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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王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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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没事啊……”楚翔反应过来,一连扒了好几口饭以证清白。
  “不急,慢慢吃。”祁礼吴也望过来,目光里带着些许戏谑,楚翔更急了,一口饭呛了正着,涨的满脸通红。
  “哎,都让你不要急,快喝口水。”云卷一手替他拍背,一手接过姐姐倒的水,递到楚翔嘴边。
  楚翔灌下一大口水,又自己捋捋胸口,好不容易才缓过气,见众人都关心的望着他,不由解释道:“我真的没事……只是你们盯着我,怪不自在。”
  祁礼吴会意一笑:“也是,云卷让他好好吃饭吧,我们聊我们的就好。”
  云卷点点头,很快便起了新话题,问道:“六王爷这次来是说雅集赏的事吗?王爷答应去?”
  祁礼吴摇头道:“不去了,离京路遥,折返一趟恐怕就要好几个月,太麻烦。”
  云卷显然是已经猜到这答案,不过眼里还是有几丝失望,她本性情活泼,最爱的便是凑这些热闹事情。
  云舒看出妹妹心思,宽慰道:“这雅集赏多是吟咏诗文、议论学问,为大祁挑选各式人才,你我不懂这些,去了恐怕也白去。”
  云卷叹口气,闷闷道:“可是十年才办一次,而且我听说这次会有很多能人异士……”
  祁礼吴此时经不住心软半分,刚要开口,就听云卷又道:“不过还是算了,王爷不去我就不去。”
  祁礼吴这下更是歉疚,云舒云卷打从到了陶然居就再没有出过远门,难得碰上雅集赏,却因他一人之意放弃念想,实属不易。
  福婶笑着出来打圆场道:“都听说了什么能人,能让我们云卷心心念念?”
  云卷抱着去不了聊聊也开心的态度,开心的解释起来:“很多呀,有能夜观星象的,有能窥破天机的,有精于相面的,啊!我还听说有一个是洛王门下的年轻人,擅长诸多奇异方术,敢用刀破开人的头颅,以此治病救人呢!”
  屋内众人听见,都纷纷变了脸色,似乎对这种医术闻所未闻,但最惊讶的,要数楚翔,哐当一声放下碗筷,急冲冲的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这个人还有什么别的异能?”
  云卷被他吓了一跳,也还是依言回答道:“我也是听今天六王爷的随从哥哥说的,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他们说,这人懂得东西很多,自己将鸟兽草木注释成文,编为书册,还把天上的星星命了名字,这样的人一定能做大官吧!”
  楚翔刚有些清明的脑子又开始一团乱了,不会吧,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但这个医学落后连他爹都救不活的年代,竟然有人用开刀来做手术,难道说和他一样,也是从另一个时空掉到这边?
  楚翔感觉身体里的血都在沸腾,这个可能性实在太大,而说不定就能从这人的遭遇中找到回去的办法,无论如何,都要见上一面才行!
  “王爷!我能去雅集赏吗!”楚翔扭头激动地问道。
  祁礼吴微微一怔,平静地问道:“缘由?”
  楚翔坚定道:“我想去,我一定要去。”
  无理取闹的话语让众人安顿时安静下来,奇怪地盯着他,唯有云卷一脸期颐,似乎是佩服他大胆的举动。
  云舒对着妹妹,斥责的话语能轻易说出口,对着楚翔,却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劝。
  祁礼吴当先开口,看了众人一眼,问道:“大家的意见呢。”
  众人似没料他会这样问,均是一愣,面面相觑。
  身为陶然居长辈的福伯笑道:“我和老太婆倒是没意见,但也走不动远路啦。”
  祁礼吴点点头,又看向云舒:“云卷自是想去的,那云舒你呢?”
  云舒为难道:“我……”
  才刚张嘴,云卷已经一把抱住她的胳膊,央求道:“好姐姐,求你了。”
  祁礼吴也道:“只管说你的想法就好。”
  云舒道:“王爷去京城,万一被圣上知道,岂不是又要……”
  祁礼吴笑笑:“我不在意这些,方才说了,只是嫌路程太远,不过若能早点动身,一路游玩也是不错的。”
  云舒宽下心,转头看看妹妹:“我没有什么想法,随云卷就好。”
  云卷和楚翔二人立马欢呼起来,然后齐刷刷的盯着一直没开口的卫子里。
  “我对雅集赏没有兴趣。”卫子里面无表情的浇了他们一头冷水。
  “我猜也是……”云卷垂着头叹口气,她倒还好,从开始就没报什么希望,但楚翔不一样,此时心里已经盘算着到底是偷偷跑出去靠谱,还是问王爷借钱上京更靠谱。
  很可惜,老天爷不太乐意给他这两个机会,因为卫子里紧接着说了一句:“但我想去京城一趟。”
  一天之内心情接二连三大的起大落,楚翔觉得自己那根本来就不怎么好的神经中枢已经没办法维持高速运转,及时做出表情了,只能傻傻的看着祁礼吴点点头,说道:“那就去京城吧,三天后出发。”

  ☆、深夜谈心

  某种程度而言,祁礼吴还是相当有王爷魄力的。
  在得到三天后去京城这个答案后,楚翔心中对他的评论立马变得正面起来,之前那些令人费解的事情通通抛到脑后,满脑子都是终于找到同类的激动,而且这个同类看上去屌屌的,说不定回家也指日可待!
  只是想想,楚翔就躺在床上笑出声,内心的狂喜不亚于买彩票中了奖回头发现彩票弄丢终于在角落找到时的心情,当场打了两个滚。
  翻来覆去终是睡不着,楚翔干脆一咕噜爬起身,走到院子里头看月亮。
  虽然弄不明白穿越一说是出自物理原因还是魔法效应,但值得庆幸的是,时空转变,天地未变。
  阵阵凉风吹来,楚翔一腔热情不禁也凉了几分,撤下一脸傻笑,正准备意味深长的叹口气,身后冷不丁传来一个声音:“小翔?”
  楚翔惊得浑身一颤,猛地回头看去,无奈道:“王爷,能不吓唬人吗?”
  祁礼吴走近了些,笑问:“这么晚了,怎么不睡?”
  楚翔反问:“王爷不也是一样?”
  祁礼吴答道:“我是有事,正事。”
  见楚翔一脸怀疑的神情,祁礼吴主动解释道:“此去京城,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必须要告知五哥西宁王,得到他的帮忙才行。但五哥凡事都爱追根溯源,我得编一个好的理由来骗骗他。”
  “这么复杂……”楚翔有些心虚,喃喃道,毕竟提出一定要去京城的人就是自己。
  “是啊!”祁礼吴居然不要脸的点头了,对着月光叹口气:“出门就得收拾行装,跋山涉水,风餐露宿,哪有在家里来得自由快活。”
  楚翔领悟道:“原来你也是宅。”
  祁礼吴不解:“宅?”
  楚翔言简意赅的描述道:“就是喜欢待在家里。”
  祁礼吴笑道:“这个说法倒是挺有意思,你说也,难不成你和我一样?”
  楚翔刚要点头,却见他笑的意味深长,心底抖了个机灵,连忙道:“我和你不一样啊,我是因为我爹常年卧病在床,需要在跟前照顾,不然怎么会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
  末了,楚翔不忘做出失望的表情,果然祁礼吴神情微变,似是被瞒过去,轻声道:“一无所知也有一无所知的好处。”
  沉默片刻,祁礼吴又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说起来,这个忘了给你。”
  “什么?”楚翔接过一看,是一个红绳编的小巧坠子,中心一抹翠绿十分眼熟,楚翔很快反应过来:“啊,这不是白天……不说要三天后才能取,怎么这么快?”
  大概是自己切到的玉,虽然没什么繁复的花纹,楚翔还是爱不释手。
  “多亏了六哥。”祁礼吴笑道。
  “不得不说,有时候权利真是个好东西。”楚翔感叹一声,把坠子往腰间比划,想了想又问,“这个真的给我了?”
  “嗯。”
  楚翔爱不释手,对王爷更加是另眼相看,莫名又想起云舒席间的担忧,不禁问:“王爷为什么不愿意去京城?啊,我是指除了懒于出门之外,别的原因。”
  楚翔说到一半不忘记解释一句,惹得祁礼吴又笑出来,慢悠悠地坐到一旁的石凳上,才狡黠地回答:“不如你告诉我为什么想去京城,我就告诉你这个原因。当然,我是指除了凑热闹之外,别的原因。”
  “……”
  楚翔没想到他会现学现卖,好不无语,但脑子却转的飞快,祁礼吴果然对他饭桌上的举动起疑心了,不过自己是穿越过来这种事说出去想必别人也不会信,半真半假的随便扯个借口,应付他就好,当下答应道:“没问题,成交。”
  祁礼吴也无二话,拉着他示意坐下,当先道:“这件事本该一早告诉你,只不过陶然居这么多年来没有新人进出,一时间都忘记了,今日突然遇见六哥,我才想起来。”
  楚翔听他语气认真,不由直起背脊,端坐好,细心听他说话。
  祁礼吴娓娓道来:“你应该听云卷说过,我在七个兄弟中排行最小,因为我和兄长们并非一个母妃所出,兄长们是皇后亲生,而我的母妃,只是一届庶民。在祁国,曾有一次诸王争夺为皇位而被敌国趁机侵犯,所以后来便有一条看似古怪的法令——惟皇后可生子,惟长子可立位。”
  楚翔暗暗惊奇,在他为数不多的历史知识中,从未听说过这样规定,争龙夺嫡的例子倒是能举出几个,但还真没有哪个朝代会为了阻止兄弟残杀而做到这一步吧?看来大祁国运昌盛也是有些原因的,对皇帝都能这么狠。
  不过这么说起来,惟皇后可生子,那祁礼吴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不知道祁礼吴是不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当下就解释起来:“母妃和父皇是在荣城认识,一见钟情,起初并不知父皇身份,暗结连理,而后父皇回宫,国事繁忙,再见面已是三年后,母妃早已生下我。法令之外固有人情在,所以我还是被接回了宫中。”
  原来又是一个夏雨荷啊!
  楚翔不禁感慨万分,这个老皇帝也太薄情,自己一见钟情的女人都能给忘了,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带着孩子过了三年,想想都觉得凄惨。楚翔有心安慰王爷两句,但事情早已过去十几年,说什么都不太合适,话到嘴边又变成了疑问:“你母亲愿意回宫?”
  祁礼吴摇摇头,眼睑微垂,答道:“她没有见到父皇。细枝末节我也记不清了,只知道她无意间舍命救下出来游玩的皇后一行,父皇听闻后匆匆赶来,这才认出母妃,而那时,母妃已经死了,是皇后将我抚养成人。”
  楚翔心底说不出的滋味,虽然只是三言两语别人的故事,却莫名心疼起来,一把抓住祁礼吴的手道:“别说了。”
  这个人呐,总是笑眯眯的,一派温和,根本不会让人联想到有怎样的过去。
  祁礼吴果然又是一笑:“不碍事,我那时年纪小,等长大了,心底早已经忘记母妃的模样,倒是几位兄长执着于过去。”
  话说到这,已经不难明白,楚翔动动脑子也就捋清这里头的关系,祁礼吴为什么会在荣城,皇帝和其他王爷又为什么会对弟弟如此包容,一切都是事出有因。
  只是这个因,祁礼吴恐怕并不想要,才会躲到陶然居里面,做他的闲散王爷。
  楚翔皱着眉,再一想今天自己闹着要去京城,心底越发不安了:“王爷,白天我……”
  “告诉你这些并不是为了指责你,”祁礼吴摆摆手,打断他的话,“个中缘由复杂,此去京城难免会遇上几位兄长,到时候一些事情不要误解就好。”
  说到底竟然还是为了他……楚翔心底一股暖流涌上,已经很久没人对他这么好了。
  祁礼吴反过来拍拍他的手以示安慰,又道:“我的原因已经告诉你了,你的呢?”
  楚翔一愣,这次倒不是因为没想好,而是在犹豫。面对一个坦诚相待的人,他还要继续满口谎言的骗人家,实在太不厚道。
  思索再三,终是开口道:“我只是想见见云卷所说的那个人,洛王门下的厉害人物。”
  这个答案与祁礼吴猜测相差无几,便问道:“为何要见他?”
  “我觉得他可能是我认识的人。”楚翔咬咬牙,干脆道,“我确实有些来历古怪,但绝对不会做出对王爷不利的事情,王爷信我吗?”
  祁礼吴似乎是被他的豪言壮语吓了一跳,盯着他看了片刻扑哧笑了出来,扶着额头肩膀一颤一颤的,好半天才停下来:“怎么会有人自己说自己来历古怪呀,哈哈哈!”
  楚翔对他奇怪的笑点也算有所了解,此时仍旧是无言以对,自己刚刚,说的很严肃吧?
  祁礼吴竭力忍住,认真回答:“我相信你。”
  只是,经过刚才那一番笑后,这句话显然也已经没什么效力了。
  楚翔无奈道:“总之我说的是真的。”
  祁礼吴紧接道:“我说的也是真的呀,正因为相信你,才把你带回陶然居。”
  楚翔一怔,忽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以祁礼吴的身份,能呆在陶然居的人,哪个不是他的心腹?最初永靖城的管家到之后的六王爷,或多或少都对他表示怀疑,来路不明却仍然能被留在陶然居,不就早已经表明了祁礼吴的态度?
  楚翔眼睛有些发酸,这人真是温柔到过分,再这么下去,自己恐怕会舍不得离开。
  等等,这种微妙地心情似乎不太对啊,怎么和跟女朋友分手时候差不多?!只是穿越难不成连性向都变了,对着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居然也会动心。
  楚翔浑身一个哆嗦,从石凳上一跃而起,结结巴巴道:“王、王爷,很晚了,早点休息……”
  “小翔?”
  “啊!我好困,先去睡了!”
  楚翔故意打了一个大哈欠,一溜烟跑回房间,关上房门,立马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反省,来陶然居不过短短十天,究竟被灌了什么迷魂药,醒醒啊楚翔!你可是立志要回去的男人!在心底呐喊完毕,楚翔坚定了不少,用力拍拍脸走回床边,刚迈开脚步,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首先要反省的不应该是跑偏的性取向吗?为什么对此毫无自觉反倒习以为常一样的反省着要回去这件事?
  是夜,向来静谧安详的陶然居,响起了一声痛心的惨叫。
  

  ☆、温孤殷

  最终决定出行的,是陶然居的年轻人们。
  楚翔捣鼓了半天,多多少少也弄了个像模像样的包袱出来,这才有了种出远门的意味。
  走到门口却发现少了卫子里,连忙扯过云卷问:“子里大哥人呢?”
  云卷整个人都兴冲冲地的,笑眯眯地回答:“他先去驿站送信啦!”
  送信?楚翔点点头,心底猜测大约是祁礼吴写给五王爷的信,下意识就朝祁礼吴看去,那人正在笑意温柔的跟福伯福婶说着话,清晨的太阳打着他的侧脸,漾出一圈光线,竟是分外好看……
  楚翔脑袋一热,为自己的无意识沦陷不禁又想要哀嚎起来,明明第一次见面觉得他很普通,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啊!
  一旁的云卷注意到他丰富的表情变化,用手里的雨伞戳戳他,问道:“小翔,你最近怎么了?好像不太对劲。”
  楚翔皱着眉,无奈的叹口气,张张嘴还是说道:“没事。”
  云卷显然不信,抱着双臂想了想,而后语出惊人:“你该不会喜欢王爷吧?”
  楚翔惊讶的下巴差点掉下来,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抖着声音问:“这……这么明显?”
  楚翔说完就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这不就等于承认了吗!
  云卷倒是没在意他的表情,得意道:“你看上去和六王爷一个样,眼睛老是盯着王爷不放。”
  楚翔恨不得当场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明明千叮万嘱要把苗头扼杀在摇篮里,结果还是办不到吗?在这一瞬间,他对自己二十年的人生观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云卷似乎明白他在想什么,十分大气的拍拍他肩膀,再次语出惊人道:“其实我觉得王爷也挺喜欢你。”
  楚翔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正欲问问她是怎么得出这么一个不靠谱的结论,见云舒提着一大包东西从屋内走出,连忙上前帮忙。
  云卷却趁他不注意偷偷跑到祁礼吴身边,神秘兮兮的眨眨眼。
  祁礼吴便问:“怎么样?”
  云卷用力点头道:“办妥!”
  福伯福婶倒是茫然,福婶关切的问道:“有什么事吗?”
  祁礼吴轻轻一笑,答道:“好事。”
  等那头楚翔忙好,回头还想找云卷问个清楚,祁礼吴却道一声启程,硬生生打破他的想法,只好又强忍着思绪,悻悻地爬上马车。
  上车一看,三人的位置都已经挑好,云舒云卷坐在左手边,祁礼吴一人坐在右手边,身边一个空位显然是留给他的。
  楚翔心底咯噔一下,但马车窄小,这么分位置他实在挑不出什么毛病,慢慢挪着身子,也还是硬着头皮坐了下来。
  “昨晚没睡好?”
  刚刚坐定,就听这么一问,楚翔抬头,一时间也没分出是云舒还是云卷所问,两姐妹今天也不知是不是商量好,穿了一样的衣裳。楚翔点头答:“大概是太高兴了。”
  答完才想起一些不对劲来,平日总是云舒细心,云卷马虎,自己有点喜欢王爷这件事,怎么着也不该是被云卷发现吧?难不成她只是随口说说?
  楚翔思前想后,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想通之后心底顿时舒坦不少,居然被一个黄毛丫头唬住,看来自己是真的太心虚。不行,这样绝对不行,大丈夫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他做不到色不变,至少也要有个七八分模样。
  回过神来,他们三人的话题还围绕在昨晚睡得怎么样上,楚翔不禁感叹,果然是自己想太多,这不是还跟往常一样,没什么区别嘛!
  刚这样想着,坐在身边的祁礼吴忽然凑近,在他耳边轻声问:“我见你这几日心神不宁,是不是前夜我说的太严重?”
  温热的气息在耳际萦绕开来,楚翔一声卧槽差点脱口而出,心底被挠的直发痒,仍旧装作淡定的转过头,对着近在咫尺的人认真道:“相信我,我真的没事。”
  话音刚落,两行鼻血缓缓流了下来。
  楚翔从小到大就是一个倒霉鬼,大大小小的倒霉事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别人跑步摔一跤,他就要摔两跤,别人只是失恋,他失恋还要再碰上个车祸。
  这大概就是体质差异吧,楚翔如此这般的自我安慰。
  所以一个小小的鼻血事件对楚翔来说,根本没什么。
  内心坚定的楚翔,在连续三天上车躺尸下车缠着卫子里后,终于缓解了内心的尴尬,敢于正面直视祁礼吴。
  因为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到了西宁。
  眼前震惊的一幕,让他连身在何方都忘了,下意识就扯住祁礼吴的袖口,问道:“王爷,你掐我一下,我可能还没睡醒,在做梦。”
  祁礼吴眼底也有疑惑,但还是被楚翔逗乐了,伸手揉揉他的脑袋,笑道:“能做出这种梦,还是不要那么快醒来比较好。”
  楚翔咽口口水,点点头道:“也对!”说罢连忙睁大眼,努力把一切装进脑海中。
  四人宽的金丝镶边地毯,从他们马车开始一直延续到城门;两排威武雄壮的士兵,手执□□笔挺的分立两边;城墙上成串成串的大红灯笼,在风中摇曳不定;而最前方,一辆镶着不知名宝石的宽敞马车,静静地停在地毯上,似乎正在等着他们过去。
  旁边的云舒也有吃惊,但她吃惊的地方显然和楚翔不一样:“西宁王这是怎么了……”
  云卷猜测道:“是不是在等别人?”
  这个推论很快就被推翻,因为下一刻,就见西宁王骑着一匹枣红大马向他们奔来。
  不愧是掌管礼部的西宁王啊,看看这礼节,多到位!楚翔惊叹着问:“难不成这才是一个王爷该有的排场?”跟着祁礼吴坐惯了小马车,楚翔脑子里完全没有排场这个概念。
  祁礼吴却是摇摇头,无奈道:“多半是五哥心血来潮。”
  说话间,西宁王祁沅已经到了跟前翻身下马,一身鸦青锦衣,俊美的面容和六王爷有五分相似,但整个人笑眯眯的,与祁礼吴的温柔不同,似乎十分爽朗。
  楚翔偷偷打量着,来之前心里有事都忘了跟云卷打听一下这位五王爷,单从外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正嘀咕着,西宁王突然凑到跟前,盯着他问。“你就是新来的小厮?”
  楚翔吓了一跳,连忙答道:“啊——是!”
  西宁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围着他仔仔细细看了一圈,才下结论:“眉清目秀,不错。”
  “多谢西宁王夸奖。”楚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答,只好学着电视上回了一句,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祁礼吴。
  祁礼吴会意,当即道:“五哥,这是在接我?”
  西宁王笑答:“当然,不然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人值得我亲自过来迎接。”
  祁礼吴毫不留情的戳破:“皇兄。”
  西宁王正色道:“皇兄是个特例,他能来几回西宁。”
  祁礼吴平静的看着他,勾起唇笑笑,继续举例:“还有二哥啊!”
  西宁王摸摸鼻子,无奈道:“小七,我这是得罪你了?”
  祁礼吴一笑道:“五哥这么聪明,岂有不知之理?”
  西宁王认真道:“我这是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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