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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武史略-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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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杨敬一落网,秦宇当然要借机在牵连几个孔党之人,陛下也希望如此,谷磊为人正直,这样的事他已经做不了了,所以秦宇才取而代之。
大牢内
阳光从小窗照进来,更显的牢内昏暗,杨敬一坐在床上,将头靠在墙上,正在闭目养神,旁边有脚步声,他睁开眼睛。
“王爷好雅兴,还特意来看下官”。
“本王不是来看你的,你不用跟本王故作轻松”秦宇说着打开牢门走了进去,他站在杨敬一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说吧,是谁指使你命令孟长吏篡改奏折,蒙蔽先皇,包庇逆党”
“下官说过,此事不是我所为”
啪
杨敬一捂着脸愣了一下,秦宇轻轻的甩了甩手掌,面无表情的说“杨大人,本王不是谷磊,没那么好的脾气”
对待管文博秦宇可以靠说的,但对待杨敬一却不能,这种久历官场的老流氓,仁义道德是没有用的,你必须直接了当的,让他害怕,所以不能给他希望,否则他会死死的抓住,那时候就麻烦了。
杨敬一擦了擦嘴角的血,抬头说“王爷要屈打成招吗?”
“屈打成招?”秦宇看着他冷笑着说“你也算!你和本王都明白,当年的事就是你所为”
呵杨敬一冷笑一声,脸扭向一旁,不去看他。
“杨大人想死咬荣轩是主使?”杨敬一仍没有变动,秦宇低头笃定的说“这不会成功的”
“恕老夫不能奉陪”杨敬一身子一动,像是要躺下。
“荣轩不可能是主使,大家都明白,而你死咬着的原因,本王明白,陛下也明白,此事已经闹的沸沸扬扬,不可能一直如此悬而不断,如果您不做决定,本王只有替你做决定了”
杨敬一终于转头看向晋王,皱着眉头问“王爷说什么?”
“杨大人准备跟本王也装傻吗?”秦宇找了一块干净地方坐下,继续说“梁王,御史大夫,秦正,对本王而言您是秦正指使的最为合适,陛下也想要这个结果,不如本王就帮你定这个吧”
“呵呵”杨敬一面露不屑的说“王爷真当自己可以只手遮天吗,朝中众臣恐怕不会尽如王爷意”
“杨大人是想说孔国培不会让我如意吧”秦宇好笑的看着他,杨敬一看着他没有出声,算是默认了。
“你这个蠢货能想到的,本王会想不到?”秦宇嗤笑一声,瞥了他一眼继续说“孔国培确实有能力推翻本王的证据,也有能力将水搅浑保住秦正,但你呢?总要有人承担罪名,孔国培会不会为了你而舍弃利益。本王要是孔大人肯定反咬你一口,说你是梁王指使的”
牢内寂静下来,杨敬一半垂着头不说话。其实他心里明白,孔国培定会抛弃自己,因为这就是京城的规则,就像他曾经抛弃管文博一样,命运总是公平的。
指证孔国培吗?不,这不会成功的,他了解孔大人,事到如今孔国培一定早做好了准备,他只要一出口,立刻就会被孔国培指认成梁王旧党,到时候丰儿他们依旧是死路一条。
秦宇看他的脸色阴晴不定,慢慢说“看来杨大人想明白了,没错你只剩下一条路了,那就是跟本王合作”
杨敬一看着他忽然大笑“王爷能保住我的命?我杨敬一还没蠢到那个地步”
“没错,看来杨大人已经有了必死的觉悟,那就好”秦宇看着他,嘴角噙笑“但本王能保住杨平丰,和你刚出世的孙儿的命”
“你说什么?”杨敬一瞪着眼睛问。
“你的儿媳刚刚生了个儿子,我要恭喜杨大人了”秦宇不慌不忙的点头致意。
杨敬一双手紧紧的攥着,秦宇看出他内心的挣扎,上前一步的故意说“不要以为杨公子名满天下陛下就会手下留情,依我看杨公子的名满天下只能将他更快的送上断头台。”
杨敬一双眼紧闭,好半晌才抬头看着秦宇说“王爷要如何保住平丰?”
“令公子若肯告发大人曾为梁王的人,如此大义灭亲之举,即便是诛九族的大罪,陛下也会留杨公子一命的”
“如此岂不是我儿名誉尽毁,前途尽断”杨敬一看着他怔怔的说。
“总比丢了性命好吧”秦宇说着站起来,边往外走边说“杨大人慢慢想,本王等了这么久不差这几天”
“我有一事想请教王爷”杨敬一拦住即将要迈出去的晋王。
“杨大人请讲”秦宇转头看着他。
“既然凭我除不掉孔国培,那么即便我死了,王爷又有什么手段除掉他呢?”
“杨大人,这就不是你能操心的了,你怎么知道本王没有其他手段”
杨敬一一动不动的看着晋王,想看看他是不是虚张声势,不过他没有看到,晋王满脸笑意下掩藏着冰冷的杀机,御史大人有此人在也许你我很快又能碰面,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希望王爷说话算话”
“本王从不食言”秦宇笑了笑离开了大牢。
“王爷,廷尉府和大牢都已经保护好了”王蒙见晋王出来,恭声说。
“杨敬一若想见杨平丰,就带他过来”秦宇看了一眼身后,坐上马车“然后立刻报于本王”
“是”
两日后
“父亲父亲,你怎么样?”杨平丰跪在杨敬一的膝前问。
“丰儿,为父没事,听说飞燕生了,快把孩子抱来我看看”杨敬一拍着儿子的肩膀,目光看向他的身后。
管飞燕抱着孩子来到跟前,轻轻的将孩子交给杨敬一,杨敬一小心翼翼的接过孩子抱在怀里,小家伙正瞪着滚圆的眼睛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好奇。杨敬一摸了摸孩子的脸,惹得小家伙咯咯直笑,杨敬一苍老的脸上也浮起一丝笑意。
“父亲放心”杨平丰看着二人,眼角有点湿润,安慰说“我已经上书陛下,要求重新调查,定会查出父亲是无辜的”
杨敬一抱着孩子,看着儿子说慢慢的说“丰儿不要在上书了,否则我杨家就要绝后了”
“父亲说什么?”杨平丰奇怪的问。
“你一介布衣煽动士林上书,这不是陛下想看到的,为了我们杨家,不要再做了,你回去后立刻上书,痛陈为父的罪过,指认为父是梁王间谍,多年盘踞朝廷妄图替梁王报仇”
杨敬一平静的叙述着,不带一丝感情,杨平丰愣了一下,随即上前。
“父亲你说什么,儿子怎么可以这么做!”
“平丰,父亲在朝多年,如今下场并不冤枉,可是你们得活下去,为了杨家的将来活下去”杨敬一说着也哽咽了。
“我若如此,当如何面对天下人”杨平丰拉住他的袖口,含泪问“如何面对杨氏列祖列宗”
“丰儿,你若执意再闹下去,不仅你,飞燕还有你的孩儿都不会有好下场,你真的就想我杨家绝后,想为父死不瞑目吗”
杨敬一将孩子放到他的怀里,杨平丰看看儿子稚嫩的脸庞和父亲苍老的面容,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父亲父亲”杨平丰呢喃着。
杨敬一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儿子,还有他身边的儿媳摇了摇头,杨平丰的性格不适合呆在京城,早晚会断送性命“丰儿,我死之后你离开京城,再不要见任何故人”
“父亲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杨平丰小声询问,杨家不能绝后,但他又如何能亲手杀死自己的父亲,杨敬一蹲到他身前,一脸慈祥的看着儿子还有孙子。
“这孩子就叫杨隐逸吧,愿他能远离这一切,平安一生,丰儿好好照顾飞燕和孩子,你们回去吧”
杨敬一又碰了碰孩子的小脸,坐了回去,闭目不言,太多的纠缠只能生出更多的不忍,他不忍心再看着儿孙,徒增无用的留恋。
牢门外,杨平丰回头看着他,杨敬一一贯一丝不苟的发髻凌乱了起来,他眼前一黑,觉得大脑一阵眩晕,步履蹒跚的离开。
天子诏:杨敬一欺君罔上,结党梁王,背主篡逆,陷害忠良,包庇党羽,此等不忠不义之徒,立斩,以慰先帝在天之灵。其子杨平丰,揭露其父罪行,大义灭亲,特赦其妻子性命,发配充军。
此诏一出,天下哗然,朝野上下舆论斐然,天下士子纷纷指责杨平丰出尔反尔,背父苟活,圣贤君子多为不耻,先前一同上书的士子,大多向陛下上书请罪,更有甚者上书请求杀杨平丰,杨平丰名誉尽毁!
受杨敬一的牵连,诸多孔党勋贵,以梁王旧党之名,或被诛或被流放,一时间京城内外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很怕下一秒杨敬一又咬出自己来。
晋王府
“大人,大人,王爷现在正忙着呢,没有时间见您”小福子跟在谷磊的身后,不停的喊着。
什么没有时间,晋王就是故意避而不见!
谷磊没有理会,径直向内院走去,正不知晋王在何处,忽然听见阵阵丝竹之声,脚步一转,循声而去。
亭内,秦宇半靠在软榻上,一手捏着酒杯,半睁着眼睛,欣赏着前方悠扬曼妙的琴声。
“王爷,好兴致啊”谷磊咬牙切齿的说。
秦宇睁眼,正对上廷尉大人黑着的脸,不由一乐“这不是谷大人嘛,来来来,一起啊”
“下官有要事要请教王爷,王爷能否跟下官去一处安静的地方详谈”谷磊皱眉看着周围,像是怕被沾染一样。
“谷大人随本王到后堂来”
后堂,秦宇刚刚坐下就听谷磊说“王爷,最近所有查处的梁王旧党都没有经过下官,不知王爷是什么意思?”
“本王看你忙不过来,所以帮你一下”秦宇笑眯眯的回答。
“可是下官查看卷宗,所有案件都没有经过调查直接定罪,敢问王爷是如何调查的”
“本王自有本王的办法”秦宇一边喝茶,一边慢悠悠的说“廷尉大人不用操心”
“既然不用下官操心,那我想问王爷,左中郎将刘大人犯了什么罪要祸及妻儿,羽林中郎将齐大人又犯了什么罪要流放漠北。还有武城候、彭城候、简国公、忠肃候都范了什么罪,长水、越骑两校尉年刚弱冠难道也是梁王旧党吗?”
谷磊越说越激动,说道最后甚至站到晋王面前,晋王沉静的坐在椅子上,抬眉扫了他一眼,轻轻放下茶杯。
“这些人都是杨敬一供出的梁王旧党,廷尉大人若非要看证据,本王自会给你看,不过此事关系重大,陛下嘱咐要保密,陛下若下旨,本王自会把证据送到廷尉大人面前”
晋王半低着头,谷磊看不清他的神情,他双拳紧握,沉默了许久,忽然肩膀一塌,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王爷可知道,长水校尉林纾刚刚娶妻,简国公年近七十,齐大人全家流放最小的孩子才五岁”谷磊看向他,眼含悲悯“王爷他们何错之有,难道王爷不能高抬贵手,让人一条生路”
“不能”秦宇站起身来,冷漠的看着他“包藏祸心对陛下不利的,就是乱党,惑乱朝野于国不利的就是奸臣,在本王眼里没有人无辜,他们的妻儿要承担他们的罪责,这就是王法律条”
谷磊呆呆的站在那里,被震惊到的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看着晋王。
“王爷此举有何良善,下官羞与为伍”
谷磊大步离去,不愿在这里多留一刻,晋王所作所为,令人心寒。
他为官十年一向自认为秉公执法,问心无愧,可这一刻他突然有点记不起自己布衣草莽时的梦想和坚持了。
这京城内,到底谁有罪,谁无罪,自己真的看得清吗,还是只是一个帮凶罢了。
京城东郊,铅灰色的乌云布满了天空,空气沉闷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东阳门外,刑台周围聚满了人。
杨敬一跪在刑台上,双手缚在身后,微微抬头,他扫视着四周。京城城头,旌旗飘扬,铠甲鲜明,这坚实的的城墙其实掩埋掩埋着森森白骨,刑台上有一抹干涸的血迹,杨敬一一动不动的看着那里,那是不是管老友的鲜血。
杨敬一忽然想起他第一次进京,那时他也是名满天下,意气风发,他和管老友哪曾想过会有今天。
“时辰到,行刑”
杨敬一低下头,觉得周围安静极了,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还有远处丰儿的呼喊,孙儿的哭声,他缓缓的闭上眼睛。
“管老友,我来陪你了”
噗嗤一声,杨敬一的人头从刑台上滚落,鲜血洒满刑台,杨平丰看见父亲的头颅滚了几圈停下,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
“父亲!!”
杨平丰冲了过去,抱住父亲的头颅,失声痛哭,谷磊摆摆手没有令人阻拦,无论杨敬一有罪与否,都是杨平丰的父亲,丧父之痛恐怕任何人都难以承受。
轻轻抱起杨敬一的头颅,杨平丰缓缓走上刑台,青衫被鲜血染红,他跪在父亲身边,将尸身摆好。
“父亲,孩儿不孝,让父亲身首异处,孩儿无法面对天下人,无法面对杨氏列祖列宗”杨平丰呢喃着,从怀中拔出匕首,仰头看着头顶的阴云,刀光一闪,又是一抹殷红。
“丰哥!!!”一声惨叫戛然而止,管飞燕抱着孩子晕了过去。
咔嚓!!
一声响雷,震彻四野,瓢泼大雨倾盆而下,雨水落在刑台上的三人身上,冲去了还未干涸的血迹,刑场周围没有任何声音,唯有声声婴儿啼哭,隐在雨中。
人群中,秦宇浑身湿透,眼前总晃过杨平丰匕首上的白光,转过身,他缓缓离开,大雨滂沱浇的脚下一片泥泞,让人步伐凌乱。
“王蒙,本王有些累了,你送本王回去吧”
“是”王蒙扶着秦宇上了车,马车缓缓向城内驶去。
天子诏:杨平丰,大义灭亲忠心无二,刑场就义孝心动天,忠孝两全,国士无双,朕特赦妻子罪名,追封杨平丰为国士。
京城,西护门
“杨夫人,切莫过于悲伤,陛下下旨免了你们的罪籍,你和令郎也可以好好生活,杨敬一虽是乱党,杨平丰确是忠义无双,也算死得其所”谷磊 轻声劝慰。
“谷大人现在还认为,我父是梁王间谍,我公公也是”管飞燕看着他淡淡的问
谷磊看着她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证据确凿由不得他不信,不过这些跟管飞燕说就显得太残忍了。
“所有的证据都出自晋王之手,我父亲和公公与晋王见完面,就纷纷认罪了,大人觉得这一切都是巧合”管飞燕冷笑着问。
谷磊一时无言,管飞燕看看他,面无表情的坐上马车。
马车内,管飞燕看了看怀里的孩子,杨隐逸安稳的睡着,完全没有感觉到父亲的离去,也完全感觉不到这世界在他懂事之前就已面目前非。
管飞燕低头亲了亲孩子的额头,默默地抹去眼泪,无论如何她要活下去,带着杨家的骨血活下去。
“夫人”车夫忽然开口“前面有人,好像在等您”
官道旁的驿亭,晋王负手站在那里看着他,管飞燕手臂颤抖一下,抱着杨隐逸下车。
“王爷还想怎么样,难道真要赶尽杀绝”
秦宇看着她一副凛然就义的样子,上前一步微笑着说道“杨夫人,杨大人留下的东西,希望还是由本王保管才好”
管飞燕一动不动的看着秦宇,仿佛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丝心虚,不过晋王的眼里什么都没有。
“王爷神机妙算”她神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放到晋王手上,其实杨敬一早就告诫过她,晋王会来找他,这封信本就是留给她保命的。
秦宇收起信件,看着管飞燕说“打扰杨夫人了,本王这就亲自送夫人上车”
管飞燕上车,放下车帘时,她探着身子看向晋王“王爷如此心狠手辣,每夜可曾睡的安稳”
“杨夫人,本王奉劝你一句,令郎长大后最好不要告诉他真相,也不要让他回京城,你若想让他安康,就让他远离这里”
轻轻颔首,秦宇转身离开,睡的安稳如何,睡不安稳如何,从踏出那一步后,其实自己没什么选择。
这天下哪有那么多无辜,搅在京城里的人有几人是无辜的,不过现在应了昨天,未来应了过去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想问一下,有人从头看到这里吗?有的话希望能在评论里告诉我,我总怀疑这点击率是谁误点了。
第25章 学坏了
京城南郊
晋王殿下骑在马上,身后一溜的侍卫,瞥一眼汲汲在望的城门,晋王殿下浓眉紧皱起来。
“王蒙”秦宇气不顺的问“你怎么这么没用!”
王将军一早就看见晋王殿下的脸色了,猜到必然要找他麻烦的,拱手施礼,他问“王爷何出此言?”
“本王无聊,你便建议行猎,可到了南郊有哪也不去,本王是来看风景的不成?”
“王爷,其实南郊风景也不错”
“这么大个太阳,本王看什么风景!”秦宇回头瞪了他一眼。
王将军脖子一缩,低声嘟囔说“那您的伤势还没好,不能”
“你闭嘴吧!”
晋王殿下愤愤然的策马,自从杨敬一获罪后,孔党很是安静,孔国培也分外规矩,至于杨敬一保命的遗书,秦宇交给了陛下,他知道皇兄恐怕有自己的打算。
所以,晋王殿下就闲下来了,闲下来,很无聊!
“晋王殿下!”
秦宇转头,西边的官道上,骑马款款而来一人,锦衣华服,后面也跟着一堆仆从。
“这是?”他低声问一旁的王蒙。
王蒙也看见那个公子哥,但明显不在王将军的认识范围内,摇头不语,那人也看出了,走到近前,翻身下马行礼。
“郝封拜见晋王殿下”
郝封秦宇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这是他幼年时结交的玩伴,文敏候二公子,为人嘛纨绔不逊。
“原来是你”秦宇哈哈一笑,下马扶起他说“几年不见,本王都认不出来你了”
“王爷如今朝廷重臣,自然贵人多忘”郝封恭维的说。
秦宇笑了一下没有搭话,反问他“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本想到四方山散散心,后来听说红月楼今日有节目,我就匆忙回来了”
“红月楼?”
“王爷不知道?”郝封诧异的看着他,解释说“红月楼是京城有名的风月场,里面全是京城有名的美人,王爷可要同去”
同去秦宇看着京城的大门思考了一会儿,转头说“好啊”
王蒙跟在身后皱皱眉,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郝封会带坏晋王。
月上城头时,青楼内最为热闹,秦宇半靠在软榻,烛火晃动,酒气蒸腾,当的一声酒杯落在地上。
“嗯?”秦宇略微恢复些神志。
“王爷醉了”
有一个好听的声音在他耳侧,紧接着秦宇被人扶了起来,熏香味道飘来,他皱皱眉觉得有些刺鼻,迷糊的脑子没来得及反应,一双柔软的唇贴到他嘴上。
很柔软,很舒服,秦宇下意识的收紧手臂。很好,就这样吧!没有你的闯入,我和他们一样,风花雪月,纨绔浪荡。
王蒙猜测的没有错,晋王殿下学坏了,坏的很彻底,自从结识了郝封后,晋王殿下渐渐笼络了一群,无所事事,架鹰牵狗的权贵子弟,陪着他在青楼戏园流连忘返。
不知不觉,晋王府再也不像从前那么清静了,后园里住了许多晋王殿下买回来的莺莺燕燕,即便如此,晋王殿下还是觉得不够,每日仍不停的到青楼闲逛,纸醉金迷的一个一个往回带。
晋王府
王将军脸色不太好的进入内宅,晋王殿下整日流连烟花之地,让他觉得不妥,迫切的希望孔党再有什么动作,晋王忙起来,就不拉着他去青楼了。
“王爷”
“王蒙”秦宇见他来了看心的笑了一下,放下手里的公文说“郝封说,寄情阁今夜的花魁格外好看,你去备车”
“”王蒙一阵无语,犹豫着说“王爷,再过几日太后就回京了,要是听说您”
“本王怎么了”秦宇翻了个白眼“太后才不会跟你一样罗嗦”
太后才会不会希望您这么荒唐下去!王蒙心里嘟囔,认命的出门备车。
寄情阁
京城最近名声鹊起的青楼,由于晋王殿下的名声在外,刚刚进门,老鸨就赶紧上前恭迎。
“王爷”郝封迎了过来“这边”
秦宇笑呵呵的跟着郝封上楼,王蒙看看远去的晋王,嘴角一抽没有跟上去,他还是很敬畏晋王的,不想生出什么大不敬的想法。
雅间内
“花魁呢?”秦宇坐下向楼下看看,并没有看见什么花魁。
郝封笑笑,也看这楼下的歌舞“还没到时候?”
嗯秦宇答应一声,目光看向对面,回廊对面一身月白长衫的公子被几名侍女簇拥着,款款走来。
“那是谁?”
“这”郝封也眼底一亮,瞥见晋王的神色,探寻说“我去给王爷叫来?”
“嗯”
郝封离开,秦宇端起酒杯,回忆起刚才一瞥,长得确实很好,眉宇间有三分相似。
“参见王爷”门被推开,刚刚那人站到面前。
呵呵秦宇扭头认真的看了一番,笑着站到他面前“叫什么?”
“小人棋云”
“嗯,好名字”秦宇抬起他的下巴,仔细的看着他的眼睛,半晌说“你是花魁?”
“是”
秦宇拉起他的手,手臂用力一拉,棋云跌落到他怀里,秦宇低头说“现在不是了,本王要了”
寄情阁门外,王将军坐在马车上直打瞌睡,忽然郝封站到他身旁,碰了碰他。
“郝公子?”王蒙清醒了一瞬“王爷呢?”
“王将军,晋王今夜应该不会回去了”
“”又不回去了!王蒙苦着脸,心底对孔党的期盼又高了些。
南郊
太后的銮驾沿着官道向京城的方向驶去,马车上坐着一男一女,男子二十多岁,刚过弱冠之年,女子十六七岁,娇俏可爱,不知正跟太后说着什么,惹得太后阵阵笑声。
“你父亲有你们两个可真是幸运”
小丫头晃晃脑袋,歪头说“太后也有晋王和陛下,更幸运”
哈哈太后发丝轻颤,看着她说“宇儿要是有你兄长这般稳重,我就知足了”
“晋王殿下战功赫赫,逢战必胜,玉良不敢和晋王相提并论”男子微微欠身,温声说。
“是啊”小姑娘也跟着说“我倒是很喜欢晋王的故事”
太后听见有人夸赞晋王,也很开心,掀开车帘,她随意的向外一瞥,忽然唤过贴身的宫人。
“翠儿”
“太后”储翠靠到一旁。
“你看那边”太后指着另一个方向皱眉说“好像是宇儿,你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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