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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武史略-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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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建邺城内的那些人,岂不是太愚蠢了,白白送了性命”
呵呵···秦宇笑了,眼前白色的风雪让他想起一个人“谁还没有一个信仰呢,世人所谓的愚蠢太浅薄了,于己而言问心无愧,便是值得”
“姓白的,你要是一直这么正经该多好”
“我要是一直这样,你会更讨厌的”
白六爷闭上双眼,靠在桌旁,似要睡去,临晚风摇摇头,笑了一下,拄着头也睡去了。
京城
那片仅次于皇宫的晋王府陡然衰败,连带着那一片的灯火都黯淡下来,皎月的光照下来,曾经的亭台楼阁影影绰绰,鬼气森森。
晋王府太庞大了,庞大到人们忘记它旁边还住着人,一个也曾站在权力中心的人,晋王的消亡,让那座府邸也连带着被遗忘了。
一片阴森里,那片松林显的更为阴郁,司马绍钧负手站在最中央,脚下是白雪,头顶明月孤悬,玄黑色的锦袍随风轻动,像是有人把他遗落在尘世。
“太子殿下”
身侧传来声音,一袭素色袍子的杜雪堂从黑暗的林间走出,站到月光下。
“杜先生”司马绍钧看向他。
一阵风吹过,不知是应和谁,杜雪堂打量着周围,眼角弯了一下,收回神思他看向司马绍钧。
“殿下,杜某是来助你离开此处的”
“为什么?”司马绍钧平静的问。
“太子难道不想离开?”杜雪堂反问。
“先生现在效力赵王吧”虽是询问,但是语气笃定,司马绍钧看着他平淡的问“如今的赵王,今非昔比,先生远来京城要救小王,莫非是想弃赵投奔小王”
“若是呢?”杜雪堂看着他,坦然应答。
是··司马绍钧浅浅笑了,眉头一抬,漆黑的眸子里藏进一切,让杜雪堂怔了一下,差点认错人。
“小王还是想问”司马绍钧上前一步“为什么?”
“赵王”杜雪堂看向松林的边缘,嗤笑一下说“他不配我效力”
“小王配的上?”司马绍钧看向他。
杜雪堂转身看着他,目光在他漆黑的袍子上仔细的划过,停顿了半晌才说“杜某,愿助殿下覆灭秦氏”
林间寂静了片刻,唯有呜呜的风声,司马绍钧看着躬身执礼的人,那语气中有一丝真诚,不过他心中仍是疑惑,但他放下了这份疑惑,因为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先生”他扶起杜雪堂“小王相信你”
“谢殿下”杜雪堂起身,看着他再次说“我以说通赵王,殿下南下归国该无事,我以秘密联络人手,殿下昔日旧臣柳彦申以到永城,接应殿下”
“何时是时机?”司马绍钧问。
“温候再动兵戈之时”
“宜早不宜迟”
“殿下放心”杜雪堂压低声音,凉凉的说“杜某会推他们一把,让他们尽快”
司马绍钧点点头,心里已然急切,杜雪堂刚想告辞,见他仍伫立在原地,犹豫一下问“殿下为何选择此处相见?”
“这里不好吗?”司马绍钧笑着说“这座城池内,哪里能比这里更让人遗忘”
确实没有!杜雪堂冲着他的温朗的笑容,不知为什么一下子就识破了那完美伪装,深施一礼,他告辞离去。
静静走出一段距离,杜雪堂回身,司马绍钧仍伫立在那里,半仰着头,像是在月光里搜寻着什么。
“殿下还不回去吗?”
“不,我喜欢这里,让人清醒”
穿过松林,寂静黑暗的晋王府只有月光照在脚下,尽管微弱,但也足够杜雪堂分辨方向,毕竟这里他曾那么熟悉。
“这片梧桐树真好”杜雪堂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一切,许久许久,他抬起手堵住嘴,颤抖的转了过去。
这梧桐树真好,郁郁葱葱,遮住了过往!
若能,我希望回到庸和七年,哪怕是无可挽回的真相之后,至少您活着,我宁愿我们互相记恨着,也好过徒留我一人,茫然无措。
月影西斜,司马绍钧抬起手追着月光,像是摸到了什么,又咻的收了回去。
“殿下,您后悔了吗?”司马绍钧冲着月光问。
林间仍旧只有风声,打破和嘲笑了司马绍钧的幻想,手掌落下,司马绍钧摸着胸口,掌心下有一枚小小的铜符,烫的他手臂颤抖。
我劝过您,劝过!可是您总是那么天真,幻想着退一步,保全所有人,吴王倾国倾城,葬送了江山,葬送了自己,但至少付玉思陪他死在一起,而您呢!
文和,四方山崖下冷吗?可曾后悔!
“您说只要您在世一日,我永远也不许离开京城,您食言了,所以我要走了”
这天下除非握在晋王手中,否则没有人配的上我司马绍钧伏地叩拜,秦氏满门残忍阴毒虚伪,和二十年前一样,只有您不明白,他们不配获得您的保护。
司马绍钧在地上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那袭黑衣融入林外的黑暗。
三月春风一夜吹至,这一年的冬天很短暂,极快的消失,来不及慨叹冰雪初融,柳条上似乎就已经看见了绿芽。
春光正盛之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白六爷,趁着临晚风离开,一个人溜出了家门,闲逛到西镇。跛了的脚半点没有影响,依旧步履矫健,除了微斜的肩头,打眼瞧去,行走间看不出什么差别。
终于见了天日的白六爷很开心,唯一遗憾的身上没什么银两,只能这么逛逛。
“下次得管小崽子要些钱”秦宇嘟囔着,见已经过了午时,向城外走去。
“城门封锁,不许进出”
啊?心里微惊,秦宇眼睛微微瞪大,守门的兵丁打量了一下他,忽然皱眉粗声问“瘸子?”
“呃··是”老子这是有点跛而已。
“你走吧”守门兵丁摆摆手,示意他快点走。
白六爷愣一下,赶紧低头走了,老子居然因为瘸了··呸··是跛了!
官道旁的茶棚内
两个小混混揪着白六爷的衣袖,拦住他冷声冷气的说“想走?撒了老子一身水,想这么算了?”
茶摊内,众人见此纷纷低头不敢出声,不想两个无赖牵连到自己身上,茶棚的老板更是默默的收拾了杯碟,怕砸坏了。
秦宇扫了一眼,笑看着那二人,拱手“抱歉,是我不好,冲撞二位了”
“抱歉就完了”其中一人上前一步,冷笑着说“小子,跪下给老子磕头认错”
跪下?秦宇眼睛了眯了一下“做梦!”
那人眼前一黑,白六爷这一拳砸下的毫不迟疑,还欲继续教训另一人,可刚迈出一步,脚下一空,整个人向后仰面倒去。
“瘸了还敢跟老子装蒜”
妈的!秦宇看着气势汹汹扑来的小混混,咬紧牙关,虽然没有武功,但是他觉得凭借拳脚,揍两个小混混不成问题,没想到···
噗!咚··
“滚!!”
一声呵斥,秦宇看看飞出去的两人,目光转回,落到来人身上,摇摇头,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怎么连两个废物都打不过”
那人似疑惑又似调侃,手臂伸到眼前,秦宇顿了一下,伸手握住,被拉了起来。
“腿脚不灵活,便宜了他们”他站定整理一下袍袖,眉毛一扬说“多谢曲少爷了”
唉···曲封辉看着他,目光打量了一圈,也摇摇头“白六爷,你命还真大,老子本是来祭拜你的”
“免了纸钱不好吗?”
“省不下酒钱!”
哈哈哈···秦宇大笑着,看来苍天对他不薄,此时此地还有旧友重逢,要是能让曲封辉真的破费些酒钱就更好了。
西镇城门处,三五个兵丁带着铜盔,谨慎的逡巡着四周的行人。不远处的街角,几人背对城门坐在茶棚。
“五人”陆琮压低嗓音,眼角瞥着身后说“强攻不易”
杜雪堂压低帽檐,也看了那边对他说“袭扰城门,引起骚乱”偏头看向身侧,继续说“殿下,趁乱自东门出去”
声东击西··司马绍钧扫了一眼陆琮和杜雪堂,问“那你们二人可能全身而退?”
陆琮犹豫片刻,攥紧手心“免可一试”
司马绍钧没有出声,杜雪堂瞥了他一眼,心里略微思索片刻说“由陆琮护送殿下,我带人引开守卫”
如此的话··司马绍钧心里讶然但安定了下来,还没等他说话,陆琮截断说“还是先生和太子先走,我来引开守卫,更有把握全身而退”
“好”司马绍钧沉声答应。
陆琮低着头,面容凝重,杜雪堂还是看着司马绍钧,眉头一动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这位太子殿下绝不信任自己。
东城门处,临晚风和要出城的人聚拢在一处,眼看着天就黑了,姓白的一个人在家,让他怎么也放心不下,京城这是又闹什么。正焦急的时候,不远处又过来两人,这个天气里,比他包裹的还严,他好奇的多看了两眼。
前方忽然一阵骚动,守门的兵丁惊慌的向西边跑去,前边不知是谁带头,见守卫不在,径自出城而去,临晚风跟在后面,也随着人流离去。
“殿下!”杜雪堂手上一空,扭头惊叫了一声。
司马绍钧向后跑了两步,在人流中蹲下,杜雪堂瞥着人流即将消散,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他“来不及了,这是··”
司马绍钧一下将铜符握在手心,转身快步向城门走去“快走”
‘这铜符不吉利,你若喜欢本王改日带你去求一个’
杜雪堂想起那年夏日,晋王笑吟吟的一句带过了此事,深深看了一眼身前的司马绍钧,压下疑问,他快步离去。
城门外,临晚风缓了一口气,看向那两人,疑惑了一下,没再多想,立刻向着草庐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相遇没什么特殊,就是一种巧合,我自己觉得有意思而已。
第321章 空谈太平
曲封辉坐在桌边,看着对面的人,笑了一下说“你还真给老子省了酒钱”
“别炫耀”秦宇捏着花生往嘴里丢。
“酒也不能喝”曲封辉放下酒杯,凑近一些说“你跟个娘们有什么差别”
“姓曲的,老子跟你拼了”
曲封辉架住他的手臂,扬着眉毛悠悠说“就您这腿脚,还是歇歇吧”
“唉··”白六爷被按回座位,拄着脑袋惆怅的说“人心不古,都欺负老子虎落平阳啊!”
虎落平阳,曲封辉在心里念了一句,笑意淡了,看向他说“姓白的,你怎么会混到这个田地?”
“说来话长”秦宇拿出应对临晚风那样子,摇摇头说“还是不说为好”
曲封辉没有追问,无论因为什么,必然艰难,可是再艰难也绝不是他一个江湖人士能帮忙的。
“你这地··”曲封辉打量着话锋一转“够幽静的,养老吗?”
“滚!”秦宇骂了一句,这孙子见面就讽刺自己“老子这就劝小崽子搬出去”
小崽子?曲封辉刚要追问,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临晚风迈步进来,解下斗笠放在一旁,目光从二人身上划过,落在桌上的酒壶上。
“你喝酒了?”他看着白六爷。
“没有”秦宇赶紧摇头,指着曲封辉说“他喝的”
临晚风看向曲封辉,在外面就听见屋里的说话声,他冷笑一下,看向悠闲养老的白六爷。
“姓白的,腿刚好两天,你就待不住了,明个搬走算了,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往回招”
“不是”秦宇站起来,跟在临晚风身后“他是我的朋友,同你爹也认识,不算不三不四”
不三不四的曲少爷一点也不生气,优哉游哉的看着面前这诡异的一幕,端着酒杯颇为悠闲。
“爹认识你就够倒霉的了”
“那红姐呢?”
“红姐也倒霉”临晚风白了他一眼,摔了一下袖子说“别跟着我,不吃饭吗?”
唉··不孝子,秦宇心里腹诽一句,坐回桌边。曲封辉斜眼看着他,见临晚风已经走了出去,略微凑近。
“怎么?你养的小相公”曲少爷笑嘻嘻的压低声音“诈死,双宿双飞吗?”
“噗··咳咳··”秦宇瞪着眼睛,呛得满脸通红,半晌才缓口气说“这是马五的儿子”
戏文听多了吧,还诈死,想让马五从地下爬出来,掐死老子吗?
“马五··儿子?”曲封辉瞪大眼睛,嗤笑着说“当老子傻,马五能生出这样的儿子”
他想着马五那张脸,再想想临晚风,马五就是再修十辈子也生不出这么好看的儿子。
“真的,马五救过他一命,收他当义子”秦宇认真的看着他“还记在客驿的时候马五说他有个漂亮儿子吗,是真的,老子第一次见着,也震惊了很久”
“那马五呢?还干那一行?”
“干什么,客驿散了,红姐都从良了”秦宇低下头,微微皱眉压低声音说“马五死了”
“嗯”曲封辉没有问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只是仰头喝尽一杯酒,二人默契的沉默了一会儿,曲封辉又看向他,嬉笑的样子回来。
“红姐真的从良了”
“真的”秦宇配合的转移话题,凑近压低声音“在江南找了个··”
临晚风端着菜进门,看着两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猥琐样子,真想一脚将姓白的和那人都踹出去。
将盘子重重的放下,临晚风冷言冷语的说“干活,不是能动了吗”
“唉··不孝子啊”
白六爷叹息着起身,被临晚风从后面踹了一脚,差点没摔倒。
赵国南端,杜雪堂和司马绍钧骑在马背上,远处一条水涟闪闪发光。
“嘘”杜雪堂勒马,跳了下来“殿下,前边不远,白静城内陆琮正在等着您,护送殿下返回明月,助殿下一臂之力”
司马绍钧也跳下马,看着远处滔滔江水,沉吟一下说“陆琮吴国旧将,付玉思的心腹,也曾投靠晋王,先生既然能拉拢这般人才,又才华横溢,为何这般时候才出山”
晚了些,对吗!杜雪堂心里念了一句,看着他说“晋王在时,天下已定用不上杜某,晋王死了,他们才敢冒头,也就轮到杜某了”
司马绍钧思索着他的话,总觉得有些怪异,杜雪堂看着他的样子,轻轻笑了。
“殿下既然不信杜某,又为何冒险至此”
“因为我没有什么选择”司马绍钧抬头“杜先生,你有一句话深得小王意”
杜雪堂蹙眉,想起西镇城门前的一瞥“覆灭秦氏?”
“你要么是真心如此,要么你窥破了小王的心思,是我见过最心机深沉的人”司马绍钧虽如此说着,却笑的淡然“但小王觉得你是真心如此”
杜雪堂点点头,目光看向江面,忽然说“船来了”
“先生之恩,没齿难忘”司马绍钧郑重行礼,衣珏飘飘大步走向岸边。
一脚踏上船板,司马绍钧刚要登上,衣袖被人一拽,转回身杜雪堂看着他,眸光冷然。
“殿下的铜符,我一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
一模一样!司马绍钧眼睛微微瞪大,下意识的摸上胸口,扁舟即将离岸,司马绍钧看着岸边的人,嘴唇动了一下。
“此符独一无二,没有第二枚”
那为什么会在你这?杜雪堂看着渐渐远去的扁舟,没有继续询问,上马扬鞭而去。
没关系,有没有关都好,谁也逃不掉,没有人可以心安理得的活着!
百姓眼中,战端是忽然发生,一夜之间大雍遍地狼烟。
建平五年四月,明月太子司马绍钧在明月城称帝,并于当日率军出征,直指山关,受褚氏牵连,流亡明月的褚漳投靠司马绍钧,并联络昔日旧部,五万原吴王水师,自安定候处叛逃,投奔司马绍钧。
俞义关本在吴地镇守,被明月军与吴地旧族里应外合,攻破山关。
或许是灭国之辱,或许是吴地旧族的帮忙,也或许是因为陆琮的情报,明月军一扫过去的颓丧,一日千里,大半个吴地沦丧,关中军很快就只剩下吴郡一郡。
这仅仅是东南一隅,南边关中一带,朝廷下令安定候阻拦明月,但刚刚叛逃了五万将士的安定候,根本无动于衷,相隔数日便率精骑出金田关,兵分两路,一路怀城,一路东出勃谷,窥伺平阳、水宁两郡。
安定侯军,皆用晋王旗号,‘晋王军’越过涟河,占云灵山后,安子期斩杀了前来闻询的天子使者,发檄文称天子无道,奸佞擅权,迫害晋王,晋王军誓为晋王报仇雪恨,讨回公道。
檄文一出,关中以及旧晋国诸郡形势微妙,平阳郡守江成文称病拒绝见天子使者,其麾下众将严谨以待,不与晋王军冲突。晋国旧臣大多如此,既不奉诏,也不声讨,大有静观其变之心。
晋国旧臣刘元思率士子陈情朝廷,晋王忠心耿耿为奸人所害,请朝廷铲除奸佞,斩杀严、王二人,以正视听。国傅大人骂了温候,骂了丞相之后,最后将安子期也痛骂一顿,骂他以晋王为名,实则图谋自立。
晋王发迹之地,北境刺史孔石与王蒙和赵志平联名上书,既不言晋王之事,也不像众人声讨温候之过,只是要求废除太后临朝,使天子亲政。
人们这时才发现,晋王的第一爱将没有死,而晋国的肱骨之臣赵志平也尚在人世,二人合力牢牢握住了大雍最精锐的二十万劲卒。
天下再一次风雨飘摇,严士君的疯狂和歇斯底底,不仅搅乱了天下,也扰乱了朝廷内外,这庞大帝国摇摇欲坠,像是随时随地都会倒塌。
今时越是糟糕,人们就越是怀念过去,晋王是离他们最近的过去,那些朝臣、勋贵忽然发现,相比于温候,只手摭天的晋王尽管不容违逆,却至少会留一条生路给他们,而大权独揽的温候,狂妄而自负,不留一线生机给别人。
西镇
白六爷和众人一样,刚刚听说这一连串的消息,若说无动于衷是不可能的,不过他叹息一声,再没多想。
“怎么样?”曲封辉从雅间的窗口向下望去,几个张贴皇榜兵丁刚刚离去“要不要告诉他们你没死,别折腾了”
“你以为我出现,就能平定这一切”秦宇摇头。
“至少安定侯爷能罢手”曲封辉斜着他。金田相处之时,曲封辉发现安子期对晋王的命令,有种执念的顺从。
安子期··秦宇心里还是难受一下,随即别开眼,悠悠的说“乱吧,与我何干?”老子都死过一次了。
“既然如此,当年你又何必回去”
“晋王活着就必须回去,还好已经死了”
“皇城里的人”曲封辉向后靠去,翘着二郎腿悠悠的说“都有病”
“哈哈··小崽子也这么说”秦宇大笑出声,看着窗外跟着说“确实有病”
京城
“侯爷”属下进门低下头,没敢抬头,低声说“新阳郡守称病,使者没见到人”
“还有呢?”严世君阴沉着脸。
“北··北境众将请侯爷还政陛下,还有··朝中请安乡王··”属下看着地砖,声音越说越小。
“混账!”严世君掀翻了所有的公文,眼角跳着,半晌沉声说“请王丞相过来”
“是”属下答应着,松了口气,飞快退出。
王光启片刻而至,刚进门,瞧见严世君阴沉的模样,心里已经了然。
“侯爷”
“安子期公然忤逆,各郡却熟视无睹,你以为该如何?”严世君直接问。
“司马绍钧已离开,不可挽回,让俞义讨伐,不但无功,还可能让赵王,安子期等人得逞,不若结好,让他去对付安子期”王光启回答。
“明月和我朝世仇,如何结好?”
“太子妃张氏尚在京城,可送还结好”
严士君点头眉间仍是皱着,王光启扫见,心里笑了一下,上前一步。
“侯爷,攘外要先安内,安子期想对付朝廷,但中间还隔着赵国和诸郡,未必能得逞,这京城之内的祸患,更该担忧”
“安乡王”严士君看着他,低沉的说“又有动作了吗?”
“襄候、齐瑾瑜等旧臣勋贵已经彻底投靠,欲以安乡王夺权,而且我听闻,东阳王儒、范氏最近与安乡王府书信往来甚多,新阳郡守称病恐与这有关”王光启说完,看了他一眼,又故意说“安乡王与晋王关系匪浅,恐收拢晋王余党”
晋王!严士君眼角抽动,想起了宫中,眯缝着眼睛阴森的说“我能让晋王死在四方山上,他一个废帝之子算什么,让他去陪晋王吧”
“此事宜早不宜迟,北境之事,王太师恐引朝臣呼应,宫中还需侯爷稳住”
提起南宫玉良,严士君神色缓和一丝,点点头吩咐说“安乡王之事,丞相多费心,本侯这就进宫探望玉良,你去吧”
“是”王光启压低身子,退了出去。
长信殿
严士君径直向大殿走去,自从他手握大权之后,这皇城内外再无需通禀,而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太后呢?”
“和陛下在殿内”吉安回答着,引他向内走。
陛下··严士君不满了一下,刚刚迈进殿内,一串笑声传来,少帝奔跑着砰的撞到他腿上,仰头看是他,咯咯的笑了。
“舅父”
“陛下”严士君笑着扶住他“陛下这是干什么?”
“老师褒奖了朕,爹爹准我今日休学”少帝天真的说着。
严士君看着他那有些熟悉的眉毛和眼睛,眼神变幻一下,立刻隐去继续和声说“那陛下快去吧,小心玉良后悔”
“嗯”少帝答应着,一溜烟的就跑了,身后的小太监追着离开了长信殿。
严士君直起身子,斜了一眼少帝的方向,继续向偏殿走去。
殿内,南宫玉良侧坐在椅子上,扭头看向窗外,目光涣散而茫然,他皱了一下眉,打断了吉安的通报。
“玉良”严士君站到他身侧,抚上他的肩膀“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南宫玉良起身,坐到一旁说“兄长坐吧”
严士君没有坐下,仍站在一边,闲谈的说“我看见陛下了,陛下年幼,玉良不该逼迫太过”
“无论如何他也是陛下,外面吵吵嚷嚷的不是闹着要他亲政吗?”南宫玉良叹息着面无表情的说“又能任性多久呢”
传闻已经飘到了宫里?严士君心里不满“他们不过是想借着陛下年幼,想掌控朝政而已,你放心我自能处理,你安心照顾陛下就行,不必操心”
“有劳兄长了”
“你我何谈谢字”
严士君顺势坐到一旁,按着他的手臂,别有深意的说“自幼及长,为你,我什么都能做”
南宫玉良手臂一僵,看着严士君微微蹙眉,一丝怪异划过心间,让他不舒服。
“兄长,我累了想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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