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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武史略-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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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是您?”秦坚扣着茶杯低声说。
“你抬起头来看着本王”
秦宇声音严厉起来,秦坚赶紧抬起头,瞪着滚圆的眼珠看着他。
“本王姓秦,你也姓秦,我们没有什么不同,除了金殿面君,你不需要向任何人低头”
秦坚眼神闪动,好像有一点明白了,犹豫的又问了句“若是我没有您做的好怎么办?”
“本王没有做的比你好”秦宇神色缓和,看向别处“本王只是比你幸运!”同样是宫墙内的子弟,自己不过比秦坚幸运,有母妃自幼照顾。
“小王爷,香囊寻回来了,可要小人晾干后再给您拿来”
侍卫放下香囊,退到亭外,秦坚看着浑身湿透的侍卫,腮帮动了一下,鼓起勇气。
“放那吧”
“是”
侍卫恭恭敬敬退了下去,秦坚看着他恭敬的身影,心底不知是什么感觉涌了出来,好像明白了晋王的意思。
“呵呵”秦宇笑笑,见他有些领悟,又说“回去多读些经史,便知何为君臣,何为主仆了”
“我记住了”
秦坚点点头,盯着对面的晋王看了好一会儿,又下了一个决心。
“我能叫您王叔吗?”
“你为什么叫我王叔?”
秦宇不解的看着他,想起初见时,秦坚就叫他王叔,也不是不对,只是有些奇怪,别人尚且可以说是为了攀附晋王,秦坚也不像一个阿谀奉承之人,更何况对仇人。
“您说我是先帝的皇孙,而您是先帝的儿子,论辈分···”秦坚越说声音越低,看着晋王的眼神,以为晋王嫌弃。
“就是因为这个?”
秦坚目光别向亭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因为母亲”
秦宇奇怪了一下,觉得自己应该没跟他的母亲有什么交集。
“母亲说,您是我们的恩人”
恩人?秦宇已经不是第一次在秦坚这里听见这个刺耳的称呼了,他看着秦坚,小家伙的眼底很真诚,秦宇相信他话里的真心,但是他不明白。
“你为什么觉得,本王是你的恩人?”
“母亲说,我本不该被生出来,父亲看不起我们母子,早晚要除掉我们,若不是晋王进京,我们怕是早死了。所以夜庭衙虽苦,但总归能安心的活着,母亲让我记着王爷的恩德”
秦坚声音很低,又忍不住的把头埋了回去,其实皇宫内的生活他记不得了,但每次母亲提起时,都会紧紧的抱住自己,那时母亲颤抖的很厉害。
“母亲临终时,握着我的手要我记得晋王的恩德,本本分分的做事”
呵,可怜又可敬的女人!秦宇猜进入掖庭衙的那天,那名宫女就知道自己活不久了,他怕秦坚被人利用,也怕秦坚长大后有了别的心思,所以撒了一个浅薄的谎言,骗什么还不懂的秦坚。
可是,也许秦正真的苛待他们,但自己却绝不是他们的恩人,秦坚早晚会明白,这个谎言早晚要破,可是秦宇还是佩服这个宫女,因为她卑微所以不得不如此,尽管方法愚蠢。
“你要叫我王叔也可以,但是秦坚你要明白一件事”秦宇收起心中的想法说。
“什么事?”秦坚疑惑的问。
“政明四年,就是庸和元年”秦宇话锋一转问他“你可知道那年发生了什么事?”
“庸和元年,晋王入京,陛下登基,而我和母亲被迁入掖庭衙”秦坚如实回答。
“你说的有些简单”秦宇笑了,转头望向远处的湖面,语调平淡的继续说“那年正月,北境军反水,天顺关被破,本王率大军直抵京城,围困京城六日,大军不惜一切进攻,京中百姓惶恐不安,京郊没有撤走的百姓··也被清野,所有人都害怕燕齐联军,恨不得马上投降”
“然后呢?”秦坚听着那不急不缓的语调,并没有感受到当时的紧张。
“然后,第六日的傍晚,大军攻破城门,杀入皇宫,你父亲自刎在龙椅上,听陛下说,他的鲜血染红了整个龙椅”
秦坚低下头,隐约的明白晋王故事里的惨烈,但又想象不到那具体是什么样的,他也能感觉到晋王是想告诉他什么,但又不确定那到底是什么。
“您到底要说什么?”
“而在那之前的一年,本王亲自到京城,答应投靠你父亲,答应帮他除掉齐王,归来后三个月本王就举旗讨逆,所以秦坚”
秦宇将他的头抬起来,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认真的说“本王不是你的恩人?”
“可母亲说··”
“你母亲是想告诉你,本本分分做事,安安稳稳活着”秦宇补上了那宫女没说出口的那句话。
秦坚瘪着嘴,看起来很可怜,秦宇心有不忍,又不能不这么做,只有如此,那宫女的心思才会不白费,否则秦坚极有可能步上秦正的后尘。
“本王不在意你将来如何想本王,如何选择,但你不能辜负你母亲的一片苦心,你只有知道这真相,才有勇气去回答那些问题,只有看清这些,你才明白经史上不仅仅是故事”
秦坚还是低着头默默的起身向亭外走去,秦宇叹息一声,示意小福子带他离开。
“王叔”秦坚忽然停下脚步,站在亭子外的台阶上看着他。
秦宇一怔,看着他的小影子,忽地笑了“什么事?”
“我永远记着王叔带着我走出掖庭衙的那天”
“知道了,回去吧”
秦坚终于露出了笑容,带着孩子般的天真,跟在小福子身后,脚步欢快不像来时。

书房
秦宇又坐在桌案后,晋王府很大,但似乎只有这里属于自己,因为这里藏着虚伪,装着诡计,是自己苦心经营的结果。
低头盯着桌上的铜符,秦宇忽然明白,他也许不是思念,也许他只不过是怀念和不甘那些岁月,他怨的只是穆小侯爷破坏了本该完美的岁月。
房门外,雪棠站在门口,手掌轻轻贴到门上,他在后园远远的看见了晋王,晋王的表情很淡然,但他总觉得不对劲,所以就跟了过来,回过神已经站在这里了。
吱,房门被推开,秦宇本能的一阵反感,刚要呵斥,抬头撞进心底一抹清澈的蓝。
这书房,从今日起还装进了兰花香!
“王爷,你··还好吗?”
“本王,还好吧”
晋王似问似答,雪棠看着他,忽然几步走到他的身边,将晋王的手握在手心,就那么看着他不说话。
你是什么时候不怕本王了?秦宇忽地笑了,心底惆怅全部散了,手臂微微用力,小公子跌到他的怀里。
“这天下能让本王不好的事能有几件”
小公子弯着长眉笑了,看见了桌子上的铜符,奇怪的问“这是什么?”
“这是当年天龙寺主持送给本王的平安符”
“平安符”雪棠念了一句,伸手要去拿那铜符,
“这个铜符不吉利”秦宇拦住他的手,将铜符放回小匣子里说“你若喜欢,改日本王带你去求一个”
晋王拉着他离开了书房,雪棠跟在他身后,趁晋王不注意回头瞄了一眼那个小匣子,微皱了一下眉头。

夜里,秦宇抱着小公子,躺在床上迟迟没有睡意,盯着屋内的月光出神。
雪棠看见他,想起白日的铜符,犹豫的问“王爷可有什么好友?”
“呵呵,本王有许多好友”晋王殿下想起了他的二世祖朋友们。
“我说的不是这个”
小公子嘟囔着,有些不满,秦宇低头,手指在他眉角想摩挲一下,笑着说“本王有个脾气不太好的好友”
脾气不太好?雪棠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追问道“那他是什么样的人?”
“你见过祁山雪莲吗?”秦宇在他的眉角上亲了一下,又看着月光,没等他回答又说“传闻祁山雪莲,皆长在绝壁之上,寻常不得见,但盛开时绝美异常,本王那位好友,就如祁山雪莲一般,孤高清寒,风华绝代,是个世间难能一见的人”
白少侠,说起来这一年多,你到底跑到哪去了?
夜静阑珊,正当憨梦,晋王殿下睡梦中又看见了他那位好友,彼时正拿着剑四处的追杀他,一晚上疲于奔命的晋王,怎么也没想明白自己又哪得罪了他。





第44章 罚跪
大雪山的雪径上,山路蜿蜒陡折,反着寒光,一人一袭青衣,披着白色的披风,骑在马上轻车熟路的向山顶驰去,直到月当中天才到了山顶。
山顶像是被人用刀削去,平整异常,大雪山一门就住在这里,百年以来早已自成一处,若在山下观看还真宛如仙境。
青衣人走到门口,砰砰砰的敲了三下,等了一会儿,里面出来一名青年,一身利落的穿着,打开山门看着青衣人,愣了一下惊喜的喊了声“大师兄”
青衣人点点头也冲他笑了一下问“师父,师弟都在吗?”
青年赶紧侧身引着他进门说“卓师兄这次出去也太久了,上次师兄刚走,白师兄就回来了,可惜没见到你”
“溫山就你话多,问你师父呢”青衣人话虽这么说,面上却带着笑容,早就了解溫山的脾性。
“师父在院里”溫山不好意思笑了笑,青衣人也没责怪,点点头就大步往里面的一处院落走去。
溫山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一跺脚说“哎呀,忘记告诉大师兄,白师兄的事了”
卓清风是大雪山的首徒,天资卓越,自幼被大雪山的风宗主收养上山,白云飞是风宗主在雪山下捡到的,风宗主见其骨骼惊奇,收为关门弟子,取名白云飞。
白云飞自幼随卓清风学习,每次回来都会特意来看望卓清风,卓清风从外面回来,也会先要询问白云飞。
“徒儿清风,刚刚远游归来,特来拜见师父”卓清风站在屋外恭敬的说。
风宗主的声音苍老但不失清雅,淡淡的说“清风回来了,进来吧”
卓清风推门进入,见师父正端坐在蒲团上,他抖了抖衣服上的雪,恭恭敬敬的行礼说“徒儿参见师父”
“坐下吧”风宗主睁开闭着的眼睛,看着他神色淡然的说“你此次外出许久,是到什么地方去了?”
卓清风端坐在蒲团上“徒儿此番到江南和明月游历一番,为景色所留,师父恕罪”
风宗主随意的看了他一眼,将他脸上一闪而逝的慌张收在眼底,淡淡的说“嗯,为师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卓清风点点头,犹豫一下问“师父,云飞回来了吗?”
“回来了”风宗主皱了一下眉头,又说“云飞,内息不稳,一直在后山调养,你不要去打扰”
卓清风察觉出师父神色有异,不过没有过多询问,答应一声,恭恭敬敬退了下去。

后山禁地
白云飞坐在屋子里,自己跟自己对弈,虽然少侠棋艺差,但是仍然紧皱着眉头,好似碰见什么难解的棋局。
一年前,白云飞内伤归来,到了大雪山伤势已然严重,风宗主没及多问立刻运功帮白云飞压制伤势,不了白云飞心结太重,愈演愈烈,唯有自己勘破才行,于是风宗主将他送到后山,立刻闭关,谁知一闭就是半载。
“云飞”房门被推开,风宗主走了进来“你又在弄那些东西!”
白云飞赶紧站起来,挡在桌前,像个偷偷做坏事被抓住的孩子,低声说“师父”
风宗主走到他的身边,扫了一眼他的身后,见白云飞紧张成那样,叹息一声坐到一旁。
“为师让你修习的功法如何了?”
“徒儿已经熟练了”白云飞见师父没要收走他的东西,暗松了一口气,之前他每做一副棋子,师父就收走。
“那你可否忘了那人了?”风宗主又问了一句。
咚!白云飞想都没想,一下跪在地上,低着头也不出声。风宗主看着爱徒,一阵心力交瘁,每次都是这样,一提那人,就如此,也不顶嘴,任凭他道理说破,就是不肯乖乖的放弃忘记那人。
白云飞闭关半载,吓的他担惊受怕,终于白云飞平安出关,风宗主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说了徒弟心境不稳的原因。
原来是心有所属,不敢确定,风宗主一时还有点欣慰,白云飞对卓清风的感情,他之前察觉一些,但是当时他们年龄小,尚在懵懂,而且卓清风一直将白云飞当成师弟,所以他没有多言。
这回听说小徒弟有了别的人,风宗主觉得也不错,至少师兄弟二人不至于因此事生隙,可他细打听之下,才知道白云飞这个心系之人,竟然姓秦,还是晋王。
窗外咕咕两声也不知是什么鸟叫的,风宗主从后悔中回过神,看见还跪在地上的白云飞,心中不忍,伸手拉着他起来坐下,暗叹都是孽缘。
“云飞啊,这天下这么多人,你心向谁不好,何必非是他呢?”
“天下这么多人,徒儿为什么就不能心向他”
白云飞一句话,噎的风宗主哑口无言,气急败坏的说“那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他是徒儿在祁山上救的一个人”白云飞还是那副样子。
“他不是一个普通人”风宗主站起来跺着脚说“他是晋王,晋王是藩王,你这个笨小子到底明不明白,皇室宗亲不是我们能碰的起的”
“为什么?”白云仰着头问。
风宗主一顿,藏在心底的那些陈年往事一晃而过,白云飞看见他突然愣住了。
“云飞,大雍的藩王有善终的很少,他晋王如今权倾天下,人尽皆知,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为师不希望你跟着遭殃”
白云飞似懂非懂的看着师父说“他若有事我定护着他,若护不住,大不了陪他一块死了便是”
你道这世间的难事,只是死这一桩吗?
风宗主苦笑,看着他劝说“晋国八郡之地,晋王手握重兵,在朝在野纵横捭阖,这种人的心思,不是你能比得了的,他若是害你怎么办?”
“他不会那么对我的”白云飞的固执劲又回来了。
“你哪来的自信!”风宗主瞪了他一眼,生气的说“你心里有人家,不知道人家心里有没有你,这样的王公贵族,这会儿说不定娶了几个了”
白云飞脸色一白,这句算是戳在他心口了,他想起秦宇总揣在怀里的那个铜符。
“若是如此徒儿也认了,此生心里只有他一个人,师父若是非要徒儿忘了,干脆杀了徒儿吧”
咳咳··风宗主站起来指着他,一句话说不出来,恨恨甩袖离去。
闭关半载,想通了的白云飞,比任何人都固执,这已经不是风宗主第一次哑口无言的离开了,若不是担心白云飞心境巨变,恐有危险,他真想直接提剑,废了那个晋王算了,断了徒弟的念想。

京城
北境将军调换成宋毅后,京城风平浪静了一阵子,除了赵先生提议拥立秦坚,被秦宇否决除外,晋王殿下觉得一切都很顺意。
从那日小公子擅自闯入书房后,晋王现在看公文,总是时不时的想起那抹蓝色,索性让他陪着坐在一旁。虽然雪棠也没有接触任何政事,晋王殿下也不与他谈论什么,但此举,足以在晋王府内掀起惊涛骇浪,连赵志平都觉得奇怪。
院子里,棋云一个人坐在廊下乘凉,想起王府内的言论,也不由叹了口气,有些忐忑,不是思念晋王,不过为将来惶恐不安罢了。
一只麻雀自他的廊下唧唧咋咋的飞过,他望着麻雀忽然笑了,那个叫雪棠的公子明显对晋王一往情深,虽然不认为他能结什么因果,但又何苦去断人家姻缘。
罢了,自己这样的人,就是这样的命!
“云儿在这想什么呢?”
棋云猛地回过神,看着眼前的晋王,下意识的问了句“王爷?”
“你怎么这副表情,几日不见莫非不认识本王了?”秦宇好笑的说。
哪里就是几日,一晃他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晋王了,也许在春风得意的晋王眼里,这就是几日吧!
“只是没想到王爷会过来,云儿都未收拾一番,就见了王爷”他一边起身一边回答。
尽管心中有千万想法,棋云也不会怠慢晋王,他不是雪棠那样冒冒失失的年轻人,不会冒着风险想着走进他的心里。
秦宇顺着他的指引往屋内走,坐下后指尖挑起他的下巴,悠悠说说“云儿这样也别有一番风情,本王看也很好”
晋王还是这样,也不知道那位雪棠公子瞧明白没有,他靠进晋王的怀里,挑了个晋王舒服的姿势。
“哪里好看了,王爷哄我”棋云拽着尾音,声音软软的,听的人心底荡漾。
他没想破坏别人的美梦,却也不能将晋王推出去,棋云明白,王府中他需要晋王的庇佑。
这声音好听,侧脸也俊美,只是不知为什么秦宇心底兴趣缺缺,总像少了点什么。
“咳··”他微微推开人,侧身去抓桌上放的折扇,遮掩说“前几日你病着,后来你病好了,本王事情忙就没过来,疏忽你了”
“云儿明白,王爷莫累坏了身子”棋云心中暗叹,晋王这谎扯的也太随便了,他整日和雪棠厮混在一起,这府内人谁不知道,今日说不定是怎么才想起自己来。
“嗯”
秦宇心不在焉的应着,今日本想还叫小公子陪他看公文,可是小福子说他出府了,秦宇确实准了他出府,也就没让人寻找,毕竟这王府再好,看多了也无趣。
一个人在后园随意溜达,来到那日小公子和棋云驻足的角落,才想起棋云病好了,顺道就拐了过来。
棋云在他身边许久,当然看出晋王殿下的心不在焉,又想着刚才他的推诿,心里一凉,莫不是王府的日子真的到头了吗?
“云儿还未用膳,王爷可要同云儿一起”他试探了一句。
秦宇把玩着扇子,看着有些晚的天色,暗自琢磨要不要叫小福子去看看雪棠回来没有,没有听清他的话,顺嘴回答了一句。
“好”
眨眼间晚膳端了上来,晋王殿下在想反悔也来不及了,索性就跟棋云坐下一起用膳。
天色又暗了一些,秦宇少饮了几杯,近距离的看着棋云,那份似曾相识感似乎淡了,
“王爷,可是云儿的话让王爷烦了,为何王爷不说话”棋云瞧出他眼神的飘忽,柔柔地问。
“云儿声音好听,本王听得痴了,忘记了答话”秦宇回过神,将又窜到他脑中的小公子放下,信口拈来句情话糊弄。
棋云没有管他话中的真假,略微凑近伏在他的胸口,半闭上眼睛,此情此景,美酒佳人,晋王殿下看着怀里的公子,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可是···

后园
天色不太好,阴云沉沉,光亮也显得灰暗,眼看着就要有一场大雨。可就是这样的天气,棋云被晋王拉着闲逛,他转头去看晋王,晋王目光随意的看着四周,像是在搜寻什么。
“小福子”秦宇收回四处飘散的目光问“雪棠回来没有?”
小公子每次出去回府都要到他这里先说会话,即便他正在忙也会留个口信,这会儿还没有信,是在外面见到了什么?
“雪公子回来有一阵子了,差人来说是吹了风头痛,就没过来,是奴才忘记告诉您了”小福子说。
“哦”怎么还是这般体弱,秦宇扭头吩咐说“叫大夫过去看看,别再像以前似的生出什么别的病”
小福子恭声答应着“是,大夫去看过了,想是这会儿正在歇着呢”
“嗯”
晋王表情淡淡的,像是不大在意,不过在一旁的棋云心底却十分震惊,晋王从不会费心多关心一分后园公子,这些事都是交给福公公处理。
“小福子”
晋王的声音陡然寒冷,棋云从沉思中回神,下意识的一哆嗦,他顺着晋王的目光看去,眼角一跳,觉得今日恐怕不好过。
“你刚才说,雪棠吹了风,歇下了?”秦宇冷笑着,看着前方亭子里的人问小福子。
小福子劲抿着唇,没有敢多说话。

前方不远的角亭里,淡蓝色长衫包着一个纤细修长的身影,正坐在石凳上慢慢品茶,随手翻着石案上的书,四五个小丫头在旁边打着灯笼。
“雪棠不是头痛吗?竟这么快就好了,本王还以为你要歇一阵子呢”
秦宇站到亭子外,看着不远处的人,小公子怡然自得,完全没注意他的靠近。
雪棠脊背僵了一下,立即转身跪下行礼,说“参见王爷,未瞧见王爷过来,雪棠告罪”。
小公子慌乱一下,转瞬而平,秦宇看在眼底,心底一阵怪异“你没事了?”
“疼了了许久不见好”雪棠的脸白了一下,勉强保持平静的说“想着出来吹吹风兴许能舒服些”
“呵,本王竟不知”秦宇上前一步,低头看着他说“这闷热的乌云下竟有风给你吹,到着实长了见识”
雪棠咽了一下,垂着头没有说话,秦宇看着他的闷声闷气的倔强样子,心底的火气猛地窜起。
 “抬起头来”秦宇脚尖碰了碰他“既然出来透风,为何不顺道给本王来请安呢?”
雪棠听话的抬起头,晋王嘴角的笑容冰冷,紧紧牵着棋云的手,他一下垂下眼睑,敛去眼神。
“听说王爷在棋公子院里饮酒,雪棠身体不适,怕坏了王爷的兴致”
嘶!周围的丫头仆人都白了脸色,连棋云都在旁边暗自摇头,这个雪棠公子怎么又如此说话。
呵呵呵···
秦宇笑着,微微俯身看着他说“你倒是体贴”
“雪棠本分”雪棠低着头,又火上浇油一句。
“跟本王撒谎,你还嫩点,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真的是因为头痛,才没来请安的吗?”
“雪棠句句属实”
“本·王·不·信”秦宇一字一顿的说。
咚,雪棠以头触地,重重叩首说“雪棠句句属实,王爷既然不信,雪棠只能跪到您信为止了。
“好,很好”秦宇笑了,直起身子,坐到亭子里“如此本王就陪你在这吹吹风”
没一会儿雷声阵阵,憋闷了大半天乌云终于有了动静,眼看着一场大雨将至。
秦宇扫了一眼跪在地上人,淡淡的开口说“雪棠可有话要说?”
“雪棠无话可说”小公子撑着有些摇晃的身躯。
“嗯”秦宇答应一声又继续转头看书。
片刻,暴雨倾盆而下,携着大风吹刮在雪棠的身上,他衣衫尽湿,一头的青丝贴在脸上,瑟瑟发抖。
棋云站在亭里看着,觉得有些自责,尝试着开口说“王爷··”
“云儿也要出去吗?”
晋王淡淡的问了一句,棋云只能闭上嘴,有些可怜的看着雪棠。
风越刮越大,雨越下越猛,小福子看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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