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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武史略-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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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飞已经替曾婉儿看过了,只是··结果不尽人意,大侠说她是先天之疾,他无能为力。
“多谢陛下记挂”曾婉儿笑了,显得很淡然“天命自有定数,民妇明白,不劳陛下费心吧”
她的淡然让秦宇很不舒服,但他了解白云飞,若非真是毫无办法,大侠是不会说出无能为力这四个字的,所以其实对太医院他已不报太大希望了。
“曾氏”秦宇看着她,忽然说“朕下旨赐婚你和兄长可好?”
曾婉儿和许宣生有一儿一女,两年前温候乱政的时候,许宣不忿辞官归隐,却郁郁而终。
曾婉儿听见他的话,微微一愣,眼底略过一丝心动,只是很快消散,欠身施礼说“谢过陛下,只是··算了吧”
“为什么?难道你心中不记挂兄长”
“我记挂他”曾婉儿抬起头,嘴角含笑“我更知道他记挂我,所以我不能,陛下,我就要死了,又怎么能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呢,您还是送我回胶州吧”
是啊,怎么能!秦宇陡然沉默,直到曾婉儿告退也没有回神。
“我给你的药可有按时吃”白云飞按着他的手腕,微微皱眉。
“当然”秦宇猛点头,见他神色仍没有减缓,追问“怎么了?”最近感觉挺好的,难道这么快就要翘辫子了?
白云飞摇摇头说“没事,只是没有太大起色”
“别太勉强,若要不是你,恐怕我现在就坚持不住了”秦宇笑着安慰。
“我要的是治好,不是拖延时日”白云飞脸色撂了下来。
“嗯,知道了”皇帝陛下被呛个跟头,乖乖不说话。
回廊外响起脚步声,秦宇一抬头,瞥见临晚风的衣衫,咻的收起手臂。
“姓白的”临晚风看他那心有余悸的样子,暗自皱眉,上前问“干嘛呢?”
“嗯··云飞送我剑”秦宇说着抓起那把佩剑举起来。
收定情信物来了?临晚风心里冷笑,细眉微抬,看看佩剑说“没了武功,还讨人宝剑干什么”
“····”皇帝陛下被说的没出声。
“不是讨剑”白云飞在旁淡淡开口,看看秦宇还有他手里的佩剑“剑一直是他的”
微微蹙眉,临晚风想起了小福子的话,知道了陈年往事没有让小临公子舒服,只觉得这老东西真他娘的花心。
“袖子挽那么高干什么?”临晚风瞥见他袖口问。
“天气热”秦宇笑笑,放下袖口。
“天气热就待在屋里”临晚风瞪了他一眼“老出来干什么?”没事就往白大侠这里晃,还说自己没有企图。
“确实热”白云飞站起来,看着秦宇说“进屋吧”
“好”
“····”脸色微沉,临晚风瞥瞥前边的白云飞,大侠看似冷冷淡淡,但总觉的是故意的。
“陛下”李晗忽然走过来。
“什么事?”秦宇停下脚步。
“钟太医求见”
秦宇想起越弘之事,点点头刚要往外走,见临晚风和白云飞仍站在原地,心里直觉得不妙。
“走吧”他对临晚风说。
小临公子心里不满,不过却也跟着他离开,毕竟收拾皇帝陛下也不能当着另一个姓白的面。
“姓白的”临晚风看着他问“你为什么那么听他的话?我说什么你都不听?”
“因为云飞从不提无理取闹的要求”秦宇瞥了他一眼说。
睫毛颤颤,临晚风眨着眼睛凑近一丝,调笑说“什么无理取闹的要求?”
“····”
秦宇闭口不言,皇帝陛下半生风雨,一向是他调戏别人,而临晚风入宫这些日子,皇帝陛下遭受的调戏,比他几十年加起来都多。
“你就待在这里”终于到达昭和殿,秦宇将临晚风丢在小阁,大步逃向外殿。
外殿
“参见陛下”
“朕让你办的事如何了?”秦宇坐下问。
钟行脸上闪过为难“陛下,曾氏之疾已入绝境,不可能根治,唯有拖延时日”
“又是拖延时日,朕从没在你这里听到别的说辞”秦宇脸色不好。
钟行身子伏低,没敢出声,不是自己医术不好,而是皇帝陛下每次交给他的任务,都是不可能完成的。
“陛下”钟行神色犹豫,心思几变才下定决定,小声说“其实,曾氏之疾典籍有所记载,几十年前关中有人身患此疾,家中人四处寻医,最后是天神宫出手,救了他的性命”
“天神宫”秦宇眼神变了一下,许久没有听见这个称呼了。
“没错”钟行跪在地上,陛下之疾他也曾想过天神宫,只是他没有提议,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太后和陛下的事情,所以也明白此事完全没有可能。
“朕知道了,下去吧”
“微臣告退”
天神宫?临晚风在小阁听见钟行的话,心思一动,悄悄站起来,贴着屏风的缝隙看向外殿。
殿内安静一片,姓白的站在桌案旁,手里拿着一个檀木长匣,盯着匣内的东西沉默了许久。
“来人”临晚风见他忽然转身,冲着殿外吩咐“传越弘过来”
越弘很快就来了,脸上很平静,只是眉宇间的哀伤浓重“参见陛下”他施礼。
“兄长,曾氏的事是朕冒失了”秦宇歉然的说。
“与陛下无关”
越弘勉强拉扯一抹笑容,秦宇皱皱眉,拿起身旁的檀木匣“朕听闻早年有人与曾氏所患之疾相似,天神宫曾出手相救,太后出身天神宫,你去求求他吧”
将檀木匣交给他,秦宇接着说“这是一只罕见的紫玉笛,太后酷爱吹笛,你送给他讨一分薄面吧,不要··提朕”
“这··”越弘双手接过,看了一眼低头说“谢过陛下”
“朕若下旨,恐怕适得其反,兄长好生恳求吧”
“多谢陛下”
临晚风坐在短榻上,半低下头看着桌上的水杯,他忆起当年洪平镇,宣帝大封了少帝,姓白的醉倒在桌子上,破口大骂,现在他终于知道他大骂什么。
外殿有脚步声,临晚风回神追了出去“姓白的,你去哪?”
秦宇脚步停下,站在门口回身看着他说“出宫”
“我跟你一起去”临晚风说着走向他。
“不行”秦宇双眉微微压低,眼神带着严肃,冷淡的吩咐“小福子,带他回侧殿”
“是”
秦宇转身离开,临晚风追了过去,小福子赶紧拦下,半低着头恭谨的说“公子,跟奴才回侧殿吧”
“你给我让开”临晚风推着他。
若是平常,小福子也许真就随意的拦一下,便让他追了过去,只是今日陛下的语气,让他直觉的不妙。
“公子”小福子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难得一见的严厉“相信奴才,现在不要追上去”
临晚风一愣,停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姓白的消失在宫门。
京城
秦宇坐在茶楼里,看着楼下的说书人,这胡扯的能耐照王二差了不少。
“什么时候来?”他问。
“再有半刻钟”陆琮站在他身后恭谨的说。因为安王的事,他很是惶恐了许久,还好陛下没有也迁怒于他。
秦宇没出声,靠在哪里,看着楼下,眼神却涣散。
当当··敲门声拉回他的神志,他转过身子,陆琮拉开门,门口站着一个人,一身黑色斗笠,看见他时神色变了一下。
“进来吧”秦宇说了一句。
那人迟疑一下,站到他面前,除去斗笠,露出面容,这是一个女子,眉间带着三分英气,青色罗裙,少了女子的柔弱。
“容小姐”秦宇开口,示意说“请坐”
“多谢”容秋轻轻颔首,神色恭敬,虽不认识这个人,不过此人神态间的沉稳气势,让她猜测此人必然不是一般人。
聪慧!秦宇心底念了一句,看着她说“你的名字在入宫名单上”
“是”容秋点点头,没待秦宇再说,她打断问“公子究竟是谁?为何与我谈论此事?”
“朕是你将来的夫君”秦宇回答。
当的一声,茶杯被碰翻,容秋慌忙起身,陆琮站在一旁,上前一步,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按了回去。
“陛下!”容秋声音有些急促,看着他说“我出身低微,而且无才无德,实在配不上陛下青睐,还请陛下另择良女”
“莫慌”秦宇摆手,示意陆琮放开她“齐小姐也会入宫”
话音一落,容秋脸色一变,神色恼怒,不过却没有其他动作,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秦宇。
“聪慧而稳重,你很适合做皇后”秦宇打量着她继续说。
容秋半低着头,脸上紧绷,过了一会儿脸色才慢慢缓和,平静的问“陛下到底意欲何为?”
秦宇看看陆琮,示意他出去,陆琮退了下去,他才开口说“朕需要一个皇后,聪明、稳重、识大体、顺朕意,你很合适”
“为何?”
“因为”秦宇抬眉,眼神敛起,瞥向她说“你与齐小姐情深义重,朕很欣赏!”
容秋没有出声,看着他,心里在分辨这话里的意思和真诚。
“容小姐”秦宇看穿她的心思继续说“你就算情深似海,又能怎么样?齐氏是大族,怎么会放任齐小姐任性下去,若有婚配,你们怎么办?殉情?”
那略带英气的眉皱起,容秋看着他唇边的笑意,开口问“陛下的意思是您能帮我们?”
“容氏无权无势,帮不了齐小姐,而齐小姐庶出之身也由不得自己,这天下有哪里比得上皇宫,让你们朝夕相处,却不必担心”
“那陛下想要什么?”容秋谨慎的问。
“天子需要皇后,朕要你做一个,听朕话的皇后”容秋没有出声,秦宇看着她继续说“朕百年之后,可以放你们离去,天下之大,还没有你们一处容身之地吗”
屋内安静下来,唯有楼下说书人的声音,秦宇转头看着,并没有催促她。许久容秋深吸一口气,攥了一下拳头。
“陛下,我还有一个问题”
“说”秦宇没有回头。
“为何选我?”
“因为你出身寒门,齐小姐出身显贵,是朕想要的人选,也因为”秦宇侧过身子瞥了她一眼“朕要后宫宁静,你们很合适”
容秋没有出声,秦宇见她仍有迟疑,起身说“朕唯爱松柏,不喜牡丹,你大可放心”
“我相信陛下”容秋站起来,郑重行礼“谢过陛下”以天子之尊,若要不轨,只需在她们名字上圈下一笔就好,不必大费周章。
“嗯”秦宇扶起她“你是聪明人,该知道如何做了”
“是”
秦宇没有多说,拿起桌上的扇子,推门离去。傍晚热意散去,他轻轻摇着纸扇,看着天边的红霞。
曾氏说的对,岂能害人害己,又害天下。
昭和殿
“陛下,临公子··”
“小福子”秦宇看了他一眼,瞥向殿外说“这宫内的规矩还需要朕来教你吗?”
“是”小福子暗觉不妙,犹豫一下问“可是临公子执意··”
“小福子,朕若是再在昭和殿或者太和殿见到小风,你怕是要保不住你这颗脑袋了”秦宇看着手里的奏折说。
“奴才遵旨”小福子赶紧叩首,小心离去。
第394章 立后
仁德二年五月,帝册封容氏女容秋为皇后,齐氏女淑柔一同入宫,为贵妃。容秋御史容连之妹,容氏寒门,元年帝亲擢于博士府,初为黄门,后迁御史。齐氏女淑柔,辅国公齐瑾瑜庶出女。
此诏一出,朝野终安然,为新政者与旧族勋贵知陛下之心,隐忧尽去。
昭和殿
“爱卿的奏折朕看了,很好”秦宇点着头,对杜雪堂说“大婚之日,除孔石外,诸将奉旨归京,普天同庆”
“微臣领旨”杜雪堂躬身。
“至于申学文···”
“姓白的”临晚风跑进殿内,看见杜雪堂压下心绪说“我有话跟你说”
杜雪堂看看他,心下了然是因为立后一事,行礼说“微臣先告退”
“站着,朕让你走了吗?”
秦宇瞥了他一眼,语气冷漠,目光越过临晚风“小福子!朕说的话,你忘记了?”
“陛下”小福子一下子跪倒“请陛下降罪”
“杖三十以儆效尤”秦宇淡淡的说。
临晚风愣了一下,直到小福子被带走才回神,一步站到他身前,他指着秦宇,指尖颤抖“姓白的,你··”
“给朕放下”秦宇打开他的手臂,呵斥说“谁准你指着朕的,混··”
咚!秦宇身子一歪,被杜雪堂扶住,临晚风扬着拳头,咬牙切齿的说“王八蛋!”
“李晗”秦宇扶着杜雪堂的手臂站直,看着临晚风冷冷的说“临晚风袭驾,立刻逐出皇宫”
“你!!”临晚风半低着头,忍住眼角的泪水“为什么?姓白的,为什么?”
“朕告诉过你”秦宇坐下,抽出一本奏折,平淡的说。
“我不信”临晚风喉结滚动,看着他说“我不信你心里···”
“李晗,还不将人带下去,等朕砍了你吗?”他冷漠的打断,扫了临晚风一眼,又继续看奏折。
“是”李晗上前,顾不得忌讳,将临晚风带走。
殿内安静下来,杜雪堂看着他紧绷的额角,心里叹息一声“陛下,其实··”
“你也出去”秦宇没有抬头的说。
“是”
昭和殿外,杜雪堂看着脚下的汉白玉砖,走了很远蓦然回首。
您终于向世道人心低头,接受了自己本该走的路,本该履行的职责,消弭了一切的冲动和炙热,困在了金瓦朱墙内,拒绝一切人的靠近,冰凉凉的再也融不进人间。
南山行宫
“永安军右将军越弘求见太后”越弘站在行宫门外,尽管希望渺茫,但只要有一丝机会他都不会放弃。
“越将军”门口的侍卫施礼“可有陛下诏命”
“这是陛下的手书”越弘取出手书,侍卫查看完,带着他进入行宫。
半山腰出,南宫玉良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手里的医书,身后的远处是京城的一角。
“太后”吉安悄然站到他身旁,欠身说“越将军求见”
“哪个越将军?”南宫玉良心不在焉的问。
“越弘将军,听说拿着陛下的手谕”吉安回答。
翻书的手臂一顿,南宫玉良瞥了眼身后,放下书说“请将军进来吧”
吉安退了下去,南宫玉良看着前方,低低的问“南笙,陛下有什么事吗?”
南笙站在他身侧,摇摇头说“回太后,小人没听说”
他是派来监视南宫玉良,每隔一段时间,需向宫内回禀,他明白,太后想从他这里探听一星半点陛下的消息,只是皇城内没有一丝消息可以传出,南宫玉良什么也没有等到过。
“臣越弘,参见太后”越弘跪倒。
“越将军请起吧”南宫玉良伸手虚扶了一下。
“谢太后”
“越将军何事?”南宫玉良声音略微有些不稳。
越弘躬身侍立,行礼说“太后,微臣一位故人身患绝症,臣闻天神宫医术高明,想请太后垂怜,替微臣这位故人诊治”
“这样啊··”南宫玉良语气淡淡,有一丝落寞,点点头说“自然可以”
越弘一愣,大喜过望,赶紧施礼说“多谢太后”本以为万分艰难,未曾想如此容易。
“将军客气了”南宫玉良点点头,极浅的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越弘看了一眼,施礼退了下去,刚刚退了一步,摸到怀里的东西,犹豫一下又返回。
“太后,微臣近日偶得一物,望太后不要嫌弃”
南宫玉良又拿起医书,听见他的话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看着书说“不必如此,我既然答应自会尽心”
“太后收下吧”越弘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轻轻放在桌上“是只玉笛”
啪!医书掉落,南宫玉良手掌放在木匣上,轻颤一下“谢谢将军”他小声说。
“非臣之功”越弘行礼,真正离开。
日暮时分,呜咽的笛声从行宫的半山腰飘向四方,笛声悠扬融进风里吹向京城,南宫玉良看着模糊的影子,嘴角含笑,衣袖轻扬。
醉仙居,小伙计托着一壶热茶刚从厨房拐出来,还没踩上楼梯,二楼雅间的客人就飞下来一位。正愣神间,又一名客人摔了下来,砸翻了手里的茶壶,滚烫的茶水正淋在旁边那桌客人身上。
“什么人在这里闹事?”小伙计呵斥一声。
醉仙居处在达官显贵云集的城东,老板若是没有点背景,也开不起来这酒楼。
“敢摔老子,来人给老子打”
摔下楼的客人刚刚清醒,这一亩三分地,谁还没有些权势,两位少爷理也没理伙计的劝阻,直接带人追了过去。
“陛下”李晗一边驾车,一边压低声音说“咱们去西苑行猎,不带禁军恐怕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秦宇坐在车里,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禁军一动,所有人都知道朕要去西苑了,朕还能消停吗,还能去成吗?”
“是”李晗答应一声没敢再劝。
自从下令将小临公子逐出皇宫后,陛下心绪起伏不定,虽说立刻逐出,但是小临公子拖了两日,明日是最后之期,李晗明白陛下心情不好,想躲开罢了。
咚!车顶一声巨响,秦宇刷的睁开眼睛“什么人!”
李晗一下子站起来,护在他身前,仔细的看着四周,以为有刺客偷袭。
秦宇从他身侧向外看去,不远处的酒楼里,打斗声传来,刚刚那声巨响正是有人被从楼上扔下去,砸在车顶。
“京兆尹是干什么吃的!”秦宇推开李晗,站到不远处愤怒的说“如此聚众斗殴,居然无人问津”
李将军站在一侧替京兆尹默哀一下,陛下心情正不好,京兆尹算是倒霉。
“咦?”秦宇惊叹了一声“安子期?”
简直胡闹!看清是谁,皇帝陛下心底更生气,刚要开口喝止,忽然听见兵器出鞘的声音。
安子期脚步虚晃,打量着四周的人,嘴角邪笑“谁再敢胡说!”
“妈的”公子哥摸摸自己嘴角的血迹,这人莫名其妙,下手狠毒,他脸色一狠,拔出短剑“杀了他,给本公子杀了他”
若是平常,这些人想近安子期的身都难,只是如今醉酒,安侯爷眼神模糊,脚下虚浮,挥出的剑更是不准。
咚!安子期脑袋一懵,身子僵住,公子哥眼角一压,提着短剑猛地刺了过去。
当···短剑飞了出去,李晗一脚踹开公子哥,微微侧头问“公子您没事吧”
秦宇抱住安子期,手臂挨了一棍子,隐隐作痛“胆大包天”
李晗脚下一踢,接住地上的长剑,剑尖低着公子哥的脖子,瞥向众人“滚,否则··”剑刃一划,在公子哥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走”公子哥匆忙后退,恨恨的看了眼安子期,带人离去。
马车上,李晗默默赶车,瞥着身后问“陛下,还去西苑吗?”
“安子期,你给我回来”
秦宇双手拦着安子期,安侯爷醉的严重,力气到是不小,咬牙切齿的骂着那帮公子哥,皇帝陛下也纳闷,到底是多大的仇怨,至于如此。
“陛下?”
“找间客栈”
秦宇匆忙说了一句,抢过安子期的匕首,安侯爷手上一空,迷迷糊糊的也没看清,直接奔着李晗扑了过去。
“胡言乱语,我杀了你,杀了··”安子期甩开钳制。
“哎!”李晗一惊,马车差点冲向人群“嘘儿!”他赶紧拉住缰绳。
哪来的这么重得杀气!秦宇无奈的摇摇头,双手圈住安子期的腰,将人拉回“关上车门”
李将军脸色怪异的关上车门,悄悄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还不去找客栈!”
“是”一声呵斥拉回了李将军的神志,赶紧驾车离去。
车内,安侯爷还是挣扎不休,一副必须将那些公子哥杀之而后快的样子,秦宇拦了一会儿,心里泛起火气。
“安子期,你再胡闹,朕就把你扔回拜州”
拜州?安子期动作一顿,半仰着头似乎在想什么“陛下?”他转身寻找。
“我在这儿”秦宇见他又奔着车门去了,赶紧拉回。
安子期转身,目光终于聚焦在他的脸上,就那么直勾勾的看了一会儿,忽然,安子期指着他说“你不是陛下”
“····”皇帝陛下莫名其妙,安子期忽然扑了过来,抵到角落紧紧的抱住!最近朕怎么老实被强行抱住···
“你不是陛下”安子期闭上眼睛,大概终于累了,声音很低的继续说“若是他,绝不会和我如此说话”
唉···秦宇叹息一声,没有动也没有回抱他,安侯爷终于安静下来,秦宇看着他,就那么看了一路。
第395章 活该
客栈
李晗听见车内寂静无声,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听见里面传来询问“到了?”
“是”
车门打开,安侯爷半靠在陛下怀里,李晗目光不自觉的追过去,想看出些究竟。
“看什么?”秦宇皱眉“扶他下去”
“是”李将军暗骂自己,赶紧扶着安子期下车。
“别碰我”安侯爷看也没看,一拳打在李晗脸上“陛下呢?”
“····”皇帝陛下很尴尬,沉默了一会儿,冲李晗吩咐说“等在这里”
这··这··李将军看着二人,脸上怪异了一阵,琢磨着要不要将护卫营暗暗调来,若陛下下榻怎么办。
呼··累死老子了!将安子期放到床上,秦宇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床上的人,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子,然后···咚!
“····”老子今日就不该走那条街,接住安侯爷的身子,秦宇气急败坏的说“朕非要治一治你这耍酒疯的毛病”
“王爷”安子期忽然睁开眼睛,眼神清亮的看着他。
呃··秦宇下意识的一退,讪讪的说“你醉了,朕明日再治你的罪”
“治罪”安子期笑着,笑意惨淡“你又要把我撵走,您怎么不干脆杀了我!”
心里猛地难受一下,秦宇眉峰沉下“你好好躺下··”
啪!安子期甩开他的手臂,竟然站了起来,抓着他说“为什么你只会为难我,只为难我!”
秦宇扶住他快要摔倒的身子,脸上绷得更紧,沉默着再次将他放到床上。
“你说话!”安子期仰起头,双颊被烧的通红“你告诉我··为什么只为难我!”
“我没有想为难你”秦宇终于开口,坐在床上看着他。
“你撒谎,你只会欺负我··只会··”安子期抓着他的衣襟,平素坚毅的眉轻轻颤抖“你怕所有人难过,却偏偏不在乎我难不难过,你撒谎!撒谎!”
安子期的怒斥太过脆弱,心里的那股难受化为极度苦涩,秦宇微微俯下身子,声音温柔和熙。
“子期,我没有不在乎··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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