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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武史略-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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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我不答应”司马绍钧扑了出去,拦在门口。
“为什么?”秦宇嘲讽的笑了,看向他“你不知道为什么?你司马绍钧会不知道为什么!”
微微俯身,秦宇盯着他继续说“因为我们生在这里,还记得吗?司马绍钧,这是圣命,你不能不做,轮不到你答应与否,你必须这么做”
司马绍钧看着他眼睛,缓缓站起来,似乎心里放下了什么,神色不在难过,平平静静的看着他。
“为什么?”他又问。
秦宇紧抿着唇,低沉的看着他,眼底有一丝愤怒。
“为什么?”司马绍钧恢复到儒雅平和的样子,追问他“陛下能告诉我吗?”
“为了保住你司马绍钧的命,为了在以后的日子里,你司马绍钧能活下去,只有秦氏··能保住你”秦宇靠近他,有些泄气的说“你满意了?”
“很满意”司马绍钧点点头。
秦宇离开,司马绍钧站在房间里,环顾四周,他忽然轻轻的笑了,拿起一旁的厚披风,他系在身上,来到后园的草亭内。
“活那么久有什么用”司马绍钧看着满地的落雪,温和的说“就把一切停在这一刻,不好吗?”
第380章 天子之怒
仁德二年正月十三日,安王秦坚不堪逼迫,于府内自裁。未几,有府司查出西苑行刺,乃明月余孽张辅、柳彦申之辈勾结襄候,嫁祸安王,帝闻之大怒,当日将申、王等重臣下狱。
十四日,安王妃殉情自尽,帝亲率禁军,进入明月公府,除明月公司马绍钧外,尽皆送入诏狱,有闻言明月夫人张氏有孕月余。
十五日,元宵节,永寿殿复朝,帝下旨举国悼念安王,朝中大臣尽披孝服。
卫氏满门,男丁尽皆戮死,妇幼者发配南端蛮夷之地,与卫氏勾结之勋贵,为首者死罪,余下轻者北地徭役,重者流放。
朝中重臣,申、王、聂、蒋等十人死罪,从犯者尽皆贬入乡里,终身不得入朝,有重罪者流放塞北。
明月余孽,张辅、明月夫人、柳彦申,吴国余孽,唐杰、商溭等人,死者戮其尸,生者斩立决,其族人尽皆秋决死罪。
天子盛怒,尚书赵志平等不敢谏言,丞相薛复、禁军校尉陆琮,奉帝命行此事。适时,京中因此而有暴行数起,薛、陆尽皆隐而不报。
孝帝年间,薛复隐退,有人因此而诟病,终未得加国公之位。
昭和殿
秦宇从小福子手里接过秦鸣,小家伙合上嘴,瞪着黑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这不是不哭了吗?”秦宇瞪了一眼小福子“为何你们哄不好”
小福子盯着小家伙,也是满心不解,赔笑说“小王爷喜欢陛下,所以陛下一抱就不哭了”
呵呵··皇帝陛下受了这句恭维,抱着小家伙坐到桌案后,随意翻了翻奏折,忽然吩咐说“告诉李晗,朕落下一个人”
“陛下?”小福子询问。
“安阳王,朕落了他”秦宇低头碰碰小东西的脸蛋说“让他也去陪襄候吧”
“是”
“顺便传命,京城务必给朕封锁住,朕不要一个人逃脱”
“是”小福子离去传命。
没一会儿脚步声又想起,秦宇抬头,竟不是小福子,而是赵志平。
“陛下”赵志平扫见陛下腿上的秦鸣“朝中贬谪大臣过多,诸郡上奏,不能及时处理,国事已经堆积甚多”
“春季择士提前,告诉范文田,王儒立刻准备,二月初择士”秦宇回答。
“可是眼下··”
“眼下就由爱卿,相府诸曹,尚书台诸司辛苦一些,朕不信,这天下还能转瞬就崩了不成”秦宇冷笑一声,看向他说“天下士子众多,难道朕还选不出几个治国良才”
“微臣领旨”赵志平行礼,终于还是退了下去。
“陛下”小福子见他走了,上前说“钟御医来了”
秦宇点点头,示意将人带到暖阁。钟行快步进殿,皇帝陛下抱着小安王,没有出声,他默默上前问诊。
“钟行”秦宇忽然开口问“朕还能活多久?”
钟行半跪在一旁,听见他的话,手臂一抖,差点吓的趴在地上,微微扬眉,他偷偷观察了一下皇帝陛下的神色。
“怎么不说话?”秦宇淡淡的问。
钟行伏地叩首,回答说“若陛下能听微臣之言,微臣保证陛下十年内无忧”
“十年”秦宇捏捏秦鸣肥嘟嘟的脸蛋,缓缓的说“朕要至少十五年的时间,你懂吗?”
钟行目光移到小安王身上,眉毛微微动了下,叩首说“微臣必定竭尽所能,让陛下陪伴小王爷长大成人”
“下去吧,朕以后不会为难你,会尽量听从你的劝嘱”
“微臣告退”
秦宇举起小家伙,秦鸣眼皮搭着,嘴角流出些口水,困极了的样子。
“看来你是该睡觉了,朕送你去睡觉”秦宇笑笑,招手说“小福子,太和殿”
京城,称其血流漂橹也不为过,京郊的南北官道上,成群结队的流放之人,大多由永安军押送,向北地或者南疆而去。
御园内
“陛下,流放的犯人,今日已经全部流放,如今只剩下秋决的犯人”杜雪堂站在皇帝陛下身后回禀。
“辛苦爱卿了”秦宇转身,见他脸颊有些消瘦“爱卿的伤如何了?”
“已无大碍,让陛下费心了”杜雪堂摇头笑笑。
“出宫前,到御医那,让钟行给你看看”
“是”
杜雪堂跟在陛下身后,沿着湖堤边走边说“陛下,二月择士,诸郡士子··”
“此事你和赵志平,还有范、王二人商议吧,爱卿的学识朕是信得过的”秦宇摆摆手,看着脚下的石子路“钟行让朕不要操劳,这些事便不过问太多了”
杜雪堂微怔,长眉蹙起,看向他“陛下一定要保重”
“呵··朕当然要保重”秦宇转头冲他笑笑,调侃的说“朕总想到南海看看,待择士结束后,这朝政就送给你和志平,朕要到南海泛舟”
呵呵··杜雪堂轻笑,对他说“南海风浪很大,一叶扁舟恐怕不行”
“那就让闵克调几艘战船,只要御史们不要多嘴就好”秦宇呵呵一笑。
提起御史,杜雪堂忽然想起一事,犹豫一下说“安御史请旨,想同其弟安定候一同返回京师”
“嗯··这一件接一件,朕倒把这件事给忘了”秦宇斟酌了一会儿说“那边到底如何了?”
“江南本就富庶,去岁一年的国政,诸郡其实也已经稳定了,心存异心者也十去□□,安定候即便回来,也并无大碍”
“那就让他们回来吧,省的安定候在那边,凌驾诸郡之上,郡守们也不知如何应对”
“是”杜雪堂领旨。
秦宇跟他走了一会儿,忽然停下脚步“可有上奏提及立后之事?”
杜雪堂微微垂眉,回答说“有,微臣和赵尚书以为择士之后当议此事”
二月··秦宇算了一下时间,对他说“安子期一直想卸甲归田,朕在拜州赐他良田千顷,让他归乡闲散度日吧”
“陛下不让他回京?”杜雪堂奇怪一下。
“不必来京城了,让他回乡吧”
安子期回到京城,如果不出意外正赶上自己大婚,虽说劝不通安子期,但也犯不上这么刺激人家。
秦宇记得建邺城迎娶褚氏,现在才想起来,那日安子期饮了许多酒。可那日··自己不但刺激了安侯爷,还用短弩射伤了安侯爷,何其王八蛋啊!
天子的旨意,驿馆自然马不停蹄,所以皇帝陛下的圣谕,很快就送到建邺城。
“微臣领旨”安子默接过圣旨,瞥了眼旁边的安子期,对传旨的人说“使者慢走”
“下官告辞”
使者离开,安子默转回身,看看弟弟,斟酌着说“其实拜州···”
“听说南陵郡那边,有人扯着吴王的名头为祸,我去那边看看”安子期打断安子默的话,冷冰冰的说了一句,就大步离开了。
“哎··那不过一股小山贼罢了”安子默说了一句,没有拦下他的脚步,一个转瞬就看不见安子期的身影了。
唉!安子默叹息一声,没有追过去,安子期心中不痛快,拿那帮山贼出出气也无妨,撒完这股火,就乖乖回拜州吧!
这道旨意让他松了一口气,他觉得安子期还是离京城,离陛下远远的好。
江南的运河,冬日也一样运转,建邺至南陵郡不过半日。某座不知名的小山丘,山贼统领怎么也没想到,会招来安定侯这么大的人物,亲自光顾他。
“侯爷,末将去就可以了”侍卫看着被坚执锐的安子期,一个山贼,还犯不上他们侯爷出马。
“不用你教我”
安子期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看着前方,神色一狠,率先冲了出去。
“侯爷··进攻!”侍卫愣了一下,率军冲了上去。
这一小伙山贼还不够晋安军施展的,很快就被全部歼灭,只是传回建邺的消息,却不怎么好。
“大人”传信的哨骑飞跑进门,看着安子默说“侯爷战场中箭,危在旦夕”
安子默腾的站起来,一边大步向外跑一边问“怎么会中箭,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侯爷被流箭射中,箭上有毒,末将等未能料到”
“废物!”安子默骂了一句,跳上战马,驰向渡口。
南陵郡府
安子默马不停蹄,跳下马车,直接的奔进屋内,安子期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子期,你怎么样?”
“大哥”安子期看向他,神色倒是比他还冷静“大哥帮我上书,说我身中剧毒,希望陛下能恩准我回京,请御医医治”
啊?安子默愣了一下,随即脸色阴沉下来“你是不是疯了,如此将性命当做儿戏”
“大哥放心,我体内的□□剂量不会危及生命,我只是想回京而已”他抓住安子默的手,半抬起身子说“陛下不会看着我死的,他会召我回去的”
“你··你”安子默松开手,恨恨的看着他“混账!混账!混账!”他一连骂了好几句,豁然转身,向门外走去。
“大哥!”
“子期”安子默看着门外,语气恢复“你是我唯一的弟弟,大哥看着你长大,不忍心你难过,更不能忍心你如此,放心··我会帮你的”哪怕搭上安氏。
安子默走了,安子期独自躺在床上,心里有对大哥的愧疚,还有对京城的期盼。
京城
曲封辉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他跟白六爷吵了一架,不过白六爷死了侄子,他走到城门口,心软了一下,就又这么转了回来。
要说也没有几日,可又像过了很久,他也道不清谁对谁错,索性曲少爷不是个分对错的正人君子,所以他还觉得白六爷挺可怜的。
“想你的安阳美人呢?”秦宇忽然出现在他面前,贼眉鼠眼的问了一句。
那点可怜散了,曲封辉看着他“你管我”
“什么口气,明个老子把他赐给别人”
“怪不得小风骂你老不正经”曲封辉翻了个白眼,白六爷总用这个威胁他“好歹做爷爷的人,留点口德吧”
“他还什么不懂呢!”秦宇一指躺在短榻里面的秦鸣。
呵呵呵···曲封辉看着小孩,这孩子确实长得好看,他没见过安王夫妇,但想来也是郎才女貌。
“你最近怎么如此悠闲?”曲封辉问。外面可是风声鹤唳,也就是这里,显得那么祥和。
“钟行让老子好好修养,别太操劳”秦宇拿着玉佩逗弄秦鸣,随口回答。
“你这是打算祸害天下多久啊?”
“祸害到这小东西长大,能够坐上皇位”
曲封辉一愣,看着仍在跟小家伙玩的白六爷,眉头皱了一下“白六爷,你··病了?”
他知道白六爷畏寒,有些旧疾,所以身边总跟着钟行,只是他从没觉得,白六爷已经到了小心保命的样子了。
“放心吧,十年八年应该死不了”秦宇冲他笑笑,一不留神玉坠子被秦鸣抢去了。
十年还是八年,白六爷你自己也不能确定吗?曲封辉心底叹息一声。
“陛下”小福子进门,看着他说“南陵郡来信,安定候剿灭流寇,被毒箭所伤,安大夫请旨召安定候回京,请御医替其医治”
“中毒”秦宇从短榻上站起来,眉心拧紧吩咐说“让南陵渡水师派船护送安子期进京,不许耽搁”
小福子刚要退走,秦宇又叫住他“朕都糊涂了,冬日京城运河不通,让他们送安子期到柏城,朕让小辉去接他”
“哎?”曲封辉站起来说“干老子什么事,你那么关心,你怎么不去”
“朕派了佞臣去,更显关心”秦宇嘻嘻一笑,一边推他一边说“你快出发吧,见到人立刻来信”
“哎哎··”
“哎呀快去吧,否则安阳美人没了”
“云六,你这个王八蛋”
曲少爷骂骂咧咧的被推出昭和殿,秦宇负手站在廊下,笑着笑着忽然叹息一声。安侯爷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朕已经不能再看见有人离去了。
第381章 穆小侯爷
明月公府
“咳咳咳···”司马绍钧一阵剧烈的咳嗽,手臂碰翻一旁的茶杯,从榻上摔了下去。
“陛下”小李子赶紧进门“您怎么样?”
“没··没事”
司马绍钧刚刚说完就昏倒在那里,小李子脸色惊恐,喊了几声不见人醒,将他扶回榻上,赶紧奔了出去。
小李子一直跟在司马绍钧身边,张氏建邺献降后他也来了京城,这里说是公侯府邸,却更像一座监牢。
即将变成驸马爷的司马绍钧没有享受到驸马的待遇,因为张氏的牵连,所有人都对他们避之不及,那位宗室之女知道要嫁给司马绍钧,听说已经哭了好几日了。
至于司马绍钧的重病,并没有人理会他的重病,众人似乎希望这位明月最后的皇帝,借着这病消失的悄无声息。
“干什么?”门口的侍卫一把拦住他。
“明月公病了,必须传太医给陛下医治”小李子推着他的手臂。
“什么陛下”侍卫将他推了回去,有些嘲笑的说“任何人不得出府一步”
“侍卫大哥”小李子看向他“我求你,求您回禀一下,否则明月公真的有性命之忧,您也无法交差”
侍卫脸色一变,瞥了眼旁边的同伴,同伴侧头低声说“毕竟是驸马,真要闹出事,我们也不好交代”
“可是这个时辰,宫门快关了”
同伴看看小李子,大概动了恻隐之心对他说“我在越将军手下当过差,我去找他,看看怎么办”
“多谢,多谢”小李子赶紧施礼。
昭和殿
小安王坐在皇帝陛下的腿上,秦宇捏着一本奏折,看的眉头聚拢,刚想丢回去不看了,越弘来了。
“兄长?”秦宇诧异的看着他。
“陛下”越弘几步站到他身前“明月公重病,恐怕··”
“小福子,召钟行,去明月公府”秦宇站起来,将秦鸣交给一旁的宫人,大步离开。
太阳已经垂下,秦宇系着披风脚步匆匆的进入明月公府内堂,房门外,他迟疑了一瞬。吱呀一声,门扉被推开,他站在门口看着躺在长榻上的人,愣了许久不知道上前。
“陛下”司马绍钧扯着嘴角笑了“我恐怕不能见礼了”
“钟行”秦宇稳着声音,指着前方。
钟行低着头,没敢多想陛下的奇怪,迅速走到司马绍钧身边,按上他的手腕,仔细察看。
秦宇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看着司马绍钧,司马绍钧也看着他,只是目光平和许多。
良久,钟行脸色变了一下,后退一步“陛下,微臣无能”他跪了下去。
“不可能!”秦宇踹了他一脚,一指旁边的小福子说“把太医院所有人都叫过来”
“是”小福子赶紧就跑了。
“为什么会这样?上一次··上一次你明明”秦宇坐到一旁,抓着司马绍钧的手满是冷汗。
司马绍钧捏着他的手掌,淡淡的说“没事的”
“对,没事的”秦宇笑了一下,又看着一旁的钟行“钟行,你再想想··一定有办法对不对?你不说你是医药世家吗?”
钟行伏在地上,瞄见陛下已经癫狂的表情,不敢轻易应答。
“陛··陛下,明月公耽搁太久,恐怕··无力回天”
“什么叫耽搁太久!!”
秦宇忽然站起来,像是要上前掐死他的样子,钟行吓的向后退去,看着凶神恶煞的陛下脚下发软。
“殿下”司马绍钧将他拉了回来。
秦宇跌坐在一旁,半垂下头“绍钧,什么叫耽搁太久,为什么会耽搁太久,为什么··绍钧,为什么?”
“让他们走吧”司马绍钧看向门外“太吵了”
瞥了一眼门外,秦宇抬抬手,钟行赶紧离开,门外聚集的侍卫和太医也都退到院外。
“只有殿下总喜欢问为什么,心里老是装着不甘,我不是跟你说过,没有为什么,很多世事,本该如此”司马绍钧眼底闪着年少的光芒。
秦宇垂着头,只是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司马绍钧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好笑的说“殿下,不要置气了,回去吧”
“绍钧”秦宇看着他,怯怯的说“我想在这儿陪你”
呵呵··司马绍钧笑的很开心“那殿下睡哪?”
“我就躺在一旁的地上,天明就走,不会有人发现的”秦宇也傻傻的笑着。
“那殿下小心着凉”司马绍钧歪歪头,调侃说“这次,我可不能把床让给你了”
门外,小福子瞥见里面的灯火熄灭,眉心一动,快步走到院外“越将军”
“福公公”越弘看看院内,又看向他。
“陛下恐怕不会回宫了”小福子压低声音,贴着他说“此事保密,不可对外声张”
“末将明白,公公放心”越弘又看了一眼院内,快步离开。
月光照进屋内,秦宇跪在床边,手指放在司马绍钧的鼻子下面,司马绍钧睡的气息很平稳,也很微弱,仿佛一个不注意,就不见了。
额头抵在床边,秦宇就保持着那个姿势,直到月影已经淡薄才缓缓起身。
“小福子”
啊?小福子靠着柱子,身旁几个火炉,正打着瞌睡“陛下”他看清人,赶紧站了起来。
“钟行呢,给朕叫来”秦宇站在那里淡淡的说。
没有片刻,小福子就带着钟行返回“参见陛下”钟行刚要行礼被拦下。
“明月公,还有多少时日?”
“这··不出十日”钟行斟酌着说。
十日!秦宇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半晌又问“他可能行动自如”
“··恐怕不能”
“朕要他行动自如”秦宇瞥着他。
“如此恐怕··”
“钟行,朕要他行动自如”秦宇吩咐了一句,又转身进门。
月影终于消失,阳光再次升起,司马绍钧缓缓睁开眼,看见站在床边垂头看他的人,心底一阵恍惚。
“殿下”
“绍钧”秦宇微微俯身,拉起他“我不想回去,咱们去天龙寺吧”
司马绍钧看着他的手掌,笑着说“好啊,只是我怕我走不了那么远”
“能的”秦宇转身取过一旁的药碗“我尝了,特别苦,你要捏着鼻子喝”
司马绍钧看看药碗,又看看他,忽然展颜明媚一笑“只有殿下才怕苦”他仰头一饮而尽,用袖口擦擦嘴。
秦宇看着他,手指颤抖一下,屋内安静了一会儿“绍钧··”
“殿下,这主意挺好,我很喜欢”
司马绍钧抬起手掌贴在他的脸上,手指在他下巴上摩挲一下“殿下,留了胡子”
“显得威严一些”秦宇呵呵笑着,握住他的手掌。
一辆青黑色的小车,趁着黎明,悄然离开京城,沿着官道,向天龙寺的方向离去。马车不快,异常平稳,李晗驾着车,司马绍钧靠在窗口,看着沿途的景色,脸上带着红晕。
“这里一点都没有变”司马绍钧回头。
“是啊”秦宇顺着目光向窗外看去,笑着回答说“这里好像永远都不会变似的”
司马绍钧看着山脚下的白雪,眼角一弯“我喜欢这里,在明月的时候,我很怀念这里的冬日”
“我不喜欢冬天”秦宇摇摇头,拉住了他的手。
因为太多人离开你,都在冬日。司马绍钧看着他,摇摇手心说“可是四时季节,唯有冬日,这里胜过其他地方百倍”
我在这里遇见了你,它便胜过所有的名山大川。
马车忽然轻轻一晃,司马绍钧身子一歪,落在秦宇的怀中,刚要起身,护着他的手臂紧了一下。
“绍钧,上山了”秦宇贴着他说了一句。
司马绍钧没有动,反而放松身子,靠的更为随意“我们不下车走上去吗?”
“我瘸了,走上去太累了,你这算是欺负我”
“是跛了”司马绍钧靠着他的肩膀“殿下还是很英武的”
“你恭维我”
“呵呵··”司马绍钧轻笑着,抬头看他“那你愿意当真吗?”
秦宇回望着他,嘴角扬起,点头说“愿意”
天龙寺,
这座古刹还是那个样子,似乎没有破败,也没有变得更豪华,自山门向上一个人也没有,偶尔看见几个小和尚,都默默施礼然后快步离开。
“他们还是那么怕我吗?”秦宇调侃了一句。
“嗯,他们还是那么‘有眼无珠’”司马绍钧扬眉,调侃他一句。
有眼无珠··呵呵,秦宇笑了,笑当年的自己狂妄,所有不跟他搭茬的小和尚,都让他骂了一遍。
“善缘还是这里的住持吗?”司马绍钧看着眼前的大雄宝殿。
秦宇站到他身侧,负手说“善缘不在了,现在是他师弟善道,严士君为祸的时候,他暗中护着几个勋贵后辈,被严士君知道,绞死了”
轻轻叹息一声,司马绍钧半低下头,眼里藏着寒芒“严士君那个疯子”
“我已经给他鞭尸挫骨扬灰了,可惜胖和尚看不到了”
秦宇遮下眼脸,不愿一个小人坏了心绪,拉起司马绍钧的手,他一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
“咱们去后山看看”
司马绍钧跟在他身后,瞥了眼身后“就我们两个?”
“嗯,就我们两个”
密林里,秦宇牵着司马绍钧的手,站在小径上环顾四周,眉毛聚拢在一起“哪边来着?应该是这边”
司马绍钧站在一旁,压着心口一阵隐痛,笑着说“我怎么记着是这边”
“这边吗?”秦宇回头看看,对他笑笑“那咱们去这边”
一只手紧紧拉着人,秦宇走在前方,不停的用匕首砍去横在眼前的树枝,又向前走了一会儿,山势略微向下倾斜。
“绍钧,你确定是这边吗?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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