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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武史略-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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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晚风不说话了,初冬的寒风吹过,即便是此地依旧带着凉意,秦宇拉拉他的披风,声音缓和下来。
“走吧”
临晚风没有回答,却听话的被他拉上了马,秦宇在官道上缓行着,临晚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
“姓白的,你确定我看错了吗?”他忽然在身后低声问。
“确定”
“哦”
摇摇晃晃走了一阵子,秦宇感觉临晚风总是往后看去,眉毛动了动,他犹豫一下问“你是不是还想去看吴王?”
“····”临晚风没有说话,许久之后,秦宇都差点忘记自己的问话,他才低声的说“是不是不该如此”毕竟他有可能害死了爹。
秦宇一拉缰绳停在原地“没什么不应该的”右手一拽,骏马调转方向,秦宇看看去路,和声说“你喜欢一个人,思念他,想去看看并没有什么错”
比这更执念的举动才是错!
京城
永寿殿内,御史大夫林峰跪在殿中,叩首而拜,声音从地面传来“陛下,大殿下已经思过满三月,如今年满二十宜尽快完婚,使朝廷内外安心”
“嗯”宣帝点点头不置可否,之前秦翼和王氏的婚事是他压着才没有如期举行“听说翼儿最近身体不好,这婚事还是暂缓吧”
“陛下”这回跪下的是丞相徐含“大殿下是嫡长子,长期囿于府中,恐怕天下议论,殿下弱冠之年,却未行加冠之礼,实在有违礼法,还请陛下下旨,恢复殿下爵位,加冠完婚,以免宵小揣测,居心不良”
严士君站在一旁,冷笑一声,这声宵小自然说的是他,他想了一下站出来说“臣启陛下,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殿下若心怀孝义,自然会明白体谅陛下的苦心,此事本不需我等外臣多言”
“温候此言差矣”谏议大夫站出来,躬身说“寻常百姓可以如此,但大殿下乃皇子,先帝后嫡子,一举一动皆关乎国运,岂可任意妄为”
殿下争论不休,宣帝垂头看着众人,瞥着严士君叹息一声,心里暗自摇头。
严士君威望太小,势单力薄,终究还是无法和满堂的朝臣对抗,渐渐落入下风,他眉心一皱轻咳了一声。
殿内瞬间寂静,所有人躬身侍立。
“诸位爱卿所言有理,只是近日朕常梦见母后,母后一向爱惜翼儿,如今翼儿既然身体不适,此事暂缓,朕斟酌一下”
宣帝说完站起身,王公公一看,喊了一声散朝赶紧跟着宣帝离去。
昭和殿内,宣帝看着御案上那摞高高的奏折,眉心紧紧皱着,抬头看看窗外的天色,宣帝招手,王公公赶紧过来。
“换衣服,朕要出宫”
“是”
王谦和的府邸,宣帝到访的时候正是晚膳时候,老丞相听说宣帝来了,放下筷子赶紧就迎了出来。
书房内,宣帝冲王谦和行礼“老师”
“参见陛下”王谦和赶紧跪下。
宣帝点点头扶起王谦和,坐下苦笑一声说“老师,今日大殿的事您听说了吧”
“略有耳闻”
“老师觉得呢?”
王谦和眉毛一抖,微微躬身说“老臣不知道该如何说,陛下的心里真的属意四殿下吗?”
宣帝没有回答,而是看着他问“老师属意谁?”
“臣属意大殿下”王谦和没有遮掩。
“为何?”
“人心依附”
人心依附!宣帝心里嘟囔一声,眯了眯眼睛说“惜儿未必会没有人心依附”
“如此,便是党争之始”王谦和看着他,胡须轻轻颤抖的说“陛下忘了景帝一朝到先帝党争之激烈,于国何利,陛下难道忘了,先帝也是逆势而为,违背人心强立秦正,才有陛下西避彭城”
秦正!时隔今日提起此人,宣帝仍旧心里不舒服,也正是这丝不舒服让他警觉。王谦和观察着他的神色,心里了然,再次躬身。
“陛下,若是真的爱惜四殿下,当不让他卷入如此纷争,现在··还为时不晚”
“朕知道了”宣帝面色严肃的点点头。
金殿上的借口并没有拖住朝臣,流水的奏折,和永寿殿内越来越多的谏言,此事若再耽搁下去,就会变成离散朝廷人心的大患。
庸和十二年十月,满朝重臣跪于昭和殿外,请求宣帝恢复秦翼的爵位,加冠完婚,学宫的士子也纷纷请命,宣帝避无可避终于妥协了。
当月,秦翼恢复爵位,宣帝下旨加王谦和为太子太傅教导秦翼,建宁郡王虽然没有入主东宫但是意图很明显了。
金华殿
宣帝抱着秦惜,笑呵呵的逗着,小家伙笑的开心,一双圆圆的眼睛盯着自己,宣帝每次来看他,都觉得小家伙认识自己,喜欢自己,让他发自心底的满足。
“陛下?”南宫玉良声音里带着疑惑,脚步一顿行礼“参见陛下”
“玉良回来了”宣帝转身看他“惜儿跟爹爹打招呼”
目光落到秦惜身上,南宫玉良不自觉的笑了一下,宣帝见他笑了,心里的满足更甚,牵着他的手坐下。
“入冬天寒,你早晚出入要记得多穿些”
“多谢陛下挂念”
南宫玉良坐到对面,扫了他一眼,还是看着秦惜,等了一会儿说“还是我来吧,不要累到陛下”
“他那么一点累什么”宣帝笑笑,捏捏秦惜的脸蛋说“还是父皇抱抱,让爹爹休息才对”
他身后,南宫玉良微微蹙眉,其实他心里不喜欢惜儿接触宣帝,尽管他明白宣帝是真心实意的喜欢惜儿,可他还是不喜欢。
“陛下,掌灯了”
南宫玉良回神,手心不自觉的攥了一下。宣帝逗着秦惜,看了王公公一眼,随口说“嗯,就歇这儿”
王公公退了下去,自帝后入宫,宣帝极少夜宿别殿,要么就在太和殿自己休息,如今四殿下出生,宣帝基本就住在了金华殿,连寝宫也少回。
宫灯熄灭,殿内落下朦胧的月光,南宫玉良背对着他睡着了,宣帝看看他,无奈的叹息一声,但想起秦惜的小脸又笑了。
侧过身子,宣帝闭上眼睛,渐渐堕入梦乡。
“秦昊!”
是谁?直呼自己的姓名,宣帝向前走去,前方一个朦胧的人影,他挥了挥眼前的迷雾。
“谁敢直呼朕的名字”
“朕?哈哈··秦昊你还真拿自己当真龙天子了,别忘这位子是你抢来的!”
秦正的面容出现在他眼前,脸色苍白,脖子上的剑口还在汩汩冒血,宣帝脸色一惊后退一步,一回身却正好撞到一个人。
“皇兄”秦宇看着他,眼神漠然的说“你不觉得那谎言龌龊吗?你怎么配和玉良在一起,怎么配做父皇”
“这不是我的错,这是··”
“那您愧疚什么?”
秦宇说完人影散去,不远处南宫玉良抱着秦惜,秦惜已然长成少年,只是那英俊的面容望向自己满是冰冷和嫌弃。
“父皇,你是帮凶,你害了爹爹”
“不,我不是,我不是帮凶,我喜欢他”
宣帝大喊着,满头冷汗的坐了起来,殿外人听见动静急忙进来,点亮宫灯。
床帐内,宣帝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南宫玉良远远的坐在一旁,沉静的看着他,良久问“陛下怎么了?”
玉良!宣帝转头,才意识到自己在哪。
这眼神?南宫玉良眉头动了一下,说“陛下做噩梦了?”
“没错”宣帝已然冷静下来,点点头,掀开被子站起来“朕睡不着,去昭和殿看奏折,你好好休息”
“是”南宫玉良垂头。宣帝走出去,南宫玉良看着门扉压下疑惑,躺了回去。
昭和殿
宣帝明黄色的睡袍披在身上,光着脚站在冰冷的地砖上,负手看着窗外,星光下有一片金瓦,是长信殿的金顶。
母后,儿子该怎么补偿,我怎么才能偿还这罪恶,才能获得心安。
这一夜,宣帝彻夜未眠,整夜都立在窗前呢喃。
第254章 闺女
建邺,有着王都该有的气魄,可又将江南的精致细腻融入其中,两种不同的风情聚在一座城池中,没有格格不入,反而让人于磅礴中体会到了细腻。
城门处,吴王骑在马上,脊背挺直,金冠闪闪发光,缓缓从御道经过,付玉思骑马行在侧后方,看着身前的人,不自觉扬起嘴角。
吴王不爱坐车,每一次得胜班师都是骑马进入王宫,这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站在阳光下。
不远处的小楼上,秦宇和临晚风倚栏而坐,窗扇开了一个缝隙,二人从这里远远的瞧着那边。
“能看清吗?”秦宇问。
他们自然不能跑到吴王眼前,先不说白六爷敢不敢,就是敢立在御道两侧,也得跪伏在地上,只能看见青砖。
“能”临晚风笑着点点头。
秦宇闻言站到他身后,顺着缝隙看去,小小的两个人影,要不是众人拱卫,他还真分不清哪个是吴王。
“撒谎”秦宇摇摇头“什么也看不清”
“心里有了影子,自然就能看清”临晚风望着前方。
宫门前吴王下马扶下付玉思,携着他的手缓缓消失在宫门内,一声叹息,临晚风心里忽然没有了难过,转回身,却见姓白的看着窗外略微有些愣神。
小崽子你说的对,心里有了影子,自然能看清。蓝色衣衫没入宫门,秦宇回过神,看着林晚风笑笑。
“走吧”
“你在看什么?”
“我试试自己能不能看清”秦宇摇头晃脑迈开步子悠悠说“老了,看不清了”
呵呵··临晚风抿唇浅笑,跟着他下楼离去。
客栈内
秦宇盘膝坐在榻上,拄着脑袋发呆,临晚风坐在对面,看着窗外,冷风从窗口吹进来,吹的临晚风衣衫飘扬,秦宇看见扬起的衣袂,猛地回了神。
“姓白的,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吴王吗?”
“知道”
临晚风诧异的看他,秦宇笑笑说“吴王英俊潇洒,仪表堂堂,为人中正豪爽,喜欢上这样的人很简单”
当年他可是看了许许多多这样的事。
“不是”临晚风摇摇头,笑着说“不仅仅因为他救了我,也因为他是我见过的,最光明磊落的人,他不轻视我,更不会贪图我的相貌,善恶分明嫉恶如仇,这样的人··”
“是世间唯一的英雄”秦宇接着他的话,浅笑说“我家中有位兄长也是这么说的”
“没错,他就是英雄”临晚风笑容加大,半垂下眼睑继续说“他就是戏文里面最令人敬佩的英雄,有柔情似水,也有洒脱豪迈,而喜欢上一个英雄很简单!”
尽管英雄不属于你!秦宇看着他那惊艳绝美的笑容,摇头笑了,这世间还真是有意思,拥有倾国倾城之色,却犹对着别人戚戚然的自卑着。
“我是不是有点傻?”临晚风忽然问。
“不傻”秦宇抱着肩膀看着他说“真心实意的喜欢都不傻,可你要明白吴王与你无缘,你要离开他了,更要明白··”
临晚风抬头,姓白的眼神明亮一直照到他心底。
“临晚风配的上任何一个人”
呵呵呵··临晚风笑了许久,姓白的你这么正经我都不习惯了。
夜色已深,窗扇关上,耳畔没了呜呜的风声,临晚风看着头顶的床帐,轻轻的笑了。
没错,吴王终究是个梦,现在梦醒了,就该离开了。
秦宇以为江南该永远温暖宜人,谁知这雪落的如此突兀,他看着天空落下的稀疏雪花,虽不似北境那般漫天飞舞,不过这寒冷却别有一番滋味。
骑在马上,秦宇狠狠的哆嗦一下,紧了紧衣襟,侧头问“你冷不冷”
“还好”临晚风奇怪的看着他“你很冷?”
“嗯”秦宇点点头,这江南的雪带着湿意,和北境不同,他一时受不了。
“那快点走吧”临晚风见他抖的那个样子,略微皱眉。
秦宇点头,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夹马腹,骏马速度加快,行了一个时辰,二人进入两山之间,风小了许多,秦宇略微放缓,喘了一口气,耳边忽然有细微的声音传来。
“小风,你听见什么没有”
临晚风被风吹的双颊通红,藏在斗笠之下,听见秦宇的话,侧耳细听“没听见”他摇摇头。
秦宇刚要离开,又听见声响,这次清晰明亮,连临晚风也听见了“你在这儿等我”他吩咐着,自己跳下马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薄雪落在地面留不住,秦宇慢慢的向官道一旁的山脚走去,密林里有细微的呼救声,秦宇缓缓的行着,忽然在一块巨石之后,看见一个小姑娘。
“儿子,爹给你捡了个媳妇”
老不正经的!临晚风翻身下马,也不理会他,径直跑到跟前。
巨石之后,蜷缩着一个小女孩,十四五的年纪,穿着短打衣衫,脚上的草鞋丢了一只,看见了他们两个之后一放松晕了过去。
“喂·喂”秦宇叫了两声,小女孩没答应,他一弯腰将小孩抱起来对临晚风说“这回又多了一个白吃的”
“哪那么多废话”
临晚风翻了个白眼,再次上路,临晚风抱着小女孩骑在马上,白六爷走在下面,仰头看看苍天,暗道好心没有好报啊!
建邺城虽然离水镇不远,不过他们两个没有乘船,所以还是耗费了些时日才回来,小姑娘病恹恹的躺了几日,终于慢慢好转。
“丫头,去给爹倒壶茶”
“唉”
“爹饿了去把点心拿来”
“好”
白六爷翘着二郎腿,天气又暖和了,他坐在房檐下眯着眼睛,小姑娘被他指使的来回跑。
临晚风刚进门就看见这一出,摘下斗笠,看着他“姓白的,你自己没长腿”小姑娘才刚好就指使人家。
“小崽子,学学丫头”秦宇睁开眼皮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人家多孝顺,再看看你,目无尊长”
“呸,你算什么尊长”临晚风不忿。
小丫头坐在板凳上看着他们两个,一开始两人吵架她还挺害怕的,后来发现吵架是常态,也就习惯了。
小崽子!秦宇瞪了一眼,瞥见旁边乖巧的小姑娘,觉得还是女儿好,拍拍她的头,秦宇笑呵呵的问“总丫头丫头的叫着,你到底叫什么啊?”
“家里人叫我二丫”
“····”两人同时无言以对,互相看了看,秦宇大手一挥说“这名字不好听,爹给取一个吧”
“好”小姑娘挺开心的。
她自幼就死了爹娘,叔叔婶婶养大了她,但是对她也不好,后来叔叔婶婶搬走了,嫌她累赘就给她扔了,她是一个人逃荒到建邺的。
“就跟爹姓白”
“凭什么!”临晚风打断“人家认你当爹了吗?不要脸”
“那跟你姓临?”秦宇一撇嘴,打量着他说“毛长齐了吗,就要当人爹”
“····”临晚风脸涨的通红,凤目瞪着他,忽然说“姓马跟爹一个姓”
“呸,凭什么姓马,是老子捡到的,干他什么事”
“姓白的,别得寸进尺”
“小崽子,长点良心”
二人争论不休,小姑娘托着脑袋快要睡着时候,白六爷和临晚风才终于勉强争论出一个结果。
“那就姓雪”秦宇吵的有点累,喝了一口茶说“那天正好下雪”临晚风点点头没有反驳,也不知是不是没力气了。
小丫头看着他们两个,犹豫一下又问“那我叫雪二丫?”
“····”秦宇嘴角一抽,临晚风也微微蹙眉。
目光落向远方,秦宇眉心一动,瞥了一眼小姑娘,悠悠说“芳草芊芊,虽细弱,然春去秋来,不绝于世,你就叫芊芊吧!”
“雪芊芊”临晚风嘟囔一句,觉得还挺不错,没有反对。
小丫头听见,嘴角一扬露出两颗小白牙,点头说“谢谢爹”
“哎”秦宇特别大声的答应,得意的看着临晚风“还是芊芊乖,不像某些小崽子”
小崽子本人,牙咬的咯吱咯吱直响,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客驿
秦宇自建邺回来一直没过来,今日才绕到这里,进门冲小伙计打了声招呼,便独自就上了二楼,刚刚要推门而入,眼角扫到红姐的裙角,从楼下飘过。
“胡大哥,劳烦你亲自送酒了”
红姐的声音细柔,秦宇站在楼梯上脚步一顿,眉毛动动,这声音··红姐有新目标了。
“不敢”楼下一道浑厚的声音开口“多谢老板娘照顾我的生意才是”
“咯咯··”红姐娇笑着说“你家的酒好谁不知道,还用红儿照顾,大哥说笑”
啧啧···秦宇打了个冷战,红姐还真是风韵不减啊!他摇摇头没有再听,推门进了雅间。
“六爷”伙计福生进来倒茶,顺便问“今天要点点什么?”
“牛肉新鲜吗?”
“您要自然新鲜”
呵呵··秦宇让他包好酱肉,福生答应一声刚要离开被他拦住“楼下送酒的那人··来多久了?”
“胡大哥”福生笑笑,没当回事的说“好多日子了,六爷这阵子不在,老板娘特别喜欢他家的酒”
何止是酒啊!秦宇没有多问,独坐了一会儿,才离开。
楼下,他脚步一顿,看见红姐还跟那位胡大哥聊的热闹,他微微侧身看向胡大哥。哎?红姐这是换口味了?
这胡大哥未免··粗犷了些。
十一月,天气阴冷,秦宇从船上回来的路上碰见临晚风和小丫头,两人穿的不少,但是在清晨还是略有些冷意。
秦宇接过车推着,瞥着他们两个,开口说“天这么冷,明个开始别出去了”
“那怎么行”临晚风搓搓手。
“怎么不行,又不是没有隔日之粮”秦宇不在乎的说,看了一眼小丫头又说“况且你这个小崽子受得了,芊芊受得了吗?不许出去了!”
“我没事的爹,可以跟小风哥出去”小姑娘辩驳一句。
临晚风看看小姑娘冻的通红的手,略微有些愧疚,对他说“我自己去,芊芊留在家里”
“你也不许去!”秦宇不满。
“凭什么?”临晚风更为不满。
“凭我是你爹”眼看到了门口,秦宇把车一停,看着他们两个说“敢出去,我就把你的豆腐车掀了”
“你··”临晚风狠狠的踢了他一脚,跑进屋里去了。
雪芊芊看着秦宇,秦宇冲她笑了一下,使了个眼色说“你去劝劝他”
“嗯”小丫头点点头,听话的进屋了。
下午,白六爷睡醒,临晚风正在准备晚饭,他目光探寻的看向雪芊芊,小丫头冲他点了点头,露出一个胜利微笑。
看来劝说这事还得姑娘家去做!
饭后,天光暗了下来,廊下挂着灯笼,白六爷坐在藤椅上喝茶,看看身侧另一把藤椅上的人。
“小崽子,你到底为什么非要卖豆腐”
“不是你让我卖的吗?”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马五为留下那么大一笔银子,不过是为了让临晚风能好好生活,为什么还辛辛苦苦,寒暑不歇的卖豆腐。
临晚风俏脸上闪过黯然,低下头小声说“爹总希望我本本分分的做事,总是念叨着等我二十就给我定一门亲事··可是我还没加冠,他就不在了”
他脸上有点看惯尘世的沧桑笑意,是过去秦宇无法想象会在他身上看见的,心里叹息一声,他忽然不想小崽子真的看惯尘世。
“没事;等你到了年龄,爹给举行冠礼,给你定门亲事,到时候清明节烧香,我们告诉马五一声,让他也乐呵一下”
“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临晚风看着他。
“怎么不正经了”秦宇横了他一眼“爹还帮你捡了个童养媳”
“滚”临晚风对芊芊是兄妹之情,老东西总胡说八道。
与这个老东西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临晚风懒得理他,一甩袖子,准备回房休息。
“小风”
姓白的声音变了,临晚风不由自主的停下,侧身看着他。
秦宇站起来,看着他恢复青涩的眼睛,认真而郑重的说“等你成年,我可以给你加冠,马五能做的,我都能做,你不能活在过去里”
“嗯”临晚风咬着嘴唇,答应的声音很低。
房间里,临晚风躺在床上,用被子裹着自己,他一出生就在漂泊,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
师父死了,吴王梦碎了,爹也死了,十几年不到的光景,他破碎了一个又一个安宁,这滚滚尘世,他一直都茕茕孑立,找不到一个归处,就这么漂泊着,害怕着。
院内有响动,临晚风从窗户瞧去,姓白的正准备到出门当差,他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猛然定了一下。
姓白的虽然有很多问题,但是对自己,还是不错的,轻笑一声,临晚风躺了回去,忽然眉心又蹙起。
“以前没发现,这姓白的眼睛还挺好看的”
第255章 似曾相识
京城,西苑
天子循例冬狩,按说齐宇病逝,关中被侵吞,这对宣帝和朝廷而言该不是一个开心的年份,但是西苑猎场,宣帝倒是很高兴,无他,只因今年秦惜出生。
“陛下,刚刚过去一只鹿”何玉忽然指着前方。
宣帝抬头,那鹿的影子一闪而过,他大笑着扬鞭追了过去。
“陛下”何玉喊了一声,一招手“跟上”
密林里,宣帝追逐着麋鹿的踪迹,世人都说晋王骑射第一,但宣帝觉得自己并不比秦宇差,只不过六弟比他年轻了些,况且,天子行猎也和凡人不同。
弓弦张满,宣帝瞄准前方驻足窥探的麋鹿,嘴角一扬带着胜券在握的意味。
嗖··一抹冷箭离弦而出,一下命中目标,麋鹿惊吓着跑远,而宣帝张着弓,惊恐的望向旁边,栽到马下。
“护驾!!”何玉声音陡变,带领着大批护卫追到身前。
“抓··抓··”宣帝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青紫,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金华殿
小太监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上御阶,一路奔到殿内跪下,南宫玉良正坐在榻上逗着秦惜,扫了一眼他,还没问话,小太监就慌忙开口。
“启禀帝后,陛下西苑行猎被刺,昏迷不醒”
“啊!”南宫玉良脸色一变,愣在了原地。
小太监跪在地上偷眼瞧他,见南宫玉良一直没有动静,小声提醒说“帝后该去探望陛下”
探望!对,自己该去探望!
南宫玉良神色恢复,整理一下衣衫,将秦惜交给宫人,带着小太监匆匆离开,往太和殿的方向去了。
太和殿外,心腹大臣跪在地上,南宫玉良从旁走过,看见跪在青石板上的秦翼,脸色惨白的异常,他微微皱眉,快步进入殿内。
“参见帝后”屋内所有人跪倒。
“陛下怎么样?”南宫玉良询问。
若宣帝有事,秦翼必然入主金殿,到时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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