看不上他那个样子,顶了回去,虽然他也不太喜欢红姐。
“用不着,那女人转天就得给老子戴绿帽子”
呵呵··临晚风一阵轻笑,转头看着旁边,姓白的看着窗外一动不动,手指在杯子上轻轻的敲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眉心一皱。
“姓白的”临晚风好奇的问“你到底多大?”那个红姐看起来三十多岁,怎么一口一个姐姐、小六爷。
“呵,你觉得呢?”秦宇挑眉,小崽子这是什么眼神。
“怎么也过不惑之年了吧”临晚风认真想了一下说。
咳咳咳··秦宇放下茶杯,看着小崽子认真的神色,嘴角一抽,索性说“没错,差不多,差不多”
“哦”临晚风点点头,然后又问“那为什么叫她红姐”
“这是··江湖封号”
临晚风点点头没多问,又过了一会儿颇有些语重心长的说“老东西,如此说来红姐··你还是应了吧,你这把年纪··不好找了”
“滚”秦宇瞪了他一眼,站起身边往外走边说“老子干活去了,小崽子早点回家”
临晚风看着气急败坏的人,眼底笑意差点蔓延过春色。
第253章 自作孽
夜游运河也不错!
画舫杂役每隔一个月要夜里来当差,白六爷看着眼前的景色,反倒觉得很舒心,唯一就是有点不放心临晚风,不过还好小崽子没有乱跑的习惯。
夜里总归比白天清闲一些,毕竟晚上来的客人,除了赏景还得干别的不是。
秦宇跟一帮伙计在底舱里凑热闹,小圆窗里吹来冷风,让挤在一起的众人凉爽不少。
“于大叔,您押吗?”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伙计拿着骰钟问他。
秦宇回神,意识到他的称呼,一阵怪异,摸摸自己的胡子,回答说“押”手指一弹,一块碎银子落下。
骰钟一开,秦宇赔了钱“手气不好,不押了”站起身他推门出去。
今夜无月,星光璀璨,阳澜河面上楼船晃出的灯火,比天河更为明亮,秦宇趴在船尾,低头看着黑黢黢的河面。
老子真的看起来那么老吗?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欣赏到爷这把胡子衬托出的英雄气概?小崽子居然真的觉得老子一把年纪,真是混账!
身后有赌钱的声音,还有二楼雅间内的丝竹声,混合着一起传到耳畔,秦宇转身靠着船舷遥望,灯火下他拉了拉自己的胡子,暗自笑了。
没了意气风发,便少了不甘和执念,轻衣裘马当然痛快,而如今也未尝不好,至少安然些许。
九月残秋倏忽而过,白六爷这画舫杂役干的不亦乐乎,天下大仗小仗多少还是有些,只不过从他耳中一过就散了,偶尔梦里惊醒,白六爷看着房梁,觉得自己还挺吃饱了撑的。
太阳刚要落下,楼船就靠了岸,今日收工的早,秦宇挺开心,绕道红姐那里要了两个菜,可是推门进院,却没看见小崽子那嫌弃的目光。
“小崽子!”
秦宇放下东西,挨个屋子看了看,人影都没有,刚想坐在前厅等一会儿,眼角一瞥发现自己的佩剑不见了。
不好!
秦宇下意识的以为付玉思发现了他,抓了小崽子,不过转念一想,要是付玉思发现了自己,何必抓临晚风,大可以直接抓了自己。
站在院里沉思了一会儿,秦宇眉心一动忽然想起一件事,这几日吴王还师吧!这个小崽子怎么这么不让人放心呢!
来不及多想,秦宇收拾了东西,骑着马就出城了。
小崽子应该不能坐船,怕在码头碰见自己,所以应该是早晨直接出城,骑马快些应该能追上。
南城官道,秦宇纵马驰骋,一直跑到月上中天终于在凉凉的月下追上了临晚风。
“小崽子”秦宇跳下马,一把拉住他“你疯了,招呼都不打就走”
临晚风看见他愣了一下,手里的斗笠掉到地上,一时理亏的没说话。
秦宇横了他一眼,抢过自己的佩剑说“回去”
“不回”临晚风驻足不动。
看看他固执的样子,秦宇皱了一下眉,问“那你要干什么去?”
“我要给爹报仇”
“报仇?”秦宇怔了一下像是没听清,斥责说“报什么仇?找谁报仇?吴王还付玉思?你这个样子连吴王宫都靠近不了,你以为你是谁?”
“我能进去”临晚风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秦宇观察着他的表情,略微一想就明白他的心思,抬起他的头说“你的招数不行,你当付玉思是什么人,会识不破你的伎俩,再说谁说付玉思是你的仇人”
“我都看见那个人了”临晚风挥着手臂。
“我说了”秦宇摁住他的肩膀,严肃的说“你看错了,那些人不是吴国的人,更不是来杀你的”
“可是··”
“可是什么,就是你看错了”秦宇打断他的话,在他头顶一拍说“若是马五知道你去送死,非得死不瞑目,跳起来揍你这个小崽子”
临晚风不说话了,初冬的寒风吹过,即便是此地依旧带着凉意,秦宇拉拉他的披风,声音缓和下来。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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