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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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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枭看到莫言从厢房里炸着毛冲出来便知道事情要糟糕,这偏殿地方太小,外间动静若是大那么点,里头的主子们可是能听个一清二楚,他正想跳出来拦人,却已经晚了。
  莫言还没跑过来,就已经中气十足的吼出来:“鸣枭你个混账王八蛋,快给我滚出来!缩头缩尾的自己不敢出面,要当龟孙子么?”
  鸣枭一呆,脸黑了一黑,突然又笑起来。
  等郑海迈着老腿赶过来的时候,鸣枭已经抓着莫言溜了。他抬头看看紧闭的房门,正打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离开,门却“吱呀”一声,开了。莫大将军站在门口,他的主子则满脸不高兴的站在后面,一脸阴森表情的盯着他。
  郑海顿时觉得“嗡”的一声,头大如斗。
  “刚刚是怎么回事?”莫纪寒边问边跨出门,他巴不得赶紧找个借口离任极远远的,直到现在,他也不习惯跟任极单处,心里说不出的别扭,能避则避。
  郑海干笑,这叫他怎么说呢。
  任极一瞪瞪眼,冷冰冰的吐出一个字:“说!”
  郑海被冰得浑身一个激灵,当下一跪,不敢隐瞒的仔仔细细说了一遍,末了,又壮着胆加上一句:“皇上,还请成全。”他这张老脸啊,算是丢没了。
  任极挑挑眉,正想放两句狠话以示心情不佳,莫纪寒却笑了笑:“这样啊,那很好。”他站得有些累,靠在回廊柱上,笑得有些飘渺。
  这一笑,让任极顿时感觉有些不好,心头不自觉一跳,醒悟过来,他是想起阮轻裳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老妈因为尿毒症住院一个多月,人都肿了还死活不肯透析,口水都说干了才勉强插了管,透了两回现在总算稳定下来了,她也发现透析没有那么可怕,其实还是可以活得很好的嘛。
  咱在这里多嘴嘱咐一句:大家一定要坚持半年体检一回,也一定要让家里的长辈坚持做检查。尤其是如同之前有什么病史,更不能轻忽。我妈以前摔过一回手,骨折过,虽然后来看着是好了,但总是会有麻木的感觉,当时以为是年纪大了恢复不好,她也不愿去医院,而且体检的时候各项指标都正常,也就没放在心上。
  但是现在才知道,她的肾衰竭就是由这引起来的。之前的受伤除了骨头也伤到了血管,那些微血管有了炎症病变,医学上称“小血管炎”,如果没有及时治疗,会对微血管多的脏器造成严重的损害。这个病血检可以查出来,但是也是近两年才新发现的,指标并没有完全普及,名称叫“安卡”。建议大家做体检的时候都可以问问这个指标。
  还有,尿检也是一定要做的哦,不要因为一些心理因素就抗拒它。
  最近买了个小平板,上班摸鱼的时候码码字,希望我能码快点吧。
  最后,祝大家都平平安安的。


第29章 第 29 章
  想起这个女人,任极心里是一阵说不出的别扭,更不想让莫继寒一直想着她,立即大手一挥,“准了。这宫里也确实冷清了点,热闹一下也是不错的。”
  他想了想,又道:“他们人都在宫里,也不用讲究民间那许多规矩,郑海你去挑个良辰吉日,准备准备,就在这里办吧,喜庆点就行。”
  接着拉了莫继寒一把,“走走,我们去瞧瞧。”
  郑海呆如木鸡,任极已经把莫继寒拉走了。
  莫继寒不知道任极要拉着自己瞧什么,糊里糊涂的跟着走,等到了地方,顿时大惊失色,甩手就要离开,却不敢出声喝骂。
  前面正站着两个人影,高大点的正将个头娇小的一把拉住,“哎,你跑什么,刚不是还骂得那么大声吗?怎么现在溜得比兔子还快?不过就是亲了一口而已啊,我还没把你怎么样呢。啧,女人就是麻烦,左也不对右也不对,心里想什么都不肯痛快说出来。”
  莫言又羞又恼恨不得当场挖个洞把自己埋了,对着鸣枭的小腿就是狠狠一脚:“色鬼王八蛋,你闭嘴!”
  鸣枭挨了一脚反而兴高采烈,“既然你这样说,闭嘴没问题,那我可就动手啦。”
  莫继寒听得无语,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一个两个的都是这般厚颜,眼见鸣枭真就伸出手来去抱莫言,他想也不想就要冲出去救人,却被任极拦腰抱住,腰间一麻,腿就迈不出去了。
  任极在他耳边低笑:“人家正亲亲我我,你冲去煞什么风景,听说毁人姻缘会被雷劈,那我可舍不得。不如我们也广结善缘,身体力行,想必佛祖更会保佑一些啊。”
  莫继寒对于这种无赖似的言语始终也做不到无动于衷,现在简直连脸都快气歪了,巴不得天上赶快劈个雷下来。但无论如何是没法再出声了,白白憋青了一张俊脸,被任极半哄半抱的拖走了。
  莫言最终反抗无效,任极做媒上瘾,大手一挥,直接把柳莺指给了越宁,他拍着越宁肩膀笑道:“你跟在朕身边多年,如今又做禁军暗卫统领,整日里奔忙劳碌,却不能光明正大受赏加封,到如今身边连个照顾的贴心人也没有,朕思起也是心中有愧。看你对这丫头也颇有好感,何必再拖,不如一起办了吧。”
  越宁看着满脸通红的柳莺愣了好一会儿,才跪下谢恩,只是心里忍不住嘀咕:“陛下您是看不得有人老围着您那位转,现在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吧。”
  不过转眼瞄着柳莺那张红通通的俏脸蛋,心里更是奈不住的阵阵欢喜,他也是个毫不扭捏的人,当下就过去牵着柳莺走了。
  郑海历来办事麻利,虽然说这样办喜事又赶又急,但宫里什么都不缺,他去库房转了一圈,立时就将东西都置备齐了,就连嫁衣都是现成的。去年立后不久,户部曾张罗要给皇上再选秀立妃,折子递上的同时,户部连内务府置办了成堆的宫装,却不想任极直接驳回,那些个华丽的衣饰还未见一次天日就只好堆在库房里默默无闻了。
  虽是年前制的衣衫,用料却极考究,又保存得好,郑海豪气的挑了两套艳红的牡丹缠枝宫妃装,改了下身量,就是现成的嫁衣了。
  只是新郎服却费了工夫,整个宫里有资格穿那绣着五爪金龙婚服的只有一个人,谁也没胆造次。只好调了绣娘与裁缝,连夜赶工。
  当郑海向任极报备的时候,皇帝陛下心思活络了一下,对郑海道:“再多做一套,你带人去量量身量,他若是不肯,你就跟他说,既然是他认的妹子要成亲,当然都要一身新衣欢欢喜喜的才好。”
  说到“认的妹子”,那酸溜溜的语气听得郑海都忍不住有些牙疼,又见陛下那转来转去的眼珠子,连头也忍不住疼起来,陛下怕不是又再想什么歪心思吧。可不要又闹得翻天,到时若连天地都害得别人拜不成,就算是主子,那也罪过大了。
  果然下句就听到任极说:“你去挑料子,颜色要红要亮,嗯,别用别的不三不四的了。我那专用的呢?你去找找,盯着做工的,做精细些,反正时间多的是。”
  于是紧赶慢赶,半个月衣服大致完工,郑海挑了七日后的良辰吉日,任极拍板,婚期就此定下。
  到了当天,任极下了朝就喜滋滋的赶来,这偏殿也被他重新提了殿名,上书“竹萱”,上盖红绸花,沾染上不少喜色。
  他兴致勃勃看郑海带着几个人布置,自己也忍不住指手划脚一番,想他当年大婚立后时,虽说若樱是自己看中的人选,却对这些是看都懒得看一眼,随人去忙,时辰到了行过大礼就算了事,从不曾发现原来这事竟是如此多的讲究。
  心里又一阵计较,拉过郑海,对着他嘀嘀咕咕一通吩咐,郑海打耳一听,心里就忍不住叫苦,又不敢抗命,只好苦着脸应下,心道:晚上可热闹了,搞不好还得拆房子,也不知这新翻修过的结不结实,可不要半夜的时候殿顶塌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买电子产品就是个大悲剧,手机过不了一年,MP4过不了半年,现在搞个平板,它的USB接口两月不到就松了,这个大松货!!!插电脑和连键盘全都不行,真心给跪了。
  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妈妈现在每星期都坚持去透析了,至少人不是肿着的了。
  嗯,大家新年快乐!!元宵节快乐!!!新的一年大家和家人都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其实我真想炖肉来着,可是。。。。。火候没到。。。。【光速滚走】


第30章 第 30 章
  不过郑海多年当差的经验,并不像他的皇帝主子那么不着边,喜服拿出来的时候,莫纪寒的那一件仿着帝制改的,黑底贴红,绣的苍松祥云纹,既喜气又端庄。虽然试穿的时候莫纪寒对着那喜气洋洋的衣服有些别扭,却也没多说什么。
  看时辰差不多了,着人伺候着给莫继寒沐浴更衣请到大厅,郑海四下张望一阵,招招手,一队人拿着各式物件进到卧房一通忙活后退出来,郑海不安的看着这被装扮一新的卧房,心里将天上各路神佛都念叨祈祷了一遍,才将门关了。打定主意,今天多喝两杯,然后早早回房蒙头大睡去。
  莫继寒到厅中时任极也正好跨进门来,只抬头那一眼,目光便粘在莫继寒身上再舍不得下来了。
  今天的莫继寒看起来真是俊极了,平日里总是看惯他穿青衫蓝袍一类,虽是俊逸,却总感觉清冷一些。如今这一身,却是显得龙章凤姿,长身挺拔,眉目似画,鼻如悬胆,轻抿的薄唇更是牢牢吸住任极的目光。那红色,更让俊逸中透出些许艳色来,直看得任极心里百爪挠心,恨不得现在就将人抱进屋里恣意妄为一番。
  那种露骨的目光,便是个瞎子也得感觉到了,莫纪寒一见任极那副神色便知他没想好心思,只是碍于这在喜堂里,不好发作,只能警告的瞪他一眼,转身拿背对着他。
  却不知那一眼在任极感觉直如火上浇油,眼色已然深了。
  吉时已到,郑海也换了一身簇新,请任极二人在主位坐了,高唱一声:“吉时已到,新人拜堂。”话音未落,已传来一片叫好起哄声。
  来观礼的人不多,不过就是负责这偏殿的宫女太监和不当值的暗卫,也没有锣鼓喜炮,却有漫天花雨飘飘洒洒,也是一番绮旎风景了。
  两对新人慢慢牵着喜绸走了进来,新娘头上都蒙着喜帕,握着红绸由新郎引着走至厅中,恭恭敬敬的行礼。
  莫继寒坐在主位,看着下面那个毛毛燥燥的小丫头如今居然已嫁作人妇,当年叫自己做大哥的一幕幕又涌上眼前来,不由轻轻叹了一声。又按着规矩说了几句告诫,喝过了敬茶,满脸百感交集,有些恍然如梦,怎么就走到如今这一步了?当真应了一句“事易时移”。
  “天地君亲”一一拜完,郑海没有想到两对新人竟然直直也对着自己拜下来,当即吓一跳,“礼成”两字咽下了喉咙。
  “这……”
  莫言还蒙着喜帕,也不管那么多,说道:“总管,我们都是从小被您带在身边教养长大,对我们这些七八岁就入宫的孩子,您也是如师如父,悉心教导至今。现在我们都大了,您也老了。我们愿奉您为父,从此伺奉。”
  说完,四人规规矩矩的磕了头,早有人送了茶来,莫言先拿过一盏,敬到他面前:“干爹,您喝茶。”
  郑海看着捧到面前的茶碗愣住了。呆了好一会儿才下意识的去看任极,任极笑眯眯的抬抬下巴示意。
  只一瞬,郑海就觉得眼里一片酸涩。想他八岁不到就净身入宫,一辈子就都耗在了这片围起来的天地里,当初也曾对天发誓就算残了也要混得个人模人样,叫任何人都不敢看不起。
  却不想是战战兢兢的走在刀光剑影尸山血海里,周围的人一拨拨来来去去,无论身份尊贵卑贱,得了善终的却是寥寥可数。
  活得越长看得越多,渐渐的他也就只剩了一个念头,不求身后,就是等到死的那一天,能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咽气。那他这辈子,也算是得了个圆满了。
  可现在有人能真心实意的叫他一声“爹”,心里以前一直空落落的一块就像突然被填满了,梗得喉间发疼,连句话都说不出来。良久,才轻轻的“嗯”了一声,抖着手将茶接了过来喝了一大口,咽得太急,险些呛到。
  大礼这才算行完了,新娘都被送入了布置一新的厢房,厅里则开了酒席,散了喜糖,任极和莫继寒喝了几杯便离席,免得底下人闹不开,也不尽兴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过了小小的庭院便是里间了,莫继寒走得有些心不在焉,等推开门的时候他一眼看去第一反应就是退出来,想着:走错门了。
  然后转身,看到任极停在他身后,他顿时瞪大眼。


第31章 第 31 章
  一瞬间他就明白了任极打的什么主意,还来不及气恼就下意识的脚步一错想要离开,而任极打主意已经打了月余,现在就差临门一脚,哪容得下人就这样跑了。见到莫纪寒身法展动,心里忍不住大笑三声,喝道:“不准逃!”
  却也不追,五指一张,一阵薄雾般的粉尘扬起,空气里顿时飘起一阵清清浅浅的香味儿,这春末夏初的满园花草却也掩不住那清浅的味道,丝丝缕缕的缠绕着。
  莫纪寒想要闭气时已经晚了,浑身劲气瞬间泄个精光,腿一软眼一花,已经被人捞到怀里抱着。
  他简直要气急败坏了,脸上气得一阵红一阵黑,当即把全身还能用的气力统统的用到骂人上:“任极你!混账!卑鄙下流快放我下来!”把所有能想得到的词搜肠刮肚都骂了个遍,心里暗悔在军中时没将那些俗俚之语都记在心里。
  只是他骂他的,被骂的却是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豪气万千的一脚踹开房门,进去后顺脚踢上门,将人小心的放到床榻边坐好,顺便体贴的让他靠着软枕,自己搬了把凳子挨着坐下,脸上的笑收也收不住。莫继寒眼不见为净,闭上眼打算装死。
  任极已经把莫继寒的脾气摸了个透,也不着急上火了,对付这种人,总结出的经验一条就够:死皮赖脸死缠烂打,只要能扛住打骂,那就绝对能拿下了。
  他就端坐在凳子上,满眼的欣赏之色,这个男人,真是说不出的俊美,越看越漂亮,简直让他舍不得把眼睛从他身上移开片刻。
  “该拿你怎么办呢?”
  莫纪寒诧异睁开眼,任极一手已摸上他的脸,逡巡的目光正一寸寸的细细看着他,见他终于看过来,不由笑起来:“我真是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语气温柔。
  莫纪寒不解风情的瞪着他,“解药!”耳朵却控制不住的发热。
  “不行。”
  莫纪寒干脆的继续闭上眼,一副懒得理他发疯的模样。
  只是任极一点儿也不在意,满心欢喜的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个仔细,一手在他脸上流连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收走。
  感觉任极终于起了身,莫继寒还未来得及暗暗松口气,便又回来了,随着酒倒入杯中的声音酒香弥漫,莫纪寒忍住看一眼的冲动,有些烦躁的想:这还有完没完了?
  接着他的下巴就被扳起来,熟悉的霸道气息靠近,唇上传来一阵湿热,馥郁的酒香渡进口中,硬是迫他咽下去又在嘴里大肆掠夺一番才退出去。莫纪寒动弹不得,只能老老实实的任人予取予求,等到任极放开,他已经快要晕过去了。
  任极把酒杯随意一丢,将人搂到怀里,又亲了亲,才说:“虽然你会不高兴,但是我真的很高兴,真的!”他兴高采烈的宣布,“反正,既然你已经饮了这‘合欢酒’,那就真真正正是我的人了,这回我心里可总算是踏实了,哈哈哈哈!”
  莫纪寒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任极看起来则是高兴极了,哈哈一阵笑之后索性抱着人就势躺倒,若不是莫纪寒及时喝住,他恨不得再打上两个滚。
  作者有话要说:
  先放个半章上来,下半章还在纠结中。。。。。。。。


第32章 第 32 章
  '本章节已锁定'


第33章 第 33 章
  这话听在莫继寒耳里恍如绽雷,一瞬惊起轻叫:“什么?!”到底全身还无力气,又软软摔回去,却使力捉了任极手臂,摇头道:“哪里能如此轻率。”
  他深知如今这开明之世来之不易,又是百废待兴,战乱方歇并吞一国之力,事务之冗杂非常人可想,又正是兵事疲痺要休养生息之时,一个处理不好国事飘摇,旁边虎视眈眈的诸侯小国少不得借机生事,即便动不了国本,趁机大打秋风也是够让人头疼了,受苦受难的又是边疆黎民。区区十年,岂能让国本坚如磐石,堂堂一国之君耳鬓厮磨间说出这番话,当真是轻率了。
  任极却当说的是别人的事般满是漫不经心,“轻率个什么?这位置本来也不是我乐意坐的,这仗也不是我乐意打的,也不知我是生了个什么命,倒霉事全砸我头上了。不过也还好,没把祖宗的这点儿家底输个精光。”眼睛一斜,手在那人腰上横竖又摸了两把,笑起来:“当然这都算不上什么,最好的是居然一把抓了个媳妇。”
  眼疾手快的翻个身把人压着,听莫继寒怒骂:“胡说八道!”,条条有理的反驳:“哪里胡说八道了,你这媳妇本就是我一把抓来的。若非你们的那个昏君贪功冒进,连下七旨逼你仓促进兵,结果被我抓住了机会,现在尸骨无存的当是我了。你一定不知当初我有多忌惮你,简直是害怕了。”
  那具矫健的身体上还有些当初的旧伤,虽已是痕迹浅淡却毕竟再无法消去,任极手指在上面一条条划过,说话的语调轻轻的,有些令人无从捉摸的感叹。
  莫纪寒也是头一次听任极说起这些,不由惊讶,微微睁大了眼听他继续说下去,反倒没有注意到那在自己身上划来划去的手指。
  任极嗤笑一声,“你别不信,我那个父王跟你以前的主子也算差不多,天下太平的日子太久就以为真是天长地久。都是一样的草包,生的儿子也是一个比一个惫懒,偏偏一个一个都盯着龙座,觉得坐上去了就是老子天下第一,可以呼风唤雨了。我却比较特别一点,只想游手好闲当个王爷就行,一样吃吃喝喝玩玩美人,有武艺傍身,闲时又可逍遥江湖,不比被定在那位置上强多了。”
  “偏偏为了个连脸都没瞧见的女人打了起来,居然还把那老头子活活气死。我那几个兄弟哪有不红眼的,结果斗到最后一个接一个的呜呼哀哉,你是不知道,当年的情况既惨烈又可笑,若你的主子耐心再多一点,肯多下点功夫打探下情报,而不是着急忙慌的逼你出兵,甚至打都不用打,等我二哥真弄死了守灞关的韩将军,国中再无将才,你就能直接兵临宫墙了。”
  任极一手揽着专心听他讲话的莫继寒,伸长另只手捞了茶碗喝口冷茶润润喉,“可惜想当皇帝的都没当成,我那时已在回去封地的路上,只想离这是非远远的。二哥已然胜券在握,却偏偏认为我执意离开是居心叵测,一路击杀。到最后我身边人尽数被诛,只余我孤身一人,你知我干了什么吗?”
  虽则任极的语气漫不经心,但稍一想象便知当时的惊心动魄,不由追问:“干了什么?”
  “你知我武功,我生平唯一愿意吃的一点儿苦全在这上面了,也算有点天资,学得不赖。只剩我一人时,反而易于隐藏形迹,我一路潜回,就在龙床上砍了二哥的脑袋。然后发现,皇家血脉竟只剩我一个了。”
  “也是阴差阳错,当时守灞关的韩将军属太子一党,太子死后他处处便与二哥作对,适逢吃了你一个不大不小的败仗,情势又不容乐观,故据关而守拒不出兵。你那时也不肯冒进,毕竟当时优势尽在你手,只扎营驻守等粮草援兵补给,打算徐徐图之。韩将军道你是不愿意多添无谓伤亡,他便也明正言顺使一个‘拖’字诀。我二哥急着当皇上,若能此时胜了你当大书特书,这样一个大战绩怎可放过,哪里容得他拖着?便派了自己心腹私授帅印准备寻隙弄死他取而代之。偏偏你被你家主子催来攻城,韩将军思来想去觉得一味缩着不好交代,决定出去打两场,输了更有理由拖着。那元帅来时他正在与你交战,没见到人,却被守城的副将发现了不妥,结果一把给扣下了。”
  看莫继寒听得一脸五味杂陈不知作何感想的模样,任极笑笑:“所以说凡事都是命,这些都是后来韩将军与我说的。他虽在你手上吃了不少亏,却对你的兵法推崇备至,当然这是后话。于当时的我来说,你的捷报简直就是让我惶惶不可终日。”
  “你可知道,我才从自己兄弟手上捡上一条命,虽然不情愿却也坐上了龙椅,可不愿意命和椅子还没捂热就全给丢了。彼时朝廷内外乌烟瘴气,全无可用之才,我懒散惯了也没培养几个心腹,不得已,只好用了些非常手段。”
  他又轻轻抚着莫继寒的背脊安抚,“当时也算一把豪赌,总算我可能还有些开国先祖的血性,又有些运气。你看此上种种,单是缺了哪一个都不会是如今的局面。”
  “当时我是非常好奇的,你七八年前不过双十年纪就已官拜上将军,此战又将我方有数名经验老道的武将逼得节节败退,终于抓住你后便极想见上一见,便让人将你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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