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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武史略-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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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秦宇迟疑一瞬。
“你说如果有必要,也会放弃自己,而在你心里没什么是必要的”南宫玉良的声音因为咆哮而有点嘶哑,但里面的笃定却十分清晰。
京城城头,小神官也这么咆哮过,秦宇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的说“好吧”

山洞里,秦宇和南宫玉良躲在里面,小神官脸色有些苍白,肩膀微微颤抖,秦宇看了眼,也没有出声。
雨势不小,没有干柴,更何况晋王殿下也不会生火,南宫神官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微微侧过身子,闭上眼睛。
雨下了一日,黄昏时才停歇,南宫玉良已经蜷缩在角落睡着了,秦宇看看外面,犹豫一下还是出去了。
总要生把火,否则风寒昏倒了谁,更麻烦!
夜色降临时,秦宇才升起火,火光掩映下,南宫玉良靠在石壁休息的样子,没有半分白日和他怒吼的勇敢,蜷缩着身子,像个被欺负的小可怜,他想着自己白日的愤怒,未免就没有被戳破心事的恼羞成怒。
其实自己依旧是京城内的那个纨绔皇子,任性妄为,不讲道理,不过他变的比较聪明,比从前更有权力,所以别人也不再能容忍自己。
纨绔子弟不适合这里,可是自己似乎做得很好,比大多数人都好,一个不适合却做得不错的人站在这里,会不会是一种祸患,空有权术,维持不了一切,会不会有一天自己跌的很惨。
秦宇想起那些梦中惊醒的时候,永寿殿内漆黑的一切,让他越来越恐慌,所以他多疑,冷酷,擅权,想牢牢的抓紧一切。
篝火一跳,秦宇回过神,瞥向一旁的小神官,正犹豫该不该去叫醒他,小神官睫毛一抖,似乎要醒来。
南宫玉良睁开眼睛,眼前有火光,隔着火光晋王似乎看着他,目光一晃而过,来不及发现。
“把外衫脱了烤干,否则会生病”
晋王说了一句,南宫玉良坐起来,没有回答,但却照做,毕竟这个境地生病并不明智。
“你没事吧?”秦宇看着他犹是惨白的脸。
“没事,有些冷”南宫玉良平静的回答。
“烤烤火”秦宇不带什么情绪的扫了他一眼说“明日我们离开这里去丘城”
 “嗯”
南宫玉良鼻音有些重,他微微皱眉,一道黑影闪过,晋王的衣服落到他身上。
“穿好”秦宇看见他皱眉,略微有些不耐烦的说“生病很麻烦”小神官犹豫一下,还是穿上。

一夜无话,临近早上的时候,秦宇也将头歪在岩壁上小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地上只剩下烧剩的灰迹。
南宫玉良似乎早已醒了过来,见晋王睁开眼睛,匆忙转向其他地方,将长衫递还。
“天亮了”秦宇接过衣服穿好,直接走出山洞说“走吧”
清晨的山内有些凉,秦宇和南宫玉良一路走着,被山风吹的都有些冷,南宫玉良要严重些,秦宇想问一句,不过看他那个拒之千里的样子又算了。
“进城后,你拿着令牌到丘城令府衙,称晋王特使有密信飞报开阳” 
“嗯”南宫玉良答应一声,转头问“为什么不直接让丘城令护送我们回去?”
“丘城不大,没什么像样的驻军,昨日叛军已经到达这附近,如果派人护送我们回去,很有可能变成叛军的目标,而且···”
“而且我们遇刺的奇怪,恐怕是有人泄露行踪,若是让人护送,难免再被泄密”南宫玉良接着晋王的话说。
秦宇斜了他一眼说“神官聪明”
“我不是聪明,只是突然多了解王爷一分”南宫玉良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以晋王的多疑和谨慎,自然会如此。
“呵呵··”秦宇笑了笑,也看着前方面无表情的说“你若是真了解我,就不该说出来,神官揣测人心是很危险的!”
晋王殿下冲他笑了一下,南宫神官明显一愣。

建邺
杜雪堂已经好几日没有回府休息了,整日在官署探查东阳的情况,他还从没见过付玉思有如此失态的时候,可见晋国东阳之事,必有异处。
暖风吹进窗内,杜雪堂低头看着桌上的几条回报,王蒙远去北境,东阳晋王军收缩,同时开阳东边频繁的有叛军和小股晋王军纠缠。
这太反常了,既要进攻为何大将远掉,既要退缩,为何又要与叛军纠缠。
“大人”
“什么事?”杜雪堂抬起头,眼神不善。
手下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回神才说“北境将军质疑大将军府军令,已被下狱”
宋毅居然敢质疑大将军府的军令?
杜雪堂长眉聚拢,拧着眉心不解的看向窗外,忽然他眉毛剧烈的抖动一下,一下转身按住那封奏报。
又一阵风吹过,杜雪堂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和后背都是冷汗,那本该温暖的风,此刻让他倍觉寒冷。
抬头望向窗外,阳光明媚是个绝好的天气,杜雪堂负手站在窗口望着。这是真的吗?您真的不在了吗?
他在心底回避了‘死’这个字,刻意又不经意的回避了。

光秃秃的山坡上,南宫玉良看着外面纷纷乱乱的人群,心里也乱糟糟的,那日走到一半,还没到丘城,就被叛军拦住,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晋王居然想都没想就带他投敌了。
叹了一口气,他摇头返回身后那间狭小的茅屋里,晋王躺在床上,神色居然没了之前的严肃。
“您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秦宇坐起来,看着他说“你是个大夫,这种地方最缺的就是大夫,没人会把咱们怎么样的?”
“您想借我对付叛军?”
“嗯,下毒都毒死也不错”
南宫玉良呆愣在原地,秦宇看他信以为真的样子,又好笑,又奇怪“就算你觉得我卑鄙,但也不该认为我傻吧,这种伎俩有用吗?”
“····”南宫玉良哑口无言。
“休息吧”秦宇摆摆手又躺回床上。
若说完全没有担忧不可能,本以为赵先生不会失去冷静,却不曾想晋王军频繁刺探周围,秦宇知道定然是赵先生心底担忧自己生死,所以不惜一切也要找到自己,这说明必然有什么事,逼的书生不得不如此。
至于那日突袭村庄的叛军,秦宇也想明白了,晋王军的动作,引起了叛军的恐慌,他们想绕道偷袭占领尧城,窥探开阳,所以进攻了村子,杀死所有人,提防走漏风声。
小神官已经睡着,秦宇翻身看着头顶,心底划过疑惑,这叛军的动作似乎··太高明!

翌日,南宫玉良醒来时晋王已经不见了,他从窗户向外看去,晋王站在山坡顶,正探头看着前方。
“在看什么?”南宫玉良走到他身边。
“那边”秦宇扬扬下巴,示意南宫玉良。
南宫玉良顺着他的方向看去,高台上站着两个人,四周围着百姓,台上的人正慷慨激昂的说着什么,不少百姓挥舞着手臂,似乎在高喊晋王无道。
脸色微变,南宫玉良眼角瞄向身旁,晋王本人看着前方,没有任何表情,倒是眼底有一分好奇。
“大多数叛军都会抢夺百姓粮食,这些人居然还放粮救济百姓”南宫玉良嘟囔一句。
“嗯,确实挺善良的”
“您在奇怪?”
秦宇抬抬眉不置可否,小神官忍不住的蹙蹙眉,他瞧见准备躲开。
“其实”南宫玉良忽然冲着晋王开口“听说此次民变皆因官府办事不利,赈济不利所致,还有不少官府贪扣粮饷,才会官逼民反的”
“嗯”
“大坝决堤,听说也和官府有关,这些叛军其实···其实也是走投无路,不过想活下去而已”南宫玉良看着前方的人群,眼里有点同情。
“嗯”
晋王还是低低的答应一声,没有任何反应,南宫玉良看着愠怒一分说“您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我说的你不会喜欢”秦宇没有看他的说。既然不喜欢,何必徒增争执,再说他犯得上和南宫玉良争论这些嘛。
“那王爷觉得呢?”
本王觉得?秦宇挑挑眉,目光又落向那些赈济百姓的叛军身上,小神官,本王觉出的东西这可多了去了,该从哪跟你说呢!
“你非要听?”
晋王不慌不忙的问了一句,南宫玉良愣了一瞬,点点头“愿闻王爷高见”
“官逼民反?这样的事哪朝哪代都有,即便在大雍也不少,可是我可以告诉你,真正被逼反的民,真正为了寻求活路的民,是很好对付的,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像如今叛军扩大到这种声势,蔓延到半个郡,那绝不仅仅是拯救什么苍生了”
即便是□□皇帝推翻前朝,打的虽然是拯救苍生,但是那不过是个旗帜而已,更何况平民起事,想要做大很难,光粮饷维持就是一大难题,而如今这叛军不但没劫掠百姓,还赈济百姓就足以说明问题。
南宫玉良张张嘴,心底仍觉的有些不对劲。
“呵呵,你觉得他们情有可原,颇有些善良?”
“···没错”
“你忘了宋家母子?”小神官脸色一变,秦宇冷笑一声,看向那边说“战场上所有的举动都有其目的,绝没有无用之举,而战场上的一切是为了更深的目的,神官其实没有什么解救苍生的征战,有的只有目的”
晋王语调淡漠,却表情严肃,南宫玉良看着他,觉得那冷冰冰的话语里,似乎有一些暖意,让他觉得奇怪。
“比如现在,我很奇怪他们的粮食哪来的”
“听说···”
“劫富济贫来的?你当本王的士兵都是废物吗?”秦宇嗤笑一声,看向那边眼神很冷的说“况且,尧城和丘城根本没有如此多的粮草,这附近都没有,所以我奇怪”
其实他还有很多奇怪的,奇怪叛军的举动,奇怪叛军的能力,只不过不能再跟小神官没完没了的讨论下去,毕竟这神官要是再善心发作,得坏多少事!
“王爷”晋王走了,南宫玉良却忽然几步追上去说“您的意思是,东阳之乱其实是另有目的”
“哈哈··神官,你很聪明嘛!”
南宫玉良脸红了一下,本来没什么,晋王这一说出去,好像他是个刚学会写字的孩子。
“你们两个”山坡下忽然来了两个叛军,仰头看着他们说“谁是大夫”
“我是”南宫玉良上前。
“兄弟怎么称呼”派军立刻客气了不少。
“在下姓于”
“于兄弟,将军有请”两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晋王殿下想跟上去,被很粗鲁的拦了下来,只能在原地等待,没一会儿南宫玉良就回来了。
“那个将军请我做军医”南宫玉良主动说。
“那好啊”秦宇笑笑起身,看着他说“军医大人,既然如此,总该有些吃的吧”
南宫玉良愣愣的看了看晋王,忽地转身跑了,没一会儿给他带了点吃的回来,秦宇看着手上这张饼,真想拿脑袋碰碰到底谁硬。





第101章 刀兵之苦
叛军驻扎在一个很小的村子里,秦宇这几日已经查看过,虽然这股叛军人数不多,但凭借他和南宫玉良是逃不出去的,自己有没有白云飞那身武功。
而且这几日的观察,秦宇从叛军的种种奇怪举动中,也有些庆幸他没有到达丘城,如今除了开阳,除了赵志平,秦宇觉得自己到哪,向谁求救都有危险。
“啊”
一声细弱的声音,秦宇腿上一沉,回过神低头,看见一个小孩子,细胳膊细腿,却顶着个大脑袋,大概是跑着没看见自己,一屁股坐了在了地上。
秦宇愣了一下,伸手去拉小孩,小孩没看他,盯着他手里的饼不说话。
“想要?”
小孩猛点头,晋王殿下想撕下一半,结果饼太硬没撕开,小家伙眼神压力太大,晋王殿下倍感窘迫,赶紧将整个饼都给了他,小家伙大喜过望,接过饼就跑了。
“喂,你不跟我道谢”
小孩停下脚步,回身看着他张着嘴没出声,秦宇看他为难的样子,暗骂自己没事闲的慌。
“他不能说话,大哥见谅”旁边传来一道声音,一个妇人慢慢走来,黄色的粗布衫衬得脸色更加蜡黄。
“我逗他玩的”秦宇不好意思的说。
“石头过来”女子招手,石头靠了过去“石头向这位叔叔行个礼”小孩子行礼,不过大脑袋晃悠着有点滑稽。
“呵呵”秦宇也笑着回礼,越发觉得自己闲得慌,余光一扫看见南宫玉良缓缓走来“神··于大夫”
南宫玉良想答应一声,却没琢磨出来该怎么称呼,索性“嗯”了一声。
“您是大夫?”旁边的女子惊喜的说。
“嗯,这位是?”南宫玉良答应着转头问晋王,晋王也一脸空白。
“我夫家姓王”妇人主动开口说“他们都叫我王嫂”
“王嫂”
“大夫,能不能替小儿看看病,石头一月前突然就不会说话了,这兵荒马乱也没有大夫,今日遇上您,请您一定帮帮石头”
“可以啊”南宫玉良爽快的答应。

本来只是替石头看病,可是村里听说来了个正经大夫,一时全都来了,南宫神官一直在王嫂那里待了一天。
日暮时,人群将将散去,南宫玉良站起来,众人离开,他才看见晋王坐在半截圆木上,倚在墙角,目光正看着离去的村民
晋王好像有点难过,不过南宫玉良也不确定,因为太短暂了,让他觉得自己好像眼花了。
第二日,他又来到王嫂这里,第三天也是,连续好多天他都过来帮人看病,而晋王一直陪在一旁,有事会帮忙,无事就蹲在墙角不出声。
“于大夫,文兄弟慢走”王嫂站在门口冲他们挥手。
“王嫂,你留步吧!”秦宇笑着说。
红霞布满西天,南宫玉良迎着夕阳往回走,晋王面无表情的跟在他身边。回到草屋,吃过晚饭,红霞已经黯淡成灰色,马上就要天黑了。
晋王又坐在那天的地方,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南宫玉良犹豫着也到旁边坐下,有风从山边吹来,呼呼的响在耳边。
“石头的病治不好了,太晚了”南宫玉良没看着晋王。
“嗯”
“王嫂的相公是三月死的,和乡里衙役争夺粮食而死”
“嗯”
“有不少人都是被县令逼迫,走投无路,无粮可吃,家中都死了人”
“嗯”
他说一句,晋王答应一句,不过这一次南宫玉良没有觉得晋王无情,他想起每天倚在墙角的晋王,不狂悖,不冷漠,带着点小心翼翼,带着点··可怜兮兮。
“下面县令做的不好,他们并不知道王爷一直赈济东阳”
“呵··你在安慰我”秦宇忽地笑了,神官这么快就对自己改观了?
南宫玉良微微摇头,冲他说“我说的只是事实而已”
“上有不德,苍生罹难”晋王陡然严肃起来,看向他也说“这也是事实”
南宫玉良张嘴就想辩解,可转瞬就明白这辩解没有意义,这是礼法,是规矩,是没有错的,所以他那句安慰确实有些可笑。
“王爷为何不发告文昭告天下,严惩郡县长官,众人自然明白,岂会尽责王爷”
因为新政,因为来不及,因为世族,因为很多事没那么简单···
“因为··上有不德啊!”秦宇笑笑又重复了一遍。
上有不德!南宫玉良又在心底念了一遍,也略微察觉出这四个字的无奈,无论因果如何,就这些日子和王嫂的接触来看,东阳民怨沸腾,即便一纸诏书,恐怕也只会让东阳百姓觉得晋王更加虚伪。
“那您打算怎么办?”
“打算求你啊”秦宇笑着调侃说“可谁让你不答应呢”
“原来如此,您打算借天神宫在东阳的威望,挽回民心,然后才能名正言顺除掉叛军”南宫玉良恍然大悟,怪不得无论自己怎样,晋王都不肯放弃。
“要不说神官聪明呢”秦宇站起来,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天边,夜幕下有几点营火“毕竟少死些人总是好的”他低喃一句。
“王爷真的是这么想的?”
秦宇挑着眉毛,不解的看着南宫神官,双手一摊说“神官,本王看起来像是嗜杀如命的人吗?”
“只是··”南宫玉良犹豫一下还是坦诚的说“觉得您不在意人命,似乎只关心晋国的利益”
“神官”秦宇更加无奈的说“东阳百姓是晋国子民,本王是晋王,本王关心晋国利益和残害百姓好像··并没有什么相关吧”
“····”南宫玉良一张脸涨红。
“神官”秦宇好笑的说“难道你眼里,本王是个喜欢自寻死路的昏庸君王?”
南宫玉良尴尬的愣在那里,秦宇看了他一会儿,无奈离去,身后小神官却又开口了。
“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明白,您要是一直如此,这天下人早晚会觉得···”
“什么?”南宫玉良抿着唇不说话,秦宇想了一下,承诺说“过了今晚本王就忘了今夜的话”
“您封王至今,所举之事多为不义,杀孽更重,恕玉良斗胆”既然说了,南宫玉良索性全部说出来。
“以我观之,您性情冷漠淡薄,善决断,所以贱人命,谨慎多疑,所以臣下惧,长此以往您行事会只更甚,恐怕倒时天下人都觉得···晋王暴虐”
唉··本王何必自讨苦吃!晋王殿下摇头,觉得胸口堵成一块,喘不过气来。
“其实您很适合为王,冷静克制,只是缺少··”
“好了”秦宇打断,摇摇头说“本王后悔听见了,神官不用说了”
晋王语调平静,没有怒意,南宫玉良又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冲动之下,太过坦率,毕竟自己与晋王并不友好。
晋王走了,人影渐渐没入黑暗,只留下嗒嗒的脚步声,忽然声音消失,晋王停下脚步,南宫玉良回神看向前方的黑暗。
“其实我倒觉得自己不适合,只是我做的很好,很符合一个藩王该做的”
晋王的声音里没有了一贯的成熟和风度,反像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有点不知所措,但南宫玉良却并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

彭城
徐熙这几日心情不错,东阳的民变日盛,晋王虽然亲自前往但确实像赵王那边说的,民怨沸腾根本没有办法消除。
此事绝不能这么长期对峙下去,即便以晋王之尊也不能如此,大梁绝不会答应,要想平息,要想让东阳百姓安稳,杀掉念子平,惩处新政官员是唯一的办法。
当然晋王也可以强行镇压,不过那样东阳不稳,赵王窥伺,恐怕晋王也无心在去弄什么新政,反倒要团结世族同赵王和陛下相抗。
砰!像是什么东西落到地上。
徐熙在屋内转了一圈,才猛地看见房内的柱子上,不知什么时候插着一封飞书,他看着那飞镖后尾的红缨,反应了一下,惊出一身的冷汗。
什么人,这要是想杀自己···
徐熙没在继续想下去,急忙上前拔下书信,三下两下看完,却出了比刚才更多的冷汗。
窗外,树影依旧,徐氏大宅可不是随便的地方,此人无声无息,留下飞书又消失的无声无息,凭借此人的身手,或许这信上说的是真的也不一定。
“晋王··”
徐熙抖了一下没敢说出那大不敬的字眼,没错他痛恨新政,讨厌赵志平、申学文这些新派人物,甚至对晋王也有所埋怨,但他不想谋反。
“可如今··”徐熙咽了一下,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心里的内容。
如果此事当真,那么徐氏一族必被众人群起而攻之,所以··所以必须另寻一个靠山。
街外的更鼓响了一声,徐熙渐渐冷静了下来,提笔飞快的写了两封书信,一封送往赵地,一封送往东阳。

京城
邶正卿收到徐熙的信一点都不意外,其实自从王蒙北境抓了宋毅后,他就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东阳的叛军大部分是徐熙策动的,但是也有小部分是赵国策动的,邶正卿下令叛军向开阳附近进军,却没成想赵志平竟然后退,但偏偏在开阳东南这已不太重要的地方,严阵以待。
这小小的反常,和北境军的动作,让邶正卿明白,晋国出问题了,而这问题很可能就是晋王本人,如今徐熙的信确定了他的猜测。
“怎么样?”赵王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他,忍不住问“如何是好?”
“王爷,若真是微臣猜测的那样”邶正卿叠好信笺,眼底寒芒一闪说“我们不如送晋王一程”
赵王略微一愣,随即想明白了“让徐熙调令叛军猛攻开阳”
“王爷圣明”兵荒马乱,他晋王又不是神仙。
晋王一死,与叛军纠缠的晋王军自然崩溃,混乱的东阳郡,绝挡不住赵国的进攻,燕郡,晋梁郡尽是赵国囊中之物。

名不经传的小村里,秦宇不知外界的变动,仍困在这里,每日和神官去给人看病,顺便听听百姓如何谴责晋王。
就像‘王爷圣明’一样,听多了总容易当真的,连秦宇有时候听着他们的描述,都唾弃和鄙视自己。
军营里
秦宇跟在南宫玉良身后,正向军营外走去,神官被召来替那位龙虎将军看病,初听这位将军的名号的时候,晋王殿下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
转过一个营帐,秦宇眼角瞄到一个人影,脸色一变,急忙拉着南宫玉良躲到角落。
“怎么了?”
“那个人”秦宇身子掩在军帐后面,指着那边士兵带着往大帐走的一人,悄声说“那人认识我”
认识晋王,那该是晋王身边的人了!南宫玉良也偷眼看去,见人进了营帐,悄声说“可要去探听一下”
秦宇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说“算了,太危险了,我们回去吧!”
他带着南宫玉良快步的离开了军营,比起探听消息,他的安危和身份更重要,南宫玉良也明白这个道理,快步的跟他离开。
出了军营,南宫神官脚步一转,拐向另一个方向,秦宇赶紧拦住他“哎?你干什么去?”
“王嫂那里叫我,要不我去回绝她”南宫玉良也明白现在晋王的事重要一些。
王嫂··秦宇想起了大脑袋的石头,摆手说“不必了,如此反让人怀疑,我回去了”
“好”南宫玉良点点头。
军营内
王康刚刚出来,一名叛军的士兵正带着他往村外走,穿过几条小路,他随意一瞥,隔着几棵垂柳,有一间低矮的草屋,院内聚满了人。
那是干什么?
王康疑惑一下,并未多想,忽然一人走开,他看见是有人坐在那里行医,目光从行医之人的脸上扫过,他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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