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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武史略-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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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鸣退热时,天已经有些亮了,昨日饮了酒,又折腾了一夜,秦宇早已经困倦至极,吩咐了一声小福子,便和衣在秦鸣的侧殿睡下了。
半梦半醒间,感觉人钻到他的怀里,发丝蹭在鼻尖,他动了一下,刚要醒来,听见一道软糯的声音贴着他小声说“我也困了”
那就睡吧!紧了紧手臂,秦宇环着人,又坠入梦乡。
第403章 莲花
大雨倾盆,几乎淹没天际,陆琮撑着油伞,没注意浸透的衣衫,匆匆穿过宫门,走进昭和殿。
“陛下”陆琮跪倒“南郊大雨,惊雷劈中天龙寺殿顶,大殿坍塌,秋小姐和齐小姐双双丧生”
秦宇有些惊异的抬头,看着他问“都谁看到了?”
“天龙寺主持,还有众位僧侣都看到了”
“还真做到了”秦宇慨叹了一句,反倒有些好奇她如何做到的,回神看向陆琮他问“她二人如何?”
“受了伤,微臣以将人送至隐秘处”
“立刻送出京城,待二人伤愈,便自行去留吧”
陆琮退了出去,秦宇放下笔看着桌前,又完成一件事。
太医院,白云飞坐在里间,埋首在浩瀚的医书里,全然没有注意窗外的潺潺雨声。秦宇拎着酒壶,看着‘勤奋苦读’的大侠,陡然失笑。
“大侠,你这是要进入博士府为官不成?”
“秦宇”白云飞抬头,扭头看向窗外“下雨了?”
“下了好大的雨呢”秦宇将酒壶放在桌上,坐到对面说“东阳险些又决堤,还好这些年治水见些成效,否则我还真没空跟你喝一杯”
“你很高兴”白云飞瞧着他,端起酒杯问“开心什么?”
“立后的事情解决了”秦宇回答完,又略微皱下眉说“还得焚香祭天”
白云飞没有问他为什么焚香祭天,端着酒杯,仍低头翻着医书,秦宇知道他为了什么,探身看了看,坐到他身旁。
“大侠,我听钟行说,你在这儿待了好久了,歇歇吧”
“我不累”白云飞头也没抬的说。
可我看着累,秦宇抬抬眉,随手翻着四周的医书,在角落里看见几张白描的宣纸“这是什么?”他问。
白云飞扫了眼,脸色一变“不许动”他赶紧拦住秦宇的手臂。
皇帝陛下没有争执,眼神瞄向那几张宣纸,嘴角噙笑,压低声音贼兮兮的说“大侠,你画了什么?”
秦宇眼神不怀好意,白云飞眉毛动了一下,他觉得不说出来,这白痴肯定不知道揣度出什么。
“是几幅雪莲而已”白云飞横了他一眼。
“那你藏什么!”秦宇趁他不注意,一把拿了过来。
“你给我”
“我看看”
秦宇用手臂拦着白云飞,另一只手一抖,雪莲图在眼前铺开,他看了一眼,眉头微皱。
“大侠”秦宇指着画问“这是什么?”
“叶子”
“嗯··那这个又是什么?”
“雪莲”白云飞眉峰压低,脸色难看。
秦宇仔细端详着这副画,瞄着身侧的白云飞,终于绷不住一本正经,拍着桌子大笑“哈哈哈···白大侠,您这副雪莲,妙就妙在没有一处像雪莲,当真世间奇景”
“····”白云飞脸色铁青,一脚将皇帝陛下踹到地上,冷声说“出去”
“别这么小气,让我看看”秦宇爬起来。
“出去!”
“哎呦!你怎么下这么重手”秦宇揉着腰,还要上前,被白云飞推着胸口拦住,他笑嘻嘻的按下白云飞手臂,收敛神色问“你画它干什么?”
白云飞脸色变了,松开手坐下,侧头看看那幅画,低声说“传言,有种雪莲开在绝境,若采得服下,有起死回生之效”
“嗬··”秦宇笑了,坐回去说“这你也信,一听就是胡说八道”
“我信!”
白云飞看着他,秦宇脸上一僵,半低下头“我是怕你··”
“我知道,起死回生言过其实,但是我翻阅典籍,确实见过这种雪莲入药,虽不至起死回生那般奇效,但必能治好你”白云飞打断他,像是给自己打气。
我是怕你满怀希翼,最后却空欢喜一场,岂不难过。秦宇没有说出口,看向他笑着说“我帮你画吧”
“你会画?”白云飞不确定的看他。
“定然比大侠那株草好”秦宇拿过笔墨,坐到对面说“大侠,你怎能画的如此难看啊”
“你··”
“哎呀,无心之言,无心之言”秦宇按着他的肩膀,赶紧转移说“你快找找书上,这雪莲长成什么样”
白云飞坐在对面,一开始看着医书,后来不知不觉的就看着作画的人,还有那副画。秦宇说的对,他画的很好,比自己好很多,白云飞第一次理解那些赞誉里秦宇。
昭和殿
临晚风终于逮住几日不见的皇帝陛下,抓着他的手腕说“你躲了我好几日,干什么?”
“没躲你”秦宇理直气壮的说。
“没躲你跑什么”临晚风斜了他一眼,上前一步“晚上也不见回来,姓白的,你这是在哪睡的啊?”
他挑着细眉,眼底不善,秦宇抽出自己的手臂,避开说“择士还有改易军制,哪一件事都得忙一阵子,我每日都在处理政务”
“连睡觉都顾不上?”
“是啊”秦宇摆摆手,坐下拿起奏折。
他才不回寝殿休息呢,谁知道小崽子又要作什么幺蛾子,天知道那天醒来看见怀中的临晚风是什么心情。
“姓白的!”
他的若无其事惹怒了小临公子,皇帝陛下一个晃神,美人就落到怀里,秦宇愣住,看着他犹带三分红晕的脸颊,一瞬无言。
大殿的门开着,阳光落在皇帝陛下的金冠上,临晚风看着折射出的金光,细眉动了一下。
“干什么?”秦宇回神,衣领扣子已被解开一颗,赶紧摁住他的手。
临晚风俏脸腾的红了,看着他,咬牙恨恨的说“睡觉,洞房!”
洞房?昭和殿?“小王八蛋胡说八道什么”秦宇呵斥一声避开视线,推着他“赶紧出去,老子忙着呢”
临晚风按着他的手腕,将他牢牢钉在椅子上“姓白的,你心都花出去八瓣了,偏跟老子装什么假正经”
“那都是王二在胡说八道!!”秦宇气急败坏。
“哼哼··他怎么不编别人”临晚风冷眼看着他,嘴角笑的嘲讽。
“老子哪知道”
“姓曲的说得对”临晚风忽而温然一笑“强扭的瓜有时候更甜”
甜什么!皇帝陛下嘴角一抽,临晚风拉着他的衣襟,扣子险些被崩掉,若是从前有人告诉他,自己有这么一天,秦宇非得赏他一百棍,如今也不知这世道是怎么了。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皇帝陛下勉强护住扣子,拦着他威胁说“我要叫侍卫了”
“你叫啊”临晚风细眉扬起挑衅的说。
“····”皇帝陛下的眉毛拧成一节,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陛下··”小福子声音咻的没了,瞪着眼睛愣了片刻,刷的低下头“奴才冒犯”
临晚风动也没动,皇帝陛下涨红的脸僵在那里,殿内气氛诡异,小福子盯着脚尖,暗骂自己愚蠢,这会儿进来干什么。
“我真的有很多事,你先别闹了好不好?”秦宇终是打破了沉默,有些祈求的看向他。
临晚风看了他一会儿,紧抿唇说“我没有胡闹”他说着起身,秦宇松了一口气,看着一旁的小福子说“送临公子回去”
“我自己会走”临晚风瞪了他一眼离开。
“呼”松了口气,秦宇瞥了一眼不尴不尬的小福子,收敛神色问“什么事?”
“陛下,薛相回禀,择士优者正在安和殿,等待陛下召见”
“走吧”
安和殿
士子和杜雪堂一起等在殿内,秦宇进门时一起跪倒“起来吧”他坐到御座上,扫了一圈问“赵志平呢?”
“回陛下,赵尚书正在东殿和王将军、安侯爷商议军制之事”杜雪堂回答。
“嗯”点点头,秦宇看向殿内的士子,大多刚过弱冠,小心谨慎的样子,他笑笑说“诸位的策论朕都看过,卿等皆是将来的朝廷栋梁,朕与朝廷大幸”
“臣等惶恐”众人齐言。
“朕置五军,废天下繁杂番制,但东阳军特殊,未能归属任何一军,今日易改,卿等以为该归于何处为妥”
殿内静了片刻,一名士子站出来,施礼说“学生以为东阳军当归北境军”他停顿一下见秦宇并无询问之意继续说“东阳军与北境相邻,又都是陛下亲设,并入北境军最为合理”
“嗯”秦宇颔首。
那名士子退了回去,又一名士子站出“陛下,学生以为东阳近京畿,若论归属,戍卫京师的安平军最为妥当,北境军远辖胡地镇卫军,不该继续扩充,与陛下改易军制初衷不符”
“嗯”点点头,秦宇还是没说话。
“陛下”一人站出,瞥了眼退回去的二人,施礼说“东阳军既非边军,亦不能戍卫京师,臣以为应撤除东阳军,各归乡里,陛下登基以来,多番裁撤旧军,免民刀兵、徭役之苦,以仁爱御下,若除东阳军,使亲人团聚,定让天下称赞”
略微皱眉秦宇仍是不置可否,看看一旁的杜雪堂,刚想褒奖一番离去,殿内又有一人站出。
“陛下,学生以为东阳军归于何处并不重要”
停下动作,秦宇又坐了回去,看向那名士子。年轻士子一身朴素的青衫,应该是刚过弱冠,脸上还有些没退去的少年模样。
“为什么?”他问。
青衫士子站到殿中,深一施礼才说“东阳军乃陛下为晋王时所设,为防赵王不轨,朝廷不测,加之东阳水患,陛下欲以屯田安定边郡,方有东阳军,只是如今,天下一统,此军确实无用”
“所以你也建议朕撤除东阳军?”秦宇询问。
“不,陛下东阳军五万将士,同归乡里,如何安顿”青衫士子低着头紧紧心神继续说“东阳军多为东阳子弟,但东阳百姓,自庸和年间陛下迁民后,便散于北方诸郡,五万东阳军归去,一但稍有疏忽,诸郡便有盗贼流寇之祸,到时百姓怨愤,何来仁德之名”
秦宇抬抬眉,笑了一下问“你叫什么名字?”
“学生··邓和”
邓和,秦宇回忆了一下,看向他继续说“邓和你以为,此事如何妥当?”
邓和垂在身侧的手冒汗,欠身说“陛下,东阳虽无赵王之祸,但水患仍不绝,东阳军本也为水患所立,所以东阳水患才是根本”
“你是说你能治水?”杜雪堂在一旁开口。
“东阳治水,需倾国之力,之前天下分崩,所以历代先君治水皆束手束脚,收效甚微,其二,先时东阳不过一藩国边郡,河水南北横穿而过,但可用疏堵之地却狭窄,如今天下一统,大可引水分流至它郡,既解决水患,又大利百姓”
邓和言毕,站在原地,神色恭谨,秦宇嘴角的笑意扩大,十几年来他终于等来一个声称能治水的人。
晋国的迁民也罢,军屯也罢,不过争天下时的权宜之计,唯有治水消除水患,才是长治久安之法。
“邓和”秦宇从御座上站起,慢慢走到他面前说“你年纪轻轻,却胸有丘壑,是何处人氏,师承于谁门下?”
“学生没有师承,出自··”邓元咽了一下,犹豫的说“晋梁邓氏”
邓氏,秦宇眉毛动了一下,脸上的笑意消退,忽然沉默了下来。殿内一片寂静,皇帝陛下的变化,让殿内气氛为之一沉。
邓和垂首盯着鞋尖,心中忐忑,他进到这里,自然也是想一展才学,可邓氏是获罪之族。陛下为晋王时,邓元连通温侯谋逆,因此才有太后入京,之后陛下虽没株连邓氏满门,但邓氏也从此退出大梁朝堂,再无进取。
邓和隐下此事,以犯了欺瞒之罪,之前陛下的考教,他几番犹豫没有出来,便是因为这个顾虑。
“附逆之臣如何上的了大殿,朕当问问博士令”秦宇冷哼一声,坐回御座上。
“陛下”杜雪堂忽然站出来,撩袍跪倒说“邓和才学过人,求陛下看在朝廷急需人才的份上,赦免邓和欺瞒之罪”
“如果这等欺瞒都能赦免,那以后金殿之上,还有何忠正之臣,天下士子还何必守着忠义仁孝”秦宇眉峰压下看着邓和。
“陛下,邓和不过邓氏远支,但报效陛下之心明明如月,微臣请陛下三思”杜雪堂说着重重的叩首。
邓和也赶紧跪下,伏地而拜“陛下,学生并非刻意欺瞒,实在是寒窗苦读十数载,不过为一展才学,陛下赎罪”
秦宇脸色缓和一些,看看跪在地上的杜雪堂“邓和欺君,但念其寒窗苦读,年轻气盛,又有薛相力保,朕不论你的死罪,朝堂不需要你,你就做这宫内的侍卫吧”
“陛下仁慈”众人齐声回答。
秦宇看看杜雪堂,甩袖离开。邓和等他离开,一下跌坐在地上,半晌才勉强站起。
“丞相大人,多谢您救学生一命”
“邓和,这宫中侍卫,也是天子近臣,非同一般,你慢慢便明白了”杜雪堂笑笑离开。
第404章 画像
御园
“陛下用心良苦”
秦宇笑笑,摇头说“爱卿也才思敏捷”
“陛下想留下邓和,以为后用”杜雪堂笑着说。
若真要杀邓和,不过一声令下,又何必斟酌沉默许久,若真是憎恨邓氏,当年又何必免罪,只不过身为天子,不能纵容谋逆之臣,否则天下臣民不知如何自处。
“邓和虽有治水之策,但时机未到,朕登基以来,天下虽欣欣向荣,但还不到能倾举国之力治一郡的时候”
“留在陛下跟前,对邓和而言亦是好事,他会体谅陛下苦心的”
呵呵··体不体谅也无所谓了,自己也等不到那日“朕不打算让他到御前,让他跟在通儿身边吧,朕是不能原谅邓氏了,让将来的天子原谅吧”
眉心微皱,杜雪堂心里划过一丝异样,还没来得及深想,听见陛下吩咐“今日不见赵志平了,军制的事,你们好好商议,安子期才华横溢,又久在军旅,你们遇事多与他商议,不要心存介怀”
“安侯爷沉稳机智,微臣很佩服”
“那就好”
秦宇别过身子不再说话,杜雪堂瞄瞄他的神色,施礼退走。
东殿
“薛相”安子期迎面向外走。
“安侯爷”杜雪堂从沉思中回神,瞧见是他,记起陛下的嘱咐“自你归京后,一直忙碌,今晚可有空到我府上,共酒一叙”
安子期略微一怔,有些意外,回答说“自然,下官荣幸”
二人相携而去,王蒙坐在殿内,碰碰一旁的赵志平“老赵,他们会不会打起来”
“为什么?”赵志平奇怪的看向他。
为了陛下呗!王蒙撇撇嘴,没敢说出口。
昭和殿,秦宇刚刚进门,就被临晚风扑倒,要不是小福子,他就得摔死。
皇帝陛下不明白,为什么临晚风每日都有新的作妖的点子,层出不穷,比他学过的兵法还诡异多变。
秦宇看着他,又无奈又生气“我都跟你说过了··”
“那你何必救我”临晚风一下打断,他讨厌姓白的顾左右而言他“留我在宫门前死了不是更好”
“老子以为你是来认爹的!”秦宇比他更激动。
“我认你大爷,姓白的··”临晚风脸颊涨红,气愤的要冲上去,幸好被旁边的小福子和李晗拦住。
“混账!混账!”秦宇原地跺脚,指着他说“把他给朕关起来,关起来”
“你有种杀了老子,唧唧歪歪的像个娘们!”
“小王八蛋”秦宇揪着他的衣领,手臂高高扬起,却迟迟没有落下。
临晚风瞪着他,瞪了一会儿忽然抱住他的脖子,狠狠的亲了下去。旁边的二人震惊了片刻,互相看了一下,立刻低下头。
莫说他们了,皇帝陛下自己也懵在原地,他只闻到一股香气,和那天晚上差点迷乱他心智的味道一样。
“姓白的”临晚风抱住他,头枕在他的肩膀上,陡然温柔成水“你想亲我”
“这这这··那那那··”小福子就听着皇帝陛下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话。
临晚风扬着眉轻轻的笑着,就那么看着他不言不语,然后他就看见,皇帝陛下化为一道残影,瞬间消失在眼前。
“除了跑,你想不出别的主意了”临晚风嘟囔一句,转身看着那二人“把我关起来吧”
“呃··公子,陛下一时气话,不需··”李晗小声说。
“那怎么行”临晚风瞥着门外,淡淡一笑“我还等他不得不来接我呢”
“····”小福子和李晗一阵无语,听命的将他‘关’起来。
昭和殿
“陛下,平候来了”
“嗯”
秦凡跟在小福子身后,小心的进入大殿,从北胡之战后,他随圣驾返京就一直闲赋家中,他没有不平,却是如今陛下召见,反让他心中忐忑。
“参见陛下”秦凡跪下。
“起来吧”秦宇一摆手,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说“小叔叔坐吧”
“谢陛下”秦凡半坐在椅子上,虽说论辈分确实如此,但先不说陛下年长他许多,单论亲疏,他实在不敢应下这一声叔叔。
“宗正府上奏说你要迎娶京兆尹之妹,何氏”秦宇看着他,笑问“朕记得你好像成亲了,是蔺侯府的长公子”
“回陛下,府君福薄,去岁病逝,家母替微臣另择了一门亲事”秦凡半低下头遮住眼神说。
“可惜了”秦宇看他那有些忐忑的样子,和声说“朕叫你来,其实是听闻你要成亲,准备为你喜上加喜”
秦凡抬头,有些疑惑,但并没有询问,秦宇笑笑说“虽说你祖上有过,但毕竟是宗室子弟,区区侯爵,让外人笑话,更何况你还有战功,朕准备加封你为平郡王,替你和何氏赐婚,免得何氏门低,辱没了你”
“微臣谢过陛下”秦凡赶紧跪下谢恩。
“改易军制后,五军一分为二,各设左右将军一名,朕准备让你到北境,任北境右将军,可好?”
“微臣誓死效忠”
呵呵··秦宇扶起他,按着他的手说“宗室子弟,代表朕的颜面,你去北境虚心受教,使将士信服”
秦凡后退一步执礼,认真的说“微臣谨记陛下教诲”
仁德二年七月,天子诏谕,易改军制,五军置左右将军,掌军治军,天子亲命。此后,逢战有天子亲命将军,率五军征战,余时皆不设独掌大权之将。如北境将军、晋安将军等职,王蒙、安子期之后多封于战功显赫,德高望重之人。
御湖上荷叶盛开,几只天鹅游在水面,秦宇站在亭子里,看着雪白如玉的天鹅,清风拂过,荡漾了荷花,他闻到一阵馨香,不属于荷花,是那总萦绕在心间,扰人梦境的味道。
“好不容易清静几日,何必想起他”
秦宇面对着临晚风,心里很复杂,他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喜欢。
他看不得临晚风难过,总想安慰他,看不得他失落,想让他开心,他不愿他受苦,想将这世间一切的事都安顿好,让他什么都不必经受,什么都不必费心。
这里面有马五的嘱托,但也有他和临晚风数年的情感,秦宇摸不清这算是‘父子之情’还是别的什么,他也不太想探究清楚。
无论有没有马五的遗愿,秦宇从不希望临晚风喜欢自己,一个必然没有结果的情,太苦了。
我原来的打算,只希望你平安一世,或者会有一个心意相通的爱人,亦或许儿孙绕膝,无论什么,此生安好,平安顺遂。
“唉···”
“叹什么气?”白云飞在他身后问。
“你什么时候来的?”秦宇转身。
白云飞没追问,站到一旁说“我来问你,可有雪莲的消息?”
“有一些”秦宇看着他说“都给你看过,全都不对劲”画完那副图后,白云飞就让他派人复刻多份,各地寻找,陆琮奉命秘密办理此事。
轻轻点头,白云飞还是那个神色问“你怎么样?”
“听你的吩咐,每日多用两次药,这些日子没有异样”
“那就好”白云飞颔首,尽管他问的不是这件事,目光扫过湖面,他忽然对秦宇说“你答应了给我画像,就现在吧”
现在?秦宇略微诧异一下,让李晗取来笔墨,他坐到不远处,白云飞在他身前不远,凭栏而立。
明明是夏日,可白云飞一身白袍与白色发带,让从他身旁吹过的风都带着雪峰清寒的味道,秦宇心底既赞叹也难过,难过自己一步踏错,害了眼前人期许的幸福。
白云飞看见纸上的自己已经初见轮廓,微微勾起嘴角,他很享受此刻的宁静。
只是总有人打破了宁静。
“白六爷”曲少爷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一旁,笑的欠揍的说“这么雅致给美人画图”
“云飞,留他活口便是”秦宇斜着他,冷笑一下。
曲封辉只见一道白影闪过,胸口受了一掌,整个人飞了出去。心口一阵隐痛,曲少爷艰难的翻个身,发现自己不能运气了。
“曲少爷”秦宇轻轻放下笔,将画收好,站到他身边低头看着他说“你这口无遮拦,是该遭些教训了”
“咳咳··姓白的,你恩将仇报,老子··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要不看在老子的面子上,你就真做鬼了”秦宇翻了个白眼,蹲下说“你这爱胡说八道的毛病,总得有人管管”
“老子怎么了?”曲封辉终于坐起来,心有余悸的看了眼白云飞,愤怒瞪着他。
“你还说!”
一提起来秦宇就来气,皇帝陛下眼里,都是这混蛋给小风带坏的“你带小风去青楼,教他些乱七八糟的动东西,老子··”
“行啦”曲封辉拍开他指着自己的手,慢慢站起来说“小崽子什么也没干,激动什么!”
曲少爷揉着胸口,一瘸一拐的走到白云飞身边,双手抱拳行礼“大侠,刚刚冒犯了”
白云飞微微皱眉,他没见过变脸如此快的人,看着他没有出声,曲封辉笑笑,硬是没看见白云飞冷淡,又施一礼。
“大侠,你看我这伤?”
“····”
秦宇摇摇头,曲少爷这身市井气,着实难为住白大侠了,冲白云飞点点头,对曲封辉说“你这脸皮越来越厚了”
曲少爷不以为意,仍看着白云飞,白云飞又皱了一下眉,拿出一个小药瓶“每日一次,五日便没事了”
“多谢大侠”曲封辉深打辑。
秦宇在一旁瞥瞥嘴,白云飞看看二人,上前拿起画卷要离开“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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