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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武史略-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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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阁门前，秦宇仰头打量着这里，还真是金碧辉煌，络绎不绝啊！小神官，挺会挑的嘛！他笑了两声，转身离开。
若是小福子和李晗在这儿，一定能看出晋王笑容里满满的寒意。
雅阁
南宫玉良如坐针毡，从没敢抬头正眼看了一下周围的各位，好在他已经找到了勉强待在此处办法，心里只求晋王赶快发现，然后愤然离去。
忽然一阵喧哗声，似乎有人闯了进来，南宫玉良赶紧起身，逃开包围，看向楼下。
门口进来一名将军，身披甲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高声说“此处混有刺客细作，所有人都要带回细细盘问，若有违抗者，立斩无赦”
他身后的黑甲士兵冲出，立刻奔向房间内的众人
“这是晋王军吧”其中一人开口，瞄着楼下的将军说“那位是晋梁郡守邓广济，兼任大梁令，可是晋王的近臣”
刺客？晋王军？南宫玉良懵了，还没来的反应，就一样被士兵捉住，扭着肩膀押了出去。
无人看见的角落里，李晗站在邓广济的身侧，正低声的嘱咐着什么。
牢房内
哀嚎喊冤声络绎不绝，南宫玉良蹲在牢房的一角，脸色难看，怎么这么倒霉，偏偏赶上今日有刺客。
若是一会儿盘问，自己该怎么说，若是让别人知晓天神宫宫主之子在花街柳巷，自己父亲的脸就让自己丢尽了。
乐兴殿
“怎么样？”秦宇问李晗。
“末将已经告诉邓大人了，让他不要为难神官”
“他可知玉良是谁？”秦宇又问。
“微臣说是自己的亲戚”李晗回答，他跟邓广济说是他的一个亲戚，流连烟花之地，让他们吓唬一下就行，别真的伤到人。
“很好！”秦宇往后一靠，悠悠的说“让他先住一晚，老实老实”
“是”李将军看似平静的离开，一直退到门外才算松了一口气。南宫神官也真是，他去青楼了，就没考虑过一下雅阁那所有人的性命吗？
殿内
秦宇坐到长塌一旁，歪头看着桌上的烛火，南笙说出的一瞬间，他确实生气，只想将雅阁所有的人都杀了，将小神官关起来哪也不能去。
可是雅阁门前，他忽然就冷静了，此事反常，十分反常，先不论南宫玉良绝不是寻花问柳之人，秦宇一下想起了小神官惯愿意使用的小伎俩。
南宫玉良心里埋着隐忧，虽然不知为什么，但每次神官感觉对自己有些喜欢时，就开始慌张的后退，急着去破坏，所以他总是口不对心，总要自己强迫着。
小神官像是猎场上那种极其狡猾的猎物，自己刚一动，他就跑没影了，即便被抓住了，还要挣扎一番，才认清形势。
大牢
南宫玉良禁不住困倦，终于在清晨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睡去，梦里似乎看见了晋王得意的笑容。
吱··牢门被打开，士兵走到他面前，踢了踢他“醒醒！醒醒！”
“嗯？”南宫玉良睁开眼睛，似乎忘了自己的境况“你是？”
“想什么呢！”士兵一把拉起他说“该你了”
南宫玉良猛的回神，一下直起身子，跟在士兵身后小心的问“什··什么事？”
“审问”
士兵丢下两个字，板着脸面无表情的带他离开，南宫玉良跟在身后，看看周围一切，第一次有些紧张的害怕。
房内，邓广济打量面前的人，脸上虽然沾了灰尘，但也挡不住此人出众的相貌和气质，这样一个人真的会留恋风尘？
他没有多想，本着忠人之事的说“说吧”
“说··什么？”南宫玉良低头问，大牢的经历也是他此生第一次，为了晋王他做了许多第一次。
“姓名籍贯，在大梁干什么？”邓广济问了一句，心中暗笑，这是一个胆小的人。
“我··我··”南宫玉良跪在那里，一张嘴张张合合的说不出口。实在不能让人知道，天神宫宫主的儿子寻花问柳，还被抓住了。
“我什么，说话！”邓广济斥责一声。
“····”
邓广济眉毛动动，若是平日别的犯人，此刻早已不问缘由先打一顿，只是既然李晗嘱咐过，他也就打算吓吓他便可以了。
“不说话！”邓广济冷笑一声，瞥着旁边的人说“鬼鬼祟祟，他就是刺客！”
“大人，我不是刺客”
“那你是谁？”
“····”南宫玉良赶紧施礼，哀声说“大人请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刺客”
“胡言乱语，我看就是刺客，抓起来”邓广济吆喝着，也不过吓唬一下他。
“大人··大人”南宫玉良一下慌了，手匆忙向怀内掏“我不是刺客，我··我有晋王令牌，我真的不是刺客”
晋王令牌？邓广济疑惑了一下，他板起脸问“令牌在哪？”
“在这里”南宫玉良赶紧举起来“大人过目”
这是晋王亲自给他的，凭此可以随意出入晋王宫，晋王的意思是让自己随时能来见他，不过神官不愿意去，所以一次都没用过。
本以为不过是伪造的小玩意，邓广济没当一回事的接过来，结果眼神落到上面，一下变了脸色。
晋王令有很多种，南宫玉良这种，在晋国除了调兵，基本可以做任何事，如同晋王亲临，而且看样子，这令牌像是真的，可是···
“带下去”
“大人，你该放了我”南宫玉良望着他。
“带下去！！”
邓广济垫垫手里的令牌，屏退随从，一个人出去了，他得问问李将军，一个喜欢寻花问柳的纨绔子弟不足为虑，但是一个敢伪造晋王令的纨绔子弟，他可不敢包庇。
晋王宫
晋王殿下摩挲着李晗呈上来的令牌，轻笑一下“还以为你能一辈子不用呢”
“王爷”李晗站在殿内小心的问。晋王始终不表态，这南宫神官到底是生是死，如何处置？
“呵··去接他回来吧”秦宇转身，晃晃手里令牌说“都‘如本王亲临了’又能将他怎样”
第162章 一心一意
大牢的门再次打开，南宫玉良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李晗，竟有些不想出去了，虽说本也是为了让晋王知晓，只是这结果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乐兴殿
南宫玉良一步一步的拾阶而上，每爬上一节心就虚了一分，等站到殿内已经满手的冷汗。
“参见王爷”他低头行礼，根本不敢去看坐在前面的晋王。
秦宇看着他，小神官脸冲着地面，不过还是看得出来，这一晚也不太好过，本来洁净的长袍皱了，沾了许多灰尘。
“说吧”秦宇看着他“你为什么会在牢里？”
“我··”南宫玉良想维持镇定，没发现自己从脸一直红到脖子“我也在雅阁被他们误抓了”
“哦”
哦？南宫玉良愣住了，晋王反应这么平淡，心里有点失落，他躬身说“请王爷责罚！”
“责罚什么？”秦宇发现了他的异样，饶有兴趣地问“你在雅阁干什么了？”
“····”这晋王莫非还不知情，南宫玉良咬咬牙，沉声说“喝花酒”
“哦”秦宇又答应的简简单单，仍旧轻快地问“点的姑娘还是小官啊！可有长的不错的？”
知道了小神官在青楼里的样子，晋王殿下心里那点不快基本都散了，就他那战战兢兢在青楼的样子，也不值得秦宇生气，倒是让他听了好大一个笑话。
南宫玉良这回彻底懵了，直勾勾的盯着晋王，不自觉地问“您怎么不生气？”
“你好像很希望本王生气”秦宇站到他身边，贴着他耳边说“你想本王··吃醋？”
吃醋！！
南宫神官回神了，往后一退，想分辩但又不知道怎么说，说成故意为之显得自己幼稚，可不说又如何辩解！
呵呵··小神官太可爱，晋王殿下忍不住的笑了，随手摘下他头上的草碎，和声说“吃饭吧”
“····”南宫玉良再一次沉默，这次是真的无言以对。
“怎么你不饿？”
晋王见他停在原地回身调侃，南宫玉良赶紧收了心底的疑惑，犹豫的说“我想回家，香儿···”
“不行”秦宇横了他一眼“走了本王就真生气了！”
晋王越来越喜怒无常，莫名其妙了，南宫神官心里腹诽，脚下倒是跟着走了，香儿既然已经担心了一晚，再多担心一会儿吧。
饭桌上，南宫神官确实饿了，多吃了不少，许久才放下筷子，看向一旁晋王。
“王爷，雅阁的人您打算如何处置”
“死罪”秦宇回答。
“死··死··死罪”南宫玉良结巴了一下，他也是随口一问，想知道抓刺客为什么将所有人都抓起来，没想到得了这么一个答案。
“晋王妃夜宿青楼，这比本王外宿寻欢还要严重，当然要保密”秦宇看着他，说的理所当然。
“我不是晋王妃！”南宫玉良叫嚣了一下，看见晋王的目光又愣了，晋王不是不生气吗？
“王爷，不是不介意玉良···”
“可是得让你长点记性”省的没事就使这些小伎俩。
真是个古怪别扭的人，南宫玉良起身执礼说“王爷，玉良有罪不该牵连他人，请王爷宽恕他人”
“可以”秦宇抬起他的头，歪头说“那你拿什么换呢？”
小神官又不说话，窘迫的看着他，秦宇扬扬眉凑得很近说“若是王妃的请求，本王都会答应”
“王爷··”南宫玉良很无奈，也很哀戚“您说过不逼我的”
“逗你玩的”秦宇悻悻地坐回去，多少还是有点失落。
“多谢··”
“哎！”秦宇拦住他谢意，笑吟吟的说“本王没说就这么算了”
“那王爷的意思是？”南宫玉良心里已经有些预感了，此事绝不简单。
“本王去东阳巡视，这回你可要同去？”晋王殿下之前央求过小神官，可是小神官回绝的很干脆。
“玉良··”南宫玉良不满的看着他“愿意同去”
“乖”
南宫玉良一把拍下晋王放在他头顶的手，有些气愤和羞赧的离开。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乖什么乖，真是有毛病！！
“玉良”
“王爷？”南宫玉良回身，晋王有些脚步着急的追了过来。
“不许在做这样的事了，没有用的”秦宇严肃的说。小神官没事就喜欢弄些小动作，让他烦躁，这些雕虫小计就想自己退却，也未免看轻本王。
“知道了”南宫玉良微微色变的离开。
宫外
南宫玉良看看已然紧闭的宫门，忍不住愤怒的挥舞了几下手臂，什么叫不许！自己也不是他的王妃，凭什么不许！！
虽说烟花之地，神官自己也不喜欢，也不会去，但神官的自尊，不许晋王替自己做主，一步步逼迫自己留在大梁，逼迫自己喜欢，如今还未成亲，便···
呸！没有成亲，没有！
乐兴殿
自从那日后，小神官老实了不少，也没有那些别别扭扭的小伎俩了。
“··大王明鉴··”
小神官嗓音如清泉声一般悦耳，秦宇欣赏着发现自己居然没太听进去，头靠到窗口，他看向窗外，有些失笑。
本王是不是要为美人荒废政务了！
南宫玉良读着读着忽然听见了轻微的鼾声，抬眼看向晋王，他竟然靠在那里睡着了。
“唉··”
听说昨日有东阳军报，晋王召人商谈很久，如今又得起来看这么多公文，也难怪会困乏，只是既然如此忙碌，还大早上跑到自己府上，将自己强拉来干嘛！
轻叹一声，南宫玉良扔下公文，悄悄的起身走到外间，让晋王安静的休息一会儿。
晋王的桌案上，堆满了公文，南宫玉良打量一眼，颇有些感慨，平心而论，晋王很勤政，极少懈怠政务，更没有大兴土木，也没有苛捐杂税，除了一些风月荒唐，晋王几户没有什么缺点。
南宫玉良虽然不喜，但他明白作为一国之主，仅仅是一些风月事，真的算不得什么昏庸，比这严重的昏庸比比皆是，但晋王几乎没有。
晋国能一跃成为众藩之首并不是意外，是晋王勤政多谋积累下来的，实言之南宫玉良佩服。
桌上的公文散乱无章，南宫玉良看见很自然的上前整理，整理了一会儿又发现奇怪，赶紧放下。
“咦？”一本公文被无意碰翻，他目光扫过，迟疑了一下。
这是什么？为什么自己读了这么久的公文从没见过这些。
连着翻了几本，南宫玉良发现案边的一摞公文都是劝谏晋王大婚的上书，从御史到尚书局，几乎晋国重臣都曾上书劝谏。
他忽然想起晋王曾跟他说过，大梁众臣纷扰晋王妃一事，心里略微有些不舒服，他匆匆放下刚刚打开的公文，想要离开，目光落到那公文上，又愣了！
这份公文出自晋王心腹赵志平之手，只是···全是公子！！
“这··赵先生果然深得君心”
赵先生的公文附上画像，南宫玉良看看为首的人选，英俊潇洒，眉宇坚毅，而且出自晋国安氏，是司农安子默的弟弟。
“安子期”南宫玉良嘟囔一声，忽然想起此人就是接替念子平成为东阳郡守的人。
这么好的人选，干嘛还纠缠自己，南宫玉良彻底扔下公文，有些不高兴的返回了里间。
晋王仍睡着，南宫玉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公文的内容从心里一一闪过，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
秦宇睡的正香，肩膀抖了一下，被他吓醒“玉良？”
呃···南宫玉良不好意的看着他“忘了王爷在休息，玉良告罪”
“这是想到什么了？”秦宇直起身子清醒了过来。
“没什么”南宫玉良低下头，心里略微喜悦一下，抬头看向晋王，略有些央求的说“我想回府”
晋王殿下心里不乐意，不过小神官从未这个口气跟他说过话，所以他色令智昏了一下。
“好，我让小福子送你”
“不用”南宫玉良站起来笑着说“玉良告退”
唉···也没长进多少，就不能多假装一会儿，秦宇笑笑也没太介意。
七月末，晋王启程东巡东阳，官道上，晋王车驾不急不缓的行驶着。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秦宇捏着一粒棋子，看着棋盘问。
小神官言之凿凿的说了许久，从礼义廉耻说到天下大义，晋王殿下一个字都没听懂，不过直觉告诉他，小神官又要犯别扭。
“呃··”南宫玉良脸色变了一下，放下茶杯继续说“王爷，国不可一日无君”
“嗯”
“国祚传承必得父死子继，此乃纲常礼法”
“嗯”
晋王应的平平淡淡，南宫玉良皱皱眉，进一步说“储君为国之根本”
秦宇眉梢一抬隐约明白他要说什么了，果然消停不了两天，啪的将棋子扔回盒子里，他决定认真听听这小神官又在折腾什么。
晋王就坐在对面静静的看着他，眸如深潭，没有任何表情，南宫玉良不由有些着急。
“所以··王爷明白了吗？”
“明白什么？”
“王爷不能娶我，娶我就没有子嗣了！”南宫玉良终于被晋王的逼的抓狂，一咬牙直截了当的说了。
图穷匕见了！秦宇心里笑了一下，犹自不解的说“为什么？这晋国世子和娶你有关吗？”
“····”
南宫玉良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关键，晋王和自己不同，自己要求一心一意的忠诚，但晋王估计··这一辈子都没这么想过。
“王爷”南宫玉良想到这个借口，心里却别扭一下“玉良若是选择一人白头到老，自然绝不能允许此人心中记挂他人”
这倒像本王人认识的南宫玉良！秦宇没有出声，心里却低低的笑了，小神官这么问该是代表心中记挂了本王，否则何必忧心将来。
晋王面无表情，仍是淡淡然然，南宫玉良微微有些恼怒，直起身子，执礼说“请王爷明鉴，勿要为难玉良了”
“呵呵··有礼有节，本王佩服”
“那··”
“别着急”打断了小神官的急切，秦宇凑近些说“这么说，你是喜欢上了本王，所以才担忧晋国世子？”
“当然不是”南宫玉良脱口而出。自己解释的如此明白，晋王怎么会生出这么奇怪的想法。
“那这国本、世子、晋国将来，就不是你该跟本王商量的了”
“可是王爷如此三心二意，玉良如何喜欢上您，所以既然于情于理不合适，为何不能放过我”
“放过？”秦宇挑挑眉，倒了一杯茶，递给他说“照你的意思，若是想你嫁给本王，本王就不能再有侧妃，亦不能在喜欢其他人是不是？”
“没··没错”南宫玉良答应了一声，又莫名的心虚，晋王一淡然的他就心虚，总觉得会有什么在前面等着他。
“好，本王答应你”秦宇也端起茶杯，平静的答应。
答应了！这么说··自己失败了？
南宫玉良捏着茶杯，脑中一片空白，他想了一下忽然看向晋王坚定的说“我不信”
“那你想怎么样？”秦宇有些无奈的说“再给你立个字据？”这小神官是折腾不完了！
“我··”南宫玉良张着嘴，顿了很久，灵机一动的说“除非晋王宫所有公子都离开”
小神官不自觉的笑了一下，晋王殿下发现这个笑容心情一瞬间好了许多“好”他干脆利落的答应。
“····”
“怎么？这个你也要个字据？”
晋王仍是平平淡淡的化解了他的办法，南宫玉良很抑郁，十分抑郁，抑郁的不想说话。
“小神官”他安静了，晋王殿下还有一肚子的不平要说“你说了这么多，要本王保证这么多，是决定嫁给本王了？”
秦宇要敲打一下小神官，让他明白，这么挣扎是没有用的，只会离自己越来越近，不可能如小神官说的‘放过’。
“没有”
“那你让本王散了宫中的公子，不觉得有些过分吗？”
“这··”南宫玉良又心虚，对晋王说“声色犬马，非明君所为”
“哈··”秦宇坐到他身边，嗤笑的说“胡说八道，官宦人家尚且三妻四妾，本王养几个公子便不是明君了，你倒是好大的口气”
“那王爷收回成命好了”南宫玉良翻了个白眼。
“本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秦宇反倒笑了，玩味的说“只是你该如何补偿本王？”
“王爷··何意？”
南宫玉良下意识的后退，被晋王殿下一把抱住，略有些轻佻的说“本王想这自重··该少些！”
“不要！”南宫玉良挣扎，被晋王摁了回去。
“本王那么多公子都散了，算起来还是本王吃亏”
“那你收回成命”
“不收，本王得你就够了”
晋王殿下圈着小神官，笑的颇有些无赖像，小神官手脚并用的挣扎不脱，忽然低头在他手臂上重重的咬下。
“嘶··”秦宇忍住痛呼，瞪着他威胁说“再动本王点穴了，到时候就不单单是抱着你了”
南宫玉良瞪着晋王，好久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无耻之徒”
哈哈··无耻之徒十分开心，放松怀抱，悄声说“这不是挺好的嘛，何必一副要杀了本王的样子”
强词夺理，晋王总是强词夺理！真不好对付。
第163章 疑虑
东阳首府开阳城
“拜见王爷”申学文跪倒，秦宇打量了一下，他比初到大梁时显得风霜些许，沉稳自信许多。
“起来吧！”秦宇示意他坐下，笑着说“东阳的事你做的很好，令本王刮目相看”
申学文欠身，谦虚一笑说“谢王爷栽培”
“也是你值得栽培，何必谦虚”秦宇笑笑“本王自大梁出发时，你说迁民尚有未完之处，如今如何了？”
“回王爷”申学文正色说“如今已经尽数完成，开阳以西，民户尽皆安顿妥当，户籍田册也以悉数打造妥当，王爷可尽览”
“开阳以南呢？”秦宇又问，南边的水源县，去岁水患尤其严重。
“南部野宁县基无水患，以安顿百姓耕种，田册户籍亦打造完毕，至于水源县已划为军屯”
秦宇点点头，又问“东阳兵约七万，军屯之田尽数用于军饷，可有盈余？”
申学文脸上显现为难，回答说“王爷以如今之田资七万之众，尚属不足，如何有余”
赵国未吞并胶州时，东阳本没想过驻军如此多，如今天下形势陡变，新阳安郡的增兵，南边胶州边境的赵国，让东阳压力陡增，这七万驻军只是一个开始，秦宇估算有十万大军屯于宁城和汾昌，方能有震慑之用。
“所缺多少？”
“约四成”
与秦宇估算所差无几，他沉思一会儿说“开阳以西，野宁县不必移交燕郡，皆行民屯，官府出耕牛器具，岁末民得其六官得其四，可否？”
“回王爷，此事因地而异，微臣不敢一言而定”
“如此，此事交你度量吧”秦宇点头。
“微臣领命”
申学文面色沉重，秦宇起身拍拍他，安慰说“迁民结束喜事一桩，余事徐徐图之，你可不必忧心，今晚本王宴请东阳百官，学文要一醉方休才好”
“多谢王爷”申学文行礼笑了。
秦宇带着申学文离开，刚刚穿过垂花门，正好看见南宫玉良，小神官眼角瞥见自己，赶紧加快脚步。
“玉良”
“····”南宫玉良低着头，脚步又加快几分。
“南宫玉良！！”
南宫神官心里迟疑一瞬，脚步却再次加快，不过许是太着急了，没看见脚下台阶，直接扑到在地上。
“啧啧”晋王殿下正好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玉良这么急，是要去哪？”
“南宫神官”
申学文好心伸手去扶，南宫玉良刚要去拉，瞥见晋王嘴角的笑意，一下换了方向，拉着晋王的手站起来。
“多谢王爷”
“这是要去哪，这么着急？”秦宇又问。
“到城内转转”南宫玉良赶紧甩开晋王的手，自从晋王殿下不那么‘自重’了，着实有些然他困扰。
“正巧学文也要跟本王介绍一下如今的开阳城，不如一起吧！”秦宇随意的说。
“····”南宫玉良暗道果然，自己逃得还是慢了一步“有劳申大人”他故意避开晋王施礼。
开阳城还是很热闹，倒并没有如秦宇预料的变成一座军事要塞，毕竟开阳以西还有许多百姓，开阳作为首府，商贾旅人众多，依旧是普通城镇的样子。
东城城楼，秦宇站在城墙上遥望远方，开阳以东，便是驻军，再往东就是新阳的重军，再往东到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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