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亮鞘-第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马事友跨立至殿中,单膝跪地道:“启禀陛下,卑职请命,愿前往边境绞杀叛徒!”
  而堂上的宁帝却鲜少的犹豫了,半晌后才道:“若是可以,不得伤他性命。”
  马事友低头看不清表情,只是放在身侧的手却捏紧了。
  退朝后飞鸿殿内,宁帝坐在御案前有些出神,一本折子捏在手里好半天,过了会,太监的通报打断他的思绪。
  “陛下,太子说有要事禀报,正在殿门外侯着呢。”
  “嗯?宣他进来吧。”
  王会低声应了声就出去了,小声对付云翊说道:“恕老奴多嘴,陛下看上去有些烦心,太子说话可要多注意几分。”
  付云翊朝他微微颔首,说道:“多谢公公提点。”
  随后他就进到里头叩首道:“儿臣参见父皇。”
  “翊儿啊,何事找孤?”
  “儿臣此次前来是想替他求个情……能不能放过他?”
  “孤……已让马事友不得伤他性命。”
  付云翊有些不忍,说道:“父皇说的明明是‘若是可以’……若是不得已呢?马事友其人父皇心里清楚,又怎会不知他落网后的下场,战场瞬息万变,若是他就这此被杀,父皇想必也不会多说什么……说到底,这些年只是父皇在自欺欺人罢了,说起来,儿臣好像从未看懂过您……”
  “放肆!”像是被刺了一下,宁帝顿时猛拍案桌,杯盏被震歪,茶水放肆流淌,洇湿几道折子。
  宁帝向来温吞,这是第一次,他冲自己的儿子发火。
  付云翊视若罔闻,接着道:“父皇又何需生气,儿臣可有说错什么,将他羽翼折断的是您,给他温暖的也是您,可从头到尾您都没有想过放他自由……”
  “孤知你是在怜惜他,可有些错,孤犯了一次就不想再犯第二次了。”
  “……儿臣不懂,真的不懂。”
  “下去吧,此事已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也许从前有,可现在没了。”
  付云翊神色难解,眉头微蹙,无奈转身,待他的足音消失,空荡的宫殿内才传出一声叹息。
  “赢珠,朕这些年,真的做错了么……朕不过是想着能多靠近你一点啊……”
  有风吹起纱帘一角,万物不言。


第78章 锋芒毕露
  陈韫玉动作迅猛,锐不可当,短短三日就攻下秀峰、屏东、沁怡三镇,朝着主城沐风城攻去,陈韫玉且战且勇气,夏军边境皆闻风丧胆,消极抵抗,他没有选择一鼓作气继续攻打,于沐风城外二十里安营扎寨——他在等马事友。
  这个人所有泥泞的过往,终于要消散了。
  马事友集结了边境三大营的十五万兵马,在九日后抵达沐风城,他带小部队人马入城后有些诧异,城内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小摊酒楼依旧热闹,吆喝声此起彼伏,生活没有任何变化,他冷哼一声,说道:“都这时候了,还摆什么爱民如子的谱!”
  左副将孙玉林神色有些不自然,呐呐道:“将军,这该如何是好?”
  “兵临城下,不打难道还握手言和么!迅速派探子打探,找出他们所在,不是说只有五万人马么,探!看是否属实,凌雁迟此人向来狡诈,他的鬼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末将遵命。”
  陈军营内。
  “皇上,据说马事友那厮来了!”这是余远的声音,没听错的话还有些兴奋。
  “就猜是他,记着了,就是这个人,逼得你们凌兄弟背井离乡,身败名裂……”
  “是么?还有这回事,从来没听他说过呢,凌兄弟果然豁达。”
  陈韫玉正盯着案上一份大夏地图打量,随口道:“他这个人向来这样,若是不懂他还以为他生活美满人生幸福呢。”
  “那是,他已娶妻,就差一个儿子可不就是人生美满了么!”
  一旁写折子的蒋风闻言手抖了下,委婉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就见陈韫玉果然抬头,一挑眉说道:“他怎么说的?”
  “嗨~皇上知道军营里可是连只母猫都少见,可每次我们一提女人凌兄弟就会把话题从自己身上挪开,只说他已有家室,看那宝贝模样,定是国色天香,还藏着掖着,是怕我们眼红哩!”
  陈韫玉用笔在地图上画了几个圈,分出心来想了想自己,国色天香?这么说其实也没错,只是过于女气,要说是玉树临风才对,他嘴角一翘,就说:“这词不怎么准确,下次让他说个合适点的~”
  “报!”
  外头传来士兵的禀报声,陈韫玉一搁笔,道:“进来说话。”
  很快传令兵就跪地说道:“禀皇上,离营二里发现夏军踪迹!”
  “嗯,是照朕说的那样做的么?”
  “回禀皇上,正是!”
  “那就行了,回头有异动再来禀报。”
  “遵命!”
  待士兵出去后蒋风才道:“皇上何至于此,我大陈有精兵十万,更是皇上亲自带兵,何须这些阴谋?”
  “这个么,自然是因为我想陪他玩一玩,他不是自视甚高更视雁迟为眼中钉么,我只是想告诉他一个事实,不止雁迟,随便谁,都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他最在乎什么,我就让他失去什么,这才是以牙还牙。”
  他的两声“雁迟”说的自然无比,蒋风听着也渐渐习惯,说道:“对外我们宣称只有五万兵马,可实际我们有十万,多出这么多人不好隐藏,哪怕我们装病他们也未必会信。”
  “没关系,现在这个不重要,要知道朕当时只提五万兵马就让雁迟出兵,为了就是让他出行更顺利……现在是你,朕就对你说实话,二皇子那一刀,是雁迟捅的,你觉得朝中这些人真的放过他了么?”陈韫玉淡淡扫了他一眼。
  蒋风虽心直口快,可也不傻,很快面色一惊,就见陈韫玉笑了笑,又说,“朝中那群老臣想什么朕都知道,他们先是逼朕娶妃,下一步不用朕说你也该明白,那空悬的后位迟早要坐上一个他们认为合适的人。只是现在,他们的言辞一点都不锋利,处处都是商量的语气,其实朕知道,他们是在等一个机会,他们在等朕对他失去感情。
  “这些人中,不乏三妻四妾之人,他们自己朝秦暮楚心志不坚,也当朕是那负心之辈……每每思及此朕都觉好笑,他们经历过生死,体会过绝望么,就这么妄想别人的感情?恐怕就算是雁迟谋反,他们也只想过,‘啊,也不知道这位新帝对比景帝要怎么样’,这些人,他们从头到尾,想的都是自己……你觉得朕说的对不对?”
  蒋风无言以对,便道:“……可皇上难道不怕,不怕这一切被人拆穿么?”
  “拆穿?拆穿什么?第一,从头到尾,出兵人数对外宣称都是五万,就算听到十万也只会觉得是夏军无能,竟然懦弱胆怯到扭曲事实的地步,毕竟陈军已久无败绩;第二,李代桃僵的是朕,一旦朝中有人识破,一道圣旨就会被人宣读出来,谁又能伤的了他?他们会么?他们敢么?再说了,以雁迟的聪明,怕是会比朕当朝做的更好。”说到最后他骄矜又自豪,把手一背就跨出营帐。
  其实他现在所作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给凌雁迟一个位置,一个谁也撼动不了,谁也心服口服的位置,哪怕有一天,他对他真的有所亏欠,那他也能凭自己的本事活下去……
  至此蒋风才知晓他是真的做了万全的准备的,无端的,他想起了郡主,临行匆匆,他都没对她说实话,于是问道:“皇上,这仗什么时候才算完?”
  “这要看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发现朕不是雁迟了。”
  “……”换句话说,遥遥无期,蒋风顿时就蔫了。
  而远在京城的凌雁迟最近都没怎么休息,自从发现陈韫玉走后,他就扮上了皇帝的角色,早晨上朝,上午批折子,为了避免穿帮,他从早到晚不发一言,见人多时还需假模假样咳嗽两声,对外只说有肺里有疾,不便发言,就连关于脸面之事也没能难倒他,他本就心思灵巧,这会更是胡言乱语颁出一条新政——因新帝面目姣好,上朝时不利于朝臣畅所欲言,故覆黄金面具于面,以正朝纲。
  奉天殿里御座高高在上,也没有几个胆大包天的敢盯着皇上天颜,于是这皇帝换人的事就这么被少数几人给瞒下来了,就是凌雁迟时常有些沮丧——他怎么就被这人给骗了呢?
  这天,各地方的折子又到了,小山一样放在案上,凌雁迟兴致缺缺,伸出两只手指头在里头拨来拨去,不久却眼前一亮,他看到蒋风的折子了,可再一看,这字不是陈韫玉的,顿时就不开心了,对这才调来的太监说道:“你去外头候着吧,我不是你们皇上,不用那么拘谨,去吧。”
  小太监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道:“……奴才遵命。”
  “慢着!”
  小太监顿时一抖,呐呐回头:“公子还有何事?”
  “喏,赏你的。”说完他就将几粒碎银子扔在他手里,“藏好了,可别被人抢去了。”
  “奴才,奴才多谢公子!”小太监连连跪地,冲他磕头。
  凌雁迟笑着一挥手他就出去了,殿里安静下来,他仰头叹了口气,将手里的折子盖在脸上,心里想道:都一个月啦,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梅花都快开了呢。
  蒋风写折子向来严谨,从不废话,这本里头也是一贯的滴水不漏,只说马事友大败,已经退到了长宁,可他们的粮草也已经不多了,战线不可拉的太长,胜负只在十天之内。
  “十天之内啊……还有十天……他只是担心这十天不够啊……”
  这天陈韫玉脸色有些差,长剑回鞘坐到上首,皱眉问道:“现夏军主将是何来路?”
  蒋风眼下乌青,显然也被折磨的够呛,新来的这位主将太无耻,专搞偷袭,重点是,他和别人不同,被人偷袭重在袭,而这位重在偷,他们现在已经是弹尽粮绝。
  “回皇上,探不出来路,将士们都说从未见过这号人物。”
  陈韫玉揉着眉心点头,是了,从前夏军作战,以凌雁迟为首,其次还有马事友,而现在凌雁迟反水大陈,马事友又连连败退……亏他还以为大夏无人了呢,这不是有人么,怎么不早点来。
  喝了口水他将杯子重重地朝桌上一放,说道:“全军加强巡视,整夜灯火长燃,他们不是擅长偷袭么?让他们来,于正南正北正西正东处各设陷阱,地洞,刺藤,长钉,我们的守于偏处,还有,现在不需要打探情况,他们在故意误导我们,知道的少反而于我们更有利,让将士们抓紧时间休息,我们的机会不多了!”
  “是!”
  待营帐内空了之后陈韫玉才撕开凌雁迟的信,他怕自己会失态,因为他真的太想那个人了,这场仗,远比他想象的要艰苦。
  凌雁迟的信上没有字,只画着一幅画,屋子是从前辽王府的前殿,勾檐上歇着一直额头翠绿的小鸟,前殿上落着张花木圆桌,上头摆满长条的珍馐,主食不计,更有琳琅糕点满目,将画展开,长桌尽头坐着一位头戴面具的华服男子,他一手撑脸,一手按在坐在他下首的小童头上,而小童手心正捏着一枚玉,朝他伸着……
  他是在等他啊……
  这时一个士兵却扑了进来,陈韫玉还没来得及发火,士兵便抖着身子让到了一边。
  这时一个手臂上布满伤痕的瘦黑汉子就挤了进来,嘴里还嚷嚷道:“凌将军,我可等到……不是,你是哪里来的一根葱?”
  陈韫玉这辈子鲜少有被人称为葱的时候,这会既新奇又有些气,小心将画卷起之后说道:“你认识雁迟?”
  作者有话要说:
  王卫:你算哪块小饼干?
  世子:你算哪块胡萝北?


第79章 烟尘过往
  “你认识凌将军?”
  两人的话是同时出口的,二人皆楞。
  现下陈韫玉身份今时不同往日,蒋风见此人身着夏军盔甲,又凶相毕露,忙提剑拦在他身前,陈韫玉顿时有些牙疼——这固执书生是把自己当武夫了呢,他压了压蒋风肩膀越过他,有些不确定地朝此人说道:“你……是不是王卫?”
  王卫面色狐疑,朝屋内打量,道:“老子不和没有来路的人说话,让你们凌将军出来!”
  蒋风闻言只想捂眼,让他诧异的是陈韫玉却笑了。
  “太好了,你还活着,让雁迟知道他定然开心。”
  王卫终于收敛神色,后退两步正色道:“你是凌将军什么人,又怎会知晓我……还有,我们将军,他现在何处,他……他好么?”
  看着他眼中希冀,陈韫玉亲自给他倒了杯茶,蒋风心里一惊,说道:“皇……将军,这种小事末将来就好!”
  陈韫玉挥手挡开他:“无碍,雁迟难得三两故友,总得我亲自招待才行。”
  他这样郑重其事却又温吞的不行,王卫急脾气上来,又喊了句:“不是说是凌将军带兵的么?怎么换了个人,你又是谁?还有,你能不能先说清楚再喝茶啊!”
  “不要急,他现在很好,在大陈皇宫。”
  一听这话王卫就炸了,一拍桌子起身道:“那什么狗世子人在哪!我王卫今日来就是取他狗头的,我们将军是谁都能染指的么!”他边骂变朝里冲,看的陈韫玉有些头疼,他家那位到底是怎么认识这种刺头的,偏生还衷心的不行。
  “别看了,在这呢。”陈韫玉叹了口气指着自己。
  王卫果然倒退着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他,难以置信道:“你?你诓我的吧?就你这样你打的过我们将军么?”
  “你也知道打不过,所以说那传闻并不可信。”
  “这还差不多!就说我们将军怎么堕落至此。”他嚷累了,这会才坐下来咕噜两口将茶喝完,又道,“我看你谈吐和我们将军一样一样的,浑身都冒着读书人的臭味,也不知道厉不厉害,说吧,这场仗你准备怎么打,我真是等不及了,就想赶紧收拾完马事友这厮,我要上京找凌将军!”
  “……你有什么主意?”
  “我有什么主意?我把付云翊的几十车粮草全烧了!”王卫一副土匪样。
  “……”似曾相识的场景,不久前吴军粮草也曾被夏军连夜烧掉。
  陈韫玉还是比较好奇这位新主将的身份,问道:“这位太子什么来路?”
  王卫愤愤不平:“他什么来路?他和凌将军的兵法是同一位太保教的!”
  哦~竟还有同窗之谊?他顿时脸就黑了不少,坐在上首说道:“你此次前来不会是空手来的吧?”
  “怎么可能空手,你也太小看我王卫了,三万兵马,五十车粮草都备好了,狗皇帝杀我兄弟,还害了李斯,害凌将军下落不明一身污名,此仇不报枉为人!”
  “蒋风,将余远叫来,我记得雁迟曾经带了五十位大夏兄弟回来的。”
  “遵命。”
  一听还有五十人活着,这耿直汉子的眼眶都红了。
  “竟还有人活着么?我以为……我以为……”
  “嗯……活着,也亏得他们,屏东镇还有不少村民幸存。”
  王卫一抹眼,拍着胸脯道:“这才是我王卫的兵!”
  陈韫玉不说话,终于知道是什么让眼前这人和凌雁迟走到一起,他悄悄走了出去,很快营帐内就传来一群高大汉子抱头痛哭的声音……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看连老天都在帮我们。”陈韫玉背手望着大夏的方向,这天阳光很亮,近乎刺眼,照得夏军方向的灰色炊烟都清晰可见,他心里潜伏的激动却澎湃起来。
  蒋风在他身后半步停下来,说道:“恕微臣斗胆,有几句话想说。”
  “但说无妨,这里没有外人。”
  “朝堂之上,皇上提及兴兵之事时,微臣是不赞成的……民生多艰,放在哪都是一样,可现在,微臣却有几分了解了,这位王卫……已经是最好的证明。”
  陈韫玉淡淡一笑,说:“你以为大陈又好到哪里去?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原本朕是想守着辽王府那一亩三分地好好过日子的,可有的人就是安不得我们……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朕连挣扎的权利都没有……都说有些事情改变不了就要适应,这是哪个说的朕不清楚,只觉这话当真是愚蠢至极,改变不了就适应那和等死又有什么区别?难道不该奋起反抗,以图早日脱离困境么?”
  “……皇上通透,微臣不及。”
  “用不着拍朕马屁,朕又不是嘉和。”
  蒋风一愣,半晌却笑了,忍不住道:“……皇上这么同臣说话,臣总觉得皇上还是那位世子。”
  陈韫玉有些感慨,最终却什么都没说,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进去了。
  景和十四年,十二月十五日夜,子时。
  陈韫玉率十万陈军一鼓作气,连夜突进,朝沐风城进攻,夏军反应迅速,迅速建立防御线关闭城门,无奈夏军守将王卫带着三万兵马反水倒戈,与陈军里应外合……
  此战不过短短三日,将军彻夜不眠,奋勇杀敌,皆伤亡惨重,陈韫玉身中两箭,幸而有贴身软甲护身这才未伤及要害,只是一腔怒火却被打了出来,而付云翊也身负重伤,腹部被长剑贯穿,坠马被俘,夏军一时惶然,陈韫玉趁机起势,大吼一声,顿时士气高昂,至此十五万夏军已落败相……
  陈军营内,被捆成粽子似的付云翊就站在中间,而一圈人就这么围着他,陈韫玉没让他跪,只歪头打量他。
  “凌雁迟呢!他怎么没来,此战主将不是他么!”
  陈韫玉没料到他竟敢先嚷嚷凌雁迟,不知怎么地,一句话就问了出来:“若此战不是他为主将,你是不是就不来了?”
  付云翊显然也有些诧异,他以为这伙人抓自己是来谈条件的,他便不动声色错开眼道:“让他来,否则本殿下什么都不会同意。”
  “朕不需要你同意什么,有什么想要的朕会亲自去取。”
  在听到他的自称时,王卫立马傻眼——不是世子的么?怎么就变皇帝了?
  “要么你杀了本殿下,不过我保证你会后悔。”
  “哦~后悔什么,难不成雁迟和你还有什么别的情谊?”陈韫玉围着他转了一圈。
  付云翊果然低下头,而陈韫玉心里却敲起警钟,心底出现四个大字——青梅竹马,顿时就把自己气的不行。
  “你们让他来,我就见他一面,见了后他想要什么我都会给。”
  这太子一字千金,竟说出这种话,可见二人关系匪浅。
  陈韫玉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他强压着火气道:“你们先出去。”
  很快屋子便空了出来,陈韫玉凑近他,躬身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你想和他说什么,朕都可以代为传达,毕竟为了心上人,这点小事还是可以做的……”
  付云翊的眼睛顿时瞪圆,扭着身子朝他撞去,怒道:“你怎么可以!你对他做了什么!”
  啊……果然有猫腻。
  陈韫玉轻飘飘就绕过他,云淡风轻道:“不过是同床共枕,同塌而眠,你激动什么……”
  付云翊的眼都红了,终于说道:“你怎么敢,我大夏皇子又岂容你染指!”
  陈韫玉终于变了脸色,疑惑道:“你说他是谁?大夏皇子?”
  “没错!他是我弟弟,你休想再动他一根汗毛!”
  “你先等等,”陈韫玉用力按着他的肩膀眉头紧蹙,忍不住问道,“朕觉得有些不对劲,若他真是你弟弟,你那高高在上的皇帝老爹为何还要对他下毒?还是‘香骨’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毒,你爹他是疯了么?”
  他恨不得放在手心里疼的就这么被人毒害,而现在有个人竟跳出来说他们是父子,这可不就是天大的笑话么?
  付云翊的脸色明显暗了暗,摇头道:“我劝过我父皇的……可他……”
  “好了,什么都别说,朕不想再听了。来人!”陈韫玉现在只恨不得将大夏皇宫捅出个窟窿。
  很快就有人进去将人压走,而陈韫玉背着手不发一言,只叫来王卫,陈韫玉直接问道:“雁迟的身份你知道多少?”
  一句话将他心思扯出,王卫直接嚷道:“是不是那厮又胡说了,别听他的,这些住在皇城里的人都有些傻,成日里都在做梦,什么哥哥弟弟父母儿子的,凌将军的爹是当世英雄豪杰,战死沙场,凌夫人巾帼不让须眉,曾单枪匹马孤勇救夫,又怎会和那狗皇帝不清不楚!”
  “你有证据么?”
  “证据?什么证据!这种事情何需证据,若凌夫人真是被狗皇帝胁迫又怎会生下凌将军?士可杀不可辱,说的可不止是男子。”王卫振振有词。
  王卫直白的一席话说的他茅塞顿开,恍然间他才意识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他是真的害怕——如果这是事实,那他的心上人又该多痛?
  还好,还好。


第80章 大雪纷飞
  原本陈韫玉准备用付云翊的命去和夏帝谈判,可他现在不想了。
  他现在就想将大夏皇宫夷为平地。
  打道回府的计划搁浅,陈韫玉带兵一路向北,乘胜追击,直到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白茫茫的一片,万物蛰伏,银装素裹,陈军被迫暂时休整,而他站在营外突然很想凌雁迟——已经两个月了,说好今年要一起看雪的,他食言了。
  他几乎就想下令回宫,想像鸟一样生出翅膀飞到那人身旁,想和他煮酒看雪,于御花园切磋武艺……可他不能,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不能给大夏一点翻身的机会,所以这把火,只能他来点,这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