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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武史略-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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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侍卫前来禀报“有言宴席过半,有人传讯,温候离开后再未归来”
“不好”何迢脸色,大步向外走去“去皇宫”他高声吩咐着。
宫门大敞四开着,再没有了庄严,何迢率军直奔太和殿,半路被严士君拦住。
一夜的奔波,天际已经有了光亮,只是仍看不清面容,模糊中他听见前方传来一阵笑声,是严士君的笑声。
“何将军”严士君上前一步“你勾结王光启,纵兵闯入京城,谋害陛下,该当何罪?”
几只火把照亮四周,何迢扫视着远处,尸体横陈在空地上,血迹还没干涸,王光启果然不能尽信。
“我是听说京中有人为祸,前来救驾”他看着严士君。
“救驾,为何到本王府上?”严士君逼问。
何迢皱皱眉,严士君的称呼让他不舒服“听闻王爷有险,末将欲救”严士君还要说什么,何迢却追问“不知陛下和太后现在何处,可平安?”
“自然平安”严士君脸色微变。
“末将唯有见到陛下才能安心”
“将军要闯宫?”
何迢没有回答,看着他身后的兵勇,凤林军不知何时入城,王光启等人已经被扑灭,此刻,凤林军若是和京军冲突,胜负未可知,不过···
眼神一凛,何迢上前一步,直视着严士君说“末将要见陛下,王爷若是阻拦,京军唯有冒犯”
严士君眼角一跳,王光启的背叛让他十分气愤,幸好吉安告知否则他真的死了,他想一鼓作气灭掉何迢,可是京军在外,赵军虎视眈眈,若是此刻京军投奔赵王,建平军恐怕不是对手。
“将军稍等”严士君终究退了一步“本王请陛下过来”
严士君转身离开,两方士兵对峙着,气氛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第335章 践踏天子
空旷的宫墙间,严士君脸色阴沉,快步向前走着,斜着一旁的手下,急声询问。
“还没有找到太后吗?”
两名校尉跟在身边,脸色惶恐,其中一人拱手说“王光启率人冲入,长信殿混乱,无人看管,可能··可能··”
啪··严士君扇了他一巴掌,站在原地厉声说“若是太后不见了,你全家就等死吧”
“是”校尉神色恐惧,赶紧就跑开了。
太和殿,严士君带着剩下的一名校尉,推开殿门,殿内黑暗一片,只有偏殿亮着一点烛火,严士君穿过大殿,在偏殿的里间看见了少帝,同时也看见了南宫玉良。
烛火下,少帝依偎在南宫玉良的怀里,仔细的听南宫玉良说什么,看见严士君害怕的往后一躲。
严士君看见南宫玉良再次诧异了一下,又看见少帝,了然得意的笑了笑“太后原来在这儿”
“宁王”南宫玉良讽刺的叫了一声“有何贵干?”
“何将军来救驾,太后该高兴”严士君说着,上前一把攥住少帝的手,向外拉去。
“爹爹”少帝哇的哭出了声,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南宫玉良不放“爹爹,我要爹爹··”
“惜儿”南宫玉良上前一步抱住他“你要干什么?”
“带陛下去见见他的忠臣”
南宫玉良看着他,沉默了许久,拉着少帝手站了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太后是在跟我谈条件吗?”
“严士君”南宫玉良挡在少帝身前,看着他说“要么你现在就杀了我和惜儿”
“你以为我不敢?”严士君额角跳动,拎着他的衣领,威逼说。
南宫玉良冷笑着,不屑的说“你不敢!”
啪··手臂一甩,南宫玉良跌倒在地上,少帝扶着他的肩膀,小小的脸蛋惨白一片。
“会有那么一天的,会有”严士君阴深深的说着,转身向大殿外走去“‘请’太后和陛下出来”
黑暗终于退去,满地的尸首和血迹再也掩盖不住,少帝被南宫玉良抱在怀里,头深埋在衣服里,不敢看向一旁。
不远处,何迢看见少帝和南宫玉良安然无恙心底松了一口气,可随即是一阵怒不可竭。
“末将何迢参见陛下,参见太后”
南宫玉良站定,少帝仍缩在他的怀里,他看着跪在身前的何迢,下意识的想躲开,觉得自己配不上别人如此善待。
“何将军请起”他挥挥手,稳定声音问“将军因何入京?”
“王光启谋逆,微臣听闻,忧心不止,请太后降罪”
“将军忠心,岂忍责怪,战事不稳,将军还是快快返回,此处··有宁王”
“是”何迢郑重的叩首,然后起身,刚要离开,严士君开口“何将军远来奔波,何必急着离开,京中逆党犹有残余,何将军便留在京里保护陛下吧”
何迢心里一惊,刚要拒绝,严士君走到南宫玉良身旁,一把抱过少帝。
“陛下”他阴仄仄的笑着“让何将军留在京城如何?”
“哇··爹爹··爹爹”少帝看着他的笑容,一下子哭出了声,双腿蹬着向着南宫玉良的方向伸手,可南宫玉良被挡在那里,不能上前一步。
“严士君··你!”
“何将军以为呢?”他手臂举高,似要将少帝摔出去。
“陛下!”何迢脸色一变,眼角跳动着,拦住人“我答应便是,放下陛下”
哈哈哈···严士君大笑着离开,何迢跪在原地,看着被众多士兵簇拥走的少帝和太后,牙关紧紧咬着。
如果说对晋王,宣帝旧臣还仅仅是因为畏惧,而想除去,对严士君却是刻骨铭心的恨,晋王尽管只手遮天,但至少维持着臣子的样子,尊崇天子,可严士君违反礼制称王,将天子囚禁起来,如今更是公然践踏天子之尊。
忠臣之士,此举足以让他们羞愤自刎!
“太后”严士君站在长信殿的宫廊下对他说“你和微臣一样,但是他们却只恨微臣”
南宫玉良看着门外,想起何迢跪地叩拜的样子,眉心一沉“我和你不一样,我不会杀害至亲”
“晋王算不算你的至亲”
南宫玉良脸色白了一下没有说话,严士君却笑了,转头看着殿外“你和我一样,因为,是你创造了温候,创造了宁王,南宫玉良我是罪恶,你便是万恶之源”
南宫玉良的脸色又白了一分,严士君看着很满意,脚步轻轻的向外移去。
“我不会杀了你,南宫玉良我很喜欢你,所以我要你··永远痛苦下去,永远!”
建平五年七月,温候囚禁天子后,仅仅一月便逼迫天子加封自己为宁王,册封当日,丞相王光启引京军入城欲诛杀温候,拥立南宁王琛,被温候识破,反被杀于禁宫。
严士君以天子逼迫何迢留在京城,京军被调往京城,受凤林军看管。
自从朝廷乱了以后,一件又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传出,渐渐百姓也习惯了,眼见宁王如今的行为,恐怕隔日传出天子被杀,也不为过。
庐城
安子期听着属下的回报,冷笑着没有出声,他觉得这是报应,最好严士君和南宫玉良能自相残杀,双双殒命才好。至于王光启,他倒是有些遗憾,遗憾他死的如此轻松,让他没有了千刀万剐的机会。
“将军”罗平进门,瞥见他的冷笑,心中了然“有人求见”
“谁?”
“曲少侠”
“曲少侠?”安子期诧异了一下,想起了晋王,神色复又阴沉“请他进来吧”
曲封辉跟在罗平身后,这位将军他认识,当初被安子期带到怀城时,曾有过几面之缘。转过几条回廊,曲封辉在凉亭内见到了安子期,让他整个人一愣。
这安定候怎么变成如此模样!
角亭内,安子期侧对着他,浅色的锦袍,华贵清雅,可神色却冰冷一片,瞥眼间望出的目光,像是万年寒冰,终年不化,让人不敢靠近。
“曲少侠”安子期叫了一句,声音没有温度。
“啊”曲封辉堪堪回神,拱手施礼说“安侯爷”
“多礼了”安子期站起来,走到他身旁说“少侠此来可是有什么事?”
这句关切的话语听起来没什么情绪,曲封辉心里叹了一声,似乎染上了他的那股冷意,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侯爷”他看着安子期,犹豫一下,竟有些不敢告诉他“白六爷活着”
呵呵··安子期眼神朦胧一下,冷笑出声,坐回去淡然的看着他“曲少侠想要什么?”
什么要什么?曲封辉诧异的看着他,安子期的反应···
“少侠是哪一方的说客?”安子期不再看他,瞥向亭外,淡淡的说“念在您和王爷当年的情谊,走吧,莫丢了性命”
妈的,你们这帮人,怎么都这个德行!曲封辉腹诽了一句,上前一步对他说“安子期,姓白的真的··”
啪··安子期身影瞬间出现在他面前,拎着他的衣领说“曲封辉,你敢对晋王言语不敬”
曲封辉脸颊火辣辣的疼,心里将白六爷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斜着眼睛瞪着他说“你他妈的杀了老子,让姓白的死在赵国算了”
赵国?安子期眼色一变,对他说“你要是··”
“你松开老子”曲封辉挣脱,看着他说“能不能让老子把话说完”
安侯爷脸色一僵,眉毛皱起,但却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曲封辉把话说完。
“姓白的说”曲封辉整整衣领,缓了一口气说“两年之约,是他食言了,但你也不该孤军北伐如此远,太危险了”
安子期垂着头,伫立在原地许久没有动,曲封辉仔细的看着他,才发现安侯爷整个身躯微微的颤抖。
“安··”
安子期忽然跪倒,冲他说“曲公子,刚刚冒犯,望您见谅”
这转变的也太快了,曲封辉翻了个白眼,心里却有点为安侯爷难过,赶紧扶起他说“认识白六爷,算老子倒霉”
“曲公子,王爷他怎么会在赵国?”安子期起身立刻问。
“一言难尽”曲封辉叹息一声,看向他说“白六爷让我告诉你,不要进军赵国,更不要北上胶州,按兵不动最好”
“不行”安子期一口否决。
曲封辉一愣,还真让白六爷猜着了,上前一步他神色郑重的说“这是晋王诏命,将军也不打算听吗?”
安子期看着他,迟疑了很久,拱手施礼说“末将领命”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再也领不到晋王诏命了呢!
“老子的话带完了”曲封辉轻松一笑,冲他说“侯爷给小的安排个住所吧”
“曲公子这边请”安子期引着他向内院走去。
“多谢安侯爷了”曲封辉随意的扫了一眼房内,坐到了一边。
安子期点点头,站在前方犹豫片刻,忽然有些嗫嚅的说“王爷他··好吗?”
好吗?曲封辉想起了白六爷的告诫,抬头看着安侯爷的样子,忽然放弃了原本的说辞,转而问“侯爷,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是什么?”
“不好”
“那真话呢?”安子期看向他。
曲封辉避过他的眼神,瞥向窗外轻声说“非常不好”
非常不好··安子期脚下一软,曲封辉赶紧扶住他“你怎么样?”
“曲公子,谢谢你告诉我这消息”安子期扶着椅子缓缓的坐下,嘴角僵硬的勾起“我很好,比任何时候都好”
曲封辉看着安侯爷嘴角牵强的笑容,摇摇头想劝什么,却没有找到说辞。
白六爷,你们这个世界太复杂了,但也不总是冷冰冰的嘛,至少还有人记挂着你··晋王!
安阳
秦宇不觉得自己‘非常不好’,自从不用走路后,他天天坐在椅子上,干什么都有小崽子伺候。
临晚风除了话语少了些,倒是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让他大松了一口气,之前还担心小崽子又犯执拗,如今看来,孩子长大,还是会懂事些的。
“换药吧”
还真是长大了,秦宇侧头看着门口的临晚风,点点头,低下身子去挽裤子。临晚风站在那里,张张嘴想说什么,最终放弃了,上前给他上药。
嘶··秦宇嘴角抽动一下,小崽子怎么没轻没重的,他看了看临晚风,嘴唇动了一下,没有出声。
临晚风上完药抬起头看见他额头的汗,愣了一下,皱皱眉“疼为什么不说?”
“也没有那么疼”秦宇摆摆手,用袖子擦擦额头的汗。
啪··临晚风拍下他的手,拿汗巾给他擦擦,低头看着他的腿“什么时候能好?”
“谁知道”秦宇随意的答了一句靠在那里。
细眉皱了皱,临晚风转身,顿了一下问“会好吧?”
秦宇眼睛闭着,显得有些困倦,打了个哈欠,仍是那副敷衍随意的样子说“不知道”
临晚风离开,秦宇睁开看着门口,手在膝盖摸摸,抿抿唇,又闭上眼睛,这一次是真的睡去。
第336章 黎明之前
黄昏的时候,临晚风看看时辰,摇醒了还在睡觉的白六爷,刚被推到饭桌旁,院门吱呀一声打开,杜雪堂走了进来。
秦宇看着他的神色,预感到了什么“小风,你先进去”
临晚风看看他,斜了一眼院里的人“你也别吃了”他眉心一皱端着碗筷,丢下一句就走了。
秦宇没听见,只看着杜雪堂,示意他推自己进里面相谈。
“什么事?”
“京城有变,王光启引何迢入城,被严士君拦截,王光启和南定王被抓,何迢和京军被扣在京城”
秦宇眉间沉重一丝,半低着头问“陛下和太后呢?”
“无事”杜雪堂说着,犹豫片刻,将京中传回的消息一一告诉他。
呼··秦宇呼出一口气,眼角微微眯起,低沉的说“宁王?他还真敢封!”
“严士君是自取灭亡”杜雪堂不在意的说着“只是他如此急不可待,恐怕··”
“恐怕一个王位满足不了他”秦宇接下他的话,脸色变了一下。
严士君囚禁少帝,胁迫太后,如今不顾赵军在外,连京军都调回京城,此人已经疯狂的无可救药,疯狂的人最不好对付,因为一个不小心,他就会伤人。
“没错”杜雪堂看着他的样子,了然他担忧什么“王光启的背叛,必然让严士君惊疑不定,不敢尽信皇城禁军,封王后他可以名正言顺拥有护卫,定会抽调禁军还有凤林军里的亲信,组成亲卫,余下的人恐怕··到那时他必然杀了少帝,僭越自立”
秦宇默认了他话,继续问“赵王怎么说?”
“邶正卿建议赵王按兵不动,以严士君如今的疯狂,早晚必行不义之举,待那时赵王能名正言顺讨逆,更可以顺势登基”
杜雪堂说着聚拢长眉,这才是他担忧的,若是邶正卿之谋被采纳,那么晋王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邶正卿一定会建议赵王杀了晋王,以绝后患。
秦宇沉眉沉思半晌,目光一寒说“你告诉赵王,真要是等到那天,率先进入京城的不一定是他赵王”
“王爷?”
“赵志平和王蒙的二十万北境军不是摆设,若是真有那一天,赵志平定会引军南下”
杜雪堂点点头,道理他明白,只是赵志平真的会如此吗?秦宇看着他的神色,明白他心存疑虑,笑看着他。
“他会的,赵先生的心里,只有天下苍生,又怎么会不来”
哼··杜雪堂冷笑一下,想起了赵先生的脸,已然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先生为何发笑?”
“只是想起了赵先生忧心苍生的样子”杜雪堂起身,继续说“就尤其讨厌”
秦宇一愣,从不知杜雪堂和赵志平居然有如此芥蒂,还没等他再说话,杜雪堂已经转身。
“哎··雪堂”心里一急,他身子下意识的向前倾去。
“小心”临晚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扶住他要栽倒的身子“你干什么?”
“杜先生”
“王爷!”杜雪堂着急的奔了回来,看看扶着他的临晚风,颔首说“谢谢”
临晚风看了他一眼,心里不满了一下,将姓白的扶好“什么事?快说”
“小风,你··”
临晚风看着他的样子,眼神一变,将门砰的摔上,气呼呼的离开,秦宇原地摸摸鼻子,尴尬的笑笑。
“小孩子脾气太大”
杜雪堂看了那边一眼,没有回答,询问说“您还有什么事要吩咐?”
“赵王军不能和北境军真的打起来”秦宇收敛神色慎重的说“真到那时,京城战火纷飞,不过是让他人得利罢了”
“他人?”
“明月”
杜雪堂怔了一下,点点头“您想如何?”
“让一切都终结在京城”秦宇仰头看他,郑重其事的说“赵王、严士君,所有一切的纠葛,我都要在京城了断,我要让这天下重归朗朗乾坤”
杜雪堂心念一动,想到了什么,不过没有说出口“微臣领命”他郑重的说。
马车上,杜雪堂回忆着晋王的话,手下意识的攥了攥,掀开车帘,他看了看窗外的好天气,冷冷的笑了。
不只有赵王、严士君,还有少帝,南宫玉良,他们同样不配生活在这朗朗乾坤之下。
王爷,我恐怕又要骗您一次了,好送他们上路!
京城
东阳门外,刑场四周聚集了许多百姓,只是让人惊诧的是,这刑场内不只有犯人,还有满潮文武。
午时三刻,一辆囚车分开人群缓缓来到刑场,王光启被拉了下来,他身后跟着的是南定王秦琛。又一会儿,一辆宽大的马车驶来,雪白的马蹄敲着青石板路,清脆的哒哒声由远及近。
侍卫掀开帘子,严世君欠身从里面出来,场内的众人看见他,同时起身。
“参见宁王”
严世君扫视着众人没有理会,也没有让众臣起身,而是径直走到王光启面前。
“王先生,今日之祸你可曾想过?”
王光启跪在地上,发髻凌乱,看着他冷笑“侯爷,王某最后劝你一句,切莫得意太早”
呵呵··严士君笑了两声,目光掠过全场跪伏的大臣,对他说“本王还是谢谢你,若无先生,安有本王今日?”
王光启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越过了跪伏在地无关痛痒的百官,目光落在高台之上。南宫玉良端坐在那里,四周是森严的守卫,让他显得那么孤独脆弱,但王光启却看穿了那份脆弱,冲着那个身影笑了。
“严士君,好自为之吧”
你已经在局里了,竟还沾沾自喜,这皇城内哪有真的柔弱无助的人呢!
阳光又高了一些,宽大的刀刃反射着光亮,一声行刑后,光亮一晃,王光启的人头高高飞起,滚落在前方的草地上,目光正对着那些颜色尽失的文武百官。
严士君负手而立,扫视着所有人,嘴角勾起,高台上,南宫玉良盯着他嘴角的笑意,眼角微眯,冷冷的笑了。
你根本不懂的如何利用人心的恐惧,王光启就是你自掘坟墓的第一步。
一场大戏落幕后,众人惶惶散去,王谦和落后半步,看着严士君渐行渐远的马车,不知在想什么。
“太师”
王谦和眉毛动了一下,转过身,淮王不知何时来到身后“淮王殿下”
“两个月,朝廷和陛下只有两个月”淮王说了一句,越过他登上马车缓缓离去。
穿过东阳门,淮王车驾没有返回王府,而是向北一转穿过大夏门,离开了京城。门口的将军瞥见淮王车驾,刚要前去回报,吉安迎面而来。
“自由我来处理,你们退下吧”吉安说着打马出城。
北郊相对于南郊游人稀少,因为北郊坐落着皇陵,除了秦正被移在陵园之外,所有做过天子的秦氏列祖列宗,都埋在那里。
秦梁下车,缓步而行,每次经过这里,其实他心里都觉得有些好笑,这些桀骜、自负、或偏执的人,若真的地下有知,聚在一处,恐怕这阎罗殿里也不会太平。
明帝陵前,秦梁一个人撩袍跪下,感觉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可他回忆了一下父皇,模糊的记不起来他的面容,笑笑也就放弃了。
许久,身后不远,传来一道声音“淮王殿下”
“还是叫文重吧”淮王转身,看着站在那里的越弘,笑着说“听着别扭”
淮王和越弘同年,十分意气相投,相比于秦宇,少年时,他和越弘更为要好。许是自己天性使然,母妃对自己颇为放心,并不像越太妃那般将秦宇牢牢看在京城,所以年少时他和越弘相携曾去过许多地方。
越弘笑了,上前一步,看了一会儿才说“文重在京城可好?”
“有什么不好”淮王看着他“只是连累了云间你,还有越国公,是我秦氏之错”
越弘皱了一下眉,下意识的望了一眼四方山方向,低声说“我没有保护好晋王”
“与你··何干啊”秦梁也看着四方山的方向,只是没有叹息。
二人静默了片刻,像是等着什么从心底流出,半晌,越弘呼出一口气,转头说“你想让我做什么?”
“严士君在剪除羽翼,若等他整肃了禁军和凤林军,恐怕不会再留越氏性命”秦梁说。
以严士君的心狠手辣,之前仅仅将越氏削爵,流放守陵,是因为忌惮越氏几代在军中威望,贸然除去,影响军心,否则仅凭越氏和晋王的关系,就足以引起他的杀心。
“父亲说,若严士君有此举,禁军与凤林军内必然人心浮动,到可以趁此时机拉拢”越弘并没有什么异样,继续说“父亲有几名门生,虽然屡被排挤,但仍在军中,文重可以联络试试”说着将一块令牌交给淮王。
秦梁接过令牌,摩挲了一下看着他问“越国公可好?”
“父亲··”越弘眉心颤抖一下,终于有了愁绪“恐怕时日无多了”
秦梁愣了一下,心里升起一股悲凉,不只对越国公,还有四方山上那个顽劣的六弟。他没有说什么,深施一礼,然后转身。
“文重”越弘忽然叫住他,冲着他的背影说“平息这一切,别再让杀戮继续了”
“云间,我若是做不好怎么办?”秦梁背对着他问。
“不会”越弘笑了,看着四方山的方向“秦氏的人,都能做好”
呵··秦梁抬起头,扫过眼前的景色,笑着离开了。
“王爷”吉安守在路口,见他出来拱手施礼。
淮王点点头“怎么样?”
“王爷放心”吉安回答。
淮王回望了一眼身后,忽然想起一桩旧事。当年东海岸边,那时还不是淮国,他和越弘游历至此,越弘曾豪情万丈的答应,将来做他帐下一名将军,后来他们长大了,才知道这句戏言何其无稽。
“走吧”他登上马车,吩咐了一声。
我没有那般的雄心壮志,也没有那般雄才伟略,但秦氏惹出的祸乱,总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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