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陶然王爷-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当然,雅集赏不过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则是两国之间一些必要的场面话还没说,因为负责交涉的西宁王祁沅,至今还没出过家门。
雅集赏带来的热闹不容小觑,京城大街上处处都可见文人高声谈论的身影,楚翔抟着一个小暖炉,看着外面的情景却是忍不住唉声叹气,都已经半个月了,温孤殷居然还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
画舫闹刺客那天,大家都以为温孤殷是不会水,哪知道他是落水的时候碰到头,昏迷着掉进水里,等西宁王从水底找到人时,他已经是命悬一线……
自然,他和西宁王的关系也随之被众人发现,并且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毫无保留的曝光。
“不知道温孤今天会不会醒。”天气越来越冷,开了一会窗,楚翔便拉上了,自言自语似的喃喃道。虽然几个御医都断言没有大碍,但温孤殷一日不醒,楚翔就天天都会问上一遍这个问题,祁礼吴知他不过是抱着希望,也就揉揉他的脑袋,并没有回答。
果然,楚翔很快又问道:“这几天雅集赏没有出现医术特别厉害的人吗?”
祁礼吴摇头答:“要是有,二哥早带着人过来了。”
楚翔叹口气,跟着嘟囔:“好不容易洛王都认同他们两个了……”
祁礼吴皱皱眉道:“温孤毕竟是二哥门生,平日里什么样的为人二哥也都清楚,三哥可是气得够呛。”
楚翔心底了然,永靖王才刚刚勉强接受祁礼吴的事情,结果立马又来一个,那天在画肪上,他连祁礼吴的话都不愿听,直接甩袖子走人。事后听说,这是第一次看到永靖王这么生气。
楚翔又默默想起六王爷祁沛来,不仅是基佬,还差点禁断,这要被永靖王知道,岂不是天都塌了。
祁礼吴见他出神,不禁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又在想什么?”
“六王爷。”楚翔下意识就答了,发觉自己说的太笼统,又连忙道:“我只是有些好奇,他见到我的时候好像没有不高兴?”
祁礼吴笑了笑道:“他为什么要不高兴?”
楚翔道:“他喜欢你,可是你喜欢我呀!”
祁礼吴继续笑:“他喜欢我,当然会连我喜欢的一起喜欢。”
这句话有点绕,楚翔整理了一下才领悟其中含义,联想着祁沛的性格,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赞道:“六王爷真是爱得深沉。”
祁礼吴挑挑眉道:“哦?还有这个说法?”
马车在这时嘎吱停下,已然是到了西宁王府,楚翔一边爬下马车,一边不忘纠正道:“应该说你们兄弟都挺深沉。”
四王爷一心一意追求云舒,五王爷为救温孤殷连命都不顾,怎么看都是一个比一个更厉害呐!
祁礼吴点点头:“你这么一说倒真有几分意思,二哥和二嫂也是伉俪情深,一度被传为佳话。”
楚翔好奇问:“那永靖王呢?”
祁礼吴微微蹙眉道:“三哥大概是性格所致,他对自己要求严格,一切以大祁利益为重,我们兄弟几人若没有他,恐怕也就没有大祁的今天。正因为此,他对感情不免有些淡薄。”
楚翔琢磨着道:“或许是还没遇到他喜欢的人?”
祁礼吴赞同道:“大概是吧,不过就算再遇到,于三哥而言,也已经迟了。”
楚翔不明白的看着他。
祁礼吴便解释道:“他和三嫂虽不是因为情投意合才走到一起,但这么多年也相敬如宾,断不会因为儿女情长而做出些在他看来出格的事情。”
楚翔懂了,作为王爷和兄长,永靖王无意是完美的,也就是这份完美,让他整个人变得不完美,楚翔不禁感叹道:“理智派啊!”
两人天天都往西宁王府跑,早已经轻车熟路,很快就来到温孤殷养病的小院门口,只见好几个丫鬟拿着东西慌慌张张的跑进跑出,楚翔心底一动,连忙拉住一个问:“姐姐,是温孤醒了吗?”
丫鬟见是他们二人,手忙脚乱的又要行礼,祁礼吴抬手免了,才听她道:“温孤先生还没醒,是王爷病。”
楚翔睁大眼,惊诧道:“怎么会这样?”
丫鬟抹抹眼睛回答:“这几日王爷一直在照顾温孤先生,昨夜里先生似乎是醒了一次,王爷就不肯再睡,大约受了风寒,晨间管家来请王爷用早膳,王爷站起来就昏倒了。”
祁礼吴也问道:“请太医看了吗?有无大碍?”
丫鬟道:“管家去请了,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到现在还没回来……王爷也是迷迷糊糊的,烧得厉害又不肯回屋,七王爷帮着劝劝吧!”
祁礼吴点头,身边的楚翔又问:“你刚才说温孤昨天醒过一次?”
丫鬟略略踟蹰地回答:“我是听昨个值夜的紫竹姐姐说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祁礼吴拉住他往里走:“先去看看。”
房间里倒是一派井然有序的样子,西宁王还跟前几天一样坐在内室床前痴痴对着温孤殷,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几个丫鬟估计是实在劝不动,开始收拾起一旁的软榻,好让祁沅休息。
察觉到二人进屋,众人纷纷停下手中动作,规规矩矩的施礼,祁沅也没病到不省人事,反应虽然慢了半拍,还是回头望了两人一眼。
祁沅似乎是分辨了一下,半晌才认出来人,忽然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到楚翔面前,高兴道:“小楚!殷昨天醒了!”
祁沅想分享喜悦的心情楚翔完全能理解,这一大屋子的人,除了祁沅也的确数他最关心温孤殷,只是见祁沅站都站不稳,欣喜的心情没冒出来,倒是担忧占了多数。该不会是他烧糊涂看错了吧?
楚翔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温孤殷,心底不免冒出这个想法。
想归想,楚翔到底是相信占了多数,便问道:“他有说什么吗?”
祁沅有些丧气的摇摇头:“殷只说渴了,我喂他喝了一些水,结果又睡了过去。”
楚翔完全不懂医,不过总觉得既然能醒一次,那离真的醒估计也不远了,心底欣喜,也安慰道:“那应该很快就能醒来,王爷不用担心。”正说着,腰间忽然被旁边的人碰了碰,楚翔转头看去,祁礼吴抛了个眼神过来,楚翔当即明白,又道:“反倒是王爷,既然想照顾温孤,就该把自己的先照顾好,否则,就算温孤醒了也不会安心吧。”
这话祁沅今天已经不知听过多少遍,此时微微一笑,倒也没有反驳,任由祁礼吴扶着坐回到软榻上,挥挥手让丫鬟们都退下,才摇头道:“你们是好意,我明白,只可惜这里不是西宁,我就是病死也不能在这时候离开殷。”
楚翔猜测问:“王爷是怕有的人会趁机从中使坏?”楚翔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永靖王,但又觉他们毕竟兄弟,应当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才对,只好模糊概念,用有的人来代替。
祁沅叹口气道:“坦白说,这府里除了宣武,每个人我都怕。”
宣武就是西宁王府的管家,楚翔也知道此人是祁沅心腹,不过偌大一个王府,还是祁沅自己的王府,居然只有一个可以相信的人,说起来也未免太凄凉……
祁礼吴这时开口道:“我之前就有些猜疑,五哥此次来京,只带了宣武一人,起初以为是跟着三哥一道所以省得麻烦……”
楚翔忍不住插嘴:“你以为人人是你,那么怕麻烦啊……”
祁礼吴不轻不重的往他脑袋敲了一下以示警告,才继续道:“现在想想,你那六人近卫,是奉命去查一些事情了吧?”
祁沅咳了两声,两颊潮红,说话也带着些喘:“小七不是向来都不爱管这些事?”
祁礼吴难得一次没有着急坐下,在原地踱了两步,望着温孤殷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隔了有小半晌才道:“五哥要查的事情,我全都知道。”
☆、先发制人
祁沅惊诧的看着他,他才稍稍查出一些眉目,但仅仅是这一点消息,就已经让人坐不住,眼下小七却告诉他,全都知道。祁沅握紧拳,他无心计较祁礼吴是怎样才会知道,祁沅更在意的,是答案,他深吸一口气,问道:“殷,是什么身份。”
楚翔听他这么问,才完全明白这两兄弟一来一去的对话是什么意思,聪明人就是麻烦,话都只说三分,剩下七分全靠猜,楚翔一边在心底抱怨着,一边又去看祁礼吴,他真的打算把真相说出来?明明温孤殷不想告诉祁沅的吧?
祁礼吴接到他的目光,倒是很清楚他在想些什么,伸手揉揉他的脑袋主动解释道:“就算我不说,五哥再花些时间也能查到,而且眼下形势巨变,已经不能按照当初的计划行事。”
这些楚翔都明白,所以适才并没有出声阻止,只是担忧的望了一眼温孤殷道:“可这件事对温孤而言……”
祁礼吴笑问:“你是觉得五哥靠不住?”
楚翔连连摇头,盯着祁沅诚挚道:“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西宁王情深意重,当然不会害温孤……呃,算了,我还是相信王爷吧。”
楚翔挠挠脸,看祁礼吴气定神闲的样子,多半是已经有了主意。
在旁边等到焦躁的祁沅实在是没力气打断他们的对话,只好伸手揉揉太阳穴,强打起精神等他们商量好才问:“所以,你们都知道?”言语间是掩不住的妒意。
祁礼吴笑笑道:“温孤只是不想让你卷进来。”
祁沅微微皱眉,刚想问为什么,祁礼吴气都不喘紧接着又说:“他是吴国皇子,自小就被吴王送到大祁抚养,所以无人知晓他的身份。他如今想要做的事情,是借兵。”
祁沅震惊的望向祁礼吴,他可不像楚翔,对国家大事那是了如指掌,只是简简单单几句话,就已经迅速弄清其中利害。
他早就知道温孤殷有事情瞒着他,也想过无数种可能,甚至想过温孤殷兴许与刺客有关,的确是有关呐,祁沅大概做梦都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吴王这一招棋,很厉害。”祁沅面色难看的总结道,心底却是一团乱麻,原本昏沉的脑袋,此刻更是难受。
“五哥想要逃避这个答案吗?”祁礼吴丝毫没有照顾病人心情的意思,不留情面的戳穿祁沅心事。
“并非如此。”祁沅哑着嗓子喃道,眉头紧皱,抬眼看了看祁礼吴以及站在他身边裹得圆滚滚的楚翔,喟然一叹,“我从来都不在乎他是什么身份,想做什么事情,我只是懊悔居然一直没能察觉,甚至不能作为他的依靠……”
“身份使然,五哥不必自责,温孤亦是为你考虑,才会转而向我求助。”祁礼吴温声宽慰,扶住他劝道,“今天本不该说这些,但今晨我听四哥说起,将军派似乎已经按捺不住,吴王断不会放过这次良机,这些天他无法与温孤取得联系,多半会派人混进五哥府内,届时若是被三哥他们先发现,恐怕不妙。”
祁沅点点头,晦气道:“我明白,这病来的真不是时候。”
祁礼吴笑道:“所以说,五哥不必跟着折腾自己,快快养好病才是对温孤最好的保护。至于借兵一事,我会进宫一趟,禀于皇兄。”
“先发制人吗?眼下缺人手,我会让宣武把六卫召回。”祁沅迅速拿定主意,无奈道,“在此之前还要小七多帮忙,想不到全给你在添麻烦。”
祁礼吴听见麻烦二字,也是叹口气:“不这么做,小楚可不会乐意。”
一旁的楚翔站着也躺枪,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心底却还在啧啧称奇,听过祁礼吴一番话,方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抖出温孤殷的秘密,想不到当中会牵扯这么多事情。
祁沅羡慕道:“你们两个倒是一身轻巧。”
祁礼吴笑了笑,不靠谱的建议:“五哥可以学我抛开荣华富贵,建一座陶然居。”
祁沅没好气的回道:“我会被三哥杀了的。”
楚翔想象一下,不禁扑哧笑开,好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楚翔忙别过脸看去,正是西宁王府的管家宣武带着大夫到了。
祁沅本想让大夫先看看温孤殷的情况,话到嘴边还是吞了回去,待一番望闻问切后,确定只是风寒,吩咐人熬了姜汤,表示闷出一身汗就没问题,祁沅这才松口气,连忙将温孤殷昨夜醒过的事情告知大夫。
大夫一听立马表示这就是要醒的征兆,又拿了银针在几个穴位刺了一通,人虽未立马醒来,但这从大夫嘴里说出来分量就是不一样,祁沅大喜过望,自觉病都好了七分,心底倒是记得先前应承下好好养病的话,忍着欢喜规规矩矩的躺上软榻。
祁礼吴知他放心不下,又应允会和楚翔留下找看,祁沅这才安心,到底是累坏了,头沾着软枕,没多大一会便沉沉睡去。
宣武是个通透人,见状遣了一干仆众,自己却留下,向祁礼吴请教起事情原由。
祁礼吴也不见外,只是懒于口舌,何况不久之前才向祁沅说了一遍,想着晚些恐怕还得对皇兄再说一遍,此时恨不得两句并成一句,说了个大概,就总结道:“总之事情紧迫,你们王爷的意思是先将那六人近卫召至京城,其他需要布置的,你比我更加熟悉些,琢磨着办吧!酉时之前我都在这。”
楚翔看看一脸震惊加迷茫的宣武,默默为他鞠了一把同情泪,琢磨着办到底是怎么办,闲散王爷就是不靠谱啊!
毕竟不是自家王爷,宣武虽然仍有疑惑,但好在经验丰富,该做什么心底已然有数,便恭敬的道了声谢,退了出去。
待人走开,楚翔便歪头笑他:“王爷是太久没做王爷,连吩咐人都不会了?”
祁礼吴不以为意,在书架上摸了一本书,坐下道:“反正他是懂的,五哥识人,他的心腹自然不是一般人。”
楚翔想想也是,凑到他身边,见他看的是传奇志怪的异闻录,也有些兴趣,祁礼吴笑笑干脆将他圈进怀里,两人一齐看起来。
屋内铺了地龙,暖和的很,楚翔窝在祁礼吴怀里更是舒服,书没看下两三页,却打起瞌睡来。
迷糊听见祁礼吴喊了一声“子里”,努力睁开眼,便见卫子里推门进来,在祁礼吴示意下抱了一条绒毯来替他盖上,楚翔不好意思地要爬起,祁礼吴却柔柔地拍了他两下道:“要在这呆一整天,怪无聊的,就先睡会吧。”
楚翔风寒未好全,扛不住乏意,听他这么说,便乖乖窝了回去,提醒道:“你要是手麻了,就喊醒我。”
祁礼吴轻轻一笑,点头应允。
一梦香甜,楚翔再睁开眼时,是在一个古怪的地方,四周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楚翔花了一分钟仔细想了想,确定自己是在做梦,伸手想掐自己一把,身体却不听他的,自顾自的跑了起来,不知跑了多久,来到一座青山脚下,楚翔茫然四顾,听见不远处有人说话,脚下便朝那方迈去。
走得近了,楚翔看清那是一对男女,男的俊目星眉从未见过,女的背对着他,一时看不清样貌,只下意识觉得有几分熟悉。楚翔喉头一动想问问是谁,张嘴又发不出声音,那男子见着他便笑道:“旭儿回来了。”
旭儿?哦,是这个身体的主人。
楚翔很快反应过来,向前走了两步,女子也回头来看他,却将楚翔吓得顿住,这人不就是那个吴国舞姬吗?
女子似乎全然未觉他的反应,笑着走向他,关心道:“玩得开心吗?”
楚翔实在骇然,心底隐约有些明白,又不敢相信,就在这时候,自己的嘴巴动了动,一个字就这么蹦了出来:“娘。”
☆、生死重逢
楚翔生生打了个冷战,猛地睁开眼,就对上祁礼吴担忧的双眸,方明白,这回才是真的醒了。
“梦到娘亲了?”祁礼吴将他抱紧了些,柔声问道,看样子是听到他的梦呓。
楚翔还心有余悸,反应不上来,隔了有一会才摇摇头。
“恶梦?”祁礼吴又问。
“我也不知道……”楚翔答不上来,喃喃着回答,想起梦里的事情只觉得自己是犯了傻,那舞姬比他大不了几岁,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娘亲。这么一想,绷紧的神经倒是放松下来,摸着祁礼吴的手指紧紧扣住,不禁问道,“我这几天忘了问,画舫闹刺客那天,有个舞姬是我们在芈县见到过的,子里大哥有跟你说起吗?”
“三哥已经问过话,并没有问题。舞姬的名单是原先就定好,准备为雅集赏助兴,画舫当天被二哥借用罢了。而在芈县那次,舞团赶路碰巧歇在酒肆,舞姬兴起,便替店家跳了一次。不过也亏得你眼尖瞧见了她,误打误撞揪出刺客,否则一旦被刺客破了船,要平安无事可就难了。”祁礼吴详尽的解释着,不免有些在意,“你觉得哪里不对?”
“没什么,我就是梦到她,忽然想起来有这件事。”楚翔实话实说,却觉得腰上一紧,身后人忽然贴近过来。
“好端端的,怎么会梦到她?”
楚翔打了个激灵,立马认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解释道:“大概是我忘了这件事,潜意识里还牵挂着……”
祁礼吴压着声音重复:“牵挂?”
楚翔觉得自己还是不说话比较好,静了一会又忍不住哈哈一声笑了出来,扭头回去看他:“王爷是在吃醋啊?”
祁礼吴倒是没想他会这么问,愣了愣跟着勾起唇道:“是啊,坐在我的身上,还梦着别的人,叫我怎么安心?”
楚翔从没见过他用这种口气说话,总是一副老神在在、气定神闲的样子,让人猜不透在想些什么,而眼下唇角微抿,语气里带着点委屈,黑幽幽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心底一阵欢喜,凑过去在他唇边亲了一下,打趣道:“我梦见她是我娘,你也想做我娘吗?”
祁礼吴不慌不忙,笑着答:“为夫想做什么,楚楚还不知道?”说着,低头也往他那因错愕而微张的淡色薄唇上亲了一口。
楚翔调戏不成反被调戏,完全没想他顶着正人君子的脸也能说这种荒唐话,顿时脸颊泛红推了他一巴掌:“什么楚楚啊,不许乱叫!”
祁礼吴一脸认真状,将下巴搁在他肩上道:“你不喜小翔这个称呼,连名带姓又实在疏远,叫楚楚不是更好?楚楚?”
楚翔只觉得耳后一阵热气,被他一声又一声楚楚叫的又痒又麻,扭了扭身子离他远了些,才板起脸气势不足的道:“反正不许叫。”想了想还是加了一句:“人前不许叫。”
祁礼吴扑哧一笑,知他不过是不好意思,也不计较,松了手让他站起身,揉揉发酸的手臂问:“肚子饿不饿?”
楚翔看见他的动作,乖乖的扑到他身边帮着揉起手来,眨眨眼道:“什么时辰了,我好像不是很饿。”
“吃饭的时辰还没到,零嘴不想吃?”祁礼吴摁下他的手,晃晃手臂,酸胀感渐渐退去,便从一旁的矮桌上捞了一个油纸包来。
“谁买的?”楚翔嘴上说不饿,手里已经开始拆了,打开一看,有糕点、蜜饯还有些肉干。
“子里见无聊,跑了一趟。”祁礼吴伸着修长的手指,一边说着一边捏了一粒青梅干放进他嘴里,“到京城这么些天,都没带你出门转转。”
“东西我可都吃过了。”楚翔也捡了一颗喂他,生病那段日子,卫子里就天天跑腿,买来东边的八宝饭、西边的小馄饨投喂,是故京城长什么样他不清楚,京城好吃的都在哪,他却是已经完全清楚了。
楚翔想到这不禁问道:“子里大哥总是在外面等着,不冷吗?”
祁礼吴拍拍他脑袋:“放心吧,他有分寸。”
楚翔深表赞同,顾着里头病人,两人说话动作都刻意放轻了,屋内安静,楚翔捧着纸包刚想坐下,便听内室传来一声嘶哑的咳声。
“好像是温孤!”楚翔听出声音,忙丢下零嘴,拉着祁礼吴朝内室跑去,果然就见温孤殷正伏在床边,撑着胸口低声咳嗽,一双疲惫眼睛却盯着不远处软榻上的祁沅,满目惊慌。
楚翔上前扶住他,高兴道:“温孤,你可算醒了!”
温孤殷才从昏睡中醒来,脑袋昏昏沉沉,还是那日画舫的记忆,见祁沅一动不动以为他是被人所伤,着急的拉住楚翔,张嘴只觉喉咙沙哑,说不出话来。
“五哥只是受了风寒,并无大碍,不用担心。”
一个熟悉的声音很及时的给了他答案,抬头一看,是祁礼吴,正端了水送到他唇边。
温孤殷安下心来,下意识要接茶碗,才发觉竟然是七王爷在端茶倒水,虽然对方是不计较规矩的陶然王,自己却是不能逾越,一时间不禁愣住了,祁礼吴倒是不在意的笑笑,转而递给楚翔。
温孤殷也知是祁礼吴的一番好意,眼下还有更多事情要弄清楚,便不再推脱,喝了一口匆匆就问:“这里是西宁王府?”这宅子私下里他也曾来过几次,甚至睡过这张床,凭温孤殷出色的记忆,自然是不会弄错,所以他才会奇怪,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楚翔主动揽过解释的重任,答道:“是啊,你落水之后西宁王就把你接过来,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已经昏迷了整整十四天,现在感觉怎样,要不要先喊大夫来看看?”
看楚翔神色严肃,目光担忧,完全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温孤殷整个人都僵了。
十四天,这对他来说,是个什么概念,外面发生了什么变化,吴国如今是什么局势,他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