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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们逼我当男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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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舍得跟昀哥儿分开。
焦昀呼噜一把他的头,“这个自然,你可别说你不去书院啊,我啊,是不行了,我焦家最高就只到秀才公,我吧,又真的对之乎者也不感兴趣。本来只想当个商贾,可娘你也看到,她不愿意。后来我想想觉得也是,士农工商,总得以后有个当学问的,但是吧,我没别的本事,就另辟蹊径,跟着陶哥哥,也许还能日后混个一官半职。不过,以后保护家里的重任就肩负在你身上了,聂小柏。”
聂柏昶听得愣愣的,“啊?”
焦昀给聂柏昶开始画饼,忽悠他,用这种办法激励他,“万一我失败当不成官,娘以后是要当商贾,万一被人瞧不起,被人欺负,就要靠聂小柏你考上功名当官为娘做主了。所以,聂小柏你要好好学,我看好你的。再说,书院虽然一月休沐一次,你晚上住在书院,但是晌午能过来啊,到时候我们还是天天能见到,等过段时间等赚了钱我们搬进昌阳县,你就能日日回家,我们跟现在还是一样对不对?”
等婉娘再回来时,焦昀已经把聂柏昶哄得眉开眼笑。
婉娘那边也很顺利,范里正没想到婉娘这么快就把聂小柏送进书院,也批了银子,日后每月的束脩十两都从那五十两来扣,直到扣完。
至于之后,范里正没敢问,毕竟一月十两,他说不准婉娘到底是如何想的。
焦昀去县衙当仵作学生的事婉娘没敢提,毕竟事情还没定下。
再说,这事就是昌阳县历年也闻所未闻,婉娘怀着这种期待又不安的心,翌日带着两个孩子去了昌阳县。
因为担心会耽误事,所以今个儿她只做了一百份卤肉,早早就收了摊,带着两个孩子候着。
不过还是给陶仵作留了卤肉,是用专门的罐子温着。
四周的商贩们好奇,就近相熟的大娘好奇问道:“小娘子,你今个儿咋收摊这么早?”
婉娘笑笑,“等下有事要去一趟县衙,想送柏哥儿这孩子去书院。”聂小柏去书院的事板上钉钉改不了,早晚这些人也要知晓,她也没瞒着。
商贩们倒吸一口气,“十两银子啊。”小娘子能赚这么多?
婉娘知晓财不外露的道理,早就想好借口:“可不是,柏哥儿是我收留的,他娘给他留了一笔教束脩的银钱在里正那里,我只需每月去里正那里取来即可。”
众人自从听婉娘提到书院都挂着耳朵听,甚至有的已经动了心思,觉得这卤肉生意真的这么好?结果,就听到这,顿时失望,想想也是。
有想打探柏哥儿身世的被婉娘给暂时岔开话题,等了没多久,果然看到陶仵作匆匆过来,看到他们也没多话,直接带他们去了衙门。
婉娘自然是要跟着,她不放心,又想亲眼瞧着,若是失败了,到时候还能安抚一番昀哥儿。
侯大人专门抽出半个时辰,这会儿刚忙完,正是吃饭的点,他勉为其难见一面,可丑话已经昨晚与陶仵作说好。
要不是陶仵作这臭小子拿他爹说事,他见都不会见。
这不是胡闹么?
让一个八岁的孩子给他当学徒学验尸?学见到尸体哇哇哭吗?
这不是尽添乱?
陶仵作最后就差发誓绝对不会哭不会闹,顶多就是多个小尾巴而已,还任他到时候考验,把这个昀哥儿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侯大人一个字都不信,最后陶仵作拿他祖父陶老压了一波,后来直到抬出焦昀的祖父焦老秀才才让侯大人勉为其难松了口。
却也只是见一见。
侯大人一大早起来就忙忘了,等查完案子回来还没等找陶仵作,就看到他一出溜儿就跑了,这才想起焦昀的事,头都疼了,完了,这想起来他就后悔昨晚上听到焦老秀才想到焦秀生想到白家一门忠烈惨死的事就……
侯大人后悔也没用,平时也没见陶仵作出溜儿这么快。
陶仵作动作快得惊人,婉娘没找到功夫递上吃食,只能带着两个孩子匆匆跟着。
到了县衙门口,陶仵作停下来长出一口气,转身,叮嘱婉娘:“焦夫人,你和柏哥儿就候在这里,我带他进。去,侯大人那边……今个儿心情不好,你们还是别进。去了。”
婉娘揽着聂柏昶连升应了,他们自然不能拖后腿。
陶仵作气沉丹田带着焦昀进。去了,他也没想到侯大人这么难缠,死活不肯,最后磨破嘴皮子才让他见一面。
他这会儿心里也没底。
可就差发誓保证,希望好歹等下侯大人考验的时候别昀哥儿一关都过不了。
陶仵作进了县衙反而冷静下来,低声嘱咐,“侯大人这会儿不太高兴,等下可能会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问你,昀哥儿你可得撑住。”
也不知谁大嘴。巴,那些衙役刚刚都知晓他要收一个八岁孩子当学生,要不是县衙内不许聚赌,怕是他们这会儿已经开局。
不,或者他们已经私下里开局:全部赌他输。
侯大人正在啃着一个馒头,面前摆着一碟青菜炖豆腐,一碟小炒肉,因为太忙,他也没顾得上形象,就在师爷平时记录的地方吃,吃到一半,偏头一看,就瞅见陶仵作带着一个长得很精致的男娃走进来。
侯大人瞧见焦昀那个头,眼前一黑:好你个陶许棠!八岁他都觉得已经很小了,特么他是不是还谎报往大了说?这有八岁?这个头顶多六岁吧?
陶仵作本来就心虚,带着焦昀小心翼翼一踏进来,就觉得一股冷风卷着无数眼刀朝他嗖嗖飞来,他绷直腰背,露出一个笑,低咳一声,声音压得很小:“侯大人?我们来了?”
侯大人恶狠狠咬了口馒头:没听到没看到人不在。
第41章
侯大人虽说气陶仵作; 却也不会针对孩子,快速两三口把嘴里的馒头吃完,灌了杯茶水才站起身,慢悠悠擦着手。
其间; 陶仵作带着焦昀一大一小一高一低乖乖揣着手站着,侯大人本来不觉得; 这么一瞧; 觉得这动作还真够一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个县令怎么欺负手下父子两。
侯大人低咳一声,稍微正了正官服; 坐上首位:“你就是焦昀?”
焦昀作揖; 学得有模有样; 抿着唇表情严肃,这般瞧着很是稳重; 声音虽然清脆还带着稚音; 介绍却很官方。
侯大人没在意; 觉得必然是陶许棠这小子教过。
侯大人听完,既然给了这个机会; 也见了; 流程也要走,但他对焦昀这小孩期待不高,压根不抱希望。
他给陶仵作面子,却不会徇私,该考的; 一样不会少。“既然你都到了这里,年纪也轻,可仵作这行当苦也累,却还需术业有专攻,你想跟着陶仵作在县衙办事,你这年纪不符。如今,本官既给了这个机会,那就看你造化,若是本官之后考你的三项你皆能答出,那本官就破这个例,否则,你若真有心,那就再等五年,再来吧。”
焦昀垂着眼,再次拱手,应诺。
侯大人等下还要去处理公务,快刀斩乱麻,直接开始第一项:“既然你要学的是验尸行当,那首先第一项就是不能对尸体产生恐惧,若是带着你,你见到尸体就浑身发抖或者作出失态之举,也会让百姓觉得县衙无能,影响县衙在百姓心里的形象。所以,来人,把昨日刚找到的那具尸体抬来。”
侯大人这一声,从后堂几乎是立刻跑出两个衙役,眉开眼笑应了声,就去外头后院的停尸房抬尸体。
经过陶仵作身边时,挤眉弄眼,握拳让他加油,只是那表情,显然是看戏成分居多。
陶仵作嘴角抽了抽,在衙役经过时,脚往后一撩,那衙役迅速躲了,很快消失。
陶仵作在侯大人看过来时,再次恢复淡定,站在那里,看得侯大人脑仁疼。
陶仵作也头疼,他没想到侯大人这么狠,一来就上个大的,之所以昨日没敢直接就带去县衙,一则,是想给侯大人缓冲的机会;二则,就是昨日抬来的那具尸体,着实不太……
他就是怕万一侯大人直接上大招,到时还真的能把昀哥儿给吓哭。
可没想到,还是没避开。
陶仵作想提醒焦昀一声,结果,刚蹭过去半步,就听侯大人“嗯”的一声,他默默偏头看一边,幽怨瞅着一隅,他这好不容易应承帮忙收个徒弟,侯大人好歹给点面子啊,一来就把人孩子吓哭,这焦夫人还站外头呢,虽然听不大清楚,可公堂面朝大门,还是能看到的。
他昨个儿拍胸口保证绝对能行,今个儿一上来就把人崽吓哭,这……他都没脸去见焦夫人了。
焦昀还算淡定,他不动声色把两人小动作收入眼底,大概猜到等下侯大人要让他见的尸体,怕不是一个惨不忍睹能形容的。
两个衙役很快抬来,还“贴心”盖了白布,只是刚靠近,只觉一股尸体腐败的臭味弥漫开,几谷欠让人作呕。
两个衙役平时办差见多,倒是免疫,可即使如此,这一路抬过来也有点反胃,赶紧放下就退后。
只是绕到门口脚下一转,又迅速扒在门后,从缝隙里往公堂上瞧。
侯大人从尸体出现就一直在观察,发现这孩子像是没闻到这臭味般,诧异挑眉,倒是难得,若是别的孩子怕是早就皱眉露出异样,只是这一点,倒是让侯大人另眼相看。
只可惜,年纪太小,还是不行啊。侯大人坐在那里,淡定开口:“知晓这是何人?”
焦昀垂眼恭敬回答:“原告。”
侯大人漫不经心的动作一顿,瞥过去,眼底微深:这孩子有悟性啊,不说尸体说原告,可不就是原告,一个尸体,能抬到县衙,那必然不是寻常死亡而是遇害,既是他杀那就是苦主,即使不能开口,却确然是原告无误。
侯大人正色一分,“那本官这第一项要考你的,就是掀开白布,分辨出原告是男是女。”
陶仵作嘴角更是抽抽,给侯大人使眼色:大人你别过了啊,他甚至没学过,怎么分辨男女?更何况,就这尸体这惨样,怕是直接就、就……
侯大人摸着胡须,淡定自若:要是这般就退缩吓晕不刚刚好?
陶仵作头疼,万事都有个过程,一上来就这么刺激,简直,大人啊,这还是颗幼苗,需要精心呵护啊。
侯大人吹了吹胡子:那不巧,本官最喜欢辣手摧幼苗。
陶仵作:……算你狠。
陶仵作已然是生无可恋,把头偏过去没敢去看,虽说他觉得焦昀是个能培养的,可前提是他的确是个孩子,就算胆子大,可就是寻常男子乍然掀开见到那种惨样也会吓到,更何况孩子。
他已经做好等下被焦夫人用失望眼神瞅着的情景,蔫头耷脑,唉声叹气。
结果,等了半天,并未等到,他偷偷瞥过去,发现昀哥儿背对着他,只掀开尸体脚底板的位置瞧着。
陶仵作:???
不只是陶仵作,侯大人也皱眉瞧着:这孩子作甚?
焦昀虽然也想淡定掀开,但是他到底是个孩子,真的见到腐败到一半是腐肉一半是白骨的尸体淡定自若甚至还手痒想带手套上去研究一番,再开个膛怕是害怕的就是侯大人了,所以,能过关还要不那么明显的话,那就只能从侯大人的这个问题出手搞点小聪明。
侯大人说了,掀开白布,但并没有说全部掀开,说分辨出男女,也没说非要检查尸体才可,看出男女有很多种办法,其中一种很普遍的,自然是……
焦昀在侯大人和陶仵作不解时,已经把白布的一隅重新盖上,朝尸体鞠了一躬,再面朝侯大人作揖:“大人,原告是位男子。”
侯大人:“???”
陶仵作:!!!
陶仵作一脸懵看着焦昀,没忍住问出口:“你、你怎么知道的?”他都没看吧?只是看看脚就……
等等,对了,他们为了详细更确定,查验男女若是完整的尸体只需要从外观即可,若是白骨或者别的无法辨别,可查看耻骨,男女耻骨不同,也看即知。
却也有简单粗暴的,直接看脚骨,可这样不是确切的,一旦女子的脚骨也生得宽大长度形同男子也会造成,所以他们寻常为了准确,并不会用这个方法。
可焦昀是孩子,侯大人的问题,只是辨出男女,寻常情况,这样也没问题。
陶仵作顿时眼睛发光,至少……昀哥儿的确对了,这的确是男子。
侯大人不得不承认这孩子有点小聪明,天分也高,竟是能想到这个办法,可是,问还是要问一遍的……“你是如何分辨出的?”
焦昀道:“原告脚骨的长度,加上他身高七尺五寸,男子应当是确认无误。”
一米七多近一米八,加上这脚的长度,还真不可能会是女子。
在现代还有可能,古代女子身量娇。小居多,即使有拔尖的也七尺最多,除非那种特殊的,不过,哪可能这般凑巧,所以他这个答案,绝对能让侯大人哑口无言。
侯大人没想到这孩子比他想的还要聪慧,怪不得他一开始绕着尸体走了一圈,他还以为他害怕不敢掀开,没想到是从自己的脚步来丈量尸体的身高。
侯大人沉默良久:“第一项你过了。”
焦昀露出两排小白牙,拱手作揖:“谢大人。”
侯大人有些心虚,却这会儿也有点正视,他发现自己犯了个错,不该以貌取人,他竟然因为一个孩子的年纪,忽略他可能拥有的天分。
如果刚刚那一项不是陶仵作提前猜到他会考的点提前告知的话,那这孩子,的确是他当官这么多年遇到的最有天分的一个。
陶仵作从惊讶到惊喜等抬头对上侯大人这一眼,赶紧眼神表示清白:大人,我可没多嘴,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这么心狠,一上来就是白骨腐肉。
侯大人幽幽看他一眼,却不理他,正色不少,探过身,“既然第一项你过了,那本官来考你第二项。”
外头的两个衙役也是震惊不已,这个叫昀哥儿的竟然在大人手底下过了一关?天啊,现在孩子都这么厉害吗?
不对,等等,他们是不是应该心疼一下他们的赌?他用了一钱银子赌陶仵作三项全输啊。
同样的,身后不知何时也有沉重的呼吸声,两个衙役回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也趴着一堆探头往里瞧的衙役,都是幽怨脸。
两个衙役预感不好:你们也赌了全输?
一众人慢慢颌首。
可谁知……他们竟然集体翻船了。
公堂里的焦昀却是淡定得多:“大人请说。”
侯大人对于焦昀这般恭敬有礼并未多想,毕竟这孩子的祖父是焦老先生,“虽然第一项你用了小聪明避开,可这具尸体只是寻常的一个,本官要求的第二项很简单,全部掀开白布,找到本官藏在他身上不属于他原有的三样东西。全部找出算你这一关过了,否则……”
虽说可惜这孩子天分高,不过到底年纪轻,等几年也许也不迟。
焦昀挑眉,却没说别的,拱手应诺。
他重新转过身,面朝白布,对别的孩子来说见到尸体是如何考虑不会尖叫,可对他而言,却是等下见到后,怎么才能演出恰到好处的既怕又惧还能过关,毕竟,一点都不怕的话,那太不正常了。
第42章
焦昀垂着眼; 朝白布走了一步,深吸一口气,却没动。
侯大人面无表情瞧着,陶仵作也紧张; 却克制住,没出声。
下一刻; 却看到原本该一鼓作气掀开白布的焦昀; 把伸向白布的手一转,落在他自己怀里……拿出一方帕子。
陶仵作和侯大人一怔:???
焦昀只当没注意到几道灼目的视线,他淡定将帕子绑到脑后; 前端则是遮住口鼻。
不仅如此; 遮住前; 还把昨晚一并准备的姜片含在嘴里。
他动作太快,倒是让侯大人和陶仵作一时间愣住; 没想到这孩子连这个也晓得。
陶仵作是没想到侯大人会这么狠; 直接上一具腐败的尸体; 所以并未准备这些。
侯大人忙起来就忘了这茬,平时陶仵作会自行备着。
侯大人暗拍一下脑门:他竟是不如一个孩童细心; 只是……连这个都懂; 陶仵作确定没提前给科普过?
焦昀不担心这个,仵作属于三十六行行当,坊间也多有传闻,这些都能打探到。
焦老秀才又是博学之人,加上年轻时的确去过关外; 他能拿焦老秀才来挡。
不过老秀才到底不是万能的,一些更深奥的,还需要借助给陶仵作当徒弟来遮掩。
焦昀做完这两样,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掀开白布,顿时公堂上一股尸体腐败的臭气弥漫开,焦昀像是被损坏严重的尸体给吓到,退后一步,却又立刻稳住。
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又惊又惧,垂在身侧的小手也攥紧,细看之下,还在颤。抖。
只是帕子遮挡住的口鼻,却是面无表情。
这也是演戏的一部分。
陶仵作担忧看过去:“大人……”要不就这样算了。
他瞧着都心疼了。
侯大人本来看到焦昀退后一步也坐直身体,神经也绷起,好在下一瞬这孩子稳住了。
侯大人望着这个明明惊惧到极点的孩子,却不哭不闹,明明害怕,却依然站在那里,不退反进,还朝前,把之前退后的一步给补上,重新站在尸体前,蹲下。
侯大人吐出一口气:他赌赢了,这孩子……的确比他想象中性子要更为坚韧,也更加可塑。
焦昀蹲在那,他并没有直接碰尸体,视线飞快朝这具怕是死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尸体,应该是刚挖出来的,一半甚至可能浸在湿润的泥土里,导致一半已成白骨,另外一半还连着皮肉只是腐败并未彻底化骨。
他的视线从骨头往下,颈骨有断裂的痕迹,死因极有可能勒死,导致颈骨断裂而亡。
他继续往下看,却不碰,缘由自然是做给侯大人以及外头那一群偷看的衙役看。
让他们觉得自己是不想,等段时间再出手,有个缓冲适应时间。
在此期间,他依然轻微颤。抖着手,眼睛瞪得大大的,显然又怕却又倔强的不服输。
有偷看的衙役瞧着这小孩侧面眼圈都红了,这会儿脑子里压根不记得赌的那一钱银子,只觉得大人过分了。
竟然让一个孩子一上来就面对这么……的尸体。
他们昨个儿刚见到抬回来时差点吐了,都没吃下晚膳。
侯大人本来专注在焦昀身上,突然就被数道幽怨的目光瞧着,他一连打了几个喷嚏,搓了搓手臂:咋突然这么冷?
焦昀察觉差不多,终于伸。出一根手指。
众人的神经都被吊起,那根手指头小小的,还带着颤。抖,其余四指攥得紧紧的,小拳头紧握,怎么瞧都可怜。
白生生干净的小孩跟面前这具惨烈的尸体一对比:完了,更觉得侯大人不、是、人!
衙役都如此,更何况更为照顾焦昀的陶仵作,偷偷瞪眼侯大人,再瞪一眼。
侯大人终于咂摸出味儿,猛地扫过去,正好对上陶仵作瞪过来的目光:过了啊,瞪一次出出气就够了,还没完了?
陶仵作头一偏不理他。
侯大人:臭小子,你爹不在这,我这个当伯父的,也是能揍你的。
焦昀在众人注意力在他处时,飞快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再收回后,直接起身,用另外一只干净的手拿下帕子,再慢慢擦拭刚刚碰过尸体的手。
这帕子是他昨晚用酒水泡过晾干的。
侯大人看焦昀站起身,说不清心底的滋味,他这时的心境与之前完全不同。
一开始他是拒绝的,可这时,他甚至有种期待,想看到这孩子更让他惊讶的表现。
可他只是碰上一碰,又遮住口鼻,怕是这一项能找全的机会廖剩无几。
更何况,他在这一项耍了点心眼。
“昀哥儿,你可找齐本官让你找的三项?”侯大人称呼的改变,也代表他此刻的态度。
焦昀了然于心:“回禀大人,已找全。”
侯大人挑眉,显然不信:“哦?那你说说看,都有何物不是原本属于原告的?”
焦昀转身,却并未再靠近尸体,指了指脚骨的位置:“那里绑着一个绳子,染了颜色,很新,青色的,若是按照赤橙黄绿青蓝紫来排,这应该是县衙最近的第五具无主尸体吧?所以这个应该是第一个不属于他的。”
门口有倒吸气的声音传来:这孩子脑袋瓜子怎么长的?这一眼就看出来了?怪不得陶先生非要收他为徒,这培养好了,是个好苗子啊。
侯大人反应倒是平静些,毕竟这一样很明显:“那第二样是?”
焦昀指了指尸体下半身的旧裤子:“这个,虽然破旧,但尸体都有白骨不可能衣服还存留。”只能是检查完能检查的记录在册后为了给尸体遮挡的。
侯大人嗯了声:“第三样呢?”这一样才是重中之重,侯大人确信他不可能会答得出。
陶仵作在一旁皱着眉表情凝重,他有点急,刚刚焦昀瞧着尸体时,他也在瞧,是以一圈看下来,他只看到明显的两样,可大人说三样,那除非……是大人在让尸体抬来前,已经做了平时对尸体的一种处理。
可这种只是粉末状,洒在尸体上,不细看根本察觉不到。
他如今只期待刚刚昀哥儿戳尸体那一下并非偶然好奇,而是真的察觉到什么。
陶仵作头疼:侯大人这搞什么,只是收徒,这考验也太过苛刻,简直已经算是按照最低级别入门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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