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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夺江山-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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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狂妄!”
“你无能。”
终于,两个人都无话可说了,能够表达情绪的,唯有剑。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月辰心中有着明确的愿望,那就是杀死聂冰,即便真如聂冰所言,自己会变成和他一样的人,那也无所谓了。
他深信,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聂冰的武艺高强,战斗经验丰富,若想杀他,必须的拼尽全力,以命搏命。
对此,月辰早有觉悟。
轻尘剑微动,施展出了冷诗菁传授的招式,不但有他未学过的后式,还有一些冷诗菁自创的剑招,这些剑招来源于问剑斋,此刻被月辰施展出来,带着一股凛然正气,顿时,就克制住了聂冰的银雨剑,当心一刺,迫他手忙脚乱的后退。
聂冰色变道:“这是什么剑法!”
“要你命的剑法。”
月辰眼眸赤红,心中的杀意狂涌,乘胜追击,剑意之中糅合了必杀的决心,顿时凌厉非常,带起了一阵狂风。
聂冰虽然厉害,却是月华夫人一手调ヘ教出来的,所学所用,都是合欢宗的功夫——合欢宗,为魔门邪教,虽然剑走偏锋,厉害非常,却始终是旁门左道。
当月辰步步紧逼,使用冷诗菁的剑法时,聂冰的优势就变成了劣势。
问剑斋和合欢宗敌对。
剑道方面上,问剑斋完全克制了合欢宗,冷诗菁传授月辰的时候,留了一些心眼儿,教的都是只攻不守的舍命杀招,每一剑却是蛇打七寸,针对魔门,刁钻狠毒,非常的厉害。
剑刃碰撞,火花四溅。
轻尘剑刺伤了聂冰的手腕,月辰却被聂冰的内力震得气血翻涌,唇角溢血。
“月辰,你就这么恨我?不顾师父的面子,想和我同归于尽吗!”
聂冰怒吼,眼底满是戾气。
月辰杀气腾腾道:“没错!今日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了!”
“那就来吧。”
月辰剑招凌厉,让聂冰无奈后退,一个错身间,他反应不及,已经被月辰的快剑,狠狠地割伤了腰腹。
血腥味一瞬间蔓延开来,混合着杀气,有股子迷人的暴力气息。
聂冰捂着肚子跪下来,声音沙哑道:“我,我还不能死……”
说着他就倒了下去。
尘土四溅,银雨剑落入草丛。
月辰心中一惊,低头看着染血的轻尘剑,觉得有些难以置信,自己就这样打败了聂冰吗?
冷诗菁的剑法,就这么的厉害?只是苦学数日,就能让自己战胜聂冰?
这也太神奇了吧?
月辰一抖长剑上面的血珠子,过去查看聂冰。
那聂冰面朝下,狼狈不堪的趴在黄土里面,没有呼吸声。
鲜血犹如水流,在他身下快速的蔓延了开来,月辰抬脚踢了踢他的腿,他也毫无反应。
“聂冰?聂冰?”
看起来不是死了,就是重伤了,月辰想到聂冰口中的‘什么心法’,就半蹲下来,想搜一下他的身,同时,准备割下他的头颅来。
就在这一瞬间,异变突生,聂冰翻身一滚,扬手抖出了一团白色的粉末。
这粉末很细,还香喷喷的,被风扬在了月辰的脸上。
月辰心叫不妙,连忙屏住了呼吸,与此同时,手中的剑狠狠地刺了下去,骂道:“卑鄙!”
聂冰单手抓住月辰的剑锋,另外一只手拍向了月辰,口中冷漠道:“这叫兵不厌诈。”
月辰头重脚轻的后退,只觉得天旋地转,两眼一黑就倒了下去。
而聂冰,却是从容不迫的封住了自己的穴道,坐着调息了一会儿,为自己处理了伤口,然后背着月辰,离开了这儿。
这一次,他依然是赢了,虽然手法无耻,但赢了就是赢了。
月辰再厉害,也只是个初涉江湖的雏儿,面对无所不用其极的聂冰,他还是太仁慈了。
聂冰没有带着月辰返回军营之中,而是入了山里面。
在一处隐秘的洞口,他开启机关,走入了合欢宗的一处据点之中,这地方福地洞天,非常的安全,而且,月华夫人也在,有她的妙医圣手,自己和月辰的伤,都可无恙。
只是,这一次办事不利,只怕是……会惹怒师父。
若是师父让自己奉献一切,又该如何?
聂冰皱了皱眉,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这是一处山谷,鸟语花香,有几排木屋,里面精巧舒适,是月华夫人的休息地。
——也是聂冰练武的地方,承载着他童年的记忆。
果不其然,月华夫人在看见月辰以后,担心不已,连忙为他诊治用药。
她确认儿子无事后,才为聂冰处理伤口。
待到一切都安顿下来,聂冰跪下请罪,同时主动说了相思扣的事情。
月华夫人平淡道:“就明天吧,你使用最后一章里面的心法,把自己的力量渡入他的体中,助他炼化突破——聂冰,我如此决断,你可会不服?”
聂冰跪在那儿,不卑不亢道:“徒儿不会不服,只要是师父的命令,徒儿一定会完成。”
他心中发寒,话语却是坚定真诚。
若是能叫师父开心,死有何惧?更何况,只是给他一部分而已,应该不会死的,只要自己苦练几年,一定还会变强,还能帮得上师父……
月华夫人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了。
她希望,用聂冰来挽回儿子的心。
可是,对于月辰来说,这种仇人奉献的力量,根本就是羞辱。
月华夫人是实际主义者,只看实际利益,而月辰一腔热血,心里面有股子傲气,就算是赔本生意,他也会杀了聂冰。
当月辰恢复神智,就看见了光着全身的聂冰,以及陌生的四周。
身体浮浮沉沉,冷热交替,说不出的难受。
聂冰额头见汗,正在他的身上起伏,一股热气带着精纯的内力涌来,伴随着聂冰的粗重呼吸,叫人恍惚,这是?
奉献。
月辰有些麻木,感觉不到身体的重量,四肢也毫无知觉。
他只是看着聂冰,压着自己做那种不知羞耻的事儿,叫不出声音来,也无法挣扎扭动,丹田附近刺痛无比,可怕的热气汇聚在了一起,邪门的力量在血脉之中翻涌,顶着他的任督二脉往奇经八脉窜走。
那种感觉非常的奇怪,一方面震惊愤怒,一方面淡然迟钝,身体好像是不属于自己了,一切的画面,都是慢动作的光怪陆离,有种头疼的窒息感,然而,理智却又异常的清醒。
月辰明白,他又被聂冰骗了,还被他折辱了,这股力量,想必就是母亲口中的‘奉献心法’。
呵,明明就是相看两相厌的仇人,却非要纠缠在一起,为对方奉献出自己的内力,这情况,真是又滑稽又恶心。
作者有话要说:
( 感谢sissi的萌雷x1 )
第59章 复仇(7)
委屈自己,成全别人,忍气吞声,这种想法很弱。
月辰从不愿做个弱者。
他想变强,更想证明自己很强。
可此时此刻,他却无法拒绝聂冰。
聂冰献出力量,成全他的修为。
苦修多年,为他人做嫁衣,做这种事……多少也有些委屈吧,可是,他却不是弱者。
月辰瞪着聂冰,心里面怨恨到了极点,反而变得有些平静了。
他还活着。
活着,就还没有输。
这是个陌生的地方,外面没有人声,很安静,窗外的风吹入花香,那气息清新柔和,带着山野特有的水汽,很美好的感觉。
床褥也柔软干净,带着一股子香味儿,有些宫里面的精致感——是母亲喜欢的花样。
聂冰敢这样做,也是母亲授意的吧?她希望自己和她一样,得到别人的力量,然后成就一番大业吗?
但是,武功代表不了实力,也无法改变命运。
月辰的身上都是汗水,然而,他却没有难受的感觉,就和在熏蒸一样,充满了轻飘飘的虚妄感,只想叹息、想入水、更想杀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聂冰见月辰醒了,用力地动了几下道:“舒服吗?”
月辰无法说话,聂冰邪气的笑笑,又道:“你一定很舒服吧,那么热那么紧,是喜欢我的力量呢?还是舍不得我的家伙?”
身体的本能反应,被曲解成了逢迎,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了。
月辰虽然不能说话,眼底却添了一丝促狭的同情,以及简单直白的恶嫌。
聂冰抬手,解开了他的哑穴,居高临下道:“月辰,瞧瞧你这张脸,得了便宜还卖乖,当了婊ヘ子又要立牌坊,真是下贱透了。”
清高漂亮,傲气美丽,明明是黑暗滋生出来的美人儿,却有一股子清正的甜美,那张不屑的脸,在忍受什么而痛苦的时候,展露出来的风情,叫人欲罢不能。
月辰大口大口的喘气,讥讽道:“啧,你如此恨我,却还要上赶着奉献自己,我若是下贱,那你就是贱到骨子里去了!”
“哦?你说我贱?”
“难道不是吗?你卑鄙无耻,恶心下贱,也就这点本事了,呜唔——”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得这么能说了?”
聂冰掐住月辰的下巴,狠狠地咬着他的唇,同时,用力快速的报复着月辰,强大的内力犹如狂风巨浪一样涌来,激起了千层巨浪。
狂风暴雨,外力涌入,化为洪流,冲刷经脉,既舒服,也痛苦。
月辰皱眉,难受的侧头道:“你在找死。”
“你每次都杀不了我,月辰,你永远都赢不了我。”
“住口!”
聂冰直起腰道:“只是一些力量而已,就算是我失去了,你也不会变得比我更强,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这儿——很废物啊。”
他指着月辰的心口窝道:“只可惜,你这种人不是个女人,你若是个女人,师父也不会这么的为难了,可你明明不是个女人,却爱和其他的男人纠缠不清……”
“你!”
拜外力所赐,月辰突然来了力气,四肢也恢复了力量,他一掌拍向了聂冰的胸口,同时手指一滑自己的手腕,开启了蝴蝶针。
一瞬间银光闪烁,十三根牛毛细针激射而出,狠狠地刺入了聂冰的胸口重穴。
聂冰猝不及防,喷出一口鲜血,倒了下去。
月辰眼眸发红,早已经忍无可忍,一旦恢复行动力,马上就扑了过去,这陌生的床榻间没有刀剑利器,他就狠狠地掐住了聂冰的脖子,准备扼死他。
聂冰挣扎几下,反应过来,抓住月辰的手腕想扯开他,嘶哑求饶道:“仪式,还没有完成,你不能杀我,我把力量都给了你,你就没有丝毫的……咳!咳咳!感激……”
“感激?呸,你个畜生,三番几次的害我,还想我感激你?做梦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这些是为了谁,你自己贱还想我领情,你当我和你一样吗!”
月辰恶狠狠的说着,手指用力地掐紧聂冰的脖子,看他因为窒息而脸色发紫,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杀意。
就是这个人,赐予他无情,带给他痛苦,几次让他痛不欲生,堕入黑暗。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这份恨,早已经压垮了月辰的理智,什么大局,什么恩怨,都冲不散心底的这股子疯狂。
“月辰,咳,啊,师,师父!不……”
聂冰为求自保,开始攻击月辰,两个人在床上扭打了起来,就在这时候,相思扣醒了,蛊虫互相吸引,杀念变成了最原始的渴望。
两个互相讨厌的人停下了打斗,反而忘乎所以的靠近了对方,紧紧地抱住了彼此,然而,一发不可收拾,等恢复神智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天亮了。
月辰睁开眼,感觉神清气爽,精力充沛。
他坐起来,就看见了满头白发的聂冰,他和一个老人一样,昏在那儿,胸口有几个细小的血点。
他的一身力量,已经在蛊虫的影响之下,献给了月辰,犹如没有理智的狂欢一样,欢乐忘我,毫无保留的奉献和攻掠,已经耗尽了聂冰的精气神,寿命也大大的缩减了。
月辰多了他的精纯功力,身体之中的痛苦一扫而空,只有淡淡的空虚感和羞辱感,他站起来,看着自己犹如白玉石一样的胸口,感受着握拳时的强大力量,眼底的杀意逐渐凝聚。
聂冰却是昏昏沉沉的,无意识的发出了低吟,一头白发凌乱,非常的刺眼。
“真可悲。”
月辰叹息一声,披上了衣服,然后,他在房间之中翻找出了轻尘剑和银雨剑,手起剑落刺入了聂冰的心脏。
聂冰痛苦的睁开眼睛,瞪着月辰道:“你!你……”
月辰手中用力一绞,冷声道:“聂冰,你该上路了,你的一身功力,我会好好利用的,但是!我不会感激你,永远都不会!”
“你,够狠,好样的……”
“呵,你我彼此厌恶,在今日,终于可以做个了断了,你说我永远也赢不了你,你错了,聂冰,活下来的那个,才是最强的,你们说的对,理由和过程并不重要,关键的是结果,成王败寇,胜者生,败者死。”
聂冰吐血,却是笑了,他望着月辰,缓缓地裂开了嘴角,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月辰冷酷道:“在这世上,弱肉强食、优胜劣汰本为天道,谁妇人之仁,谁万劫不复。”
他猛地抽出剑来,带出了一道血花。
“啊!”
聂冰痛苦的低吼了一声,最后道:“我,我不……后……悔……”
他就这样睁着眼睛,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月辰擦拭着剑上的血迹,俊美的脸上阴沉狰狞,眼眸深沉,一片寒冰。
他终于亲手杀死了聂冰。
但是,在他的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快乐。
也没有一雪前耻的豪情壮志。
只有无尽的痛苦回忆,苍凉悲凄,以及莫名的愤怒。
没错,是愤怒,怒火在月辰的心底燃烧,即使聂冰已经死了,但他依然痛苦难熬。
外面春光明媚,月辰却觉得很冷。
他回头,看着聂冰的尸体,想起了慕容明达。
当初,聂冰杀慕容明达也是这般快狠,杀北堂野也是这样,只是……自己呢?一路走来,自己又做了什么?
月辰咬了咬下唇,伸手按在了聂冰的眼眸之上,低声道:“你也不必死不瞑目,聂冰,结束了。”
我们的一切的恩怨,都结束了。
月辰用力地合上了聂冰的眼眸,又抬手斩下,狠心取了聂冰的项上人头,用桌子上的布巾一包,挂在了腰上。
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
这山谷的景致优美,白云绿水,从未有股如此厚重的血腥味。
月辰抬手,把酒壶之中的烈酒一口灌下,然后挑翻了油灯,在屋中放了一把大火,自己背着轻尘剑和银雨剑离开,腰上挂着聂冰的头颅,怀里面揣着搜出来的心法,一步一个脚印的离开。
熊熊烈火在月辰的身后燃烧,很快,就浓烟滚滚,烈火飞尘,小谷一片血红火海,再无昔日的世外桃源之美。
山谷外面。
白衣冷诗菁高声道:“月华,你输了。”
月华夫人回头看了一眼火光,皱眉道:“你做了什么?”
冷诗菁道:“不是我做了什么,而是你的乖儿子做了什么。”
月华柳眉倒立,斥道:“你竟敢蛊惑我儿,实在是罪无可赦!”
冷诗菁摇摇头道:“我只是不忍见他误入歧途罢了,何来蛊惑?倒是你,养儿不教,放任自流,让他吃苦受罪,险些命丧牢狱。”
“少废话,我的家事轮不到你来管,看招!”
两个人足下一动,又打了起来。
昨日,月华夫人本该守着月辰照顾的,只是,冷诗菁突然出现,杀上门来,月华夫人心叫不妙,才叫聂冰传功,自己出去应对。
谁能想得到,一向优柔寡断的月辰会狠心杀人,还放火烧了小谷之中的精舍。
月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一黑一白两个人影。他停下脚步,腰间的布包还在往下滴血。
月华夫人看见月辰顿时喜道:“吾儿,快来助我,杀了这个冷诗菁!”
冷诗菁看见月辰的摸样,长叹一声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以杀止杀,只会满手血腥,月辰,你走吧,不要管我们之间的事。”
月华道:“他是我的儿子,才不会听你的话呢!这一次,你死定了。”
冷诗菁心中紧张,脸上却是风淡云轻,她‘哦’了一声道:“月华,你就不想知道,我是如何找到这儿来的吗?”
“你什么意思?”
冷诗菁看向月辰的手腕,笑道:“是月辰手上的蝴蝶针,我把此宝送给他防身,同时,我的灵蝶,也能追寻到他的位置……月华,你还不明白吗?是你儿子月辰,带我来这个秘密据点的。”
月辰低头看了看那美丽的蝴蝶镯子,抬手褪下,丢在了地上。
他脸色冷漠,始终没有说话。
第60章 山野村夫(1)
漂亮的蝴蝶镯子被丢弃,在地上滚了滚,落入了黄土之中。
几只蓝色蝴蝶在附近翩翩起舞,乘着微风轻拍蝶翼,展露唯美的身姿。
蝴蝶的主人微微皱眉,她的一身白衣之上,又几道剑痕,却无血迹。
那月华夫人恼怒跺脚,咬牙切齿道:“冷诗菁,你好不要脸,居然用这种东西,来哄骗我儿子。”
蝴蝶针,内含灵蝶喜欢的特殊花粉,用秘术祭练之后,融合了雌蝶的信息素,可以吸引雄蝶来寻,就是这个东西,无意间暴露了合欢宗的山谷,引来了问剑斋的冷诗菁。
月辰之前不明白,到了现在,却是渐渐地懂了。
——自己是特殊的棋子。
冷诗菁走近几步,叹道:“若非如此,我又怎么能见到你呢?”
她看着月华,眼中柔情万分。
只可惜,在月华夫人的眼中只有恼恨和杀意。
月辰不懂上一辈的恩怨情仇,也不懂母亲的所作所为,他只见她们两个人打了起来,剑势缠绵,你来我往的,根本就不需要人帮助。
——月辰也不想偏帮。
他看她们两动手,所用的剑招,皆精妙绝伦,全是自己没见过的上乘武功,心里面凄凉无比,只觉得这世间的一切,皆为虚幻。
爱恨情仇,都是假的。
他没有停留观战,只是默默地转身,往山下走了。
山路崎岖,月辰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月华夫人抽身后退,急忙道:“月辰,你去那儿!”
冷诗菁拦住月华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这是怕了?”
“你住口!月辰,回来!”
月辰没有回答,站稳身体,定了定神,足下轻轻一点,飞跃而去。
他看的出来,冷诗菁出手留有余地,母亲是不会死的,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留下了。
他想离开这儿,再也不要回来了。
山下有一匹白马,有几分眼熟——是冷诗菁的坐骑。
月辰心中明悟,冷诗菁对自己好,只是为了让自己信赖她,随身携带蝴蝶针,然后利用自己找到母亲。
母亲对自己好,也只是为了培养出强有力的棋子,做她的傀儡,利用谢苍鸿之子的身份,名正言顺的起义,夺取江山。
聂冰之前帮自己,也只是为了他自己的计划……
这些人,都是假的。
需要自己的时候,就会帮助自己,不需要的时候,就会欺骗嫌弃。
呼——这一切,只取决于自己的利用价值,而自己的真情实感,无人在意。
他会不会难过,只有自己清楚。
当自己失去利用价值的时候,就会变成之前的窘境,被打入天牢,四面楚歌,孤立无援,只能任人宰割。
可恶!
月辰骑马远去,在不远处的城镇弃马而行,用银子换了干净的衣服,吃饭洗澡,简单收拾一番,就带着斗笠,背着干粮继续上路了。
他日夜兼行,大概走了两天半吧。
最终,月辰来到了慕容明达的墓前,把那腰间的头颅,往地上一抛。
布巾散开,聂冰的项上人头,滚落在了慕容明达的墓前。
月辰拍开一坛烈酒,自己灌了一口,把剩下的洒在地上,摔了酒壶道:“慕容明达,聂冰已经死了,你安心的投胎去吧。”
酒气让月辰的脸蛋发红,他拍拍慕容明达的墓碑,胡言乱语道:“其实,我根本就不欠你什么,是你爱我这副皮相,自己凑上来的啊,可是,我依然于心不安,总觉得得到了你的照顾,我知道你心里面龌龊,还陪你一起谈笑……我也想尝试着,利用你的喜欢……”
他还没来及做什么,聂冰就杀来了,无论怎么想,月辰都觉得,慕容明达的死,和自己有莫大的关系。
他并不喜欢慕容明达,却也称不上讨厌。
“慕容明达,如果我们能够早些相遇,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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