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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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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陈韫玉一被亲就晕的七荤八素,这会总算有个机会能扳回一城,便觉得可行,于是走上前摸了摸凌雁迟的脸,又按了一把他下唇间凹陷,不由伸出舌尖点了点,随后才撬开他的牙齿亲起来,凌雁迟果然乖乖不动,只把手轻轻扶在他腰上。
世子近日几经熏陶,早已不复往日青涩,凌雁迟竟被他撩拨的有几分腿软,于是干脆往他身上一倒,闭眼坦然道:“哎呀,我走不动啦,世子能不能抱抱我~”
陈韫玉只觉得这个人若是有千般姿态,那每一种就该是为自己而生,不管何时何地做何事,他都心甘情愿。他笑了笑说:“有何不可。”只是他在心里加了几句:现在人少无所谓,待会人多,若你想下来我可是不会依的,不围着王府走够三圈他今日就不姓陈。
于是坐在前厅的老王爷左等右等没等到人,却等到下人慌慌张张的传话:“王……王爷,您去看看……看看世子吧……他现在……现在……”剩下的话他还未说完老王爷就冲了出去。
他这好儿子又作什么妖了!
结果才走到王府门口他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怀里抱着一个人,仔细一看,那不是凌雁迟么?
凌雁迟也放弃挣扎了,这个人他打舍不得,骂也舍不得,只好由着他,就这么盯着他的下巴瞧着,被清晨的阳光一照,世子白皙的下巴像是被打上了一层柔和的光,那些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惹得他伸手摸了摸,软软的,他突然就笑了……
不知道七老八十后,他会不会也学那群老顽固在这里留一撮小胡子……
陈韫玉瞧着他意味不明的小动作忍不住也笑了。
这抹笑让老王爷觉得有些熟悉,半晌叹了口气道:“阿琳啊……我们的儿子终于长大啦,你看他笑的多像当年的你,只是这怎么会挑中一个男人呢?唉……”
有风吹过,吹的树叶声声翠响,风温柔的包裹住他,忽而老王爷舒心一笑:罢了罢了,开心就好,身在这俗世,若是没有一点念想,这几十年的日子要怎么过得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搞不懂了,晋江这么严格的么?拔丨出来为什么会被屏蔽???
第52章 深思是苦
天气处暑,秋高气爽,在王府又呆了五六日,凌雁迟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这天正和陈韫玉在一个小池边钓鱼,他一手握着鱼竿,一手举着个枯荷叶在给陈韫玉挡太阳。
陈韫玉这会正烦躁,这么久别说鱼了,虾都没钓到一只,于是气道:“哎呀,我说了这个没用,你给自己挡着就好,我不热。”
“啧啧……不识好歹,我这叫体贴。”
陈韫玉斜眼看他:“谢谢你哦,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鱼饵都被吃光了怎么一条鱼都没钓上来?”
凌雁迟沮丧道:“大概是觉得我比较好看,自惭形秽不想来我这里?”
“……你这嘴里还能不能说出一句实话了,鱼又咬钩了!”
凌雁迟一惊:“哪呢!哪呢!”
陈韫玉有些生气:“跑了!早跑了!你再走神今晚就没有烤鱼吃了!”
“没事,没事,你这不是钓着了么?”说完他朝陈韫玉的竹筐一看,结果世子这也是空空如也,这下他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头。
陈韫玉幽幽的看了他一眼,闷闷地把鱼竿一收直接就走了。
“诶!韫玉你等等我啊!别走那么快啊!”
二人回了府,陈韫玉午膳都没用就直接背过身躺在床上,察觉到凌雁迟上床的动静,他就闷声道:“你心里有事没和我说,我不开心。”
凌雁迟心里确实有事,前几日他送去一封信给栖凤山,可至今也没有回音,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就想回去看看,可怎么开口这是一个问题,现在他日日都和陈韫玉腻在一块,情正浓时,心里自然十分不舍。
凌雁迟一把抓过他的手在手里把玩,低声道:“我得回一趟大夏,有几个朋友在那边,我放心不下。”
察觉到他又要走,陈韫玉一把抽回自己的手,伤心道:“你说了会在王府一直陪着我的。”
“我……我去去就回,给他们写信他们没回,我有些担心。”
“你之前也说会在辽东等我,可你却回了大夏,我们这才……”
眼看他越说越偏,几乎要往那些不好的事上扯,凌雁迟便扶着他的肩膀道:“我保证这次不会了,真的。我已经不是大夏的将军,他们也不知道我藏在哪……”
陈韫玉心里担心的厉害,转过身看着他道:“那你这次回来以后就再也不走,行么?”
凌雁迟亲了亲他的额头,哄道:“好,你乖乖在辽东等我,至多一个月,好不好?”
他还是有些失落:“可一年也只有十二个一月。”
凌雁迟笑他:“怕什么,往后我们有好多个一年呢!”
他这才点了点头,钻进凌雁迟胸前道:“那你什么时候走?”
“就明日吧,我走的早自然也回来的早,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你总是有这么多理由来搪塞我……”
“看看,看看……又胡思乱想了吧,这次真没什么事,真是回去看老朋友的。”
他做事向来不脱离带水,不过这次走时却不敢告别,这时天上还有星子,天灰蒙蒙的未亮,还有些微风,凌雁迟轻轻的亲了亲他的额头就出了王府,他不知道的是,陈韫玉就这么看了他一夜……他舍不得。
凌雁迟走后第三天,陈韫玉正百无聊赖在画画,一提笔,勾勒的就是凌雁迟那双带笑桃花眼,他摸了摸,却沾了一手墨迹,不由笑自己心急,想着,这下好了,好好一个如花的美男子这下成了花脸猫,回头可得好好收起来,让这人自己补全。
自觉主意不错,他还把画挂在窗棂边吹着,突然一阵妖风刮过,画被吹到地上,陈韫玉正弯腰在捡,这时一个侍卫却猛的冲了进来,跪地道:“启禀世子,城门口有位女子,模样疯癫,神色癫狂,直言要找世子,还唤了几声陈管家的名字。”
陈韫玉神色一动,找他不稀奇,可找陈念就稀奇了,难不成……是翠烟?这些日子都和凌雁迟腻在一起,都快忘了翠烟已走的事了。
“先别通知陈念,让他来我屋里等着。”
“属下遵命!”
他迅速赶往端礼门,还未到就被翠烟的哭喊声惊到。
“求求你们放我进去,我真的认识世子!我有要事要告诉他!求求你们……”她满面灰尘,眼神绝望,跪趴在地上,一双瘦弱脏污的手正抓着阻拦她入内的侍卫的盔甲。
隔着老远陈韫玉就吼道:“放开她!”
“世子!”翠烟一听见他的声音像是迸发出无穷的力量,猛的起身冲向他。
侍卫有些拿不准要不要出手,就见陈韫玉伸手安抚,温声对她说道:“别慌别慌,有事慢慢说,我没让陈念来……”
一听到陈念的名字她的眼泪就无声地流了下来,无力的跪倒在地,伤心地说道:“求求世子你去救救凌公子吧,陛下已经派兵把栖凤山围起来了,就连山下的百姓都给屠了个干净……屏东镇旁流的河水都是红的啊,世子……”
陈韫玉瞬间脸色煞白,后转念一想,不对,不对,凌雁迟才走三天,应该没有赶上……可万一那些人发现他不在山上怎么办,这样他话,那他的心上人这会岂不是……正在往那火坑里跳?
不行,不行……
他着急的朝府内跑去,连翠烟都没顾的上扶,可跑了两步他又有些茫然,回府了,然后呢?
翠烟在他后面喊道:“只要世子去了就没事,世子贵为大陈皇亲国戚,两国又好不容易才交好,只要有世子在,他们就不敢妄动!”
对!对!是这样,他是急糊涂了,忙跑过去扶起翠烟说道:“剩下的事交给我,你在府里安心待着,我让陈念陪着你,没事,没事,不会有事的……”他说的这话既是再哄翠烟也是在哄他自己。
陈念看到翠烟时几乎要认不出她,何以好好出去的姑娘回来时却成了这副模样,一身脏污活像是几天几夜没有洗澡,翠色衣裳都成了黑色,嘴唇也干裂的不像话,就这么红着眼委屈地望着他。
他朝她伸手,慢慢点头哄道:“来……我带你去洗洗,还是说,你想先吃点什么?”
她不说话,只是摇头不停的掉眼泪,而陈韫玉早就冲进屋子在收拾东西了,口中说道:“府里就交给你了,看好我爹,别让他喝酒,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就给京城长公主写信。让人给我准备一匹快马还有银两,要快,我马上就要走!”
他的脸色青白交加,陈念极有眼色的没有多问,抱了抱翠烟就去准备了。
他一路快马加鞭,只求凌雁迟行程慢一点,再慢一点……
翠烟洗漱好之后才拖着一副憔悴的身体去了前厅,陈韫玉走的就像一阵风,老王爷都没能跟他说一句话,这会也是一脸焦心的望着翠烟,说道:“你且把事由细细道来,姑娘,别慌别慌……”
翠烟深吸一口气才说道:“翠烟这次没能走到凉京,就听说朝中出事了,凌公子早前带兵伐吴,原本大获全胜,可返程时却被奸人所害,被人重箭射伤,幸得一批忠诚之士庇护这才捡回一条命,至此隐居在栖凤山,原本这消息无人知晓,可这群庇护之人中竟混进了一位奸细,他将山上布防了解清楚后向陛下一一禀报,陛下震怒,以玩忽职守私自佣兵的罪名派了三万人去围剿他……”
“……他是被自己人中伤的?”
翠烟摇头,只说不知,可老王爷却猜到了其中关窍,这若不是不是狡兔死走狗烹,就是朝中有人想要夺权,陷害于他……人心呐,还真是在哪里都一样。
而陈念想的却是别的,他那个箭伤,难不成还是打仗时伤的,竟然到王府时还没有好彻底,还会晕倒……那当时他又该伤成什么样……
“你还没和世子讲吧……”他存着些侥幸心理问道。
翠烟摇头道:“翠烟手中有一封信,上头写着沿途打听到的消息,世子出门时我已交代给他,也好叫他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
陈念抓了抓头有些无措,完了,这下完了,世子原本心重,知道后可不得急疯,可这个时候越急越坏事啊……
而路上的陈韫玉一路快马加鞭不停,饿了啃干粮,连水都不肯多喝一口,他座下马早已疲惫不堪,可他不敢停,一停就会想起凌雁迟那轻的仿佛能被风吹走的体重,那直接贯穿的箭伤……
这个人隐去身份,从阴冷晦暗的大夏皇宫踏步而来,几身衣裳,一个荷包,就这么走进了江南的一春烟雨中,他笑起来的眉眼漂亮又温柔,跟着自己从南到北,从尚书府到大陈皇宫,不顾自身安危,帮他甚多,可自己却看着他身藏毒丨药却不闻不问,听他巧舌如簧编造事实却不刨根问底,最后还任由他为了自己重回冰冷的皇宫……
他为什么会平白无故身中一箭?以他的武功怎会任人宰割?只有可能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曾对他言语中伤,他才会失魂落魄,才会遭此暗算……
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再没人能伤的到他。
他很想问问他,回到皇宫时你有没有后悔……可他知道,这个人一定会微笑着对自己摇头……这个人从来都不考虑自己,只会担心他。
因为自己是个没用的世子,因为自己徒有虚名却手无寸铁,既无盔甲也无刀剑,自己就是一只可怜的蝼蚁,谁都可以在他身上踩一脚,没有人问他愿不愿意带兵就逼着他上前线,没有人忌惮他谁都可以在朝上找他麻烦,害死周将军的不是凌雁迟不是李密之不是汤显,是自己,是这个窝囊又懦弱的自己!
哪怕现在,他也只能孤身一人前去帮他的心上人,用这个卑微弱小的身份,多么可怜,多么可笑……
第53章 山顶惊变
陈韫玉的动作已经很快了,可凌雁迟更快,箭伤既已恢复他便不再夜夜宿店休息,而是通宵赶路,越靠近大夏,他心里不祥的预感就越强烈,有时靠在荒野树边小憩,他似乎都听到了尖啸的兵刃交加声,然后在一片血红中睁眼。
每到这时,他就会想想陈韫玉,这个人是他心里唯一的温暖源泉……
然而夜里抵达屏东镇时,这份预感还是被证实了,这天晚上没有月亮,黑乎乎的小镇上没有一点灯火,只闻风声,捎来隐隐已经发臭的血腥味,偶尔会有小动物惊慌窜走,惊出一些细微声响,过一会就不知道躲哪里去了,往日里颜色艳丽的布匹这会就连支架也被人掀翻在地,破碎着一片片飘在地上满大街都是……
那些百姓呢?
那些士兵呢?
他镇定着下马,拍了拍马屁股,直接将它放走了。
老伙计,走吧。
他不慌不忙,一步步朝着山坡上的羊肠小道走着,突然想起在应天的时候,这样的小道他和陈韫玉也走过一条,那天晚上的将军山……崎岖是一样的,可惜现在的他身旁无人,也无月光。
一直走到马房,周围还是没有听到半点人声,四周静的仿佛不似人间,鸟叫都没,马房里还是有马的,可惜都死了,还有苍蝇嗡嗡的四处飞着。他漠然着脸关上马房的门,手里是长鞭和长剑,他突然觉得上山的这段路很长,都不敢走快……
四百八十九,四百九十,四百九十一……五百八十一,到了,他到了山顶的木屋旁……
“唔唔!”一声压抑的挣扎声传来。
凌雁迟偏头猛的一个旋身,长鞭一卷打落身后一支长箭,四周突然燃起火把,瞬间亮如白昼,一个个拉着弦的士兵就隐在屋子周围的茂林之间,只要他乱动一下就能将他射成筛子,然而一转头,他瞠目欲裂……
“李斯!”
他猛的朝他冲去,却被飞来的一支箭打退半步。
“哎呦呦~这不是我们智谋无双的凌将军么?怎么现在孤身一人就回来了?怎么样,大陈王府好不好玩啊……”马事友慢慢走到士兵身前,手里拿着一张纸,赫然就是不久前他寄回来的信。
凌雁迟阴沉着脸问道:“马事友——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不干什么啊……只是觉得有些痛快罢了,想必凌将军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今天吧,怎么样,李护卫这个造型别不别致?我觉得绑着的这棵树不够高大,只砍他一只手好像也有些不够——”
“倏”一声,凌雁迟直接拔起脚边的箭朝他扔去,箭矢擦着他左边颧骨而过,留下一道血痕。
他也不笑了,抹了抹血迹,阴鸷着一张脸说道:“我原本是准备将这些人都杀个干净的,可后来我觉得这样做不够精彩,看不到你痛不欲生的脸……于是我就将李斯和王卫都抓起来了,哈哈,那个王卫,还真是个硬骨头啊……死活不肯归顺于我,凌将军,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用什么办法制服的这群兵痞的?”
“所以现在你的心里是没有王法了?”
马事友眉毛一挑,像是觉得稀奇,反问道:“王法?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和我讲王法?哈哈……凌将军你怎么这么天真?”他突然脸色一冷,说道,“就算我在这里错杀了你你又能如何,朝中可有人是你的心腹?军中可有人真心服你?再说陛下,你当真以为他将你放在心上了么?若不是你那死鬼娘——”
原本凌雁迟一直面无表情,不做任何表示,可马事友突然提到他娘……他提着剑的身影快到几乎无影,一群箭手竟是没能擦到他一片衣角,很快他就欺身到了马事友身边,长剑一压,直接架在他颈边道:“如果你实在不会说话,我不介意教一教你……”
马事友有恃无恐,拨开剑不屑地嗤笑道,“凌将军以为你现在还有和我叫板的资本?就问你还想不想知道王卫在哪……”
凌雁迟冷冷的看着他,半晌收剑,却被突如其来的一支箭射中左腿膝盖,顿时踉跄一下,可下一瞬间他猛地弯腰折断箭羽,直接戳向马事友的心窝,随即第二箭射中他的左手肘,然而他也只是抖了一下,马事友趁机折住他的手腕……
“哈哈哈……你也有今天……”他用力折着凌雁迟的腕骨笑的不可一世,仿佛是只逗弄老鼠的猫,凌雁迟冷眼瞪他,就见这人弯腰笑道,“知道上次那只箭是怎么差点就射进你的心窝的么?”他狠狠扯出凌雁迟手心的断箭放在他胸前比划,“只可惜当时不是我亲自动的手……太可惜了!”他的语气徒然变厉,抓着断箭猛戳进他的手心,鲜血四溅……
他疯狂的笑着,以为凌雁迟会痛呼,可他连眼都没眨一下,只平静地望着身后黑压压的弓箭手,心里想的却是别的——这一次是不是要食言了?他还回不回的去?
“王卫在哪?”他的语气没有波澜。
他歪头笑着,有些好奇的打量凌雁迟现在的表情,好心地解释道:“不远不远,我把他捆在后山空地旁的树上,让他看自己手底下的兵自相残杀呢,他不是忠诚么,我就对那些兵说,你们若是不互相对阵,我就在你们王将军身上划一刀,人的身体坚毅着呢,有的人被划三千多刀都不死……你们猜猜王将军能挨多少刀……哈哈。”
“你这个疯子……”他嫌恶地给出评价。
马事友似乎被激怒了,一把扯过他的领口狠狠道:“我疯?我疯还不是被你凌雁迟逼的!行军打仗哪次不是我冲在阵前,而你却仗着一副病秧子身体躲在大军之后,你走之后陛下明明十分器重于我,可你偏偏又回来了,更是直接抢了原本属于我的主将之位!那是我的你知道吗!我才是有功之臣!你竟然说我疯?你以为你很高尚?你骗他们有粮草那不是骗?你骗我远走大陈不回来难道不是骗?你多有本事,既出尔反尔,又丢下一群手下不管不顾!我看你就是个出尔反尔奸邪狡诈的懦夫!”他双目圆瞪,似乎要将他洞穿。
凌雁迟任他扯着自己,突然平静下来,只淡淡道:“你既说我是懦夫,那你敢把陛下的圣旨在这里读一遍么,你敢么?”
马事友像看傻子一样看他:“圣旨?都这个时候了我还需要圣旨?你今日是死是活难道不得问过我么?”
“你不就是想要我的命么?我现在就给你,就看你敢不敢来拿了……”
马事友冷笑:“现在轮不到你说话,这里都是我的人……”
“那你就是怕了,在数百将士身前,马将军对付一个身中数箭的人怕了……”
他的语气平淡依旧,可马事友却已怒不可遏,怒道:“笑话!若不是你凌雁迟恃宠而骄我马事友早就是那军中第一人了!你想怎么送死,你说!”
“一人一剑阵前对战,马将军你就说你应是不应?你若输了就放了他们,赢了就移平这山头……”
突然马事友松开他仰头笑了,笑的停不下,笑的溢出眼泪:“哈哈哈……你还打着救他们的算盘呢……哈哈,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可笑的人了……”
凌雁迟毫不理会他,一把砍掉身上箭矢提剑上前,马事友也拔出身旁配剑……
“嗖嗖……”身旁又射来几只箭矢,一支插在他肩头一支插在他侧腰,凌雁迟提着剑后退两步,讥笑道:“你怎么能无耻成这样……”
“是你太天真……到底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他口中说着话手里动作却不停,竟是一把将长剑刺入他的下腹,末了将他抵在一颗树上,与此同时凌雁迟的过去的一剑却是彻底砍偏了。
他有些头晕……
他的嘴角一直细细流着血,手肘,手腕,腹部,膝盖……这些地方的血已将衣裳染红……
这时马事友突然拔剑,他顿时脱力靠在树上,就听这人轻蔑地笑了一声,竟朝李斯的方向去了。
“现在还不能让你死,好戏还没看够呢……”
“你想干什么!”凌雁迟挺腰,使了一股劲撑剑站直身体,朝他的方向走两步,头晕的有些厉害……他摇摇头,迫使自己清醒一点。
朦朦胧胧中听到马事友的声音:“听说这是你的家仆……不过他在凉京的家前日里被抄了,啧啧……穷的呦,一整个屋里都没有一两银子,凌将军,你说说,你是不是对他们不好?”
一旁的李斯听到这话顿时剧烈的扭动起来,绳索在他身上早已勒出道道血痕,这会一双眼更是红的几乎淌出血泪……
“你别动他——”凌雁迟提剑踉跄几大步,近是近了点,可还是够不着。
“哎呀,我觉得好事得做到底,干脆送他们一家上西天如何?”
话音才落凌雁迟就听到“噗”的一声,而李斯方才剧烈挣扎的呜咽声突然听不到了……
“你做了什么……”黑夜里他的声音幽幽的,突然定住脚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背,他不是害怕,不是惊惧,不是慌张,仅仅只是一句普通的问,他连结果都不想确认,因为已经没有结果了……
从今往后,他再也没有家人了……
突然间,他只觉身体轻的不像话,周身仿佛再没有束缚,肉体,血液,似乎都感觉不到,而自己好像也不在存在,他的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杀……
察觉到身后剑意,马事友猛地侧身,躲到一旁冷笑道:“给我射,他前胸后背皆有软甲,朝他肩膀手臂小腿射!”
瞬间箭如飞蝗,遮云蔽月,他凭空一跃,血红身影似要上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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