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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武史略-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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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秦宇呛了一下,擦擦嘴说“你怎么也跟小崽子似的”
“嘿嘿,我是听小风哥总是念叨”
“别理他,小崽子脑子有问题”
刚刚说完,脑子有问题的临晚风便从门外进来,看着廊下的人,眉心一皱,脱下披风抖了抖。
“这讨厌的雪什么时候停”
雪芊芊站起来接过他的斗篷,对他说“我刚刚还和爹说这事了呢?雪不停,都不能出去卖豆腐”
“对啊”临晚风也倒了杯热茶捧在手里,坐到旁边瞥了眼安逸‘养老’的白六爷说“你的伤没事了?”
“没事了”秦宇笑笑。
“那好”临晚风看着前方说“等这大雪停了,你就跟我卖豆腐”
“这么冷卖什么”秦宇不耐烦的说。
“那就等天暖和一些”临晚风倒是没为难他。
“唔··”秦宇扬扬眉还是不愿意,嘟囔着说“暖和了我们还要去南海,等回来的吧”
“老东西,你一天不找茬就难受吧”临晚风终于不满。
“什么找茬,我们为什么非要卖豆腐”秦宇不解的看着他“你怀念马五,清明多烧些纸钱就是了,卖豆腐怀念你爹也太奇怪了”
“我乐意,老东西,当初可是你说的卖豆腐,还说爹能做的你都能做,如今··反悔了是不是?”
翻了个白眼,秦宇无奈的看着他说“我就是让你有个事忙而已,谁让你无论寒暑的坚持了,再说了··这不是反悔,是爹在教你不要固执”
“言而无信的老东西···”
“小崽子,老子告诉你···”
雪芊芊看看二人,伸了个懒腰,转身平静的进屋,爹上午教他的字她还没练会呢!
吵了一个时辰,最后各退一步,临晚风答应从南海回来在继续卖豆腐,白六爷答应必定将马五的卖豆腐家业坚持下去。

东城门外,阳澜河的一条小支流,秦宇坐在岸边,拿着鱼竿左右瞧瞧,陡然皱眉,抑郁之情与于言表。
“那里有人来垂钓嘛,胡大哥怎么也学会撒谎了”
自生病来,白六爷在家足足困了两个月,实在无聊至极,鉴于正月里无处可去,才寻了此处打发时间,却不想一条鱼也没钓到。
天上开始飘雪,秦宇皱了皱眉,紧紧披风,连鱼竿都扔了直接起身回家。
“大雪纷飞钓什么鱼,老子再也不信··”
“王爷”
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嘟囔,秦宇侧头看去,狐裘披风下,站着一个柔顺的人,安逸的像是在梦里。
唉···你怎么在这儿啊!
“您不该在这儿”杜雪堂率先开口,看着眼前陌生的晋王缓缓的又说“太冒险了”
“那怎么办?”秦宇低头笑了,上前一步说“别处更危险”
怎么会?只要您回到晋国,这天下谁能威胁的了晋王。
“您跟那个戏子··什么关系?”
戏子?秦宇反应了一下,淡然的说“偶然相识,没什么关系,你把我交给付玉思,他不会在意一个小崽子的”
是啊!杜雪堂笑了一下,意味不明,侧身一引说“王爷请”
秦宇苦笑一声,望望近在咫尺的东城门,芊芊还等着他钓鱼回去呢,可惜这条河里没有鱼。

一叶扁舟,秦宇和杜雪堂相对而坐,撑船人站在船头。
“杜先生”所有的心绪被压回心底,秦宇看着江面,对他说“先生要带我的人头回去,还是要带我回去”
杜雪堂被那个称呼叫的一愣,抬眉望去,忽略那粗布衣衫,忽略那凌乱的胡子,眼前这个冷静自若的人··就是晋王!
“您觉得呢?”
“看先生的样子像是想要活的”
杜雪堂低头抿唇没有出声,幽幽的问“生死有何不同?”这一句问的是晋王,可是却敲在自己心里。
“若是我的人头,你便名留青史,在吴国功成名就,若是活着··”秦宇抬眉,看着他缓缓说“先生有性命之危”
“性命之危?”长眉微抬,杜雪堂水润的眸子划过一丝疑问,勾勾嘴角说“即便军师知道过去京城··恐怕反会更信我”
“不会”秦宇摇摇头,看着他说“有些事反过来观瞧,会越瞧越蹊跷,特别是当付玉思‘自己发现’我们关系时”
“王爷这么笃定”
“没错”
当年写给付玉思的信太简单了,只要稍稍有一点端倪就足以让他怀疑杜雪堂,一个临晚风,付玉思尚且想斩草除根,更何况身边信任之人。
呵呵··杜雪堂轻轻笑了,风扬起他一缕青丝,他看着江面说“王爷,您此言此语不是将自己逼上死路了吗?”
“是啊··呵呵”秦宇瞧着那缕发丝,笑了笑。落在付玉思手上只会害了更多人,反倒不如一死,让你功成名就。
“可我不信”杜雪堂不喜欢这笑声,不喜欢这笑声里的意思,手在披风里紧紧攥起,他说“我不信,因为晋王不是轻易放弃的人”
确实,可我不是晋王了啊!秦宇半低下头没有回答,因为出之于他之口的话语,总是难以取信于人。
“庸和七年,颍州郡的人是您派的吗?”杜雪堂忽然问。
颍州郡?有人刺杀过雪堂!秦宇眼神微变,摇摇头说“不是”
不是吗?杜雪堂心平静下来,看着江面没有说话,秦宇坐在对面看了他一会儿,别过脸也只能看着江面。
“王爷,您到了”

扁舟靠岸,杜雪堂出了船舱站到岸边,秦宇弯腰出来,前方没有铠甲林立的士兵,他怔了一下。这不是镇上的渡口吗?
“杜先生?”
“您走吧”
秦宇疑惑的看着他,脚步没有动,天际又开始落雪,杜雪堂隔着雪幕看向他,手指动了一下。
“您身边的戏子是从吴王宫逃跑的,我是追查他,才遇见的您··您··”杜雪堂张着嘴咽下了后两个字,转身离开。
以晋王的机敏,足够明白该小心了。
“雪··杜先生”秦宇心里热了一下,忽的开口叫住要离去的人。
杜雪堂驻足,转回身,那个人站在风雪里,熟悉的让心颤抖。
“对不起”秦宇微微垂下眼睑。
“为什么?”杜雪堂的声音有一丝颤抖。
“为所有的一切”秦宇猛地抬头看着他“当年··我想明白了,你没什么错,身不由己,陷于权利之中,你一个人又能做什么呢!所以··我当年··年少了些!”
身在那个漩涡中,即便是自己又有多少选择,不还是沦落至今,而杜雪堂又能怎么样,算起来,万事起因不过一个晋王罢了!
杜雪堂站在那里许久才回过神,他觉得江南的初寒从没这么冷过,是您把风雪带来了吗?
“如此说来··”他微微躬身“雪堂也对不起您”
呵呵··秦宇笑了笑,青涩而真诚“没有什么对不起,算起来我还该谢你”
“谢什么?”杜雪堂失笑。
谢你在最好的年华喜欢上我,谢你教会晋王世间尚有真情,谢你··秦宇看着他郑重的说“谢你天龙山脚下的不忍”
秦宇转身,杜雪堂冲着他的背影忽然说“我真的曾经想过··”
“我知道”秦宇停下脚步,半仰头看着雪花,背对着他说“你只是··害怕”
你曾经像我一样认为谎言若支撑一辈子,那它就是真相,可我们都错了,然后错的更深了。

我生于帝王之家,身世显赫,我以为我只要不篡位能做任何事。
少年时为穆小侯爷纵情一把,最后徒留满地狼藉,才知道我除了拥有一切,也背负一切。
索性又掉到了另一个极端,我学着其他人,过本该是我的生活,莺莺燕燕充斥在晋王府中,我迷醉在里面,觉得自己该如此一生才对,所以看着对自己伸出手的小公子,迟疑和权衡了太久,被绊在了里面,到今日悔不当初。
我以为我已经知道了教训,我以为再有一次我必能得到幸福,对着完美的小神官,我不愿迟疑一步,不愿放弃任何一个机会,我用了所有的才智和手段,终于让他喜欢上了我。
可我所有的满足都藏在谎言和权力之下,谎言戳破淹没了我,也淹没了他,我才知道我又做错!
我错在一直没有想明白母妃遗言里的意思,一直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晋王又是什么。我将所有人都推进了这洪流里,丰功伟绩之下实则是恶贯满盈,我才明白自己不配谈情,情之一字于己是牵绊,于他人是祸患。
“发什么呆?”
临晚风捏着棋子,一抬头看见姓白的望着窗外,神色奇怪。
“催什么”秦宇回神,看看棋盘说“你又下不赢”
“你··”临晚风皱眉“真讨人厌”
“知道就好”秦宇拽着音调,说的漫不经心,又充满无奈。

建邺
‘你只是害怕’
杜雪堂紧闭着眼睛,这句话在心里盘旋不去,刷的睁开眼睛,窗外夜幕漆黑,他撑着手臂坐起,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没错,我确实害怕,所以我妥协了,放弃了。
王爷,从此我们两不相欠,再见面时便再不能手软。
心里安定一些,再次躺下,杜雪堂迷迷糊糊的睡去,建邺城难得的大雪夜里有一声梦呓般的呢喃。
“一定要再见面啊!”





第258章 草民
庸和十三年,春祭之后,宣帝偶然寒疾,永寿殿停朝,未言复期。
建邺城北门,一骑轻骑飞驰而入,转瞬消失在城东军师府内。
“严士君?”付玉思看着手中的信笺,忽地笑了“告诉唐杰,此事透露给王谦和”
“是”底下的人没有多说,转身上马再次从北门离去。
建宁郡王被废,此事本就有些蹊跷,不少老臣都是心有疑问,但是不敢多问,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宣帝偏爱四皇子,没人敢在谋反大罪上触怒宣帝。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京城
唐杰站在王谦和的书房内,束手躬身,垂眉看着脚下。
“此事··当真?”王谦和看着他,苍老的眼里没有一丝浑浊。
“下官不敢胡言乱语”唐杰腰弯的更甚,恭敬地说“西苑事后,温候府内曾送一人出城,并且是夜幕时分”
“嗯··”王谦和点点头,忽然抬眉问“你为何不同林御史说”
“朝中人人惶恐,下官不敢多言,唯有老太师敢匡扶正义,除去小人”
唐杰憨厚的脸上闪过惊慌,手心攥了一下,王谦和看着他心中暗自点头,起身说“此事我会报于陛下,你··先不要声张”
“是”
唐杰前脚离开,王谦和随即坐车进入皇宫,昭和殿内飘着淡淡的药味,王谦和皱了一下眉,迈步进入。
“老师”宣帝坐在西偏殿的软榻上,看着他问“何事?”
“陛下··请看”王太师看见宣帝憔悴的面容略有不忍,犹豫一下还是拿了出来。
宣帝接过他手里的信封,扫了两眼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陛下,保重··保重龙体啊”
“咳咳··传·传旨”宣帝推开王谦和,看着他说“杀了严士君,杀了··”
“是”
“等一下”
宣帝又拦住了他,王谦和转身,宣帝坐直身子,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目光却清晰了起来,看着他问“谁揭发的此事?”
“侍御史唐杰”
唐杰!宣帝嘟囔一句,看着他又说“此事不许外传,老师先回去吧!”
不许外传?王谦和心里一惊,预感到不妙,刚要开口宣帝又说“朕会保重的,也会记得的”
“微臣领旨”王谦和走了,脚步比来时沉重了许多。

西楼,宣帝登高眺望,一场寒疾引出了他之前的箭伤还有毒伤,数症并发所以才不得不休朝。
难道是朕的命数到了,所以才牵一发而动全身!若真如此,严士君恐怕杀不得··
惜儿已经被推上了那个位子,若是杀了严士君,将翼儿恢复爵位,那么无疑告诉天下人,秦惜不该被立,更会让人联想到,是玉良为了争夺皇位,故意使人加害皇子。
所以不能杀··否则自己真的··惜儿和玉良怎么活的下去,必会葬身在新帝的忌惮之中。
“母后,我终于明白您当年为什么如此了”宣帝低喃了一句。
您将所有的罪恶铺陈开来,不惜面对儿子的嫌恶,不过是为了让我和六弟都能活下来,而如今我和您一样,也想让我的儿子都活下去。
独身下楼,宣帝伸手摸了一下栏上的白雪,梦里说的不对,朕不是帮凶,朕是始作俑者,漫天大雪也掩盖不住,这宫墙内无数的罪恶和虚伪。
“陛下,该回去了”
“朕想去太庙看看”
宣帝迈着步子,披风下的身体忽然瘦弱下去。

很多事都是事与愿违的,王谦和希望宣帝保重,希望宣帝能早日康复,这样严士君才会被惩戒,大殿下才有救,可是···
庸和十三年二月宣帝病情加重,卧床不起,急召三公及太师共理朝政。
大梁城
“卧床不起!”
王蒙惊叹了一声,本能的觉得不好,但是他想不明白,转头去看一旁的赵志平,赵先生眉头紧锁着。
“怎么办?”他问。
“除了找到王爷没有办法”赵志平沉声说。
王蒙翻了个白眼,脸色沉重的说不出来话,京畿,天顺关以北,还有整个关中他们都找了,可就是找不到晋王一丝影子。
王爷明显是主动躲着他们!
“我明白,可是再找不到晋王,晋国坚持不了多久了“赵志平脸上浮起一丝颓然。
尽管晋国疆土守住,甚至占了平阳,但是赵志平心里明白,坚持不住了!
晋王久不在朝,晋国日久必然人心浮动,如今年轻士子中已有言论,况且··各位将军纵然现在忠于晋王,但是长此以往,必然忠心日渐消减。
而且没有晋王,他和范文田谁都没有权利命令各位将军,又能用威望压多久,安子期白湖城之事就足以证明。
日后必然各个拥兵自重,莫说大梁,恐怕谁的命令都不会听,那时就是各自为战,晋国分崩离析,成为下一个关中,被诸国吞噬。
“放心,天涯海角,我必然找到王爷“王蒙不明白为什么坚持不下去了,可是他信赵志平的话。
“王将军,我要你一封调令,去北境见孔石将军”
“我写给你”
赵志平接过调令,神色凝重的离开了,王蒙不明白,晋王必须尽快找到,否则宣帝一旦驾崩,京中必有大位之争,吴赵二国必然插手,很可能出兵,天下一乱,晋国诸将还是否能守着晋国就不一定了。
他要这封调令是做最坏的打算,万一真如此,他要控制北地这支最强的军队,等晋王回来。
可是晋王什么时候回来···
善于揣度的赵志平也茫然了,晋王初离晋国时,他以为月余则找到晋王,后来他觉得几个月后,晋王自己就会明白,然后回来,可如今···
三年了,王爷您再不回来,晋国真的就毁了!

巨大的酒缸边上,秦宇趴在一旁,闻着缸里的酒香,忍不住的咽了一下口水。
“老东西!”临晚风暴喝一声。
秦宇回过身,苦着脸看着那边的红姐“红姐,你带我来这儿,故意刁难六爷吧”
红姐看向他,一扬眉说“你自己喝不了不能怨姐姐”
这酒庄是胡大哥的,在离水镇不远的村落里,十五过后红姐邀请他们过来,白六爷闲的无趣,带着临晚风和芊芊已经在这儿白吃白喝一个月了。
“你只说是个庄子”
“姐姐男人就是卖酒的”红姐水袖一扬,拧身看着身侧的胡大哥,笑着说“难道还有别的庄子?”
“没有,没有”胡大哥头摇成拨浪鼓。
这女人越来越不讲理了!秦宇摇摇头,多争辩无益。
“爹,您还是喝茶吧”雪芊芊给他拿过杯子。
是啊!老子也只能喝茶了,叹息一声,白六爷拿过茶杯,一饮而尽,喝的豪爽。
“小六爷,你这闺女好孝顺”红姐摸摸芊芊的脸蛋,笑眯眯的说“芊芊,别跟他了,认我当娘吧!”
“别听她的”秦宇一把拽过小姑娘,冲红姐揶揄的说“红姐喜欢自己生,您这么抢可不成”
红姐难得羞赧片刻,然后笑着又说“姐姐喜欢芊芊”
“那也不行”秦宇把小丫头藏到身后,然后说“小崽子倒是可以给你”就这么一个孝顺的,老子可不能让给别人。
“也不错,小风儿长得···”
“姓白的”临晚风眼角跳着,顺手拿起盛酒的瓢,一下拍在他的脑袋上“老子叫你胡说八道,让你口没遮拦”
“小混蛋,你敢打你老子··哎呦··你个不肖子孙”
“谁是你儿子,老子要废了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家伙”
临晚风追着,白六爷跑着,小崽子虽学了武功但是毕竟只打过流氓,正经争斗起来还是不是秦宇对手,被他气的脸通红。
“红姑姑我们回去吧”雪芊芊司空见惯的模样,拉拉红姐说“爹和小风哥得打一阵子呢”
红姐点点头带着她离开,边走边问“他们总打架?”
“嗯”
“谁输谁赢?”
“小风哥输的多”
红姐笑着点点头,看了一眼身后,小姑娘瞧了一眼,又补了一句“不过爹最后总是依了小风哥”
吵吵闹闹许久,最后也不知谁依了谁,总之莫名其妙的草草收场。

酒庄后面靠着山,白六爷用过饭,伸了个懒腰,斜靠在窗下指着那边问“胡大哥,那山上有猎物吗?”
“有些吧”胡大哥看了看笑问“白兄弟想打猎?”
“嗯”秦宇点点头,突然一拍旁边的临晚风“儿子,明个爹教你打猎”
“滚”临晚风踹了他一脚,抱着肩膀冷哼一声“你也能打猎?”
“爹打猎和下棋一样好”秦宇说的无比自豪。
呵呵呵··临晚风冷笑着不想跟他说话,这老东西越搭理越来劲。

次日
白六爷举着手里的弓箭,冲着一旁的小崽子洋洋得意的说“怎么样?爹厉害吗?”
“猎个山鸡野兔,得意什么!”临晚风看也不看他。
“老子倒是想猎点别的”秦宇冷哼一声,这山小了点,就有点兔子,没什么意思。
临晚风没搭茬,二人骑马并行了一会儿,他忽然奇怪的问“姓白的,你以前到底干什么的?”
这老东西看着不怎么样,武功有点,行猎也不错,关键还能识文断字,他听过老家伙教芊芊识字,还真不是信口胡说。
“爹啊··”白六爷一副追忆往昔的样子“出生名门,一生戎马···”
“老东西你能不能正经点”
“怎么不正经了”白六爷还没数完自己的英雄事迹就被打断,很不开心。
“好,那你这个名门之后怎么沦落到此”临晚风斜着他。
“一言难尽”
“哼!”临晚风翻了个白眼“你家道中落了?”
“对,爹家道中落了”
“····”
临晚风一扬马鞭,率先奔驰下山,他可不跟姓白的继续胡扯下去,秦宇哈哈一笑,跟在他后面也回到了庄子。

庄子里,红姐远远看见人迎了出来,瞧见悬在马上的猎物,俏眉动了动。
“小六爷斩获颇丰嘛”
“承让”
“还是白兄弟厉害”胡大哥也下马敬佩的说。
“这不是什么正经本事”红姐转瞬变了脸,拉着胡大哥安慰说“大哥不必介怀”
“····”翻了个白眼,秦宇摇摇头回屋了,这女人心眼偏到天边了。
“姓白的”临晚风也跟进来,留那二位在外面说情话“咱们该回去了吧”
“嗯”秦宇点点头,再过几天就是清明节了,小崽子惦记着祭奠马五呢!
临晚风稍微诧异了一下,姓白的还长点良心,坐下看着窗外说“一年了”
“是啊··又一年了”
“小六爷”红姐忽然推门而入,打断了稍有些惆怅的气氛“芊芊说你要去南海,不如春暖我们一同去”
“那自然好”秦宇一拍桌子,似是定下了什么大事。





第259章 保重
庸和十三年三月宣帝卧床十余日,满朝文武皆知,已是回天无力,京城这座城池又开始暗流涌动。
坊间开始有流言蜚语传出,说之前建宁郡王是被陷害的,陷害之人众说纷纭。
萧氏一门更是极尽走动,意图利用流言废掉秦王,将秦琛推上皇位,一时间整个京城到处都是阴谋和勾结。
除了内忧还有外患,吴国北上驻军静州直指天顺关,而赵国更是兵出安阳直指京畿。
京城内外,惶恐和欲望钩织在一起,没有定论前,谁也不会安心,更不甘心。
太和殿
王谦和跟在王公公身后,脚步匆匆的进入大殿,宣帝自卧病就一直在太和殿内,再没出去过。
“老师”宣帝侧头看着他,勉强笑了一下说“吴王和赵王的军队到哪了?”
“回陛下”老大臣跪倒,发丝颤抖着“吴军屯于安权城,赵军以至京畿,臣以命天顺关守将严阵以待,还有执尉将军率北营屯于京畿防卫赵军,陛下勿忧”
勿忧?哪里能勿忧呢!宣帝心里叹息,看着他又说“北境军呢?”
“没有动静”
“给孔石诏书,要他有事立刻入京勤王”
“陛下··”王谦和脸色一变。
“老师,朕死之后没有这诏书,他要来谁又能挡得了,奉了诏书至少你还能制约一二”宣帝摆摆手对他说。
“陛下”王谦和叩首,声音哽咽,宣帝伸出手,王谦和跪着上前拉住宣帝的手“陛下有何吩咐?”
“老师”宣帝握紧手心,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缓缓说“老师辅佐朕,自幼年至今,朕明白多有对不住老师的地方,但是朕心里最信任的一直是您”
“陛下,这是老臣该做的,老臣只恨···”
“咳咳··命数罢了”宣帝摇摇头“老师朕求你一事”
“陛下吩咐”
“辅佐惜儿,保住翼儿,朕不想见有人残害朕的骨肉”
“老臣··老臣··遵旨”王谦和老泪纵横,郑重其事的叩首而拜。
王谦和走了,宣帝看看他已经佝偻的背影,心里摇摇头,仰头看着明黄色的床帐,他看了很久,终于开口。
“来人,去请储姑姑来”
“是”

储翠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些许,眼看着就要黑下去,太后死后,宣帝没有让她离开皇宫,储翠侍奉了一辈子母后,宣帝准她在宫中养老。
“参见陛下”储翠盈盈施礼。
宣帝打断,笑着说“储姑姑坐吧”
储翠坐到对面半低着头,宣帝看着她眼珠动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说“六弟还好吧!”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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