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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武史略-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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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赵志平进门“吴光远可答应？”
“没有”秦宇摇摇头“本王大意了”
赵志平脸色微变，眼中严肃无比，秦宇看着他的样子，忽地笑了“没事，吴光远本就被陛下打压，对北营的掌控没有那么厉害，别忘了本王和齐大人可是在北营塞了不少人呢，这会儿怎么能不派上用场”
“微臣无能”赵志平有些羞愧，躬身施礼说“微臣这就去调查一下九门将军的情况”
“先生与本王心有灵犀”秦宇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说“放心，北境十几万大军，朝廷不会不顾及，想要鱼死网破，不容易”
赵志平告退，秦宇脸上的笑意立刻散去，他心底其实很忐忑，但是他不能慌，否则下面的人会更慌。
“王爷”小福子进门“可要用膳”
“备车”秦宇直接吩咐说“本王要去齐司农府”
“是”
马车上，秦宇看着院内，犹豫一下对小福子吩咐“告诉雪棠，从今日起他就住在本王那了，进出自如，不用再回去了”
“··是”小福子一愣，赶紧领命。
晋王殿下再从齐瑾瑜处回来时，已经是深夜了，齐大人出奇的配合，大概害怕自己一倒，陛下再无顾及，索性将他们也一起解决了，这多少算是个好消息。
书房，夜深人静，房间内有些寒冷，秦宇站在炉子旁，看着旁边的院落，叹息一声还是返身躺倒小塌上了。
这个时辰就别去打扰小公子了，况且朝不保夕··就这样吧！
为了拉拢北营的将领，以及九门将军，晋王殿下威逼利诱，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一时间京城处处都能看见晋王殿下影子，茶楼酒肆，烟花柳巷不一而足。
吴光远大概是心存畏惧，虽然没有帮忙，却也没有阻拦，所以秦宇的拉拢进行的还算顺利，没有几日北境军南下，京城收到了消息，他的处境总算好了一些。
茶楼
秦宇刚跟虎贲校尉喝完酒，还没离开，就迎面遇见了兢兢业业的王丞相。
“老师也来这里喝茶”晋王殿下笑着打招呼。
“王爷”王谦和上前一步，直截了当的问“北境军为何南下”
“这··”秦宇莫名其妙看着他说“丞相该问宋毅将军啊”
“那王爷的副将王蒙为何在北境”
“王将军志高，跟本王请愿，本王举荐给宋毅当参谋了”
“即是换防为何都陈兵京畿一带”晋王信口胡扯，王谦和只能忍怒继续询问。
秦宇冷笑了一下，看着他淡淡的说“老师，本王说了，这你该去问宋将军啊”
王谦和被晋王堵的两眼发黑，咬牙问“那王爷最近频繁接触北营将军是为什么？这个王爷总该知道了吧”
“老师总去南营干什么”秦宇瞥了他一眼。
“····”王谦和哑口无言。
“呵呵，本王自然有理由，和老师进出南营一样，老师真要听听吗？”秦宇好笑的看着他，王丞相在这里装什么糊涂。
王谦和看着晋王，有些后悔前来，一甩袖子又快步离开酒楼。
秦宇抱着肩膀看着匆匆而去的丞相大人，嘴角慢慢扬起，老丞相慌不择路跑到这里，说明朝廷不想鱼死网破，那么此事就有缓和余地。
昭和殿
宣帝听完王谦和的话，将桌上的东西一股脑都掀“朕在西苑受了如此大辱，难道就如此算了？”
“陛下要一时意气还是要天下”王谦和沉沉的问。
宣帝瞪着他，许久站起来转身离开大殿。
“朕要天下”
呼··老丞相松了一口气，宣帝终究是理智的，其实一开始宣帝大动干戈他就阻拦过，只是那时陛下盛怒，无法阻拦。
王谦和转头看向长信殿的方向，这位太后未免太安静些了，如今也该出来动动了。
晋王府
秦宇不知道王谦和准备怎么结束这个局面，连日来的忙碌让他极度疲惫，刚刚从王谦和那里获得一丝放松，回来看了两封公文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睡梦中闻见一股兰花香，听见小公子在叫他，但就是看不见人。
“王爷·王爷··”雪棠站在桌旁轻声唤着。
秦宇皱了皱眉头，猛地坐了起来，看清是他，有些诧异的问“你怎么在这？”他鼻音很重，还带着没睡好的样子。
雪棠看着他，略有些尴尬的说“王爷忘记了，您让雪棠住在这，随意··进出”
“本王没忘”秦宇笑着解释“是问你到这里干什么，干嘛不去后园散心”
许久没见过小公子了，因为确实很忙，也因为京城局势，陛下那没头没脑的一问还在他心里，他不想真有什么事情，将小公子牵连进去，而且，小公子的疏离还堵在心里，实在纷纷杂杂，他理不清，索性就不理了。
隐隐的秦宇就想将那日车上短暂的美好留在心里，不想去探究原因，也不想知道以后。
“王爷是不是很忙？”您是不是遇到了危险？。
“嗯，新年有些忙”秦宇整理着乱遭遭的公文，不在意的说“你不用担心，没事”
雪棠在一旁点点头，一时不知该跟晋王说些什么，晋王瞧见他的样子，笑了笑。
“你若是嫌后园无聊，吩咐小福子找个戏班或是别的什么入府热闹一下也可以，只是最近天太冷了，你千万不要出府，免得冻坏了”
若真是上街被陛下绑了，本王苦心经营的局面就被打破了。
“是”雪棠低下头，晋王疲惫眼角努力弯着，那抹和熙的微笑让他心里涨的的难受。
秦宇看着低头的小公子，眼神暗了一下，还是温和的说“你去别处逛逛，本王这里乱的很，也没有休息的地方，等忙完这一阵子，再去找你”
小公子走了，秦宇心底还是惆怅了一瞬，拿起桌上已经凉了的茶喝了一口，本是想给自己提提神，没成想被呛得直咳嗽。
咳咳咳··本王好倒霉啊！
吱的一声，书房门又被推开，秦宇擦擦嘴，没有抬头的说“志平，九门将军那边又出问题了？本王倒有个好消··嗯？”
小公子站在门口，怔怔的看着他，秦宇平复一下问“怎么又回来了？还有事？”
“王爷，我能在这陪着您吗”雪棠看着晋王说。
秦宇嘴角还挂着微笑愣住了，那纷繁复杂的朝局他能猜透，但小公子的这一步棋他却看不出缘由，为什么小公子总来打乱自己的计划。
“我··”雪棠见他不说话，有些窘迫的说“可以帮王爷收拾房间”
噗！呵呵，秦宇歪头看了他一眼“好，那你自己找个地方坐吧”
本王猜不透你要干什么，但你比这杯凉茶更能让本王提神，想来也算是好事了。
第56章 劫后余生
第二日，秦宇照例一大早起来看公文，小公子倒是难得早起坐在一旁陪着，秦宇看着他还有旁边的软枕，出神的想说些什么，想想又算了。
砰！门一下子被撞开，赵志平站在门口，焦急的说“王爷，南营今早北上，吴光远也到九门查看去了”
“什么！”秦宇震惊的站起来。
陛下疯了，难道王谦和没有劝住，还是他们俩一起疯了！
目光瞥向一旁，小公子一脸的惊惧和担忧，秦宇压下神色“你到旁边等本王”
“是”
小公子离开，秦宇严肃起来，看着赵志平“什么时候的事？”
“昨夜，南营已经开拔，吴光远是今早去的九门，想来也是听说了南营的消息才去的”
秦宇点点头坐在椅子上，低头沉思半晌才说“志平，王蒙的妻儿在哪？”
“在王府后巷的宅子里，有人保护着”
“立刻派人护送他们离开”
“王爷”赵志平脸色一变，王蒙一直忠心耿耿，但这个关键时候，若是将妻儿送出，王蒙再无顾虑，可否还会忠于晋王。
“本王选择相信他”秦宇打断。现在的京城太危险了，若是王谦和抓住了王蒙的妻儿，掌握了这张底牌，那才是彻底没救了。
赵志平眉心一皱，似乎也想到了这点“微臣这就去准备”
“先生”秦宇脸色变幻一下，开口说“能否将雪棠一起送走”
“王爷！”赵志平眼底有怒气“什么时候，王爷还惦记··”
“先生”秦宇看向他，有些央求的说“反正一起护送离开，也不差他一个人，劳烦先生了”
唉···赵志平肩膀一怂，低头说“王爷如此关心一个内宅公子，若陛下知道，岂会让他离去”
陛下已经知道了，所以本王才要将人送走啊！
“先生放心，本王在京掩护，你们定然能安然离去”秦宇安慰说。
赵志平看着晋王的笑容，再次长叹，摇摇头离开了书房
小间，秦宇推开门，小公子正坐在长榻一边，看见他露出一个绚烂的笑容。
“王爷忙完了？”
“呵呵”秦宇笑了一下，坐到一旁“雪棠可去过京城以外的地方？”
“只去过京郊，再没去过别的地方”小公子一边替他倒茶一边回答。
秦宇端起茶杯，还是那么笑着，说“那送你去别地方逛逛如何，反正你也在这府里呆腻了”
“和王爷一起吗？”
“本王这阵子忙，你自己先去，等过些日子空下来本王再去找你”
小公子皱了一下眉毛，说“那雪棠不去了，还是等王爷空下来和您一起去”
“本王指不定什么时候得空”秦宇心里有一丝急切，看着他“你不要等本王了，已经备好了车驾，你今日就走吧”
“雪棠不走！”小公子见他变脸，扭头倔强的说。
“放肆，本王说让你走，你必须走”
“王爷还说过，不会赶雪棠离开”
“····”怎么伶牙俐齿的，秦宇摇摇头，又放缓声音“这不是赶你走，是让你上别的地方玩玩，过些日字还回来”
“那王爷怎么不和我一起去，什么地方那么好玩，非要雪棠现在离开”雪棠直勾勾的盯着晋王，一幅你就是要赶我走的样子。
“混··”秦宇眉心一跳。
咚！雪棠一下跪在地上，仰头看着他“王爷答应过我，若是王爷要食言，那就杀了我吧”
能杀你就简单了！晋王殿下眼前一黑，不想多说，准备让小福子把人绑了，直接扔上车里，还没说话，小福子就进来了。
“王爷”小福子看着屋内的情形，犹豫一下说“太后召王爷入宫品茶”
品茶？呵呵··母后你是准备实现承诺，还是送儿臣一程。
“备车！”秦宇抬头，略微整理衣袖平静的说“进宫”
“王爷”赵志平追到他身后说“若是···”
“志平，没有其它路了”秦宇打断他的话，回身看着已经关上的门，想着屋内的小公子“若是本王回不来，先生就没有顾虑了，能送他走吗？”
赵志平一时语塞，瞪着晋王，晋王怎么还能记着这件事。
秦宇看着他的样子忽然笑了“先生若嫌麻烦，一并交给王蒙吧！”余下的事就看老天了。
狼烟遍地，我没法在护着你了，若你真能寻一知心人，望他不似本王这般吧！
皇宫
秦宇跟着小太监向长信殿的方向走去，他随意的到了一眼四周，宫中守卫正常，回廊门柱后也没有影影绰绰。不过想来他要真是被暗杀在这里，以赵志平的明智该不至于糊涂到带人冲进皇宫，这皇宫的守卫还真不用增加
长信殿，秦宇拾阶而上，来到太后常待的暖阁，宣帝正坐在一旁，秦宇看了一眼，快步上前。
“参见陛下，参见太后”
宣帝坐在一旁，晋王进来的一瞬间，神色冷了一分，太后将一切看在眼里，看着跪在地上的晋王。
“起来吧！多日不见，宇儿突然这么知道礼数了”
“让母后见笑了”
殿内一时安静下来，宣帝半低着头，似乎在等待什么，晋王则一直笑盈盈的样子，太后看着他漆黑的眼珠，奇怪这个孩子到底像谁。
“我听说你们两个打架了”太后清了清嗓子，像在说两个淘气的孩子。
“一点小事，惊动太后了，让母后费心了”秦宇也不好意思的笑笑。
宣帝略微挑眉看了他一眼，也说“不过些许小误会，我与六弟没有事”
“陛下”太后满是皱纹的眼角微微张开“我听说南营北上了，可是有什么战事？”
“京畿附近最近马匪横行，朕派南营去剿匪”
“那你呢？北境军南下陈列京畿附近干什么？”太后又转头问秦宇。
秦宇温和的说“听王将军跟儿子说，是北境换防，陛下担忧吴王那边，宋毅想测试若从此处驰援京城需要多久”
“哦？不知多久能到？”宣帝闻言转头看着晋王淡淡的问。
“轻骑一日便到”秦宇微微低头冲着宣帝说。
宣帝略微眯了一下眼睛，悠悠的说“一日还是慢了些，若有性命之危，恐怕远水止不了近渴”
“确实，好在北境军忠心，即便救不了，也会毫不犹豫的抵达京师，誓死报仇”秦宇看着宣帝，笑的露出了一圈白牙。
“好了！”太后打断了二人的针锋相对“兄弟不和则家无宁日，你们不和，则国无宁日，年关将近，勋贵宗室，黎民百姓无不希望能太太平平的，马匪也好，换防也好，你们两个都早早的撤了吧”
“母后教训的是，只是儿子还是担心‘吴王’”秦宇虚心受教的样子。
宣帝没看任何人，半晌才说“确实让母后担心了，马匪不急于一时，‘吴王’想来也不会有异动”
“既如此，儿子就写信劝说一下宋将军”
呼，太后悬着的心终于落下，看着晋王说“听说你在西苑抢了你皇兄的东西”僭越大罪被太后说成了一件小事。
“儿臣有错，请母后责罚”秦宇也配合的说。
“陛下爱惜你，不与你一般见识，但还有那么多众臣在场，如此失礼，让人笑话，就罚你从今日起在府内思过，直到改悔为止，我会派凤林军看着你的府邸，你不要想着溜出来”
“是”
凤林军是太后的私军，太后一番话既平了朝野的议论，宣帝心中的不平，也保证了秦宇的安全，凤林军守住晋王府，除非宣帝以后想当不孝子，否则绝不能下令直接进府抓人。
宫门外
秦宇坐上马车，才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一直绷着的神经忽然放松，秦宇忽然觉得疲惫至极。
晋王府，秦宇吩咐完赵志平余下事，刚走到小间门口，就听见小福子压低声正在说什么。
“哎呦，雪公子您还是起来吧！王爷都走了多久了，也许这会儿都回来了，您忘了上回您跟王爷这么赌气，王爷生了好大的气，最后遭罪的还不是您”
秦宇在门外皱了皱眉头，难怪回来没看见小福子，感情在这呢，推门进屋，小福子见是他，立刻闭了嘴，识趣的退了出去。
小公子跪在地上，看见他目光滑开，秦宇摇摇头，他是早上出去的，这会儿已经中午了，小公子已经跪了一上午了。
“又没罚你跪在这儿，你这是干什么？”
“王爷不赶我走了吗？”雪棠腰杆挺得笔直的质问。
谁要赶你走了！秦宇无奈的看着他说“你都以死相逼了，本王哪敢啊？”
“我没有逼王爷，是王爷自己说的不会··”
“是是是，是本王食言行了吧！雪公子能赏脸起来了嘛！”秦宇见他在那咕哝没完，赶紧打断。
雪棠瞪着双好看的眼睛看晋王，确认这不是敷衍后，犹豫一下起身。
“小心”秦宇一把接住他，小公子跪得太久，膝盖早就没了知觉。
“谢王爷”雪棠略微脸红。
晋王殿下暗暗翻了个白眼，将他放在长榻上“以本王的面子，说不动的人极少，你算一个，也算是本事了，小福子叫大夫”
大夫又来了，看着雪棠膝盖上的上，皱眉眼神怪怪的看了一眼晋王殿下，晋王殿下一阵奇怪。
“雪公子没事，上药歇息一下就好了，暂时不要走动”
“嗯”秦宇点点头。
大夫行礼告退，还有些欲言又止，小福子瞥见赶紧将他拉了下去。
小公子坐在对面皱着眉头，秦宇偏头好笑的看着他“现在知道疼了，总是这样胡闹，本王不知你这是聪明还是愚蠢”
“我··”
“好了”秦宇打断了他的辩解“你能跪半日，想必安安静静的坐在这更不成问题了，不许出声，本王要休息了”
他早就累了，若是别人这般早就被他着人拉出去了，才懒得管呢，躺在长榻一边，秦宇一闭眼就睡着了。
晋王殿下睡的十分安心，直到月上中天才醒过来，揉揉眼角，晋王殿下坐起来才发现窗外漆黑，屋内不知何时点了灯，而且他还被盖了被子。
“怕王爷冷，让福公公帮您盖上的王爷不是不让我动嘛”雪棠看着晋王又要皱起的眉头，赶紧补了一句。
秦宇笑了一下，掀开被子站起来说“你这会儿倒是听话，腿怎么样了？”
“没有大碍了，王爷可饿了？”小公子看着他问。
“有点”
小公子立刻起身“我去叫福公公备膳”说完就走了，秦宇看他脚步伶俐的样子，暗道躲的还真快。
晚膳时，小福子看着身前吃饭的晋王问“王爷，上午太后的懿旨，凤林军围了王府，是否要奴才告诉下人们不要随意出府？”
“思过的是本王，其余人进出自如就好，但是别太张扬，有个思过的样子”
小福子点点头退了出去，雪棠看着他问“太后围住王府？”
秦宇看了他一眼，想起来他一天都待在屋内，不知道这些事，调侃说“怎么，后悔早上没答应本王的主意了吧！现在出不去了”
“王爷不是说，除了您进出都自如嘛”雪棠低着头盯着饭碗。
“你也不行”秦宇看着他干脆的说。
小公子抬头，眼里既有疑惑，还有不满，秦宇笑了一笑，敲着桌子看向他。
“本王都不能出去，你出去干什么，要是擅自出去，就是违抗本王，到时候本王就让门口的侍卫都装着不认识你，那就不是本王食言了”
小公子低头咕哝了一句什么，秦宇没听清，也没追问。
吃完饭，秦宇站在窗口看了看，本想找赵志平询问一下善后的情况，但是想着这些日子他也劳累了，索性也没叫。
“王爷，还要去书房吗”雪棠站在他身侧后方，略有些担忧的问。
“你这是希望本王去还是不希望本王去啊？”秦宇转身笑对着他说。
小公子低下头，语气淡淡的说“雪棠就是问问”
呵呵··秦宇轻笑，也许是经历了一番‘劫后余生’，也许是想通了，总之他没有了前一阵子那般难过。
脚步一转，秦宇率先向卧房走去“不去了，都思过了，也不差这一会儿了”至于你，本王也不知怎么办才好，若不愿意··你就回去吧。
卧房内，秦宇躺在床上，手臂放在眼前，遮住光亮，再等一会儿要是小公子不进来，他就挥灯睡了。
被角一动，秦宇睁眼，小公子看了他一眼，飞快别开钻进被子里，而且难得没留给他一个后脑勺，他嘴角扬了扬，心里却很奇怪，不知什么感觉。
刚想挥手灭了灯，小公子却破天荒的转身面对着他，秦宇揉了揉他的头发，宠溺地说“困了吧！睡觉吧”
雪棠没有看他，盯着枕头的一块说“下午坐在那靠着睡了一阵子，也不困”
看来也不是很听话嘛！秦宇有些失笑。
雪棠看着他嘴角的笑说“王爷可有梦见雪棠”
秦宇闻言呵呵一乐，想起了误把云儿当成他的那次，小公子好像也没觉得他能回答，自顾自的说“我梦见过王爷？”
“就是你做噩梦那天吗”秦宇想起他猛然惊醒那日。
小公子瞬间变色，秦宇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索性灭了灯，替他拉拉被子安慰的说“本王不该提这些，你不要乱想了，睡觉吧！”
房内黑了下来，秦宇还是盯着头顶没有睡意，具体因为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忽然旁边的小公子翻身，贴到他身上，手臂紧紧抱住了他。
“王爷”
小公子只叫了两个字，秦宇抱上他的腰，摸着微微有些发热的身子，和自己有些加快的心跳，笑了。
第57章 新年
小公子又像从前一样对自己，晋王殿下也奇怪为什么，不过日子太平，他也没找不自在的去问，万一小公子又想起之前，不乐意了呢！
晋王殿下觉得，大概自己诚意感动了上天。
宣帝很守信用，太后昭告朝野的当天，就传命南营全军撤回，秦宇也将王蒙叫回来了，但是仍让范文田不要放松。
思过的日子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遭，马上临近年关，隆冬腊月本也没地方可去，小公子跟他和和气气的，秦宇觉得王府也很自在。
齐瑾瑜和吴光远都来拜会过他一次，齐大人是彻底跟他绑在了一起，至于吴光远，执尉将军大概见事情平息了，害怕自己暗中使手段，所以也来客套一下。
之前事情紧张，秦宇没细想，现在想起，这种自己和陛下都不落好的事情，怎么孔大人没插上一脚，是在暗中谋划什么呢？他让人紧盯着御史府，盯了几日也没有发现什么。
按照现在的局势，其实一切都很有利，好像晋王殿下一思过，所有事情有都顺利了。
“王爷看什么这么开心”雪棠端着点心进屋，一进门就看见晋王盯着窗外，笑的特别开心。
秦宇回过神，拿过一个点心说“本王在想这人的时运，本王在冬天时运就不太好”
雪棠眼神晃动了一下，笑着说“马上就要新年了，百姓们常说新年新气象，兴许过完年王爷的时运就好了”
“借你吉言吧”秦宇摇头笑着说，总不能一直思过，等思过完了呢，他和陛下又当如何相处。
“我说的话，哪里就算的上吉言”雪棠说完，就坐在旁边也不知在想什么。
秦宇见他盯着前方，眼角略带失落，若是平常，他也是要进宫和太后一起过年的，只是今年是非多，他就在晋王府独过新年。
“雪棠可是想念家人了？”也不知他的家人在哪，若方便也接进京来倒也可以。
“我是孤儿没有家人”小公子还是那个样子，盯着前方口气淡淡的说。
寄情阁那种地方，哪里有家人的，本王真是笨的可以了！
秦宇有些自责的将人抱在怀里说“本王思过哪也去不了，我们两个凑一起过年好了，你小时候新年可有什么趣事？”
雪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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