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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武史略-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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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不惧千里之遥,必亲往观看。
小福子看着身侧的人,嘴角勾勾,笑的略带苦涩,他知道临晚风不是在求美景,而是在这天下寻找一个答案,像一个逝去的人证明··他自以为是。





第422章 后记03—临晚风篇
大雍富强,商船能远至南邦,海港更是繁华富饶,比及建邺也不逞多让,但南海岸边除了海港,还有零零星星的渔村,那些南海渔村的渔民,几百年来,一成不变,一直是最穷苦的一群人。
泥泞的小径上,小福子停下马车,探头看看四周,回身对车内说“公子,此处也不知有没有落脚地,您稍后,我去打听一下”
“小福哥”临晚风探头看着他说“快去快回,小心”
“公子放心”
临晚风扶着车门,看着远处路旁的低矮茅草房,眉头动动,他跳下车,半仰起头,努力在记忆里搜寻了一会儿,寻着一个方向慢慢离去。
前日下了雨,道路泥泞,薄低的锦鞋没一会儿就沾满泥点,小径的尽头,临晚风驻足看着眼前的破旧茅草屋,努力辨识了一会儿,还是放弃了。
“算了吧,况且他们于我,恐怕也谈不上恩情”
转身离开,临晚风刚走出几步,旁边窜出一个黑色的影子,个子不高,迅速的跑到他身侧,扯住他的荷包,快速离去。
“哎?”临晚风愣了一下,一摸腰间,脸色立变追了出去“你给老子站住!”
抢荷包的是个小孩子,八九岁的样子,脸上脏兮兮一片,回首见临晚风追得急,心下一慌,没有看见身前的人,咚的一下摔倒。
“小东西,敢偷东西!”小福子拎着他的衣服,困住人说“公子,您怎么自己离开,万一出事呢?”
“嘿嘿”临晚风讪讪一笑,目光移到抢了东西的小不点身上,微微俯身说“小小年纪,偷鸡摸狗,你爹娘不管你吗”
“我没有爹娘”小孩子瞪着眼睛,口气里带着理直气壮和不服输。
临晚风眉毛动动,掀开斗笠,蹲下看着他,小孩子瞧见他的样子,眼神凝固,不停挣扎的身子也停了下来。
啪!临晚风弹了他一下,微微一笑说“廉耻存于心,没有爹娘也要有”
小孩子回神,眼神懵懂,低头看看手心里的荷包,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他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一时使不出那凶狠的样子。
呵呵··临晚风瞅着好笑,伸出手掌说“把我相公还给我吧”
“你相公?”
“嗯”临晚风点点头。
小孩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把手背到身后,抬头盯着他说“那你拿钱赎”
“嘿,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小福子瞪了他一眼,就要直接拿走荷包。
“小福哥”临晚风拦下,看着他说“你这个样子,我就是给你一个金元宝,你又能留住吗?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你为我工作,我给你吃的和容身之处”
“你愿意收留我?”小孩惊异的看着他。
“差不多”临晚风歪歪头,看着他“不过你要自己养活自己,不能用抢”
“好”小孩点点头,将荷包拍到他的手上。
马车上,临晚风看着跟小福子在坐在前头赶车的小孩,忽然问“小东西,你有名字吗?”
“回公子”小孩学的很快,回答说“我姓白,没有名字”
姓白··临晚风目光落到荷包上,轻轻笑了一下,冲他说“姓白好”微微低头,临晚风在玉佩上轻落下一吻。
一缕阳光从窗外落入,正照在临晚风白皙的脸上,小孩转头,看见他眼角藏着缱绻的深情。

时辰还早,青光还不能穿透岸边的浓雾,临晚风站在雾气里显得有些茫然,忽然一人拉住他手臂,力道之大,让他怎么都甩不脱。
“放开我!”他喊了一句,惊异于自己嗓音的稚嫩。
“这是二两银子,收好”高个的壮汉将银子扔到一对夫妇手中,侧头看看挣扎的临晚风皱皱眉,训斥拉着他的人说“小孩子都管不好,你他妈的想不想干了!”
怎么会!临晚风眼睛猛地瞪大,他看着那对夫妇,自己为什么仍能记得他们的样子。这是梦吗?还是说··我有机会重新来过。
重新来过··他猛地想起什么,扬起嘴角轻笑出了声,那对夫妇看着他的笑容,眼中闪过惊恐,抓着钱袋快速的离开。
姓白的,我又能见你了!

旅途是艰辛的,但又因为相遇显得那么弥足珍贵,所以当临晚风看见站在他面前的人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你看起来好年轻”
临晚风笑看着他,姓白的年轻许多,他想刚刚弱冠的姓白的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年少轻狂,嘴角含笑时带着一点坏,眼中总是闪着真诚炙热的目光。
“呵呵··小姑娘很会说话嘛!”秦宇挑着眉毛,眼底笑意浓了许多。
“首先,我不是小姑娘,我叫临晚风,你一定要牢牢记住这个名字,然后··”临晚风上前一步,更仔细的看着他说“你要买下我,再也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秦宇看起来有些困惑,抱着肩膀莫名的看着他,半晌忽地笑了“为什么?”
“因为,你要娶我,姓白的,这是你欠我的一次成亲”
临晚风又上前一步,埋入他的怀中,细弱的双臂紧紧环住他,整个人轻轻的颤抖,不知是因为喜悦还是害怕。
“童养媳?”秦宇环着他,声音从头顶传来。
手在他后腰掐了一下,临晚风听着他的惨叫轻轻笑了“老子不是姑娘,要算··也是童养夫”

呜咽的海风穿过船坞,临晚风轻轻坐起来,手掌轻轻按在胸口,这梦好长,险些陷在里面。点亮烛火,他坐到窗边,推开窗子,望着黑夜下的海面。
海面没有一丝光亮,寂静的夜里,海浪打在岸边,回响声震耳,带动着船坞内的船发出吱呀呀的声音。
“姓白的”临晚风拿出玉佩说“我又梦见你了,这回年轻了许多,更英俊了,不过我不喜欢这次的相遇,我看起来还是个小屁孩,更让你有倚老卖老的借口了。”
哗···海浪涌到岸边又退回,临晚风看了眼,抓起玉佩,按在胸口。
“骗你的,我怎么能不喜欢看见你呢”
“姓白的,十年了,我还是没追上你的年岁,而你更老了,还瘸··跛了一条腿,估计再也没有人能看上你了”
“嘿嘿,这样也好”临晚风歪歪头,笑的暗自得意“你就都是我的了,省的你一天老红杏出墙”
“那个南宫不在了,他去找你了吗?找你的话,也不要搭理他,他不好,老让你难过,什么心思也等老子去了再说···”
临晚风说着说着,眼角湿润,有些疲惫的躺到床上,捏着那板块玉佩贴在脸旁。
姓白的,你真不值得人去怀念,因为想起你这个混蛋,我就很难过··难过的想离开这世间,去看看你!
可我还总记得你自以为是的话,而我要证明给你看,人生很长,有些风景独一无二。

南海
海波翻涌,一望无际的碧蓝海面同江河不同,与大海相比,江水也显得拘谨了些。
临晚风立在船头,盯着海面看了一阵,长长吐出一口气,似乎将胸中的郁结全部吐了出去。小福子在一旁看着他,见他如此,犹豫着开口劝慰。
“公子··”
“小福哥”临晚风打断,笑着说“我们应该早点来南海,这儿确实挺好的,过阵子我准备带姓白的带南邦看看”
“好,我自会陪着公子”
“小福哥”临晚风侧身看着他,半垂下眼睑说“谢谢你,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其实我···”
“白六!”
一声呼喝,两人一同停下动作,转身看着身后,船尾跑来一名黑衣汉子,满脸汗珠,大步走到管事的面前。
“公子”小福子赶紧去看临晚风。
“呵呵”临晚风眼神朦胧一瞬,继续看着海面说“小福哥,姓白的这名字,实在普通了些,真该跟我姓临”
小福子笑笑站到他身旁,跟他一起看望不见尽头的海面,许久,身边的人似乎动了一下,临晚风双手紧抓着栏杆。
“我忘不了他,忘不了!”临晚风微微弯下腰,一手紧紧抓着荷包“我怎么可能忘了他!”
“陛下”小福子扶住他的手臂,沉默一会儿说“举世无双”
呵呵呵···临晚风笑了,慢慢稳定情绪,负手看着前方,淡淡的说“姓白的,不过是个又老又丑的混蛋”
但我深爱这个混蛋!
姓白的,我看过了千里大漠,看过了万丈雪原,我到过你说的雪顶寒峰,我到过你想去的东海碧波。
十年了,我代你踏遍了万里河山,我代你看遍了天下景色,可我仍是忘不了你,你是我最爱的人,我怎么··怎么能忘。
姓白的,你的算盘打错了,你以为我能在岁月和风景里一点点淡化心底的你,可其实,你这个王八蛋越扎越深,深到融入骨血。
我不要忘记,我要走到生命的尽头,然后与你相见,告诉你不要自以为是,你全都算错了,错了!

几日后,港口边
“咦?”临晚风看着前方,惊奇的叹了一声。
小福子显然也有些震惊,指着前方的人,不确定的说“白··白大侠”
白云飞站在那里,仍是凌厉如神兵,眼神微微变动一下,表情仍是浅浅淡淡,冲他二人微微颔首致意。
“别来无恙”
呵呵··临晚风收起惊诧,上前施礼说“别来无恙,白大侠”
正午时,港口最为热闹,商船往来不绝,挨着港口的酒楼这时也是最忙的,坐在店里,能听见岸边水手的号子,声声不绝于耳。
白云飞微微皱眉,临晚风看见伸手要将窗户关上,却被白云飞拦住“怎么?”他不解的问。
“无妨”白云飞摆摆手“只是有些不习惯”
“这里的确实吵闹了些,不过这是太平盛世的昭示”
太平盛世··白云飞思索了一下,看着外面说“这些年,吴地变了许多”
临晚风看着他,片刻笑笑说“白大侠,您许久··没有出来过?”
“嗯”
“从姓白的··从十年前?”临晚风看着他陡然变化的眼神,换了说辞,原来这世上有比他更不能接受现实的人。
“没错”
“····”临晚风忽地沉默,他攥着荷包里的玉佩,盯着白云飞看了一会儿,忽然问“你包袱里背的什么?”
白云飞刷的抬头盯着他,紧紧抿着唇。
“不能说?”
“···是秦宇”
握着荷包的手一抖,临晚风眉毛微微动了一下“我能看看吗?”

画卷打开,临晚风看着画卷里的人,其实这里不仅仅有姓白的,还有白云飞,如剑仙般临世的白云飞,他仔细的看着画中的姓白的,那双眼睛里的笑意,如此温柔如此明显,他看了一会儿,忽地笑了。
姓白的,到最后你还是仰望和守护着你的信仰··真怂!
“谢谢”临晚风抬头说。
白云飞仔细收起画卷,看着他,嘴唇动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又找不到话语,索性告辞离去。
“白大侠”临晚风忽然叫住他问“你为什么藏在祁山,经年不出”
白云飞停下脚步,背对着他抱紧怀中的画卷“我不舍得”
不舍得··临晚风皱皱眉“姓白的已经··”
“我不舍得离开祁山”白云飞打断,转身看着他,十分认真的说“祁山,终年不变,在那里,秦宇从未离开过我身边,一直一直都在!”
白云飞匆匆走了,临晚风隔窗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想起那画卷里的黑衣人,想起那温和的目光,姓白的,我还是不能提醒他,毕竟我们早晚都是要想见的,纵他是九天谪仙,也不能拐走老子的相公。
临晚风想,许多年前,是姓白的闯入祁山,将白云飞带到人间,所以白云飞总记着那个年轻而意气的姓白的,可多年后,姓白的没有了年轻,没有了意气,困在宫殿楼宇里,想伸手又不敢,自己··还是去晚了。
北望胡地方向,临晚风笑了,心中释然许多,他想最后的岁月里,姓白的一定也挣扎过,一定也迫切的想抓住生命,否则画卷里的人又何必满眼留恋,只是··拗不过天命!
我还以为,他连挣扎都没有,毫无留恋的离开,不曾记挂一丝,不是就好,否则,每每想起,太过心疼那老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
没写的的那么悲痛,我总觉得,真正的生活里,当你至亲至爱消失,剧痛过去后,最为难捱的是,你不经意发现一抹风景,却发现再也没人能与你共鸣,于是剧痛化为涓涓细流,无声无息,一直留在生命里





第423章 后记04—白云飞篇
祁山深处,悬崖峭壁,怪石嶙峋,有一道影子,在这对满积雪的山间并不显眼的穿梭,那白色身影,动作迅速,顷刻间就以深入云雾里,让人再也寻不见。
山谷内,寒气更重,凝结成大片的雾气飘散,白云飞看看四周,眉头露出一些欣喜,身形一动,踩着峭壁飞速向上。
壁立千仞,一侧的山石被终年不绝的冷风侵蚀,极易脱落,薄冰和雪花落在上面,即便是白云飞仍需小心谨慎。
一个时辰后,白云飞一脚站在崖壁凸出的石头上,手下抓着一块岩石,低头看去,脚下云雾飘渺,他又向上看看,阳光在崖顶划过,落到谷中时已变成了一缕。
应该就是这里,白云飞心里有种预感,他苦苦搜寻的东西应该就在这里,目光扫向一旁,忽然他在雾气深处瞧见一个朦胧的影子。
凝在眉间的冷淡退去,白云飞盯着那边,嘴角轻轻扬起。秦宇,你就要完好如初了。

石屋
风雪依旧,溫山推开石门,瞧见屋内等候的人,默默的坐到一旁,瞧着祁山深处。
“李将军,你不必等在这里,消息··我自会告诉师兄”
李晗一动不动的坐在桌旁,身旁放着一把剑和一幅长卷,他抿抿唇,声音有些干涩的说“我奉陛··先帝遗命,不可懈怠”
溫山点点头,眉头沉下没有说话,李晗瞧瞧他,思衬的说“可要我派人入山寻找”
“不要”溫山骤然打断,看了他一会儿,压低声音说“这消息,晚些未必不好!”
时间一点点流过,日头渐渐向西移去,忽然石屋外响起一阵不同的风声,溫山心头一跳,有些不安的看向窗外。
白云飞站在石屋前,怀里抱着盒子,瞧见推门而出的溫山,眉角一弯“溫山,我找到了”
“师··兄”溫山嘴唇动动,不敢开口,他第一次见到白师兄如此明显的喜悦,他不忍心将一个满怀期望的心推向深渊。
白云飞往前走了几步,看见跟在溫山后面走出的李晗,愣了一瞬,说“秦宇让你来的?”
“是”李晗行礼。
‘早点回来’白云飞想起秦宇温和的笑容,上前两步问“可是他着急了?”
李晗看着他唇边淡淡的笑意,脸紧紧的绷着,拿过身后的东西“白大侠”他深吸一口气,又凉凉的吐出。
“什么?”白云飞瞧见他渐渐变得严肃的表情,手不安的摩挲了一下怀里的木盒。
“陛下不在了”
“不在了?”白云飞不解的看着他,手臂紧了紧问“去哪了?”
雪顶一片沉默,白云飞盯着垂头不语的李晗,手臂的颤抖渐渐蔓延全身,溫山上前一步,扶着他。
“师兄”
“溫山··”
“师兄”溫山打断,看着他说“他死了”
溫山以为他会一瞬间奔溃甚至跌倒,但实际上,白云飞看起来只是愣了一瞬,脸上的表情渐渐消失,恢复成以往一变不变的冷淡,似乎更冷了些。
白云飞慢慢走进屋内,轻轻将木盒放在桌上,贴着桌边坐下,李晗和溫山跟在身后,有些小心的看着他。
“他··多久了?”他看向李晗。
李晗避过眼神,沉声说“陛下驾崩,一月有余”
“嗯”白云飞轻轻点头。
“白大侠”李晗举起长卷和佩剑放到桌上“这是陛下让末将带给您的”
白云飞手掌在剑鞘上轻轻的摩挲,目光落在那长卷上,心底有些了然“画完了?”
李晗一惊,抬头看着白云飞说“陛下让末将带话‘画完了’”
雪顶再次静默下来,谁也没敢再说话,似乎着寒风中充斥着什么,一张口就会被打破,而打破的后果,没人敢想象。

午夜,月光凉凉的照下,溫山站在石屋的门前,看着前方一下一下挖着冻土的白师兄。雪顶冻土比岩石还坚硬,若不是白云飞的剑气,换做旁人根本不可能挖开。
叮叮当当的声响回荡在四周,溫山上前一步,拔出自己的佩剑“师兄,我帮你”
“不”白云飞仍继续用宝剑挖着“我自己来”
溫山一动不动的一旁看着他,白云飞挖好坑,蹲下将盒子里的雪莲小心取出来,轻轻放进坑里。
“这种雪莲很难养活,要精心照料才好”他嘟囔一句。
白云飞检查了一下,起身返回石屋,李晗早已经离开,溫山陪在他身旁,瞧着仍在放在桌上的长卷。
“师兄,你不看看吗?”
“不”白云飞摇摇头,躺到床上,身侧放着两把长剑“这些日子忙碌,我累了,我要休息”

溫山默默的走了,而后的日子,他每天都会来探望白师兄,可事实上白师兄有没有任何异常。
白云飞回归到曾经简单的日子,每日来往于石屋和祁山深处,采药,练剑,打坐,偶尔会让溫山在山下带壶好酒,却从不曾借酒浇愁。
一切如常,可当这样的‘如常’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了三载后,便再也不寻常了。
溫山提着东西登上雪径“师兄”
咻!剑势一顿,白云飞收剑归鞘,冲他点点头“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看师兄”溫山笑笑走近。
“我很好”白云飞推门进屋说“你不必总奔波”
溫山看看墙上挂着的长卷,画卷没有打开,仍是那样规规整整的系着,他心底微叹,笑着冲白云飞说“师兄,不如到山下住些日子,这里终年如此,无趣”
“终年如一有什么不好”白云飞瞥了他一眼,到了两杯酒,一杯推向对面。
呵呵··溫山笑了一下,坐到旁边刚要拿起酒杯,白云飞又到了一杯递给他,他接过来,看看另一杯,皱皱眉。
“师兄,你一人在此,我和芸儿都挂念你”
“谁说我是一个人”
溫山手上一顿,白云飞看着他错愕的表情,低下头说“我很好,你不必担心”
“你不好!”溫山忽然站起来,掀翻一旁的酒杯“师兄,你不好,他死了,姓秦的死了,无论您相不相信,他都死了”
“溫山!”白云飞轻喝一声,扶起酒杯淡淡的说“好了”
“师兄!”
溫山看着他,日复一日的重复,是为了保留,保留曾在这雪顶的回忆,终年不变的雪山,适合封存回忆,将人困在过去,不用醒来。
“你不能这样,不能!”溫山忽然踏出一步,站到画卷旁。
“你干什么!”白云飞脸色一变。
“叫醒您!”溫山手指在红绳上一划,画卷哗啦啦的展开“姓秦的死了,这是他的··遗言”
他知道,白师兄迟迟不愿打开这长卷,是为了让一切都停在姓秦的还没死的那一刻。
遗言··白云飞目光移到长卷之上,画卷里,秦宇一袭黑衣,手里拿着一束红梅,浅笑着送到自己手中,漆黑的眼里带着钦羡。
“溫山,谢谢你”白云飞忽地轻轻笑了,瞧着画卷里的秦宇说“我不知道,这里面有秦宇”
最初的秦宇!
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在四方山崖后,从此一别两路,但实际上··在那之前很久,秦宇就没了,在以后的岁月里,我找不到祁山上,我深深喜欢的那个人。
“师兄,何必··”溫山看见画卷,有些泄气无奈的说“苦苦去爱一个离去的人”
“溫山,许多年前,我爱他”白云飞看着那副画卷缓缓的说“而后来,我不知道他在我心中是什么,如今他融入到我生命,我确定,我无法活在没有他的世界”
所以您选择活在了梦里。

大兴十年
溫山上山探望白云飞时,在山路正碰上收拾包裹准备离开的白云飞,他一愣,有些欣喜,也有些怪异。
“师兄,您这是去哪?”
“去南海”白云飞干脆利落的回答。
南海?溫山看看他身后背着东西,忍不住的问“去南海干什么?”
白云飞看着他不回答,手摸上身后的画卷,溫山瞧瞧心里了然,事实上,这十年里白师兄很好,除了活在过去,一切都很好,好到他不敢打破。
“那您小心,有事记得给我传信”
“放心”白云飞点点头离去。
白湖湖畔,你答应了我,若你到吴国,定邀我共游南海,后来··我们吵架了,但现在我们和好了,就不能食言,就去几日,很快回来。

白云飞确实很快就回来了,未出月余就返回了祁山,溫山再次拎着东西登上石径时,白云飞正蹲在雪莲旁照顾。
“师兄”溫山叫了一句“你回来的好快”
“嗯”白云飞淡淡的应了一声,直接返回屋内,溫山看着他神色,发现他眉头微微的绷着。
祁山雪顶,阳光耀眼,白云飞站在窗前,凝望着窗外那株小小的雪莲,身侧是那副画像。
“师兄”温山站在他身侧,担忧却又平静的叫了一声。
“温山”白云飞手掌按在窗棂,侧头看向那副画“我到底有没有喜欢过秦宇?”
“当然”溫山赶紧回答“您当然喜欢”否则这十年的自欺欺人是什么?
“我到了南海,从其他人那里听到了秦宇的传闻,捕风捉影的故事,可我发现我无法反驳,因为大部分岁月,我都不在”
一个对我无比重要的人,不在了!还不知道我爱他,还不知道我已经不再怨恨,还不知道我明白他的付出。
而我未曾了解过他一丝一毫,我甚至不知道秦宇这一生到底都经历了什么,我想他有无数内心绝望的时候,可他举目搜寻,没有一个人伸手拉住他。
溫山哑然,不知该说什么,侧过头去看那副长卷,画中的两人,青涩真诚,活在世外桃源,活在那一刻的宁静。
“我看着他摔下那条山路,那是他最后一次向我求救,而后,我看着他慢慢走向了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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