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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武史略-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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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侠”曲封辉深打辑。
秦宇在一旁瞥瞥嘴,白云飞看看二人,上前拿起画卷要离开“你要拿哪去?”秦宇问。
“拿回去”白云飞说。
“放在这儿吧,等我画完给你送过去”
“你不照着怎么画”
为什么要照着?秦宇一脸奇怪,曲封辉瞧见他的样子,翻了个白眼。
“傻子”曲少爷拿起药,也转身走了。
御湖边就剩下自己一个人,秦宇左右望望一时还有点孤寂,摇头甩去荒唐想法,皇帝陛下决定用国家大事安静安静心绪。
作者有话要说:
解个码吧,之前卫景案,放走卫景的就是平候秦凡,当时秦凡也没想到后来会演变成那么大的事端,仅仅是为了他的府君,蔺候府长公子,不过那就是另一个小故事了,我估计是没空实现了。
还有点遗憾,因为那个故事还挺甜的,一点都不符合这文的风格。
第405章 那就喜欢吧
东殿
秦宇有些疲累的打个哈欠,看向众人“薛相和志平所虑周祥,朕不担心,就照你们说的做吧,东阳受灾的几个县,让郡守亲自视察,详报损失,朝廷赈济,让范兴言好好处理”
“是”赵志平和杜雪堂领命。
“都回去休息吧”秦宇摆摆手,忽然拦住也要离去的安子期“子期,你跟朕来”
“是”安子期顿了一下,跟在他身后离开。
杜雪堂和赵志平互相看看,神色不变的离开,唯有王将军自己站在后面,一脸奇怪。
昭和殿
安子期打量一眼便站到殿中,和赵志平与薛复不同,他并不常来皇宫,至于昭和殿更是从来没来过。
“坐吧”秦宇坐下,看着他随意的说“叫你过来是因为金南诸郡有事,不少郡守对朕派去的御史颇有微词,朕想问问你”
“陛下”安子期坐在一旁思衬着说“明武帝无道,明月故臣对他并无留念,但对司马绍钧却有怀思,司马绍钧一己之力复国,险些光复明月,最后却孤身被擒,不少人有惋惜之情”
“司马绍安自元年便逃窜,一直下落不明,莫非想趁机再图光复?”
“不,陛下,臣在金南多年,以臣观之金南诸郡难以再聚集一处势力,与朝廷为敌,金南诸郡郡守也大多是陛下后来擢升之人,其中虽有不少明月故臣,但却并不是八大世家之人,所以他们心底其实还是愿意遵从陛下的,只是···”
“什么?”秦宇见他忽然不言。
“安王之事陛下迁怒司马氏,明月公薨毙后,明月遗臣心有戚戚,陛下御史又在身侧,自然惶惶然多有不满”
秦宇拄着下巴没有说话,半晌才嘟囔一句“是朕做错了事”
“陛下没有错”安子期看向他说“陷害安王,罪无可恕,况且对朝廷而言,岂能永远豢养司马氏”
“那你以为如何能让明月故臣归心朕?”秦宇敛起心绪问。
“撤回御史,朝中增加金南士子,同时陛下降旨厚葬司马绍钧,修葺明月帝陵,四时节气祭奠不绝,准许故臣祭拜”
“好”秦宇大手一挥说“这件事,你去办吧”
“陛下!”安子期一下站了起来。
“嗯?”秦宇奇怪的看向他。
“微臣累了,不堪旅途劳顿,请陛下选别人处理此事”安子期发现自己失态,整理神色说。
“你做过天子特使,督金南事,你去最合适”秦宇站起来,扶起他弯下的身子说“朕派闵克送你,不会使你劳累的”
“陛下”安子期反手拉住了他,秦宇皱眉,安子期对上他的目光,微微低头说“微臣不离开京城,请陛下另择良臣”
“你要抗旨?”
“没错”安子期答应着跪下“请陛下降罪”
低头看着他,秦宇一阵强烈的担忧和愤怒,一把将他从地上拉起来,钳着他的肩头。
“安子期,这世间就没有你在乎的东西了吗?你是少年成名的名将,你是朝廷的肱骨之臣,难道除了儿女私情,除了朕··这世间就没有别人?”
“没错,这世间没有别人,我只能看见陛下”安子期十分平静的看着他“这也许是无药可治的绝症,但微臣不在乎”
可我要消失了怎么办?
秦宇神色变动一下“子期,这世间有如王蒙者,想建功立业,有如赵志平者,想匡正天下,并非只有情之一字,这天地广阔,有无数可以期翼的事”
“可我没选,也不想选”
安子期后退半步,挣脱他的手掌,整理衣袖,施礼说“陛下,微臣知道您对我无意,微臣亦知道,情之一字无法勉强,但陛下不能强行抹去微臣心里的期盼,而如今,微臣只求留在京城,并不过分,望陛下成全”
确实不过分!殿内安静许久,秦宇垂下手臂,良久说“你留下吧,朕另派人去”
“微臣告退”
“子期”秦宇叫住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瓶“朕听说,你肩上的箭伤,逢阴雨会隐隐作痛,这是太医院研制的新药,你带回去,每日早晚抹上”
“谢陛下”安子期双手接过来,握在手心,看了他一眼才退走。
曲封辉从里间走出来,站到他身后忽然说“你可知道安子期在你面前,同在别人面前是两幅面孔吗?”
“所有人在我面前都是两幅面孔”
“你知道我说什么”曲封辉笑笑,站到他旁边看着浓黑的夜色“别看了,都没影了,后悔了就找人追回来嘛”
“姓曲的,乱揣测君心,有性命之忧”秦宇坐了回去。
“你都写在脸上了,还用人揣测”曲封辉嗤笑一声。
秦宇倒了两杯茶,没有理会他,曲封辉端起茶杯,轻呷几口,语气带着调侃“白六爷,这三宫六院的,你都喜欢,干嘛不都娶进来”
“呵呵··小辉,你这么优秀的想法,我一定告诉顾公子”秦宇避而不答也调侃一句。
曲封辉捏着茶杯,毫不在意的笑笑,秦宇喝了一会儿放下茶杯,刚要起身,听见他又说“白六爷,喜欢了也没什么错”
“你也不过安慰我罢了”秦宇摇摇头,随意却认真的说“多少情非得已的粉饰,也掩盖不了这是无耻”
“可是谁又能控制心呢?”曲封辉低喃一句。
呵呵··秦宇笑了,对他说“没错,所以错了就错了,不要一错再错,便好了”
你都要死了,即便一错再错又能怎么样,又能错多久!曲封辉在心里嘟囔着,又觉得王二杜撰的太过!
秦宇见他陡然沉默,怅然失笑,一边向殿外走一边说“你不是受伤了吗,早点休息吧”
“白六爷”曲封辉跑到门口拦住他“小崽子病了”
“又病了?”秦宇没信。
“装病是我教的”曲少爷扬扬眉,然后说“这回真的病了,听说着了风寒”
秦宇收回去推他的胳膊,沉默一下说“小福子会叫太医照顾好他的”
“喂”曲封辉拉着他的胳膊,难得一见的语重心长“小崽子喜欢你,你这样他会伤心的”
“难道我死了,他就不会伤心”
“可你早晚会死”
呃··秦宇脸色一僵,拧着眉毛瞪着他,曲封辉讪讪一笑,拉着他继续说“你早晚会死,干嘛不哄哄他,让他开心些时日,白六爷,你难道要他在你死后,记着的全是难过?”
大殿四周沉静异常,曲少爷负手看着远去的皇帝陛下嘴角轻扬。你帮我一次,我也帮你找个借口。
永寿殿
范兴言正在回禀赈济东阳所需的钱粮,秦宇正襟坐在龙椅上仔细的听着,一旁的小太监半低着头,眼角瞄到一旁的小门里晃过一个影子。
小福子站在偏殿的小门里,偷偷的看着殿内,一脸犹豫不决,正拿不定主意时,宫人跑了过来,贴着他的耳边耳语几句,小福子立即脸色大变。看看御座上的皇帝陛下,他咬咬牙,拎起袍子贴着一侧飞快的跑了过去。
“什么人!”一侧护卫的李晗率先出声,看见是他停下动作。
小福子满头大汗,顶着一众压力,快步跑到皇帝陛下身侧,贴着他的耳边说“陛下,临公子病情加重,昏迷不醒”
秦宇脸色微变,但仍推开他,看向殿中的范兴言“继续说”
范兴言继续,又过了一会儿,秦宇见他站了回去,看向众臣吩咐说“今日就议到这儿吧,兴言所禀详尽,立刻去办,退朝吧”
“恭送陛下”
秦宇起身缓步离开,一出了大殿,他立刻加快脚步,走的太急差点摔倒“陛下,小心”小福子赶紧扶住他。
“撵轿”秦宇甩开他。
撵骄刚刚落下,秦宇就提着袍子,快步向上走去,殿内,钟行正守在旁边,白云飞坐在床前。
“钟行!”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老太医熟门熟路的开始求饶,陛下朝服都没换就跑了过来,可见自己真有性命之忧。
“你··”
秦宇一脚踹向他,惹得皇冠上的玉珠串乱撞,白云飞赶紧拦住,扶着他的手臂站好“秦宇,他没有事,你不要动气”
听见他的话,秦宇心里安定下来,坐到床边问“为什么没有醒过来?”
“我刚喂他吃下药,渡了气过一阵子才能醒”白云飞上前一步,目光在临晚风身上划过,低头看向秦宇说“临公子与你置气,不肯用药就医,与钟大夫无关”
钟行跪在地上,若不是碍于陛下在场,真想对白云飞叩首而拜,谁不知道这位小公子重要,他怎么可能不尽心救治。只是病人不配合,他也没有办法,总不能用强吧,他还想多活几天呢。
“一个风寒会这么严重”秦宇脸色有些不自然。
“他不仅仅是风寒”白云飞接过他的话说“他有心病,郁郁而寡欢,纵没有风寒,早晚也会出事”
“都退下去吧”秦宇板起脸,在白云飞继续损自己之前,将人都赶了出去。
殿内只剩下三人,秦宇看看临晚风,转身说“谢谢你”
白云飞摇摇头说“钟行请我过来的”
这老家伙保命比谁都机灵,秦宇冷笑一下“他怕我杀了他,用你保命”
“本也不是他的错”白云飞看向临晚风,眼角微垂。
“··我也只是想让他想清楚,放下执念”
“秦宇,你比任何人都懂”白云飞目光移到他脸上“有些人扎在心底,就再也放不下了,所以才成为执念”
这一日,秦宇没有到昭和殿看奏折,也没有去东殿议事,一直穿着朝服坐在临晚风的床边,直到傍晚黄昏时,临晚风才醒过来。
床上,临晚风睫毛颤抖一下,慢慢睁开眼睛,看见自己先是有些高兴,随即又抿着唇不说话。
“为何不看病,也不用药”秦宇低头问。
临晚风抿抿唇,一开口嗓音干涩,秦宇喂他喝了一口水,他枕着枕头,眼角看着他说“你不喜欢我,我不高兴”
呵··秦宇被这理由无奈的逗笑了,理了一下他肩头的散发说“喜欢你,你就高兴了?”
“嗯”
“那就喜欢吧”
“真的?”临晚风依旧是秋水盈盈地看着他,躺在那里,语气轻柔。
“嗯,不舍得你不高兴”秦宇笑着,笑容很轻,临晚风眼睛一亮,猛的扑进了他的怀抱。
“姓白的,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秦宇下意识的收紧手臂,似乎连自己都骗了。
临晚风靠在他怀里,嘴角带着笑意,秦宇忽然感觉衣襟被人拉开,临晚风一下子按倒他。
“干什么?”他按着临晚风的手。
“洞房!”
“····”秦宇仰面看着他,心中奇怪他哪里来的力气“临晚风!”
哈哈···临晚风看着他的样子,笑趴在了他胸膛“闹够了没有”皇帝陛下终于有些恼意。
“够了”临晚风声音里笑意更浓,低了许多的说“我累了”
“用完膳就休息吧”秦宇也缓和声音。
“你陪着我”
秦宇犹豫一下点点头“嗯”
第406章 醋
仁德二年七月,因金华殿大火,皇妃毙命,帝往南郊祭坛,祭天祈福,祈上天佑社稷太平,百姓风调雨顺。
祭坛远处,临晚风隐在墙后,看着祭坛顶的人,嘴角微微上扬。
姓白的站在祭坛顶,金冠上的珠串闪闪发光,莹白的锦袍上金色的五爪金龙盘旋着,他还是第一次发现姓白的,贵气无双。
“公子”小福子看着忍不住要走出去的临晚风,出声阻拦“后退些,要被人看到了”
“哦”临晚风回神,后退两步,嘟囔说“都怪姓白的,要是好好跟我成亲,我就不用躲这么远了”
小福子嘴角抽抽,最近皇帝陛下被逼婚的厉害“公子,即便您真的入了宫,也不能过来,祭祀天地的大典,唯有帝后能参加”
“知道啦,知道啦,就你多嘴”临晚风不满的瞪他一眼。
“公子、公子”小福子拉拉他的袖子,提醒说“祭典结束了,大臣们要出来了,咱们快走吧”
临晚风回过神,见姓白的已经走下祭坛,乘上撵轿,赶紧拉着小福子离开。
“什么人!”
“快走”
小福子低呼一声,推着临晚风就要逃跑,随行的侍卫都是禁军精英,两步上前,抽出长剑就挥了出去。祭坛重地,随意进出的人均可视为刺客。
“住手!”小福子瞥见剑光,怕伤到临晚风赶紧开口“我是陛下贴身宫人”
“福公公?”有人认出他“您怎么在这儿?”
“陛下”李晗拱手说“侍卫抓住两名刺客”
刺客?秦宇皱眉,李晗一挥手,示意将刺客带过来。
“陛下”小福子赶紧出声。
小福子!那旁边的···临晚风穿着宫人的衣服,像模像样的跪在那里,惹得皇帝陛下眉头直跳。
“混账,祭典何其重要,你擅自闯入,是不想活了吗!”秦宇一拍扶手。
“姓··”
小福子大惊失色,一把按住临晚风的头,用力的按下去,临晚风被迫伏低身子,额头撞到青砖上。
“陛下,金南急报,陛下吩咐奴才随时上奏,不敢耽搁”小福子赶紧开口说“请陛下恕罪”
秦宇也被吓了一跳,缓了一下说“那也太鲁莽了,还不带着人,跟朕回宫”
“是”小福子赶紧拉起临晚风,退到一旁。
撵驾再次起行,二人跟在后面,临晚风揉揉额头,小福子歉然的笑笑“公子,不是奴才冒犯,刚刚您要是出声,陛下就骑虎难下了”
“我是担心你被你们昏庸的陛下砍了”
“公子慎言”小福子又被惊了一下“陛下一眼就认出了公子,否则何必多言,你以为凭奴才的面子,能免去擅闯祭典的死罪?”
马车内,秦宇敲敲车窗,对李晗说“让小福子带人过来”
“是”
片刻,临晚风和小福子过来,李晗上前拱手说“临公子,陛下在等你”
临晚风看看车门,又看看一旁的小福子“小福哥哥,你不跟我一起进去,姓白的也叫你了”
“公子说笑,奴才不过是个借口”小福子后退一步,他才不进去找骂呢,反正陛下也不能把临公子怎么样。
临晚风终于有些心虚,挺了一下腰背,颇有点慷慨的样子。马车内,秦宇正襟危坐,闭着眼睛,身子跟着马车轻轻晃动,听见声音睁开眼睛,看见他又刷的闭上。
“姓白的”临晚风抿抿唇,坐到他一旁,拉起他的手说“我错了,别生气了,气死怎么办”
“临晚风!”
秦宇瞪向他,临晚风见他看向自己,反而呵呵一笑,圈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呵呵··别气了,我就来看看我相公有多好看”
“····”
皇帝陛下脸色不自然了一下,气愤一下子散了,拉下他圈着自己的胳膊,缓和说“那也太鲁莽了,今日是小福子机灵,若是让群臣看出什么端倪,你可知你要卷进多少流言蜚语之中”
“我不怕”
“朕怕”秦宇在他头上弹了一下“朕还不想被史书写成色令智昏的昏君”
“色令智昏?嘿嘿··姓白的,你色令智昏一个我看看?”临晚风笑的狡黠,反而更贴近他的怀里。
捉住临晚风的手,秦宇将他按到膝盖上,揽着他的人,无奈的说“别闹了,小心外面听到”
假正经!临晚风撇撇嘴,蹙眉看着他说“我额头好疼”
“我就轻轻弹了一下”
“我还磕头了呢”临晚风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额头上“你给我揉”
“我··”
“那我就不起来了”
“老子早晚被你气死”
“不会,我舍不得”
“····”
马车外,李晗和小福子并排坐在车外,互相看看默契的忘记听见了什么,马车来到昭和殿,若不是御阶太高,李晗猜陛下会让他一直赶到殿内。
最后,小福子和李晗眼睁睁的看着临晚风被皇帝陛下抱下车,才算放过陛下。
“福公公,你说为什么陛下对临公子··如此不同”李晗也跟在陛下多年,当年南宫公子和陛下也是情深一片,可是··李晗说不上来,总之不一样。
“临公子终究与陛下相差太多”小福子开口。
无论临晚风怎么不承认,几经沉浮的岁月差距隔在中间,陛下看过太多人间嫌恶和危险,所以对善良单纯的临公子,会下意识的迁就包容,况且陛下心里总觉得是相负的。
李晗似懂非懂,想了一下又问“那陛下到底喜欢临公子吗?”他就看见临晚风天天表白陛下,陛下倒是很少回应。
“李将军,若不喜欢何必小心翼翼,呵护备至”小福子笑笑,却陡然有些沧桑的说“而且陛下也变成了陛下”
那个跑回宫里,红着脸告诉他,今日遇见一个特别的人的六殿下消失了,那个意气风发,横刀立马,敢于倾国倾城,不顾一切的晋王殿下也没了。
王爷变成了陛下,比从前更厚重沉稳,成为了天下臣民的表率,成为了千古明君。
可偏偏千古明君能获得的东西太少了,天子吝啬,不能倾国倾城,不能肆意潇洒,帝王不能如此,否则便是暴虐。
祭典之后,京城内外一片祥和,似乎什么问题都没有,至于皇宫,除去临晚风对皇帝陛下的逼婚,似乎更加和谐。
白云飞的住处,秦宇来时大侠正独坐桌边,对着一副残局,他有些好奇的走了过去,拿起一旁的棋谱看了看,陡然失笑。
“大侠,你就别琢磨这个了”秦宇合上棋谱。大侠‘棋艺高超’还用不到棋谱,还是多花些心思在剑术上吧。
“什么事,叫我急匆匆的来”
白云飞收起东西,看向他说“临公子会过来吗?”
“我让通儿缠着他,暂时没有空过来,怎么了?”秦宇问。
“我要给你行针,天气渐寒,不压制住你的寒疾,恐怕你承受不住”
“现在?”
“现在”
秦宇稍微犹豫一下就跟他进屋,解开衣衫,乖乖趴到一旁,白云飞脸略微不自然一下,上前坐到旁边。
“会疼吗?”
“你没用过针?”白云飞说着抽出一根银针,手指在他背上划过,找准穴位,针尖慢慢的扎进去“疼吗?”
“不疼”秦宇摇头,有些欣喜的扭头“我们为什么··哎呦”
白云飞收回手臂,认真的行针“不要乱动”
秦宇瘪瘪嘴,趴在那里不出声,白云飞瞧见,微微皱眉问“你要说什么?”
“我们为什么不一直行针医治,不用喝药多好”秦宇趴的久了些,声音有些憋闷。
“谁说行针就不用喝药了”白云飞看着他说“而且行针危险,不能常用”
“哦”秦宇答应着,觉着自己有些发热困乏。
“应该会有些热,你若是累了,就休息一会儿”白云飞说。
秦宇点点头,趴在那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白云飞坐在一旁,盯着他背上的伤痕,有刀伤也有箭伤,是些陈年的伤疤,虽然痊愈,但仍可想象当年严重。
如果你能那么多次死里逃生,这一次也能,白云飞勾勾嘴角,手指轻动,抚过每一个伤疤,欣喜于指尖的温度。
一阵风吹过,白云飞抬头,正对上临晚风隔窗望来的目光,晃动着落在他贴在秦宇背心的手上。
“临公子”白云飞收回手,冲他轻轻颔首,走了出来。
临晚风的气愤忽然消失,看着平静如常的白云飞,莫名的心虚,唯有姓白的和他在一起时,临晚风才会感觉到心虚。
“你们在做什么?”
“我在给他施针”白云飞坦然的回答。
“为什么?”临晚风追问一句。
白云飞看着他,闭口不答,秦宇肯定不想临晚风知道,可是他也不会别的说辞,索性不言,反正没人能强迫他说。
临晚风有些了然他的性格,向屋内走去“我去问他”
“不行”白云飞拦住他“他还需要休息一会儿,你不能打扰他”
临晚风看看屋内,挣开白云飞的手掌,心里觉得很委屈,返身坐到院内的石桌上,他看见那半副棋局,手指在棋盒里拨弄一下。
“白大侠喜欢下棋?”
白云飞迟疑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并不喜欢下棋“嗯”他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
“我们对弈一局如何?”临晚风看向他,笑着说“姓白的总嫌我下的差,不与我下”
“不好”白云飞摇头,回答的十分干脆。
“····”临晚风罕见的愣在原地,嘴角微微抽动的问“白大侠是不屑于和我下棋?”
“不是”白云飞摇摇头,思考了一下说“我只跟一个人下棋”
姓白的!你最好醒过来,给老子一个好好的解释,否则老子掐死你这个王八蛋。临晚风轻轻磨着牙,看向屋内的目光越来越不善。
皇帝陛下这一觉睡的很舒坦,总有一股暖暖的热流盘旋在胸口,所以醒来时心情很好,以至于看见院子里,瞪着自己的临晚风还有愣神。不过天子毕竟是天子,皇帝陛下十分镇定的穿好衣服,缓缓走出。
“小风,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临晚风笑着上前,站到一旁问“你这是干什么来了?”
“哦,没事”秦宇摆摆手,坐到白云飞一旁说“云飞正在帮我恢复武功”
恢复武功?临晚风狐疑的看着他,秦宇点点头,认真的说“当然,难道让你欺负一辈子”
欺负一辈子··临公子顿时心情好了不少,看着他说“那干嘛瞒着我”
“不是瞒着你,今日第一次施针,还没来得及跟你说”秦宇说着碰了一下白云飞。
“没错,第一次施针”白云飞点点头。
“这么说你要每日过来施针?”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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