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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武史略-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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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小裨将和一个婢女会敢对朕行刺!”秦宇怒吼一声,站起来看着谷磊说“查,给朕查,他们两个与襄候、卫氏,与明月余孽有什么关系”
“微臣查过,只是··”
“谷磊!”秦宇打断,拎着他的衣襟说“你给朕听着,朕要他们必须有关系,必须有!”
谷磊看着他,没有出声,秦宇眼角跳动一下,继续说“若你查不到,朕就诛你九族”
“微臣··领命”谷磊躬身行礼。
“白六爷”
曲封辉叫了一声,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他帮不上白六爷的什么,这皇廷内的一切太复杂了。
“小辉”秦宇打量着小小的暖阁,对他说“还有两日就复朝了,可是他们连两日都不给朕”
第378章 陈情
疾风暴雨来的太快了,莫说两日,一日都没有留给皇帝陛下,谷磊还没查出那两人与卫氏的关联,朝中重臣就已经闻讯。
证据确凿,几乎所有的大臣,连原来中立的大臣,都上书要求重惩安王,彻查安王府,即便是赵尚书和薛相爷也拦不住,朝中汹涌的情绪。
尚书府衙
“你不能如此”赵志平拉住他“你这是与陛下为敌”
“先生,陛下申明国法,如今证据确凿,如何罔顾国法”申学文看着他压低声音说“陛下要放弃国政”
“不会”赵志平一口否认,他相信他的陛下不会如此“陛下只是··”他忽然找不到词汇。
“只是乾坤独断,不容置喙”
赵志平不知如何说,申学文却直接说出口,微微欠身,申学文神色郑重的开口。
“先生,我辈订立新政,推行国法,去除藩国,是为了天下万民,这新政国法,不能沦为天子的工具,否则我们就是害了后辈天下”
陛下圣明吗?圣明!但是一生戎马,建立这庞大帝国的陛下,比任何人都独断,天子的尊贵和强大的皇权,都聚集在一个人手中,而这个人就不能出现丝毫偏差。
否则后世子孙会效仿,若是他们没有当今陛下的圣明,甚至是昏庸,那这天下只能任其荼毒,那这国政名存实亡,只能害人。
申学文不再是那个年轻的而喜欢痛哭的士子,他深深的明白,新政不仅仅要制约世族,它也要制约天子,任何没有节制的大权,都是祸患。
“先生,晚生告退“申学文深施一礼,大步离去。
赵志平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去,忽然想起了邶正卿,想起京城酒馆内他们的辩论。
“正卿,我发现了一个非常像你的人”
昭和殿
秦宇站在窗口,脸颊紧紧的绷着,殿外,申学文为首的朝廷大臣,跪在御阶之下,一致要求,削去安王爵位,彻查安王府。
“请陛下采纳忠言”一声高呼,众人叩首。
小福子脸色微变,站在皇帝陛下身后小声说“陛下,诸郡郡守送上奏折,希望陛下采纳朝中谏言,彰显国法公正严明”
“呵··”秦宇转身“他们愿意跪就跪吧,昭和殿容得下!”
仁德二年正月,刑名司查得安王府勾结刺客,里应外合,主使西苑行刺。尚书台申学文、王仲康为首的新派重臣十人,带领朝中反对此事的众臣,跪于昭和殿外,请天子重惩安王,以正国法。
帝与安王情深,不应,未几,京城学宫,太学,博士府士子皆罢学,至宫外跪谏。
天下诸郡,过半者皆谏天子削安王之爵,士林之中多有响应者。适时有人言,帝不为,则国崩矣。
秦宇坐在暖阁里,端着书本,殿外仍是跪了满地的大臣,整整三日没有一个人退缩,至于宫门前的士子,他去看过一回,黑压压的占满了御道。
曲封辉心底从来不畏惧白六爷,因为他也从没见过晋王,而此刻他是畏惧的。
跪在殿外的众人,让宫里的所有人都心中紧张,可是偏偏白六爷没有紧张,仿佛··并不介意那些人命。
“陛下!!”
殿外一声高呼,曲封辉吓了一跳,站了起来,白六爷还是一动不动,他看看忍不住走到外间窗前。
御阶下一名大臣,而立之年左右,忽然站起来向昭和殿跑来,侍卫匆忙阻拦,那人推着侍卫,不管不顾的往前冲。
呼··曲封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刚想离开,殿外又传来一声巨响。
“啊!”曲封辉顺着目光看去,那人冲不过来,竟然一头撞死在御阶上,鲜血和脑浆流了一地。
“陛下”小福子进门,脸色惨白,回禀说“张侍郎,撞阶而死”
“抬下去”秦宇看了他一眼“他们还不退下去吗?”
小福子摇摇头,没有回答。
“那就让他们撞,朕看看死多少人,他们才会害怕”秦宇冷笑一声,又端起书。
“白六爷··”曲封辉转身,撞上白六爷的眼神,一下子停住了“你不能想想其他办法吗?”
“没有其他办法”秦宇冷着脸看向他“你出去吧”
“你”
“出去!”
“王八蛋”曲封辉骂了一句,甩袖离开。
“陆琮和谷磊那里怎么样了?”秦宇目送曲封辉离开问。
小福子微微躬身回答说“回陛下,陆将军此刻应该已经到达张辅府中”
“朕要立刻知道,张辅、明月还有卫氏,同两个人到底什么关系,告诉陆琮和谷磊,保不下安王,朕就让他们和张侍郎一样”
扔下书卷,秦宇阴凉凉的看着殿外,吓的前来问诊的钟行,浑身哆嗦。
明月公府
后园凉亭内,司马绍钧坐在亭子里,亭外簌簌落雪,让他心头一阵舒畅,这京城的大雪他总也看不够,觉得怎样都好看。
“陛下”张氏站在庭外,看着他病弱的样子说“您重病数月,何必出来沾染寒气”
司马绍钧早就病了,自去年十月到今日,一日重过一日,和皇帝陛下不同,他没有钟行和整个御医院来替他担忧,这位张氏口中的陛下,其实无人问津。
“出来看看雪”司马绍钧平淡说,他不觉自己的病有什么碍事,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病了。
张氏拢起眉头,心里难过,为司马绍钧而难过“回去吧,陛下”
司马绍钧没有动,张氏刚要伸手去拉他,他却忽然转过来,看向她“我听说张辅被陆琮抓走了”
张氏脸色微变,但没有回答。
“西苑还有襄候,都是你?”
“不只有我,还有父亲,还有柳相,还有吴国旧臣商溭和唐杰”张氏看着他,微笑着说“陛下,我们不能让您如此囚禁在这里”
心尖一抖,司马绍钧忽然有些愤怒“你怎么不明白,我没有不甘,没有!”
“您怎么会没有”张氏的表情也变了,看着他不解的说“若不是司马绍安无能,若不是晋王侥幸抓了陛下,明月还有十余万大军啊!怎么会败得那么快,陛下怎会沦落至此”
“侥幸?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就没有一个是侥幸的,你懂不懂?”
“我不懂!我心里的陛下不是这样的,不是!他不该认输”
张氏半低下头,两行清泪留下,寒风一吹,脸上一片冰凉,她看着司马绍钧,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
“陛下,上一次我们能离开京城,能复国,这一次也能”
“你知道吗?”司马绍钧松开她的手“那次我也没有想过复国,我其实从没有想过去复国”
“不可能,不会的”张氏摇着头,不肯相信的说“那为什么您要接我回来,为什么又执意北伐,又为什么回到明月城历尽艰辛的得到皇位”
“因为晋王死了,因为他死了”司马绍钧捏起荷包,看向她说“你现在懂了吗?”
张氏盯着那个荷包,看着他的眼神,良久,忽然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怪不得您能答应同我白头,能答应再不娶妃,能答应许多要求,却偏偏不能喜欢我。
“我后悔,没能杀了他”她开口。
“你不该掺和进来,更不该将安王拉下水,你会看见天子一怒,有多恐怖”司马绍钧越过她,向亭外走去。
天子··呵呵··张氏额前发丝垂落一缕,半低下头笑的双肩耸动。
“陛下,我怀孕了”她转头看向他“我知道您记恨我对您做的事,我也知道您不会喜欢他,但他是你司马氏的后人,你也不在乎吗?还是说为了不惹怒‘天子’,你什么都能舍得”
脚步忽然停下,司马绍钧站在雪地里,双拳紧握,愤怒和痛苦一闪而逝。
安王府
秦坚站在小小的婴儿床边,看着儿子熟睡的样子,温馨的笑了笑,轻轻摇晃一下摇篮,他给秦鸣拉扯一下被子,小心的离开。
“王妃呢?”他站到门口问。这府内依旧称呼卫筝为王妃,是秦坚执意如此。
“王妃在内堂”丫鬟回答。
秦坚点点头,独自向内堂走去,小隔间里,卫筝坐在短榻上,盯着窗棂不知在想什么。
“筝儿”秦坚贴着她坐下“想什么如此出神?”
“王爷”卫筝转身,看着他的眼里有愧疚“筝儿害了您”
“不是,是我害了你”秦坚笑笑。此刻他终于明白皇叔的那句话,秦氏没有喜欢不喜欢,只有该与不该。
“我没有想到小环竟然是··”
“谁能想到呢”秦坚拦住她安慰说“阮信是我在新阳时遇见的,见他可怜收在麾下,一直忠心耿耿,谁成想过他会同刺客勾结”
卫筝忽然抱住他,贴着他的胸口不说话,秦坚揽着她,手掌在他背后轻轻的抚着。
“鸣儿晚上哭闹,你要奶娘去看就可以了,不用总起来”
“我不放心”
“我也不放心,但我更不放心你”
卫筝环着他的腰,笑着没有回答,想就这么静静的依偎一会儿,让时光停下。
“王爷,赵大人来了”小厮进来回禀。
秦坚手臂顿了一下,随即起身看向卫筝,解释说“我叫他来的,兴许能有些用,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就回来找你”
“嗯”卫筝点点头,安王在她头上吻了一下,转身离开。
前厅
“赵大人”秦坚出来,深施一礼“麻烦大人了”
赵志平回礼,他其实不明白安王叫他来此有何用意,他没有同申学文站在一起,可是他也没有计策救安王,除非安王能舍弃王妃。
“安王殿下多礼了”
“赵先生,我听说昭和殿外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秦坚坐下,端起一旁的茶壶,缓缓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赵志平点点头,沉重的说“是”
“如此下去,恐怕不但国政不保,朝廷也将分裂,好不容易稳定的天下,可能还会出现乱子”
赵志平看着他,没有回答,安王说的没错,可他总觉得这口气有些不对。
秦坚笑笑,端起茶杯看了看,仰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说“先生,我到江南巡视,百姓富庶远超吴国之时,国政之利,我明白。我眼见皇叔南征北战,平定明月,收复胡地,建立了当今天下,诸王割据消失,百姓再无征战之苦,这些都是皇叔和您的心血,我又怎么能毁了呢”
赵志平听着他话里的意思,心中警觉陡升,看看他旁边的杯子,忽然起身“王爷,不可如此鲁莽,于国于陛下都无益”他说着要去叫太医。
“此毒无药可解”秦坚拉住他,脸色终于变了,嘴唇变得青紫,紧紧抓着赵志平的手,秦坚看着他说“告诉皇叔,我永远记着,他带我出掖庭衙那日”
咚!秦坚的身子倒下,平静的闭上了双眼。
当啷一声脆响,卫筝站在门口,看着前方说“王爷,你不是说一会儿回来”
第379章 丧子之痛
皇宫的御道前,陆琮跳下马,拎着袍子飞快的跑进宫里,昭和殿外跪满了人,陆琮看了一眼,无暇多想,立刻攀上御阶。
“福公公,末将··”
“陆将军”小福子一喜,拉着他说“快进来”
昭和殿内,秦宇听见声音,也向这个方向走来“陆琮吗?”
“参见陛下”
“起来吧”秦宇扶起他,赶紧问“怎么样?”
“末将幸不辱命,陛下,西苑行刺确实与安王无关”陆琮捡紧要的赶紧说。
呼···秦宇松了一口气,抓着旁边的小福子说“朕就说嘛!”
“是,陛下圣明”皇帝陛下终于露出笑脸,小福子也跟着发自内心的高兴。
“到底怎么回事?”秦宇坐下问。
“回陛下,阮信和那个婢女,其实是埋伏在安王殿下身边的奸细,阮信是建平二年,陛下伐吴之时,安王前往东阳时收在麾下的,实为吴国间谍,唐杰暗中培植,那个婢女是建平四年受柳彦申之命,进入襄候府,本欲借机营救明月公,但一直没有机会,后陛下落难,明月复国,她顺势跟随襄候和安王前往新阳,成为安王妃婢女”
秦宇点点头,冷笑一声“真是用心良苦”
“陛下登基,明月无望,柳彦申联络唐杰和商溭等对陛下心怀恨意之人,意图报复陛下,才再次将二人启用,所以才有西苑之事,唐杰主动联络襄候,刺杀陛下,令襄候送出明月公为代价”陆琮说完,将奏折托起,送到他面前。
这对盟友互不信任,襄候没想救司马绍钧,拥立安王后会立刻杀了司马绍钧,以摆脱谋逆罪名,柳彦申更是干脆想借那两人之手,顺便将安王也设计在内,趁着大雍内讧,图谋明月复国。
秦宇眼神变了一下,腾地站起来,向外走去“跟朕来,朕要让各位大人看看什么是国法公正”
殿门外,秦宇站在廊下,负手看着跪的精疲力竭的众人,嘴唇抿了一下,眼神变得严肃,逼宫昭和殿,朕竟如此无能吗?
“自古忠臣死谏”
数日来,皇帝陛下终于开口,所有人都精神一振,赶紧仔细的听着。
“然死谏者未必忠臣”秦宇看着惊疑的众人继续说“乃看言正否,事明否”
申学文仰头刚要开口,昭和殿门外忽然又奔进一人,众人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赵尚书。
志平?秦宇看着他,赵先生双眉紧紧的聚拢,低压着,望见自己,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他心里忽然一阵熟悉的害怕。
“陛下”赵志平咚的跪倒,伏在地上,沉默了一下才说“安王殿下,引鸠自裁了”
“陛下!”小福子眼疾手快的扶住差点跌倒的皇帝陛下“你说什么?”秦宇捏着小福子的手臂,不敢置信的问。
“安王殿下他··”赵志平仰头看着那个身影不敢继续说下去。
“啊··混账!”秦宇抢过陆琮手里的奏折,扔到他面前“你看看,你给朕看看!”
赵志平打开奏折,扫了两行,脸色大变。
“来人,来人”秦宇一把推开小福子,上前两步“李晗,将他们··所有人,压入大牢,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探望”他指着跪在地上的申学文等人。
“陛··下”李晗愣了一瞬,站在那里没有动。
啪!秦宇转身扇了他一个巴掌“朕砍了你!”
“是”李晗原地转了一圈,赶紧躬身领命。
皇城禁军冲出来,不少人喊着冤枉,喊着昏君,喊着国必亡矣,只有申学文抿着唇寂静无声,一动不动的望着那边已然呆住的赵志平。
“坚儿”
天边秦坚的影子约来越清晰,只是周围越来越暗,直到所有的光影熄灭,秦宇就那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传钟太医过来”小福子赶紧架起人,进入昭和殿。
‘我想当个将军··王叔是好人··风筝是女孩子家玩的东西’
秦宇清晰的看见了所有的过往,就像刚刚发生一样,他更清晰的知道,那个掖庭衙内畏畏缩缩的孩子不在了。他死了,死在初为人父的时候。
轻轻睁开眼睛,秦宇没有一丝迷茫“小福子”他声音清晰的叫了一声。
“陛下”小福子跪到一旁。
“扶朕起来”秦宇坐起来“传赵志平过来”
赵志平一直恭候在殿外,听见传诏,立刻进入内殿。秦宇坐在桌案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陛下”
“安王之死,与先生有关吗?”
赵志平手臂颤抖一下,抬头看着他,多少年了,他从没觉得愧对陛下,但此刻他无比愧疚。
“微臣晚了一步,安王已经饮下□□”
呵呵··秦宇闭上眼睛,冷冷的笑着“坚儿死了,先生终于满意了”
“陛下,微臣从未想至安王于死地”赵志平躬身,郑重说“因为我知道,安王与陛下情同父子,而微臣已不愿陛下再难过”
十几年了,赵志平不仅仅将这个人当成自己效忠的君王,他也是他最心意相通的挚友,最睿智明敏的老师,他不忍挚友、老师经历丧子之痛。
“赵志平”秦宇缓缓站起身,对他说“所有逼死坚儿的人,都要付出代价,朕答应你的朕做到了,可是朕的侄儿,朕的太子没了,朕要做回昏君了”
“陛下··”赵志平拉住他离去的身影,声音很低,阻拦的毫无意义。
“这一次你不许阻拦,否则你不再是朕的好友,朕的先生”秦宇甩开他向外走去。
“陛下”赵志平膝盖撞在地砖上,冲着门口的背影“微臣没有拦住安王,愧对陛下”
安王府
白色的灵幡悬在各处,正厅内停着黑色的棺椁,卫筝跪在一旁,毫无意识的烧着纸钱。
“王妃,陛下来了”侍女低声说。
卫筝一动不动的看着火盆,半晌才回过神,抱过奶娘手里的孩子,缓缓起身。
“参见陛下”
“算了吧”
秦宇扶住她,不知该说些什么,抬起头,他扫视着院内的一切,每一寸每一寸的看过去,怎么也无法骗自己,这是一场大梦。
越过卫筝,他缓缓走到灵堂内,秦坚躺在棺椁内,面容青紫,不是他熟悉的样子,秦宇伸出手,还没碰上就咻的收回。
“朕告诉过你,不要鲁莽,你为什么不能··”
哇··一声啼哭,惊醒秦宇,他转身看着卫筝手里的孩子,嘴唇动了一下。
“陛下要抱抱吗?”卫筝看着他的样子问。
秦宇点点头,接过孩子,小家伙被他抱在怀里,忽然就不哭了,秦宇摸着他稚嫩的脸蛋,看向卫筝。
“朕发誓,再没有任何人能伤害你们母子”他郑重的说。
“陛下”卫筝淡淡的看着他问“外面说的,阮信和小环是受明月余党指使,父亲勾结了他们,所以才··有这一切,是真的吗?”
“是”秦宇手臂轻轻颤抖“卫筝,我对不住你,但我从不会害坚儿的性命,若是能早一点,哪怕只早一点点查清真相,坚儿也不会”
“我知道”卫筝点点头,看向孩子问“陛下能答应我,终其一生好好照顾鸣儿,不让任何人伤害他吗?”
“朕答应你”
“多谢陛下”卫筝微微行礼,然后对他说“王爷有件东西留给陛下,我去拿来”
她说着转身,秦宇抱着孩子等在原地,灵堂内一片寂静,他等了片刻,看着卫筝离去的方向,忽然脸色大变。
“卫筝”秦宇奔进屋内,卫筝已经倒在床上,嘴唇青紫“御医··钟行!”
“陛下,记住您的承诺”卫筝看着已然睡去的秦鸣,手臂滑落,眼帘缓缓合上。王爷,你说一会儿就回来,既然你不回来,我就去找你吧!
“陛下”钟行从旁边站起来,垂着头不说话。
卫筝已然没有气息,秦宇抱着孩子,面容呆滞,身子一矮,他跌跪在床前,盯着地面,收紧手臂。
李晗和钟行跪在他身后,许久他们才看见那黑纹锦袍动了一下。
“李晗”秦宇站起来,向外走去“跟朕来”
李晗听着他语气里森然然的杀气,心里一抖,快步跟了上去。
京师东城,一般都是豪门勋贵的住所,曾经显赫的晋王府就在这里,皇帝陛下登基后,改名为晋宫,是一处行宫。而这行宫旁边,其实还有一座宅院,只是很少有人记得,也不敢过分记得。
明月公府
哗啦啦··整齐的脚步声自门外传来,由远及近,司马绍钧扭头看向门口,持刀按剑的影子已经很近了。
“他们来了”
“你在这里待着,不要出来”司马绍钧打断张氏的话,快步走了出去。
砰!门被粗鲁的撞开,一个身影走进来,门砰的一声又关上了,静悄悄的房间内,只有两个沉默对峙的人。
“张氏呢?”秦宇阴沉的看着他。
“陛下,何事要找张氏?”司马绍钧攥了攥满是汗水的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不知道有什么事?”
“我··”司马绍钧微微垂下眼帘。
哼··秦宇冷笑了一声,向里间走去,司马绍钧身子一动拦在他的身前,仰头看着他。秦宇眼角一跳,没理会司马绍钧,伸手一推,没有推开,司马绍钧站在那里,不见一丝退让。
“来人”秦宇收回手臂。
“陛下”李晗立刻进来,像是早就等着他的召唤。
没用秦宇吩咐,李晗一进门就直奔里间,司马绍钧刚要去拦,里间的门却忽然打开,张氏站在门口,看着前方的两人。
“我在这里,不必为难陛下”整理一下衣袖,张氏径自向门外走去,李晗跟在她身后离开。
门砰的一声又关上了,司马绍钧冲着那个方向,手臂动了一下,终究没能做什么。秦宇看着他,心里堆积的情绪一下子涌出。
“此事可与你有关?”
“我··”
“朕问你,西苑的刺客,坚儿的死,可与你有关?”
怎么可能与我无关,若不是因为我,张氏还有那些人又何必冒险行刺,他们不甘,为明月,也为我!
可是,司马绍钧看着眼前的人,不能再像曾经那样残忍的回答“与我无关”
“你最好无关,不要逼朕杀了你”秦宇收敛神色,向外走去。
司马绍钧忽然抓住他的袖口,看着他祈求的说“陛下,张氏已有身孕,可否放她一条生路”
已有身孕?秦宇脚步迟疑了一瞬,回答说“不能”
“陛下,我保证她以后绝不会··”司马绍钧更为低微的说。
啪,秦宇一把掀开了拦住自己的手,司马绍钧跌坐在地上“司马绍钧,若是你,你会让一个心怀恨意的孩子出生,将来报复自己吗?朕要··血债血偿!”
司马绍钧垂下头颅,没再说话,秦宇看看他,神色冰冷的向门外走去。
“朕有一妹,刚过妙龄,望明月公不要嫌弃,尽心相待”
“为什么?不!我不答应”司马绍钧扑了出去,拦在门口。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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