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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鞘-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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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多久他就带了一把柴火过来,蒙上面罩后才开始点火,而王卫被这鸡啄了好几下后终于将它逮着了,凌雁迟憋着笑看他泄愤似的将这鸡拔毛破腹,随后洗净放在火上烤。
  他看的简直眼冒绿光,还吞了好几口口水。
  “你怎么能馋成这样?”王卫简直惊呆了,他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如狼似虎的眼神。
  凌雁迟哧溜一声吸了吸口水道:“分你一只腿,别分心好好烤……”
  ……谢谢你哦,一只鸡腿真的好多哦!
  没多久这黄的流油的鸡就烤好了,他很讲信用,说分他一只腿就真的是一只腿,除了腿什么都没有,整个鸡身都在凌雁迟手里,王卫望着自己手里货真价实的鸡腿内心苦闷。
  拎着鸡腿两人挪了个坑,凌雁迟迫不及待的取下面罩一口咬上去……
  “好吃,好吃……”
  王卫边吃边小心翼翼的留神看他,深怕他吐。
  凌雁迟头也不抬,含混不清道:“吃啊,看我做什么,虽然我秀色可餐可你也不能总看我呀!”
  “……”他是疯了才会担心他。
  直到晚上李斯回来两人的作案现场都没有被发现,因为这两人将吃剩的鸡骨头都埋了!这下除非有狗刨,不然鬼都翻不出来。
  已经三个时辰了,他没有吐过,这是一个好现象,说明他可以下山了。
  果然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很想见他一面,因为有些事情想要确认。
  他在山上待了一个月多月,有半个月是昏迷的,醒来后就发现自己是在山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抚养他长大的秦将军的影子,而李斯神色闪躲,他心下了然,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只觉连生死都看淡了些,又过了十几天能走路后他才去秦将军的墓前拜了拜。
  就是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有些奇怪——在一个养育了自己十几年的人面前,自己为什么会无动于衷?


第48章 情绪决堤
  等到天黑时李斯才和几个士兵回来,拖了整整一马车的粮食,一万将士总得吃饭,山上环境虽好,可也不能占山为王,王卫索性大手一挥,直接让这些人脱了盔甲隐到民间。
  栖凤山下有个屏东镇,小镇上民风淳朴,镇民以织染为生,放眼望去山脚都是大大小小的织染厂,高高挂着的布匹姹紫嫣红一片,还怪好看。而染布是个体力活,正巧需要身强体健的小伙子,于是这伙人就干脆住在了人家铺子里,给人帮忙,既能养活自己还能挣银子,一举两得。
  是以山上留守的人并不多,李斯准备的正是这些人的吃食。山上的夜晚夜风清爽,不远处有泉水流泻声传来,鸟兽鸣叫声稀疏,一轮弯月悬于半空,静谧安宁,而凌雁迟睁眼躺着一直没睡。
  直到隔壁的王卫开始鼾声如雷,而李斯的呼吸也渐渐均匀,他才缓慢起身,借着窗前月光写了封信溜了出门。
  在半山腰有个小小的马房,早前怕吵他休息,这马房没有建在山上,他进去挑了匹好马,摸了摸它的头就将它牵走了,若是明日王卫发现自己的宝贝没了怕是要暴跳如雷,想到这凌雁迟就忍不住咧了咧嘴角……
  然而让他痛苦的是半夜又吐了,自醒来以后就这样,基本只能喝汤,看到李斯他们吃白米饭他都觉得那是山珍海味,老军医说他这是久病伤了胃,要慢慢调养才行,可他控制不住……
  不敢连夜骑马,他每晚都有找客栈留宿,更是嘱托小二给他搞几床软垫才行,搞的小二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古怪,怕是个女人也没这么娇生惯养。
  就这样折腾了半月,他终于到了广宁,再看到熟悉的景致他却觉得有些陌生,原来上次来这里已经是两个多月前的事情,早前来时春意盎然,天还不热,而现在却已经立秋,满地枯黄……
  左右已经到了,他干脆牵着马匹到了马市,没错,他要把这陪了他一路的老伙计给卖了——因为走的急,他随手抓的不是自己的荷包,是王卫那莽夫的!甭说金叶子了,碎银都没几两。
  “我说师傅,你莫不是在坑我吧,这马皮毛这么好,怎么也得五十两银子吧?”凌雁迟神色质疑。
  商人斜眼看他:“你哪只眼睛看它皮毛好了,连这肚子都是瘪的,一看就是没好好吃草的……”
  “胡说,它晚上都吃一晚上草!”
  “你又见着了?到底你是养马的还是我是养马的?甭废话,四十两爱卖不卖!”
  凌雁迟神色一凛,咬牙道:“行吧,银子先给我……”
  这马老板还算干脆,很快银子一掏就让他赶紧滚蛋,凌雁迟抛着银子没走两步,突然听着一个少年扯着嗓子喊道:“让开!都让开!我的马……我的马它疯啦!”
  他扭头一看,却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骑在马上,那马行动迅疾,把少年颠的东倒西歪的,瞧着简直要被甩下去似的,凌雁迟直觉就朝马蹄上看去,果然那蹄子上正嵌着个铁片样的东西,这要是不发疯才是有鬼了……
  凌雁迟不慌不忙,抓起马老板放在边上的粗木棍就朝那畜生扔过去……
  突然他脸色变了,这些日子他身上虚软,竟是连准头都少了几分,没把马砸晕却致使那畜生愈发疯狂,把马上那少年吓的魂都快没了,这是闹市,妇女孩童甚多,这会都惊的往道路两旁直跑,他猛的朝前一跃,左手长鞭一甩,直接将马的两只前蹄捆住,直到这时这畜生才侧翻在地,凌雁迟便一把扯着少年衣领,在他坠地之前将人带离。
  至此,惊惶的人群才安定下来,大人护着小孩匆匆离开,凌雁迟却走到那仍在嘶鸣惨叫的马旁边蹲下,摸着它的头说道:“你不要叫啦,你叫了我也听不懂,给你拔掉就好了,知道了么?”
  很快他就将这薄薄的铁片拔了下来,就在他收回鞭子将马扶的站起来时,这马却拿头拱了他一下,直接将他拱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凌雁迟毫不在意,手撑地站起,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笑着说道:“你这畜生倒是有几分灵性。”
  “公子……你,你的手不要紧么?”
  “嗯?”
  “玉哥哥,宁之想吃糖人,你给我买好不好?”
  “小孩子不能吃那么多糖,会坏牙的,等老了就吃不了云片糕了……”陈韫玉一手牵着一脸馋样的小宁之,身旁还跟着陈念。
  “这样啊,可宁之还是想吃啊,都好几个月没吃了……”他简直失望的不得了。
  “那待会就给你买,但是不能吃多,陈念,你去看看,前头可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些人都行色匆匆的?”
  “要死人了,大白天不是不让骑马么,这马怎么还发疯了,瞧那驯马的人手上的血流的呦……”
  听人这么一说,陈念顿时就在他耳旁道:“准是你那相好的又在作妖了,闹市骑马,再没有人有她这份邪性!”
  陈韫玉眉头一皱就说:“你什么时候学的这种乱牵线的毛病,平白污了女儿家的名声……”
  陈念立马跑的老远,振振有词道:“要我说,她爹巴不得早点攀上辽王这门姻亲,这话若真被他听去,他高兴还来不及……你瞧他每次见王爷时那财迷的眼神,啧啧……”
  “她爹是她爹,她是她,你做什么老要混为一谈……”
  “你看看,你看看,说你在乎她你还不承认,这不替她辩的挺卖力的嘛……”
  “我懒得理你……”
  “公子……这这该如何是好啊,你流了这么多血,你,你……”
  “诶……你别哭啊,你怎么还哭起来了?”凌雁迟这才发现这是个白白净净的女儿家,一时觉得麻烦,左右马也治好了,他就想一走了之,结果这姑娘眼疾手快竟抓着他那只没伤的那只衣袖……
  “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要不先放手?”凌雁迟有些纠结地和她商量道。
  姑娘摇头,一脸愧疚地说道:“我……我带你去看大夫……”
  突然凌雁迟看着她有些小心翼翼躲着她的眼神就变了,像是有些怀念,又有些担忧。
  而陈韫玉站在街对面,神色莫测,隔着三两行人,他旁边的王念之一脸惊喜,陈念一脸愕然,而曲馨则是一脸茫然……
  “你为什么还敢来辽东?”陈韫玉神色复杂的质问他。
  凌雁迟看着他,目光平和,笑了笑道:“我是来向你解释的。”
  “我不需要你的解释……”
  “啊……原来你们认识啊,那赶紧给他治治手,你不是才打胜仗回来么,这点小事总难不倒你吧!你看这血流到现在还没停……”曲馨看着他一脸希冀。
  陈韫玉望着他滴血的手只觉得这情景有些眼熟,察觉他的目光,凌雁迟很快便把手背在身后。
  “烦请姑娘带他回曲府治伤,我爹这个时辰应该在休息,不方便接待外客。”说完他转身就走。
  “诶!你怎么这样!”曲馨连连跺脚。
  可宁之却一把挣脱他的手跑到凌雁迟身旁问道:“凌哥哥,你的手疼不疼啊……”
  凌雁迟用另一只手摸着他的小鼻子道:“不疼,宁之乖,你先随韫玉哥哥回去,凌哥哥过两日再来看你。”
  宁之摇头,抱着他的大腿说:“宁之想再陪哥哥一会。”
  曲馨见这小孩都比他懂得心疼人,便冲陈韫玉生气道:“亏我爹还想将我许给你,可在我看来你既冷漠又无情,实非良配,再此拜过世子殿下,在我看来我二人往后也不必再见了……”
  就这么几句话,凌雁迟心里的声音却大了起来。
  他……要有婚配了么?
  凌雁迟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既然这样……那自己来这一趟又是做什么?还要担心自己胃口不好被他发现,还要担心自己箭伤被他发现……
  那……要不然自己还是回山上吧?这么多天过去,李斯该急疯了吧,还有王卫,他又该怪自己躲懒不教他功夫,拿他银子还牵他的马,对了,得把那匹马给赎回来,这样回去的快……
  他几乎有些茫然的朝身后走去,突然觉得周遭都静了,还有些冷,不对,明明已经立秋,不应该啊……
  街上突然乱成一团,曲馨突然惊呼,而陈韫玉却是看着凌雁迟倒下,他的腿不由自主的朝他奔去,将他搂在怀里……
  好轻……
  为什么会这么轻……
  为什么会这么硌人……
  他的脸色为什么会这么差……
  一瞬间他心里突然产生一种无以名状的恐惧,为什么他会感觉这个人风一吹就散了……
  “陈念!回府找大夫!”他这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哦……哦……”他慌张应声,陈念从未见过他如此大惊失色的样子。
  一直到晚上王府里才安静下来,整个府里都燃起烛火,丫鬟们端着淡红色的水盆还有一堆堆红色的布巾出门,抹着汗的老大夫这才走出去,屋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原来是凌雁迟左肩下的贯穿箭伤病没有好彻底,近日又长途跋涉,一直牵扯,这才导致箭伤发炎,可他自己并不知晓,直到肩下血迹晕开大夫们才找出原由。
  陈韫玉一个下午都在屋内看着,茶水都没喝一口,他看的忧心,可终究只是远远看着,直到血腥味散尽他才敢走到床边看着他。
  整整一个下午,他都在摸索自己的手掌,一度怀疑是自己掌量错误,不然为什么这个人会变的这么瘦……明明最后一次见他还不是这副模样,他知他一贯消瘦,可从未瘦成这样,仿佛一身的精气只剩眼里的那么一点了,而他现在闭着眼,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存在。
  他有些怕。
  我……我就陪他这一晚,就一晚,明天天亮我就走,就再也不来……再也不来。
  说服自己后他才坐在床边,这才敢握住凌雁迟包的跟馒头似的手,他终于又碰到他了,不是在梦里,而且真真正正摸到他了,可他却一身病痛,他都不能睁眼看看自己……几乎瞬间,陈韫玉的泪水喷涌而下,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世间那么多阴差阳错,为什么却偏偏都被他们碰上?
  自己这么爱他,却非要狠心伤害他,而那每一句仿似踩在刀尖上说出的话实际上最后都捅进了自己心里……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陈韫玉捧着他的手在床边哭的泣不成声,哭的肝肠寸断……
  “我……咳咳……我让你亲一亲,你别哭好不好……”
  陈韫玉来不及抹他一脸的眼泪就看到凌雁迟已经睁开眼,正一脸苍白的笑着望着他。
  他不敢奢求他原谅自己,只知道这一点心意就不虚此行。
  陈韫玉慌忙松他的手,后退着直接朝外冲去。
  凌雁迟却够着身体朝他抓去,一片衣角都没抓到不说自己还摔到地上……
  就这一晚……就这一晚!就这一晚!不是说好的么!就这一晚!
  陈韫玉突然转身紧紧抱住他,咬牙切齿道:“你不是关心百姓么?为什么不关心你自己!你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样子是又想让我心疼么!我告诉你,我不疼!我不疼!我不疼!”
  凌雁迟把脸轻轻放在他肩上哄道:“好好好,不疼,不疼,你别急,别急……我今日来此就是想和你解释的,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
  “好!”陈韫玉吸着鼻子道,“只有这一个晚上,若是你今日还说不清楚,那我以后……以后就再不见你!”
  “唉……你做什么老把自己逼这么紧,每次你都这么说,可最痛的难道不是你自己么……”
  见他不说话凌雁迟又道:“我精神不太好,你能不能就这么抱着我,在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更一章肥胖版……3800……
  麻烦各位不要提刀……
  谢谢~
  虐完了,肝疼……


第49章 以身相许
  “我没想到周老将军……他会死……”
  察觉到搂着自己的人顿时一抖,凌雁迟拍了拍他的手说:“我以为周将军是两朝元老,又有军功在身,陈帝不会让他死,我也知道会有人中伤于他,可我猜想,他在朝中总该有个把体己的人能为他张罗,挡住这些流言蜚语,让他在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安享晚年……说到底是我自以为是……是我害了他。”
  陈韫玉沉默了好半天,直到凌雁迟都以为他睡着了才说:“这就是你说的解释么……”
  看来还是没有原谅自己啊……不过他也猜到了。
  凌雁迟干脆点头,说:“是我的错。”
  陈韫玉却轻轻的落了一个吻在他额头,凌雁迟有些错愕,甚至忘了有所反应。
  陈韫玉的脸贴在他的额头边,轻声说:“是我少想了一步……这不是你的错,你想到的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我原以为你是在借助朝中势力,借力打力,想要除掉周将军,可你其实是在将计就计,在尽力谋一个两全对吗?
  “此战陈军必败无疑,届时周将军回朝,也只会落得一个败军之将的名声,兵部那些人,同样不会放过他,百姓……至少百姓的和平你保全了……只是可惜,周将军在朝中并无知己,只有一个我,可我离得太远,太远……”
  “对不起。”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两国交战,你也身不由己,周将军,周将军若是看到百姓安居,他会不会也能泉下安眠了?”
  凌雁迟不说话,只安静的看着他,突然陈韫玉又道:“你对谁都这么仁慈的么?”
  “……也不是,也许是惺惺相惜吧,周老将军战时仁厚,并未为难两国百姓,仅仅这一点,他就值得吧。”
  “是的,师傅一贯如此,可我不像他!”说完陈韫玉就疯狂地咬上他的唇,凌雁迟愕然,突然察觉到口中的咸味,撑手就想起身,陈韫玉却一把捂住他的眼睛……
  “你就该离我离的远远的等着我有朝一日来找你报仇,而不是等我爱上你后再玩这种故意献身求我原谅的假把戏……”
  当初说出这番话时的心有多恨,现在的心就有多疼,自己该伤他多深……
  陈韫玉咬着唇眼泪越流越凶,凌雁迟知他良多,慢慢趴回他身上,把头放在他颈边,感受这人一深一浅的抽泣……
  好半天他的动静才止住,手却摸索在凌雁迟头上,先是解了他束发的绦带,又缓缓的褪了他的衣裳,然后再慢慢解开自己的衣裳,最后两人只剩亵衣……
  察觉到他的动作凌雁迟惊诧道:“你……”
  他不答,世子替人解衣是头一遭,做完这一切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呆傻傻的躺着不动,上一次都是凌雁迟一步一逼他才做完,这一次他仍是不会。
  窗外月光衬着他微亮的眼角,凌雁迟只觉一颗心都软成一滩水,亲着他的眼睛让他闭上,温声道:“我来……”
  他慢慢亲吻世子的颈脖,逼他仰头,又亲吻他胸口,突然想到一个事情,问道:“你这里有膏脂么?”
  陈韫玉心神不稳,红着眼勾着他的脖子迷茫道:“要那个做什么?”
  “不用那个你会疼……快想想哪里有?”
  “……你看看那衣柜旁有没有,早前你住这屋时下人给你准备的擦面用的……”
  凌雁迟亲了他一口才下床去拿,世子却在心里想着,这个人上次也没用啊……那他也不用,既是道歉那总得显出几分诚意才是。
  所以等凌雁迟拿着东西过来时,世子却一把将它从窗户扔出去,他扔的还怪远……
  凌雁迟目瞪口呆:“你这是干什么?”莫非他不愿意?
  陈韫玉把头一偏倔强道:“你上次也没用,我也不用……”
  “可我上次是吃了药的啊!”凌雁迟脱口而出。
  于是陈韫玉也不好好躺着了,干脆坐起吼道:“吃药?吃什么药?药也是能乱吃的么?谁给你的,我要去杀了他!”
  眼看旖旎气氛消失殆尽,凌雁迟扶着额头想道,我怎么这么命苦……
  世子有些无措,意识到自己的固执用错了地方,便勾着他的脖子试探的亲他。他这样的小心翼翼,凌雁迟连带着又有几分心疼,就捧着他的下巴亲起来,最后两人抱在一起,他的头搁在世子肩上轻声道:“其实第一次亲你,是在应天的尚书府,那晚来了一帮歹徒,阴差阳错我亲了你一口,结果醉酒的你虽然睁眼,可还是不清楚,却用手指摸了摸我的嘴……你是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么?”
  “啊……我……我是这样的么?”竟然那么早就表现出来了?
  “是啊……不过我是个榆木脑袋,一直以为当你是知己来着……说起来我该是一见你就中意你了,因为那个时候我就想看你穿锦袍……”
  就是这个时候,陈韫玉突然跑下床,跑到柜子变翻箱倒柜,一件一件衣裳被他扔在地上,都是凌雁迟过去穿过的……
  “你在找什么?”凌雁迟从锦帐边探出头问他。
  陈韫玉不理他,只摇头。
  很快他翻出一件若竹色袖口绣着翠竹的长袍,还有一身水貂灰的纱衣,他将两身衣服套在身上,未束腰封,走到凌雁迟身边有些局促地说:“腰封找不到了,你说的是这样的么?”
  这不是他那身招摇的小倌衣裳么?
  世子平日穿衣喜灰白两色,配饰颜色也多素雅,这会突然穿了身翠色衣裳,更突出了他微肿的眼和被亲红的唇,他头发披散,几乎带了几分脆弱的艳气……
  凌雁迟几乎看呆了,幸好这样的世子只有他能看到。将人一把搂过压在身下,凌雁迟笑着说:“这个时候穿身小倌的衣裳做什么,是想委身与我么?”
  陈韫玉突然笑了,点点头说:“是,以身相许。”
  凌雁迟突然也来了坏心思,微微板着脸说:“上次那衣服可是我自己脱的……”
  陈韫玉脸色爆红,可动作也不慢,很快就只剩最后一件了,凌雁迟却拿开他的手,又说了一句:“我来……”
  于是他一寸一寸摸过世子的衣裳,而世子则是盯着他的眼睛……
  最后脱完,凌雁迟却又把那身水貂灰的纱衣给他穿上了,似欣赏一样还把身子后仰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世子只觉这样比脱光还难受,凌雁迟的目光像手,仿佛透过这身衣裳直接摸到了他身上。
  他有些局促的抱上凌雁迟,想亲他,可凌雁迟却没让他如愿,只慢慢地把他推倒在在床,一寸一寸的亲他露在外头的皮肤,陈韫玉也学着凌雁迟想把锦帐放下,却被凌雁迟一把抓住脚踝,他声音沙哑地说:“别放,我想看着你……”
  我想看着你一寸一寸属于我,我想看着你从头到尾属于我……
  陈韫玉望着他的眼睛终于点头。
  在即将进去时凌雁迟突然捂住他的眼睛,咬破指尖只用血做润滑,反正他也不疼。待到陈韫玉发现不对时却已无力反抗……
  这一夜很长,窗外的树一直被风吹的抖了半宿才停,后半夜却下起了雨,陈韫玉突然惊醒,一摸,怀里的人还在,他微微朝凌雁迟的方向拱了拱,又将十指插丨在他的手指间这才安心睡去……
  次日天气微凉,格外舒爽,陈念一大早就去了世子偏殿,却扑了个空,人呢?他抠了抠头有些疑惑,难不成在隔壁凌公子房间,可这不对呀,这两人现在的关系……
  他还是决定去看一看,窗边留有一道小缝,他随意探了一眼就楞住,这满地的衣裳是什么鬼?难不成遭贼了?
  猛地推门进去,却见床边也是一地衣裳,然而待他看到床上两人时才是真正的目瞪口呆,他家的金贵世子正背对门的方向,贴着凌雁迟睡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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