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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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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言跟柳莺在内厅门口禀道:“皇上,膳食已经准备好了。”
  里面任极说了声“进来”,两人便推门进行,发现小榻上已经换了人躺,任极正斜靠在上面,而莫纪寒却是冷着脸站在一边。
  看她们进来,任极随意指着摆到角落里的小圆桌:“东西放在那里,你们出去候着就行了。”
  两人也不敢抬头乱瞄,照着任极的话去放饭菜,趁着走过他们身边时看一眼就赶紧移开,莫言眼尖,一眼之间就扫到莫纪寒本来应该很规整的衣领上竟然掉了颗盘扣。


第9章 第 9 章
  两人也不敢抬头乱瞄,照着任极的话去放饭菜,趁着走过他们身边时看一眼就赶紧移开,莫言眼尖,一眼之间就扫到莫纪寒本来应该很规整的衣领上竟然掉了颗盘扣。
  莫言顿时觉得眼角一跳,趁着上菜的功夫,不着痕迹的偷瞄几下,皇上算是一副道貎岸然的神态在那里正襟危坐,全身上下倒是看不出一点破绽。
  而莫纪寒则是站到窗边,侧过的身子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只不过从那紧绷挺直的背脊看得出,此刻他的心情必定不大愉快。
  几人也不敢多话,安置好碗筷就告退了,等小心关上门,柳莺是无论如何也拉不走莫言的了,想要训她,又怕惊动了屋里的人,只能拿眼睛瞪她,偏偏这时郑公公来一句:“那你们俩就先在这里伺候着,我带人先去用膳。”莫言立刻如奉圣旨的模样,朝柳莺扮个鬼脸,就专心的扒在门扇上。
  房内,是一片诡异的沉默,不但没有说话声,甚至连走动的声响都没有,莫言看不见里面的情况,更觉得难熬,只恨不得在窗纸上戳个窟窿好看个究竟。
  只是毕竟不敢付诸行动,只能兀自在外面急得抓耳挠腮,到最后,连柳莺都止不住好奇,人也都快贴到门上,仍然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
  两人一心一意偷听,却是被里面突然响起的人声给结结实实骇了一跳,差点一头撞到门上,两人再不敢探头探脑,都站直了身子,只把耳朵努力伸长一点。、
  房里只听任极假咳一声,然后招呼道:“过来陪我用膳吧,若是放凉了就不好入口了。”
  没人理他。
  莫言柳莺站在门外都忍不住一阵的尴尬,虽然两人都对任极的处事态度在心里颇有微辞,现在也不得由有些同情,堂堂一国之君,连日来转着团团转也就罢了,都说出了这种算是请求的话,自称都改掉了,却还是不得某人心,不能不说有点可悲。
  里面任极倒似是没有一点儿介怀,一阵桌椅移动声后就听他道:“书又不会跑,用完膳再看一样。”
  过不久里面就有窸索声传来,又听到脚步声和桌椅的响动,想来是都到桌边坐下了,等听到碗筷轻微相碰的声音,里面便又安静下来,再没有一句话传出来。
  两人在外间没等多久,里面便又传来任极的声音:“来人。”
  应声推门进去,任极已坐回书桌前,莫纪寒仍是站在窗边,小桌上的饭菜皆只动了小半,显然,这顿饭谁也没吃好。
  莫言柳莺收了碗筷,见任极没有别的吩咐,只好出来,又小心掩上门,刚出来,就见郑海已经回来,问道:“已用完膳了?”一边看了她们手里端的东西,眉头皱起来,显得一脸皱纹越发深刻。
  柳莺道:“刚用过了,郑公公,要不要送壶新茶进去?”
  “这些事我另外使人做,你们先去歇歇,顺便把卧房整理整理,多的话也不用我说了吧,一个时辰以后再过来。”
  莫言顿时脸色变了变,郑海没等她们回来便迳自走了,柳莺一拉莫言:“小莫,你又想什么,脸色这么难看。”
  莫言使劲捏着衣袖:“柳姐姐难道看不出来么?”
  柳莺轻轻叹气,左右看看拉着她往无人处走:“我们做奴才的,便是有心说话,但哪还能管到主子头上,更何况这主子还是全天下的主子。这话也不是我一次两次说了,你啊,千万还是记得收敛些,不要哪天横祸落到头上后悔都晚了,好运气可不是次次都有的。”
  莫言还没回话,就有个笑嘻嘻的声音□□来:“唉,大好的日子,有谁倒霉到横祸砸头上了?”
  一听到这个声音,莫言顿时满目凶光:“当然落你头上,倒一辈子血霉最好,世上少个祸害!”
  鸣枭满脸无奈,转头问柳莺:“谁招惹她啦?搞得跟个斗鸡一样,见人就要啄一口。”
  柳莺本也脸带愁容,现在鸣枭一句话却差点让她笑出来,好不容易把笑声咽回喉咙里,却是不知该如何回话,她可不想再刺激身边的莫言。
  莫言跺脚就要扑上去,柳莺费尽力气才算拉住,倒也省了回话的麻烦,直接陪笑道:“副统领说笑了,我和莫言还有事情要做,便先失陪,晚了对郑公公不好交代。”
  她是小小宫女,一个都招惹不起,更何况还要看住一个动嘴动手永远比动脑快的小小小宫女,明哲保身最重要。饶是她再逆来顺命,也不由在心里哀叹:做人难,做奴才更难啊。
  等整理好卧房,郑公公又派人传口讯,要她们着意准备晚膳。莫言听完口讯,一边在小厨房里淘米,一边嘀咕:“什么精致可口,再怎么好,只怕也没那个心情胃口吃。”柳莺瞪她一眼算是警告。
  虽说是抱怨,倒也是实情,花大力气做的晚膳一样不得人捧场,照样只吃了小半便没人动筷。
  等到夜色深了,这偏殿书房里的却是灯火通明,莫纪寒依然坐在小榻上观书,任极则是坐在书桌前盯着一本奏折看得眼里几乎全是血丝,郑海守在任极旁边感觉自己的老骨头直晃荡,直在心里哀叹:这样还叫人睡觉的么?
  奴才难为,果真是一点不错。


第10章 第 10 章
  任极一直坐着不动,莫纪寒自然也是睡意全无,正自神经绷得越来越紧张,却见任极猛地转身,对郑海道:“摆驾!”
  众人一时愕然,浑不知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郑海还呆呆站在原地,任极却是匆匆踏了出去,等到他恍然赶紧跟出去时,却见皇上早已走得远了。
  莫言待任极一走就立即进了屋,眼珠子盯着莫纪寒滴溜溜转了几圈,确认似的见果无意处,才松口气般道:“大哥,夜都深了,这便休息罢。”
  任极满腹都是莫名其妙的郁火,憋得不得了却又无处发泄,明明早先自个儿就把算盘打得好好的,怎的临到头了竟是连一步都跨不出,这般患得患失的情形,居然越发的严重起来,自己哪里出的毛病?!
  他双目血红,脸色阴沉似鬼,郑海在旁边看得心惊胆跳,只怕自己这把老骨头又要被折腾,正在心里求神拜佛,就听见皇上开口了:“给朕上酒,你便下去吧。记得明天通知下去,早朝取消。”
  一听“下去”,郑海如蒙大赦,心中立刻默念“阿弥陀佛”,忙不迭的传了酒上来,就赶紧退下了。他毕竟在宫里待了大半生,办事倒也贴心得很,知道皇上今天怕是无心睡眠,那酒份量也备得颇足,连种类都齐得很。
  任极先是自斟自饮,几杯之后便觉得烦了,索性抛了酒杯,拎着酒壶对嘴便灌,几壶下去,止不住叹气,果然是借酒浇愁愁更愁,漫说浇愁,就是求一醉都不可得,反倒是越喝越清醒,那股堵在心里的郁气越发的重了。
  正自气闷,突听窗外传来一道声音:“喝闷酒,一个人喝是越喝越闷,不如找个人一起喝。”
  掀掀眼皮,任极轻哼:“原来是你,再次擅闯禁宫,倒是大胆得很哪。”
  来人更是不客气,掀袍角在任极对面坐了,随意挑了壶酒凑近闻闻:“如意醉,好酒。只可惜酒虽好,想要如意一醉却难得很。”仰颈饮下一口,接道:“不过味道毕竟不错,不喝可惜。”
  见那人随意与自己平起平坐,任极也未动怒,只道:“原来抑郁不得的非只朕一人。”
  那人抹抹嘴角的酒渍,脸上泛起苦笑:“贪嗔痴,求不得,想来这便是报应了。”
  “求不得、求不得……”任极弃了一只空壶,转而再拎起一只,喃喃道:“原来朕也有求不得的东西。”原来这便是求不得,竟是连求都不得么?
  两人一时无话,对坐默饮,等到桌上酒壶已近尽空,天际都微微泛白了,任极才道:“酒快喝完了。”
  微睁的眼中仍是血丝满布,却仍是不见醉意。
  那人抬抬天,叹气:“竟快天亮了,过得真快。”见对面丝毫没有接话的意思,踯躅片刻这才开口:“罢,我也总不是只为找皇上你喝酒的。”
  “这求不得,还要继续求么?”
  任极看了他一眼,那人无谓摊手:“不过问问,既能放下,便陷不进这求不得里。只是,想必你也清楚,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若这样纠缠一生,谁能甘愿?僵局不想个法子打破,还不如早早把人带进棺材里去,死同穴也比生不能同衾来得好。”
  任极回了他三个字:“你舍得?”却是敛了眉眼自问,内心挣扎激烈远不如面上的平静。
  只不料他心中波动剧烈,那人却是老老实实道:“舍不得。”将手中酒壶最后一口酒饮尽:“要舍得,那求不得就是假的。”
  “只是总不能求不得一辈子,你我都不是那类人,想要的必得握在手里。但这毕竟不同凡物,总得,想个万全的法子……”


第11章 第 11 章
  那一夜,两人对坐饮尽一夜酒,却是谁也不知他们到底谈了些什么。
  第二日,任极无心早朝,早早就散了朝,拎着佩剑摒退了一干人等到御花园里习剑,一时间花园层层积雪之中剑光凛冽,望去更是耀目。
  郑海拢着袖子站在廊下发呆,看那满目积雪心道:“今年这雪下得可真是长啊,往年开春气候都立刻暖起来,今年却是迟迟不见起色,莫不是老天都感受到了万岁爷的心情,这般应景的。”
  正想东想西,越想越不着边的时候,远处一道人影匆匆而来,头也没抬起,眼见着就要从他身边过去,才猛的回神,忙把人叫住:“站住,哪宫里的这么没规矩,谁家主子教你横冲直撞的,惊动圣驾担待得起!”
  还没骂完,一瞧仔细来人,赶紧改口:“唉,我道是谁,这不是娘娘身边的小若么,急冲冲的是有什么要紧事?不过我还是得说,你现在啊虽是娘娘身边的红人儿,可这也不是由着你胡来的地方啊。”
  若语脸色苍白,拉着郑海的袖子:“郑公公,皇上是在这儿吧?我请皇上过去,娘娘刚才不适,请了太医去诊,像是动了胎气。”
  郑海差点跳起来:“动了胎气?怎么回事?!你们都怎么看着的,上次就闹过一回,才隔多久,便又动了胎气了?”
  若语已经快哭出来,“郑公公,这会是说这些的时候吗?你赶紧通报一声,别的以后再慢慢说。”
  便是任极对当今的皇后娘娘再没有感情,那肚子里的却是龙脉所系,郑海也顾不得什么了,拉着若言急忙进去,却也不赶靠太近,跪在剑光外。
  郑海还没开口,若语就急忙道:“禀皇上,皇后娘娘适才出门散步,不慎踩了冰雪滑了一跤,动了胎气,求皇上过去看看。”
  满目剑华闻言霍然一收,任极面色上倒也看不出什么,只道:“摆驾。”
  皇后宫里便如上次一般的人来人往,见了任极纷纷下跪请罪,任极也没理,直接走进去,几个老太医正跪在寝台边给皇后请脉,他便也没惊动,随意在一旁坐了,品起刚刚呈上来的香茗。
  一截皓腕自纱幔中伸出,纤指丹蔻,等太医请完脉以后便缩回幔内,轻问道:“太医,可有什么大碍?”
  几位太医均整了衣衫恭敬道:“回娘娘,想是娘娘初孕之故,又动过胎气,有些体虚之象,虽不严重,但也得好好调养。娘娘,近月还请多多保重凤体,安心卧床养胎,不宜再多做运动。”
  纱幔内轻轻传出“嗯”的一声,“只是镇日里这样躺着,哪里躺得住,怕是连骨头都会散掉,日后我小心些就是了。”
  皇后娘娘的坚持让一干太医都苦了脸,任极适时出声:“既然太医都说了,便好好将养些时日,等好全了再到处走走不迟。”
  他来时没惊动旁人,现在一说话众人才知是皇上到了,太医们赶紧曲身跪下,一句“万岁”还未及出口,便听皇上道:“都免了,开药方去吧,朕要同皇后说说话。”
  众人立时便退得干干净净,任极坐到寝台边,若樱勉强撑起半身:“奴婢又让皇上多所操心了。”
  “无事,朕也知你心中烦闷不安,不过最近积雪未融,不妨做点别的事换换心情,等天气晴朗了,再四处走走不迟。”
  若樱正待回话,若语在外间道:“皇上,奴婢给娘娘端了莲子羹来,娘娘受了惊,吃一点可以宁神。”
  “进来吧。”
  若语正想把莲子羹端给若樱,任极拦了下来:“交朕吧,你去外间伺候着。”
  若语脸上现出些喜色,小心看了若樱一眼便退了出去,任极端着莲子羹,拿汤匙舀了少许送到若樱嘴边:“吃些吧。”
  若樱一惊:“皇上不可,太过折煞奴婢了!”
  “你是在替朕孕育龙子,有何不可的。况且,你现在也是这一国之后,朕已说过‘奴婢’之称不必再用。”
  闻言,若樱便也不再多说,谢过恩,也就由任极一勺一勺慢慢将莲子羹喂了,待一碗喝完,看了看任极的脸色,小心道:“皇上,请容臣妾多嘴问一句,皇上您心事重重,近日可是非常不顺心?”
  任极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颊,苦笑:“这么明显?”


第12章 关于一些事
  我也很想更新的,这两个星期两篇文加起来码了近一万字,但是就在刚刚开我的笔记本的时候,系统文件丢失无法开机了。
  解释的话我在《纪检》里面回复过一遍了,不过还是要在这里再说一下,至少这样感觉对得起一直支持我的朋友们
  关于这段时间以来更新很慢,大家都不好过,本来我是没想过要解释的,因为反复提自己的事我总感觉不好,不过现在还是说说吧。去年我正装在碧水发了唯一一个贴子,看过的人大概都会有印象,关于那个“黑十三”,事情虽然完了,但是影响直到现在还在。十三的出现完全打乱了我的计划,直到现在,我的信用卡还有拖欠的一千多没有还完,还有朋友们以前借给我的钱也都一样。
  虽然我一向是个乐观的人,相信事情总会有结束的一天,但是欠债不会因此就突然消失,钱还是要一分一分赚,我必须要去上班。我不得不承认,碰上十三以后我的运气不好,被偷什么的就不提了,至少工作上就一直碰到囧人,频繁的换工作没办法存下余款,直到上两个星期才由朋友帮忙进了一家比较大的公司里,但是因为工作性质的限制,我没有电脑可用。
  现在我的家里没有网线,那个笔记本开机一小时就会自动关,而且在一小时内无法重启,而在我好不容易码了那么多字准备更新这里和完结VIP的时候,它却坏了。
  说到更新完结,我比谁都急,因为只有完结了,我才能申请提款。现在我的银行已经没法再拖下去,老实说,招行在这件事上已经做得非常厚道了,但也已经拖到了极限,从将近六千块还到现在,我也不想再拖了。以前住在外面,要自己负担房租生活费等等等等,现在被迫回家,能省的全部都省出来,首要考虑的也是先把欠款还清。至于重新买电脑配网线,也都是这以后的事情了,我希望大家能体谅。
  关于十三的事,我也气,但是气过了,生活还是得过下去,我现在还算在一团糟的状态,没办法,也无法安下心来坐在电脑前码字。
  不过我也不可能放弃,毕竟这是我最大的爱好,所以还请大家耐心等等,就算现在真的没有办法再更新了,我也会存文,只要有机会,就一定会放上来。可是对于现在的状态,我也只能说“对不起”。
  我是武汉人,打这段话的时候,是我坐了两个小时车,从汉口的家里到武昌的朋友这边借用她的网线上网,因为我的笔记本本身系统就有问题,没办法把文拷出来,只能拎着本在休息的时候上朋友这里更新。武汉的交通状况,对武汉比较熟悉的朋友都会知道。
  现在我还不知道怎么才能修这个笔记本,它毕竟已经有六七年的历史了,而我的休息时间每星期只有一天,唉


第13章 第 13 章
  从若樱那里出来,任极的表情没有轻松些,反而把眉头给拧得更紧了,郑海偷偷看了皇上一眼,心里直打鼓:老天爷,可别又闹出什么风波来,当主子的折腾来折腾去没落下什么毛病,他们这当奴才的心肝可全承受不住啊……
  走在前面的主子自然是不知道奴才心里的苦,任极拧着眉头一路往前,一路都在想着刚刚若樱说的话,表情却是越来越严肃,丝毫也没有因为刚才的谈话而有些许的改善,或者可以说,似乎若樱的话给他带来更多的困扰了。
  他也没注意自己往哪里去,等到阵阵剑气划开空气的嘶鸣传入耳中,才猛的停下脚步,只一抬头,那个让自己矛盾不已的人便这样闯进了视线中。
  莫纪寒正在练剑,泠泠的剑光包围住他的周身,每一次的转身腾挪和削刺之中都带着凌厉的威势和杀伐之气,锋锐的剑气划断庭院中早春新绽的嫩芽花苞,纷纷坠地。
  任极看得有些目不转睛,这个男人在这种时候总是最吸引他,全身散发出的不屈冷硬的气质,那双总是冷漠又坚定的与他对视,总是丝毫不肯退让的眼眸,总会让他产生想要绝对的压倒与征服的欲|望。只是,他不满足,尽管这些都已经实现,他却始终完全无法掌握眼前的这个人,那种明明握在掌心却又什么都抓不住一样的感觉,让他在无所适从中越来越焦躁难安。
  他急于抓住点什么,也明白用之前的方法只会把事情越搞越糟,却苦无头绪,无所适从的感觉是他从未经历过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世上竟也会有他得不到的东西,甚至,一点办法都没有。
  任极的视线牢牢的钉在莫纪寒身上,脑海里则是不断的回响着不久之前若樱的一番话,虽然他不得不承认那番话有一定的道理,可是……
  回旋的剑光刹那而止,任极一愣回神,视线略一回转就迎面撞上莫纪寒冷硬的目光,即便还隔得很远,仍能感觉到冷硬的目光就如同锐利的剑锋,狠狠的刺在他心上。
  不过瞬间的相触便又移了开去,莫纪寒收起剑,一直守在廊下的莫言跑出来,递过净巾给他擦汗,两人说了些什么,莫言便转身走了,莫纪寒进了屋,房门关上,将任极一直紧随的视线隔断。
  明知道这时候跟进去,他想做的事情只会让两人的关系变得越发不可收拾,任极却没法阻止自己的脚步往那扇门靠近。郑海瞧出自个主子的打算,心里直打突,张张嘴想说出什么阻止的话,最后还是吞了回去,只一言不发的跟在任极身后,主子真想做的事,不是他这当奴才的可以拦阻得了的。
  任极却摆手吩咐他道:“你先下去,不论有什么事统统给朕拦着,朕今天不想受任何打扰。”
  “……奴才遵旨。”
  莫言按莫纪寒的吩咐备了一桶热水给他沐浴,她等人将热水注满,又准备好替换的衣物便从房内出来,细心的关好门,刚一转身,就被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身后的人吓得差点尖叫,只不过快要出口的声音在威慑的目光下全硬生生的吞进肚子里。
  任极示意她不要出声,又做出一个让她退下的手势,莫言却站在原地犹豫了半天,似乎很想说点儿什么,不过最终小宫女还是在当今皇上的冰冷注视下败下阵来,畏缩的拖着步子不情不愿的走了开去。
  无声无息的推开门,无声无息的走进这间不大的偏殿,清晰的水声从内室传来,任极停一停步子,走过去,伸手抵在内室的门上,门已经被从内栓上,但这点阻挡他不放在心上,只要内力一吐,门栓便会无声无息地断开,而他一直都想掌握住的人就在门后。
  水声还在不断传来,不用闭上眼睛,任极就能想象出那具早已经深刻进脑海里的身躯浸没在水中的样子,他几乎能看到透明的水珠沿着要命的紧致线条滑下是怎样的诱|惑,还有散开的墨发披下,他的喉咙一阵阵发紧,蕴在手中的内力几乎就要吐出来。
  若樱的说话偏偏又在脑海里响起来,该死!
  作者有话要说:
  我TMD就是一个人间餐具,谁都可以上来放个杯具,不用管我的意愿,只要他们认为这样做才是对我好就够了,MB的老子活了二十几年连点自己的想法都不可以有么?难道老子还没成年,还得窝回去吃奶不成?!!!
  CAO!!
  以上发泄完毕,以后我下班了都会跑网吧里码点儿字,旧坑的更新新坑的存文,现在我也只剩这么点儿寄托了。。。。。。


第14章 第 14 章
  几番争扎以后,任极带着满头汗颓然将手放了下来,转身走回去给自己倒了杯冷茶,仰脖一饮而尽感觉体内翻腾的激流稍稍缓了下去,才在桌前坐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却没喝,捏起茶杯盯着浅碧色的茶汤发起呆来。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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