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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武史略-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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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杜雪堂脸色大变,赶紧跪下“王爷,微臣绝不知道,昨日的说客,是晋王所派,否则···”
“爱卿快快请起”赵王和蔼的看着他,摆摆手说“本王明白你的忠心”
“谢王爷”杜雪堂站了起来。
“爱卿,晋王死而复生,若是消息传出,必然天下哗然,你觉得之于赵国,晋王生死,何者更为有利”
杜雪堂神色敛然,沉眉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回答说“生”
“为何?”赵王眉心聚拢。
杜雪堂瞥着他的神色,故意犹豫一下说“天下大变,其实晋王早非昨日那般重要,不过他仍有一用”
赵王没有出声,杜雪堂继续说“严士君的无道,致使民怨沸腾,世间多有同情晋王之人,晋王可以聚拢民心,可以让王爷向朝廷问罪,废黜天子”
“这··”赵王仍有些不解。
“王爷”杜雪堂继续解释说“如今举义旗者,皆不问罪天子,只言温候迷惑天子,即便诛杀严士君等人,王爷仍不能直接称帝,甚至要善待王谦和等京城旧臣,否则便是僭越,失德于天下,但若手握晋王便不一样”
“可是废黜天子后,又该将晋王置于何处?”
“王爷,有谁比晋王更适合做龙椅上的傀儡”
赵王愣在原地,心底震惊片刻,询问还未出口,杜雪堂冲他深施一礼。
“京中已无晋王旧部,王爷内可一统乾坤,不会受人掣肘,对外,晋国旧将一盘散沙,又失了晋王的旗号,除了归顺别无去路,唯一的祸患安子期,没了晋王这杆大旗,又孤军远征,赵国一战便能让安定候俯首”
赵王眼底一亮,不过仍然追问“北境军如何?”
“孔石愚将而已,待收拾南端之后,王爷大可以晋王之名,挑拨孔石与赵、王二人”杜雪堂思量着又说“北境二十万士卒,如今仍依仗燕郡等旧晋国封地粮饷,若晋将归顺,粮草一断,还何惧之有”
“爱卿一席话,本王茅塞顿开”赵王上前扶起杜雪堂。
杜雪堂谦逊的笑笑没有说话,刚要告退赵王却拦住他又说“晋王诡诈,你要详加注意”
“王爷!”杜雪堂心中震惊,但仍稳住了神色。
“正卿与晋王有隙,此事交予你”赵王说着又安慰一句说“索性晋王早非昨日,如今断了腿,哪也去不了了”
手指一抖,杜雪堂堪堪稳住身形,深施一礼,他挡住自己眼底的寒芒“微臣领命”





第333章 离开赵国吧
“你说什么?”秦宇猛地起身牵动伤口又摔了回去“薛复一口答应了?”
临晚风蹙眉看着他,点头说“是”
眉峰垂下,秦宇低下头仔细的思索着,却想不明白其中的关节,莫非薛复并不忠心赵王,而是另有其主,若真是如此,那他背后是谁?怪不得赵军如此急功近利···
“嘶”腿上一疼,秦宇收回思绪,低头见临晚风蹲在一旁“你干什么?”
临晚风脸色一变,抿着唇没有说话,对峙了一会儿,刷的起身离开。
“白六爷”曲封辉从后面走进来,在他腿上看看,心底叹息一声“赵王也太狠毒”连个大夫都不派来。
呵呵··谁不狠毒,秦宇笑笑“放心,很快就会有人来看我了”他看着临晚风离去的方向说。
曲封辉顺着他的方向看去,眉头皱了一下,坐到秦宇对面看着他“白六爷,你这脑子是怎么长得”
“怎么?”
“既然设了这么大一个局,为什么不能提前告诉小崽子,何必··”
“因为邶正卿太聪明,想要瞒过聪明人,谎言要格外真实,疼痛也必须是真实的,没什么比一无所知,更真实”秦宇平静解释。
太复杂了,让人辨不出悲喜,曲封辉心里忍不住的叹息,却不甘的追问“可如此,小美人受得了吗?岂不残忍”对你们两个人。
“但至少活着”秦宇低下头,手指又摸在玉佩上,半晌低低的说“我会补偿他的”
同样的事情,秦宇一生见过许多次,他不能让临晚风变成赵王胁迫自己的筹码,只有将他变成敌人,赵王才会有拉拢的心思,自己才能利用一切,寻一条活路。
“呵··补偿什么?”曲封辉失笑,他不过随口一问,心底里并不认为有什么亏欠,这二人谁又欠了谁呢?
“太平天下,安稳生活,没有晋王,没有赵王,没有那些有病的人”
白六爷说的掷地有声,曲封辉没有回答,独自一人走开,这个白六爷他不熟悉,也不认识。
曲少爷还是喜欢那个不着调,满嘴插科打诨的白六爷,让他觉得真实,而这个据说是晋王的人,站的太高,太远,让人看不清摸不见,还是一直活在传闻中为好。
庭院里,秦宇坐在树荫下,仰头看着树叶的间隙。我就说,我若一直这么正经,你会讨厌的。

日暮时分,街道上人烟略显稀少,马车碾过青石板路,向着城西深处驰去。
杜雪堂坐在车里,双手在袖子里紧紧的攥着,再多一刻,他就要忍不住压抑了一天的情绪。
马车晃了一下,一下子停住,杜雪堂掀开车帘慢慢走了出来,前方两扇小小的黑色门扉紧闭,四周围满赵王禁军,他下意识的整理一下袍子,站到门口,抬起手,却忽的有些胆怯。
晋王活着,这梦太美好了,此刻的杜雪堂甚至有些不敢去确认,只想这么样,开心着,幸福着,像多年前他糊里糊涂的喜欢着的时候。
吱··门扉终于被推开,杜雪堂提着袍角慢慢走了进来,树荫下,藤椅上靠着一个人,黑色的布袍,浓浓的眉皱着,闭着的眼睛听见门声睁开,望向自己时平展了眉峰,勾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原来是你啊!秦宇笑了,怪不得,你看见临晚风的一瞬间,就猜到了吧!
“··杜先生”
杜雪堂嘴唇动了一下,却没有说出话,怔了一会儿,忽然大步走到他面前,抬起手在他的发髻上碰了碰。
真的··真的活着!
秦宇愣了一下,仰头看着他,发现他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柔和,能温暖人心。
“先生”他笑了笑,觉得这次也许会成功“离开赵国吧”
“好”
相视一笑,多少年了,那些纠葛和别扭终于放下,秦宇想这次至少不再做对手了,至少能平和相处,还奢求什么呢?
“您的腿··”杜雪堂低头,晋王的腿不自然的弯着,让他心颤抖了一下。
“无事”秦宇摆摆手,示意他坐到一旁“劳你寻个大夫了”
“是”杜雪堂点点头,手缩在袖子里,攥的骨节发白。
秦宇点点头没有多说,看着前方迅速的敛起神色“赵王不足为虑,不过邶正卿却太谨慎,安阳城···”
杜雪堂看着他,不自觉的笑了,王爷,我就说,只要您想,没有什么能拦住晋王。

不远的廊下,临晚风看着杜雪堂嘴角的笑容,之前的怪异又泛上心头,曲封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
“那是谁?”
“薛复,赵国右相”
右相!好大的官,曲封辉看了一会儿,忽然疑惑的问“他们··认识?”
临晚风神色一变,没有回答转身快步离开。老东西,除了晋王,你还有多少事情,我不知道!

“那个··临晚风”杜雪堂犹豫一下问“您打算如何?”
“赵王提起过小风吗?”秦宇问。
“没有”
“他在试探你”
杜雪堂点点头,目光不自觉的向屋内一瞥,又收回说“您要他安然无恙对吗?”
“对”
“我有一计”杜雪堂低下头说“我曾言于赵王,临晚风恐江南人氏,可以让他为吴国故旧”
“邶正卿不会轻信,必会探查··”若如此芊芊和红姐也会牵连其中。
“不会,陆琮在吴地,与我呼应,至于赵王··”杜雪堂狭长的眼睛冲他眨了一下,笑着说“他早知道我曾投于付玉思门下”
原来如此!秦宇眼前一亮,点点头说“我之前也曾假意迷惑过赵王,如此一来,此事并不难办”
“只是这样一来,恐怕他不能离开安阳”杜雪堂接着说。
“嗯”秦宇迟疑了片刻,还是点点头“叮嘱陆琮,绝不能出差错”
“您身边还有一人?”
“送走”秦宇浓眉再次聚拢,斜着回廊角下的人影,严肃的说“送往安子期处”
“安子期”杜雪堂蹙眉思索片刻,点点头说“好,我知道了”

日头渐渐滑落,杜雪堂站起身,看着他的腿,手臂抬了抬,没敢碰上。晋王的头上一直冒着细密的白汗,断骨之痛必定难忍,可晋王还是忍住了。
“大夫很快会来,我自会瞒过赵王,您放心”
“谢谢”秦宇冲他笑着点点头。
这句谢听在耳里太怪异,杜雪堂觉得自己似乎还有话没说完,可又不知该说什么?
“我该走了,否则赵王生疑”
秦宇点点头,目送他转身,脸上有了犹豫。
“苏氏··”他还是没忍住,只是后半句还没出口,杜雪堂猛的停下脚步,刷的转身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恭喜你了”秦宇看着他的样子脱口而出,放弃了刚刚的心思,其实他本想问苏氏可要留下?
杜雪堂细长的眉微不可见的动了一下,看着身前的人,觉得过了好久,心终于落下。
“多谢”
他的衣角消失在门口,秦宇看了一会儿,叹息一声闭上眼睛,腿间的一直持续的剧痛忽然感觉不到了,似被什么盖过了。
无论多少冠冕堂皇,杀□□儿,便是罪恶,秦宇,你还要毁了多少人才肯罢休!

薛府
薛右相从归来后,就一直在书房静坐,庭院内有一棵树,枝叶繁茂,辟出一片阴凉,杜雪堂看了一眼匆忙别开。
王爷,我希望您抱着我,我希望您拉着我的手,告诉我不要离开,我希望您像从前一样··喜欢我!
我讨厌所有的恭喜,特别是您说的!
时光其实很短,也很长,有晋王的时光很短,余下的都是没有晋王的漫长时光,王爷,我是什么时候错过了···
“老爷”苏氏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他身旁,看着他关切的说“您怎么了?”
是啊!我似乎早就明白,这又是怎么了··杜雪堂收回思绪,目光看向她,笑着摇摇头“无事”
苏氏仔细的看了他一会儿,觉得他哪里有些变化,只是说不上来。
“朝政繁琐,便暂时不想了吧”苏氏冲她笑着,温婉的说“晚膳了”
“好”杜雪堂点点头,走出书房,站到空旷的庭院内。
一阵风吹过,惹得那棵繁茂的梧桐树,一阵哗啦啦的声响。苏氏知道他喜欢独自站在树下,半抬头望着,似在寻找什么。
可是今日,杜雪堂站到树下,却用手摸着粗糙的树干,许久···许久···
原来有您和没您的世间如此不同,王爷,这一次你我都要各自安好,别再消失了,好吗?

“苏氏真的必须除去吗?”有人在他耳边轻问了一句。
“不是,只是想杀了她而已”秦宇回答着。
黑暗里一阵笑声,秦宇在那唯一的光亮里,看到了自己,满手血腥,一脸血迹的自己。
“啊!”一声低喝,他身子猛的抬起,又重重跌了回去,剧痛传来,秦宇额头又布满细密的汗。
吱··门被推开,临晚风出现在门口,端着烛台“怎么了?”他轻声问。
小风··秦宇转头,烛火衬得他容貌更为艳丽,让人不由自主的怔了一瞬。
“无事,睡吧”
拉着被子,秦宇默默的躺下,临晚风看了他一会儿,觉得心底想被什么扎了一下,不疼却很清晰。
光亮消失,门被关上,秦宇看着黑暗,想起刚刚。这一次,你是来救人的,别再··别再作恶多端了,会遭报应的,白六爷。

赵王宫
“你说临晚风是吴国故旧?”赵王背着手不确定的问。
杜雪堂点点头回答说“没错,吴王死后他便消失,原来是隐匿京城,却不知怎么和晋王相识”
“此人··可用?”
“临晚风与吴王··关系复杂”杜雪堂故意遮掩了一句,继续说“他是不可能归顺赵国的,但是更不会同晋王联手,吴国旧臣皆视晋王为仇人,临晚风隐匿京城,绝不简单,付玉思情报遍布天下,京城未必没有潜伏”
赵王回忆着临晚风的相貌,认同的点点头,若真是此人在吴王身侧,很难简简单单。
“那爱卿以为该如何是好?”
“臣与临晚风有数面之缘,颇有些了解,私以为不如就让他与晋王一起,一来二人绝无联手可能,二来也可探查临晚风的究竟意欲何为”杜雪堂慎重的说。
似乎也没有更为妥帖的办法,晋王太过狡猾,派心腹看守,也窥探不出任何马脚,不如就让那敌对的二人共处一室,更为好些,也可看看究竟有何阴谋。
“嗯”赵王点点头,认同了杜雪堂的话,接着说“另一个人呢?”
“那不过是晋王招揽的打手,杀了便是”杜雪堂不在意的说。
赵王没做他想,冲他说“庐城,安子期最近动作不断,赵军在京畿与建平军交战并不顺利,正卿有意暂停休整,待秋末再行进军”
“这··”杜雪堂犹豫之色一闪而逝,拱手说“此事微臣愚钝,请王爷圣裁”
“爱卿有话不妨直言”
“王爷”杜雪堂叹了一口气,沉下眉说“臣以为若拖到秋后,对赵军不利,王爷莫忘新阳安乡王,东阳王儒,此皆养精蓄锐之辈,他们比赵军更希望休整,至于安子期··臣几次三番言安定候不会异动,然邶相不信,微臣不愿再多言,引起赵国朝野失和”
“爱卿如此笃定?”
“若安子期出兵,臣愿献上首级,平息众怒”杜雪堂郑重的说。
“爱卿不必如此”赵王拦下杜雪堂,继续说“本王信你”
又商谈片刻,杜雪堂告退,赵王反身又想起一事,问“晋王的腿”
“为臣以派人救治,但太医称··再无站立可能”
呵呵···赵王冷笑两声,转身说“如此甚好!”





第334章 称王
西城院落,门忽然被推开,杜雪堂带着士卒闯进来,目光在院落里一扫,抬手示意士兵动手。校尉眼神一凛,侍卫按住上前的临晚风,一群带甲的侍卫踹开房门,拉着曲封辉,压向门外。
“你们··”
“闭嘴!”秦宇坐在椅子上低喝了一声。
临晚风听话的没有说话,只是瞥着他的目光略有不满,这姓白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
杜雪堂带着曲封辉离开,临走前瞥了秦宇一眼,秦宇冲他暗自点点头。门被关上,秦宇一扭头,见临晚风一动不动盯着他,眼神很奇怪。
“推我进去”
临晚风手抚上椅子,推着他站到院中,然后松开后退一步说“老东西,你晒着吧”
啊?未等询问,临晚风已然返回屋内,秦宇抬头看看斗大的烈日,转头看看屋内,摸了摸鼻子,忽然笑了。
小崽子,你怎么突然正常了!

京城
长信殿外刀兵林立,南宫玉良冷然的看着前方,大殿的门被砰的打开,严士君站到殿内。
“太后还没有想通?”
“做梦!”南宫玉良消瘦的身子,显得椅子格外宽大“你也配称王”
严士君神色阴沉一下,走到一侧的门旁,刷的推开门“现在呢?”
门内,少帝小小的身子被摁在原地,向他的方向伸着手,嘴被紧紧的捂着发不出声音。
“惜儿··”南宫玉良奔了过去,被严士君拦住,看着他说“太后改主意了吗?”
“他不足十岁!你··”
“那又怎么样”严士君看着少帝“他姓秦,活该!”
南宫玉良扭头看着一旁的少帝,脸上的愤怒渐渐散去,显得死气沉沉,严士君看着,冷笑一声,抽出怀里拟好的圣旨,啪的扔在地上。
“册封大典在后日,太后好好准备”
侧门又砰的被关上,严士君瞥了一眼南宫玉良,向殿门走去。
“严士君,异姓称王从无善终,你就不怕群起而攻之?”南宫玉良站在那里说。
“群起而攻之?”严士君侧过身子,斜着他“这天下本就不是谁的,秦氏也不过是抢夺而来,吴王如何?晋王如何?最后不过是黄土而已,我凭什么不能称王”
“可你不是晋王”
“没错,晋王他蠢”严士君忽地恶狠狠,有些疯狂的样子“我确实不是,因为我绝不会跟他一样”
“你不配和王爷相比”南宫玉良不屑的看着他。
他确实和你不一样,无论何时他都不会伤害自己喜欢的人,王爷,我看错了,您本是世上最温柔的人。
严士君憎恨他的样子,冷笑着说“呵··南宫玉良你双手染血,你更不配”
南宫玉良低头看着双手,仿佛真的看见晋王的鲜血,害怕的往后一躲。
哈哈哈···严士君大笑着离开了。

殿门关上,南宫玉良跪倒在地,紧攥着圣旨骨节发白。报应··这一定是报应,但是严士君,你要跟我一样都在这报应里,我不配活着,你也不配。
“太后”吉安小心翼翼的靠近,他知道严士君来干什么了,京城内早就纷纷扰扰的传开了。
“吉安,告诉王太师,可以开始了”南宫玉良站起来,森然的说。
“是”那股熟悉的冷传遍吉安全身,他没有如往常一样退下去,站在原地犹豫片刻,再次深施礼“太后,有传闻··”
“什么?”南宫玉良背对着他问。
“传闻晋王尚在人间”
吉安盯着脚下,他已经渐渐明白晋王和太后还有严士君之间的纠葛了,所以这消息无论真假,他觉得也许该让太后知道。
“吉安”南宫玉良看着前方,眼底有泪光晃动“要真是那样该多好”

三日后
南郊祭坛,大批士卒包围了祭坛,严士君携着众臣站在祭坛下,南宫玉良和少帝站在顶端,四周都是铠甲林立的士兵。
日头升高,正午时刻,钟声响起,顺着风飘散到京师上空,听见钟声的人都向一个方向望去。
王谦和站在窗前,仰望着天际,苍老的面容显出灰败,像是用了所有的心力。
天子诏:温候功绩彪炳···
吉安念着圣旨上的内容,少帝站在南宫玉良身侧,贪恋的攥着南宫玉良的手,看向严士君的眼里尽是恐惧,至于御阶下被裹挟的众臣,低头看着脚下的汉白玉地砖,根本无人在意圣旨到底写了什么。
南宫玉良看着看着,眼角湿润,手臂控制不住的颤抖,他记得晋王就是在这里,接过天子剑,意气风发的跨上战马,率领二十万大军,消灭了吴国,消灭明月。
‘玉良,若是本王说,待一切平定,本王自刎于你面前,你信吗?’
‘不信’
“王爷··”南宫玉良目光一寒,盯着严士君低喃的说“等我杀了他,玉良自刎于四方山,报答您付出的所有恩情”
典礼很快完成,众人潮水一般退去,像是逃离一般,南宫玉良和少帝再次被分开,夜晚,那偌大的皇宫黑暗一片,宁静的死寂。

温侯府,灯火通明,宾客往来间,比当日的晋王府还热闹,一直到夜半十分才渐渐散去。
东阳门外,何迢率领京军裹着马蹄,静静的等在城下,又过了许久,夜色更深,城门打开一条缝隙,拉门的士兵格外小心,深怕声响吵醒城内的人。
大军入城,王光启等在门口,看见何迢后上前“将军”
“王大人”何迢下马行礼,他心里并不喜欢王光启,不过国家危难,他不愿过多争执“太后和陛下··”
“皇城禁军已经弃暗投明,将军只要诛杀严贼,便是大功一件”王光启说。
何迢暗自皱眉,并没多言,拱手上马率人离去。
“过了今夜,温候、天子,就都没有了”王光启低声嘟囔着,快步向皇宫的方向走去。

长信殿
“你去吧”南宫玉良对吉安说。
“太后”吉安刚要离去,又慎重的说“您千万小心”
“知道了”
吉安敛起神色,紧了紧披风快步离开宫殿,南宫玉良站在原地等一会儿,侧耳听了听,远处似有脚步声传来,隐约传来人说话声。
殿外的士卒听到声响,纷纷奔了出去,没有片刻殿外便是一阵吵杂,他返回内殿,将准备好的衣服穿在身上,从殿内隐蔽的小门,跑了出去。
长信殿外,微弱的光亮下,刀光剑影交织着,南宫玉良紧了紧心神,小心翼翼的离开。
城内乱象以现,没有一处能不被波及,平素威严高大的宫门敞开着,根本无人把守,南宫玉良踏出宫门的一刻,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淮王府
淮王坐在花厅内,身边放着一柄长剑,京城早就乱了,不是今夜,而是自从晋王死去,就乱了。
至于门外的那些喊杀声,他并不意外,也不陌生,只是觉得疲惫,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能在这疲惫里,沉浮十几年。
“王爷”管家匆匆进门,脸上显出一丝惊慌。
管家跟随淮王十几年,绝不会轻易惊慌失措,淮王看向他,诧异的问“怎么了”难道严士君杀了过来?
“太后求见”
太后!淮王愣了一瞬,随即敛起神色,刷的起身,跟着管家匆匆离去。
后园的偏门外,淮王看见了南宫玉良,尽管灯笼的光黯淡,但是南宫玉良的样子还是让他一惊。他记得太后雍容华贵,温朗儒雅,怎么会···
“淮王殿下”南宫玉良执礼。
“微臣不敢”淮王赶紧让过,请他进来,然后问“太后这是?”
南宫玉良站在他面前,忽然撩袍子跪下,郑重的说“求淮王救朝廷,救陛下”
“太后,快··”淮王伸手去扶他。
“这一拜”南宫玉良没有动,以头触地“为我南宫玉良,对不起秦氏”
淮王顿了一下,站在那里没有动,低头看着伏地而拜的南宫玉良,不知为什么心底叹息了一声。
“太后请起吧”他扶起南宫玉良,摇摇头说“秦氏没有委屈”纵是六弟,未尝不是咎由自取。
“淮王愿意出手相助?”南宫玉良询问。
“请太后吩咐”淮王冲南宫玉良深施礼。六弟啊,瞧你惹下的乱子,也不知五哥能不能有你做得好。

温候府灯火通明,何迢率人扑进去,却一无所获,严士君根本不在府内。
“将军”侍卫前来禀报“有言宴席过半,有人传讯,温候离开后再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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