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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们逼我当男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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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不是婉娘这一声昀哥儿提及的名字,让原本发疯不管不顾的小孩,却在利齿碰到焦昀的手腕的那一瞬间戛然停下。
  众人都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到,直到柏哥儿突然停下才松口气,这要是咬到官爷,这孩子怕是日子更不好过。
  范里正也一头的冷汗,却没敢动。
  焦昀鼻子发酸,柏哥儿果然还是对他有感知的。
  他抬起的手臂没放下,另一只手却是牵住柏哥儿的手腕,声音很轻安抚哄道:“柏哥儿你娘还没吊孝回来哦,你只是做了一个噩梦,我们回去继续呆着等你娘回来好不好?你娘去吊孝路很远呢,但也在努力的往回赶,你要乖乖的,不然你娘回来会生气的。你看,这里是不是没有你娘?”
  随着焦昀又轻又柔的嗓音,原本眼神无神的孩子,眼里终于有了点东西。
  他僵硬着脖子,一点点转动,最后定在自己的手腕上,瞧着两个小小的手,让他终于想起有点熟悉,焦昀周身的气息也让他很是熟稔,安心。
  最后,柏哥儿的目光落在焦昀的脸上,就不再动了。
  焦昀苦涩一笑,勉强克制住鼻酸,继续耐心哄着,“我们回去吃米面皮好不好?可香了,浇上油辣子,等你娘回来,我们一起吃。让你娘也吃,一大碗,或者两大碗,你吃过的,很好吃对不对?”
  柏哥儿望着他的视线却一直没再移动,焦昀握着他手腕的手也一直没松开。
  他也回视柏哥儿,尝试着带着他站起身,柏哥儿虽然没再挣扎有更大的反应,却也没起身。
  焦昀想着干脆伸开手想抱着柏哥儿离开这里。
  可他个头小,跟柏哥儿差不多,根本抱不动。
  但是一直留柏哥儿在这里根本不行,就在这时,眼圈红红的婉娘走进来,她用一个大的旧灰褂子整个包住两个孩子,蹲下,把焦昀抱了起来。
  焦昀瞬间就明白她的意思,他则是使劲儿整个环住柏哥儿。
  所以,眼前的情况,就变成婉娘直接将两个孩子给抱了起来。
  因为有衣服撑着,婉娘平时又是下地干活惯的,还算有劲儿,两个孩子又瘦小,所以堪堪还是勉强给抱了起来。
  陶仵作等人一直心惊胆战瞧着,他们想替代,却不敢再出手,生怕再惊扰孩子。
  柏哥儿对婉娘和焦昀的抵抗不大,之前婉娘给两个孩子披上灰褂时柏哥儿没反应这也是他们最开始没太意识到孩子情况的缘由之一。
  等婉娘艰难抱着两个孩子出来,所有人都没出声。
  他们自己做不到多留一个孩子在家,可看到婉娘这个妇人却做了他们不敢做的,他们羞愧的同时又松口气。
  陶仵作和范里正的媳妇儿范大娘是跟在后面一起跟着婉娘,生怕半路万一不稳掉下好扶一把。
  陶仵作想自己来,但孤男寡女不妥,所以带了里正家的。范大娘年纪大了,心反而更软,瞧不得这种画面,眼圈一直红红的。
  等到了焦家,婉娘把两个孩子放在炕上,范大娘主动揽下去生火的行当,婉娘拒绝了,压低声音:“大娘别忙了,火一直生着还没熄。陶先生你们先回吧,抓凶手要紧,我一个人能搞定。”
  范大娘看两个孩子被被子裹着,只露出一个脑袋,柏哥儿坐在那里,扭着头呆呆瞧着昀哥儿,仿佛把之前对丑姑的执念转移到熟稔帮过他的昀哥儿身上。
  好在是有点反应了。
  范大娘擦擦眼,应了声。
  陶仵作不敢多留,很快拱手作揖:“若是有什么事,尽管托人来县衙。”
  等婉娘应了,陶仵作带着范大娘匆匆走了。
  等人走了,婉娘望着两个小的,却是发了愁。
  等两个孩子缓过来,她干脆去熬了点粥。
  她和昀哥儿是吃过早饭的,只是不确定柏哥儿这种情况能不能吃。
  等婉娘端着一碗粥进来,焦昀已经恢复过来后下了炕,他把柏哥儿用被子裹好,只露出一个脑袋。
  等小心翼翼松手,柏哥儿只是视线随着他转,没出声,也没动静。
  大概这里是之前出事时柏哥儿唯一熟悉的地方,柏哥儿精神放松不少。
  焦昀松口气,婉娘看到这一幕,赶紧把粥端过来,她没立刻喂柏哥儿。
  一则是太热,所以先放温一些;二则怕柏哥儿不让她喂会出现抵触,所以打算等下先让昀哥儿喂喂看。
  焦昀等放温一些,就端了碗到炕边,他心里也有点忐忑,估计那汤勺搅动,边感慨道:“好香的粥啊,吃了长得壮壮的,柏哥儿的娘回来看到,肯定会特别欢喜,柏哥儿养得白白胖胖的,你娘也回来的更快是不是?”
  等说话的功夫,焦昀把一勺粥喂过去,凑到柏哥儿嘴边,只是他却没动,依然直勾勾盯着焦昀。
  焦昀有点头疼,这事情发展似乎有点微妙,柏哥儿不会把他当成他娘了吧?
  焦昀赶紧把脑海里的想法给摇掉,“柏哥儿你不喝吗?不喝我可喝光了?等你娘回来就会发现瘦瘦的柏哥儿可不讨喜了哦?”
  柏哥儿依然不动。
  婉娘一直在观察,她想了想,“昀哥儿,要不你先喝一口?他是不是看到那些点心的毒,所以……潜意识有阴影了?”即使现在脑子不太清楚,却也记得这点?
  焦昀想了想,喝了一口,果然,看到柏哥儿一直盯着他,之后,等焦昀再喂过去,他终于肯吃了。


第24章 
  焦昀松口气; 婉娘也是。
  外头这时传来赶车大爷的声音,婉娘想起来之前忘了跟大爷说,赶紧出去。
  赶车的大爷之前没来,他一大早就被范里正给喊起来去了镇里一趟; 这刚刚不久前才把范里正给重新拉回来,“小娘子; 你今个儿还去镇上吗?”
  婉娘在迟疑; 两个小的这情况显然没办法去,可她早上已经弄了一百多份米面皮,若是不卖; 明天肯定不能吃了。
  焦昀这时端着碗走出来; “娘; 你今个儿自己去吧,你已经知道怎么卖怎么收钱; 慢一些没问题的。我这几天在家陪柏哥儿; 等凶手找出来。”
  本来打算这两天就换新品; 想想还是过几日等柏哥儿恢复再换好了。
  婉娘想了想,到底是以后生活的家伙事; 婉娘咬咬牙应了; 让赶车的大爷等她一会儿。
  大爷也听说婉娘留了那丑姑的遗孤,他对婉娘更加另眼相看,直接也帮她搬东西。
  婉娘准备妥当,又给了邻居大娘几个铜板,让她帮忙照看一下。
  焦昀送婉娘的功夫再回来; 就看到柏哥儿要从炕上起来,只是他跪得太久,膝盖青紫,差点直接栽下来。
  焦昀赶紧把粥碗放在桌上,重新裹好,却不敢再乱动。
  等喂完一碗,焦昀犯愁,以后这小崽子可怎么办?
  郎中是午时左右过来的,拿了刚配好外用的药,以及熬好的药汤。
  焦昀去开门,等回头看到药汤,有种不祥的预感。
  可望着柏哥儿一直追随他的目光,只能硬着头皮你一勺我一勺喝完了。
  等涂膝盖上的药时,焦昀望着郎中挑眉看过来的视线,无奈,你涂一下我涂一下。
  接下来两日,婉娘每日只做一百份,过了午时就早早回来照顾两个孩子。
  县衙的人排查一番松郡村,并没有找到跟丑姑有仇到足以下毒把丑姑给杀了的可疑人。
  陶仵作过来时,都是在婉娘不在时,大概知道焦昀也在关注凶手的情况,所以过来松郡村时,都会过来。
  焦昀望着不远处独自坐在身旁呆呆的柏哥儿,想到曾经柏哥儿笑着的模样,心里不是滋味,听完陶仵作的话,他紧锁着眉头,不知为何,他脑海里总是会想起之前丑姑滑下的衣袖露出的一截手臂。
  大概差距太大,以至于焦昀记忆犹新。
  “陶哥哥,你为什么会觉得害死柏哥儿娘亲的是仇杀呢?柏哥儿他娘不是寡妇吗?”焦昀想不通。
  陶仵作低咳一声,“丑姑关系简单,几乎不怎么出村子,除了之前去吊孝那次,几乎不出村子也不跟人接触。加上……她模样是毁容的,所以排除别的情况,只剩下仇杀。而且,派去打探的发现丑姑对范里正说的那户曾经收留她的人家是不存在的,所以,目前在查是不是丑姑……遇到什么难事才会撒谎隐瞒,而她的死会不会与她口中的吊孝有关。”
  “不存在?”焦昀一愣,他皱皱眉,如果是寻常人,一个妇人突然被杀,除了仇杀,以及歹人入室偷盗杀人外,还有就是情杀。
  丑姑家一贫如洗,如果真的有人要偷盗也不会选择丑姑家,至于情杀或者为小妇人姿容什么的,丑姑毁容,所以陶仵作也排除了,加上丑姑说吊孝却并不存在的人家,加上丑姑和猎户当初是外来的,所以自然想到躲避仇家寻仇。
  焦昀想到丑姑的手臂,脑海里一时也觉得会不会真的是仇杀,可……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就在他又忍不住看向柏哥儿时,就看到柏哥儿手上依然紧攥着的衣袖,即使涂抹了药,他依然紧拽着不肯丢,当时废了很大劲才涂上。
  之前还没觉得,可此刻焦昀突然脑海里有什么一闪,他一愣:他想起来自己忘记的是什么了,是丑姑那晚来接柏哥儿,她的袖子上被树枝划破一个口子,可如果……那个口子不是树枝,而是人争执调戏间撕破的呢?
  当时丑姑头包裹的紧紧的,根本看不清容貌。
  若是歹人不知松郡村以及丑姑的情况尾随而来,借着夜色伺机而动,结果被丑姑发现,发现丑姑是毁容的根本不是他以为的俏寡妇,丑姑又见到他的脸,干脆掐死伪装成服毒自尽。
  焦昀垂眼,神色不好看,他和陶仵作说话声很轻。
  这个可能性一旦想到,再也压不下去。
  焦昀组织一番说辞,轻声道:“陶哥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只是……不知跟案情有没有关。”
  陶仵作眼睛一亮:“此话当真?昀哥儿你想到何事?”
  焦昀故意努力思索一番,“其实也不知是不是,丑姑婶婶那时来接柏哥儿时很晚了,还给我们一包点心,她当时大概浑身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脸都没露出来,我娘开门没认出来当时还以为是谁吓了一跳呢。不过啊,我觉得丑姑婶婶回来的途中是跟人吵架了。”
  “吵架?昀哥儿为何这般认为?”陶仵作心下一跳。
  “因为婶婶衣袖,喏,就是这个位置划破了,很大一个口子,她当时用包袱挡着,那时候钱家那三宝欺负柏哥儿,他身上也会多几个口子,跟着一样,所以……我才想婶婶是不是跟人吵架或者打架了。”焦昀上头这番话有三个重点,“衣袖那个口子”、“脸没露出来”,以及“吵架”。
  当然,陶仵作自然不会觉得会是打架。
  小孩子才打架,丑姑是大人,自然不会。
  陶仵作之所以排除谋色,是因为丑姑被毁掉的容貌。
  可如果,当时丑姑回来时压根没露出脸,如果不是松郡村的村民并不知晓丑姑是个毁容的不了解情况,本想借着夜色调。戏,却被丑姑挣扎怒骂随后丑姑跑掉,却不知自己被尾随。
  凶手一直没看到丑姑扯下面纱,所以看到她接孩子,家里却没男人。
  就明白可能是个“俏”寡妇。
  只是等夜深人静先用迷香迷晕,只是没想到丑姑还醒着,等借着月光看到丑姑的脸,错愕之下被丑姑反而扯下面罩看到脸,这才起了杀心。
  焦昀的意图,就是让陶仵作明白还有这个可能性,将凶手的范围扩大,排查那晚在外游荡且可能有调。戏妇女案底的贼子。
  陶仵作听完就一直在沉思,他喃喃自语,终于想通,眉头舒展开,猛地站起身。
  “陶哥哥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昀哥儿你好好照顾柏哥儿,我有事先走一步!”陶仵作急于想回去确认排查,匆匆交代完就走了。
  焦昀一直站在门口目送陶仵作离开,是朝着村外去,从这段时间和陶仵作相处下来,焦昀知晓他是猜到了,松口气,看来抓到杀害丑姑的凶手也就是这两天的事。
  如今已经是丑姑死的第三天,至少能在头七后下葬。
  柏哥儿如今受刺激没意识,可早晚要清醒,如今天渐渐要开始热了,尸体放久不妥,丑姑死的这么惨,他不想让柏哥儿清醒后知道自己不仅在自己的娘死后什么也没做,甚至还让他娘死后没得以好好下葬。
  这将会在以后成为柏哥儿一辈子的自责与痛苦,对他而言,将会不得安宁。
  焦昀往回走,一眼就看到不知何时柏哥儿又从床榻走到门口,就那么直勾勾盯着他,甚至怕他会离开他的视线。
  焦昀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露出一个笑容,牵住柏哥儿的手,“不冷吗?怎么又没穿鞋子?这样可不行的,等你娘回来瞧见你病了会难过的。”
  焦昀把柏哥儿带回去,瞧着柏哥儿原本很亮的眼此刻灰蒙蒙一片,仿佛隔了层什么。
  除了他离开他的视线时会有反应,其余的时候都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焦昀猜得不错,陶仵作这边只要追查的方向对了后,很快就锁定三个嫌疑人,从排查他们在丑姑当天回来的时辰,从镇子到松郡村这段距离的时间推算,排查几个相邻的村子游手好闲惯常偷鸡摸狗或者有案底的。
  这样一排查,找到三个符合条件的。
  最后经过两日的审问,在丑姑死的第六天,终于让侯大人他们通过逼问以及一些证据让凶手招供认罪。
  害了丑姑的是松郡村隔壁的隔壁黄坡村的赵二苟,是个鳏夫,今年四十来岁,是黄坡村有名的混子,整日偷鸡摸狗为非作歹,年轻的时候还跟人去外头当过一段时间响马,后来被官府剿了,因为赵二苟只是一个小喽啰,所以只是关了几年发配去当了几年苦力。
  等赵二苟出来后又回到黄坡村,却不干正事,因为他坐过牢又当过响马,所以黄坡村的村民都对他既看不起又害怕,怕他犯浑若是惹了一家老小不得好。
  这赵二苟因此更加招摇,最近两三年在昌阳县跟人在赌坊当打手,事发那天,他刚好回黄坡村,走到一半,刚好遇到赶路回来的丑姑。
  丑姑当时包着头布,他并没看清楚面容,加上夜色只当是哪家小娘子,本来想调。戏几句,小娘子很是烈性,争执间被赵二苟撕破衣袖,刚好看到那手臂下的肌肤,很是白皙,加上夜色,赵二苟出神间一时不查就被丑姑挣脱跑了。
  赵二苟却是动了心思,他还看到丑姑包袱里露出的点心,就决定暂时不动手先尾随过去,想着买得起这种点心怕是有点家底,打算劫财劫色。
  等尾随瞧见丑姑接回孩子回到没有光的家里,等到熄灯发现家里没男人竟是个寡妇,他更是喜上眉梢,用迷香先把人给迷晕,就大摇大摆潜入丑姑家里。
  赵二苟摸黑潜入,却没想到丑姑竟然还有意识,争执间发现丑姑的真正面容吓了一跳,却丑姑给扯了头罩,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丑姑而杀了伪装成自杀。
  只是等他找了一圈发现这一家穷得揭不开锅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气愤之下倒是忘了昏睡着无声无息躺在床榻里侧的小孩,就匆匆逃离现场。


第25章 
  焦昀是从提前回来的婉娘口中知晓结果; 婉娘这几天只卖一百份米面皮,晌午刚过就能回来,县衙已经判了赵二苟斩立决,过几天执行。
  婉娘这次听完宣判才回来; 他们说这些的时候是背着不远处站在那里视线一直锁在焦昀身上的柏哥儿说的。
  婉娘回头看了眼还呆呆的柏哥儿,叹息一声; “娘就是跟你说一声; 下午的时候衙门就会把丑姑的尸体抬回来,案子已经结了。明日是她的头七,娘想了想; 丑姑家里也没人; 娘明个儿不出摊了; 帮着把灵堂给弄上,今晚上你带着柏哥儿去给丑姑守夜。”
  婉娘也不舍得自家娃这般辛苦; 可柏哥儿如今特别黏昀哥儿; 如果要带着还傻傻的柏哥儿去灵堂; 那就只能昀哥儿也去。
  焦昀自然没意见,“娘你放心; 就这两天; 孩儿身体没事,你别担心。”
  婉娘摸了一把他的头,犹豫一番还是轻声道:“娘明日还要去一趟镇子,村子里都不富裕,坟头出点力气会给挖; 只是棺材怕不会出……娘想着,掏银子给丑姑买一副便宜的棺材。”
  焦昀一怔,没想到婉娘……他心里一热,亲昵蹭了蹭婉娘的手臂,“娘你真好!”
  婉娘呼噜一把他的小脑袋,“娘什么时候不好了?”她说到这,眼眶有些红,丑姑生前过得苦,加上是横死,如果死后也这么随随便便埋了,她这心里不落忍。
  不过如果是以前手头紧的时候,她也不会出这份钱,可这十来日赚了小十两的银子,所以拿出五两买一副便宜的棺材她也是负担得起。
  只是这钱她却不能直白拿出,否则会让村里人眼红,加上还有钱家人,所以等下午衙门的人送丑姑回来,她就偷偷找到那个陶先生说一说,以县衙的名义说是镇子里的人同情丑姑捐的。
  婉娘因为米面皮的事见识过焦昀跟个小大人一样处事,比她还得体,如今她完全把焦昀当成主心骨。
  所以这些她都跟焦昀商议,焦昀自然没意见,银钱能再赚,可丑姑……死后至少给她留个栖息之地。只是一张席子裹了,他心里着实不好受。
  婉娘给两个孩子做了晌午饭,吃完后,她开始将早些时候买回的纸钱香烛拿出,用纸钱叠成元宝,焦昀不会叠这个,也怕柏哥儿跟过去看到那些受到刺激,就干脆陪着柏哥儿坐在房间里,没让他看到外头的动静。
  因为丑姑横死,又是外乡人,按理说是不能埋在松郡村,可丑姑死得太惨,范里正这几日和乡邻乡亲商议后,决定让丑姑入松郡村的籍贯,顺便把柏哥儿的也填进。去。
  只是柏哥儿怎么办这时还没商议出个对策,各家都不愿多养个孩子。
  钱家的人这几天过得也不舒坦,尤其是丑姑出事那天那个陶仵作认识昀哥儿,让村里人相信焦家认识官差,对钱家就没脸色。
  以前不敢得罪钱家,可焦家自从老秀才没了后没个兄弟帮衬,他们也不敢冒然出头。
  如今瞧见焦家眼瞧着日子好了,他们想起钱家做的那些事,就不愿搭理。
  加上焦家村有好事的,把钱家又用二百两把钱老二卖给李家,还改成李有财后,更是背地里嘲笑钱家卖儿子还想要脸,如今面子里子可都没了。
  钱孙氏和钱老汉作为钱家代表也过来商议柏哥儿的去留,钱老汉蹲在门口抽旱烟,钱孙氏看众人不吭声,开始使坏,嘀咕撺掇,“还商议什么去留?柏哥儿现在不是就有人收留了?既然这么好心,看来是赚了不少钱了,多养一个也不是问题不是?”
  “呸!钱家的,你还要不要脸?人婉娘早上天不亮就开始起来做米面皮,那赚得是辛苦钱。她收留柏哥儿那是她有情义,我们松郡村虽然穷,但也不是那为了银钱卖儿子的人家!就是以后一家匀点,难道还养活不了一个孩子?”
  “就是就是,钱老汉,你家的这话可就没良心了!你这一家之主不说句话?”有人最近算是发现了,以前觉得钱孙氏不好,表里不一。
  可后来发现这钱老汉才更是技高一筹。
  每次有什么事让钱孙氏去上,可关键的时候钱孙氏却又只听钱老汉的。
  显然,钱老汉这是拿钱孙氏当出头鸟,来表达他的心思,只是他却不当这个坏人。
  钱孙氏本来还想怼回去,钱老汉脸上挂不住,呵斥一声,钱孙氏不吭声了。
  村民们却是对视一眼,意味不明笑了声,哼,看来还真让他们猜对了。
  陶仵作来的正是时候,刚好把上面这段话听在耳里,脸色不怎么好看,他身后的两个衙役低咳一声,“范里正,我们把丑姑抬回来了。”
  范里正本来一直也没说话,这事着实犯难,他怎么开口都是个错,干脆不开口。
  听到这,赶紧起身。
  陶仵作不喜打交道的事,让衙役应付商议丑姑身后事的事,他则是去了焦家。
  不过,他只是站在门口,透过篱笆往里面瞧瞧,一眼就看到正在鸡笼旁叠元宝的婉娘,他赶紧偏开头,低咳一声。
  婉娘听到动静抬眼,赶紧起身,“陶先生。”
  “焦夫人,丑姑已经抬回来了,昀哥儿柏哥儿呢?柏哥儿的病怎么样了?”陶仵作本来想把柏哥儿给先带回丑姑家,再商讨对策,大不了他每个月给哪些铜板,算是先养着,之后想办法。
  一个孩子也吃不了多少。
  婉娘:“一直吃着药,只是……情况还跟之前差不多。”婉娘没开门,隔着篱笆想了想,瞧见隔壁没人,压低声音,“陶先生,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成吗?”
  陶仵作不擅长应付妇人,刚想喊焦昀出来,就听到这句,他啊了声,随后赶紧应了:“自然没问题,焦夫人可是有何难处?”
  婉娘回头看了眼:“是这样的,明个儿就是丑姑头七,过后就要下葬,可陶先生也知晓,大家情况都不太好,所以我想着,拿出五两银子买个便宜的棺材。只是又不想让人知晓这是我买的,毕竟我家就剩我和昀哥儿,怕被有心人惦记,所以……能不能说是衙门给买的?”
  婉娘一直没抬头,所以没看到陶仵作听到时那一瞬间的怔愣和诧异,甚至没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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