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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夺江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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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陛下!”
北堂烈抽出象征着皇权的宝剑,往前一直,城门大开,狂风涌入,带着强烈的血腥味,他狂吼一声“杀!”,就带人冲了出去。
三军齐发,杀声震天。
外面的聂冰也挥舞银枪,一夹马腹,发动最为猛烈的重逢。
箭雨如林,刀枪染血。
高大的骏马践踏地上的伤卒,北堂烈的宝剑被聂冰一枪挑开。
他们两个人,一个穿着帝王金甲,一个紧裹黑色玄甲,长剑银枪,互相角力。
聂冰沉声道:“北堂烈,投降吧!”
“做梦!”
北堂烈一勒缰绳,掉头往北方而去。
聂冰单手持银枪,另外一只手高高抬起,做出了指挥的手势,然后拍马赶上,追击北堂烈。
他们已经胶着多日,这一次平城决战,便就是分出胜负的时刻。
每个人都明白,除了杀和被杀外,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这是一场残酷至极的战争。
聂冰围城,北堂烈突围,混战之中,柔然大军悄然而至。
北堂烈和柔然的关系很好,早已经联络求援,这一战以自己为诱饵,吸引燕国大军倾巢而出,再断其后路,以求背水一战,险中求胜。
聂冰本以为胜券在握,却未想到北堂烈会有这样的胆识,顿时陷入了苦战之中。
他看着那个金色的身影还在浴血奋战,马上张弓搭箭,瞄准了北堂烈的心脏。
柔然来了又如何?只要能杀了北堂烈,他便可有所交代。
一只冷箭飞射而来,狠狠地刺入了北堂烈的肩膀。
四周有人在呼喊着:“保护陛下!”
也有人在大叫着:“援军,援军到了!大家杀啊!”
很快,一切就变得混乱起来,聂冰的阵势,被柔然骑兵冲乱,不得不往后败退,暂避其锋芒。
从平城到函谷关,大战持续了三天三夜,梁国绝地求生,惨胜燕国。
聂冰带着残兵败将后退三十里,驻扎在蔚州,以求重整旗鼓。
蔚州多山脉,地势险峻,夏季有果实泉水,以及各种蔬菜和农作物,山中多野味,山下也便于征收粮食,除了缺少药物外,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更是燕云十六州的关口,兵家必争之地。
北堂烈的残部,和柔然大军汇合,士气大增,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反攻回来。
战局变得凶险而微妙了起来。
聂冰马上写信求援,同时认罪,说自己做事冲动,急于求成,指挥失误,愿一力承担罪责。
这一战,到底是他大意了,低估了北堂烈,也太想尽快回去了。
毕竟,他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如何能不焦急?
急于求胜,便就中了北堂烈的圈套。
梁军第一次挫了燕军的气势,顿时欢欣鼓舞,兴奋无比,大家都说北堂烈身先士卒,是一位真正的‘王’,是北堂烈带领他们走向了胜利,带来了希望的曙光。
北堂烈,是大梁真正的王,是天下无双的强者。
大家跟着他,一定会重整河山,过上好日子的。
一时之间,北堂烈的声望达到了巅峰,再也没有人风言风语了。
面对赞美,北堂烈晕了过去——他拼死一战,受伤不轻。
箭伤,刀伤,淤青黑痕,血流湿衣。
特别是聂冰的那一箭,夹带内劲,伤了骨头,危及性命。
昏沉的那一刻,听闻大家高呼‘赢了,赢了!我们赢了!!!’心里面就涌起了无限的自豪感,骄傲、满足,一点儿都不觉得疼了。
即便是死了,也是值得的。
梁平脸色发白,带着人急救北堂烈,把自己的内功输入到北堂烈的身体之中,护住了他的心脉。
北堂烈的意识迷迷糊糊的,自觉到了弥留之际。
他看见了残酷的战争,也看见了那被鲜血染红的大地,到处都是烽火和烟沙,剑刃在永无止境的砍杀之中,磨损卷刃。
浑身浴血,却不觉得痛,站在高处,目睹那万里河山,都染上了战争的血色,变成了一片迷人的烟霞。
幸好,幸好……他们赢了,他们终于赢了!
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扬出去,那些观望局势的军阀们会明白,大梁还没有完,大梁的百姓也会知道,他们的君主还在浴血奋战,收复失地,重建秩序,并不是痴人说梦。
最后的最后,北堂烈看见了月辰。
他一身白衣,出尘如仙,站在远处发呆,那样子和很多年前一样,眼眸之中秋水盈盈,含情脉脉的回眸,纯洁而又美丽。
“月辰,月辰……”
你是来接我走了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和父皇一样,强迫你的,月辰,月辰!你等等我啊。
飘逸的身影逐渐远去,空留悲伤的残念。
“陛下,陛下,我是梁平啊!”
北堂烈缓缓地睁眼,看见了担忧不已的梁平,他顿时,就失去了清醒过来的欲望,又闭上眼睛睡了。
梁平,这次也多亏他了……
唉,月辰,你究竟魂归何处了?为何我都梦不到你。
千里之外。
月辰骑马急行。
他一个人,什么都没有带,只背着轻尘剑。
官道空荡,没有任何的同路人。
马儿很好,是扬漠寒府邸的名驹。
衣服贴身柔软,便于飞檐走壁,手腕上还套着蝴蝶针,在衣袖间时隐时现,闪闪发光。
“驾——!”
复仇之事,月辰只想自己面对。
故而不告而别,一夜温情之后,离开了扬漠寒。
冷诗菁说的对,自己堂堂七尺男儿,苦修多年,理应独自担当,面对挑战了,扬漠寒是个好人,不能因为他的好,就什么事都要靠着他、赖着他,被当成是女子一样照顾,老实说,心里面也挺难受的。
月辰的想法很简单。
自己有好的,以后都给他,这份情,用余生来偿还。
复仇,自己亲自来。
月辰离开,是思索多日的决定。
那一夜的主动献身,风情万种,就是他内心纠结的写照,只可惜,扬漠寒这方面经验不足,没有觉察到月辰的离别之意。
月辰缓缓地爬到了他的身上,展现着自己的迷人风采,身为男子,却主动用女子一样的手段,令他欢喜,这是喜欢,亦是一种奉献。
那一夜,扬漠寒非常的快乐……
次日早上,他发现月辰不见了,遍寻不得,有些失魂落魄。
事发突然,扬漠寒想不通这前因后果,就只能入宫求见母亲冷诗菁了。
冷诗菁正在喝茶,看见他以后,只是笑了笑,听扬漠寒询问月辰之事,她摇头叹息道:“你喜欢他,是想占有他,还是希望他幸福?”
扬漠寒单膝跪下道:“母妃,我这一生,已经认定他了。”
冷诗菁放下茶杯道:“你还年轻,不懂人心易变。”
扬漠寒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冷诗菁。
他的母亲,永远都是那么的年轻,也那么的‘人心易变’。
冷诗菁微微颌首,垂眸对上扬漠寒的目光道:“不管是你的心,还是他的心,以后都会随着时间和环境的改变,而慢慢的发生变化,或许,你现在觉得闲云野鹤很好,但是,他不这么认为,月辰是个有心气的孩子,绝不会甘心雌伏,追随你而渡过一生的,我看的出来,他的眼底藏着欲望,和当年的谢苍鸿一模一样。”
扬漠寒闭上眼道:“那又如何,我只要他。”
冷诗菁笑道:“你想要,就去拿啊,你有要的本事,自然就可以拿到手,只是,你未免小瞧了他的心,一个藏着天下的人,是不会和你过一辈子的,他现在羸弱,那叫龙困浅滩,等他遇雨御风,便可飞龙在天。”
扬漠寒站起来,皱眉道:“母妃,为何如此说呢?月辰内心仁善,所作所为都是逼不得已,他不是那样野心勃勃的人。”
“他自然不是,但他的母亲却是!”
“月华夫人早已逝去。”
“她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让自己的传人,如此窝囊的渡过一生,傻孩子,你觉得,什么是仁善?逃亡路上,随手救几个无辜百姓,就是仁善吗?”
“……”
扬漠寒抿唇不语,侧头看向了窗外。
外面繁花似锦,彩蝶飞舞,美不胜收。
只是,月辰,你此刻人在何方呢?
幸福是什么,没有具体的定义,扬漠寒也说不清楚,但是他心里面明白,自己要和月辰在一起,两个人圆圆满满的,才能幸福。
第55章 复仇(3)
扬漠寒心念坚定,并不认可冷诗菁的话。
但是,他也难以反驳,面对强势的母亲,他早已习惯了沉默。
冷诗菁缓缓道:“你莫要忘了,是谁把大梁弄的乱七八糟,给了我燕国的进军机会,你更不要忘了,他是合欢宗的传人,是谢苍鸿的儿子,身上流着野望的血。”
一时的乖巧,不等于一世的无为。
月辰不适合扬漠寒。
扬漠寒紧紧地皱眉,对于月辰的过去,他深感遗憾,但是,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没必要一直揪着不放。
冷诗菁站起来,渡步道:“傻孩子,你的温柔体贴,根本就不能满足他的内心,唯有天下,才是他的目标,你若是想得到他,那就要比他强、比他聪明、比他尽得人心,不然的话,迟早有一天,在他的眼里,不会再有你。”
“母妃所言,真的是月辰吗?”
扬漠寒摇摇头,忍无可忍道:“我和他朝夕相处,我相信他,更相信我自己,母妃口中的那些旧事,还是不提为好。”
他是知道的,当年的谢苍鸿是多么的厉害,以一人之力,搅乱天下风云,建立大梁,平定山河,更是一统武林,镇压了正道和邪道之间的矛盾。
这样的英雄人物,英年早逝,死在了沙场之上。
所以,他不会让月辰变成谢苍鸿的,这天下没有那么的好,得到也没有那么的爽,月辰应该明白的……
不过,母亲的话,似乎也颇有深意。
她到底在说谁呢?
扬漠寒想多问一些事,冷诗菁却是打着哈欠道:“罢了,儿大不由娘,这一切都随你吧,今日本宫也累了,你先回去吧。”
“母妃,你为什么那么在意月辰?为什么对他那么好?”
扬漠寒还是问出来了,他最不解的地方。
冷诗菁答道:“啊?那自然是,因为本宫很喜欢他。”
真是个简单至极的答案。
扬漠寒跪安了。
他算是明白了,母亲就是上天派来折腾自己的,月辰肯定是被她霍霍,才会不辞而别的。
自己来问,也被三言两语,勾起了满腹的心事。
算了,还是先找月辰吧。
也不知道他出城了没有……
扬漠寒离开之后,小霜儿带着扬漠寒的侍卫进来。
冷诗菁端坐在那儿,等他们磕头行礼以后,才开始询问昨日之事。
“月辰真的走了?”
“回禀娘娘,的确如此,天还没亮的时候,月辰君就离开了洛阳。”
“娘娘,城门那边也已经确认了。”
“好,赏。”
“谢娘娘!”
冷诗菁点点头,挥手让人下去,然后足下一转,轻飘飘的到后殿换衣服去了。
脱下绫罗绸缎,换上白色劲装;解了玉钗明珠,用丝带束紧长发;换靴提剑,头戴斗笠,手抓干粮,冷诗菁的行动,雷厉风行,毫不拖泥带水。
很快,一匹白马从宫门驰出,往西城门的方向而去。
兵贵神速。若想做些什么,拖沓是万万不行的。
很快,扬漠寒也调查到了,月辰的离城线索,带着几个人追了上去。
月辰在路上,已经听说了平城大战,燕军大败。
他暗忖,那聂冰的运气,终于走到了尽头。
这失败会挫伤他的锐气,让自己的刺杀更加顺利。
月辰跃马扬鞭,要趁着这个机会报仇雪恨,也算是帮一把北堂烈,以还昔日之情。
还完了人情,便就可清算恩仇了。
风吹大地,马蹄声急。
蔚州,有山路十八弯,曲折难行。
有人说,在那深山老林之中,有着神仙的洞府,也有人说,这地方难以修桥开路,不好做生意,是个穷地方。
更有人说,山里面藏着蜘蛛精,会吃人哩!
而且,在各山路口,还有强匪出没,劫人钱财,所以说,蔚州这边的道路,各种意义上的难走。
聂冰占了这险要之地,马上修筑了防御工事,同时,让人上山剿匪,管理附近的镇县,征收草药和食物,还有马匹牛羊等等。
他没有搬入县衙去住,而是待在行营之中,和将士们在一起生活,尽量不去骚扰普通百姓。
北堂烈可以拼命战斗,他聂冰也有不得不坚持的理由。
这场战役,还没有结束。
月辰来的时候,是一个大风天。
明明入夏了,上山的时候还是有些冷。
他的马儿年幼,不善于走曲折的山路,也避不开路口的哨兵,所以月辰早已经弃马潜行。
他背着剑,啃着肉干,在草丛里面潜伏着,观察那军营外的巡逻护卫。
刺杀一个人,和决斗不同,不求公平公正,只求一击必杀。
要够狠、够快、够无情。
月辰不打算和聂冰废话,这一次行动,只为了割下他的头颅来祭奠母亲。
所以,他在离开之前,就和白冥海要了一些迷药,可以在关键时刻放到敌人。
夏天,草丛里面的蚊子很多,月辰用黑纱蒙住了头,入夜就躲入了附近的山洞之中,待到快要天明的时候,他摸黑出来,往军营之中潜行。
他的轻功不错,很快就找到了聂冰的大帐,这地方戒备森严,来来往往的明火执仗,没有下手的机会。
聂冰大概一夜未睡,正在研究如何翻盘。
远处炊烟袅袅,鸡鸣天亮。
月辰观察了一会儿,又摸到了后厨。
途中,他巧妙的出手,击倒了一个小兵,换上了他的衣服,又抹黑了脸蛋,佝偻着背,混入后厨去打探情况。
后厨之中人员混乱,土灶都是现搭的,时不时有人进出,有来送食材的,也有搬水端饭的。
月辰瞅准了那小锅饭,把白冥海的迷药往里面一抖,口里面嚷嚷着‘都没有肉,还让不让人活了’。
烧火的小子唾了一口道:“嘿,都被人打到这破地方了,还想吃肉,能活着就不错了。”
外面有人也抱怨道:“唉,聂将军到底行不行啊。”
“谁知道呢。”
月辰低了低头,端着脏水出去了。
很快,他又换回了衣服,黑巾蒙面,躲在了附近的机械营后——这是最僻静安全的地方,有些破箱子和草垛,避风少人。
那小锅饭煮的很香,也的确是有聂冰的一份。
有人把最好的肉盛了出来,又弄了其他小菜,一并给聂冰端了过去。
聂冰忧心战事,忙了一整夜,此刻也无心吃饭。
不过为了身体,他还是端起了碗筷,匆匆的扒拉了几口,食不知味,又喝了几口汤,就放下了碗筷,继续忙碌了。
谁能料到,那饭菜入口,暗含秘药,却是引的肠胃闹腾,一趟趟的去解手。
不只是他,其他的几位将领也面露苦色,一趟趟的去解手——吃了小锅饭炖肉的人,都拉肚子了。
暗中的月辰,有点儿发懵,他摸出药瓶子来一看,原来那瓶子做的精巧,阴阳开口,左迷药右泻药,他动手的时候神经紧绷,也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误把泻药当成了迷药。
那聂冰吃了泻药,来来往往的跑了几趟,又喝了温热的茶汤,身体虚弱,也没有心思忙碌了,打算稍微歇息一会儿。
月辰却是咬了咬牙,决心动手了。
这时候军医说,是不是水源不干净?搞不好会引起痢疾,后果严重云云——所以,那边抽调人马,去查看水源了。
聂冰大帐外面的护卫也有调动,出现了短暂的空缺,加上吃饭换班,终于叫月辰找到了机会。
大帐后面无人的一瞬间,月辰翻身躲入暗角,摸出匕首来,轻轻地一划营帐皮革,开出一道口子来,就轻手轻脚的躲了进去,前面的士兵交接完毕,又把大帐围了起来。
聂冰在榻上睡着,身上盖了一张厚厚的毯子,他的银枪放在门口的架子上,手边没有任何的兵刃。
而且,聂冰困到了极点,睡的很熟,这正是杀他的最佳机会。
月辰心道:老天庇佑!竟如此顺利。
他马上深吸一口气,反手拔出了轻尘剑,收敛杀气,刺向他的咽喉。
聂冰眼底发青,冷剑刺来,也毫无反应,犹在梦中。
月辰心有恨意,出手又快又狠,眼看就要取下聂冰的首级了,却被一点寒芒打偏了剑锋。
他心中一惊,看向了大帐门口。
却见,一位黑衣女子用轻功闯入道:“不可杀他!”
——这声音婉约动人,好听的很,也熟悉的很,月辰却是急着杀人,无心分别。
寒芒破风,打偏剑锋的声音,惊动了聂冰,他猛地醒来,睁眼时就往后退,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月辰的杀招。
说时迟,那时快,外面的守卫高声道:“有刺客!保护将军!”
里面的剑风冰冷,划破了聂冰的衣衫,寒芒数点,后发先至,却也逼不退月辰的剑。
月辰眼中杀意强烈,出招只攻不守,不理那外人,只想补上一剑,杀了尚在懵懂的聂冰,那黑衣女子却是焦急道:“月辰,快住手!”
——她居然一语道破了月辰的身份!
女子说着,扯下了脸上的面纱,露出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同一时间,聂冰也拍开了月辰的剑锋,对着外面冲进来的侍卫们道:“无事!都给本将军退下!”
月辰心神一震,回头看清楚她的容颜,顿时手脚发冷,心肝发颤,无力继续了。
是她?
怎么可能是她呢!
她明明已经死了!
侍卫们看着两个黑衣人,再看看手掌流血的将军,都傻眼了。
聂冰大声道:“没事了,还不走!去把军医叫过来!”
“是,将军。”
侍卫长浑身一震,马上低头退下了,心中猜测着:那个黑衣人很美丽,莫非是将军的情人?
黑衣女子轻叹一声,柔柔道:“月辰,好久不见了。”
月辰难以置信的摇摇头,后退了几步,盯着黑衣女子的脸,脸色苍白道:“这不可能。”
第56章 复仇(4)
营帐里面有些冷,却远比不上人心里面的寒。
月辰的剑被打偏,无法杀死聂冰,错失了最佳的机会。
当他回头,看见了酷似母亲之人,顿时就慌了。
一瞬间的狂喜期望,下一秒的心惊胆战,那是无法言喻的震惊。
月辰瞳仁收缩,有刹那间的恍惚,叮当一声,轻尘剑落在了地上,他心里面乱糟糟的,不知道身在何处。
母亲明明死了啊,自己亲自验过伤的……
聂冰缠住手上的伤口,让那些不明所以的侍卫退下后,对月华夫人单膝跪下,低头沉声道:“徒儿拜见师父,多谢师父出手相救。”
月华夫人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月辰。
聂冰自己站起来,对月辰道:“师弟,如你所见,师父还活着,并没有死。”
月辰摇摇头,看着黑衣女子的脸,无论如何也叫不出一声‘娘亲’来。
他万万没想到,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聂冰的人,居然是母亲——月华夫人。
她光彩照人,妩媚婀娜,和当初一样美丽,充满了成熟女人的魅力,一套低调的黑纱裙,反增了几份神秘的风情。
这不是梦,母亲真的还活着,而且拉住了他的手,那柔软的纤纤玉指,是热的。
然而,月辰却是心痛难忍,有一种被愚弄、被欺骗、被摒弃丢弃的感觉。
“娘,真的是你吗?你还活着,你没有事,你也不会死,娘亲——”
“是我,月辰,我还活着。”
月华夫人搂住了月辰,安抚地摸着他的头,这傻孩子,一见娘亲,眼眶都红了,还是藏不住事啊。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月辰突然清醒过来,甩开了月华夫人的手,后退几步,只觉得头晕恶心,胸闷气短,一阵阵的心悸,脚下发软,竟是往后一倒,靠在了聂冰的怀里面。
“师父?”
聂冰看了一眼月华夫人,得她首肯,就抱起了月辰,把他放在铺着虎皮的床上,为他输入了内力。
月华夫人缓缓走来,低头看着月辰,这么久不见,她的儿子已经长大了,褪去了当初的稚气,变得英俊潇洒,一身黑衣更是衬的肌肤如雪,如她当年一般美丽。
只是,月辰眼底的淡漠疏离,也刺痛了她的心。
“母亲还活着,你不高兴吗?”
月华夫人缓缓地问道:“为何如此的不安?”
月辰闭上眼道:“我明白了,当初,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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