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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夺江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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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漠寒不再询问,轻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他对月辰,素有好感。

  想要了解他,也想帮帮他……

  可今日所见,月辰犹如张牙舞爪的困兽一般,已是穷途末路,可是,他还执念颇深,心防重重,看似月朗风清,却是小心谨慎。

  明明很小心,却也有些自暴自弃的绝望感觉,很微妙,也很危险。

  比如此夜,月辰虽和他谈笑风生,却是一直都在戒备着他。

  虽然同房而睡,月辰却未有宽衣解带……

  他们素不相识的时候,也曾彻夜沉沦,亲密无间。

  如今结交朋友,却是不得不循规蹈矩,咫尺天涯。

  扬漠寒听着月辰的呼吸心跳,也缓缓地放慢了自己的呼吸节奏。

  屋子里面很暗,月辰居然不知不觉的陷入了沉睡。

  ——明明应该警惕这剑客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睡在毯子里,听着扬漠寒的呼吸声,就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包括他心里面,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

  身体喜欢扬漠寒的气息,身处他的床榻,产生了自己也没意识到的安全感。

  清晨,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

  扬漠寒出去买了各种早饭,各色早点,丰盛精致,月辰怀疑这根本就不是他自己去买的,而是有专门置办的人手。

  “起来了,思安——谢兄弟,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其实,叫月辰君更好听一点,不过,城中百姓都当你已驾鹤西去,我想,还是叫你谢思安比较好吧。”

  “都行,那我叫你漠寒兄?”

  “如此极好。”

  洗漱,吃饭,比剑,踏青。

  和扬漠寒的相处,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一日匆匆而过。

  天近黄昏,夕阳残红。

  郊外青山,两匹马儿并行到一颗古树下。

  月辰摘下斗笠道:“此次多谢漠寒兄的丰盛招待,思安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了。”

  “一路保重,我们肯定还会再见面的。”

  “嗯,你也是,有缘再聚,告辞了。”

  月辰调转马头,扬鞭远去。

  他已经休息够了,该去探探北堂烈的情况了。

  月辰的势力被聂冰连根拔起,却还是剩下了几处隐蔽故居,可以提供他需要的东西……

  深夜。

  李雅端着参汤服侍北堂烈,却被北堂烈推开了。

  “皇后,你下去吧。”

  “陛下,夜已深了,龙体为重啊”

  “叫你走,你就走,废话那么多。”

  李雅咬咬唇,委屈道:“臣妾都是为了陛下,只求陛下也能怜爱一二……就算是您不喜欢我,也该雨露均沾,让其他的妹妹为天家开枝散叶。”

  “你?”

  北堂烈苦笑道:“月辰去了,朕心中甚痛,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心思。”

  李雅听闻月辰的名字,眼底闪过了一丝戾气。

  这个妖人,如此蛊惑陛下,真是死不足惜!

  月辰虽死,北堂烈心中的感情却未曾消散,反而和那陈年老酒一样,越发浓烈,回荡心间。

  他赶走皇后,看着和谈条约,心中隐隐不安。

  夜深了。

  四周静悄悄的。

  外面的侍卫都昏昏欲睡。

  北堂烈揉着眉心,把折子推到一边,缓缓起身,准备入睡。

  突然,他愣住了。

  龙床那儿,一个缥缈虚幻的白色身影站着,静悄悄的,无声地望着他,那姿态容貌,分明就是月辰!

  可月辰已经死了呀。

  北堂烈顿时就楞在了那儿,手脚僵硬,背生冷汗,脚底板蔓出了一股凉气来,激的心慌气闷。

  月辰,是你吗?

  你回来看朕了?

  想问出口,却又无法出声。

  北堂烈往前蹒跚几步,看着那帘帐之后的月辰。

  他一身白衣,墨发披散,对着北堂烈浅浅一笑,伸出莹白如玉的手来。

  “陛下,阴间孤寒,月辰念及陛下的恩情,故而来此拜别。”

  北堂烈浑身一震道:“月辰,月辰,真的是你吗!”

  他往前跑去,却被在地上睡觉的安公公给绊倒了。

  月辰的身影飘忽不定,后退出现在了龙柱的暗影里,凄怨道:“我死的时候,真是好疼啊,陛下,你好狠的心,口口声声的说着爱我,却要亲手逼死我……”

  “不是!不是的!朕有苦衷,朕并不想让你死,只是别无选择啊!月辰,朕真的很爱你。”

  兵临城下,若不能攘外安内,就会江山倾覆,失去一切。

  “陛下,你知道吗?那天——我本想着,就这样跟着你,过一辈子好了,其实,我也很爱你啊……”

  月辰幽幽长叹一声,扬手丢来一样东西,北堂烈抬手接住,定睛一看,竟然是先帝的遗诏,上面写着外放辰王。

  再抬头时,月辰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北堂烈心中一痛,大神道:“月辰!月辰!!!”

  外面的侍卫高声道:“陛下,陛下,您怎么了?”

  “月辰不见了!快给朕去找!”

  “什么?”

  北堂烈捏着那凉冰冰的遗诏,有些惊惧慌乱,口出荒唐之言,顿时就吓坏了外面伺候的人。

  殿门打开,呼啦啦的涌入了一群人,只见陛下坐在床边,双目失神,正在发呆。

  而总管太监和六位小太监,都倒地不起,睡的死气沉沉。

  后殿的宫女,也才打盹醒来,慌乱无知。

  聪明的侍卫反应过来,连忙去搜捕刺客,却是一无所获。

  陛下撞鬼了的传言不胫而走。

  搞得人心惶惶。

  月辰君,还真是死而不僵啊。

  皇后李雅去看北堂烈,听北堂烈说:亲眼所见了月辰的魂魄,也是吓得不轻。

  她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儿,心中非常的不安,就请了和尚道士,来宫中做法,超度亡魂。

  北堂烈却是精神不济,连日免朝,有些失魂落魄。

  他期盼着月辰能够再次入梦而来,还撤走了自己身边的近侍,日日贪睡,却是始终难觅芳魂,故而茶饭不思,日渐消瘦。

  一想到月辰的死状,北堂烈就心痛无比,后悔不已。

  又听闻月辰的鬼魂说也曾爱他,更是黯然销魂,伤心欲绝。

  月辰在宫外听闻这些,心中竟有些难受了。

  他故意惊吓北堂烈,就是想试他本事,同时报仇,让他心痛。

  可当北堂烈真因这份感情而痛苦时,他也不觉得快乐畅快,反而心浮气躁,郁闷难言。

  月辰看着镜中的自己,仔细的贴上了一层人ヘ皮ヘ面ヘ具。

  扪心自问,莫非自己对北堂烈还余情未了?

  不,绝不可能。

  从北堂烈不择手段的登基继位以后,他们之间的感情,就不复存在了。

  他是北堂家的皇帝。

  而他是谢家的传人。

  从一开始,就立场不同,绝无和平共处的可能。

  “北堂烈,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不起你。”

  月辰看着镜中的聂冰,轻声说着抱歉,继而更衣改装,入宫去了。

  一切的一切,都该做个了断。

  月辰抬头挺胸的走到了干龙宫前。

  看着这巍峨的皇城,拿出一封诏书交给了新的丞相大人,说是故人所托,然后潇洒离去。

第35章 危险的尤物(6)

月辰才走出皇宫,扯下聂冰的面具不久,就被几个神秘的杀手给拦住了。
  他们一身黑衣,手持特殊的兵刃,封住了月辰的退路。

  月辰拔剑道:“你们是谁?”

  “取你命的人!”

  一人说着,扑了过来,手中的双钩舞地虎虎生风,招式狠毒,非常厉害。

  月辰躲避周旋道:“就算是要死,我也想死个明白。”

  “你不知廉耻,勾引太子殿下,愧对陛下的宠爱!”

  “贱货!”

  有人骂了一声,拔剑刺来。

  月辰飞身而起,一脚揣在持钩杀手的肩膀,借力上了高房,往东而逃。

  其实,看这些人的装扮和招式也该明白,如此配合默契的杀手,敢在白天行动,肯定是天家影卫。

  这些人都是效忠北堂野的人,在他死后并未解散,而是继续护卫天家。

  今日,月辰出入宫门,便就引起了这些人的注意。

  他们听闻宫中闹鬼,陛下说月辰君栩栩如生,就怀疑辰王未死。

  今日追查,那头目看见月辰行踪鬼祟,在暗处扯下了聂冰的人ヘ皮ヘ面ヘ具,企图搅乱天下风云,顿时就起了杀心。

  ——杀一个早已经死去的人,并不需要和上级禀报。

  月辰虽然剑招精妙,却也没必要以身犯险,和这么多人拼命。

  他想用轻功甩掉这些人,谁知道被越追越紧,不得不在暗巷之中展开了一场恶战。

  杀手和目标,只能活一个。

  那些人出手都是狠辣无情的杀招,又快又狠。

  月辰不慎被暗器擦破了胳膊,顿时身体发麻,后退了几步。

  杀手的利刃马上追来,刺他心窝,同时,其他人也痛下杀手,要在这一瞬间的破绽里夺他性命。

  “住手!”

  有人冷喝一声,劲风扑面。

  杀手只见圆弧形的银光一闪,自己的胳膊,就和持刀的手,从手腕处分了家。

  刀还在动,断臂处却是喷出了刺眼的鲜血。

  那是一种极致的快。

  剑光只留白芒,不见剑身,一瞬间就斩断了杀手的手腕,逼他们放弃了击杀月辰。

  好快的剑!

  众人震惊,一瞬间的寂静。

  月辰抬头,定睛一看,来者居然是扬漠寒!

  他手持长剑,出招迅速,一瞬间击败了那些杀手,还断了数人的手腕,就连那个厉害的头领,也被扬漠寒所伤,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ヘ哼来。

  扬漠寒长剑一转,剑尖在空气划出了一道潇洒的弧线,剑气杀意冰冷如霜,叫人心底发颤。

  那些杀手们,顿时就变了脸色,冷汗津津。

  有人说,当你杀人时,也注定会被人所杀。

  杀手更是如此,朝不保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失败身亡,所以,杀手不需要任何的感情,赴死之时,也可少些害怕。

  然而,在面对不可战胜的强敌之时,他们还是会害怕的,这种惊惧的感觉,多一些,或是因为麻木而少一些,其实,区别不大。

  扬漠寒站在月辰的身前,冷冷道:“还不快滚!”

  那些杀手们见扬漠寒的武功奇高,心惊胆战,转身就走。

  逃命时所露出的后背,是最可怕的空门。

  月辰一咬自己的舌尖,强行提气,猛地上前,抬手丢出了暗器,取了他们的性命。

  他的出手,快而狠辣。

  就算是那些杀手们,也想不到对方会这样的不讲道理,叫人滚,还偷袭。

  够狠,够绝。

  扬漠寒皱眉道:“他们已经战败,你又何必杀人?”

  月辰膝盖一软,扶墙坐下道:“他们知道我的身份,若不击杀,后患无穷。”

  “知道又如何?只要自身足够强大,就不怕别人觊觎。”

  月辰苦笑道:“扬漠寒,你是否觉得我残酷无情,是个好杀之人?”

  扬漠寒点点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他一直都知道的,这月辰君非常的可怕,是个城府极深的权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杀人?

  对于宫里面的辰王来说,大概只是寻常小事。

  所以,扬漠寒当初离开了这儿,并不想再见月辰,然而,他还是回来了!

  月辰闭上眼道:“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外面的那些人都很怕我。”

  这样的乱世,不杀伐果断,又当如何保护自己?

  扬漠寒道:“这样活着,你快活吗?”

  “我从不知什么叫做‘快活’,也不需要知道。”

  月辰咬了咬牙,舔ヘ着自己唇边的血道:“你走吧。”

  扬漠寒叹息一声。

  月辰浑身发麻,瘫坐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他不想看见扬漠寒离开的背影,也不想对扬漠寒道谢,更不想……挽留他。

  “我若是走了,你的毒怎么办?”

  月辰只觉得身子一轻,慌忙睁开了眼睛,只见,扬漠寒已经稳稳地抱起了他,神色从容而又自然,眼中带着淡淡的宠溺和无奈。

  暗巷外面,有路过的乞丐大声喊道:“啊,啊!杀人了!杀人了啊!”

  扬漠寒左右看看,就抱紧了月辰,大步往外走去。

  月辰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有些毒发的意思,忍不住讪讪道:“扬漠寒,你这是何必,没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今天,你都看见我背后杀人了,还不放下我吗?”

  扬漠寒笑笑,足尖点地,猛地飞身上房,带着月辰避开那些人溜了。

  他没有回答月辰的问题。

  因为,他自己也很莫名其妙……

  明明知道这月辰君的可怕复杂,明明知道有些事情应该适可而止,可是,他依然念念不忘,忍不住出手相助了。

  刚才,见月辰讪讪低语的样子,他还忍不住笑了——那种感觉,很是奇妙,就和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样,打心底里欢喜,根本就无所谓其他的人事。

  可能,他也中毒了。

  中了一种名为‘月辰’的情爱之毒。

  返回小院后。

  取药,帮月辰去除麻毒,扬漠寒认真道:“农夫与蛇,我是不大了解,不过,我却知道有一句话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月辰噗嗤一笑,瞅着那铜盆道:“其实,这只是普通的麻药,我并没有中毒,对吗?”

  “这麻药不解,你起码要瘫三天。”

  扬漠寒端起盆出去收拾了。

  月辰躺在那柔软的毯子上,看着这神奇‘小破土屋’,心中感慨万千。

  想不到,自己还能被人所救,得一安身之所。

  遇见扬漠寒,当真是神奇的命运。

  ——

  话分两头,却说那聂冰巡逻完毕,就听人说什么‘你不是进宫去面圣了吗?’、‘怎么你还在这儿?我刚才见你进宫了啊?’、‘咦,聂将军,你这么快就出来了?’……

  聂冰始觉荒唐,思索一下,顿时大惊失色。

  糟了!

  昔日,他和月辰玩耍,曾经用自己的脸做实验,倒拓模型,故而,这世上,就只有月辰有他的人皮面具……如今他假扮自己入宫,想干什么!

  聂冰跺跺脚,马上行动,决心澄清。

  却是听闻宫中传来消息说,丞相拿着先帝的遗诏,说北堂无双才是真正的皇帝,北堂烈名不正言不顺,是篡位登基乱臣贼子。

  这不算是什么,关键是其他人验过圣旨后,确认就是老陛下的亲笔遗诏。

  朝中顿时乱成一团。

  以前支持过北堂无双的人们,突然就挺直了腰杆,说陛下沉迷男色,不思朝政,的确是有失圣德。

  而且,皇后李雅是罪臣之女,也不配母仪天下。

  最重要的是,战争失利,朝中暗流汹涌,局势微妙。

  聂冰心中一动,转而去了宋锦书的府邸。

  “聂将军,匆匆前来,所为何事啊?”

  “宋大人,有些话……”

  聂冰环顾左右下人,笑道:“不太方便直说。”

  宋锦书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大人。”

  众人退下。

  宋锦书道:“聂将军,有话还请直言。”

  “宋大人当初,可是非常支持辰王殿下的,为何,一转眼就成了陛下的心腹呢?”

  “宋某为民请命,效忠的是大梁王朝,而不是什么人的心腹。”

  “大人清正,令人佩服,然而朝中之人,拉帮结派,暗流汹涌,唉。”

  “有聂将军这样的英豪在,那些鼠辈小人,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两个人互相试探一番。

  聂冰突然道:“可是,大人当初毕竟支持过辰王殿下,就算陛下不是个多疑之人,可那诏书,还在九华殿里,万一哪天,陛下恰好看见了……到时候,宋大人你,只怕是百口莫辩啊。”

  宋锦书强压不安,喝茶笑道:“什么诏书。”

  “自然是真正的先帝遗诏了,前些日子,您不是献给了辰王殿下吗?”

  “将军说笑了。”

  聂冰笑道:“你可知,辰王殿下为了招揽我等,并未焚毁那份诏书……”

  他缓缓说着自己的推断,宋锦书顿时就变了脸色。

  最后,聂冰道:“与其为北堂烈做事,受他掣肘,还不如我们自己掌握权力,选一个更合适的陛下出来,也当是为辰王殿下报仇了。”

  宋锦书摇摇头道:“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如今局势混乱,天下风雨飘摇,大梁朝不保夕,北堂烈失败只是迟早的事儿,大人又何必迂腐?”

  “容我想想。”

  很快,大梁就分为了两派,丞相等文臣,支持北堂无双,说北堂烈昏庸无道,应当退位让贤。

  军方八部等武将,都支持北堂烈,出兵镇压——在关键时刻,宋锦书倒戈,说陛下不仁,无双公子德才兼备,才是帝王之选。

  聂冰关闭皇城,率禁军挡住了八方援兵,背叛了北堂烈。

  北堂烈身居高位,却沉迷入梦之术,早引群臣不满,这一次危机爆发,竟是腹背受敌。

  就在混乱的时候,燕国大军悄然而至,撕破了和平条约,在外面偷袭了八方梁兵,烧粮草,夺皇城。

  那天,太阳很大,风很暖。

  聂冰率军,杀了守城官,打开城门,把燕国的铁骑全给放了进来。

  完了,一切都完了……

第36章 国殇(1)

大梁破城之日,血流成河,哀嚎遍野。
  那聂冰不但献城投降了,还攻击尚书台,杀了许多官员,带着一队精兵去截杀北堂烈。

  “快逃啊,燕国的铁骑来了,快逃啊!”

  “小心聂冰!他是奸细。”

  “大家随我去保护陛下!”

  “完了,大梁完了……”

  人们在呼唤,在呐喊,企图求救。

  然而,面对燕国的铁骑精兵,面对那冰冷的长矛,任何人都无法幸免。

  杀喊震天,血气直冲云霄。

  战马踏碎了战败者的尸骨,冲入民巷之中,企图抵抗的老百姓被刺穿身体,被悍马践踏,被割下头颅。

  年轻貌美的妇人女子,被拖入了附近的民舍之中,发出了绝望的惨叫嚎哭。

  小孩子缩在角落里,看着那满天箭雨,害怕的说不出话来。

  好多的燕兵。

  好多的敌人。

  惶惶然,乱跑,却是更快地撞入了死亡的怀抱,四面八方,都是敌军,都是哀嚎。

  古巷的青石板被血染红,皇城也失去了骄傲威严。

  后宫大乱。

  有人冲入了九华殿,抢夺里面的金银财宝,有人夺马往城外跑去,更是有人伺机报复,趁乱抢掠,作奸犯科。

  北堂烈高呼一声,带着人且战且退。

  混乱,厮杀,血和呼喊,火和箭矢。

  在战争之中,容不得半分仁慈。

  李雅站在高高的皇宫塔楼之上,看着北堂烈撤出了皇宫。

  ——没有人来通知她这个皇后,更没有人来接应她。

  李雅明白,北堂烈是故意的。

  他恨自己,在暗处使绊子,借力兵部,逼死了月辰。

  可若不是月辰,又岂会有今日的山河破碎,风雨飘零?

  面对下面的敌军,李雅微微的笑了。

  “碧儿,你怕吗?”

  “碧儿不怕,碧儿陪着皇后娘娘。”

  丫鬟为李雅披上了厚厚的披风。

  李雅轻声道:“本宫没错,是吧。”

  “是,皇后娘娘没有错,是陛下薄情。”

  “也怪不得他薄情,兵荒马乱的,带着本宫,徒增累赘……”

  李雅顿了顿道:“本宫只是觉得,心里面好恨啊。”

  为什么月辰一个男子,如此卑鄙,还可以得到无尽的宠爱,而她皇后,做些‘理所应当’的事情,就要被夫君所怨恨?

  成亲以来,从未得到过半分怜爱,北堂烈赐给她的,只是无数个冰冷的漫漫长夜。

  就算是皇后的宝座,在月辰活着的时候,也只是个笑话而已。

  如今,生死存亡之际,更是被北堂烈无情抛下,一人守着这破碎的皇宫,即将落入敌军之手。

  堂堂皇后,一国之母,城破若不身亡,会遭受什么样的奇耻大辱?但若是就这样死了……好不甘心啊。

  此情此景,无盼无望,她李雅,如何能不恨!

  她怨恨月辰,更失望这场政治联姻,更恨北堂烈!

  其实,做什么皇后啊,逍遥自在,仗剑江湖,才是自己最初的追求,只是,可惜了……

  “碧儿,取我的剑来!”

  “是,娘娘……不,小姐,我陪你一起杀出去,离开这讨厌的皇城!”

  “好,碧儿,如果还能重新选择一次,我一定不会做这个皇后的,是我害了爹爹,但事到如今,我也无法后悔,只能走下去了。”

  将门虎女,自然不会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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