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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武史略-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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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让小福子回来吧”秦宇手扶着廊柱抿唇一笑“李将军,端茶倒水有损身份”
淮王皱眉看了看他身后的李晗,摇摇头,上车离去了。
“他看你干什么”秦宇身子一斜,忽地靠近,边走边说“你是不是勾结淮王?”
“王··王··王爷”李晗一句话没说完,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呃··”秦宇停下脚步,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扶起他“你干什么,本王与你说笑而已”
李晗眉毛聚拢,一脸窘迫,这样的事怎么能轻易开玩笑,吓的他一身冷汗。
呵呵呵···秦宇乐够了,倚在短榻上忽然收了笑意,轻声说“让张倝过来”
“是”
李晗看着晋王的神色,下意识的凝重些许。

东山大营起火后,张倝被京军和北境军阻截,那时他就猜测赵军恐怕落入陷阱,只是他没想到赵王竟然死了。
张倝收到赵王人头时,一下子就跌倒在地,好半天都回不过来神,直到一直在他和薛复之间传讯的小卒提醒,才唤回神志。
张倝明白此事必与薛复有关,后来的一切也验证了他的猜测,可是赵王已死,他明白再去追究原因就太蠢了,所以他选择了归顺。
赵王死了,少帝死了,严世君也死了,这偌大个天下,除了晋王他又能归于何方?况且张倝心底觉得归顺晋王,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张将军”李晗侧身一引“王爷在里面等你”
“有劳”赶紧收回神思,张倝冲李晗拱拱手,整理一下衣袖,迈步进去“参见王爷”
秦宇看看谨小慎微的张倝,笑着扶起他“将军起来吧,赵军附逆,多赖将军才能改邪归正”
“王爷拨乱反正,定鼎乾坤,微臣不敢居功”张倝半低着头,未敢看晋王。
“坐吧”
“谢王爷赐坐”
抬手倒了一杯茶,秦宇一边推给他一边问“赵军二十余万,将军以为该如何是好”
啊!心底一惊张倝扶杯的手一抖,茶水溢出。晋王话里的意思,难道是要除去赵军吗?
“小心茶水烫”秦宇笑呵呵的嘱咐了一句。
瞄了眼晋王,张倝稳定一下心绪,恭声说“末将愚钝,只知将兵,请王爷赐教”
“这京中,建平军、京军、赵王军名目繁多,使人混乱,本王意擢各部之精锐,和于一处,不分彼此,共击明月,将军以为可好”
张倝松了半口气,回答说“末将领命”只要不是尽除赵军,对他而言就很好。
“薛先生与将军共事过,此事本王让他去协助将军,将军有何不妥之处,尽可言于本王”
“末将领命”晋王再在多说,张倝查看晋王的神色,行礼退了出去。
比想象中容易很多嘛!
秦宇看着窗外,忽然嘲笑自己愚蠢,自己除掉了那么多兄弟,这天下谁还会那般不识时务与自己为敌。
看来,老子还真的是真龙天子的命!

云茶楼的雅间里,临晚风整日待在这里,听王二胡说八道的忽悠茶楼的客人。这几日,故事里的姓白的,不但起死回生,还学会了飞天遁地之术,威风的不得了。
“不过是个一瘸一拐的瘸子”临晚风恨恨的骂了一句,转瞬又盯着瘸子的玉佩一动不动。
哗啦啦一阵喝彩,王老板适时的敲了惊堂木,书场散了,客人散去,伙计们出来收拾杯碟。
王二从底下经过,仰头看见临晚风,见他凝望着什么出神,想是有些惦念白六爷。
“大侄子”王二喊了一句。
“我不是你侄子”临晚风看着他,怎么一个一个总喜欢装长辈。
“呵呵··”王二没有白六爷的执念,笑着说“我是问你,明日王师出征,你可要跟我去凑凑热闹”
“是晋王吗?”
“嗯”
听见回答,临晚风坐在那里沉默了,王二见此想起之前临晚风曾询问过晋王,难不成有私仇?
“王二哥”临晚风改了称呼,对他说“我不去了”
“那你在店里,帮我看着”王二笑笑,反倒松了一口气。
临晚风没有多言,推开雅间的门,返回房间,远处升起炊烟,是寻常人家在生火做饭,他看着,忽然有些想念水镇,想念芊芊,想离开京城。
我本就不喜欢京城,不喜欢刀兵,更不喜欢晋王,何必留在这里,其实从没有姓白的这个人,从没有!

天高云淡,微风吹拂,是个极好的天气,从宣武门一直延伸到皇宫尽头的青石板路上,旌旗飞扬,出征的大军整齐的立在马上,缓缓经过城门。
路边的两侧,店铺的房檐下站满了凑热闹的百姓,朝廷混乱太久了,京城已经许久没看见如此甲胄鲜亮的雄狮。
人们看着不仅想凑个热闹,也想看看这天下会不会易主,这庞大的帝国还能不能支持下去,而这些整齐的士兵,让人心安。
又过了一会儿,日上三竿的时候,一阵铜锣声传来,紧跟着是黑甲的卫队,京城的百姓熟悉这一幕,纷纷跪倒。
长街两侧只有一人还伫立着,但也许他藏在角落,也可能是深色的斗篷,遮住了他的光彩,临晚风站在那里直直的盯着前方,却没有人注意到他。
锣声消失,青石板路的尽头,马蹄声清脆的传来,晋王骑在站马上,白袍黑甲,在阳光下尤其醒目。
临晚风看着那个叫做晋王的人,心跳了一下,带着不一样的感觉,他记得这感觉以前也有过。
一抹红光闪过他眼前,瞩目望去,他下意识地抬手摸摸自己的头顶,晋王的发冠很眼熟,只是少了一个缺口。
原来神采飞扬的不止是吴王,临晚风看着前方,心里念了一句,忽然有些替那些看不见他闪耀夺目的人遗憾。
人影离去,晋王由始至终也没看两侧的任何一个人,临晚风拉拉冒兜,半低下头,脚步匆匆,又离去的悄然。
高攀不起,我该回水镇了。

平遥渡
明月大军越过江水后便驻扎再此,放眼望去,营帐连绵数里,让人想起了曾经的吴国雄师。营后的渡口,停泊着高大的吴国战船,只是插着明月的旌旗,让人一眼望去,觉得怪异。
“陛下”柳彦申悄然进入,深施一礼神色慎重的说“北雍军来了”
“落营何处?”司马绍钧背对着他,看着面前的地图。
“平遥西,白湾小渡之北”
“嗯,传令全军谨慎应对,不得擅自出战”
“是”柳彦申领命而去。

江水滔滔的向东奔涌而去,氤氲的水气沾染到两岸,配着九月的天气,让秦宇冷的哆嗦了一下,想起了四方崖下的冰凉湖水。
抽空真该去看看,老子到底是怎么被冲到河边的。
“王爷”李晗在他身后,见此上前一步说“可要回营?”
“再待一会儿”
秦宇沿着河岸慢慢的走着,水浪拍着岸边,很容易沾湿靴子,河面粼粼闪着光,像是谁扔了夜明珠在里面。
“李晗,那年多谢你,否则本王就葬身这里了”
李晗也转头看向水面,平静美好的不像曾淹没了数万士卒“微臣职责,不该当谢”
“呵呵,要的”没有什么职责值得冒死,而舍生忘死为自己的人,该当上一句谢。
奔涌江水的尽头,一串细微的马蹄声传来,李晗眼神一变,一挥手护卫挡在身前,秦宇跨上战马,却没有动。
司马绍钧迎着落日,静默看着百米之遥的人,攥着缰绳的手一下子握紧。
只有一瞬,随即马蹄声呼啸着掠过河岸,江水岸边归于正真平静,没有生死相隔,也没有旧日追忆,空留粼粼江水东流而去。





第348章 疲军之计
建平五年九月,晋王再征明月,晋王有言‘收复吴地,覆灭叛臣’,吴地旧族皆惧,冒死抵抗,明月军数月暴增,三十余万大军陈于平遥北,叛将褚漳自两军交战便猛攻营北张倝部,明光帝司马绍钧自将兵策应。
白湾大营北,黑甲雍军马蹄隆隆的向北边山口驰去,未至过半,为首的将军猛地一拉缰绳,停在了原地。
“王爷,哨骑”李晗仔细的看着前方说。
“嗯”秦宇骑在马上,脸色有些苍白,神色阴沉。
“报,明月军退却,张将军之围以解”
晋王脸色更坏,李晗瞥见赶紧斥退了哨骑,询问说“王爷可要追击”
“回营”

白湾大营
辕门处,杜雪堂和安子期皆等候在此,见晋王返回不约而同的行礼“王爷”
“嗯”秦宇跳下战马,向明月大营的方向看了看,一言不发的返回大营。
二人跟随进帐,杜雪堂瞥了眼晋王的神色,拱手说“明月故意引王爷救援,又迅速退走,意在疲惫我军,王爷大可不必亲往”
自两军对垒,明月躲避晋王军精锐,只要晋军进攻,明月定然避而不战,反而让褚漳猛攻偏师张倝部,而遥遥相对的何迢只要一救援,司马绍钧就亲自出击,等晋王救援将至便从容退走,绝不恋战。
“没错,末将愿率军追击,定能破明月军”安子期拱手说。
“明月军都不迎战你怎么破敌”秦宇说了一句。
安子期面容一滞,嘴唇动了一下没有出声,杜雪堂看见上说“即便不能破敌,安将军将兵前往追击便可,不必王爷往返奔波,况且司马之谋不在兵而在心”
“本王明白他意在攻心所以才烦扰”秦宇看了眼安子期,也觉得刚才口气重了些“若不救,恐怕张倝心怀不忿真的随了司马绍钧的愿”况且粮道在此不能不救。
“既然如此,不如全军移营山口,如此避免明月疲军,使明月不得不迎战”安子期思衬着说。
“不妥”杜雪堂摇摇头,看着安子期说“司马绍钧收拢吴国旧臣,麾下除褚漳外,还有许多吴国旧将旧卒,虽然明月水师远不如吴国水师,但移营山口,白湾必失,白湾一失明月则背靠江水,不再有后顾之忧,此战必定拖延”
如今的明月不若说就是当年的吴国,司马绍钧麾下战将大多是吴军旧将,士卒也大多是吴国士兵,晋王大败明月后,安子期驻扎明月,明月不可能在一年之内就恢复元气,能这么快扩张,只是应和了吴国世族的心。
这个道理其实安子期也明白,只是刚刚一时急切,可是杜雪堂又解释一遍后,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早知如此,真不该说什么覆灭叛臣,逼的他们狗急跳墙”秦宇揉揉眉心,无奈的调侃了一句。
“若不如此,明月退回江南,王爷还要再征‘吴国’岂不更麻烦”杜雪堂笑了笑安慰说“此计高明,王爷多虑了”
呵呵··秦宇也笑了“多谢先生”挥挥手,离开前帐。
晋王笑呵呵的离开了,安子期看看晋王,又看看身前的杜先生,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杜雪堂本想说些什么,瞧见他的神色,自嘲一笑摇摇头走了。

晋王殿下暂时没有想出对策,明月军依旧是频繁袭扰张倝部,若不救司马绍钧就假戏真做。
所以秦宇还是亲自带着李晗救援,之所以没用安子期,是因为司马绍钧诡诈,跟自己一样诡诈,他不确定安侯爷能不能应付得了。
只是世事总与愿违,九月下旬,寒霜初降,江水北岸没有了秋高气爽的舒适感,而晋王殿下···
“啊··啾!”秦宇揉揉鼻子,他已经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了,连带着头都晕了。
“王爷”李晗悄悄进屋“太医来了”
秦宇点点头,懒得说话,歪在那里伸出一条胳膊。太医坐到跟前,捏着胡须按上他的手腕,眉毛一皱,瞥了眼晋王,眉头皱的更深了。
“王爷”太医站起来,躬身说“寒露初降,王爷又风寒···”
秦宇头晕的难受,看着太医并不怎么好看的面容,满心的不耐烦,口气不悦的说“本王不想知道病因,只想尽快康复”
“可是王爷,您的病症最好还是静养,毕竟··”
“本王在打仗,要收复吴地”秦宇打断,眉心拧着瞪着他说“如何静养!”
“这··”太医害怕的后退一步,晋王就是将来的天子,这道理任何人都明白,他不能违抗旨意,更不敢多言“微臣去开些快速恢复的药,给王爷服用”
“嗯”
太医赶紧就走了,秦宇半合着眼睛,眼看着就要睡着,忽的又睁开眼睛“李晗”
“王爷”李晗赶紧进帐。
“让安子期过来”
“是”李晗应下,安将军并没在营内,他派人找了一会儿才找到。
安侯爷听说晋王召见,脚步匆匆,可是进门后,晋王却已经等的睡着了,他站在原地愣了一下,转身欲走,走到门口又返回,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看着晋王。

夜间的刁斗声传来,秦宇心猛地一跳,一下子醒了过来“已经这个时辰啦··子期?”目光转到一旁,他诧异了一下。
“王爷”安子期立刻站起来行礼,收回目光。
“你··”秦宇看着他,忽然想起是自己叫他过来的,转而说“一直在这里?”
“王爷召见··末将不敢擅自离去”
呵呵··秦宇笑笑,撑着胳膊想坐起来,可是睡了一觉后身子好像更沉了,安子期见此上前一步,扶着他手臂帮他坐好。
老子怎么越来越没用了···难不成真的老了?
“劳烦你等候了,本王叫你过来,就是叮嘱你司马绍钧诡诈异常,你追击之时,切勿急躁,勿要中了圈套”
“是”安子期领命,看了晋王一眼,犹豫着又问“王爷可还有其他嘱托?”
“没有了”秦宇笑着“你回去休息吧,劳累你半日”
“末将不敢”安子期恭敬施礼,退了下去。
巡逻的士兵刚刚走过,安子期站到营门外,忽然笑了,很开心的笑容,以至于跟随而来的侍卫一时懵了,误以为自己眼花了。

“先生?”侍从看着突然停下来,凝望前方不语的杜雪堂,不由自主的提醒了一句。
“嗯”杜雪堂收回目光,缓缓转身淡淡的说“此事无关紧要,明日再回吧”
静静的走了一会儿,杜雪堂神色忽然敛起,严肃的吩咐“去把地图拿来,还有明月所有行军动向”
“是,先生”侍从答应了一声,赶紧去取。
这一夜,杜先生彻夜不眠思谋扭转战事僵局,安侯爷勾着嘴角对月独坐半晚,而秦宇昏昏沉沉的梦了一夜混乱。

长信殿,宫灯十分明亮,殿外不再站满一身铠甲的士兵,让这里又恢复成华贵安详的样子。
殿内一片安静,甚至有些死寂,吉安送走御医后,看看仍旧毫无起色的南宫玉良,叹息一声,坐到对面。
不知过了多久,吉安在睡梦里,听见一个细微的声音,隐隐约约,他探寻着一下子醒了过来。
“太后?”吉安不敢置信的叫了一声。
熟悉的廊柱,熟悉的床帐,深陷进去的眼珠转动着,想确认些什么,许久··许久之后,南宫玉良微微晃动一下头,一滴泪珠滑落。
我为什么··要醒过来!刷的闭上双眼,南宫玉良又坠进黑暗,这里有归来的晋王。
“御医!御医!”吉安惊慌的推开殿门跑了出去。

白湾大营
“王爷”越弘进入大帐,看见晋王的样子,忘记了行礼,快步走过去“殿下,您怎会病的如此严重?”
“咳··没有··没有那么严重”秦宇摆摆手,笑声淹没在咳嗽里,拉着他的手说“只是看起来吓人,不过是个风寒”
他不在意的笑了一下,之前也总是风寒,小崽子给他熬点药,喝一阵子就好了。
风寒吗?越弘疑惑一下,没等深想,听见晋王问“京里出了什么事?”
越弘想起此行目的,迟疑了一下,忽然不想说了。
“太后醒了!”他沉默了许久才开口。
“醒了··”秦宇也顿了一下,悠悠说“那很好啊!”
晋王神色淡淡的,越弘心里叹了一下,还未询问,晋王又对他说“告诉志平万事勿动兵戈”
“是”
咳咳··晋王又是一阵咳嗽,越弘从沉思中回神,对他说“即便是风寒,如此严重,王爷也该让太医多多注意”
“兄长放心”秦宇笑笑,忽然想起越山,问“舅父病情如何?”
“还好,王爷也放心”越弘笑着对他说。
“那就好”
晋王笑着,越弘陪在一旁,总觉得病恹恹的晋王心不在焉,未言几句便告退。
醒了啊!秦宇独自躺在床上,想着临行前见过的南宫玉良,枯瘦如材,没有半分生机。
活着吧!活着也很好··很好吧,闭上眼睛,秦宇想睡去,一直一直睡去,就像没有醒来的南宫玉良一样。

长信殿
又是这里,又是!这一次··我再也回不去了!南宫玉良半坐在床头,目光散开,那样子比沉睡时还让人不敢上前。
“太后”只有吉安敢小心地靠近“该用膳了”
南宫玉良坐在那里没有答应,不知听没听见,太监和宫女将膳食送到一旁,吉安端在手里,轻舀了一勺。
“太后”吉安半垂着头。
目光聚拢,南宫玉良看着他,干涸的嘴唇动了一下,声音嘶哑。
“惜儿呢?”
拿着勺子的手一抖,吉安嘴唇颤抖一下说“陛下··太后还是先···”
“吉安”南宫玉良推开他持勺的手,脸颊抖动一下“惜儿还··活着吗?”
吉安迎着他的目光,坚持了片刻,噗通一下跪倒“太后!”
他跪伏在地上,肩膀颤抖,南宫玉良看着以不需任何语言。呆坐了很久,南宫玉良忽然伸出枯瘦的手,断起那一碗热汤。
当!
一声脆响,吉安猛的抬起头,正看见南宫玉良握着破碎的青瓷碗片,冲着自己的颈项狠狠的扎了下去。
“不要”吉安惊呼着紧紧攥住他的手腕“太后,您不能··”
“吉安”南宫玉良推着他,只是力道太小没有半分作用“一个人,何必活着!”
“您不是一个人”
南宫玉良看着他,双眼毫无神采和生机,吉安夺过他手心的碎片,跪在他身前。
“晋王··活着!”
‘本王,回来了’
南宫玉良手掌剧烈的颤抖一下“你说什么?”
“晋王活着,正在南征”吉安看见他眼底重新唤起的一丝神采,赶紧上前一步“出征前,王爷来过宫里,看望太后,所以··所以··您不是··”
“我知道!我知道了”
南宫玉良用双臂紧紧的抱住自己,慢慢蜷缩到床帐最里面,吉安张张嘴,没有说出任何语言。

太后醒了,这算不得一个庆幸的事,但是所有人都明白,有些事该解决了,比如那金灿灿的位子到底该谁来坐。
这世上有些人,他们偏执愚蠢,坚持着不被认同的事情,迂腐又悲壮!
太后醒来的第三日,长信殿陷在晨光里,显得越来越祥和,宫内的人心底都明白,早晚是要变天的,但至少要比温侯当政时好,至少晋王愿意维持这华丽脆弱的尊严。
吉安照旧沿着宫墙间的小道向长信殿走去,他唾弃那些宫人,却也比任何人理解他们,宫门前,他脚步停了一下,看着前方巍峨的宫殿,一时怔忡。
身后忽然一阵杂乱,吉安回神看去,脸色立变,未及反应,那群簇拥的人群已然到达宫门,人群中有一个细弱的女子,还有孩童的哭声。
他惊慌的拦了过去,却没拦住任何一个人,殿门吱呀一声打开,吉安看见南宫玉良坐在那里,看向众人的目光没有半分惊异。
“太后”
王谦和深施礼,雪白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让南宫玉良觉得严肃的滑稽。老太师在说些什么,很多熟悉的词在他耳边划过,他目光一转看向那边无措的女子。
“国不可无君,请太后下诏,册立建宁王秦炆为帝”
南宫玉良看向秦炆,那个被抱在怀里啼哭不止的幼儿,轻笑一下,走到王谦和面前。
“太师”他轻轻开口,声音让王谦和吓了一跳“此举,你可问过那女子愿意与否啊!”
王谦和下意识的侧头看去,王氏站在殿中,紧紧的拥着孩子,像是互相取暖,又像是保护的过甚。
“江山··为重!”
“呵呵··江山!”南宫玉良笑意倏忽间散去,严肃的说“从不需要我们操心”
老太师一怔,南宫玉良已经坐了回去,他看着殿内的所有人,平静的说“我不会下诏的,你们回去吧!”
“太后”
“太师··”南宫玉良轻轻的打断“走吧,结束了”
结束了··王谦和眼角忽然湿润,心底一根弦终于崩断,转过身,他木然的离开了这里。
曾经的朝廷重臣,几朝元老,像是跳梁小丑一样,灰溜溜落寞着离开了皇宫,离开了曾经熟悉的一切。





第349章 关心则乱
长信殿宫门前,赵志平犹豫一下,没有带兵进入。晋王并没有对皇宫严加看管,动乱刚刚结束,晋王不希望朝廷内的大臣,将他和严士君相提并论,尤其在南征之时。
“微臣参见太后”赵志平毕恭毕敬的行礼跪倒。
“赵先生”南宫玉良看着他直接说“我没有下诏”
“微臣知道”赵志平垂着头,他本也不惧怕这个,即便秦炆真的坐上了龙椅又怎样,不过多花些手段罢了。
“那先生来问什么?”
“太后有没有另立之心”赵志平看向他,满脸的冷漠严肃。
“天下,有德者居之,不需册立”
“微臣告退”
赵志平叩首,站起身子,缓缓退去,南宫玉良看着他,嘴唇颤抖几下没,忽然追到了殿中。
“先生,南征··可好?”
南宫玉良的神色让赵志平忆起了初见的神官,心思一动,他想起了之前一事,一抹担忧藏下,赵志平后退一步,拱手施礼。
“一切安好!”
那就好··那就好,南宫玉良笑着,瘦弱的身子上有一丝温暖。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忽然停止,罗平向东遥望,却根本看不见明月军的影子,有些无奈的冲身侧的安定候开口。
“侯爷,我们又晚了一步”
安子期也皱眉看着那边,脸色阴沉调转方向,冷冷的说“回营”
白湾大营
“安将军”李晗拱手说“王爷已经休息了,留话说若无异样便不必报了”
安子期看看大帐,点点头“末将领命”
返回营帐的路上,安子期遇到杜雪堂,犹豫片刻,他忽然快步靠近。
“先生”
“将军”杜雪堂行礼,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笑着问“将军有何难处?”
“明月军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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