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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影如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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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俩就开始切磋。
冥华用剑,我用的亦是剑。和日当风中,就看我俩同时纵身跃起。然后上房揭瓦,纵横穿梭。我踏花而去,他便踩柳相迎。然后剑刃交锋,引来旁人一阵唏嘘。最后,一个旋转,我落地,一个翻身他也落地。落地之时,我二人剑锋互指咽喉。想说,能和我这个有着千百年记忆的怪物打成平手,慧根不浅的人,是冥华!
“杜卿家果然身手不凡!”收剑之时,冥华笑道。
我也收剑道:“是皇上让着微臣了!”
然后冥华坐在了龙椅上,我很自然的递给他茶水,他很自然的接过,很自然的喝下。一切是那么的顺理成章,自然和谐。
搁下茶盏,冥华笑说:“既然杜卿家能文能武,下月朕御驾亲征去边南平乱,爱卿可愿随朕同去?”
为他茶盏续上茶水,我说:“臣乃皇上贴身侍郎,自然是皇上去哪里,臣便跟随到哪里。”
侧看我一眼,他不是他先前的美润,而是隐含在他雍容下的寂寥苍凉。他说:“我若是死了呢?你也跟我到黄泉么?”
我端给他茶水的手停滞半空中,顿了下到:“若那是陛下的命令···”说这话时,我撇开他的目光没有看他。因为我找不到可以直视他的理由。
余光中,我看见那双曜石似的眼睛变得晦暗,冥华失望说:“算了,既然你不肯那便算了”说完便走开。我要跟上去,他却说:“不用跟来,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冥华说他想静一静,我却不知道他为何而静?是纠结我俩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么?回忆回忆,五年前冥华是太子,我只是个小县令的儿子。所以,他是君,我是臣!而今,他是当今圣上,我是他身边的一个尚书侍郎。他是君,我是还是臣!突然想说,貌似自始至终我俩只有君臣这层关系而已!想到这里,我莫名心酸。而我一直觉得自己对他是妄想了,天真了。可我妄想在了哪里?又天真在了哪里?我并不知道。想来想去,想不明白的太多。最后我的脑子也乱作了一团浆糊。突然觉得,想要静一静的不光是冥华,还有我。
一个月后,冥华出征。等我真真收拾好行囊准备虽他一同前去的时候,他却提都未提。临走时,我站在重楼之上看着他,他知道我明明站在那里,也没回头看我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头像刀子割了一般的痛。不是当年的那种舍不得,而是痛。
冥华离开期间,我闲的很。因为我本就是侍奉他的,所以他离开了我闲暇许多。在我的侍郎府上偶尔翻翻史书,偶尔耍耍剑器。就同我在家时没什么两样。
三个月后的一天,我本在府上午睡。却突然被人踢破了府们,直冲我的卧房,一把将我揪起。那玄青色的衣衫略显憔悴:“你当真是对我无情,我垂死挣扎之时念的是你的名字,我昏迷中生死未卜时念的还是你的名字。我本以为你会去找我,却没曾想我快死的时候你在这里睡得这么安稳!”说完,冥华怒然的将我摔在地上。此刻的他,已经完全没有了那年我十岁他十五岁时候的影子。
我无痛不痒的从地上爬起,然后卑躬屈膝:“微臣恭迎皇上归朝!”我说的漠然,如同我们初见时候的那般漠然。因我已经不想跟他解释说,自他离去后我便一直看似漠不关心的打探他的消息。也不想跟他解释说,司徒杨听似与旁人闲说话时所说的边南战争捷捷顺利,皇上圣体安康等诸如此类的消息都是假的。
“我将你填满我的心,你呢?你心到底将我置于何地?”他捏着我下巴的手,好似恨不得将我的下颚骨捏的粉碎。
我无痛不痒,淡漠道:“你君我臣!”
“君?臣?哈!哈!哈!”嘲笑,不知是说给他自己还是我。然后他用力一甩,便将我重新甩在了床上。再然后肆意的撕扯我的衣服,在我身上不断的啃食吸允。
那种熟悉的感觉袭上头间。不知是哪个轮回中,我被当做俘虏,然后不停不间断的被当做泄欲的工具。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我任由他们抓着我的身体的同时也任由着他们践踏般的说:“好淫贱的一副身躯。”啊,是了。是从那一世开始,我便开始将生死看淡的吧。别人要杀便来杀,别人要剐便来剐。
冥华将手放在我跨上,欲脱去我的裤子。我急说:“冥华,别···”我试图推开冥华,却发现是徒劳。他就如同一个发狂的猛兽,叫我无能为力。
不停手中动作,冥华继续嘲讽:“别?倘若朕命令你,你还会说别么?”他说的很有效果,还未等他语落,我便不做挣扎。由着他扒扯,但渐渐的他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殇痛道:“洪渊,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要的不是君臣间的逆来顺受,而是你的一颗真心。”说的那般苍白无力。
他要我的真心,可我的真心早就不知在千百年的轮回之中丢在了何处。所以就算他要的起,我也给不起!
最终冥华收了手,所以事情没有发展下去。他苦道:“你既无情于我,又为何来寻我?”。然后他失魂的在无言中离去,我落魄的躺在床上不语。
为何来寻他,我也不知道!
翌日,我早早前去冥华那里任职。到了御书房时我才发现,冥华的侍郎换了人选。
见到我时,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冷然道:“杜卿家来得正好,朕恰好有事与你说。前些时候朕去边南平乱,发现那里人员涣散,疏于管理。朕命你前去赴任整顿,即日启程,不得怠慢!”
我也没抬头看他一眼,淡漠说:“臣领旨!”然后便拍拍屁股,滚去我的边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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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边南诸事
边南的确是疏于管理,人员也的确是涣散。要不然屁大个城镇怎有人要造反某乱都没人发觉?而且边南是个多事之地,因是边境,所以总有蛮夷之邦来或骚扰,或捣乱。我突然会想,冥华将我丢在这个地方,是想故意刁难我么?
刚一踏进边南,我便拿出我的将军令,以最短时间最快的速度号召了边南所有有头衔的将领。上至我的副将,下至灶头班的小班长。我想他们见到我之前本来还是有些惧怕的,但当我身份一亮相。撇去桃粉色的衣装不说,单说我这十几岁的年龄便足够让他们捧腹大笑上一阵。但估摸着碍于我是他们的元帅将军外加头头,便都强忍着不敢造次。
盯着烈日头,命人给我搬了把椅子,然后坐在我破旧堪比应城我爹的府衙的将军府中央,端着一盏茶,翘着二郎腿,如果此时此刻谁能给我一包瓜子儿,那便完美了。
“人都齐了?”放下茶杯,我看着站的歪歪斜斜的一群人漠然的问。
右将刘韬倒是给足了我面子,毕恭毕敬的说:“还差一个人。”
我抬头看一眼太阳,呦呵,刚好正午。他让我在这烈日下等了他一个时辰,算他有胆量。于是我说:“派人告诉他,不用来了。回家去种田伺候他老母去吧!”语气是恰到好处的不温不火,不急不躁。
刘韬一愣,所有人也都一愣。我挑眉问:“怎么?想让本将军重复第二次?”
眉目间是略显为难的刘韬有些战战的说:“他是将军您的左将也是麟南郡郡守的弟弟”他这是在告诉我,此人拿不得么?顺道说一句,麟南郡郡守的官阶高我一阶。
来得好不如来得巧,刘韬话刚落。就听得一声彪悍的嗓子说:“原来我们的将军是个小娘子啊!”看样子,此人是个不知尊卑有序口无遮拦的主儿。他也就是生在了这个好时代,倘若是五百年前,安他这个样子,我那弟弟定将他弄得尸骨无存。
看着他,我刚想开口却想起了,我还不知道我的这位左将姓甚名谁。看了一眼刘韬,刘韬提醒说:“周将军”清了清嗓子,我说:“周将军怎起来的这么早?这不过才正午而已,想必周将军也定是睡意浓厚之时。为何不再睡上一睡?待到半夜三更在来见本将军也无妨!”
笑一下,周巽说:“这不听说皇上调度来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将军,周巽想一睹芳容便想着过来瞧瞧。没曾想将军果然出得倾国倾城,实在让末将佩服佩服!”字里行间都是一种蔑视。
我觉得不错不错,是个伶牙俐齿的老手。我合上茶盏,抬头看着周巽。方才没有正眼瞧他,此时一看,他不光声音彪悍,外形也是极为的彪悍。他粗犷的腰身要比我这柳叶腰粗壮个三四圈。我先是似笑非笑:“貌美如花?倾国倾城?”后是故作叹然:“是啊,洪渊也知道这副样子实在不适合在战场厮杀,奈何皇上下了旨意,洪渊也只好硬着头皮前来赴任!”说完,又是一声叹息。
“就是!不过上了战场,将军若是提不起刀来,同末将求救,末将也是可以帮你一把的!”周巽语落时,引起一片哄然大笑。
既然所有人都笑了,我便陪他们笑上一笑,直到人人都笑够了。我拍案怒起:“不知好歹的东西!给你三分颜色,你倒给本将军开起染坊来了!”不错不错,还算不错,我的怒意让笑声瞬然而止,也让周巽苍白了脸。撇一眼,我又说:“传本将军命令,明日起,全军上下凌晨便起床练兵,晚二更方可入睡!由本将军亲自监督,如有不从或晚起早睡的,军法处置!”瞧瞧我说的,多不容人反驳。
于是,翌日。还未到凌晨我便稳稳的坐在操场前,等着人来。不错不错,人都来了。虽然看着一个个都睡意重重,但是都来了。可是一眼望去,我却没看到周巽,于是我问刘韬:“周将军可是还在睡着?”
刘韬不语呈默认状。
本是意料之中,所以我并不意外。笑一笑,喝一口茶。便领着一大票人去了左将军府,直奔周巽卧房。推开门,扫一眼房中,看门边上有一盆不知是洗脚水还是洗脸水,我二话没说的端起,然后走到床头一滴不落的浇在还在梦中神游的周巽脸上。
这么一浇,清不清醒的也都该清醒了。就看周巽一个激灵坐起,云里雾里一片茫然,不知所以。我不骄不躁,淡无波澜的看着他说:“周将军既然醒了,便同本将军去练兵去吧!”然后悠然走人。而那群跟着我来的一票人先是膛目结舌,后是窃笑嗡嗡。
周巽大概是不服气,所以练兵时起哄说,要我亲自指点指点。我假意推辞道:“这不好吧”
是我意料之中,听得周巽说:“将军放心,我等都是怜香惜玉之人,自会手下留情!”
我顺其意思:“那还得请周将军高抬贵手了!”语落时,众人自然而然的让出一个可以让我俩格斗的圈子。
没有锣鼓喧天,也没有擂台高起。就是实打实脚踏黄土地,然后一片片的欢呼雀跃。顺道说,那欢呼没有一声是给我的。
周巽用的是他所擅长的长矛,既然如此,我便也用了我最不擅长的长矛。不为别的,图个公平。
他举矛奔跑而来,我不动声色的看他下盘。不错不错,他下盘还算稳固扎实!蹭的一下,他矛头刺来。我飞身后退,避而远之。见没得逞,他又是一个上突刺出。我则接着倒退避之。然后又是一次,两次,三次
满场就见他追着我无穷无尽的刺出,我不慌不忙的躲。最后,周巽终于狗急跳墙般,无章法的狂刺。我看看太阳,已然东出。寻思寻思有些饿了,该是时候吃饭了。背身抓着他飞来的长矛杆子,然后将手中长矛倒挥半圈。不偏不倚的,矛头就抵在周巽脖子右边的脉搏上。
听得唏嘘声音一片一片,又一片。
不理他们,我回头看着惊诧万千的周巽说了句:“承让了周将军。”然后伸个懒腰,一边走一边说:“刘将军,本将军委实有些饿了,灶头上可是做好伙食了?那些来吧!”走了两步,我突然想起昨晚上吃食时,他们给我端来的尽是些大鱼大肉。我估摸着下头的虾兵蟹将甭说是几个月,怕是几年都未曾开过荤的吧?想说,既都是行军打仗者。皆一视同仁。于是我说:“不要给我拿昨儿晚上的饭食,给我那些你们平时啃的馒头就成!”想吃肉腥,等条件好的时候再说吧!我估摸着,冥华给的军费若是顿顿全军开荤,顶不了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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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烟影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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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用一年半的时间,我便把边南打理的有条有理。上至军中大事小情,下至黎明百姓琐碎,皆都通顺哉哉。我估摸着,这是我的意料之中,却是冥华的意料之外。所以大概冥华是想探个究竟,便派了个御史前来查探。可派谁不好,偏偏派了司徒杨来!想说冥华,我都已经远在你千里之外了,也还是不想让我消停么?
烟影江山,小雪纷飞。
不得不说,司徒杨的排场够大。前方两排带刀侍卫开路,后方一群马屁精恭维。骑得马上马,下得玉石阶。五百年前我当太子那会儿,还有如今冥华当皇上这会儿也不过如此,如此而已!
“下官恭迎司徒大人!”即便是我弯腰屈身,也没有半点卑微之意。顺道提一句,而今我虽做了将军,却也还是比司徒杨矮上几个官阶。
大概是为了给我难堪,司徒杨没搭理我,直接入了城。本想给他安排在驿站,他却执意要住我那破烂的将军府。踏进门槛时,看着我府上的破转破瓦,他眉头蹙起。我想,他是后悔了。后悔没住在驿站。
到了晚上,给他接风洗尘。刘韬提议说,要不要到镇上的得月居订上一桌酒席,再要上几坛竹叶青。我直截了当的说:“不用!”跑我边南来烧我的银子,他司徒杨想都别想!有那份闲钱,还不如多犒劳犒劳我手底下的兄弟!更何况我每个月的俸禄扣去一半儿都给底下人做了补贴。哪里还来得银子伺候他?于是乎,一盘沾了灰的馒头,一盆毛菜汤,几碟腌菜,就万事搞定。
我淡然笑意的给司徒杨盛了一碗汤说:“边城小地儿寒酸的很,司徒大人将就将就吧!”看着司徒杨铁青了脸孔接过汤,我有种想笑的冲动,但还是给忍下了!我拿起一个馒头又递给他说:“司徒大人,请用!”他又是僵直着接过。
司徒杨并未吃多少,汤只喝了半碗,馒头也只吃了一两口。而我却吃的饱饱的。想我千百个的轮回中,不知哪一世的轮回我当了乞丐,那掺了泥沙的粥我喝过,掉进粪坑的馒头我也啃过,飞满蝇虫的腐肉我也吃过。所以现下对我而言,已然算是美食了!
就这么司徒杨被我一连折腾了好些天。但他的小火山竟然一直都未爆发,我是真真的佩服。估摸着是他在官场上或多或少的历练出来了!
因过竹园逢僧话,偷得浮生半日闲。想说该歇歇的时候还是歇歇的好,终日忙里忙碌的着实会乏坏了身子。不是我自己娇气惜命,而是偶尔舒缓一番,能起到养精蓄锐之效果。所以我放下了手头上的公务,准备到镇上去体察民情去。出门时刚好看见同样闲得很的右将刘韬,便俩人结伴而行了。
边南镇的镇里要比我来的时候繁华上许多,虽不是大繁大茂,却也是个小康生活。想想这些都是自己的功劳,我心中小小的美了一番。
“将军,您看那边那个姑娘是不是看上您了?”拍拍我的肩膀,刘韬指着街边上一个着着红衣的姑娘说。
我扫一眼那姑娘,使得那姑娘本就红了的脸颊更加红润。回过头,我不语的接着朝前走。
见我无意于那女子,刘韬问:“将军今年十七了吧?”然后自我肯定:“是时候该考虑终身大事了!”
要说这终身大事,与其说我不着急,倒不如说我本就没想过。想我每一世皆是英年早逝,若是考虑了,便是要误人子弟的。
可我不急,我爹娘急。
去年我娘来看我,哭天抹泪的疼惜我身子瘦如柴骨的同时,还带着几个相亲的姑娘的画像给我。说若是哪个我瞧上了眼,她立马回去给我操办,不出俩月便把新娘子给我送来。我回言说:“业未起,何以安家?目前孩儿还未有那份心思,娘亲还是莫要为孩儿操这份心了!”说得我娘心灰意冷。
“将军是冷性子的人,要找个热心肠的媳妇才成啊!”说完刘韬扫了一眼街面上的所有女子,但大概他是觉得没人能配得上我,所以就仅仅只是扫了一眼。过后,他突然问:“不知将军喜欢什么样的人呢?回头末将给您寻觅寻觅!”
他问出时,不知为何我竟想到了冥华。然后停下步伐,静静的望着北端,冥华所在的方向。
都说暴风雨前是宁静的,这话一点都不假。
待我与刘韬回到将军府时,院子中站满了人,且还有一个女子的哭泣。
“杜将军让本御史好等啊!”院子中央,司徒杨做得端庄,手中正拿着一盏热茶。
“司徒大人此话之意,莫不是出了什么事端?”我看着司徒杨说。想说,他坐在我的椅子上,做得还真稳。
司徒杨蔑然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看一眼地上泣不成声的女子,在看一眼被人五花大绑的周巽,不用想也知是怎回事。于是我道:“该不会是我不懂事的左将军,欺负了大人您的丫鬟吧?”
喝上茶盏,司徒杨夸赞说:“杜将军果然聪慧!的确是你不懂事的左将军轻薄了本御史的丫鬟!”夸得假意了些。
“将军,是她”周巽刚要说些什么,我一个耳光甩过去说:“混账,本将军与司徒大人说话,何来你插话的余地?”然后扫了一眼欲要上前替周巽讲话的刘韬,摇了摇头叫他不要多嘴。若多了嘴,怕这事情是要没完没了了。
走到我跟前,司徒杨道:“杜将军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理?”我明显的嗅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儿。云淡一笑,我问:“司徒大人认为,此事当如何处理?”
道貌岸然的司徒杨说:“古语有云,养不教父之过,子不学师之惰。那这兵之错是否就是帅之疏呢?”想说,他就这么急着看我落魄的样子么?
我继续漠然笑道:“司徒大人言之有理!”
司徒杨继续说:“既然如此,那就莫怪本御史不讲情理,让杜将军代人受过了!”
我无谓道:“本就合情合理,洪渊又怎会怪得?”我就想着,早完事儿早利索,倘若此次不让他心里痛快,之后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
于是,冰天雪地中,我被褪去了上衣,绑在院子中唯一的一颗枯树上。当雪花落上我的肌肤,大概是觉得我太过寒凉,它连融化都懒得融化。
看着我,司徒杨绵笑带恶,用鞭子柄抵着我的下颚说:“嗞嗞,瞧瞧你的身子,油光水滑的,我都不忍心下手了!”说话间,他另一只手不安生的在我身上游走。都这么久了,他竟然还惦记着我这副身子。
我笑得无谓说:“那司徒大人您可得轻着些,别再用大了力气,闪坏了胳膊,那洪渊可真就罪过了!”我估摸着,司徒杨定是以为我死到临头还嘴硬。
司徒杨被我说得冷哼一声后,便举起鞭子。听得啪的一声,在寒天之中散开,清脆却不悦耳。挨了一道火辣,我却没表情的嘲讽道:“司徒大人是心疼洪渊呢?还是手劲儿不够呢?”
此话算是彻底惹恼了司徒杨,他接下来的鞭子一下比一下力道大。但也可能是他见我脸上没有丝毫痛苦反而有些惬意缘故吧。
“司徒杨,你TM有种冲着我来,为何要为难我们将军?”周巽终于看不下去眼而怒吼道。但司徒杨不千万里的前来边南,本意就在我身上,又怎能去理会他之所言?
见自己说的徒劳,扑腾一下,周巽跪在惨白的雪地上,满眼泪花的冲着我喊:“将军,周巽对不住你啊!”然后便弃了他男儿的尊严,放声大哭。
我终是非钢非铁的血肉之躯,敌得过几十鞭却敌不过几百鞭。外加天寒地冻,冷雪飞花。意识便开始渐渐昏沉。朦胧中,我看着还在挥扬鞭子的司徒杨感叹,也真难为他了,都已然累得满头大汗,竟还不肯罢休!
朦胧中,我又看见。刘韬挥剑割断了捆绑周巽的绳子。然后他俩带着我的兵一起拥上,夺了司徒杨的鞭子,又救下了我。
将我抱在怀中,周巽哭着说:“将军,是周巽害了您啊!”
不得不佩服我自己,明明都快昏过去了还不忘打趣:“这一年多你没少挨我折腾,此番也好,你正好可以解解怨气!”说完我便不省人事。
我的醒来是在两天后。刚一睁开眼,守了我两天的周巽比谁都欢喜。且鞍前马后,端茶送水,任劳任怨,弄得我好生的不习惯。喝一口水我问:“司徒大人呢?”
周巽说,前天司徒杨打完我引起全军公愤。他们二话没说的就将司徒杨轰出了边南。周巽还说,那日他并非轻薄了那丫鬟。是他刚巧来我这人,那丫鬟又刚巧在院中跌倒。好意去扶持,却不曾想那丫鬟突然大哭。引来一群人,强说周巽轻薄了她。
听完,我没多大感想,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周巽问:“将军,你信我?”
我笑说:“你是我的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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