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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云纪-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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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禺皱了皱眉,转而看向云珧,拱手道:“云公子昨日多有冒犯了,还请将密道入口告诉我。”
  “不敢。”云珧起身回礼,从袖中拿出一块布卷,“那密道便在长陵关西南十里外的一处山岩下,我这画好了一幅地图,你拿去一看便知。”
  “多谢!”韩禺接过地图,俯首称谢。
  云珧见他并没立刻打开地图,看样子并没将这事放在心上,不禁微微蹙眉,“不知韩将军准备派多少人看守?”
  韩禺迟疑了片刻道:“你们说那猎户只有一人,即便再加上个功夫不错的姑娘,我觉得派五十人看守便足够了。”
  云珧摇了摇头,笃定的说道:“五十人只怕不够,将军最好派遣五百人守卫。”

  ☆、第二十二章

  “五百?”韩禺震惊道,“长陵关守卫也就一万,加上采桑津也就两万多人,派五百人看守那小小的密道岂非大材小用。”在他看来,五十人都算多了,这来路不明的云公子居然张口就是十倍。
  云珧沉吟了片刻,“有些事情我不能与将军直言,但是最少五百人,否则密道绝对守不住。”
  韩禺不耐道:“长陵关久无战事,处处都要加强防卫,公子可知五百人一日能做多少事?且不说我们不知这密道通往哪里,是否依然有用,将这五百人放去看守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密道会耽误我们搭建多少防御工事。”
  韩禺说完掀开帐帘,不顾云珧的劝阻径直离开了大帐。
  韩弋紧跟着追了出去,挡在韩禺面前冷笑道:“你如何才愿派出五百人守卫密道。”他对云珧无比信任,既然云珧说了非五百人不可守,那么他便要帮云珧争取到五百人。
  “我刚刚说过了,我没那么多闲人!”韩禺沉声道,“你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军营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韩弋笑道:“今天我就撒野了又如何,大爷我忍了你一天了,你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啸北将军而已。”
  韩禺冷笑道:“我这啸北将军是我一刀一刀杀出来的,不像你投的好胎,一出生便有爵位等着继承。”他与韩弋同时韩氏一脉,自小勤修苦练才有了今天的位置,而韩弋游手好闲却永远压过他一头,他骄傲无比,心中却对韩弋又恨又妒,根本不想与他废话。
  韩弋最受不了别人讥讽,尤其云珧还在身后看着,他脸上不动声色,心中早就怒火中烧,但一想到韩原百姓,他无论再生气,还是强行压下怒火,“你如果觉得我不好,我可以和你道歉,但密道事关长陵关后的百姓生死,不是你赌气的代价。”
  “你可知长陵关有多高多长?你可知每年我们要花多少人力物力在防御工事上,你可知百年来我们韩氏一族在长陵关战死了多少人?”韩禺喝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要求我?就凭你是韩氏族长的世子?在我看来,你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
  韩弋正色道:“长陵关依山而建,全长一百一十六丈,高三丈两尺,其下有长陵城,常年驻守一万两千名士兵,每年消耗跃十四万五千石粮食,其中八万石由我韩原城调拨,四万八千石由士兵自己耕种,其余都在附近农民处购买。”
  韩弋无视韩禺震惊的眼神又道:“我韩氏自曾祖韩万起,守卫长陵关已有六十二年,韩氏将士战死无数,其中我族中人共有二十八位,每一个都是光明磊落的汉子。”
  韩弋双目如炬看着韩禺道:“十八年前,西秦德王在我国中遭遇伏击,其大庶长穆白陈兵十万欲讨伐我北晋,翟戎趁机攻打长陵关,我韩氏子弟拼死守关直到水尽粮绝,翟戎强攻了七十五日始终未能攻破长陵,直到西秦退兵,长陵关这才解围。”他说着指着韩禺骂道,“你韩禺的父母便是那时死在长陵关中,那密道如若被打开,长陵关便如同空设,到时候死的何止万人,难道你就将祖辈的心血当作儿戏?”
  韩禺的脸上稍有松动,过了半响说道:“要我派五百人守卫密道也行。”韩禺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下一柄木枪指向韩弋,“你能赢的了我手中的木枪,我便派足够的人。”
  “好,一言为定!”韩弋将手放在架子上缓缓抽出一柄木枪。
  木枪落手,韩弋气质骤变,就见他双目如光似电,比那木枪更加锋锐。
  韩禺一怔,冷哼一身,“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说罢挺枪刺出。
  他枪出如龙,枪尖所到之处闪起点点白光,呼呼破风,化为万千星辰直坠而下,刹那间已将韩弋周身包围。
  “好一招‘坠星击’!”就听韩弋狂啸一声,避也不避,手中木枪疾刺,同样一招“坠星击”迎了过去。
  两人之间响起阵阵木枪撞击之声,万点寒光如雪融大江,散了又聚,聚了又散,转眼间已经斗了十个回合。
  “没想到你还有点本事。”韩禺感叹道,两人所用的都是韩氏枪法,他身经百战才有这功力,但韩弋却能与自己斗得相当,可见其天赋非凡。
  就见他回身倒刺,枪式又繁化简,招招石破天惊。
  韩弋挺枪招架,两人功力在伯仲之间,枪法也都是韩氏嫡传,一时斗得难解难分。
  战场周围已围满了人,云珧眉头紧锁,一样的招数,一样的枪法,韩禺使出来比韩弋多了份凶杀之气。
  公孙重峻道:“韩氏的枪法为战场杀敌所创,枪法大开大合,每一招每一式都攻人之要害,果然非同一般。韩禺自幼在边关长大,对阵杀敌无数,弋弟的枪法比起他还欠了半分火候。”
  云珧望向场中,两人斗到两百招之后,韩弋的枪势果然被韩禺压住,就见韩禺木枪电扫,已经韩弋手中木枪劈成两段。
  云珧心中一惊,正要出口相助,却见韩弋不惧反笑,将那断掉的枪柄扔到一边,单手持枪向前刺去,他怔了一怔,难道韩弋居然还留有后招?
  “韩禺输了!”
  就听公孙重峻呵呵一笑,竟不再关心场中战局起身离开。
  场中韩弋以枪为剑将韩禺的攻势挡下,接着右手一提,断枪如长虹般急刺冲而出。
  韩禺手中木枪一弹,迎着韩弋的攻势而去,不想韩弋的断枪行到半途突然改刺为削,冲着自己面门而来。
  “雕虫小技!”韩禺冷笑一声,枪身向上一抬,将韩弋的招式挡下,两枪相贴,韩弋断枪更加灵便,就见他右手转动,攻势如潮水般袭来,刺、削、挑、扫……每一次攻击均不相同,且韩禺只要回击,招式便骤然一变,或是改刺为扫,或是改削为挑,端是千变万化,让人防不胜防。
  韩禺本以为稳操胜券,不想韩弋用出这诡异的招式,急忙往后飞跃,同时枪尖一个虚晃逼向韩弋,不料韩弋瞬间刺出四枪,他的枪头刚刚触碰到韩弋手中短枪,蓦地手中一沉,眼前招式攸的合为一体,如泰山压顶一般铺面而来,他心头一颤,手中木枪已被韩弋震飞。
  云珧惊疑万分,他熟知天下剑法,自然看出韩弋乃是用断枪代剑,却从未见过这一路的剑法,他看出这剑法中包含九种变化,每刺出一剑,其后必然又跟着一种变化,这原本与剑理大大的不符,但到了韩弋手中却生出这般威力。
  原来这剑法并非韩氏所传,而是当年那个教韩弋风雅礼乐的老师所授,韩弋与他相处了一个月,那老师见韩弋聪慧过人便教了他一门剑法,可惜后来韩侯怪罪,韩弋只来得及学了其中三招,刚刚所用的便是第一式“冯翼焉识”。
  “冯翼焉识”的剑招如狂风变幻莫测,又如鸿蒙大气浩荡无垠,韩弋初学之时只是将九种剑招变化学会,虽然剑招精妙,但韩弋自身功力不足,完全无法将那变之又变得精髓使出,到了后来年岁渐长,自身功力大增后这才发现这剑招的威力,
  “你输了!”韩弋将断枪一丢,笑着说道,“堂兄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韩禺冷哼了一声,推开人群而去。
  “五百人!别忘了!”韩弋叫道,他心情大好,健步一跃,跳到云珧面前,“怎么样?威不威风?”
  云珧笑着摇了摇头,“小侯爷有这样的本事,那日在古墓中早些使出来岂会被人暗算。”
  韩弋尴尬的笑了笑,“当时不是没想到嘛。”
  两人正说着,就听外面有人急急忙忙冲到大帐前。
  “将……将军在里面吗?”
  韩弋见这人神色慌张,忙问:“有什么事?”
  那人急道:“有大批难民涌到了采桑津。”说完向周围的人打听到韩禺的去向,忙追了过去。
  “难民?”韩弋心中一紧,急忙往采桑津跑去。
  韩弋一路狂奔,等到了采桑津发现渡头上全是人头,他抓起一个守卫问道:“怎么回事?”
  那守卫吓了一跳,等认清楚来人后道:“不知为何,今天早上起便有许多的难民渡江,这都快有四百人了。”
  韩弋眉头一拧,往里挤去,就见这些难民破衣烂衫,神情愁苦哀怨,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伤痕。
  他上前扶住一个老人问道:“老丈,你们这是怎么了?”
  那老汉一愣,瞧见是个俊朗的公子哥,一时有些萎缩,在韩弋的再三追问下再才说道:“翟戎已经将江北打下来了,我们……我们好容易逃出来。”
  “是啊,是啊。”旁边一个男人接着说道,“翟戎的人十天前突然出现,将我们村的人全都抓了起来,我躲在柴堆里面这才没被发现。”
  “十天前?”韩弋疑惑道:“那你为什么现在才逃回来。”
  那人道:“翟戎的人将南下的路全都封锁了,我也是今天才寻到机会逃出来的。”
  周围的人全都称是,那人又说,“据说……据说连屏山渡都已经落在了他们手里。”
  “我还听说翟戎这次来了十万人。”
  “我路上听屏山渡的人说,已经有五万翟戎的军队渡过了赤江。”
  “什么十万人,我听说有二十万,已经快打到长陵关了。”
  韩弋听着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心中越来越惊,难道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

  ☆、第二十三章

  采桑津上,晨风习习,朝阳斜照,一江赤水映成万顷金涛。
  韩弋耳边忽然传来阵阵马蹄交鸣,不久韩禺率领一支人马赶了过来,他极目远眺就见同行的还有云珧与苏廉主仆二人。
  韩禺骑马来到采桑津渡口,就见他右手一挥,士兵持枪而上,将所有的难民全都围住。
  “你这是干嘛!”韩弋怒道。
  韩禺刚刚输给了他,心中怒气未消,冷哼了一声道:“这是你家云公子的主意,你不是什么都听他的吗?”
  韩弋一怔,看向云珧道:“云兄,这……”
  云珧从马上下来,温声说道:“这也是无奈之举,小侯爷且问问这些人怎么逃回来。”
  韩弋从人群中抓了一人,问道:“你说,你怎么逃回来的?”
  那人被韩弋一吓,结巴道:“我……我是趁着守卫松懈才逃回来的。”
  “你呢?”韩弋又问了一人。
  “我也是,今天看守我们村的守卫喝多了,我便与我娘一起逃了出来。”
  韩弋又追问了几人,给出的答复都是今天守卫松懈。
  翟戎军队向来由诸多部落组成,这些人大都是从其中几部逃出来的,而且都是趁守卫松懈却,韩弋心中一凛,望向云珧。
  云珧点了点头,“那些翟戎故意放这些人回来,想借此制造混乱,派人渡过赤江打开密道。”
  “那我们就将这些人都囚在这里?”韩弋沉声道,“江对面还有更多要渡江的人。”
  云珧道:“我们必须在这些人里面排查出奸细,采桑津渡口今天也要封起来。”
  周围的难民听着云珧这话顿时闹了起来,云珧只是皱了皱眉头,示意韩禺派人赶紧将采桑津渡口关闭。
  韩弋道:“这样只怕不妥,他们说对岸已经被翟戎占领了。”
  “这些人鱼龙混杂,即便没有密道,他们中只要混杂了几个奸细,便会将我们这边的消息泄露出去。”云珧说着凑到韩弋身边细声道,“我们大军未到,要是翟戎强攻长陵关,即便长陵关险峻,我们也守不住。”
  韩弋疑道:“我们不是还有太子的赤练军?”
  “我信不过他们。”云珧盯着韩弋的眼睛沉道,“北晋王未尝不想重换天日。”
  韩弋一震,难道说太子领兵来此并非为了守卫长陵?他自然不会怀疑公孙重峻,但是北晋王的心思难以揣测,要是他另有计划,一面假装拒绝出兵,一边让翟戎借路攻取落日别宫,到时候他们去东齐国打的两败俱伤,北晋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韩弋越想越是心惊胆战,翟戎攻取了赤江以北,他们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呢?
  “大人,求求你了。”
  忽然有一中年汉子跪倒韩禺面前哭道:“大人,我女儿还有婆娘都在关外,你让我去接她们回这吧。”
  韩禺冷面道:“等我们检查完你们这些人,然后才能放你走。”
  “快来不及了。”那人哭道,“我从屏山渡那里逃出来的,翟戎这次派出了十几万大军,其中过半已经渡江,要是他们打下来,我女儿就……就完蛋啦。”他说着号号大哭了起来。
  他一哭,人群中又有许多人哭了起来,有的是家在关外的,有的是妻子女儿被翟戎俘获的。
  “我大女儿和女婿已经死在他们手里了,求求大人派人求求我的孙女吧。”韩弋第一个问的老汉突然跪倒地上道,“他们不是人啊,大人,他们不是人啊,我可怜的女儿……被……被他们……”他说的大哭起来,声音凄凉无比,几近癫狂。
  “她这么了?”韩弋见这老汉哭的极惨,不禁问道,但那老汉去死活不说。
  “你别问了……”一旁那壮汉一脸怒目含泪,在韩弋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怎么……怎么能这样!”韩弋大惊失色。
  那壮汉摇了摇头,“翟戎野蛮凶残,什么事情干不出来……”他说到这里实在说不下去了。
  “好了!”韩禺扬声道,“我们会尽快检查的,你们稍安勿躁。”
  韩弋望着眼前哭成一片的难民,想到翟戎的所作所为,心中的怒火翻腾,如果不是天子与这些恶鬼勾结,这些百姓又岂能落到这样的地步,一想到长陵关外无数百姓即将落人这些蛮族手中,韩弋心中又恨又急。
  “堂兄!”韩弋向着韩禺拱手道,“你可能借我一千人马?”
  韩禺一愣,旋即又笑道:“怎么?你想渡江救人?”
  “不是。”韩弋咬牙道,“江北已成炼狱,我知道区区千人无法挽救,只是想堂兄让我带人将长陵关外的百姓接回来。”
  他刚一说完,下面的难民中爆发出一阵躁动。
  韩禺冷冷的看了眼四周,沉声道:“小侯爷,你千万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我们韩氏世子的命可经不起你这样糟蹋。”
  他说罢便骑马离开,无论韩弋如何呼叫都不回头。
  “算了吧。”云珧叹道,“有些事情不是人力可扭转的。”
  韩弋猛地回头看向云珧,“云兄也不支持我?”
  云珧摇了摇头,“国君治理国家,将军防卫边疆,农民种植粮食,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都有自己所承担的责任,小侯爷的责任绝对不是带着士兵去救那些被困在敌人手中的百姓。”
  “那我们就见死不救?”韩弋望着云珧,他心中乱成一团,方才那壮汉所言实在骇人,让他脑海中不断浮现不一幕幕可怕的景象,他呆呆的问道,“他们难道就不是我们的子民?难道就不该受到我们的庇护?”
  云珧道:“小侯爷似乎不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庇护!长陵关外的百姓是您的子民,韩氏千里封地之上的百姓也是小侯爷的子民,您所要庇护的绝对不是那区区数万关外百姓。”
  “你是让我看着他们去死?”韩弋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如若不知也就罢了,但他知道后怎么能放手不管?韩弋看着云珧的眼睛问道,“即便我们有机会去救他们,你也要我坐视不管?”
  “关外情况不明,小侯爷岂能擅自做主,即便你带上千人出关,又岂能将他们全都救回。”云珧皱眉道,“长陵关外方圆千里,翟戎又已经渡江,小侯爷如遇不测非但消耗了韩军实力,还会让更多的人置身险境。”
  云珧顿了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抬头望着头顶的天空道:“天命难违,岂会事事合心,关外的人只能靠自己了。”
  韩弋觉得自己似乎不认识云珧,他无法理解这样残忍的话怎么会从这张温和谦逊的嘴里说出来,他往后退了两步,冷冷的说道:“既然云兄这样认为,那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此别过。”
  韩弋说完向云珧一拱手,往采桑津外跑去。
  道不同不相为谋?云珧望着韩弋远去的背影垂下了眼帘,纤长的眼睫下是让人看不透的情绪。韩弋难道以为他到采桑津真的只是为了报信,这位小侯爷有时候聪慧精明,有时候却天真的可爱。
  冷冽的江风吹过云珧的脸颊,将他心中纷乱的思绪归拢,云珧摇了摇头,转过头看向恭敬在旁的苏廉,“我们走吧,这里面没有那个叫居烈的蛮夷。”
  苏廉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问道:“主上,如果居烈不在这里,那翟戎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干嘛?”
  “调虎离山而已。”云珧不屑道,“那些蛮夷知道韩氏一定会派人在采桑津守住渡口,此举不过混淆视听,真正拿着钥匙的人八成已经在前往密道的路上了。”
  苏廉迟疑了一会,问道:“那主上为何还要派人搜查?”
  云珧冷笑道:“我不过是将计就计,让他们误以为我们上当。”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还是按照原计划行事吗?”苏廉心中不安,他是看着云珧长大的,他这位小主人将所有的事情都埋在心底,无论谁都不说。
  “西秦太后那里我已经打过招呼了,等翟戎动手后你再去不迟。”
  云珧说完呆呆的看着赤江,并没有说接下来怎么办。
  苏廉心中叹了口气,“主上就不管韩小侯爷了?”
  “管他干嘛?”云珧被苏廉的话吸引了注意力,接着又道,“来之前我便劝过他了,这些事情根本是一个人的力量无法改变的。”
  苏廉看着云珧略显激动的情绪,眉头皱了皱,“属下担心他会妨碍主上的计划。”
  云珧笃定的说道:“不会。”
  苏廉思考了一会,这才说道:“我并不是说这次的计划,而是……而是主上在北晋国的布局。”
  云珧嘴角不经意的翘起,“韩弋是有些小聪明,但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苏廉沉默良久道:“其实我们可以将他收归己用。”
  云珧眼光扫过苏廉,“你不是挺讨厌他的吗?”
  “韩公子过于热情,甚至有些不知好歹,我是讨厌他,但他也不是一无是处。”苏廉顿了顿,叹道,“至少主上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很放松,还会……还会笑一笑。”
  云珧奇道:“我很少笑吗?”
  苏廉道:“主上经常笑,但……但只有和韩公子在一起的时候是发自内心的笑,我已经好久没见过你这样笑了。”
  “是吗?”云珧勾了勾嘴角,脑海里浮现出那一日在竹楼小院中第一次见到韩弋时的情景,“他是个很有趣的人,他活的很肆意很洒脱,永远都那么开心,看上去不够成熟,实际心思却比常人多了许多。”
  “有爱护他的父母,有看似针对实际却关心他的兄弟,还有一群兴趣相投的朋友,他活的好像阳光一般灿烂,但是我……”云珧苦笑道,“或许正如他说的那样,我们之间的道并不相同,就此别过也许是件好事。”
  苏廉咬了咬牙,说道:“其实,属下倒是觉得韩公子与主上是同道中人。”
  云珧惊讶道:“为何?”
  苏廉道:“韩公子仁爱,更是心怀天下苍生,与主上可谓心意相通,主上只需稍加□□便能收为己用。”
  “他不是那种会受人摆布的人,我最欣赏他的便是这一点,无拘无束,凡事平心而为,这样的人这世上倒是不多。”云珧说完脸上阴郁的表情一扫而空,“他这会子肯定去找公孙重峻借兵了,他这人总是不听劝,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苏廉问道:“那他能借到兵吗?”
  “不能,非但借不到,还会被李克教训一通,而且他还会自己带人偷出长陵关。”云珧说到这笑了起来,“苏廉,我们去长陵关看一位故人吧,如果事情真的如我所料,我们可以借韩弋之力完成我们此行的目的。”
  苏廉愣了愣,就这么两句话云珧似乎改变了主意,他正想问云珧故人是谁,却见云珧已经快步向外走去,他急忙跟了上去。

  ☆、第二十四章

  长陵关外,风吹草卷,峰峦起伏,地势向北渐低,天地交接无穷无尽。
  韩弋骑在马上向北眺望,心中思绪万千。
  他与公孙重峻借兵不成便到了长陵关下的小城之中,让李元用重金招募了些人马后一路出关向北而去。
  长陵关久无战事,因此关内百姓向外迁徙不少,许多人已在关外安身,按照城中人所说,长陵关外大约住着两万余人,他们大都聚集在长陵关东北方的肥沃耕地之上。
  韩弋派出几人先行探路,自己则是沿着地图所示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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