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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躲闪剧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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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昕诧异,此事他完全不不知情,不过与他何干?
“皇上翻不翻绿头牌,殿下该去找的是太医,而不是黎昕。”
“你……”姬倾国气急,“他眼中看着你,还能有旁人吗?皇兄是什么样的人,本宫最清楚。黎昕你当真要做那佞幸、娈宠一般的人吗?”
黎昕冷冷地看着她,他眼神冷得让人心颤,让姬倾国渗得慌,不由心生怯意。
黎昕语气坦然,眼神凛然道:“殿下贵为长公主之尊,微臣虽然只是个卑微的小小八品校尉,却也不能平白无故被诽谤。殿下说的这些都是臆想,与黎昕何干?难道就因为殿下的猜测,黎昕就辞官回家,放弃前程吗?”
姬倾国被对方义正辞严说得有点绷不住,强撑道:“前程?本宫给了你前程,你是自己不愿意。你留在宫中,早晚要闹出事情来的……”
“长公主殿下,皇上为君,我为臣!佞臣之所以当道,是因为上位者的昏庸。”黎昕讽刺道,“别说是我跟皇上清清白白,就算与皇上有什么,也不该由您出面。”
“好好好——看来黎郎是铁了心留在宫中,敬酒不吃吃罚酒!”姬倾国击掌为信道,那十二名健壮的练家子,从旁将黎昕团团围了起来。
“本宫好言相劝你不听,本宫只能使用些手段,让你回不了宫,再也见不到皇上了!”姬倾国无奈道。
“长公主殿下想要杀了臣?”黎昕眼神一凛道,“先皇曾下诏曰:‘天地之性人为贵,其杀奴婢,不得减罪。’权贵杀害奴婢,尚且都不能减罪,殿下要杀的黎昕是晋国的臣子,是曾挡在刺客面前救过殿下的有功之臣。黎昕若回不了宫,皇上见不到微臣,若追查起来会怎么样?”
“好一张巧嘴。黎昕放心,本宫并没打算杀你,本宫怎么舍得你死呢?”姬倾国遥遥站在了健壮大汉身后的安全之处,相望道,“本宫选在这里见你,就是担心会走到这一步。没想到还是要以这种方式收场!本宫将你囚禁在这里,没有人知道。若皇兄追查到本宫头上,本宫就跟皇兄说,黎昕你是自己离开的。是本宫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了你。黎昕深明大义,不愿做佞臣便辞官离开,去了让他找不到的地方。”
“殿下好算计。”黎昕心中一冷。这昭德长公主找的理由,合情合理听了让人信服,以他在姬昊空面前表现出的性格,对方说不定真会相信。
如果今日被这些人擒住,恐怕再也不见天日了吧?好手段!
不过……
“长公主殿下——”黎昕眼中燃起熊熊战火,“您知道我是怎么入了皇上的眼吗?”
“我初入宫中,旁人都道我走了长公主殿下您的后门,才补了校尉的缺。我就是用这双拳头,将他们一个个揍了一遍,揍到他们服气为止。”他捏紧自己的拳头,斜睨众人道。
“嘶!”被他眼神扫过的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眼中流露出警惕和敬意。
姬倾国熟知亲军十二卫各自分工,毫不客气道:“旗手卫虽也是禁卫军,却着重训练仪仗!你们不要被他唬了,抓住他,不要让他出这个门!”
“领命!”十二人拔刀道。
黎昕冷哼一声,先发制人。他自从柔韧度提高后,招式更加随心所欲,能做出匪夷所思的动作躲过偷袭,击倒对手。徒手夺过其中一人的刀,用刀柄叩在对方手腕,一脚踹飞了从旁边攻击他的另一人。
旗手卫校尉虽专职仪仗,再怎么样都是晋义卫!这些人虽然都是练家子,却敌不过他,难道还比禁卫军加在一起强?
黎昕将十二人全部打到,他连存放在系统中的刀具都没取出来。
“太弱了,不堪一击。”黎昕从他们身边跨过,来到了姬倾国面前,将刀插在了她脚边的石板地上。
“你……”姬倾国一惊,见对方杀气腾腾,还以为要对她不利。黎昕却松开刀柄,躬身拜别。
“长公主殿下请放心。今日之事,事关殿下名节和皇室声誉,黎昕不会说出去的。不过再有下次,黎昕为了自保,不得已做了什么有损殿下名声的事,只能对不起殿下了。告辞!”
“……”
黎昕又跨过一地躺倒的练家子们,取回了自己被扣留的宝剑,牵马潇洒离开了。
别庄里一片静寂,半晌之后姬倾国颤声道:“你们怎么样?伤到哪了?还……起得来吗?”
“禀殿下,我们没事……”领头的挣扎道。他们相互搀扶起来,验了彼此的伤,好在大家都无事。没想到那黎昕唇红齿白,下手却这么厉害,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们心有余悸道:“此人下手极有分寸,一下子制住了我等,却没有伤人。是我等技不如人,坏了殿下的大事。”
姬倾国微微松了口气,并没有责怪他们意思,这些人都是她信任的得力手下。
她喟叹道:“本宫未料到他武功竟这么高,这才功亏一篑。”
有人疑问道:“殿下,这样的人怎么会做娈宠?”
姬倾国听闻脸色变换,神情复杂。
第50章 以己度人
黎昕骑在马上,一路赶回宫中,还是差点误了时辰,尚宝司的宦官将守卫令牌交给他的时候问了句:“怎么这么晚?”
“路上耽搁了一会儿。”黎昕随口说道,并不打算透露跟人打了一架。
那宦官抬眼,见他面色泛红,媚长的双眼因为路上赶得急,被迎风吹得水光泛泛,顿时一呆。
黎昕登记了名字,将毛笔递还给对方,那宦官脸一红,低头看向登记册上的名字,眼中闪过了然。这宫中还有谁有这般容貌?黎昕不知不觉又多了一个仰慕者。他离开之后,这宦官换了支新毛笔放在桌子供人登记,自己小心将这支黎昕用过的笔珍藏了起来。
黎昕一路想着之前的事,昭德长公主国色天香,如果不是对方与他仇深四海,一心盼着他死,迎娶长公主是一件非常诱人的事,他也许真的会动摇,答应下来也说不定呢。
可惜美人有毒,长公主是朵刺梅花,浑身带刺,花刺有毒,实在招惹不得。如果不是他将武术点成高级,今天恐怕不能全身而退,真要被她关到天荒地老,这辈子再也出不了头吧?
都怪姬昊空那个死变态!为什么不翻绿头牌,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还准备为他守身如玉吗?黎昕又好气又好笑,却有种别样的情绪在心底滋生。原来好色的狗皇帝也不是夜夜春宵呀!
黎昕回到旗手卫就开始了一天的训练,和往常别无二致,没有将今天的事情往外吐露一言。
这世间却没有密不透风的墙。黎昕休沐的这几日,时常应酬,姬昊空虽然没有出宫如影随形跟着对方,却暗中命人跟随保护。
他知道黎昕酒量不好,被他占了便宜都不知道。黎昕长得那么好,若喝多了被其他人占便宜怎么办?
成帝以己度人,看谁都不是好东西,都对黎昕心怀不轨。幸好黎昕这几日去的只是酒楼,而不是青楼,不然姬昊空更加不放心,少不得自己出宫,免得黎昕被外人染指了。当然若他有机会自己沾点小便宜,也不会错过。
黎昕不知道自己安分守己,没有往出格的地方跑,才没引出成帝这个臭流氓。某人上回尝到了甜头,至今念念不忘,还惦记着黎昕什么时候再行差踏错,喝得醉醺醺留宿在花街柳巷中呢。
成帝找人全方位跟随保护,今日黎昕进宫怎么耽误了时辰,路上被什么耽搁,都被一一禀告,呈到了成帝眼前。
“黎昕刚离家就被一行十二个壮汉拦截,胁迫到一处废庄子。他在里面待了半柱香时间,骑马离开后,那些人相互搀扶而出,身形狼狈,疑似与黎昕起了冲突。”
姬昊空摩挲手里戴着的玉扳指,脸色阴沉道:“这么多人欺负黎昕,当朕是死人吗?”
“皇上息怒——”白鹏海擦了一把汗道,“晋义卫已经掌握这十二人的行踪,只要一声下令随时可以抓捕。只是……他们是昭德长公主殿下的人,下面的人不敢擅自做主,此事还请皇上定夺。”
“姬倾国!”成帝直呼对方姓名,语气含怒,眼神深邃诡谲道,“将这些人秘密抓捕拷问,朕要知道他们与黎昕是怎么起冲突,有没有伤了黎昕!哪怕是碰了一根汗毛,朕也要让他们百倍奉还!”
“是!”白鹏海领命。
“先不要惊动皇妹……”成帝又言道,“昭德她为何要秘密与黎昕会面,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朕都要知晓!”
“谨遵圣意。”白鹏海领旨道。昭德长公主秘密见黎昕的行为的确很可疑。
白鹏海将皇上的吩咐交办下去,让属下立刻秘密抓捕人,回来的时候,看到皇上还在盘玩拇指上的玉扳指,若有所思。
“皇上还有吩咐吗?”白鹏海见对方心事重重,上前恭敬问道。
成帝抬头疑惑道:“白爱卿——你说皇妹怎么会和黎昕起冲突呢?”
这个答案,将人抓回来一拷问便知道。皇上向来思虑周全,现在却患得患失,不复以往的冷静,都是因为事关黎昕吧?
白鹏海寻思道:“许是长公主殿下要黎昕做什么,或是提了什么要求,起了争执才动手的?
成帝连前因后果都还没有弄清楚,就一口咬定偏袒道:“黎昕向来守礼,定是皇妹向他提出了什么过分要求!”
白鹏海闭口不言,皇上既然都认定了,这时候沉默就好。
他们姬家兄妹相争,都是皇室的人,哪有他这个外人置喙的地方?
成帝也不是要非向白鹏海寻求答案,他只是心中憋闷,胡思乱想聊以打发时间罢了。他向来杀戮果断,唯独在黎昕有关的事情上,失了冷静自若。
“朕倒不担心皇妹有什么针对宫中的动作,朕是怕姬倾国对黎昕起了别样心思。”成帝眼中闪过晦暗道,“朕与姬倾国是双生子,朕喜欢的,她定然也喜欢。不过朕是皇帝,她想要什么绝对争不赢朕。皇妹她心高气傲,朕怕她会使出什么手段,要跟朕争黎昕!”
白鹏海暗想昭德长公主貌美风华,又身为女子,还需要什么手段?怎么都比皇上有优势吧?
原来皇上纠结了半天,是在纠结这点。白鹏海却觉得如果真是长公主看上了黎昕,是一件好事,就能断了皇上的念头。不过如果两情相悦,就不会动手了。长公主深明大义,恐怕与他在为同一件事担忧。
皇上既然已经发话,晋义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今天围堵黎昕的十二人全部抓起来拷问,得出了口供。
傍晚的时候,这份详细口供就送到了皇上面前。
姬昊空担心的事成了真,长公主殿下连驸马之位都许下,幸好黎昕未被美人垂青和荣华富贵所迷惑,断然拒绝了对方。
姬昊空为黎昕的态度一喜,却震怒自家亲妹把黎昕比作佞幸、娈宠。如果不是他派人保护,黎昕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到底要默默承受多少委屈和痛苦!
成帝压抑着怒火道:“朕的好皇妹,果然对黎昕有非分之想。竟还打算囚禁他!幸好黎昕武功高强才未让她得逞,不然朕岂不是一辈子都见不到黎昕了?”
白鹏海不做声,此事实在分不清对错。皇上对黎昕的迷恋就是一笔糊涂账。
成帝心有余悸,越想越后怕,冷道:“皇妹的手伸得太长了。”
白鹏海在旁询问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先不忙——”成帝思索片刻,噙着笑容道,“天色已晚,去给朕取一坛酒来。”
白鹏海一头雾水,身边的内侍已经去办,片刻就取来了酒水。
成帝起身换了件松垮的衣裳,拍来封泥对着酒坛豪饮了一大口。酒水顺着他的喉咙往下淌,打湿了衣裳也不在意。
皇上这是借酒消愁?白鹏海心中疑惑。皇上根本不是那种人。周围给的压迫越大,对方越会大刀阔斧展现魄力。所以这是要干什么?
“去将黎校尉叫来与朕下棋。”成帝又吩咐道。
白鹏海一惊,几乎一下子蹦了起来。皇上难道是要酒后乱性?
“皇上!”
“朕知晓分寸,”成帝看透了对方的心思,又喝了一口酒,不急不缓道,“你不必多言,在旁边守着便是。”
“遵命。”白鹏海松了口气,皇上让他继续留在大晋宫中,就不会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黎昕结束了一天的训练,正在房中休息,听见门外内侍传唤道:“黎校尉,皇上邀您去下棋。”
姬昊空还没输够?黎昕冷笑一声。
今天狠狠打了一架,黎昕的怒气却根本没发出来。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是成帝惹出的祸,看他不在棋盘上杀得对方哭爹喊娘!
知晓成帝身份后,揍对方一顿的愿望不太可能实现了,黎昕只能在别的地方找回场子了。
“劳请公公带路。”黎昕整了整衣服就出门了。他训练之后沐浴过,衣服也是新换的,不会失礼君前。不过现在时辰有点晚,皇上现在召他弈棋,看来今晚又不打算翻牌子了?
黎昕跟随在皇上近侍身后,一路来到了大晋宫中。棋盘已经摆好。旁侧还放有一套精致的酒具。
成帝见到他,自顾自倒了一杯酒独酌。黎昕走近闻到对方满身酒气,看来在他来之前,对方已经喝了不少。
成帝自从连输给他几日,下棋就从没谦虚过,直接执白子先行。黎昕两指夹住冷暖玉棋子,黑子紧随其后落在了棋盘上,手势出招已有大家风范。
成帝随意落下一子,给自己斟酒时,不忘询问道:“御酒房所造的寒潭香,外面喝不到,黎昕不尝尝吗?”
黎昕恭顺而坚决道:“臣不善饮酒。”
成帝知道对方不善饮酒,今晚也没打算让对方喝。
黎昕不喝酒,他也不勉强,自顾自轻酌,依旧只是与对方下棋罢了。
第一局成帝败,输得他又连喝了三杯。第二局成帝中途使了一妙招,让黎昕沉思许久。他怎么感觉姬昊空喝了酒,棋力见涨了?
这次姬昊空又耍无赖借用了孤本棋谱上的走势作弊,黎昕却不知道。他还在想着下一步棋改怎么走,成帝已经趴卧着,仰头饮尽壶中酒。
这坐没坐相的,看来是喝多了。黎昕微微皱眉,就听见姬昊空呢喃自语道:“这酒后劲大,朕似乎是醉了。”
成帝醉了,是个人都看得出来。黎昕本没有在意,谁知道对方说完,酒壶一歪就整个趴伏躺倒,顺手环住了他的腰。
“……”黎昕整个人弹起来,不过腰间的手臂收紧,没让他得逞。
成帝将头枕在黎昕的腿上,脸颊靠过去蹭了蹭,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他霸道而懒散的模样,像极了那只跳入黎昕怀中的黄狸猫。
“白指使,舒公公——”黎昕试着移开姬昊空没成功,求助道。
对方搂得更紧,不舒服地嘟囔了一声:“放肆!”
身边的人都没人敢去碰皇上一下了。
“皇上?皇上……”舒公公走近轻轻唤道。也试着去搬移皇上,却没能将两人分开。
成帝口中发出轻微的鼾声,舒公公拂尘一抖,便再也不敢去打扰皇上休息了。叫人将放置棋盘的矮桌移走。搬了一堆软垫和被褥来。
“……苏公公这是干什么?”黎昕心中生出不妙的预感。
舒公公眉眼慈祥,语气坚决道:“黎校尉,皇上醉了,请您多担待。委屈您在这里过一夜吧。”
“……”
第51章 取而代之
黎昕被成帝环住腰,身体紧绷,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头,舒公公就这么将他丢给对方,黎昕眼中茫然,却像是受到惊扰的豹子,被入侵了他的领地,激发起了凶性。
白鹏海此刻依旧留在殿中,本是担心黎昕,现在却担心枕在对方腿上的皇上。
好在姬昊空睡得极老实,在睡梦中没有翻来覆去,稳如磐石无转移。黎昕抿紧嘴唇,闭眼连吸几口气,最终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他这一松,白鹏海的心也顿时放松了。
白鹏海出声安慰道:“黎昕,皇上之前与人对弈,废寝忘食时也常会这般,宫人不以为奇。”不过向来是大臣被皇上耗干体力,昏睡在棋盘上,因而留宿宫中。皇上醉卧美人膝,这还是第一次。
黎昕感激地点点头,端坐不动。成帝这耍无赖的举动,让他有一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对方是真醉了,还是装醉,只想把他留下过夜?
昭德长公主今早刚找他苦口婆心相劝,他当晚就留宿皇上的寝宫,似要存心和对方作对。不过黎昕想到明日姬倾国得知此事后的脸色,心中竟有些快意。
姬倾国管天管地,还能管到成帝身上吗?也就只能在背后欺负他这种无权无势的官吏,哪里会当着皇上的面指手画脚?
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太卑微了。在这皇权至上的时代,上位者可以凭喜好,随意操控旁人,将出身卑贱又没能上位的人,玩弄在股掌之间,不以为然。
长公主殿下是这样,成帝亦有这种权利。对方却未将他直接收入后宫。这种帝王的隐忍克制和尊重,已是弥足珍贵,在这个时代来之不易。
大概是今夜的夜色太美,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帝王,安静躺在他怀中对他毫无防备,黎昕想要弑君太容易,近到只要伸手一扭对方脖子,短短一息时间,快到白鹏海此刻就在殿中,赶到他面前都来不及阻止。
也许就是看到了成帝对他不设防的这一面,所以黎昕能想到的,都是姬昊空好的一面,心中产生了一丝丝好感。
黎昕保持端坐姿势,几个时辰不动,时间长了有些昏昏欲睡。天色擦黑,殿中烛火熄灭了几排更显黯淡。如果旁边有本书,还能打发时间坐一夜,黎昕身边却除了成帝什么都没有。他听着外面知了的叫声,渐渐靠在舒服的软垫上闭目养神,睡过去了,连什么时辰睡着的都不知道。
五更天时候,成帝被舒公公轻声唤醒,今日轮上几日一次的朝会。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没枕在黎昕腿上,而是将对方搂在怀中。软香在怀,没有几个君王能抵挡这种诱惑,成帝突然就舍不得起身了。
黎昕睡梦中双眼闭合,放松了紧颦的眉显得没了平时的戒心,,面容柔和舒展。近看这张脸更是美玉无瑕,吹弹可破。
即使近在咫尺,伸手可触,成帝也不敢真上前摸一把,怕惊醒了对方。
姬昊空立志做君,上朝从未缺席过。今日也不能为了贪恋眼前的美色不上朝,这样岂不是将黎昕推倒了风口浪尖,成了魅惑君主的奸臣?所以成帝非但没赖床,还比平时更早准备朝会了。
他恋恋不舍松开自己搂在黎昕腰上的手,起身才发现衣角被黎昕压住了。
白鹏海悄无声息走近,幽幽道:“皇上是否要借臣的刀子一用?”
这个朝代虽是架空,却有断袖之癖的典故,汉哀帝驾崩后,董贤失去庇护被逼着自尽的下场,同样在这个时空中重新演绎了一遍。
姬昊空坚决拒绝白鹏海的馊主意,怕吵扰了黎昕的酣眠,压低嗓音道:“朕怎么能在黎昕面前动刀子?你听过割袍断义吗?黎昕是武人,我们说话他尚且能忽略。听见拔刀声,他一定会惊醒。”
黎昕的武力不弱,昨天三招两下就干翻了长公主手下十二名精壮的练家子,白鹏海完全相信皇上说的这番话,不能将对方当寻常人看待。
成帝至始至终没惊动黎昕,割袍肯定不行,他就脱了衣服,他将自己所穿袍子留在黎昕身下,领着众人上朝去了。
黎昕是被压醒的,胸口上的重物千斤顶似的,让他喘不上气。
姬昊空!黎昕想到自己的处境,立刻惊醒过来。
“喵——”
他对上了一张毛茸茸的大脸,怀里的黄狸猫整个肥硕的身体,都压在他胸口上,正揣手一脸霸气地看着他。
“踏霜!”黎昕认出了这只肥猫,伸手将它掀到旁边去。这只猫该减肥了,太沉了!再胖就要出人命了。
也多亏了成帝身强体壮,才能宠着它,看这猫熟练的姿势,平时没少往人胸口上躺。黎昕将它赶到一边,它又迫不及待跳上来,这一脚踩得他胸口都疼了,力道不亚于被人重击了一掌。
黎昕捏了捏它的肥肉爪做惩罚,睡意全消。想到自己还待在皇上的寝宫中,赶紧坐了起来。
他身下有一件散发酒气的衣服,正是昨晚成帝身上所穿的,对方不在场。不过等黎昕收拾妥当准备离开,成帝却已经下朝回来了。
“陪朕用早膳。”姬昊空换下了黑底金绣龙纹的龙袍,穿上常服,很自然的提出要求,弯腰将黄狸猫抱在手上逗弄。
“踏霜吵到你睡觉没?”成帝问道。
“谢皇上关心,臣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黎昕话语中透出了懊恼。
成帝淡淡道:“困了就得睡觉,人之常情,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黎昕不知道该说什么。睡哪儿都比睡在皇上的寝宫里正常。
不过一夜都过去了,睡都睡了,还能怎么样?黎昕向来看得开,也不怕人说什么,便不去纠结,
陪姬昊空用了一顿丰盛营养的早餐之后,黎昕坦然问道:“皇上还有何吩咐?”
“黎昕喜欢猫吗?”
“不喜欢。”这个问题对方上回已经问过了,只不过从喜欢朕的猫吗?变成喜欢猫吗?
成帝逗着怀中的黄狸猫,随意道:“今天不下棋,陪朕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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