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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们逼我当男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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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昀默默退后几步,蹭到聂柏昶面前,压低声音:“走走走,快走快走……”许媒婆都在这,怕是李氏也不远了。
聂柏昶起身,刚要随他走,突然看向紧抿的大门,“迟了。”
焦昀预感不好:不是……吧?
果然,李氏人还没露面,倒是先听到那爽朗的声音,“焦家妹子,开门,是我,你李姐。”
焦昀默默把脑袋往聂柏昶身后一藏:不仅是李姐,还是李祖宗,大家这么熟,我还给你这些年送了不少生意,你咋就想起来惦记上我了?
婉娘愣愣的,许媒婆一拍大腿,已经吆喝起来:“李夫人,我们在呢,正商量到兴头上呢。”
都这样了,婉娘只能去开门,也没唤小厮。
焦昀哪舍得自己娘去搬门板,他唉声叹气跟过去,小声嘀咕,“娘你可不能把儿推进火坑啊。”就算倩姐儿他是当亲妹子疼的,可、可他也不想跟倩姐儿怎么着啊。
聂柏昶接过他手里的门板,自动打开门。
刚开了个门板,李氏已经钻进来,随后赶紧让聂柏昶重新合上,挽上婉娘的手臂就往许媒婆那边带,两边夹击。
焦昀暗叫不好,拉着聂柏昶就坐过去,也不说话,李氏也看过来,喊了声李姨,内心却在滴血:你瞧瞧我这张脸,哪里长得像你家未来女婿?
李氏也上下一打量,越瞧越满意,恨不得当场认了姑爷,以前咋没发现,昀哥儿长得这么对她胃口,加上这些年也多亏昀哥儿,她家生意蒸蒸日上,越发红火。
焦昀被她这一眼看得一抖:亲娘诶,您一定要撑住啊!
李氏握着婉娘的手,“妹子啊,你看我们认识十来年,这交情不说深,也是知根知底,我家倩姐儿不像我,她那模样虽然没昀哥儿长得俊俏,却也拿得出手。性格也温顺,虽然我们两家还有那个关系在,你放心,你要是觉得那是个事儿,我立马就休夫,把他赶走,这样我们两家欢欢喜喜当亲家,这多美不是?”
焦昀:……要说狠,还是李氏狠,为了让他娘答应,这是打算排除一切隐患。
婉娘赶紧摆手:“这、这不是……不是这个缘由。”婉娘被吓到,这要真让她给休夫,这算什么事儿?“主要……还是得昀哥儿欢喜,我觉得是这个理儿……”婉娘被李氏的热情给整的头皮发麻,求助看向焦昀。
焦昀低咳一声:“李姨,你来这里……倩姐儿知道吗?”
李氏的表情果然一僵,随后想到什么嘴角抽搐一下,大掌一拍桌子,上头的茶具跳了跳,一摆手:“父母之命媒妁之约,她同不同意没关系,只要昀哥儿你觉得好,三日后下定,一个月成婚都没问题!我半数李家家产当陪嫁都成。”
婉娘:“!!!”
焦昀:“…………”倩姐儿这到底怎么刺激李氏了?
焦昀与聂柏昶对视一眼:看来根源在倩姐儿啊。
焦昀迅速拉着聂柏昶站起身:“咦,突然想起来侯大人过几日要走今个儿还要去交接一桩卷宗,聂小柏你跟我去一趟,回来顺便给娘买点一品斋的点心。娘,你跟李姨在这继续说说,我先走了。”
说完,不等李氏唤住他,迅速带着聂小柏蹿进后门,从后门出去。
“你说李姨这到底受什么刺激了?我走之前不还好好的?这才十天,难道这期间发生什么事了?”焦昀边带着聂柏昶往一品斋去,边揉揉眉心。
要是别人他直接赶走了,可李氏不同。
相处这么多年,算半个长辈,可……这也降不住啊。
聂柏昶:“先去找李姑娘问问情况。”
焦昀叹息一声,目前只能如此,他和聂柏昶到一品斋对面的李氏珍宝阁时一眼就看到李西倩站在柜台后垂眼与掌柜的交接账本,梳着发髻,只带了一只珠钗,一身素雅很是温柔似水,眉眼也温和。
因为太熟稔焦昀以前并未太注意瞧过李西倩的模样,这会儿摸着下巴,许媒婆关于容貌倒是没说错,倩姐儿还真当得起一句大家闺秀。
李家发迹后,又开了不少铺子,其中珍宝阁也有焦昀私下里的股份,不过不是由他出面,而是另外一个身份,算是他在青州府总店的一个分铺。
李西倩两年前及笄后对珍宝阁很感兴趣,全权接收,一心都扑在这上头,加上有眼光,珍宝阁在昌阳县有超过李氏肉铺的趋势。
焦昀多看两眼,突然身前挡了一下,他抬眼,就对上聂柏昶认真看下来的目光:“如果李姑娘也有这意思,你打算怎么做?”
“啊?”焦昀一怔,“别开玩笑了,倩姐儿看上我?怎么可能?”
聂柏昶却莫名坚持:“如果呢?”
焦昀摸。摸自己的脸,再上前摸。摸聂柏昶的:“聂小柏啊,对自己的脸有点信心,我觉得倩姐儿就算真的看上,也只会看上你不会看上我,放心吧。”
被聂柏昶这么一打岔焦昀也不想别的,直接就进了珍宝阁。
聂柏昶慢了好几步,怔愣许久才抬手抹了下自己的脸。
焦昀探出头喊他:“聂小柏,你发什么呆?”
聂柏昶很快垂眼跟上。
他一出现,原本喧闹的珍宝阁瞬间静得出奇,姑娘们挤在一起,动作都放轻放柔,时不时往这边瞧。
焦昀对上李西倩瞧过来的目光,后者抱着账本,上下一扫他:“昀哥,你们怎么这会儿来了?”眼神澄澈冷静,没参杂别的。
焦昀抽空对聂柏昶挤挤眼:我就说,这要是看上我能不脸红心跳做西子捧心?
聂柏昶这才抬眼,看了眼李西倩,只淡漠点下头。
李西倩更狐疑,这两人……怎么怪怪的?
直到一盏茶后三人坐在茶楼的二楼,焦昀把情况说了后,李西倩难以置信:“你说什么?我娘找媒人去你家……你家……”她一张脸涨得通红,半天才跺了一下脚:“娘怎么能这样!”
焦昀:“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娘这次是咬了牙狠了心非要让我娶你,你到底怎么刺激她了?她说要是可以……一个月后成亲也是没问题。”
李西倩一张俏脸红红白白,最后咬着银牙,狠灌了一口茶水,“我不嫁人。”
焦昀望着她闪烁的目光加上红透的耳根偏过去不看他们的头,彻底放下心:看来小姑娘终于有心上人,只是这个心上人……不是他们,这就好。
焦昀压低声音靠近了些:“按理说你娘这么着急你的亲事,你有看上的人她该高兴才对,就算那家不肯入赘也好商量,怎么,你这是看上谁了能让她立刻不惜杀熟来凑数把你先给定下来,咋,你被土匪抢亲了?”
李西倩无语:“什么杀熟这么难听?”
焦昀指了指自己:“我,你娘自小看着长大的,这会儿看上非要给逼成姑爷,不是杀熟?”
李西倩提起茶壶给他倒了杯水:“那你消消气,我娘这是……我回头跟她说说。”
焦昀摊手:“你要是能说得通,她也就不会今日到我家酒馆不走了。”这种事,趁早解决,否认万一被人晓得指不定以为他要说亲,要是一窝蜂媒人上来她娘心动一个,他的自由就没了。所以……“说吧,你看上谁了把你娘吓成这样?”
李西倩低头喝茶不吭声。
焦昀:“喏,这可不是我不给你机会,我娘万一真的被你娘说通,这姐姐妹妹两个一拍手,我们两个可就……”
李西倩大概也吓到,“我说还不成,我看上……嗯,嗯了。”她支支吾吾的,声音说的不太清楚。
焦昀没听清:“你说谁?”
一直在一旁陪坐没开过口的聂柏昶突然抬头看了李西倩一眼,又重新垂眼,补充道:“梁叔。”
焦昀一直盯着李西倩红透的脸,乍然听到聂柏昶的话,偏头看他,还没意识到:“嗯?这会儿说她心上人,你喊梁叔干嘛,梁叔来了?”等对上聂柏昶深邃的眼,天灵盖一拍浑身一激灵:……卧槽!
聂柏昶被焦昀这震惊的模样给逗得嘴角弯了弯,抬起手,从身后掌心捏着他的后颈,轻轻一转,把他的头又重新转回去,让他正对着对面,一路上没开口,这时候重新语气淡漠却明显心情不错开口:“你何时看上梁叔的?”
李西倩头垂得更低,可都说了出来,一不做二不休咬牙坦白:“就、就前几个月。”
聂柏昶:“几个月前?是有人上珍宝阁找事刚好梁叔押镖回来遇到将人打走的那次?”
李西倩嗯了声,这会儿缓过来一些,又灌了一杯茶水,深吸一口气:“我是认真的。”当时那几个外地来的不认识她李家在昌阳县的名声,来珍宝阁找事,看到她想调。戏,她当时跟人杠上,差点吃了亏,梁叔那会儿刚好过来,她那时候也是头一次见到梁叔的身手,几下就把那些人制服。
焦昀终于慢了好几拍回过神:“英雄救美啊……”
李西倩差点把头给埋桌子下:“昀哥……你别说了。”
焦昀捂住嘴:行,我不说。
不过……倩姐儿啊,你这是要把你娘给吓死啊。
几年前梁叔终于不当隐匿的高手,用积攒的银钱开了一家镖行,一开始只有几个人,这几年已经扩大到几十人,常年不在家,几乎没怎么见过倩姐儿,估计没什么印象。
倩姐儿估计也就见过几面而已,可偏偏……这怎么就瞧上了?
怪不得李氏不惜奉上半个李家也要他答应,毕竟目前而言,他还真是最合适的,能速度成婚打消倩姐儿的念头又知根知底,不至于太差。
焦昀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不会也跟梁叔说了吧?”
李西倩迅速摇头:“没!”她怎么敢?估计她敢说,那人现在还把她当晚辈,说出来直接再也不会见她。
焦昀脑海里闪过昨晚上跟着侯大人来的梁大,因为是习武之人瞧着很是年轻,因为要维持镖行的形象,也不像以前把头发都落下来,全部束起来后,加上脸上的疤痕随着年纪已经淡了不少,瞧着倒是很是俊朗,不说年纪还以为跟十年前一样只有三十出头,可到底已经……焦昀揉着头,“你娘绝对不会答应的,你们这年龄……不太合适。”
李西倩垂着眼:“我知道,我也没想如何,只是……只是在这份感情淡了之前我不想成婚。我娘却一直在相看合适的入赘的男子,我前天不小心跟她吵了,就说漏了嘴。”
焦昀和聂柏昶离开茶楼提着一包一品斋的点心回去时,还有点不真切:“这梁叔要是知道了,得吓成啥样啊。”
结果焦昀这张乌鸦嘴刚提到对方,前头几人骑着马朝这边而来,为首的男子正是梁大,穿着黑色劲装,眉眼冷峻,到近前看到两人勒住马缰,低眉偏头:“你们这是去哪儿了?”
焦昀两人让到一边乖乖喊了声梁叔,抬了抬手上的点心:“给娘买了吃的。”
梁大嗯了声,“我去替侯大人接新任县令,这几天不在,和你娘说声好。”今个儿是端午佳节,他孤家寡人一个人也没什么好过的,带着跟他一样情况的几个手下闲来无事,刚好去接陶先生。
说罢,一踢马肚,很快一行人疾驰而去。
焦昀直到看不到梁大,才把额头抵着聂柏昶的肩膀一侧撞了撞脑袋:“我咋瞧着梁叔现在就心虚呢?”
聂柏昶捏捏他的后颈:“等李姑娘感情淡了就好了。”也许只是一时意乱情迷也说不定,但也有可能……这份感情再也挥之不去。
焦昀抬起手挡开他的手,半抬头眯眼向上看去:“聂小柏,你现在很没大没小啊,你昀哥的后颈是你捏的吗?”
聂柏昶:“捏疼了?”
焦昀扭了扭脖子,还挺舒坦,笑笑:“当然是……继续。不过嘛,回去再捏,现在这多不像话,走走走,赶紧回去。”白得的苦力,不要白不要。
第55章
回去后; 焦昀以端午佳节为由,说服婉娘傍晚提前歇业后去买了几套衣服。
婉娘平时在酒馆忙不怎么打扮,也不肯去添衣服。
这次被焦昀缠得没办法,只能去了。
晚膳这次只有婉娘、焦昀以及聂柏昶三人单独吃的; 谁也没带,婉娘大概高兴; 喝了两杯酒水; 眼底都是满足的神色:“一晃就十年过去了……”她忍不住伸。出手比划一下,“那时候你们两个才这么高一点,可一眨眼; 都长成大高个俊小伙了。”
婉娘说到这眼圈有些红; 当年她怎么也没想到日子还能过得这般自在这般好; 两个孩子也长得好,都有了大出息。
焦昀怕她吃醉; 给她夹了菜; “娘; 你多吃点菜,都过去的事了。难得今个儿高兴; 不提过去那些事; 说点高兴的。”
“对对,是该说点高兴的……”婉娘一抹眼,深吸一口气,长叹一声,“娘如今别的不愁; 你也算是有点事业,柏哥儿如今是秀才,不管八月的乡试如何都有大才,你们这些娘不愁,如今啊,就愁你们何时能成家立业……”
焦昀本来正盯着婉娘手旁的酒水,惦记着能不能在婉娘眼皮子下混到一口,乍然听到这句,一哆嗦:他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偷偷朝婉娘看去。
刚好对上婉娘带着笑意的眼,背脊迅速挺直:“咳,娘……”
婉娘上前握住他的手:“昀哥儿啊……娘今个儿听你李姨说了这么久,也想了,大家伙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娘这里不行这个。”
焦昀连连颌首:“对对对,娘您真是英明神武。”
婉娘继续叹一口气:“但是吧……”
焦昀:亲娘诶,可别往下说了。
婉娘:“娘也想了,你如今也没个上心的,日后万一真的一辈子都找不到个可心的可咋办?就这么孤家寡人一辈子娘也放心不下。你李姨说得对,你和倩姐儿都是娘自小看着长大的,虽说倩姐儿的继父……咱不管他,如果你当真也觉得倩姐儿至少不讨厌,那就按照你李姨说的,先处处,不行娘也依着你,你们啊,也就是太熟,如今突然说当别的来一时转不过弯,但是……”
“娘!你醉了!”没有但是啊,这不是转不转,问题是,倩姐儿不好他这口。
他也不好倩姐儿这口。
他们之间……大概隔了一个梁叔这么大的距离。
可这话……他又不敢真的同婉娘说。
婉娘瞪他一眼:“娘开得是酒馆,醉不醉娘还能不知?你这孩子真是的,一提这个你就躲,你都快十九了,再过一年多就弱冠,到时候你还能平白给娘变出个媳妇儿?”
焦昀:“这事看缘分,我这把倩姐儿当亲妹子,这不就……那啥了么。”焦昀在婉娘幽幽的视线下把到了嘴边的两个字咽了回去。
婉娘一拍桌子:“你这孩子现在心野了,你李姨说的不错……”
焦昀求救看向聂柏昶:救命啊……
聂柏昶慢悠悠喝了口茶水,放下杯盏,终于开口:“婉姨,我觉得你说得对。”
焦昀:“!!!”叛徒!
聂小柏你不再是我的柏弟,你就这么叛变了。
婉娘眼睛湿润:“柏哥儿,还是你能体会我的心……这臭小子!”
聂柏昶无视焦昀把头藏在桌下朝他看过来杀人的视线,继续道:“不过,昀哥儿说得也不错。如果两人真的有感情,也不会都拖了这般久,与其吊死在一棵树上,不如广撒网。”
婉娘一愣,好像……有点道理。“怎么广撒网?”
聂柏昶:“今个儿是端午佳节,据闻晚上有花灯会,昌阳县未出阁的女子都会出来放水灯,或祈福、或觅良婿。”
婉娘立刻明白他话里的深意:这么多貌美的适龄女子,总有一款适合某人。
于是,半盏茶后,还没吃完的焦昀和聂柏昶就被婉娘给赶出酒馆,顺便婉娘还塞给焦昀一个钱袋子:“遇到心仪的,尽管给买,账都记娘这。”
焦昀默默提溜儿着钱袋子,颠了颠:好家伙,至少三十两碎银子。
娘这次可是大手笔啊。
焦昀边把钱袋子塞进怀里,边眯着眼瞅身边的聂柏昶,伸。出手:“哼哼。”
聂柏昶低头笑着:“这不是出来了?”
焦昀:“那也不行,聂小柏你刚刚差点没吓死我。”还以为同吃同睡的兄弟突然就……
聂柏昶摊开手:“见面分一半。”
“干嘛?这是娘给我的,走走走,今晚上我请客,随便吃随便买买买。”焦昀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带着聂柏昶,揣着三十两巨款朝灯市去。
灯市在隔壁两条街,他们倒时正是人最多的时候,两人一出现,顿时四周热闹的声音静了那么一瞬,随即又响起来,只是偷偷落在他们身上的视线也多起来。
焦昀早就习惯这种视线,和跟他相熟的打招呼。
不过更多落在聂柏昶身上,焦昀只当没看到他们想与这位前途不可估量的秀才郎套近乎。
昌阳县秀才还真不少,但以第一中了秀才公的却不多。
尤其如今三年将过,八月一旦中举,那可是能去考状元的,若是现在能攀上关系……
只是却没找到机会。
焦昀一路带着聂柏昶闲逛,时不时被偷偷塞几个香囊,他回身去看,却只看到几个姑娘打闹着边跑边笑,他找不到正主,只能走到一棵树下,把这些香囊都塞在上头。
虽然对不住,但也比收下给他们不切实际的念头强。
他目的不在昌阳县,等过几年肯定要把生意转到京城,到时候娘也会带走,他也没成婚的打算。
果然,他这么一做,随后没姑娘再给他塞香囊。
焦昀买了一盏花灯,顺便也给聂柏昶买了一盏,往水边去。
等到了水边,围了很多男女,他寻了个角落,蹲下来,念念有词,开始放。
放完,扭头去看身边的聂柏昶,随口一问:“你许的什么愿?”
聂柏昶看过来:“你、我,婉姨一直都在一起。”
焦昀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他真的会回答,上前捂住他的嘴:“你傻啊,说出来就不灵了。”
聂柏昶无辜看他:忘了。
焦昀白他一眼,松开手:“得,回去再买一个,重新放!”
聂柏昶却是视线一直落在他刚刚捂着他嘴的那只手上,轻嗯了声,许久才跟着站起身。
焦昀才往前走了两步,就听到河对面往里挨着一处废弃拱桥下有人尖叫起来:“啊,那、那那那是什么?!”
几乎是同时,一道更尖利的声音:“死、死人了……”
焦昀:不、不是这么惨吧?他今个儿休沐啊。
半个时辰后,人群已经被驱赶,侯大人也一脸凝重的带着衙役把打捞上来的尸体抬上来,四周挂了灯笼,把事发地这一块照得恍若白昼。
尸体打捞上来时腿上还绑着绳子,尾端被扯断,应该是凶手将他绑了石头沉河,故意扔在废弃的这拱桥底下,大概是觉得这里一般没人来,短期内不会被发现。
等时间久了,尸体被河底的淤泥或者别的掩埋,也就浮不起来,直到变成骷髅,最后彻底消失在河底。
因为这里出了人命案子,没人敢靠近,都围在很远的地方,焦昀已经在他们打捞尸体时准备妥当。
这几年他借着陶仵作的名头改良了验尸的手法,不像之前陶仵作验尸直接就这么上了,他戴上特制的口罩,戴上手套,开始验尸。
一炷香后,焦昀摘下手套要写验尸单。
聂柏昶手里已经拿好验尸单等着:“你说,我写。”
焦昀也没跟他客气,很快把线索以及特征死因等都说出来,聂柏昶写完让他看了眼,确定无误之后交给侯大人:“死了两天了,先勒死再沉尸,身上一共十几个伤口,两个较重,其余都是轻伤,死前应该经历过暴打。脸被故意用石头打烂,身上没有身份文书,无法证明身份。”
侯大人越听脸色越难看,他还有几天就要交接,结果这个关头出这种事:“有把握吗?”
焦昀抬抬眼:“没问题,不过要抬回去更仔细检查,这里让人继续搜,看看能不能搜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侯大人没意见,几年的默契,让他很清楚焦昀既然应了,那他离开前应该就能破。
焦昀带着两个衙役把尸体抬回衙门,侯大人带其余人继续搜查。
焦昀重新验完尸跟聂柏昶回去时街道上已经没什么人,偶尔经过打更的,因为熟稔只是点头,继续边走边敲锣。
焦昀边往回走边伸个懒腰:“本来好好的休沐倒是让你陪我待在衙门了。”
聂柏昶:“我倒是觉得挺有趣。”
焦昀歪头看他:“你不会也想学这个吧?那可不行。”他的视线落在聂柏昶修长如玉的双手上,实在没办法想象聂小柏摸尸体的场景。
他抖了抖,把脑海里的念头迅速甩开。
聂柏昶笑笑没说话。
焦昀也只是回家途中无聊了:“说起来八月的乡试你到底有没有把握?要是没有也没关系,你也别这么大压力,不行就三年后再来,等七月多的时候就要启程去青州府,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
聂柏昶脚下一顿:“你……有时间过去?”那可不是三五天,至少要半个多月。
焦昀乐了:“怎么没有?我敢说肯定有打算,老陶不是要回来的,你忘了我这一手都是他带出来的,他一人能顶三,活都给他干,我这两个月辛苦一下,到时候多休半个月的假,肯定够了。”他上前勒了下他的脖颈,“你怎么比我还啰嗦,我答应过你的事,哪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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