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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夺江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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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绝顶的剑客,杀了月华夫人以后,面对箭雨,从容应对,扫落暗器,飞跃而起,竟是大摇大摆的逃出了皇城,在密林之中消失。
现在,皇家侍卫和各路密探还在外面追捕他——尚未有任何消息。
月辰轻轻地拨开了母亲的华服,仔细的查看伤口。
伤口呈一线红色,非常的深,细,窄小,没有多余的拖拉伤,也没有大出血,那一剑,必定极快,持剑的手,极稳。
那个人,是剑道圣手。
如此重伤,一击致命,母亲是真的死了。
再也没有人会在意他的死活了……
月辰的心渐渐地凉了,浑身的血液也冷了,悲痛欲绝,黯然销魂,整个人槁木死灰,仿若是呆了。
北堂烈一阵心疼,走了过去。
“母亲,孩儿定会找出凶手,为你报仇,娘……”
第3章 闲散君侯(3)
华丽厚重的棺木合上,母亲的面容被冰冷的牌位所取代。
月辰紧紧地皱着眉,深吸了一口气,眼前已经是一片模糊了。
“难受就哭吧。”
北堂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也会帮着调查的,一定会找出你的杀母仇人来。”
里面的北堂野听见了他的话,一拍桌子道:“堂堂的大梁王宫,竟让刺客来去自如,都是废物吗!”
众人跪下。
北堂烈道:“刺客行动如此顺利,说不定早就算计好了,也熟悉地形……”
“查!给朕彻查!”
一定要找出那个大胆刺客,为月华报仇雪恨!
月辰耳朵里面嗡嗡作响,眼前乱哄哄的,麻木的换上了重孝,跪在了棺木之前。
昨夜,母亲还是那么的强势,怎么就会突然的死了?
都说是刺客干的,伤口也像是绝顶高手留下的,可他就是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母亲来看自己,行踪暴露,被那人给害死了……
“母亲放心,孩儿一定会为您报仇的。”
月辰俯身,重重地磕头,泪珠落下来,砸在了青石阶上。
明明,还没有来得及尽孝,还没有学好武功让母亲开心,也没有娶妻生子,更没有重振谢家……
北堂烈看着月辰。
月辰君向来温文尔雅,即便是遇见难堪之事,也不会轻易生气,他总是那样,柔和,恬静,有着一张动人的脸,却没有愤怒或者是伤心难过的表情。
——这是第一次,他看见了月辰的哭泣。
果然,平时说什么母亲烦人,母亲早就忘了我这个儿子什么的,都是假的……
月辰他,还是很爱很爱月华夫人的。
就如同自己一般,深爱着母后,即便时隔多年,也记得小时候的幸福日子,和失去母后的悲痛。
北堂烈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一撩袍子,跪了下来,默默地陪着月辰。
隆重的丧礼,全城戒严。
月辰要服孝三年。
素白的衣服,单薄的身体,泛红的眼角……他本就生的俊美,如今换上了一身孝服,就更是风雅美丽,惹人怜惜了。
北堂野追忆故人,借酒消愁,喝醉之极,看见了跪在灵堂的月辰,顿时愣住了。
“月华……”
恍惚间,似乎是回到了遥远的过去。
那女子一身白衣,手提长剑,对他娇憨笑道:“你这呆子,还不快滚。”
那时候的他,只是个默默无闻的穷光蛋而已,既不会说漂亮话,也不会打扮自己。
而自己的大哥,谢苍鸿就体面多了……
不提也罢。
如今灯下看月辰,借着醉意,瞅那柔美的侧脸,真是好看——那眉眼,竟和多年以前的月华一模一样。
年轻时的她,不施粉黛,笑傲江湖,简直就是遥不可及的高山雪,后来和谢苍鸿一起,也是矜持漂亮。
不过,她并不开心,因为谢苍鸿太有能力了,无数奇女子对他投怀送抱。
北堂野心里面明白的,大哥这样做,一定会伤了月华夫人的心……
后来,大哥不在了,月华夫人恢复了自由之身,又变成了自己的情人,权掌天下,那高山雪也变成了杯中雪,任由他疼爱恩宠。
这种日子是幸福而又充实的,可就在前几天,一个刺客,打破了这种美好。
贼老天,真是够狠的。
北堂野失去月华夫人以后,看其他的妃子都不顺眼。
——说不定是她们为了争宠,把玉玥宫的地图泄露给了外人?
也可能是宫中有了细作,是敌国的刺客,总之,没有证据,看谁都不爽。
帝王常年进补,精力旺盛,这悲伤了几日,也一直压抑着身体之中的欲欲火,如今朦朦胧胧的看着月辰,竟是起了兴致。
“夫人……”
月辰正在为母亲读经文,突然就被北堂野抱住了。
和尚们一愣,大太监王伦连忙做手势,让那些人闭嘴滚蛋,别触怒龙颜。
殿外的宫女太监们,更是都低下了头。
北堂野抱住了月辰的腰,顿时心神荡漾。
月华夫人自成为无冕之后以来,打扮的越发尊贵华丽了,不知不觉就失了当初的清纯动人,待他也是千篇一律。那身姿,也不比年轻时的活力十足、窈窕动人了,她佩金戴银,锦衣华服,柔柔的叫他陛下,虽说美不胜收,却总归是——没有昔日的心动感觉了。
而在今夜,抱住月辰的一瞬间,北堂野又找到了曾经的悸动。
“陛下?”
月辰微微一愣,侧头看着北堂野,想起身行礼,却被他抱住,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这人,好重的酒气,莫不是喝醉了?
“月华,朕好想你。”
北堂野闭上眼,感觉自己回到了过去,抱住了年轻时的梦中情人。
他忍不住动手摸索起来。
月辰变了脸色,看向了那边的王伦。
王伦站在帘子后面,弯腰低头,和雕塑一样。
“陛下,我是月辰,不是母亲!”
不得不挣扎,即便对方是帝王,也不能……
月辰面露苦色,抓住了北堂野的手。
北堂野戎马半生,战斗经验何其丰富,一下子就别开了月辰的手,看似无招,却是一下子用胳膊托起了他的手臂,抽开了他的腰带。
月辰大声道:“陛下!陛下,您清醒一点,我是月辰啊!放开我……”
北堂野真的醉了吗?
若是真的醉了,又如何能硬的起来?若不是真的醉了,又怎会认不清人?
究竟是酒入愁肠愁更愁,还是灯下看美人,鬼迷心窍,酒不醉人人自醉?
和尚,宫女,不知道何时都悄然无声的退下了。
北堂野把月辰按在了地上——铺着白色的地毡,还有蒲团,充满了香灰的味道。
一阵风吹入,烛光摇曳,月辰满眼惊慌。
他第一次发现,这个成年男人的手,居然如此的粗糙有力——不像是内力,倒像是天生蛮力,强炼出来的外家功夫,浑身的肌肉也是硬邦邦的。
怪不得,去年的刺客都被他反杀了。
月辰眼眸一暗,胸口激烈起伏,看着北堂野犹如野兽一样的眼眸,嘶哑道:“陛下,住手——不啊!”
北堂野微微停下了动作,看着颤抖惊恐的月辰,深吸了一口气。
月辰的一只手,缓缓地摸向了自己的腰间,在那散开的腰带之中,有着很薄很薄的刀片。
“干什么呢?”
关键时刻,北堂烈推门进来了。
王伦缩了缩脖子,不知声了。
月辰马上撑住北堂野的胸口一推,挣扎着站了起来。
北堂烈的脸蛋也红扑扑的,大概是喝酒了,迷迷糊糊的弯腰道:“父皇……儿臣参见父皇。”
北堂野脸色难看,大大方方的坐在了那儿,看着月辰手忙脚乱的整理衣服,然后跪下来磕头告退。
——他那战战兢兢的样子,苍白的脸,散乱的发丝,真是诱人,然而,帝王明白,今天已无机会了。
北堂野挥挥手准了。
北堂烈打个哈欠,支吾道:“那我也走了,父皇早点儿休息吧。”
“滚吧,兔崽子。”
早不来,玩不来,关键时刻坏事儿。
真是个倒霉孩子。
王伦扶着北堂野,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王伦试探着问,要不要去其他妃嫔那儿?
北堂野摇摇头,回玉玥宫洗洗睡了。
——其他妃嫔,他真的没心情看。
月华夫人尸骨未寒,自己就瞧上了她的漂亮儿子,这事儿……
北堂野一时头脑发热,冲动浪完了,酒醒以后,自己也有点儿懊悔头疼。
对他来说,这只是个小小的烦恼。
可对于月辰而言,却是无妄之灾。
他失魂落魄的连夜出宫,回到了自己冰冷的家。
北堂烈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他,和他一起进家,李浩等人端来了火盆,殷勤伺候。
月辰挥挥手道:“不必麻烦了,你们都退下吧,我想静一静。”
此刻是后半夜,大家本就是挣扎着起来的,听了主子的话,马上散去了。
李浩却是个贴心的,准备了热水热茶,给被子里面塞了汤婆子,才关严门离开了。
北堂烈倒杯茶给月辰,叹息道:“以后少进宫吧。”
月辰低着头,接过茶杯,喝了一小口,摇摇头道:“刚才,他喝醉了……你父皇,大概是悲伤过度,把我错认成了母亲。”
“喝醉了也不会男女不分的,他就是想占便宜。”
北堂烈怒气冲冲的坐下来,用力一放杯子,皱眉道:“其实,那一年,他在行宫里面,就养了几个貌似月华夫人的男孩子……哼,都被我一剑宰了。”
月辰吃了一惊道:“你怎这么冲动?”
“不杀了那种人,我父皇迟早被迷惑,你那漂亮娘是个识大体的,可有句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月华夫人再完美,也终究是一个人,当他得到了,也就不那么的在意了……”
月辰连忙捂住了北堂烈的嘴。
北堂烈扯开他的手,大大咧咧道:“好几个大臣都知道,有什么不能说的,我父皇虽然打仗厉害,也会管理朝廷,可在后宫那方面,真的是瞎搞……”
“这话大逆不道,再说下去,小心你的太子位不保。”
月辰皱眉道:“再怎么样,他都是你亲爹。”
“我知道他是我老子,但那又如何?除了我之外,谁还能继承他这烂摊子?”
北堂烈蹬掉靴子,往床上一歪道:“今天的这事儿,我真的是生气了,别人也就算了,他居然还想搞你,真是越老越疯。”
月辰叹口气,满脸忧愁。
北堂烈扯他,哼哼唧唧道:“别怕,先睡吧,没什么的。”
月辰看了他一眼,脱了鞋袜,心事重重的躺下了。
北堂烈嘀咕道:“实在不行,你就娶妻外放吧,眼不见心不烦,省的闹气。”
月辰侧身,看着他。
北堂烈又道:“可那样,我就见不到你了……”
月辰轻声道:“有点冷。”
“噢噢,搂着你,这样就不冷了吧?”
“好多了……”
“你把脚蹬我腿上,就热乎了。”
第4章 闲散君侯(4)
月辰做了一个梦……
梦中烛光摇曳,玉玥宫起了大火,而自己满手血污,竟是杀了北堂野,成为了新的皇帝,北堂烈起兵造反,和自己打了起来。
天下大乱,山河破碎,梦中充满了狂乱的杀戮。
“不要!”
他冷汗津津的醒来,看了看滚在一边呓语沉睡的北堂烈,忍不住轻叹一声,放松下来。
如果昨夜北堂烈没有来,自己出手,可有几分胜算?
母亲说沙场将帅,个个身经百战,其杀气、勇气、应变速度,远超一般的武林中人,一般都练了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硬功强横,力气大,爆发力高,若是和这样的人对敌,不宜正面抗衡,暗中刺杀,一击得手才行。
——如果一击不中,那么就应该马上退去。
而朝堂斗争,刺杀是下下之策,收买人心才是上策。
若非万不得已,决不能和北堂野翻脸。
北堂野身为帝王,坐拥江山,想要什么得不到?
偏偏在感情方面,搞的有些混乱,送上门来的看不上,喜欢的又保不住,心动的偏偏是个男子,真是……可惜了。
帝王也在叹息,月华夫人大丧,宫中清冷。
他在回忆那夜色之中的青年,如此好看,如此禁忌。那柔韧的腰,就像是花豹一样,叫人想入非非,想要多摸几把。
“王伦,你说,月辰君在干什么?”
王伦揣测着圣意,谨慎道:“在晨读吧?”
“刺客的事,可有下落了?”
“虎威将军还在追查,尚未有结果。”
“真是不中用。”
帝王一下子扔了御笔,显然是生气了。
他对月华夫人有着深厚的感情,按理说,不应该喜欢那个孩子的……爱屋及乌,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王伦心里面怪怪的想着,嘴上却是说的利索,哄着帝王继续看折子。
提及月辰君的时候,帝王就会低声叹一句‘可惜了’。
王伦心中好奇,忍不住嘴贱道:“月辰少君聪明俊俏,的确是有几分月华夫人的影子。”
北堂野道:“那孩子长的精神,和当年的她一模一样。”
“陛下心动了?”
“王伦啊,你是吃饱了撑的?自己出去掌嘴。”
帝王的隐秘喜好,岂能任人随意猜测?
不过,被王伦这么一说,北堂野就有些心痒难耐了。
理智尚在,再难耐也得忍着。
入夜,宠幸年轻漂亮的妃子,看她那华丽的打扮和谄媚的笑脸,北堂野就觉得乏味,还没有进去坐下来,就掉头走了。
——年轻的妃子惊慌失措,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们当然不知道,北堂野小时候经历崎岖,长大后几经沉浮,不太喜欢阿谀奉承、轻易得到的女人,反而喜欢那种得不到的清高白雪。
关键原因还是月华夫人长的绝美,天姿国色,艳压群芳,其他的妃嫔和她相比,都会黯然三分,又不懂勾人极乐的本事,说话千篇一律,自然不讨北堂野的喜欢。
夜深人静,几杯美酒下肚,帝王一个人入睡,总觉得不太舒服,怀里面搂个柔软动人的女子,又嫌弃人家的声音和胭脂味儿。
一闭上眼,就想起了月辰君的脸,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微微泛红的眼角,光滑的皮肤,还有冰凉的发丝。
他身上没有脂粉的味道,反而有一股特殊的淡雅药香,挣扎反抗,叫人想要征服。
“去!急招月辰君入宫!”
“等等,叫王伦去,把他接进来……”
大半夜的,陛下爬起来,下了一道荒唐的命令。
月辰早就睡了。
这几天心绪不宁,他还喝了安神的汤药,被人叫醒的时候,迷迷糊糊的。
李浩帮他穿衣服,不安道:“殿下,殿下,你快醒醒。”
月辰哼哼两声,没有搭理他。
——梦里面正在骑马打猎呢,刚抓了一只肥兔子,就被人推推扯扯的,好不烦躁,心里面气呼呼的,想打人,更想继续睡觉。
“走开……”
月辰一推人,低头就要继续睡。
李浩急的满头大汗。
王伦尖声尖气道:“轿子宽敞,一样能睡,请吧。”
“殿下,你小心头啊,再披一件袍子吧。”
“好烦……”
王伦站在外面,其实一样困乏,也是哈欠不断,昏昏沉沉的。
月辰被扶入软轿后,马上又睡着了。
李浩想要跟着去照顾,王伦伸手一拦,轻声道:“这位哥儿,莫要为难咱家啊。”
轿子走的很稳,一路平整的青石板,颠簸的很有节奏。
月辰又睡熟了。
是北堂野亲自把他抱下来的——他等的心火焦灼,亲自来接了。
王伦被这画面吓醒,一低脑袋,就想滚出去。
北堂野却是命令他准备热水什么的,他看月辰睡的昏沉,脸色潮红,就想给他擦擦脸。
想要的人就在怀里面,是个人都会心猿意马。
“他这是怎么了?”
“回陛下,据说是喝了安神昏睡的药。”
操劳数日,心伤神伤,本就疲惫不堪,又被北堂野惊吓,还受了风寒,加上身体底子不好,就有些病气了,今天下午御医来了,开药安排,月辰便得了一个安稳觉。
——谁料被这色急的皇帝给抬进宫了。
龙床舒服温暖,月辰一缩,侧身继续睡了。
北堂野伸手摸着他的腰,有些着迷的凑过去,心里面很想做些什么,又清楚的明白,这样于理不合。
把人弄进来,只是一时冲动而已,根本没想太多,如今这孩子毫不设防的睡在身边,自然,自然……
北堂野那硬峺邦邦的东西顶过来,隔着丝绸衣衫,带着灼热的气息。
月辰睡的不安稳,蜷缩身体,小声呓语着。
北堂野俯身仔细一听——
“娘,娘……”
他居然在小声的叫娘亲。
他的娘亲是月华夫人。
想到她,满身的火似被冷水浇灭了,北堂野一翻身,侧躺在了另外一边。
他突然想起来了,在很久很久以前,这个孩子叫自己北堂叔叔,月华穿着淡黄色的长裙,站在玉兰树下微笑,她是那么的温柔,美丽,而又哀伤。
月辰还在为她服丧,带着病气,这么可怜的孩子,自己怎么能……?
理智似乎回笼了,北堂野还给月辰拉了拉被子,起身去偏殿睡了。
不然的话,贴着他那年轻柔韧的身体,怕是又会想入非非。
其实,睡了又如何?自己身为帝王,不能得到他吗?
北堂野打个哈欠,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睡了。
他是个很复杂的人,看起来粗野,却又细致,善于用人,看起来注重人才,却也霸道,会怒而杀人。
明明深爱月华夫人,敬重已故的王后,却也有其他的妃子,如今又对月辰有点意思,喜欢这青年的漂亮容颜,可以不顾一切把人弄进宫来,也可以因为一句‘娘亲’而手下留情。
帝王的心,大概只有自己明白了。
月辰醒来的时候,很是惊恐。
自己居然睡在了干龙宫的龙床上面!身穿黄袍,还有一群小太监伺候……糟了,定是有奸人害我!
月辰手忙脚乱的起床,然后马上出宫,不顾寒风,也要返回自己的小破府邸。
刚刚下朝的北堂野拦住了他,用不容置疑的口气道:“病好之前,还是不要到处乱跑了,既要服丧守孝,还要安顿灵堂,那便就暂时住在宫里面吧,不必来回奔波了。”
北堂月辰终究不是北堂野的同族血亲,按理说,不应该住在宫里面的。
“陛下,这样于礼不合……”
“什么礼不礼的,都是废话,叫你住你就住。”
北堂野拍了拍月辰的肩膀道:“养好身体。”
月辰僵硬了一下,无法拒绝。
谁知道北堂野做事狂野,没有给他安排其他的宫殿,就让他和自己一起住在干龙宫,干龙宫是旧朝所建,又翻新扩修,有很舒适的偏殿——他就让月辰睡在和自己最接近的偏殿之中,简直是触手可及,还美其名曰:这样方便替你母亲好好的照顾你。
月辰明知他心怀不轨,却是难以应对,只能暗自焦急,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
很快,月辰君入宫的消息就传了出去,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说,陛下爱屋及乌,虽然月华夫人死了,但是他移情月辰,要好好的培养这个野种呢。
也有人说,陛下仁慈,体恤月辰君的身体,怕他悲伤过度,等丧事一过,月辰君就会入朝为官,从混日子的侯爷,变成实权权贵。
也有人神神秘秘道,那月辰君生的花容月貌、倾国倾城,比那月华夫人更是年轻漂亮,一身素白衣裳清丽脱俗,有着女子的美丽,也有男子风流俊俏,板着一张脸,儒雅正经,却偏偏就叫人生出想要扒光他的心思……
如今那月华夫人死了,陛下也不临幸后宫,怕是已经和月辰君好上了。
——真是艳福不浅啊。
这时候就有人不懂了,月辰君是男子,如何能好?
“龙阳之好,你不懂吗?昔日龙阳君曾云云……又如此这般……云云……”
总之,流言蜚语,越传越是离谱。
北堂烈听说这件事以后,马上抱着自己的行李,跑去干龙宫和月辰挤着睡了。
他的到来,让月辰安心了许多。
却也叫北堂野恼怒生气——这个小兔崽子,诚心和自己过不去。
啧,当你老子是废的吗?
当日,皇帝陛下就一声令下,命太子巡视各地驻军,查访民情,慰问各路藩王,顺便祭奠故土先祖,修缮黑山遗迹等等,即刻出发,不得耽误。
说白了,就是打发他出去转一圈,离开个三五个月,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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