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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云纪-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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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什么?”
男子轻声道:“一颗是驱除尸气的解药。”
“一……一颗?”李元心中非但没有喜悦反而越发悚栗,“那另一颗呢?”
男子淡然一笑,“自然是剧毒的毒~药喽。”
这人正是云珧,韩弋下去不久后居烈便找了过来,云珧不想与他冲突悄悄躲在一旁石碑后面,等居烈进了墓门云珧也下到墓穴中,云珧一直悄无声息跟随其后,居烈先是走入了北侧的墓道,折返后又潜伏在韩弋所在墓室之外,等韩弋与绛萝交手到了关键时刻突发冷箭。
李元与韩弋所说的话大半都被云珧听到,眼见韩弋受困,便想使计让李元帮他。
李元听了这话果然吓得够呛,涕泪横流着跪在云珧面前:“我……我不想死,这里的东西我都不要了,你……你别杀我。”
云珧指了指居烈道:“你去拿刀砍死那人我便给你解药。”
李元一怔,望了不断变换位置的居烈一眼,转头又冲云珧哭道:“我哪里是那人的对手,我……”
云珧轻声说道:“你只需用刀护住头脸,然后用扫堂腿专攻那人右脚脚踝,等他招架不住在用刀砍他便可。”
李元见他文文弱弱,哪里像是会武功的样子,思忖着不如拿刀逼他给自己解药更为妥当。
云珧见李元脸色阴晴不定,立刻猜到他的心思,冷笑一声道:“我刚刚已经放出风声给韩原城,要是小侯爷死在这里,你绝对逃脱不了,且我这毒~药需三天才会毒发,我如今给你解毒你也不知真假,你想保住性命按我说的做便是。”
李元贪生怕死,居烈身材雄壮,那百斤大弓射了十几箭都不见疲惫,李元压根不敢与他交手,犹豫半天都没动手。
韩弋那边情势越发危机,云珧心中着急,沉声又道:“看来你还不知道小侯爷已经将你妻儿全都抓回大理司,无论他是生是死,你今天不帮小侯爷退敌,你妻儿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韩原城乃是韩氏封地,李元一家虽是官宦,但只要韩侯一句话便死无葬生之地,李元妻儿是他软肋,云珧此话一出果然立竿见影,李元抽出钢刀怪叫一声冲着居烈砍去。
“按我说的做!”云珧急忙出声提醒。
居烈本在拉弓射击,丝毫没有留意李元,猛地见他提刀砍来忙收弓防守,但不想这人刀砍倒一半突然变招,将两尺长的钢刀挡在脸上,接着一脚扫向他的右脚脚踝。
居烈本来已经有了应对之法,李元这胡乱的变招让他猝不及防,右脚顿时被李元扫中,他右脚幼时受过重伤一直不太灵便,受了李元一脚顿时疼得脑壳发麻。
居烈惨叫一声往后退去,不想李元又扑了过来,依然一边以钢刀遮面一边用扫堂腿攻他下盘。
他这次半夜出来本就是通风报信,身边只带了把匕首和弓箭,他看着高壮其实只擅长远攻,李元这般打法虽杀不了他,但他也伤不到李元,两人一时间僵持住了。
没了居烈的弓箭骚扰,韩弋顿时轻松许多,绛萝的掌法虽然刁钻,但也一时也拿他没办法。
两人又对攻了几掌,韩弋余光扫到云珧身影,心头的大石顿时落下,蓦地又想到自己如今模样惨烈,又被一个女人压着打,还全都落到云珧眼中,胸口一堵。
“这样不行,非得找点面子回来。”韩弋心中暗忖,他武功高出绛萝不少,如非刚刚没有使用全力,岂会伤在绛萝的毒爪之下,眼见绛萝五指抓来竟不躲不避抬腿迎了上去。
两人相距不过三尺,绛萝招式凌厉,瞬间五指翻飞,手掌已然印在了韩弋小腹,长长的指甲刺入韩弋的肌肤,五条血迹自指尖流下。
绛萝没想到自己会击中韩弋,吃惊之余忽然手腕已被韩弋抓在手心,就听到韩弋大吼一声,右掌猛地一挥,强沛无比的掌力直接撞到绛萝右肩。
就听到一声骨裂之声,绛萝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跌落在地。
“臭娘们,老子不杀女人!”
韩弋怒吼一声,竟不顾身上的伤势双掌齐出攻向居烈。
居烈已被李元逼到墙角,脚踝又被李元击中,疼得几乎站立不稳,见韩弋怒吼一声也杀了过来,那模样勇猛凶悍,转眼又见绛萝倒在棺椁旁边生死不知,不禁心胆一颤,丢下弓箭将匕首乱舞了几下便往墓室外逃去。
李元一怔,居然这么怂包,居然这么容易就被自己打跑了,心中豪情顿生,正想大笑两声,猛的就见小侯爷摔到自己面前,急忙抬手接住了他。
原来韩弋不惜两败俱伤将绛萝打成重伤,身上又中了绛萝一击重击,原本几处毒伤未好,本就神志恍惚,现在两眼更是迷迷糊糊,原本就是强弩之末,提着一口气乱吼本就是吓唬人,见居烈逃出墓室,那一口气顿时就松了下来,人紧跟着就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结束这一卷的故事,这一章比较短。
第一卷写的时候一直断断续续的,导致故事也零零碎碎,逻辑什么的也有些地方牵强,后面的故事会好一点。
☆、第十六章
韩弋睁开眼的时候,头顶的太阳和煦照在他的身上,整个人都暖洋洋的,他抬手挡住刺眼的光线,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块破旧的墓碑上面。
“呸!呸!呸!真是晦气!”韩弋大叫了几声跳了起来,蓦地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笑声,转头一看,云珧正靠在石碑上冲他看着,眼睛笑的眯了起来。
“小侯爷,你可算是醒了。”李元殷勤的凑到韩弋身边,“您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您醒不过来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哭了起来。
韩弋眼皮跳了几下,这家伙哭的也太假了点,他一脚踹开李元骂道:“要是你连续三天就睡了两个时辰你也是这个样子。”
休息了几个时辰,韩弋现在只觉得神清气爽,伸了个懒腰,不想扯到了小腹的伤口,往下一看发现自己身上已被包扎好了,他看了李元一眼,皱眉道:“你给我包扎的?”
李元从地上爬起来红着脸道:“是……是我包的。”
韩弋望了望李元又望了望肚子,这伤口包扎的极为仔细,看不出李元竟然这样细心,他用手戳了戳白色的纱带,奇道:“你居然出门还带着绷带?”
“什么绷带?”李元一脸白痴,说着还往云珧处看了一看。
韩弋见李元神色有异,仔细看了看这纱带这才恍然大悟。
他满脸堆笑凑到李元面前,“李大人真是好本事,不知我中的那毒是你给我解得吗?”
“毒?”李元有些懵怔地问道,“什么毒?”
“是绛萝姑娘手指上的毒。”云珧叹息了一声,“就你这脑子,也不知怎么当上北城戍卫队长的。”
李元脸上又是一红,忙点头称道:“对,是绛萝姑娘手指上的毒。”
“你……”云珧实在无言,摇了摇头望向远处。
韩弋这才发现绛萝并不在周围,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气闷道:“那妙音坊的臭娘们呢?竟然敢暗算大爷,看我怎么收拾她!”
云珧愣了一下,歉声说道:“被我放走了。”
“放走了?”韩弋一楞,跳了起来,“你怎么把她放走了?我……哎呦……”他说着小腹一阵剧痛,忙坐了下去。
“我与她有些渊源,放她走算是一尽往日的情分。”云珧微微欠身道,“小侯爷看在我的面子上能否不与她计较。”
“哈哈,没事,反正她也没干什么,墓里的东西不都还在嘛。”韩弋脸上虽笑,心里却在赌咒,“渊源?还情分?那臭娘们能和你有什么情分?莫不是你看她年轻漂亮想娶回家做婆娘?”
韩弋猛的想起他们两人在妙音坊早就认识,而且整个妙音坊只有绛萝见过云珧真容,心中顿时不是滋味,自己被那臭娘们的毒爪子给伤成这样,云珧非但不偏向自己,反而还与绛萝勾三搭四,偷偷将人放走了。
他脑海中浮现出云珧与绛萝两人私下幽会的场景,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抬眼看见云珧依然云淡风轻望着山间云雾,心中暗骂自己窝囊,既然人家瞧不上自己,自己干嘛还要死皮赖脸的贴上去。
韩弋心中不痛快,踢了李元一脚问道:“你知道那两个人什么来路吗?到这古韩侯墓就是为了盗宝?”
李元听到韩弋问话,急忙说道:“我也不知,绛萝姑娘是金器行吴老板介绍我们认识的,说是喜欢搜集古人的金器首饰,不过到了墓中之后我却发现她并不瞧那些陪葬的饰品,似乎是在寻找些什么东西?”
“找东西?那她找到没有?”韩弋纳闷道,这墓穴中除了陪葬的陶瓷礼器也就那些首饰值钱钱了,难道她并非图财?
“应该没有,我们刚刚打开棺椁小侯爷你就进来了。”
韩弋想了一想从怀中取出居烈的那封信,冲李元问道:“你认识这些字吗?”
李元瞪大眼睛看着信封,摇了摇头。
“这信封是羊皮所制,上面是翟戎部落的文字,右下角还有金雕王的印记。”云珧轻声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韩弋一愣,这信封正面对着自己,云珧更本看不到。
云珧也是一楞,咳嗽了一声道:“之前李元给你包扎伤口的时候掉出来我看到了。”
“哦……”韩弋故意拖长尾音,要是李元给自己包扎的伤口,怎么会不知道纱带用的是从你衣服上撕下来的?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中了毒?又怎么会看到信封时一脸无知?
韩弋心中一乐,两人都是男人,互相包扎伤口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何必如此忌讳。
韩弋看了云珧一眼,就见他眼神飘忽,原本苍白的脸颊微红,竟然有些可爱。
之前的憋闷一扫而空,韩弋笑嘻嘻的冲云珧道:“云兄既然知道这文字,能否给我看下这里面的内容?”
云珧点了点头,走了过来将信封打开,里面装着一张薄薄的羊皮,云珧将目光放在上面细细读了起来,越是往下看脸色越是难看,看到最后更是双手微颤,叹息一声将这羊皮捏在手心。
在韩弋看来云珧永远都如同清泉一般澄澈柔和,从未见过他这样严肃的表情,不禁问道:“怎么了?”
云珧闭目沉吟了片刻,又将那羊皮打开说道:“这是翟戎金雕王写给潜伏在中原密探的信件,按照信中所写,金雕王已经与昭王勾结,不日将起兵南下入侵中原。”
“昭王姬岱?”韩弋一怔,“他不是大周天子的二皇子吗?他怎么会与翟戎勾结?”
云珧沉声道:“当今的皇太子姬郑并非皇后嫡出,天子早就存有废郑立岱的想法,只因朝中以太师太保为首的老臣反对,这才一直没有成事。”
韩弋道:“那他就更不该勾结翟戎了啊,当今天子正处壮年,只要等待时机早晚能够能将太子拉下马来。”
“坏就坏在昭王姬岱没有等待时机的时间了。”云珧叹了口气,“太子姬郑早就知道天子存了废郑立岱心思,两个月前与东齐国勾结,趁天子外出狩猎,已将天子囚禁在落日别宫。”
韩弋心中震惊,这事关乎天下安定,云珧又如何得知,而北晋国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这怎么可能?”李元结结巴巴道,“天子被囚,北晋王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云珧扫了李元一眼,“北晋王公孙诡与天子同宗,天下诸国中又以北晋最强,按理来说天子首先想到的便是向他求助,但公孙诡当年追杀北晋哀王遗脉时被天子派遣的南虢军队所阻,公孙诡因此嫉恨天子,天子求援的信送到北晋绛城后公孙诡看都没看便扔到一边。”
韩弋与李元面面相觑,人人都说北晋王雄才大略、仁厚有德,怎么会因一己私愤做出这样的事情。
“也许……也许是并非北晋王本意。”李元低声道,他实在不想怀疑北晋王,但又不好说云珧信口胡言。
“如今天子本就没有多少实权,大周血脉也已衰败,有几人将皇室放在眼里,对这些诸侯王来说,谁做天子又有何区别。”云珧冷冷说道,“北晋王岂会为了一个远房亲戚与东齐王硬碰呢?”
“最可笑的是天子姬阆,居然派自己的儿子与北方的翟戎、鬼方、赤戎勾结,意图用外族势力打击太子,也不知那些外族攻入中原,他这天子还当不当的成。”云珧说着大笑起来,“他居然还在信中承诺,事成之后将恒山以北送给鬼方,屠山以东送给赤戎,将采桑以北加上令狐氏全族送给翟戎,这就是我们至高无上的天子所说的话!”云珧越说越是激愤,竟将手中的羊皮扔到地上。
“采桑以北……还有令狐氏……”李元喃喃自语,他将地上的羊皮纸捡起来,但上面的文字他完全不识。
韩弋剑眉怒扬,采桑以北五百里都是韩氏的封地,令狐氏更是韩弋母族,天子开出的条件压根是在别人身上割肉,而且这割的还都是与韩弋相关的人。
“天子又如何,昊天血脉又如何,既然他不将我韩原百姓与令狐一族放在眼里,我们只当他是泡狗屎。”天子不仁,百姓何辜,韩弋冷笑一声,“想要翟戎救命?那也要翟戎的军队能突破我们韩原的长陵关才行。”
韩弋转头向李元说道:“我这就返回韩原召集韩氏子弟,依仗长陵关险要,即便他们翟戎发兵十万也不足为惧。”
云珧叹了口气,“只怕已经迟了,这信件中说长陵关底有一处暗道,其钥匙便藏在古韩侯墓中,那猎户居烈潜伏在梁山村十几年便是为了寻找那钥匙所在,只要钥匙到手长陵关便如同虚设。”
“那……那岂不是我给他们……”李元双目呆滞,猛地又说道,“他们怎么会知道那钥匙在古韩侯墓的,这……这不定是真是假。”
云珧低声道:“长陵关便是古韩国兴建,暗道之事我也曾在古籍中见过,这事……这事怕是真的。”
“你不是说他们没有找到要的东西吗?”韩弋蹙眉道,“我们这就下去查看一番。”
三人重新回到安放古韩侯棺椁的墓室,将墓室中所有的东西都翻找了一遍也不见类似钥匙的东西。
李元道:“难道在这棺椁里面?”
棺椁分为两层,外椁内棺,外面的已经打开,还有一层棺木依旧完整。
李元按照云珧的指示用钢刀撬开棺木,一件黑白龙纹交错的锦缎出现在三人面前,织锦纹路精美,四周挂有十八个龙眼大小的青铜铃铛,韩弋将其取出后里面就只剩古韩侯化为枯骨的尸身。
韩弋抖了抖那锦缎笑道:“这总不会是钥匙吧。”
锦缎保存的极为完好,上面十八颗青铜铃铛发出脆脆的响声。
“这是交龙日月旗。”云珧轻声说道,韩弋未见之处,云珧的手轻轻握拳,他深吸了口气这才又说,“这旗子乃是大周天子赐予韩侯的礼器,象征着韩侯的身份,韩侯将它带入墓中贴身收藏可见其贵重无比。”
“原来这是天子那老儿送的。”韩弋嘿嘿一笑,“等到了长陵关,我就将它挂在关头,看那些与天子勾结的蛮族看了做何感想。”
云珧脸色微变,过了半响这才轻声说道:“这旗子与当今天子无关,小侯爷又何必呢。”
“云兄喜欢?”韩弋冲云珧一笑,墓穴之中灯光晦暗,两人相隔虽近脸上表情却看不正切,“你要是喜欢拿去便是。”韩弋说完将那织锦地向云珧。
云珧右手抬了一下又放了回去,“小侯爷说笑了,韩原城都是你们韩氏一族的了,这交龙日月旗自然也是你的,你要拿去做什么都与我无关。”他说着顿了一顿,“我看那钥匙应该不在这间墓室中,居烈进入这间墓室之前还曾去过北面,我们再去那边看看。”
北面乃是李元与徐籍当初挖错的地方进来的墓室,大小比不上南面,但却分为上下两层,上层堆满了陪葬的侍女,下层则是一间雅间,这墓室按照主人喜好布置,琴棋书画一应俱全,只是那琴已经被徐籍拿了出去。
韩弋在上层停了良久,这里陪葬的侍女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已经超过了韩侯陪葬的规格,这墓穴之中尸气这样重,想必便是因为这些人的缘故,他对陪葬的习俗极其厌恶,对古韩国更加瞧不上眼。
搜索了一阵,几人又对照李元二人取走的东西一一比对,终于发现书桌下一个空了的暗盒。
三人出了墓穴,李元愁眉道:“这盒子里面想必就是那密道钥匙,看来这场灾祸避无可避了。”
“看你那愁眉苦脸的样子,真叫大爷生气。”韩弋一脚将李元踹翻,“既然避无可避那就直面应对便可,你这就去韩原城给我父亲送信让他赶快集结兵将前往长陵关。”
李元从地上爬起来揉着屁股道:“那小侯爷你呢?”
“我?”韩弋咧嘴一笑,“我自然是要去长陵关了,那些蛮夷要是提前到了,这天子老儿的旗子可还没挂上呢。”
云珧望向韩弋,见他一手拿着交龙日月旗,满脸的不羁与不屑,阳光洒在他高大的身躯上竟显出十分男子气概,他怔了一怔说道:“小侯爷,长陵关如今并非什么安全的去处,翟戎为了入主中原定会举国之力出兵长陵,那可不是个指甲上涂了毒的女人,又或是三五个猎户可比的,就算没有钥匙,你们韩氏全族守关都不一定守得住。”
韩弋冲云珧眨了眨眼,俏皮道:“云兄这般关心我的安危吗?你说的事情我当然知道。”
说完他脸色一正,眼光向北而去,嘴角泛上一丝狞笑,“那些翟戎蛮子想要入侵我韩原土地,杀掠我韩氏子民,掠夺我母族同胞,这事如果我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我知道了,怎能坐视不理,即便是战死沙场我也义无反顾!”
韩弋双目绽放出迫人的寒光,在这梁山西峰之上如同一只刚刚长成的雄鹰即将展翅高飞。
作者有话要说: 本卷最后一章,接下来的故事将在北疆战场展开~
这一卷想到哪写到哪,要是有不好的地方敬请原谅=。=
说一下故事里面的设定吧。
中原的诸侯王实力膨胀,大周天子已经无力管制,天子的国事甚至需要诸侯王帮助解决。
北晋、东齐、南虢、西秦包括后面出现的宋商、正泽,是实力最强的六王。
玄骥、少梁、古韩国等等都是次等的诸侯,实力有些甚至比不上北晋的韩氏。
☆、第十七章
彩云交叠黄沙扬,赤水苍涛白鹰翔。
一黑一白两匹骏马奔驰在江边大道上,当先的黑马上坐着一青衣男子,男子身高八尺,气宇轩昂,白马之上则是一倜傥公子,白衣白马,衣带飞扬。
两人身后不远处跟着一人,这人穿着皮甲骑着一头矮驴,那驴四蹄乱飞死命追赶着前面两人。
两马运蹄如飞,转眼间已将矮驴甩在身后,又行了数里,黑马似乎更加矫健,白马已然气喘吁吁,而它却依然昂首狂奔。
青衣男子放慢马步,转头向那白衣公子道:“云兄,前方不远有一野店,我在龙门山打猎时曾经来过,不妨到哪歇息一会。”
这人正是韩弋,而白衣公子乃是云珧,三人自下了梁山之后便一路往北,准备沿山路直接到采桑津,不想行到老岔沟天降暴雨,于是耽搁了一晚,今晨天还未亮便再次启程。
老岔沟距离采桑津约有百里,但是山路经过昨日暴雨之后更加难行,三人便先寻到赤江边,沿着江边大道往上走了半日,此时距离采桑津不到十里,韩弋见天气清爽,云珧的马已经疲惫,正好在前面的野店休息片刻,等等落在后面的李元。
云珧应了声好,便加快马步与韩弋先到了江边野店。
这野店说大不大,建在江边小山腰上,门前栽着两棵榆树,两人将马系在店旁的树上便一同走了进去。
此处已是北晋国边界,自北晋武王起一直由韩氏一族守卫,往西再走数里便是玄骥国境内。
韩原西通西秦、少梁、玄骥三国,北接翟戎诸部,乃是北晋国险要之地。
韩氏一族为北晋戍守边疆数十载,自先祖韩万起便是北晋王股肱之臣,封地千里,家族繁盛,乃北晋六大姓之首。
两人找了个面朝赤江的位置,眼见秋风掀起一层黄尘,片片落叶卷入江中,赤江奔腾不歇,水浪滚滚,涛声如雷。
北晋国与翟戎部落便以这赤江为界划分东西,韩氏一族在赤江上经营数代,沿江而下有屏山渡、采桑津、龙门渡三处渡口,尤其是采桑津常年驻守着一支强大的军队。
而那信中所说的长陵关位于采桑津与屏山渡之间,其以群山为障,挡住了翟戎部落南下的交通要道。
云珧用衣袖扫落椅上的落叶,轻叹道:“赤江西起昆仑,过珍珠洋而至中原,横穿玄骥、北晋、钟虞、正泽、少卫、东齐诸国,最后流入北海,我曾见过洛水汤汤,孕育万千生灵,但洛水也不过是赤江的一条小小支流。”
韩弋笑道:“赤江万里,自然不是区区洛水可比,我小时候便常随父亲到江边游玩,我们如今在的位置叫做马粪滩,再往北走便是采桑津,采桑津以北还有一处叫壶口峡,那里石壁峭立,上游江面宽有百丈,但到了峡口猛地收紧,那水峡宽度仅有十丈形如壶口,万顷江水便好似灌入壶口一般形成一道巨大瀑布,当真是世间奇景。”
韩弋说着望了望云珧,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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